━═━═━═━═━═━═━═━═━═━═━═━═━═━═━═━═━═━═━═━━═━═━═━ 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霎紫明嫣】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无法阻挡的薄先生》 作者:iPhone酱 简介: 我的丈夫背叛我半年,却坚决不肯离婚。 半夜还带着女人和孩子在我家耀武扬威,打我骂我。 最后还夺走我的孩子。 在这狼狈遭受背叛的时候,我遇见薄先生。 一个冷酷、矜贵自持、一眼看上去就很强势的男人。 他说他帮我复仇。 但是需要报酬交换! 我原以为这只是交易一场。 一月后各自两清。 没想到所谓的薄先生是一只充满算计的大灰狼。 他残血,冷酷,更不择手段。 无论如何,这是一条名为军婚的奋斗路程。 标签: 婚恋 总裁 婆媳关系 腹黑 虐恋情深 第01章 .那个叫嫂子哥哥的生物 “我们离婚。” 这是我**前,和严柯打架后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和严柯结婚两年,他**半年! 我和他在婚前有过协议,一旦谁**谁就主动说明,不打不闹双方和平分手。 但严柯失信,一直死缠烂打。 无论我怎么冷言冷语,争锋相对! 他都咬牙坚持不离婚。 所以我也选择极端的方式,**。 本来这事一直惦记着但也一直耽搁着。 只是我没想到会忽然在医院**到一个极品的男人。 索性就直接将他拐,让他作为我**的对象。 我也万万没想到,昨晚我觉得极品的男人,今早醒来看起来这么眼熟! 不,简直很熟! 我他妈这点太背了。 抓个**的男人,居然是严柯三哥家媳妇的哥哥。 薄音。 我和他只见过一次,是在三哥严格的婚礼上。 他出席自家妹子的婚礼。 本来只是一面之,我也没有什么印象。 但是刚刚看到他的身份证,我就感觉自己生无可恋! 我居然把他睡了?! 我居然胆子大到把嫂子家的哥哥给睡了! 我连忙慌乱的起身,踩空滚到下去,我的屁股生疼,连忙拿过自己的衣服穿上,身后传来男人略为磁性的声音:“过来,小东西。” 我手抖了抖,继续扣衬衫的纽扣,男人的声音又道:“再给你一个机会,过来我身边,不然……” 过去就完了,不能让他认出我来。 不过他记没记得我这个长相也是前提。 毕竟我们只是在婚礼上见过一次。 我刚穿好衣服走了两步,身子被人扯住随后硬生生的迎面向前倒下。 身上重量感袭来! 擦,我居然被他直直的摔了个狗吃屎。 我胳膊和腰摔疼的厉害,连忙推着身上的人愤怒道:“男人!你起开。” 这男人使劲坐在我背上,语调特别无所谓道:“刚刚说过让你过来。” “我要离开。”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说完这句话,他起来又回到了边,声音漠然道:“过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连忙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忍着身上的疼痛几步过去。 我特别乖顺的坐在他身边,努力让自己微笑着问:“你老有什么事?” 薄音可能喜欢我这乖顺的模样,他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支撑住自己,半弯着身子伸手用受伤的手腕使劲揉了揉我脑袋上的软发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他即使不怕疼,我看的也瘆得慌。 小姑娘?对他来说是有点小。 我二十岁嫁给严柯,现在不过二十二岁。 但是他今年满三十,比我大八岁。 “楚时。” 我胡诌了一个名字,不能让他知道本名,以后也要避免和他见面。 “楚时。”他用清朗的声音念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勾唇低声道:“很好听的名字,你也很漂亮。” 薄音用手掌比划了一下我的脸,随即捏在自己掌心说:“脸小且精致,双眼泛光,明媚有活力,就连皮肤摸起来的手感也是不错的。小东西不错,这么小就有男人的本事!” 是的,我知道自己漂亮。 但是被他说出来,我心里还是愉悦的。 那个女人不想被男人夸? 而且这个男人的长相又是这样的极品,漆黑的眸子幽深的看着我。 像要将我吸进去一般。 啧啧啧,太**人! 我的那个丈夫不及他一半! 我按捺住浮动的心思,镇定的问:“那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为什么?” 我只是出来玩玩,**报复严柯而已。 “我回家了。” “昨晚是谁说她是医生?” 是我,昨晚他手腕上有伤。 昨晚我骗他说我是在职医生可以帮他简单的处理伤口。 这是个很拙劣的借口。 没想到他还真信跟我回了我的一套公寓,一进门我就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强吻他,挑逗他。 而我也并不觉得他是一个什么好男人,是个资深老司机。 因为被我一挑逗,他瞬间化被动为主动,伸手抱住我。 这个和我想象中的小绵羊不一样。 他生猛有力,比我还懂得怎么人,完全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腕,沉默着一直用自己的身体挑逗我。 强制压住我在上,要个不停。 “昨晚见先生英俊,就……” “见色起意?” 他唇角微微上勾,眸光点点,脸部轮廓是恰到好处的弧度,很坚硬也俊朗的不行,有丢丢的魅惑人。 我连忙收住心神低头解释说:“我也只做过这么一次,希望先生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 “不介意,你很会服侍人。” 这是在夸我? “那我可以走了吗?” “不做吗?继续。” 语落,我被他伸手轻而易举的捞,被他强制的拥在怀里,大掌固定着我,扯开我的衣服就行动了起来。 而且被他以一种强制的姿势进入。 我发现这个男人的掌控欲特别的强烈,不容别人反驳。 事后,趁着他去浴室洗澡的那个时间,我连忙从上起来慌乱的穿上衣服。 没出息的逃之夭夭了。 暗嘱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和他照面。 第02章 .冤家和路窄 我狼狈的从我自己的公寓离开。 回到我和严柯共同的家洗澡。 我身上全是他的吻痕,深红色的,有的地方还被他咬破。 真是一个鲁莽的男人,不懂怜香惜玉! 我刚穿好衣服出了浴室严柯就打电话过来。 我接起来,听见他好脾气的说:“时光过几天是你的生日,妈让你这两天回去住,和三嫂商讨商讨怎么置办这场生日宴会。” 我的名字叫钟时光,我爸妈当初取名字的时候看见墙上挂的时钟,又想起自己姓钟,所以名字取的太随便了些。 我当时年纪小,既没有反抗过也没有挣扎过。 而且我虽然觉得这名字取的随便,但是不难听。 所以勉勉强强用到二十二岁。 听见严柯这样说,我好笑问:“你妈会那么好心?我说过我要过生日吗?” 我那个婆婆没这么好心,这肯定是严柯和公公提议的。 但无论我说没说过这事,这场生日宴会还是来了。 而在生日宴会上,我生无可恋的看着这个将我抵在墙上的男人。 额前的黑发被齐梳上去的,造型很不错,显得很干净利落。 就连这西装也被他穿的有型,我视线往下瞅瞅…… 这腿真他妈好长啊,将我压在墙上毫不费力。 “小东西,那天为什么逃跑?” 对,这个男人就是那晚被我拐的的男人。 我亲嫂子的哥哥——薄音。 当初我和三嫂弄名单的时候,我还刻意打听的问:“三嫂,你那个哥哥应该很忙,没时间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吧。” 当时三嫂还特别失望的说:“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上回哥哥打电话说最近都很忙,要过两个月才会来看我。” 三嫂这话说的让我心了。 以至于我大摇大摆的穿个红色的小礼服在宴会上到处乱溜达,晃悠。 但是没想到还是被他看见逮到这里来了! “而已,先生你不会死缠烂打吧?” 他问我为什么逃跑,我不傻当然要逃跑! “小东西,没想到年纪轻轻竟然是有丈夫的人了。” 他冷着眉头,伸手捏了捏我的锁骨,随即松开我。 我站稳身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微笑着说:“所以……先生我们只适合,相忘于江湖的那种。” “这话不对。”薄音眸子闪着嗜血的光芒,冷漠的勾着唇,嗓音冷酷道:“从你勾搭我的那一瞬间,你的婚姻已经到头了。” “先生,别放狂言,我和我丈夫是不会离婚的。” 是严柯死抓着我不放的。 闻言,薄音微微垂着头伸手理了理自己手腕上的白衬衫衣袖,语气特别无所谓道:“是吗?你的丈夫好像在半年前的时候找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还怀了老严家的孩子,其实这口气你能咽到现在,按照你的性子算起来也挺不容易的。” 我的性子?他了解我的什么性子? 我和他见面没几次,互相不熟悉。 但是听他这样说,我脸色突的一白! 他说的没错,那个女人的确是怀了严柯的孩子。 但是最后被严柯的父亲安排处理了。 听说给了点钱,堕胎了。 我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被他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不耐烦的推开他,想绕过他离开。 但他的声音又阻止了我,沉声道:“那个女人怀胎十月,听是现在是在美国的医院里待产,一出生就是美国户口。” 我心底一急,转过头厉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哦?你不知道吗?”薄音过来几步,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语调特别冷漠道:“我妹妹知道的事,我以为你们严家的人都知道,都已经默认了那个女人的存在。不过以前我听这事还没上心,只是没想到原配居然是你这个小东西。” 他没有看笑话,只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而三嫂真他妈八卦,将我的事告诉她的哥哥。 而且她还和严家的人一起瞒着我,看了我这么久的笑话。 真绝,老严家一家人做事真绝! 亏我还想给他们一个面子,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我的爸妈。 要是按照我爸爸的脾气,早就和他们火上了。 “不关你的事。” 薄音戳破我的事,让我心底烦躁,尴尬,觉得特别没面子。 我瞪了他一眼就赶紧出这个房间了。 第03章 .这只大灰狼! 我要去找严柯算账! 这个贱男人居然到现在还在瞒着我! 我路过宴会的时候遇见三嫂,她轻轻的拉住我手臂问:“时光,你这半个小时跑那里去了?” 跑哪里去了?不是被她的哥哥逮走了吗?! 我又想起薄音刚刚说的那个话,我就没有好脸色给三嫂! 挣脱她的手就径直离开了。 她还一脸的无辜。 刚刚问严柯的助理,听说现在严柯在老爷子书房。 我连忙去了后面那栋安静的别墅。 走上二楼正要敲门的时候,我听见我那个公公说的话。 真让人的心拔凉拔凉的。 “舒一一的预产期在下周,我飞机票已经给你买好了,到时候你过去把孙子给我带回来,给那姑娘拿点钱,懂吗?” 舒一一就是那个小三的名字。 半年前我听说她这个名字还在想,怎么不叫舒三三,狐媚子! 奇迹般的,我听见严柯这时倒特别正义的拒绝道:“我不去美国接孩子,被时光知道会和我闹个天翻地覆!” 平时我在严柯心中就是那么不讲理的吗? “那是我老严家的第一个孙子,你不去也得去!” 我这个公公平时对我挺好的,只是没想到他背着我做这种子事! 其实这事让严柯的妈妈来做,我还没有这么伤心。 因为严柯的妈妈本来就不喜欢我和三嫂,她觉得我们两个女人抢了她辛辛苦苦,拿命养大的孩子。 平时对我和三嫂都是冷嘲热讽的。 我和三嫂都没当一回事! 严柯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说:“那要去你去,你又不是不了解时光,她最近一直和我闹离婚还和我打架,我一点辙都没了。” 公公的声音不成器道:“连个女人都管不住,有什么用?” 我听不下去了直接打开门进去。 他们两个人看见我突然出现一愣,神情震惊,随即恢复过来,公公笑着问我道:“时光怎么来了?” 严柯也装作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过来我身边问:“你怎么突然来了?三嫂没陪你吗?” “算了,我们不装了,敞开窗户说亮话。” 我的心早就被严柯锻炼的很强大,我一点都不难过! 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说:“严伯父,这婚我肯定要离,就是看你们想不想惊动我爸妈而已。” 公公我都不想喊了,没意思。 公公立马起身,慈祥的笑着走过来坐在我对面说:“时光,这事是我们的不对!” 本来是他们的不对! “我肯定要离婚。” 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离婚! 见我态度坚决,公公语气也疲惫道:“这事我们真的不对,阿柯你先带时光回去,等过两天时光的气消了,我们再说这事。” 过两天,小三儿的孩子都生了。 他们这老一辈,做事从不顾及小辈的心思。 我愤怒的起身离开,严柯跟在我后面,连忙解释说:“时光,这事我不知道,全是爸爸一个人在做。” 笑话,他不知道然后三嫂知道?! 撒谎段数太低! 我走在前面没有说话,刚出了门严柯忽而扯住我的手臂,让我面对着看他! 他面色着急的解释说:“时光,真的和我没关系!” “这不重要了,严柯你知道我的底线!”我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这就是你送给我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 “啪。” 我直接一巴掌打上去! 严柯当场愣了愣,忽而像个疯子一样抓着我的手不停的说:“时光,你打我,你生气就打我,你打我吧,是我的错,你别和我离婚就好。”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坚持不和我离婚! 这样有意思吗?大家都年轻,好聚好散就是! “我说过的,和平分手,你别让我看不起你!再说了你**后,我也找了自己的,我们彼此彼此,你能忍得下去吗?” 听我这样说,严柯一愣拉着我的手顿住,问:“谁?” “是我。” 清朗、冷漠、不屑的声音突兀入耳! 听见声音,我偏过头去一愣,薄音正从另一旁的道路镇定自若,风度翩翩的走过来,他勾了勾唇,沉呤道:“她的是我。” 严柯震惊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薄音道:“你是三嫂的哥哥。” 薄音身材修长挺拔的站在原地,额前的头发随着夏天的夜风微微漂浮,他眸光蔑视的看着严柯问:“是又如何?” 其实三嫂无聊的时候与我提起过,她的哥哥薄音是看不上严家的人。 只是她坚持严格这个人。 薄音无奈才答应的。 但即使严家攀上了薄家,即使有妹妹这一层关系,薄音对他们也是不冷不热的,合作项目的时候也只考虑实力。 不会考虑后门这一层关系。 所以和薄家合作的公司,都是有实力的。 而现在至少我觉得薄音看不上严家这一点上。 特别的很有眼光。 严柯松开我,气愤的对那个男人道:“薄音,你这墙角挖的好!” “还好,主动送上门而已。” 闻言严柯忽而松开我,眼睛里全是失望。 他怒气腾腾质问我说:“钟时光,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声音颇大。 我笑了笑,顺势到薄音的身边,手圈着薄音的手臂,对严柯说:“现在的感觉怎么样?你现在的心情和我当时知道你**的心情是一样的,你好好体会吧。” 说完,我立马拉着薄音离开这里。 现在眼不见心不烦。 我坐上薄音的车,身子疲惫的软在他的副驾驶上。 他开着车声音颇淡的道:“现在是要去做奸夫淫妇做的事吗?” “你别火上浇油了!” 我郁闷的闭上眼睛说:“送我回家。” 他挑眉反问我轻蔑道:“送你回家,我玩什么?” 直到这一刻,我发现我惹上了一只大灰狼。 第04章 .薄音的名头很大 薄音直接将车开到他的公寓! 他不由分说的将我从车上抱下来,坐电梯上去。 转身伸出长腿一踢,关上门就开始对我进行侵略! 这男人很强势! 我的微微挣扎都引来他的不满! 到后面我索性妥协,任他折腾。 半夜他终于消停,我起身穿好衣服说:“薄音,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真的相忘于江湖。” “哦,是吗?”这反问的语气特别的无所谓。 薄音光着身子,脑袋轻轻的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 他半阖着眸子看向我,嗓音颇为漠然道:“这次回去要离婚吗?” 我坚定道:“肯定要!” “小东西,我等你好消息。” 这句话代表他肯放我走。 我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这里。 薄音这人我是了解的,他在世人眼里,是冷酷的象征,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狠角色。 薄音二十五岁从部队退伍后就从父亲的手中继承过家族,以铁腕手段统领着薄家,将薄家做成这个领域无人能够匹配的家族。 ?但就是这么一个冷酷、矜贵自持、一眼看上去就很禁欲的男人,和我这么一个已婚女人裹了两次。 而且这是在世人眼里的他,在我眼里薄音就是一个经不住拔撩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就被我勾搭过来了。 所以除了在上动作特别强势,我并不觉得他冷漠残忍! 坐着出租车回到家的时候,我发现严柯奇迹般的也在。 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跑回家! 其实这半年他不和我吵架,但是我经常拿离婚这事堵他,堵的我自己不高兴,也堵的他心烦意乱。 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老严家和我公公婆婆住一块。 他看见我回来,连忙起身过来从我手上拿过挎包,讨好的笑着说:“时光,你回来了啊,我等了你一晚上。” 他这些话,感觉就像刚刚在生日宴会上的事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不问我刚和薄音去了哪儿。 哎哟,心真宽! 听见严柯这样说,我略有些好笑问:“等我做什么?” 其实严柯是个很帅气的男人。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已经接手老严家名下的一家子公司,成了一名年轻的钻石王老五。 我们两家又是世交,我和他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后来接触的多了,两人就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我知道他是一个爱玩的性格,我也是这样的性子。 但是我有自己的原则。 我从不触碰底线,和他又不一样。 我大学时和他交往了两年,他这人也有改变没有再出去沾花惹草,一直以我为中心。 所以大三的时候我就决定和他结婚了。 与严柯结婚的时候我刚满二十岁。 我这么奋不顾身的原因是我还挺爱他的。 另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两个家族要联合公司股份。 而这个原因是要我和严柯结婚为前提。 严柯已经**半年! 我从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坦然接受。 我和他的婚姻早已就名存实亡。 而他是坚决不离婚的。 “我担心你,所以等你回家。” 严柯这话真的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的搞笑,我脱了高跟鞋光着脚丫走到沙发上坐下。 等他跟过来坐在我对面,我欢笑着出声问他道:“你不问问我和你三嫂的哥哥去做了什么?” 第05章 .失败的婚姻 我特意的加重了三嫂的哥哥这几个字! 严柯手一顿,脸色不好起来。 他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解释说:“我不知道爸将舒一一送到了美国,对不起时光,你和薄音的事,我和舒一的事,我们一笔勾销好吗?以后好好的过日子!” 我真的很好奇一点,我看着他认真的道:“为什么不离婚?这半年你和我在一起多少天,我们就吵了多少天,我和你已经彼此的对婚姻感到疲惫,厌倦。为什么要死缠烂打坚持的不离婚?” “离婚对我们两个家族不好,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很爱你,时光。” 他这句话直接换了我一个冷笑! 如果他还爱我,他怎么会想到和别的女人**? 真当我是傻逼不成? “不可能的!严柯我们曾经有过协议,而且那个孩子要出生了,我不可能忍的下去,我才二十二岁,还没必要和你死磕到底。” 我年轻,我还有的是资本。 我没必要和出过轨的男人死磕。 而且当初还好有先见之明,我知道严柯爱玩,才共同签约了那个协议,协议上明确规定着不管我们双方谁**,就和平分手,不吵不闹,互不纠缠。 财产都给未**的一方。 只是现在是我们双方**,财产到时候平分。 严柯有些不知道怎么接我的话,故作悲伤的看着我。 半晌,他突然起身过来打横抱起我。 作为女人,我心底明白他要做什么,连忙一脚踢在他腰上,他忍着痛将我抱进卧室。 严柯扯开我的衣服看见里面的痕迹,愣了愣。 随即他语气不好道:“他刚刚真的碰了你?” “是,所以你受得了?” 我就不相信他真的会受得了这个。 还会强迫的和我。 其实除了三个月前我喝醉酒严柯趁人之危的那一次,这半年他都没有再碰过我。 他不敢我也觉得恶心。 只是很显然那次运气不好。 那晚没用套,我不是安全期,所以我怀孕了。 我前段日子在医院外面遇到薄音这男人,就是想去打掉孩子的。 这孩子来的意外。 而且又是遇到我和他父亲这样的关系。 所以我想打掉他。 听见我这样说,严柯表情愣了愣,随即眼珠泛红,他攥住我的手往浴室里去。 我被拖着,手死死的扒住边不肯松手。 严柯见我这样,立马将我抱起来随后扔到浴缸里,打开喷头,冷水哗哗哗的淋向我,衣服全湿,冻的发抖。 我连忙从里面爬出来,严柯按住我,语气不善说:“时光,你敢出来一个看看!你别惹我的底线!” 呵呵,他的底线是什么?! 就是在婚姻期间和别的女人裹在一起? 就是理直气壮的背叛我? 我推开他,伸腿从里面出来。 没想到严柯伸手直接使劲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我愣在原地,脸生疼,不敢置信的看着严柯,他红着眼圈发疯道:“你究竟要将我逼到什么程度?!我说了舒一一这事是意外,你到底要闹到什么程度?” 呸,意外,意外能怀孩子? 他和小三儿在一起裹了几个月! 但是……严柯敢打我?! 我也直接一巴掌给他甩了上去。 他一愣和我在浴室这不大的地方打了起来。 我用脚踢他用手抓他。 当初所有的爱恋在这一刻完全的烟消云散。 曾经热恋时一心想要对方好的心情,心疼对方的心情,完全的消失殆尽。 严柯伸手将我的头使劲的按在地上,我没法动手。 男人和女人,这劲道始终是有差距的。 最后的时候,他抱着我痛哭了起来。 他舍不得和我离婚,他想要白玫瑰和红玫瑰。 他有了舒一一这朵红玫瑰,但是终究也想留住白玫瑰。 做人不能太贪心。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从他怀里出来。 他没有阻止我。 他也无法阻止我。 我回卧室换了一套衣服,然后从桌子上拿过车钥匙。 开车离开这里。 第06章 .又遇冤家。 我开车去了另一套公寓。 而这里就是我和薄音裹单的地方。 也就是我报复严柯**的地方。 卧室里没有人收拾过。 仍旧乱的一塌糊涂。 薄音的衣裤都随意的扔在地上的。 我过去将他扔在这里的衣服捡起来,上面没有牌子,想来是私人订制,因为这质感好到爆炸。 我拿着扔到垃圾桶里面去。 将单换了一套,我躺下睡觉。 大半夜的,身体的疲惫感很重。 而身上的疼痛也很明显。 是刚刚严柯打的! 我和严家的事必须要解决。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劳烦我的爸妈。 第二天我去找我的那个公公,他对我避而不见,索性我带上结婚证,在民政局给严柯打电话。 没想到他直接挂断我的电话。 这个直接激怒了我! 我给严柯发短信,可是却如同石沉大海。 这一家子人,真会忽视人。 既然这样,我开车跑到严家公司去找严柯。 严柯的一个小秘书告诉我说:“严太太,严总现在正在开会,还有……” 我没有听她说下去,直接过去打开会议室的门。 眼睛镇定的望着严柯。 里面的众人一愣,严柯抬头见是我,立马从座位上起来道:“不好意思,严太太找我有点事。” 去***严太太。 严柯迈开腿正向我走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阻断了他,道:“既然严总有家事,那这个合约暂时就不签了。” 这个声音……我顺着望过去。 居然是薄音! 他外面套着黑色的西装,里间穿着乳白色的衬衫,颈脖处规矩的打着黑色的领带。 身姿挺拔的坐在会议室顶端。 薄音两手交叉的放在会议桌上,五官轮廓异常分明,唇瓣薄薄的,唇角还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目光幽远而深沉的望着我们这边。 整个人透露出上位者优雅的姿态。 我知道严家非常想和他合作,甚至请动三嫂去做说客。 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没想到他今天突然出现在严家公司。 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吗? 见他的视线落在我们这边,我立马转身出去。 不用看,也知道严柯的动作有些犹豫。 他还是没有跟我出来,这个我不怪他。 因为与薄音合作是他们严家最渴望的事。 他不会那么不懂分寸。 不过我也没有刻意等他! 我坐在他办公室里给古诗诗拨了一个电话。 古诗诗是我从小到大的好闺蜜。 亦是一个特别爱玩乐的姑娘。 她的爷爷喜欢古诗,所以…… 她这个名字和我这个名字,取的一样随意。 小时候她没有抗争的能力,长大后又抗争不过,所以自己多加了一个诗,对外宣称自己名叫古诗诗。 不过多添一个字,这名听起来就比较文艺了。 还有她有个哥哥叫古词。 古诗诗接电话的动作很利索! 她声音略低的传来道:“时光,你有事?” 我认真的说:“我想和严柯离婚。” “哦。”她看起来兴趣不大,随即声音愤怒道:“这话你给老娘说了不下十次了,有哪一次成功了?” 她说的没错,这话我在她跟前说了很多次了。 我略有些惆怅道:“他不离婚,他要拖着我,你说我们现在这关系还像夫妻吗?严柯为什么就不离婚呢?” “他离婚就怪了,我看的出来那个小子挺喜欢你的。虽然他半年前要出去打野味,但是还是要顾家的,你看他这半年也没有出去搞事啊,你原谅他一次不就得了?” 古诗诗比我大两岁,说话也故作老道,“现在离婚哪有那么容易?财产分割,还有公司合同,股份,你们只要一离婚,一分家,那些都是要摆到明面上的问题。” 古诗诗就是属于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她没结过婚她能知道些什么? 她这话,让我有点炸毛。 我不客气的对她说:“你是严柯派来的救兵?” “严柯和我有毛的关系,我凭什么帮他说话!” 这倒也是! 我想了想又继续道:“以前他偷吃的时候,我还没有要绝对离婚的打算,但是古诗这次不一样,这次的事儿大了。那个小三儿在美国快生孩子了,你说这口气我怎么咽的下去?咽的下去我还是那个一点闷吭都不愿吃的钟时光吗?” 听见我这样说,古诗诗突然骂道:“擦,严柯这个渣男,孩子都快落地了,白米饭都起锅了,你居然还不离婚?!等着!小爷回来拯救你。” 这和她之前帮严柯说的话,自相矛盾! 我一愣,问:“你在哪?” “深圳。” 我知道古诗诗喜欢一个男孩子。 那个男孩子是她高中时候认识的少年。 她喜欢人家快九年了! 别人却从来不当她是一回事。 但她心脏坚强,跟铁打似的,从来没有放弃过。 我只是没想到古诗诗这次居然追到深圳去了。 而她半个月前还在北京! 追夫之路太过艰辛。 我挂了电话以后,打扮精致的小秘书进来对我客气的说:“严太太,严总已经散会了,他让你等他一会。” 我等他?做梦吧。 我从挎包里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取出来放在他暗红色的办公桌上。 然后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 我不能告诉爸爸妈妈严柯的事! 我给古诗诗打电话,就是想向她求助。 她这人古灵精怪,有的是办法。 我从电梯出来,刚出公司大门…… 面前就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我微微有些错愕,车门忽而被打开。 猝不及防,我被人扯着胳膊拉了进去。 我下意识的挣扎,胳膊却被人禁锢住。 我一点劲都使不上。 忽而,我身子被人随意的翻了一个面,被人强制的仰着头躺在他的双腿上,双眼被一只冰凉的大掌遮住,陷入黑暗。 而脑袋下、颈脖下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我身体有微微的恐惧,颤抖。 莫不是晴天白日的遇到打劫的了? 但待心中稍微镇定,待我眼睛上的大掌撤走以后,待我看清是谁的时候,我虚惊一场的叹口气,没好脾气的瞪着眼问他道:“你要做什么?” 这人眸子沉沉的看着我,忽而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如君临天下一般,嗓音颇为淡漠、冷漠道:“小东西,这脸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如既往的滑嫩。” 呸,真色! 我从他膝盖上快速的坐直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心情差到极点问:“突然拉我进来做什么?” 我是不太愿意和薄音打交道的。 因为他是我嫂子的哥哥。 这点分寸我还是懂的。 第07章 .严家需要我? 上次和薄音裹单那事,是意外。 当初不过一面之谁还记得他是谁? 记得了谁还敢去他? 薄音也不在意我的语气,唇角带着一抹冷酷,目光清浅的看着我半晌,忽而沉呤道:“小东西,离婚了没?” “没有。” 但是我离不离婚这事和薄音没有关系,用不着他来询问。 车子行驶着,我让薄音放我下车,但是他却跟没有听见我说话一样,将我当了一个屁放了。 沉默不语。 我瞪着他,说:“薄先生,你放我下车,我要回家。” 闻言薄音语调冷漠的反问我道:“回家?那个家?是你那个**丈夫的家?” 薄音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这样导致我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这下换我沉默,等到了他指定的目的地之后,我趁着他下车背对着我,心上一计,两腿一撒,立马跑的很麻溜。 我跑了十几分钟,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伸手扶着墙连连喘息。 小样,现在薄音总感觉和我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 他现在居然又将我带到他上次的那套公寓里来了。 真当我贱是不?他想要我就给?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刚拦了一辆的士坐上,就接到一个电话。 归属地是本地,北京。 不过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道:“小东西,别让我下次逮住你。” 我正想说些什么,他那边直接挂断电话。 连给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霸道的男人! 我直接将这个号码拉黑,但是想了想又把他给拖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我这次没有回我的那套小公寓,而是直接去了严家老宅。 我那个公公不肯见我倒不觉得烦躁,而是我这个婆婆听说我回来,立马出现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她穿着一蓝色裙子,伸手理了理上面的皱褶,神态轻蔑的看着我,不客气的说:“你最近和阿柯在闹脾气?你说你一个女人和男人闹什么脾气?阿柯每天早出晚归的本来就很累,你这样不是诚心给他添堵吗?” 我直接忽视她,没有搭理她,我和三嫂一直以来都当她是一个人在念经。 见我不说话,我这个婆婆脸色不好的又道:“你别沉默,阿柯总说我对你不好,你是不是在他跟前说我坏话呢?你说你这个心怎么这么坏呢?还不如那个舒一一好呢,我倒希望她是我严家的媳妇。” 我猛的抬头看向她,她可能见我脸色略有些沉着,立马欢笑道:“瞪什么瞪?我说的是实话,一个媳妇要有一个媳妇的样子,舒一一至少给我们严家生了……” “住嘴。” 这声呵斥从楼上传来,我抬头望上去,我的公公正拄着暗红色的拐杖,锁着眉头瞪着我的婆婆。 在这个家,婆婆是从来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所以她说我和三嫂是唯一发泄的途径。 我只是尊重她是长辈,所以一直都是把她给漠视处理的。 被这么呵斥,婆婆立马噤声,然后灰溜溜的转身出门了。 我想应该是去找三嫂的晦气了。 等婆婆离开,公公才从楼上下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和蔼的对我说道:“时光,我知道你心里有结。” 是的,还不是一个小结。 我点头,声音坚定的说:“你们不说动严柯和我离婚,迟早有一天我父母也会终止和严家的合约的。” 闻言,公公笑了笑,对我分析道:“时光,离婚后这合约和股份肯定是个大问题,你和严柯也要分家。还有严钟两家的合约也进行不下去,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损失。” 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 我略有些好笑道:“难道豪门之间的联姻,就没有离婚的立场吗?是严柯做事不对在先,我凭什么要受气?公公,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这个婚我是离定了,还有那个舒一一你以后爱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都不介意的。” “她只是个普通女子,时光,你知道的,严家需要你。” 他轻飘飘的一句堵了我。 其实他这话说的理智,但就是难听。 “严家有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可以退让只要百分之八,而且合约可以撤销一部分,留一部分。” 我握着手上的跨包,目光镇定的看着他说:“这是最大的限度,你如若要撕破脸皮,我们钟家也奉陪到底!” 听我这样说,公公脸色一变,语气十分漠然道:“时光,你和阿柯结婚两年,我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明白,难道你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非要执拗到底?” 这不是情面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反正我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多说无益。 他应该会和严柯讲明白的。 我点头,然后没有再管他,而是离开这里。 我现在对这个老人尊敬不起来,因为昨晚那个话依旧在我耳边回荡。 我的公公,我的丈夫,在我昨天二十二岁的生日宴会上。 送了我一份超级大礼。 第08章 .我就想喊老他 其实。 我,钟时光,钟家的独女。 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大一个闷亏。 这事的确是让人心头很憋屈的。 刚出老严家,三嫂就跟在我后面出来。 她穿着白色的露肩长裙,脸上笑的很和蔼道:“时光,你要离开了?” “嗯。” 虽然三嫂平常隐瞒我舒一一的事,而且还对她哥哥薄音八卦我的事,但是她平常对我算不错的。 在老严家,就我们两个关系走的近。 三嫂脸上特别内疚,犹豫了一会抱歉的对我说:“时光,对不起,其实我早知道那个女人在美国待产的事,但是三哥让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 三哥就是严格,她的丈夫。 其实三嫂没有错,她站在这样的立场上,有这样的决定是能让人理解的,我不怪她。 我摇摇头非常理解的说:“三嫂没事的,你没有错,再说都过去了。” “那时光我请你去喝咖啡吧。” 她请我,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就单纯的和她去了。 是的,特别单纯的和三嫂去了。 没想到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在咖啡厅,三嫂关心的问我道:“时光,你今年大学毕业吧,你出来是打算接手钟家的公司吗?” 钟家就我一个女儿,我毕业当然是在自己家公司学习。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咖啡解释说:“我爸让我在公司多磨练,没有办法的,钟家就我一个女儿。” “这样也挺好的。” 三嫂视线落在我这边,忽而犹豫道:“时光,你认识我哥哥啊?” 呃?怎么突然这样问? 我在心里斟酌一番,道:“认识啊,在你的婚礼上见过。” 那时候我和严柯还没有结婚,还是热恋期,也还没有这么多事。 “哦。”三嫂突然也豁然开朗的,声音温柔的对我说:“我就在想,我哥哥怎么突然问起你了。” 啊?薄音专门向三嫂问我的? 难道不是三嫂多嘴的? 我好奇的问:“多久的事?” “今天早上。” 哦,还是三嫂多嘴了。 因为三嫂对她哥哥八卦我的时间,不是今天。 “大叔问我什么呢?” “大叔?”三嫂神情一愣。 我用勺子搅了搅杯中的咖啡,无所谓的解释说:“他比我大八岁,当然喊大叔,不然喊什么?” 三嫂表情突然有些震惊,她颤颤的开口,好意的劝着我说道:“时光,他是我哥哥,你可以喊一声大哥啊,不一定非得大叔,你这样把我哥哥喊老了。” 薄音虽然是个俊郎的男人,但是岁数摆在那里的。 我喊大叔也没什么错。 他那样霸道的人,我喊大叔就是给他面子了。 再说,我就是想把他喊老,心里才能安慰一点。 谁让他一直纠缠不清,总想那档子事? “大叔怎么了?我觉得挺适合他的,再说三嫂我们纠结这个问题做什么,他今早问我什么了?” 差点就让这个问题绕过去了。 “怎么不来亲自问我?” 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身体一僵,目光看着三嫂,心里全是失望。 三嫂居然出我! 居然引诱我来这里主动掉到薄音的虎穴中。 刚刚我才从他面前逃跑没有一个小时,现在又被逮住。 我还记得他不久前打的那个电话。 我悄悄地伸手抓着包包准备随时随地的逃跑。 但是肩膀突然被两人攥住,将我身体转了个面。 薄音的身姿伟岸、挺拔,犹如天神一般怜悯的看着我,目光里还透露出微微的不屑,他抬手冷酷的吩咐自己的手下道:“带到车上去。” 我认命,不忘丢下一句道:“三嫂,你叛徒!” 三嫂脸上略有些难堪,突然起身问:“哥哥,时光怎么了你要带她走?” “乖,书儿,等会就放她回家。” 三嫂的名字叫薄书,很好听的名字。 但这不是重点,而是薄音对自家妹子挺温柔的。 声音自动的带有一丝丝温度。 我像个待宰的羔羊被押送到车上。 等薄音上车,我睁着大眼睛,弯下眉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要一直抓我啊?” 薄音是挺强势的人,我示弱应该是没有错的。 这容易勾起他的怜悯之心。 对待敌人,摸清他们的性格,选用不同的对策。 该软的时候千万别硬脾气,该硬脾气的时候千万别软着,只是那时候我没弄清,薄音是一个软硬都不吃的人! 薄音冷漠着一张脸,微微垂着脑袋,伸出骨骼修长白皙的手指,理了理自己手腕间露出的一截白色衬衫,许久才不经意的问:“大叔是吗?”语调格外的冷清。 他忽视我的问题! 那我也直接忽视他,软着来不行! 我斜着身子靠坐在车上,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从容的从挎包里取出来。 是严柯。 说实话,挺不想通话的。 但是这时薄音突然偏头,目光清明的看着我。 一副你怕的样子? 被人看扁了! 我按了通话键接起来,严柯的声音率先传过来道:“时光,父亲刚刚打电话说你过去找他了。” “嗯。” 我现在无话可说。 我要让严家的人知道,我想要离婚的决心! 严柯语气略有些悲伤问:“时光,你真的要如此决绝吗?” “严柯,离婚后,你的儿子还有你的红玫瑰舒一一都会回到你身边的。” 我真是一个好女人,到现在居然还深明大义的劝解他。 “时光,我爱的是你。” 他又在说让我觉得好笑的话了。 我直接忽视他这话,提醒他说:“办公桌上的东西,尽快签了吧。” “时光,你这是在做梦。” 他说不下去,直接挂了电话。 看吧,**的是他,发脾气的也是他。 不离婚的更是他。 真是一个难缠的男人。 第09章 .被丢在偏僻的马路上 我郁闷的将手机放回黑色挎包里,略有些颓废的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的风景。 车流不息,还有修剪整齐的花草。 我一时之间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薄音也耐着性子沉默了许久,突然沉声道:“楚时,我们做个协议,我帮你和他离婚,而你做我的女人。” “女人?什么女人?!” 我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身边的男人,他眸子嗜残的看着我,像猎捕一只软弱无力的兔子一样。 还有我叫钟时光,楚时只是当初怕他发现,一时间乱改的名字而已。 “你听不明白吗?”薄音像看弱智一样的看向我,道:“我可以让你轻松的离婚,而且该属于你的东西一点都不会少,但从现在开始起你做我的女人!” 薄音这话说的狂妄自信、目空一切、更理所当然。 我好笑的看他一眼,反驳他道:“只要我想离婚,就一定能离,我为什么要搭上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做你的女人?” 薄音真的是太看不起我了。 还有薄音提这个要求是看上我了? 想到这,我心里一惊! 随即自己否定,不可能! 他是个成熟男人,做事稳重。 而我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而且还正准备闹离婚。 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看不起我自己。 我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薄音收回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身子一直坐的挺拔,这可能因为他在部队里待过几年,自身养成了习惯。 坐如钟,站如松。 这样看,他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听我这样讲,薄音语气不轻不重的反问我道:“哦,是吗?” 我其实挺看不惯他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想起示弱没有用,索性我直接反驳道:“大叔,你以为这世上就你厉害?” 我说了这句话的下场就是被他无情的扔在公路上。 而且他不当场扔我! 而是吩咐司机将车子开到了偏僻的地方才扔我。 吩咐手下将我从车上赶下去。 我不笨,坚决不依,还非常识趣的认错。 因为之前我没想到是这个后果! 但是薄音铁了心扔我下车。 这个男人,软硬不吃。 不去碰触这个霉头,以后遇见他就麻溜的躲远点。 薄音这老司机,经不起拔撩的男人! 在我眼中就不是一只好鸟。 而且年龄还那么大! 虽然薄音将我扔在了偏僻的公路上,但是还好我的手机一直在身边。 我立刻给我爸爸打了电话,让他派一辆车过来接我。 爸爸挺唠叨的,问我为什么在那个偏僻的地方。 我也找理由搪塞过去。 而回到家里,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那个司机找不到路,绕了许多冤枉路不说,大夏天的我在太阳底下晒了整整两个小时。 皮肤通红,我立马回到房间洗澡,出来抹了点药膏。 这个仇,我记在薄音身上了。 这个独断专行的男人,明明是他自己强制的带我上车。 现在又这样待我! 谁说他是冷酷残忍的男人? 他明明就是个不讲理的男人! 后来,严柯不和我离婚,也不敢回来见我。 可能怕一言不合打起来吧。 一周多过去,我也没有再回老严家。 但古诗诗从深圳回来了。 是我去机场接她回来的,古诗诗和我一样,穿着性感的露着肚脐眼的背心,但她穿的暗红色的裙子,我穿的牛仔短裤。 古诗诗戴着一副大墨镜,她一看见我就骂我没有出息,和那个舒一一到现在还没有分出个高低。 与那个劝我给严柯和好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这古诗诗就是多变! 她抱着我的胳膊,愉悦的笑道:“我下午就去找严柯谈这事。” “找他有什么用?他赖死不签离婚协议,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最怕严柯这种不要脸的做法! “出息,跟姐有肉吃。” 第10章 .他要拿掉孩子 古诗诗下午和我去找严柯,但是我万万没想到—— 舒一一那个小三儿也在! 而且严柯怀里还抱着孩子! 她已经生完孩子回中国了? 难道预产期提前了! 严柯看见我突然过来,神情有一些慌张,连忙将孩子塞回舒一一的怀里,过来紧张的问我道:“时光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望向舒一一,身材比以前更丰满了。 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的不行! 刚生完孩子的小腹上没有一点赘肉。 甚至平坦的要命! 更要命的是,她以一副胜利者的模样看着我这个失败者! 真是搞笑的不行! 我黑着一张脸还没有说话,古诗诗岔气道:“好你个严柯,你怎么不直接将这个狐狸精领回老严家呢?” 严柯皱皱眉,低声的呵斥道:“古诗说话别那么难听!” “老子叫古诗诗,你个渣男!” 古诗诗直接拿手上的挎包打严柯,脾气比我还火爆。 严柯躲着,被惹火了直接推开古诗诗。 古诗诗身体倾倒撞到后面的沙发上。 我连忙过去扶住她身子问:“诗诗没事吧?” 她呸了一声眼睛瞪着严柯,直接推开我起身向后面的舒一一几步走去! 舒一一预感不好,连忙几步过来小鸟依人的躲在严柯的身后,动作真是利索的很。 场景颠倒,正妻和小三儿位置调换。 我冷静的看着严柯。 他拦着古诗诗,也不安的看着我。 他解释说:“我不知道她们回来了,一一突然抱孩子过来,我第一次当父亲,我忍不住就抱了。” 呵,还亲热的喊着小三儿一一。 我镇定的走到严柯的办公桌旁,从底下的抽屉里拿出离婚协议书。 看,我多了解他! 他越不想见的东西就会放在最底层。 让它终日不见光亮。 我将这份文件扔在他脚下,异常的冷漠道:“如果你今晚之前不签,严柯,我会将你们严家告上法庭,还有你们严家做的那些假账,我全部都会捅破出去,大不了鱼死网破!” “时光你别这样……” 他几步过来想拉住我。 忽而,我胃里恶心,连忙呕吐了起来。 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严柯一愣,连忙上前! 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推开他。 他愣在原地,眉目紧锁。 抬头之际,我看见舒一一望着我的目光有些复杂。 我气急骂道:“贱人,如你们所愿!” 我拉着古诗诗离开,开着车回到自己的公寓。 拿出酒和她对饮起来。 说实话,心里一点都不伤心是不可能的,毕竟我和严柯一起共同相处了这么多年来,互相了解彼此。 喝着喝着我就难过的哭了出来。 古诗诗一直都在骂我,骂我没有出息,骂我为了一个渣男哭成这么个可怜模样。 我也不甘示弱的骂她,骂她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将一个男人搞定。 倒贴上去也没人要。 她也哭,然后我们两个女人一起哭的一塌糊涂。 也喝的一塌糊涂。 快到晚上的时候,古诗诗被自己的哥哥架了回去。 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喝完最后一瓶酒躺在上睡了起来,迷迷糊糊中被人打醒! 脸上的疼痛异常! 我睁开眼,居然是舒一一正对我扇着巴掌。 力道一点都不轻! 我连忙伸腿踢她一脚,她身子一下软在上,哎哟一声。 呸,装什么柔弱? 我被小三儿打,而严柯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 而且他的手上还抱着孩子! 我气急,猛的推开舒一一,想让她滚下。 但她只是跌在边,因为严柯连忙伸手撑住她。 以防她摔下! 看,这多么的细心! 我的太阳穴发涨,脑袋晕晕沉沉的厉害,这是醉酒后的后遗症,我握紧五指,使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随即抬头厉声质问严柯道:“所以,严柯你现在抱着孩子过来是在给我显摆?你让舒一一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为什么打我?给我个理由!” 严柯这次态度明显冷漠了许多。 他转身将孩子放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走过来对我冷着声音道:“一一说你怀孕了,你今天孕吐过。” 所以…… 我问:“然后呢?” “时光,你和薄音搞在一起,我原谅你,可是你怀孕了,这是我的底线,这个孩子留不得!” 难道他没有和舒一一搞在一起?! 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严柯他凭什么? 突然之间,我觉得严柯有些冷漠。 感觉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那么……严柯,你现在是要?” “这孩子留不得。” 舒一一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绳子想要绑住我,我使劲挣扎,推开她,她踉跄的后退几步。 她没有我力气大,一时没有办法。 但是有严柯帮忙就简单多了。 严柯过来伸手压制住我,将我的头按在上,我气急败坏,怒睁着眼睛,呵斥道:“严柯,你放开我!” 我被固定住,舒一一动作很利索的将我绑了起来。 这狐媚子起身还伸腿踢了我一脚道:“你才是一个贱女人,自己**还总逮着严柯不放,。” 我逮住严柯不放?! 真***搞笑,我的头抵在柔软的羽被上,我忽而明白,现在所有的挣扎都没有用。 严柯这男人现在铁定了心要搞我。 严柯皱眉拦住舒一一说:“一一,不准对她动手动脚的,将孩子拿掉我们离开就行!” 他还知道维护我? 难道他真的要拿掉孩子?! 是,我是想过要打掉这个孩子。 但是心底还是犹豫不决,不然这么多天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再去医院? 因为我舍不得,因为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即使他父亲是个渣。 我也是舍不得的。 我钟家家大业大,能够养活他! “严柯这是你的孩子,还有你敢这样做,明天开始我肯定要让你身败名裂,你给我试一试看看!” 我红着眼瞪着他,窗外的月光落了进来,落在我苍白的脸上,落在我充满泪水的眼眶里。 我从出生起生活条件就优越,一直都天不怕地不怕。 即使结婚多年,我也没有怕过严柯;即使经常打架吵闹,我也没怕过;即使我**报复他,我更没有怕过。 但是现在我却害怕了。 第11章 .他的信条 是的,我害怕至极,惶恐至极。 我害怕严柯真的会夺走我的孩子。 即使这个孩子的到来并没有让我多喜悦。 但我也不舍! 严柯一愣,神情略有这样犹豫,舒一一连忙安慰道:“怕什么,你真的相信那是你的孩子?难不成你们严家会被她一个人搞垮不成?” 这个事儿精的小三! 严柯闻言,立马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对我轻声道:“时光,这是打胎药,不要害怕,吃两颗就好了。” “滚。” 我蹬着腿往后退,严柯步步紧逼。 我恐惧、慌乱的又道:“严柯,这真的是你的孩子!” “不可能,时光。”严柯有一瞬间的错愕,解释道:“这半年除了上一次我们都没有做过,一次不可能就有!” “严柯,你会后悔的!” 我苍白着脸,眼睛里的泪水终于像堤坝一样崩溃,我流下眼泪,哭的异常委屈。 严柯愣在当场。 还是舒一一强迫喂我。 我撕心裂肺的呕吐,吐了出来,她又喂我。 连续几次,她耐心的折磨我。 我终于闭着眼睛认栽! 他们轮流守着我二十四个小时,期间沙发上的婴儿哭泣过几次,外小哥也来过几次。 我心里灰暗的不行。 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有东西流出来,严柯大大咧咧的扯开我的裙子,看见后才松了一口气。 严柯和舒一一离去之前,我冷漠的喊着他道:“严柯,留下离婚协议书,今日我受得苦,定要你以后百倍的偿还。” “放沙发上了,还有如果你要搭上钟家和我们严家对抗,大不了鱼死网破。还有时光,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你,但是身为父亲,我有了新的选择。” 他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为什么?” 那为什么?! 为什么有了新的选择,还拿掉我的孩子?! 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抱着孩子径直的离开。 离开之前,舒一一眼睛藐视的看着我。 这个狐媚子!她一定会付出代价! 等他们离开,我才忍着疼痛看了眼下身。 白色的孕囊落在上。 看着恶心,也可怜的紧。 我从包里拿起手机,看了眼里面的人。 这么狼狈的事谁都不能说。 我咬着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坐车去了医院。 医生问我落胎的原因,我沉默。 他倒好脾气的找了个女医生过来替我照了片子,又清理了子宫。 我看着这小小的一团,心里有些委屈。 他还没有长开啊。 而且,我都打算生他下来了。 我都打算要养着他了。 我一个人在病房里打着吊针。 不久后,病房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挺拔着身姿,轮廓分明的脸异常的冷酷无情。 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他迈着修长的两条腿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紧紧的锁着眉头。 望着我的目光特别的冷漠,道:“一天时间不见,就被人欺负成这样?” “不关大叔的事。” 我偏过头,不去看薄音。 我出了这样倒霉的事。 没想到第一个找到我的人居然会是他。 心里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薄音嗓音依旧冷漠,依旧没有情绪,像诉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对我说道:“楚时,孩子没了可以再有,被人欺负了可以再还回去。但是不要装的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你这个模样看起来像个彻底的失败者。” 他讽刺我,瞧不起我,也……安慰我。 薄音他能找到这里,说明派人做了调查。 知道我孩子没了是很正常的事。 知道我被哪些人欺负,也是很正常的事。 毕竟传闻中的他,是无所不能的。 我不会这么弱的,严柯欺负我,我不会忍气吞声的。 我钟时光活了这么大。 第一个闷亏就吃在了严柯的身上。 还吃的如此彻头彻尾! 但是,首要是,我纠正薄音道:“我叫钟时光。” 薄音没有理会我这句话,而是微微弯着腰身,伸手扭过我的脑袋,眼睛直直的对着我,深黑的眸子像一道深深的旋风一样。 带着强大的引力。 挣脱不开,也逃脱不掉。 他道:“知道我的信条吗?” 我下意识接上问:“什么?” “谁敢胆欺负到我的领土上,就要做好他的领土被我吞噬的准备!”薄音顿了顿,低头热热的气息落在我脸上,但又瞬间冷却,凉凉的。 这个男人气场太强。 “钟时光,严家的仇我帮你报。” 他语气斩钉截铁! 我愣住,随即明白问:“那你的要求是什么?” “让我睡一个月,当然你要尽情的主动,我薄音不缺一副尸体。”他说的如此直白,又理所当然。 他知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 而且他在上控制欲那么强,我能主动的起来? 这不是在开玩笑?! 再说他没有再提让我做他女人的话。 他这样的男人可能拉不下面子说第二次。 不过他再次提出来,我也是不会答应的。 我不想做他的或者太太。 因为,薄音,这个人,我确实不想接近。 何况还是这么一个资深老司机。 我好奇问:“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做什么要死磕我? “小东西,因为我觉得你随意,你信吗?” 这……我随意? 我长这么大就了他这么一个男人! 当然,还有一个暗恋失败,胎死腹中。 “我答应。” 我失掉一个孩子,即使他的到来没有那么让我欣喜。 但我还是特别的难过。 输了液之后,薄音送我回钟家,他离开前直接说:“回去,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过来伺候我。” 我点头,没有反驳。 这是我和他的一场交易。 第12章 .古诗诗将那对打了 被薄音送回钟家后,除了被堕胎这个事,我将我和严柯的事都给爸妈讲了。 我终于和严柯离婚了,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听说这些事,老钟特别愤怒的想去严家找他们算账。 老钟性子执拗,比我还执拗! 而且从小到大都疼我。 更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 所以,我拉不住他。 但是我没有和老钟一起去。 因为我身体很疲惫、酸痛,倒在上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时间,妈妈在边坐着,一直悲伤的等待我醒来。 她心疼我。 真好,无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身边都有他们的陪伴。 她看见我醒来,默默的流着眼泪,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时光,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事啊?” 她还在懊恼这件事。 我想我的脸色可能苍白,是病态的苍白,我笑了笑无所谓道:“没什么的,妈,你和爸爸别担心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妈妈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难过的说:“你爸爸昨天去严家将严柯打了一顿,而且还单方面的解除了和严家的所有关系,他们一直在认错呢。” 我哦了一声,这些我都猜到了。 妈妈又说:“严柯都下跪了,被他爸也打了,不过那个孩子……时光你受委屈了。” 严柯他爸爸打他很正常,因为他签了离婚协议书。 这表示两家的关系到尽头。 我妈心疼了我几句,然后就出去亲自给我做饭了。 我刚睡了一天,躺下又睡不着。 我就想起了昨晚的事。 严柯和舒一一一晚上轮流看着我,孩子的哭啼声也让我觉得刺耳。 而且严柯每隔几个小时就要来看我的下面,确定孕囊的流出。 其实之前我实在想不通一点的就是,他都打算和我离婚了,为什么做事要这样绝? 现在一想,可能是舒一一的挑拨离间,而严柯耳根子也比较软,容易上当不说,更何况又刚做父亲? 这就导致他想法极端了,残忍的对待我,残忍的夺走我的孩子。 说到底,舒一一也是罪人! 将我搞成这个模样,她这个小三儿逆袭的也太成功了。 而我也相信薄音的话,他是北京城高高在上,掌握人生死的男人,是薄家的掌权人。 他想要对付一个严家绰绰有余。 后来他送我回来,我记得好像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都是被他压制住的,我不肯服软,索性我也特别有骨气的对他说:“你不需要做太多,你只是需要站在我身边就能让严柯和严家的人心塞,所以陪睡一个月,也可以说你陪我。” “嘴硬。” 薄音当时下了这个评论。 我无所谓道:“我有能力,不需要依赖你什么,你就负责让他们心塞。” 薄音没有接我这个话,我有些心塞,他好像总是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决定,而这个决定比如帮我复仇。 比如要睡我一个月。 其实说真的,薄音和严家的关系,再加上薄家的势力。 薄音只要站在我身边,就能让我那个前任公公气的胡子发抖。 因为我在他老眼里认为,我不光**,还**了一个他们对付不了的男人。 而且这个又是他媳妇的哥哥。 在他眼里,我这算是小了。 而且薄音要亲自帮我对付严家,不用我亲自动手,我更乐的其成。 想到这,我心情就愉悦了起来。 但想到昨晚那个孩子我又难过了起来,严柯真他妈不是东西啊。 这时我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看了眼号码,是古诗诗打过来的。 我接起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问:“你老有什么事?” 古诗诗不知道我肚子里有孩子的存在,既然已经没有了,我就不想说出来让她同我一起难过。 “我被我哥哥逮回去教育了很久,我对他说了关于你的事,他也承诺为了帮你出口气,以后都不会再和严家有任何生意上的来往。” 古诗诗的哥哥古词,和我们钟家是世交,和我关系也不差。 不过他不能改名古词词。 他们家古诗古词都齐全了。 我真诚的说:“那你帮我谢谢你哥哥,当然我也谢谢你前几天打严柯帮我出气,也谢谢你昨天陪我喝的酩酊大醉。” “都是自家姐妹,说什么谢谢?!” 古诗诗一副不高兴的语气,我连忙求饶道:“好的好的,我的古大小姐!我们之间不说这些。” “对了,时光,我让我几个好兄弟教训了一顿严柯和舒一一。” 我一愣,没想到还有这茬。 我问:“多久的事?” “就刚刚,今天早上。” 难怪古诗诗突然给我打电话,原来是过来给我邀功了。 “进医院了没?” 在我心底,古诗诗和我一样的烈性子。 一出手,如若不将人打的住医院,绝对不会罢手! “进了,刚刚进的。” 昨天是我进医院,没想到今天就是轮到他们两个奸夫淫妇了。 我特别愉悦的笑了笑,对古诗诗说:“美女,我一定要请你吃饭。” “得了吧,我明天回深圳,今晚要和家人聚会,没有时间搭理你。” 古诗诗一副不屑的样子,我对着我空荡荡的房间翻了个白眼,问:“你又要去做倒贴的事?” 古诗诗立马反驳我说:“呸呸呸,我是去找我男人,说倒贴太难听了。” 好吧,她是去找自己这么多年来都追不到的男人。 我挂了电话,觉得下面异常,马上去洗手间脱下裤子看了看。 下面又在流血。 我坐在马桶上用卫生纸擦拭了一番,心里感到特别心酸,***要在家里养很多天。 而且过些日子,去严家这事还要提上议程! 我在房间里待了几个小时,下楼的时候我爸正憔悴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 我连忙坐过去抱着他的胳膊,将脑袋放在他肩膀上,声音讨好道:“爸,你别生气了,我们以后不和严家来往就是。” “唉。”爸叹息一声,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惆怅说:“我的女儿从小金枝玉叶,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 “你女儿才二十二岁,你有什么想不过得?大不了重新开始就是。”我靠着他,对刚走过来的妈妈说:“妈,我是不是很漂亮,很年轻,严柯失去我是他的损失,而且我以后还会找到更好的男人照顾我,爱我,心疼我。” 我妈妈笑了笑,还没有说什么,爸立马笑着呵斥我道:“傻丫头瞎说什么呢?以后严家的事,我们不用管,遇到什么面子的问题我们钟家都不会给。” “都听你的。” 我吃了午饭,然后回到卧室睡觉。 我身体很不好,也很疲惫。 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这一个多月的日子都是这样过得。 第13章 .薄先生的思想老化 老严家那边传来消息。 我爸说:“老严家除了严格手下的公司,其他的营业额亏损的特别厉害,而且面临破产的阶段。” 我知道,只有薄音才有这样迅速的手段和能力。 而严格的公司是按照个人名义开的,而且又是他妹妹的丈夫,他不动很正常。 再说三哥严格平时人挺不错的。 薄音这样的做法我其实挺满意的,至少严家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少短时间内不能翻身。 一个快倒闭的公司,其实留着是没有什么用的。 所以现在严家除了严格外已经是没有什么可指望的了。 听到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穿上夏天的清凉装,化了个淡妆就欢天喜地的出门了。 刚刚出门之前,我给三嫂打了电话。 听说他们现在一家人很着急。 就连还在住院,手臂掉在脖子上的严柯也着急的回到家里了。 我的律师在半个月前的时候就在帮我处理离婚协议书。 现在我和严柯算正式离婚了。 那个暗红色的离婚证被我随意的塞在底,不打算再拿出来。 我给律师打了电话,开着蓝色的宾利来到严家。 离婚前有写明,我和严柯离婚的财产分割,他们还没有如数的给我,应该说是给不起。 对,今天我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他们严家一家人都在,包括三嫂,他们看见我突然过来,脸上都略为震惊的看着我。 严柯的胳膊打着纱布,他向我走了两步,语气特别好道:“时光,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事吗?” 他这样的动作太虚情假意。 我永远记得那个打掉我孩子,冷漠的看着我的严柯。 与平时和我吵闹的男人根本不一样。 我皱着眉头退了一步,随即笑开道:“我们离婚了,可是我们两人的财产还没有分开,还有当初我爸妈给我了五百万作为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我那个婆婆立马跳出来质问我道:“所以你今天是来要钱的?” 我挑眉耸耸肩膀没有说话。 从来都不想理会她。 我的律师非常的懂眼色,他立马上前到我前面,语气公事公办道:“严先生,离婚协议上有明确记载,离婚后的财产双方各半,现金,股票,包括公司股份,还有房产证,土地证这不动产都是需要清算的,这已经走了法律的途径,有法律的保护,应该交给钟小姐。” 律师说的很清楚,严柯这时候没有办法,只有沉默装死,反倒是三嫂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时光,家里的公司……” 我阻止这个多事的三嫂,接上她的话道:“三嫂,公司怎么了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股份我就不要了,反正横竖就是一个破公司,你们将属于我的财产和房产证如数的还给我就行。” “钟时光,你这是算落井下石?” 严国终于出声了,我这个前任公公先前一直保持沉默,犹如看戏一样,看着众人。 不过看戏能有这么简单? 我嗤笑一声,不屑的反问他道:“严总,你不是看见了吗?何必还多此一举的问我?” “你这媳妇果然是白眼狼!” 严柯的母亲突然出声。 我好笑的瞪着她,问:“什么是白眼狼?像严柯一样**,还是说你们瞒着我留下小三儿的孩子,还是说……” “严柯,事到如今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让你后悔,那个孩子确实是你的,不过现在成了一滩血水,没了。” 我说的云淡风轻,可是我心里很痛苦、难过,犹如一记闷锤打在自己心口,被狠狠的碾压! 这个男人真的善变,前些日子还要死要活的与我和好,不过一天时间就那样狠心对我。 想到这,我脸色突然苍白起来。 我手心紧紧的捏着黑色挎包上面的银色链子,一时之间我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看,人就不该有自怜的心态!这样容易被放大很多倍。 严柯神情微微有些错愕,反倒是三嫂疑惑问:“时光,你在说什么孩子?” “没什么。” 我笑笑看着严柯忽而苍白起来的脸色,愧疚,难堪,悔恨,这时我心底又突然有些快感! 忽而,肩膀被一双大掌握住,冷冽清凉的气息从身后浓烈的传来。 我微微偏过头,一愣。 怎么现在出个门,去哪里都能遇见他? 我看向三嫂,她又出我了? 她如若放在国民时代,是十足十的汉奸份子! 见我望她,三嫂的目光有些躲闪,我心里暗叹这个大叛徒! 薄音是个决绝的人,他打横抱起我冷漠的丢下一句:“该她的东西今天晚上之前如数的给她,不然严家……” 他话说了一半,然后径直的抱着我离开,徒留一众人大眼瞪小眼。 薄音是不屑和人打那些圈圈的,说话也特别的直接和冷漠,而我也没有挣扎,我还伸手抱住他的颈脖。 我就想让这一家人心塞。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将我抱出去,随后放在车旁边,锁着眉,目光冷清的看着我好大一会。 薄音,沉呤道:“身体都好了?” 我答:“嗯,好了,健康着呢。”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大卷的快到腰间的黑发,刚刚抱出来的时候他给我弄乱了。 不过刚刚他也太直接了,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也不给我同意的机会。 就像我是他的归属品一样。 他有权力做任何的处理!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薄音忽而垂头,视线落在我平坦的腹部上,眸子渐渐地深了起来。 唇边带着一丝冷漠的微笑。 见他这样我心一紧,结果他只是语气略为不好的问:“你这穿的什么衣服?” 我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肚子,随即我脸色一黑,解释道:“这是肚脐装,夏装。” “下次不许,有伤风化。”薄先生口气霸道。 丢下这句话薄音正打算弯腰进车里。 我眉头一跳,有伤风化…… 果然……果然是年龄差距太大。 我话都没过脑子,直接脱口道:“大叔,我们之间真的有代沟。” 语落,薄音猛的转身,眸子冷酷、平静的,不包含一点情绪的看着我。 而且不言不语的,看的我心惊胆战的。 我连忙识趣的闭嘴,屁颠屁颠的伸出手扶着他的胳膊进车里。 自己也乖巧的坐进去。 第14章 .执行报酬! 薄音的气场很冷硬。 车子里的空气似乎有些凝固,我悄悄的用斜眼打量着薄音。 他背部依旧挺直,微微的垂着脑袋,收敛了眸光里的情绪,他正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自己另一只手上的两枚戒指。 戒指的造型看上去很复古,上面雕刻着简单的印记,颜色为银黑色。 薄音将这两枚戒指戴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的,他细细摩擦戒指的这个动作,看起来很宝贝这两个玩意。 车里的气氛的确很压抑,我收回视线将身子靠在车座后面,偏头看向窗外。 少说话,肯定不会触犯到他的刺头。 刚刚只不过喊他了一声大叔,那个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样,看的人小心脏忽上忽下的。 这次还是识趣点,免得又被他扔下车。 车里是异常安静的,在车子行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薄音冷然的声音忽而开口道:“钟时光,对严家,你的气可消了?” 薄音问我的这个问题,其实在我今天看见他们一家人愁眉苦脸的时候,已经释然了。 严家会撑不下去的,他们家族几十年维持的基业已经毁在了薄音的手上。 甚至是轻而易举的。 我叹息说:“算一报还一报吧。” 严家的事就此打住,但是舒一一这个狐媚子,下次碰见一定不给她好果子吃! 她居然耀武扬威,狗仗人势的跑到我家里来打我不说,还亲自喂我吃打胎药! “那么,我们的约定从今天开始,就执行吧。”薄音偏头看向我,目光淡漠如水。 呃……我想起了他一个多月前的约定,如今严家已经奄奄一息,薄音他现在是需要报酬的时候了。 他不做亏本的买。 这一劫,逃不过。 但是,我讨好的笑了笑说:“薄先生明天开始好吗?我妈妈刚才还叮嘱我晚上回家吃饭,而且我去了严家肯定要回去在他们面前晃一圈,他们才会放心的。” 薄音嗯了一声,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会答应的这么爽快,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见我一直看着他,薄音忽而伸手捏了捏我的锁骨,又摸了摸我的脸。 呸,色胚子,又在吃豆腐! 最后他将手指停在我的唇边,轻轻的摩擦了一下,忽而伸进我嘴唇里来。 我连忙仰头,质问:“你做什么?” 薄音不以为然,直接忽视我的话,微微低眼看了眼自己指尖的口水,突然锁眉。 哟,明明是他自己伸进来的,我居然还在他眸子里看见了一丝丝的嫌弃。 不,是很嫌弃! 前面的助理很灵光,他从前车镜里看见这边的动静,连忙伸手递上锦帕。 薄音从助理手上接过一方暗色的锦帕,包裹着自己的手指擦拭了许久。 最后扔在我的身上。 他,吩咐:“去钟家。” 薄音将我送回了钟家,但是他离开之前,径直决定道:“九点钟,派人来接你。” 望着车子扬长而去,我才反应过来,薄音居然真的只是送我回家吃一顿晚饭! 我低头看见自己手上还拿着的锦帕,刚刚薄音的丢在我身上的意思很简单。 要我帮他洗了,然后还给他。 我回到钟家,老钟还在公司没有回来,我在浴室里洗了锦帕,又用吹风机吹干。 折腾了半天,我妈进来喊我道:“时光,你在房间里忙什么呢?你爸今晚有应酬不回来了,阿姨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快下去吧。” “嗯,来了。”我连忙将锦帕塞在自己挎包里,然后抱着她的手臂一起下楼吃饭。 她问了我去严家的事,我都一一的给她讲清楚,还说:“今晚,属于我的那份离婚财产都会到账,妈你别担心。” “唉,你是我闺女,我见你受这委屈,我心里当然心疼的不行。” 我妈一脸惆怅,我给她舀了半碗鸡汤递给她,安慰说:“担心什么?大不了从新再来,对了今晚我不住家里,最近一个月我想出去散散心,等我回来后就去爸的公司实习,到时候让爸教我公司里的事。” “这样也好,你大四的时候也没有实习到什么,到时候我让古词多教教你。” 我妈这话,我明了了。 她见我离婚,想将我塞给古词。 真是爱瞎操心,这事我不答应不说,古词还不一定答应呢。 我还在吃饭的时候,她就上楼去给我收拾行李了,最后让管家提下来。 等行李放在我身边,她道:“这里面装的都是你的衣服,还有一些必需用品。” “好的,谢谢妈妈。”我抱了抱她,然后欢快的绕过她上楼换衣服。 我本来想穿一套明亮色的裙子,但是想起薄音下午说的那句话,我立马将衣柜里那件金色齐肩肚脐装拿出来换上。 这件比下午的还暴露。 有伤风化是吗?就给你伤一个看看。 夏天的晚上还是有一些冷,我拿了一件淡色的牛仔衣穿上,随后下楼。 “我家时光真漂亮。”在母亲的眼里,女儿永远是最好看的。 我笑了笑滑开手机屏幕,还有十分钟就快到九点了,我和妈说了拜拜,然后就拖着行李箱出门,沿着蜿蜒的公路往山下走。 钟家是住在半山腰上的,这一片的别墅区都住着和钟家类似的家族企业。 古家也离这里不远。 在薄音的人到来之前,我接到律师的电话,他说:“钟小姐,严先生和你的财产分割已经得到解决,属于你的他们都打到了你留在这边的账户上,不动产那些资料也在我这边,等明天的时候,转交给你。” 薄音说晚上之前,他们还真的履行了承诺,难道薄音真的很可怕吗? 他的一言一行,别人都会无条件的去执行? 突然,刺眼的光芒射入过来,一辆车子正往我的这个方向行来。 如若没错,现在九点整左右。 我眯了眯眼,伸手遮住这刺眼的光芒,车子不大一会就调头停在了我身边。 前面的助理连忙打开前车门下来,几步跑过来从我手上接过行李箱,然后为我打开车门道:“钟小姐,请。” 打开车门的一瞬,其实我是有些惊讶的,因为薄音说过,他会派人来接我。 并没有说他自己会来。 这真是让人惊喜呐。 我连忙进去坐在他身边,假装不经意的脱下外套,笑着道:“这车里真热啊。” 薄音转过眸子看了看我,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他嗓音漠然如水,淡淡道:“车里的空调温度,0度。” 他在戳破我的谎话。 0度其实是很冷的了,因为薄音穿着西装,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 而我坐了不到两分钟后,身体嗖嗖嗖的发冷,但是我又不肯穿上衣服。 但是最后,我受不住了,连忙蹭着他坐近,摸上他的西装,想靠着他借点温度。 但更冷的渗人。 算了,君子不争一时之气,穿上衣服。 第15章 .犹如猎物! 从钟家到薄音的公寓,车程是很远的,一个多小时后才抵达。 坐在车上我昏昏欲睡,还是薄音率先抱着我下车,我一惊,本来下意识想挣扎,但是被人紧紧的拥在胸膛里。 进了公寓后,薄音这个老司机就开始脱我的衣服,他这个色胚子真急。 这个肚脐装的拉链在背后,薄音一时找不到,索性直接撕开我的衣服。 哗的一声被他大力的撕破。 薄音扯下我的衣服,冰冷的薄唇印上我的锁骨,随即抱着我向沙发而去。 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被异性接触的快感像电流一样麻麻的传到我心间,难受至极。 本来被男人接触身体的感官就很强烈,何况又是薄音这样的男人,他指腹略为粗糙的点在我身上,一直强硬的将我压在身下,缓慢的抚摸着我的身体。 之后他进来的也很强势,将我反扣在沙发上,就从身后开始猛力的动作。 我发现这几次,薄音这个男人都是从后面以霸道、强势的方法占有我。 难道这是他以前当军人留下的后遗症?即使退伍后也养成了习惯? 霸道、强势、冷酷,而且这猴急的模样就像好几年没有碰过肉一样。 薄音这男人平时装的还很清高,冷漠,寡言,其实就是一**的货儿! 我看不到他的脸,哪怕是进入他释放的那一刻,我都感受不到他多余的情绪。 薄音入过军队,体力极佳,耐力极好,素质过硬,半晚上过去他还精力充沛、意犹未尽的拉着我干这事。 我的腿撑的太开太久,麻了,麻中带痛,我连忙求饶道:“薄先生,疼,我不来了。” 薄音动作一顿,抽出来站起身子,毫不费力的将我抱在他怀里,进了卧室。 他将我扔在上,大大咧咧的站在边,整个身体暴露在我面前。 修长有力,肌肉发达,他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换个地方,继续。”薄音,终于将我翻了一个身子面对着他,道:“小东西主动点,我要的不是一副尸体。” 他这样强势,我能主动的起来? 而且我真的太累了,快感和疲惫感相互充斥,我现在只想躺尸,什么都不做。 薄音将我的腿拉开,大掌轻轻的抚摸,随后动作依旧粗鲁的不行。 我的身体随着他的节奏抖动,他的大掌在我身上到处拔撩,到处点火。 我忍不住**出声,随即咬着唇,最后我实在受不住,看着他依旧淡漠的脸,我红着眼睛连忙求饶的说:“大叔,我疼。” 我就不信,他真的不懂怜香惜玉。 “疼?”薄音轻轻的咬了这个字。 我点头,重复道:“腿疼,下面疼。” 薄音终究放过我了,丢下我自己进了浴室洗澡,然后出来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西装。 他当着我的面穿上白色的衬衫,刚洗过澡湿润的发丝慵懒的搭在额前。 薄音穿好衣服,精神抖擞的看着我,眸子里带了点点光芒流动,道:“小东西,早点休息,我明天过来看你。” 看我?! 难道他不在这里睡觉吗? 薄音说了这句话,就转身出去了,随后我听见关门的声音,动静颇大。 无所谓,他不在这睡正好! 薄音是一匹猎豹,也是一匹狮子,更是一只大灰狼,他将我作为了他暂时的目标,犹如猎物。 他这样的男人,我再了解不过了! 而我被他接触,身体也会有强烈的反应,犹如山中泉水和坚石之间的摩擦,虽然不是火花,但是也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也有一定的默契。 薄音,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想到这,我就觉得自己未来三十天,很痛苦,很悲伤,有种生无可恋的错觉。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身上的感觉其实是不太好的,我忍着酸痛的双腿进浴室。 透过镜子,可以看见胸上的痕迹,他咬的很深,也毫不怜香惜玉。 难怪他今年快三十岁的男人了,还找不到老婆,谁敢嫁给他? 虽然,我知道的传闻是……很多名门望族的名媛都争先恐后的在他面前争。 薄音这资深老司机,至于她们争先恐后的贴着脸争吗?! 唉。 我洗了澡就回卧室里睡觉,整个房间里都有薄音的气息,冷冽中带着清淡的味道。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的时候了,外面的日头正大。 阳光挺刺眼的,我的衣服被薄音撕坏了,而我只能穿着薄音的白色衬衫。 他的白衬衫很长,我穿在身上已经完全遮住了大腿,其实薄音的身高应该有一米八五左右吧,而我一米六七。 我身子又瘦,穿着这个空荡荡的,我低着视线望了望我的胸,目测b吧。 我从客厅里捡起昨晚被薄音扔在这里的黑色挎包,我将里面的手机取出来,打开有一条未读短信。 “开门。” 简短的两个字,的确是薄音的风格。 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发短信,如果不是他给我发短信,我还记不起自己有他的号码。 我坏笑了一声,将备注改成——大叔。 不过他让我开门做什么? 我略有些好奇的打开门,门外孤独的放着我的行李箱,他昨晚吩咐人放在外面的? 薄音就这么放心不怕人偷? 我从门缝里伸出脑袋看了眼外面,除了一些花盆,整层楼都是空荡荡的。 阴森森的,我连忙将我的行李箱拖进来,然后找到自己的一套衣服换上就离开。 薄音不喜欢我穿暴露的衣服,但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穿了一个裸背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感觉和他对着干,心情挺愉悦的。 不过刚出了门不久,前任三嫂给我打电话过来了,其实我心底很不想接这个叛徒的电话。 但是她终归是薄音的妹妹,我的前任嫂嫂,我还是犹豫的接了起来。 三嫂的语气特别犹豫的说道:“时光,严柯他……想见一见你。” 我之前将严柯这个男人在手机里拉黑了,他打不到我这边来很正常。 但是通过三嫂……三嫂以前总做叛徒,现在又做传话筒。 第16章 .倒霉催的 严柯托三嫂找我。 这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因为我和严柯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都是陌路,桥归桥路归路罢了。 我语气平静的告诉三嫂道:“严柯找我,无非就是为了严家的事,三嫂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也不会去见他的。” 三嫂有些尴尬,半晌没有说话,结果再说话的时候,已经是严柯。 他着急的声音道:“时光,我有事对你说,我们见一面好吗?” 我直接挂了电话,我如今没有好的耐心给严柯,更没有好的脾气。 而大中午的我正在考虑吃什么的时候,我手机里两个月没有跳动的号码闪烁了。 我接起来欢笑着问:“梁影同学,躺尸了两个月,终于记起我了?” 梁影和古诗诗,我们三儿一起长大。 而且梁影从小到大一直和我读的一个学校,和我的关系特别的好。 “被我爸压到国外去学习,今天才得到解脱,我刚回来,你在哪里呢?” 梁影刚拿了学位证,就被她爸爸弄到国外去学习。不像我,和严柯死磕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现在想起来真浪费青春。 中午有了去处,我和梁影互相搭伴吃午饭,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身套装。 见她这样,我感叹的问:“等会难不成你还要回公司上班?” “嗯,挺苦逼的日子。”梁影坐在我对面又道:“但是,比在国外成天学习要好的很多,那完全就是魔鬼训练。” 梁影脸上本来化了精致的妆容上,此时看上去满是忧愁。 我一个月后,也会正式的进入公司学习,那时候我恐怕比梁影好不到哪里去。 我安慰她道:“咬牙忍忍。” “噗,钟时光你安慰我能不能走心一点?”梁影瞪了我一眼,随即软下声音问:“你和严柯这次算彻底分道扬镳了吧?” 我最近的事她可能听古诗诗讲了。 “算!” 我笑着又说:“挣扎了半年,终于将那个渣男给摆脱了,真不容易呐。” “严柯就是没抵住**,而且他当年的性子也是特别爱玩,当初你要结婚的时候,我和诗诗谁劝你都没用。非要在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将自己套进婚姻的坟墓。” 梁影一副不争气的模样看着我。 我连忙讨好的说:“当初不是眼睛被他的花言巧语迷住了吗?我现在已经脱离了苦海,再也不提以前了。” 她笑着说:“那就不提了。” “我走了,免得迟到了被老爸责骂。”午饭后梁影急匆匆的赶着点去上班。 我正想离开,没想到遇到一个老熟人,,是陌生人!我简直就是倒霉催! 舒一一居然抱着孩子和严柯一起从旋转玻璃门进来,两人一脸的甜蜜。 即使严柯手臂打着绷带,即使舒一一脸上的淤青很明显,我脸色还是突然的冷了下来,心情瞬间的低落。 “一一,要不是刚刚我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没打算吃午饭了?”严柯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很温柔的样子。 舒一一笑着说:“我等你一起。” 哎哟,真是郎才女貌,郎有情妾有意,硬生生的给我喂了很大一把狗粮。 还是严柯率先发现了我,他惊喜连忙向前走了几步,到我餐桌前问:“时光,你怎么在这里?我……”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反问他。 严柯脸色非常惊喜道:“时光,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舒一一可能怕我抢走她老公,她连忙过来站在严柯前面,像护犊子一样,脸色异常的苍白道:“阿柯你已经和她离婚了,她现在将严家害成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你和她还有什么好讲的?” 这番话让我心里冷笑,我突然想了一个计策,看着严柯道:“找我什么事?” “一一,别乱说。”严柯制止她随后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对我解释说:“时光,严家的事,你已经知道严重性了,我一直猜想可能是薄音……因为能让一个家族瞬间的崩溃,这个城市就他有能力。” “当然,是我让薄音做的。”看着他脸色瞬间突变,我笑着问:“难道你们严家傻到一直都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很难受,没有想到我会借薄音的手这样做?” 舒一一忽而坐在严柯的身边,怀里抱着孩子视线一直敌视的看着我。 “时光,前些日子是我的错,你怨恨没有关系,但是严家很无辜。现在的严家都是依靠三哥的公司在支撑,但如果薄音不收手,严家终究会垮下去的。” 说这话的严柯,一脸的悔恨和无奈。 “那个孩子……” “住嘴。”我呵斥他。 瞪着他看了半天,又看向舒一一,笑着说:“严柯,如果我愿意和你复婚,而且我会让薄音停止对严家的逼迫,更会让钟家来帮你。那么你会不会给我献上真诚?” “真的?”严柯高兴道:“这真诚你指的是?” 第17章 .最好听我的话 视线之处,舒一一的脸色难看至极,她的手心一直悄悄的拉着严柯的衣袖。 但是被他毫不留情的拂开。 “真的,但是你要和她断了关系,而且你要将这个孩子送到国外去寄养,你会答应我吗?” 这是个苛刻的条件。 严柯不是傻子,他考虑一会,面色纠结问:“如果我答应,你真的会这样做吗?” “我不会,我说这些话就是说给舒一一听的。”我偏头看向这个狐媚子,得意的说:“看,这个男人从来不把你当回事。” 说完我就拿着包起身要走,严柯着急连忙拉着我的手腕道:“时光,你别逼严家了,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好。” “松手。”我冷漠的看着他 严柯被我的这个神情弄得一愣,随即松开手,道:“时光,你的心真的像块石头,冰冷坚硬。这半年无论我怎么的低声下气或者求饶,你都不肯原谅我,我们的婚姻走到现在,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为什么就要抓着严家不放呢?” 真的很好笑,我目光看着他道:“如若半年前,你离婚,就好了。” 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转身离开。 严柯的意思是说,走到现在是我的错? 他半年前**是谁的错?一开始他就大错特错,还说我的心冰冷坚硬! 而且如若半年前他遵守约定和我离婚,后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怪就怪他联合舒一一夺走了我的孩子,怪就怪他当时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刚出了餐厅,有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低沉的,性感的,冷漠的声音透过远远的电话波传来道:“在哪?” 刚刚浮躁的心瞬间就被安抚了下来。 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我回答说:“大叔,我刚吃了饭呢。” 他再一次问:“在哪?” 好吧,我本来想绕过他这个问题,等会自己去商场逛一逛,但是对他来说好像没用。 我报了地址,薄音率先挂了电话。 我愣愣的看着手机,心里突然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很没有出息。 特别是遇到薄音后,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从来没有我决定的时候。 夏天的微风带着炙热,我坐在不远处的露天咖啡厅等着薄音。 二十多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咖啡厅几米开外的位置,首先是那个我认识的懂眼色的助理先下了车。 随后他快速的伸手打开后车门,而后我首先看见的是一只长腿伸出来,随后才是薄音宛如雕刻般,轮廓分明的侧脸。 薄音额前的发丝有微微的凌乱美,我发现从见面到现在他永远都穿着一身正规的西装。 不过这没关系,因为他肩宽腰窄,是个标准的衣架子,将衣服撑的很帅气,俊郎! 我有轻微的西装控,他这样很吸引人,而薄音的外表看上去是很禁欲的。 就是这样禁欲的人,在上的姿态却如此强势,让我**深陷。 啧啧啧,真是一个厉害有魅力的男人。 我记得我今天看了眼他房间里的衬衫,全都是一溜烟的纯白色。 这样给我的感觉他有强迫症一样。 薄音视线在周围淡漠的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步伐稳健的走过来。 姿态优雅,高高在上。 他自然的坐在我对面,打量我半晌,像是在研究什么一样。 最后得出结论一样,开口道:“钟时光,以后不许穿这样的衣服。” 废话,正因为他不许我才穿的。 他这人其实从言论上已经表达出他强烈的占有欲,就好像属于他的东西,谁都不能窥视一眼,也不敢! 我转过身子,让他看了看我裸露的背部,假装不经意问:“薄先生,这衣服怎么了?” 当他的面,我还是不敢直接唤大叔。 但事态都是发展的,等循环渐进,终有一天他会听习惯的。 薄音眸子闪了闪,像流光一样,很夺人眼球,让我移不开视线。 他是无所谓我一直盯着他的,但薄音脸色沉了沉,道:“小东西,最好听我的话。” 听他的话不穿这些衣服,怎么可能? 薄音神情不好,我直接忽视他这个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转移话题的问:“薄先生,你找我做什么?” 第18章 .体贴的薄先生 薄音给我打电话还亲自来我这边。 我总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只是没想到他忽而起身,伸手扣住我的后背,略带薄茧的指腹落在我光裸的背部,有些痒痒的,也有些奇妙的感觉在心间荡漾。 仅仅是被他轻轻碰触,我心里就有些颤抖,随后他将我带进了他的黑色宾利里。 坐在车里的时候,我也丝毫不矫情,故意将脑袋放在他肩头,双手抱着他的腰腹,笑嘻嘻的问:“薄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 薄音这男人,平时装的高冷,这么多年来在人前我也从未听过他的任何绯闻。 但是按照他这性格,我姑且认为他是属于保守型的。 而前面有助理和司机,我这样的动作在他眼里可能有些出格。 也许说不上出格,但是能逗逗他。 他这样的老男人,逗起来最有成就感。 果然,薄音微微垂着脑袋,视线在我抱着他的双臂上停了停,沉呤道:“松手。” 而那时候我忘记了,薄音在这两人眼前抱过我几次,还将手伸进我的嘴唇里来。 他让我松手,无非就是怕我动手动脚的起他原始的冲动。 不过他总是有本事忽略我的问题,而我报复心强,也总是有能力忽视他的话。 “薄先生,我想抱着你。”我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语气甜甜的,视线讨好的看着他。 以前,严柯是受不了我这个行为的,每次见我这样,他就主动的缴械投降。 但是我低估薄音的承受能力了,他视线漠然的看着我,嗓音薄凉如水道:“想下车?” 虽然语气淡淡,但是这威胁力十足,我猛然想起上次他将我丢在偏僻的地方,我被太阳暴晒了三个小时的事。 我连忙松开他坐好身子,取出自己的手机刷微信玩,也不再理会他。 兜兜转转,我不过出去吃了一个午餐,会了一下渣男小三,喝了一杯咖啡,就又被他自顾决定的带回公寓了。 这次他动作不急躁,而是先下车,然后静默着等我下来,随后和我一同进电梯。 最近两天接触的薄音是非常寡言的,和我一个月前见的男人大不一样。 前几次他都是挑逗着我,而且在我面前说起舒一一的事,倒是犹如滔滔江水一样。 一进了房间,薄音就用脚轻轻的勾上门,随后伸手轻轻的带过我的身体将我抵在门后面,伸出大掌攥住我后面的脖子,颈后完全包裹在他的手心里。 盯着他英俊冷漠的脸,我的心忍不住微微的颤抖,呼吸略微急促起来。 他的脑袋伸到我的脸颊旁,深深的呼吸,略有些沉醉的和我脸颊相抵。 薄音强,这是我得出的结论。 而我被他这么个姿势禁锢着,心早就软成一塌糊涂,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借力将双腿缠上他的腰腹。 他顺势搂住我的腰将我带进卧室里。 在他将我放在上的时候,我连忙惊醒过来,将自己藏进被子里去。 一个月前我堕胎,身子刚刚恢复,昨晚被薄音要了一晚上,下面疼的厉害。 如若……再一下午。 我根本就不用下了。 我连忙欢笑着问:“薄先生,你想来吗?” 听我这样说,薄音的眸子闪了闪,徒生魅惑,伸手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语调冷清的道:“小东西,你的身体很让人着迷。” 话虽这样说,但是他的眸子里一派冷清,镇定自若,冷漠的不行。 亦没有丝毫的。 薄音坐在边将我毫不费劲的从被窝里掏出来,然后顺势搂在怀里,我身子小完全就陷在了他的胸膛里。 他伸手温柔的将我的长发顺到后面去,忽而低头吻上我的唇瓣,轻轻吸允,打转。 他技术高超,让我经不住拔撩,情迷意乱。 仰着头配合着他,身下清晰的感受着他的炙热和渴望,而他的指腹一直摩擦着我的后背,反复摩擦,却不脱我的衣服。 我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被他**的体无完肤,忘了身子承受不住的事,居然自己主动的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没想到他反而用一只手掌按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将我的脑袋死死的按向他。 他的唇里带着清淡的很好闻的味道,吻上他的感觉很清凉,沉迷。 我在他密实的吻中,终于解脱出来,喘着气趴在他肩膀上,疑惑问:“大叔,不来?” “你不是下面疼吗?”薄音了然的看向我,手忽而伸向我的下面。 手掌规矩的放在那里,语气淡然道:“小东西,你昨晚说你下面疼,那我先不碰你,来日方长。” 其实薄音他这已经算碰了,只是差最后一步罢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薄音会这么贴心。 他这样的男人不是说一不二,一意孤行的吗?心底还会心疼我? 我欢笑了起来,主动的将唇瓣贴在他的唇角,夸奖道:“大叔很会心疼人,这样我会受不住你的**动心的。” “是吗?” 第19章 .押上去? 薄音依旧将我禁锢在他的胸膛里,手掌轻轻的略带迷恋的抚摸着我的长发和脸颊。 我肯定的点头,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心情特别愉悦说:“是啊,没想到大叔这般体贴,会让我把持不住的爱上你。” “嗯。”薄音嗯了一声,手臂忽而收的更紧将我抱在怀里,目光静然地望着我,嗓音低哑道:“如若这样,也不错。” 他这两次对我喊他大叔是没有什么排斥感的,,我发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都不会排斥的。 也许不是不排斥,只是直接忽视我了。 他很擅长将一个人当屁放了,而我在他面前经常犹如一团空气,没丝毫存在感。 但他说不错什么?难不成是爱上他? 我这话明显就是说出来开玩笑的,我就不相信他没有听出来! 我和他现在只是一场交易,一月后我们二人各自两清,即使再迷恋他的身体,即使再被他引诱,我也是知道底线的。 薄音这样的男人,不能爱。 而且现在我刚离婚不久,对爱情看的更加的现实,也更加的无所谓,即使进入下一段感情也会要一些时间过渡。 再说薄音这男人,不可能爱我,他现在追寻的是一场超乎寻常的刺激。 我面对面的窝在他的怀里,腰间被他大掌抚摸引发的颤抖感越发深重。 薄音在这里待了二十分钟不到,就松开我起身换了一件西装离开了。 外面传来关门声,我起身下走到落地窗前。 大概过了两分钟左右,就看见他挺拔的身影从大楼里出来。 他偏头给助理吩咐了几句什么,然后就进了车里,丢下助理自己径直离开。 傻傻的助理在楼下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过后附近就有另外一辆车开出来。 随后助理打开门坐进去离开。 这样看着,我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实在无聊,而这时候刚好有电话打进来。 是律师打过来的,让我过去拿资料。 我不太想跑,就让他直接送到公司,亲自交到我爸的手里就行了。 一个多小时后门铃响起来,我有些疑惑是谁,因为这个地方只有薄音来。 而薄音从不会按门铃。 我连忙出去透过猫眼看了看,居然是刚才被薄音丢下的助理。 我打开门,看着他身后大量的购物袋,眉头跳了跳问:“这些……都是给我的?” 助理笑了笑,客气道:“薄先生吩咐我给钟小姐置办点夏装。” “哦,好吧,拿进来吧。” 我也帮忙拿了几个袋子,助理礼貌的放在客厅里的桌子上,道:“钟小姐,这是薄先生的一番心意,你……以后别拂他意,尽量穿这些吧,别惹他生气。” 如若这些都能让他生气,那薄音这个人真的一点都不好相处。 等助理关上门离开,我连忙拆开袋子里的衣服,果然不出所料。 全都是不露肩膀不露肚脐的衣服,而且裙子都是到大腿以下的。 看到这些,我就有些为未来的薄夫人感到悲哀,感到可怜。 我现在特别的同情她。 我将这些衣服散了一地,没有管它。 而是下楼坐着车去找梁影了。 还有两个小时就下班了,梁影不久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公司找她。 她说等会她下班的时候,去乐莎玩玩。 乐莎是很有名的一家酒吧,里面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至少我认识的几个企业老板,都在里面的有小。 不过这不重要,我和梁影主要是去放松放松的,熟稔的过着京城的夜生活。 酒吧的灯光璀璨,光影迷离,人潮拥挤,梁影在舞台中央拿着一瓶酒欢呼,喝的醉醺醺的时候才晃着身子回到卡座,遗憾的说:“时光,古诗那不在真可惜。” 杯中透明的酒轻轻的摇晃,我看的痴迷,仰头喝下说:“嗯,倒贴男人去了。” “倒贴男人都忘了我们这群好姐妹,我公司里的事还想让她帮我做呢。你看她多潇洒,家里有个哥哥撑着,自己想怎么疯就怎么疯,追个男人都跑的不要家了。” 梁影开始疯言疯语,又给自己灌了一大杯酒,抓着酒杯倒在沙发上。 我对一旁的助理道:“你们梁总喝醉了,你小心照顾着她。” “嗯。钟小姐。” 梁影做事一向谨慎,两个女孩来喝酒,她在身边总会带一个贴心的助理。 我喝了两杯酒,觉得兴趣盎然,就跑到舞台中央去跳舞。 跳着时下最为流行的舞蹈,附近的几个年轻男人被感染,都在我身边来欢呼。 我欢笑着用身体挑逗着他们。 不过几分钟,我的肩膀就被人扣住,我清晰的听见他们说:“钟小姐,薄先生在上面等你,他说将你押上去,得罪了。” 靠,薄音也在? 这个酒店布局的楼层是开放式的,上面的人都能看见下面的,我视线连忙看了眼二层三层……在四层最阴暗的位置。 看见一个孤身冷漠的人。 他端着一杯红酒,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透明的玻璃杯,视线嗜血的落在我身上。 对,不同于平常的冷漠。 现在看我就像看一只犯了错的猎物一样。 我识趣,立马歪脖子晕倒。 身体立马被人接住,但是是被人裹上了一件衣服,隔着布料扶着我的。 他们在薄音面前,行事小心谨慎。 第20章 .薄先生说,等我 我是万万没有想过,出来浪的时候,会被薄音当场抓个现行。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强的薄音除了我,还在外面的有其他的小?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这一个月我都是属于薄音的,按照他那强烈的占有欲,我等会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下意识的、几乎本能的、我果断的选择装醉。 “扔到里面房间去。” 我听见薄音的声音却不敢抬头睁眼的去打量他,而我真的被他们扔在了上。 我的额头撞到头疼的厉害,麻麻的疼痛感袭来,我却不敢吱声,只有自己咬着牙强忍住,也不敢伸手去揉一揉。 而这两个属下真的是听话,薄音让他们扔,他们还真的给我扔到上。 耳边传来关门声,我能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冷漠的视线一直注视着。 熟悉的,属于薄音身上的清冽味不住的往鼻孔里钻,我悄悄的吸了吸鼻子。 “疼吗?” 我发扬着喝醉酒的模样,装听不懂。 “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我还是装作听不懂。 “钟时光,睁开眼。” 我依旧装作听不懂。 突然我的身子连同上的被子一起滚到了底下去,胳膊肘撞到生硬的地板上,我疼的吸了一口气,龇牙咧嘴的。 耳边传来如同恶魔般的声音,“钟时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像刚才那样趴着,我问你的话,让你做的事,你一一的完成。” 我靠,这个强迫症,不容人反驳的男人。 我睁开眼瞪着他半晌。 最后我还是没脾气的伸手揉了揉胳膊,几步过去趴在上像刚才那个模样。 我记得第一次和他裹单的时候,他就是让我过去他身边我装没听见。 他直接下给了我一个过肩摔,毫不客气的将我摔在地上,还坐在我身上。 我忽而明白,他是想让我知道他的手段,想让我对他屈服,示弱,听话。 “疼吗?” “疼。”我额头疼,手臂疼。 “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什么话?”他说过什么话? 他没有说过不让我来酒吧啊。 而且我今晚穿的衣服是没有问题的。 见他眸心咻的沉黑下来,我连忙识趣的改口说:“没有,你的话都有认真听。” 我眼睛是睁开的,他没有继续最后一个问题,我觉得这样的薄音略为幼稚。 一个几十岁的男人,还做这样的事,难道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薄音五指优雅的握着一只红酒杯,他轻轻的摇晃里面的红酒,红酒波动,妖娆魅惑。 随即薄音仰着脑袋微微的抿了一口,最后放在一旁的玻璃桌上,步伐稳健的向我走过来。 房间里暗沉的灯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显得隐晦不堪,也显得高深莫测。 就好像他背着光芒向我而来。 可是……明明屋顶的灯光正在他发顶,正在正中央。 他脚步停在边,微微弯着腰,手指拂上我的脸颊,轻微的摩擦。 反复的摩擦。 动作显得痴迷,但是眸心冷静不已。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男人,而他这番动作弄得我心火烧火烧的厉害。 像小蚂蚁钻一样,心痒难耐。 我微微仰头,尽量的配合着他,薄音却突然摸上我的长发,嗓音冷漠的宛如冰渣一样,道:“小东西,这一个月你最好安份点,你记住,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薄音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沉迷在他身体里的时候,总是忘了这个事实。 不过我也没有太在意,因为男欢女爱,他给我满足与愉悦,沉迷自然。 我笑了笑忽而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边坐下说:“当然,我会听话。” “阴奉阳违。” 这是他下的评价,他说的任何话我在心底都没有走过心,好好的奉承着。 我抱着他的胳膊,慢慢的一只手向上从他的白色衬衫外伸进他的胸膛里。 薄音倒不阻止也不出声,只是微微偏着头,抿着唇瓣看向我。 这种目光是坦然的,无所谓的。 等我拔撩的自己受不住的时候,他反而径直起身,身姿高傲的背对着我。 他的双腿笔直,又长的要命。 我伸手擦了擦唇边的口水,还没有弄明白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薄音就留下一个冷漠,孤傲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 我有些惊疑,薄音就这样……走了? 就这样不言不语的走了? 我略有些郁闷,整理好衣服下楼,梁影清醒过来,又在继续喝酒。 我和她打了招呼,拿起自己先前放在沙发上的挎包就先离开酒吧了。 夏日的夜风带着微微的燥热,酒吧外面的人打扮潮流,年轻人都是一对一对的,互相的勾着肩膀,搂着腰。 几年前我刚成年,那时候我年龄小,严柯年龄也不大,我们经常来酒吧玩乐。 即使有一些狐媚子往他身上凑,他也是**别人一番然后果断的说:“我有女朋友,等她满二十岁我们就结婚。” 婚姻是有了,可是如今已经成了坟墓。 我和严柯走到这一步,其实我也想过自己的问题,我性子执拗、强硬。 而严柯天性好玩乐,面对外面的**有些把持不住,容易掉进去。 明明我了解他,却还是执意和他结婚。 这就是我最大的错,从一开始就被蒙蔽了心,我以为严柯会收敛,会为我改变。 现在想来,那时候我自信的莫名其妙。 而我更大的错误就是和薄音裹在一起,即使严柯**,我这样的报复方式绝对是偏执的,也是对婚姻不负责任的一种。 不过无论怎么样,这些已经成了过去。 我现在最大的期待就是这一个月平平安安的过去,生活恢复到正轨。 我在酒吧外面等着出租车,闪着灯光的车一俩接着一辆的开过,我都忘了拦下。 有那么一瞬间,脑袋开光,我想步行着回到薄音的公寓。 可能是心底浮躁,需要这样静下心。 半个小时后,我不过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就有些受不住了。 而且穿着高跟鞋,脚也疼的不行。 十分钟后,我再也坚持不住,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公寓。 回到公寓的时候,我猛然才想起,薄音这套公寓都是没有钥匙的。 恰巧每次回来都是和他一起的,他是指纹锁,所以我都没想起有过钥匙这回事。 我异想天开的将自己的手指放上去试了试,不出意外的失败了。 我脚疼,索性坐在门口。 这一层楼我猜都是薄音的,走廊里的灯光亮着,但是没有一丁点的人气。 远处空旷,走廊尽头有滴滴答答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待的越久越觉得害怕,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鬼片。 心里险些崩溃。 好奇心犹如密密麻麻的细丝缠绕着我的小心脏,我站起来,身子贴着墙边小心翼翼的往那边去。 待看到窗外场景的时候,我一直提心吊胆的心脏才猛的松了口气。 京城的夜晚下起了雨。 窗外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铝合金的窗栏上,发出一阵一阵的声音。 在门外待着也总不是一个事,我从挎包里取出自己的手机,给薄音拨过去。 薄音接电话的动作很缓慢,但终归还是接起来,语调冷清的问:“有事?” “薄先生,我在家。”窗外的雨滴连成一条线的掉落下去,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嗯。”薄音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怕他说今晚不回来的话,我连忙接上说:“我没有钥匙,而且又在下雨。” 对方沉默了,我又可怜兮兮的道:“薄先生,而且我还很冷,你能回来吗?” 虽然他软硬不吃,但对薄音示弱,总比强势管一点用。 薄音是男人,即使再不懂怜香惜玉,但是对女人心里还是明白一点的。 所以,他懂事的扔下一句:“等我。” 我不在意他率先的挂下电话,他能回来给我开门就好。 这样我可以美美的洗个热水澡,然后安稳的睡上一觉。 薄音回来不过是十多分钟以后,我有点疑惑,他的公司离这里很近吗? 他从电梯里迈着一双长腿出来,穿的西装革履,我坐在地上看他就跟看救世主一样。 他对我这样的视线有点嫌弃,微微偏过眸子没有看我,而是径直的到门边。 薄音伸出修长的手指,输入了指纹,我连忙从地上起来,想绕过他进去。 结果他拉住我,舍弃了指纹锁重新设置密码,而密码——000。 薄音这会不会有点太随意? 不过这一层楼都是他的,而且今早行李箱都是放门外的,应该也没人会上来。 我蹭着他的肩膀进去,心情愉悦的去了卧室泡澡,出来的时候,薄音不在卧室。 更不在客厅。 我找了大房子一圈,才发现他在阳台上静默的抽烟。 我从未见过薄音抽烟的样子,两只手指轻轻的夹着烟,脑袋微微偏着,坐在沙发上目光远和的看着这座城市的雨下霓虹。 我穿着白色的浴袍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好奇的问道:“薄先生,在我之前的几个月,你有过其他的女人吗?” 不然为什么他这样强? 显然是缺爱。 闻言,他偏过眸子看向我,掐灭手中的烟,扔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直接跳过我的话,吩咐道:“进去吹头发。” 我头发洗过,湿漉漉的。 我说过,他经常忽视我的问题,但是我也有本事忽视他的话。 我手撑着脑袋看向他,笑的异常明媚问:“有过吗?不回答吗?不回答就是有过了。” 我觉得薄音的唇角应该是抽了抽,他嗓音冰冷如雨,直接不客气道:“小东西,滚进去。” “薄先生,对女孩子要温柔。”我真诚的教他。 “滚。”他依旧一个字。 我强调:“薄先生,我是女孩子。” “忘了今晚的事吗?” 我连忙起身,转身回到卧室。 第21章 .再遇青春时光 进卧室之际,我手握着门把,忍不住的偏头看了眼依旧坐在阳台沙发上的薄音,他的侧脸微微有些落寂。 微微有些落寂…… 我居然在薄音的身上想到了这个词,我连忙摇摇头进卧室用毛巾擦拭头发。 或许薄音他不是落寂,而是长久以来都是一种情绪,在明明暗暗的灯光里,让我看的有些花眼了而已。 整夜薄音都没有进房间,除了第一次以外他再也没有同和我睡过。 即使后也是率先抽身离开。 天清明的时候,我睁开眼看见房间里空荡荡的,而鼻尖却充斥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心底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偏头看见一旁沙发上的西装,是薄音离开前换下的。 难怪……气息这样浓厚。 属于男人清冽,迷人的味道。 我起身下去浴室洗漱,化了个淡妆,之后换了一身衣服就出门了。 我这一个月不能回家,只有跑到梁影的公司里去骚扰她,打发一下我的时间。 但是在公司门口我止步了,因为远处那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正往梁氏集团里面走的男人,是乱了我一个青春的男人。 不是乱了我一个青春,是乱了我整颗心,因为我暗恋了他整整六年之久。 慕修远。 即使只有一个侧脸,随即一个背影,即使他成熟稳重,英俊了很多,但我还是在众人里一眼就认出了他。 慕修远是我的学长,和薄音一样比我大八岁,我初一的时候,他大三。 我在附属中学,他在a大。 他也是附属中学出去的,那年我刚升入初中,他回母校作为优秀大学生演讲。 那时候他沉稳,帅气,懂礼貌,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干干净净的少年,穿着纯白的衬衫,只是袖子随意的挽上去一点,露出那时候还不算结实但是修长的手腕。 而那时候我十二岁,他二十岁。 即便当时我只有十二岁,但是出生豪门的我自小见惯很多纨绔子弟,觉得身边的男孩子都是一群小丝,绝对没有慕修远出众,也没有他有才华。 比如……裴尚溪。 而那时候我刚情窦初开,对异性产生好奇和好感的阶段,而他也正好出现在生命里。 所以……一眼倾心、一见钟情。 我的性子奔放热情,所以在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出现的时候,我果断的选择倒追。 果断的跑到他的大学里去,穿着漂漂亮亮的公主裙想在他面前告白。 想给他送一盒巧克力。 但是这告白热情的开始,冷却的结束,我到a大的时候才知道,他有女朋友。 一个很漂亮,长开了的姑娘,不像十二岁的我,还是一颗小豆芽。 所以本来想轰轰烈烈明恋一场的我,只有转为地下恋情,暗恋他整整六年。 刚开始的一年,他还在大学里读书,而我也通过他身边的朋友,认识了他。 他将我当做小妹妹,会给我买零食,也会给我讲功课,更会伸手揉我的脑袋。 那一年我忍着心中的酸楚,与那种隐晦的心情,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直到他大四出国留学。 出国的前两年我和慕修远有频繁的,后来三年的断断续续的,而且一次比一次的陌生,一次比一次的敷衍。 直到大一的时候我和严柯在一起,这才与他彻底断了。 刚开始与严柯在一起的时候,凭借的是我对他的好感,后来觉得他这人挺会心疼自己的女朋友,所以才渐渐地爱上。 可是到头来还是选择错误。 眼睛略有些酸楚的望着那个进梁氏集团的孤高背影,我微垂着头转身离开。 如今的我……心底依旧对他有微微涟漪,因为慕修远是在我最单纯的时候爱上的人,无论何时遇见我心底都会兵荒马乱。 可如今的我……不配的。 我坐着出租车到了医院,从上次堕胎后还没有好好的检查过身体。 我这个人比较珍惜自己的身体,趁着有时间做了一次全身的检查。 但结果出乎意料的好,医生说上次药流对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的影响。 但是后面怀孕的话尽量生下来,因为堕胎的次数对了,始终对身体不好。 正想拿着报告离开的时候,我望着前面走过来的一男一女,暗叹倒霉。 最近两天撞邪了不是? 怎么总遇到这让人塞心的一对? 我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索性站在原地,优雅的微笑的看着他们。 严柯看见我依旧一愣,随即低头和舒一一从我身边离开,招呼也没有打。 想来是想通了什么,知道求我没用。 不过他肩膀上的绷带不见了,今天来医院应该就是拆绷带的。 我刚想侧过身子离开,舒一一忽而转头,目光毒辣的看着我,全都是恨意。 见这样,我奇了怪了,舒一一恨我什么?她这个狐媚子有资格吗? 我哼了一声,高傲的转回头。 刚出医院门口,有一个老熟人打电话过来了,是裴家小子裴尚溪。 他和慕修远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同我一个院子长大的小男孩。 或者应该说是老男孩。 他和慕修远是同一个年级的,曾经我就是通过他认识慕修远的。 那时候他知道我喜欢慕修远,笑话了我好长一段时间,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接起电话,语调轻快的道:“哟,这是谁啊,不是和小渡蜜月吗?” “爷分手了。”裴尚溪愉悦的声音传来。 我不在意道:“没事,过两天又换一个新的,你又不会断货,你怕什么?” “小爷听说你离婚了,过来打电话恭喜恭喜你,从你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你会离婚的,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裴尚溪不喜欢严柯,所以从我结婚的时候就开始诅咒我离婚,那时候我骂他,他无所谓的耸耸肩道:“爷是预言家。” 呸,真被他这小子说中了。 “没事,我最近勾搭了一个男人,严柯**,怎么着我也要潇洒快活一回才行。” 裴尚溪闻言,沉默了一会,讽刺我道:“就你那a的小身板,难道不怕搁着别人?钟时光你给爷讲讲,是谁给你的这个自信去勾搭男人?不是小爷说实话,真的,你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我五指紧紧的握着手机,心里异常气愤,我吼他道:“呵,裴家老小子,你今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是不是?” “a的钟时光妹妹,你给爷吐一个出来,爷就认输。” 我猛的挂了电话,裴尚溪每次都是有本事气我的,而我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下次他打电话一定不接。 刚想着这事,手机又响了起来,我还是忍不住,看也没有看名字,接起来继续吼道:“裴家老小子,姐姐我a怎么了?又不是给你摸的,即使你想摸,姐姐都不会随你的愿,还有你那个身板那个蜡黄脸色,看上去怎么看怎么都像肾亏!” 我以前的确是a,但是我觉得自己怀孕的这几个月有长,应该有b吧。 对,目测b。 本来这块我挺没自信的,裴尚溪总是拿在嘴上讽刺我,故意让我塞心。 对方久久的沉默,我有些疑惑从耳边拿下手机到眼前看了眼名字。 我在这夏天的日头里凝固住,连忙又搁在耳边说:“这天真热,我这边正有事,裴家老小子,我先不和你说了。” 现在就是要装傻充愣的时候。 在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听见对方淡漠如水的声音道:“a是吗?” 薄音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我挂了电话。 我和裴尚溪平时说话没什么下限,所以刚刚激动了些,我就像个要战斗的公鸡,一心一意的想堵裴尚溪的嘴。 没想到打电话过来的是薄音。 真的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是塞牙缝的,想到这我就心痛的不行。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裴尚溪。 我直接挂断,将手机关机扔在挎包里。 心情不高兴的时候,购物比较舒心。 我从医院打车到商场,将薄音不喜欢的衣服样式全都买了一套。 随后又去发廊保养了下头发,最后梳了一个可爱的苹果头。 这显得我更加年轻。 甚至……稚嫩。 这家发廊是我第一次来,造型师看着我的头发,夸奖道:“美女这头发快及腰了,有没有兴趣染个流行的颜色。” 我摇头,我就喜欢黑色。 黑色的大波浪,是很好看的。 我手臂上挂着许多购物袋,想起什么一样,又返回商场买了一块男士名表。 我刚刚对其他男人说这样出格的话,按照薄音的性子……如若等会见到他,薄音要发脾气,我就将这个礼物推出去讨好他。 如若他还不高兴,老娘还不伺候了。 我将手机开机,按照百度上面的搜索,找到薄音公司的地址。 坐出租车过去。 在楼下的时候,我给薄音打电话,他没有接,直接将我忽视了。 我索性直接发了个短信道:“薄先生,我在你公司楼下,保安不让我进去找你。” 薄音是完全没有绯闻的那种,所以我想要光明正大的进入他的公司去找他。 一心一意的想给他绯闻。 毕竟一个月的时间太长,薄音这个男人又太冷漠,也太一意孤行。 我得给自己找点事做,才不会无聊。 但我完全想错了,当薄音的助理下来接我的时候,当我进了公司的时候。 我才发现,他家的公司,这员工的素质都是顶级的。 因为即使薄音的贴身助理领着我进去,也没有一人对我的出现感到……意外。 亦或者八卦。 我是被人完全忽视的。 第22章 .叫我薄夫人 薄音的公司真的很奇葩。 这些员工就像传染了他的病一样,低着头专心做自己的事,神情冷漠严肃。 在这样的公司做事,恐怕也是需要心理素质极其强的人才行。 进了电梯,我将手上的购物袋分了一半递给身边的小助理,好奇问:“你们公司的员工是不是进入公司之前,都要去一个地方专门培训,成为面瘫才能工作?” 小助理听到我这个话一愣,随即客气的解释说:“钟小姐,他们只是在工作而已,素质高的工作人员,他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他心里都是有计量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不对劲,但是具体怎么不对劲我也是不知道的。 我一时也没有想出个话反驳他。 出了电梯我从小助理手上拿回购物袋,费力的挂在手臂上,自来熟的打开薄音的办公室门,大摇大摆的进去。 小助理没有跟进来,识趣的在门口喊了一声薄先生,然后转身离开。 薄音的身姿如初的挺拔着坐在沉黑色的办公椅上,目光如炬的看着我。 我讨好的笑了笑,过去将购物袋全部放在他办公桌上,道:“我过来看看你。” 薄音的办公室和他的公寓一样,一如既往的冷色调,黑白两种颜色居多。 薄音的视线偏转了一下,看了眼琳琅满目的购物袋,声音清浅的问:“购物?” “嗯,买几件衣服穿。”我将手表礼盒放在自己随身挂着的挎包里面的。 如若等会他发脾气再拿出来。 不发脾气就不给,等下次姑奶奶再拿出来哄哄他,省力又节约。 不过看薄音这脸色,似乎对我刚刚打的那通电话,自动的忽略过一样。 想到这,我就微微宽心了。 “助理给你买的不够穿吗?”薄音忽然之间似乎想起什么一样,伸出手拿过购物袋,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 说实话,他这么冷漠又老的男人、在这么正经又严肃的办公室、拿着粉色bra其实挺搞笑的,再装的深沉也顶不住了。 薄音面色终于有些尴尬,随即微微勾着唇,语气轻佻道:“你这算我?” 擦,我这算哪门子的? 难道不是他自己手贱要去翻吗? 薄音将购物袋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随即脸色越来越黑,将一件黑色的迷你裙扔在我身上,吩咐道:“都扔了。” “扔了做什么?”见他脸色不好,我又解释说:“我现在又不穿。” 我今天不穿,不代表明天不穿。 薄音看我一眼,目光如水一样淡漠,冷硬的眉目如初,他道:“过来。” 薄音这男人太俊,看着都像在吃豆腐。 他让我过去,应该就是去他身边。 我欢喜的起身过去,没等他吩咐,特别主动的坐在他怀里,笑着道:“薄先生,只是加半天时间没有见而已,我很想你。” 甜言蜜语谁不会?再说男人都好这一口,多说总是没有错的。 薄音这人如常的忽视了我这个夸奖,没有搂着我,我心里不甘,分开双腿面对面的坐在他坚硬的双腿上。 是坚硬,因为太结实。 还有我穿着裙子,这样的动作其实让我露出来的挺多的。 薄音不言不语,目光淡漠的看着我,忽而伸出手大掌落在我胸上。 我以为他没经得住拔撩,心底很喜悦,结果他讽刺的说了一句:“果真是a。” 我擦他大爷的。 我连忙从他身上下来,结果他反扣住我的手臂,将我的身体仰了一个平面。 突然被强迫的躺在他身上,我的目光略有些惊慌的看着他。 然而他就这么个动作,让我的心跳加速了,跳的略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是拔撩界一等一的高手。 薄音居高的望着我,额前的黑发微微有些凌乱,我下意识的伸手拂了拂。 他身体好像一僵,随即我听见他冷酷的声音道:“钟时光,你是一个玩得起也玩得来的人,不过你这样熟稔勾搭男人的行为,还真的是让我大吃一惊。” 还好,只是想让他塞心而已。 他这样的男人,喜欢的女人不会是我这样的,不会是这样热情奔放的。 我对他所有的动作,都是玩闹中透着**的,不过这个时候不接话才是明智的。 薄音的一只手掌从我的衣摆下面伸进去,冰凉的感觉袭击着腰部,然后渐渐的向上停留在胸口的位置。 胸口那部分的衣服鼓起的,能看见清晰的五指印记,很宽阔,包裹了我整个胸脯。他一只手掌就能握住,的确不大。 我笑的尽显优雅和大方,脸侧一旁的头发被他的手臂压住的,我伸手收回来。随即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上,共同的压着我的胸,**道:“薄先生说过的,自己不缺一副尸体,想要我热情主动,难道这不行吗?” “钟时光,你年龄小,我原谅你。” 我一脸懵逼,他原谅我什么?我做了什么错事?! 薄音忽而松开我,我连忙站起来,耳边听见他的声音道:“你是第一个敢质问我的,小东西,你说的热情和主动,自己回去铭记在心,今天晚上在家等我。” 他今晚摆明要和我裹单,我瞄了眼他的身材,心底还是很乐意期盼的。 这一个月,及时行乐才行。 说起来,与薄音的这场交易我一点都不亏,他帮我对付严家,而且还从身体上给我愉悦。 我没有管他办公桌上的那些衣服,而是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脸上,轻声细语的在他耳边道:“大叔,衣服记得帮我拿回家。” 我垂眼,隐约之间好像看见薄音的耳朵有些发红,呵,这是敏感之处吗? 有意思。 我走到办公室门口,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已经认真工作的男人,问:“等会能不能在你的小助理手上拿一把车钥匙?这一个月我出行坐出租车不方便。” 我的几辆跑车现在都在钟家车库。 “随你。” 很冷清的两个字。 那就是同意了,我在小助理的办公室里选了一把黑色的车钥匙。 是低调奢华的宾利,黑色宾利。 就是薄音常坐的那辆。 我拿在手上玩耍,微笑着看着助理问:“我拿走了,你们总裁又坐什么车?” 小助理倒是应对自如,替我分析道:“薄先生车库里的车挺多的,但是他个人是比较中意黑色宾利和迈巴赫这两款车,出行的时候这两款车也用的多。” 连这些都一直留意。 我夸奖他道:“是个好助理。” 小助理摇头,道:“钟小姐客气了。” “叫我薄夫人。”我纠正他。 虽然是一个月的交易关系,但是占占薄音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的道理我懂。 小助理听我这样要求,神情一愣,微微抱歉道:“不好意思,钟小姐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将车钥匙放在挎包里,替他分析道:“你们薄先生现在睡觉都是找我,我是不是你们薄先生的女人?” 可能我这话太直接,小助理的脸色有些微红道:“钟小姐说的是。” “既然我是你们薄先生的女人,那你肯定要喊我一声薄夫人。”我也就是想逗逗他,没真的将薄夫人当一回事。 小助理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偏着头凑在他微微垂着的脑袋下面,疑惑的问:“嗯?小助理你为什么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我当真认为你答应了哦。” 见我靠近,小助理连忙退后一步,恭敬的站在一边。 我有些疑惑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而这时,我的肩膀忽而被人用大力扣住,我下意识的偏过头看过去。 首先看见两枚复古的戒指戴在骨骼修长的手指上,结实有力。 我连忙转过身,笑着说:“我马上走。” 薄音将手从我肩膀上收回去,高高大大的站在我面前,挑着眉看着我,我识趣的向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在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我对小助理热情的叮嘱道:“下次记得叫我薄夫人。” 我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时间打发了两个小时,这一趟来的还是有价值。 我在保安的带领下,找到薄音的黑色宾利,一溜烟的开出去离开这里。 半路的时候,梁影突然给我打电话过来,声音特别激动道:“时光,你不是离婚了吗?有一件特别好的消息告诉你。” 我心底了然她要说什么,正想拒绝挂断这个电话,梁影直接道:“刚慕修远来我们公司了,我不是昨天刚回公司吗?今天才知道慕修远原来是你以前暗恋的那个人,话说这么多年来过去我还记得他的长相,可见我对你的这事多么上心。” 是的,她是对我这丢脸的事上心。 我钟时光这辈子也就暗恋过这么一个。 不过我离婚,慕修远忽而回来,这算什么好消息? 我敷衍的嗯了一声,梁影又接着道:“他是慕家的掌权人,以前没对他做过了解,现在看来家底挺殷实的。他最近都会留在京城,听说要把总公司从美国搬回来,我们梁氏集团刚好和他们合作一个项目。” 我心情有些低落道:“梁影,我们不提他,你晚饭准备吃什么?” 不提慕修远,提的我心里兵荒马乱的,也提的心里难受的。 既然这样,那就不提。 “你说不提就不提。”梁影笑着道:“还没有想好,不过本小姐有约,你自己一个人孤独寂寞的去吃吧,我买单。” 我郁闷的挂了电话,梁影这电话打的实在毫无价值,堵我的心罢了。 我今天见着慕修远了,心里念着了许久,好不容易被薄音这男人转移注意力。 结果…… 我摇摇头,还是开车回公寓妥当。 第23章 .身体被掏空 北京昨夜下过一场大雨,今天的天空看上去格外的晴朗,很舒心。 我开着车唱着小调回公寓。 在车库里停车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讽刺了我前半生的人。 想起中午的事,我脸一沉,关好车门当做没有看见他一般,绕过他擦身而过。 他忽而伸手勾住我的肩膀,将我搂进怀里,嬉皮笑脸道:“老规矩,陪爷喝酒。” 呸,什么老规矩? 他这怂货每次一劈腿或者一失恋都要找姑奶奶喝酒,最后他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还要姑奶奶我给他结账。 而且他失恋的次数平均算下来一两周一次,谁他妈陪酒陪的过来? 不过这一个女朋友交往的时间比较长,我心里默算,居然快三个月才分手。 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迹。 其实这事要是放在以前,我是可以陪他喝的,但是中午他说我是a。 他说我就算了,还引发薄音这样说我。 我瞪他一眼,故装不高兴道:“松开。” “不松。”这小子不要脸道:“小时光,今天陪爷喝酒去。” “裴家老小子,你还记得你中午说过我什么坏话吗?陪你喝酒?你怎么不扶摇?” 扶摇直上九万里,他怎么不上天? “什么老小子,会不会说话?”他勾着我肩膀塞进他的车里,站在门外对我挑眉道:“时光,我只是开开玩笑,再说了你是a还是b和我有什么关系?” 语落,视线还落在我胸前。 我皱眉道:“收回你的狗眼。” “嗤,说的谁很想看似得?” “你走不走,不走我回公寓了。”我脚落地做出离开的姿势,威胁他。 裴尚溪连忙将我的腿用自己的脚毫不客气的踢进去,随即大力的关上车门。 他转了一个圈,打开车门坐进来,发动车子道:“爷失恋,你跑不掉,走起。” 半道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偏过头看着裴尚溪,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住在这里的?” 这里是薄音的公寓。 “想找你,多简单的事,爷本事大着呢。”裴尚溪这一点都不谦虚神情骄傲自满,一副得意的模样。 其实,裴尚溪是一挺俊的公子哥,现在快三十岁的年龄,要事业有事业要长相有长相,简直就是钻石王老五。 就是性格有点吊而铃铛,不靠谱。 当兄弟是完全可以的,人非常仗义。 不过我和他之间相差八岁,就连我爸也说我和裴尚溪的年龄,能玩到这么好简直就是奇迹,铁树开花。 这么一想,我发现我身边认识的男人都是大我八岁左右的。 比如薄音,慕修远,裴尚溪,还有一个大我七岁的古词,大我五岁的严柯。 我认识的男人,年龄都挺大的。 这是我的身体容易……招老男人? 想到这我就有些惆怅,一惆怅就容易叹息一声,裴尚溪瞅见,他略好奇的问:“你年纪轻轻的,在忧愁啥玩意?” 我将我这个想法告诉他,他思考半天安慰道:“这不是挺好的吗?年龄大的懂的疼人,特别是娶到小姑娘更是如获珍宝一样,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看我,看看我这个资本,有颜值有钱财,还有年龄,挺适合你的。” 我眉头跳了跳,裴尚溪看不懂眼色继续道:“爷不嫌弃你离过婚,也不嫌弃你胸小,要不你考虑考虑我怎么样?小时光,我保证你物有所值。” 我咬了咬牙,忍住脾气道:“裴尚溪,你在逼我下车?” 他终于识趣的闭嘴。 去酒吧要了一个包厢,裴尚溪要了很多打酒,把人赶出去就和我摇骰子。 输赢各半,我喝的晕晕沉沉的时候,隐约听见裴尚溪问:“你怎么和薄音这个男人搞在一起去了?你不怕把自己赔了?” 我打了个酒嗝,摇了摇手中的骰子,欢笑道:“怕什么,各取所需。” “嗯。”裴尚溪仰头喝了一杯酒,叮嘱道:“玩高兴就行,注意别用情。” 我嗯了一声扔掉手中的骰子,醉醺醺的直躺在沙发上,脚蹬着他的腿,睁着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裴尚溪。 他一个恍惚,手正要摸上我的脚裸,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回神过来,微微弯腰从玻璃桌上取过来,看了眼备注有些迟疑的看向我。 我迷糊问:“裴家小子,你怎么不接?难不成是你哪个小打过来的?” 这次他果断的接了搁在耳边,还一副你要后悔的模样! 他接电话之际,我又说:“无论谁打过来的你也不能离开,等会你要记得送我回家,不然薄音晚上回去看见我不在,会发脾气的。他脾气虽然不太好,但是特别好哄,说两句就没什么事了。” 我感觉我脚下蹬着的大腿一僵,我起身摇摇晃晃的去洗手间洗脸。 洗过脸之后,感觉好了很多,我又摸索着回了包厢,里面的灯光晕沉沉的。 七彩斑斓的颜色落在裴尚溪的身上,他正微微低着头玩手机,时不时的伸手拿过杯子,喝上一大口酒。 我过去坐在他身边,询问道:“谁打的?有急事就先走呗,我等会自己坐出租车回去,你别留在这膈应人。” 裴尚溪偏过头,伸出一只手勾着我的肩膀,笑嘻嘻问:“你真的想知道?” “爱说不说。”我无所谓道。 “慕修远。” 我不确定挑眉问:“谁?” “小时光,就是慕修远,你初中舔着脸要让我介绍你们认识的慕修远同学,他刚在外面看见我进来。”裴尚溪戏谑的看了我一眼道:“刚刚他打电话,说马上过来。” 我连忙推开他起身,拿着挎包有些慌张的说:“裴家老小子,我先离开了。” 刚说完这句话,外面的门已经被打开,进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 穿着正规的西装,目光清远的看着里面,待看见裴尚溪的时候,他勾了勾唇。 待视线落在我这边的时候,快速的收回去,没有片刻的停留。 我身体有些僵硬,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今天一天遇见他两次。 一次是背影,一次是正面。 裴尚溪伸手拉住我坐在沙发上,自己站起身握住慕修远的手,笑道:“修远,从上次在美国分开后,我们半年没见了。” 慕修远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啊,已经半年没有见了。” 说完他将视线落在我身上,裴尚溪熟稔介绍道:“钟时光,十年前的小时光,现在长大了,你上次还对我提起过。” “我当然记得。”慕修远朝我伸出手,手腕间的白色衬衫露出了一点,他客套的说:“时光,九年未见,你好。” 我想过很多再次见面的场景,甚至想过他要说的话,却还是抵不过现实的普通。 我心底也有点难过,初恋的感觉始终是不一样的,慕修远永远生活在我的过去。 我不想被任何人看出情绪,随即也落落大方的伸出手,笑道:“你好,慕修远学长,很久不见。” 是的,很久不见。 “嗯,你长大了。”他眸子紧紧的盯着我,收回手说了一句:“成大姑娘了。” 天边的夕阳缓缓的落下,霞光万丈,我还是没有出息的先逃走了。 而他们两个男人还在叙旧。 裴尚溪刚才想送我回来也被我坚决的拒绝了,我拦了出租车回公寓。 一进房间就去卧室洗澡,洗掉身上的酒味,免得薄音等会责怪我。 可是越洗我越觉得遗憾和难过,慕修远始终成了心中的一根刺。 隐秘的暗恋一个人六年,再次遇见依旧是怦然心动,这和严柯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和严柯在一起没有这种感觉。 而这几年,因为和严柯在一起,我差不多已经忘了有慕修远的存在,我将他深深的埋在了心底的位置。 啊,我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索性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至于梁影说的什么我离婚了,慕修远回来了,这是一个好消息。 不,这不是好消息,这只是让我心情浮躁而已,现在的我配不上高雅的他。 何况万一他有女朋友呢? 擦,止住心中的胡思乱想。 我穿着浴袍出去,横躺在薄音的上像躺尸一样,目光呆滞,感觉整个身体被掏空。 果然,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受不住青春的**,算了,我还是想薄音。 他是我的男人,即使只有一个月,但是他才是我名义上正儿八经的男人。 我该念叨的只有他。 时间缓慢的流动,夜色渐渐降临下来,落地窗外的霓虹灯亮起来。 这座城市的浮华**,让所有人痴醉。 薄音回来的时候,是不会敲门的,他打开门进来,看见我这样的姿势沉了沉脸。 他薄凉的声音问:“做什么?” “大叔,我感觉身体被掏空。” “嗯?”他冷淡的一个嗯字。 “来喂喂我。” 薄音是毫不客气的,过来大掌一翻就将我压在身下,动作强势的不行。 我他妈几次想到他身上去,也被他固定住身子,被他倒扣在上。 我挣扎不过,着急的喊道:“大叔,你不许使用蛮力。” 薄音终于听进去话,手臂微微松了力气,我一翻身将自己塞进他怀里。 双手抱着他的腰坐在他身上。 身边的气息忽而凝固住,薄音半天没有动静,我疑惑问:“你怎么不动啊?” 第24章 .惹恼他 顷时,窗外落起了雨。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透明的玻璃滑落下来,我窝在薄音的怀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忽而通达,又见身下人半天不动。 我疑惑的问:“你怎么不动啊?” 薄音搂住我光裸的背部,随即将我翻了一个身子背对着他倒在上,他坚硬冷然的身体贴上来,压住我一动不动。 像一块生铁,冰冷的令人寒颤。 他的脑袋搁在我丝滑的肩膀上,手掌细细的抚摸了好一阵,掌心微微的薄茧略有些粗糙,一直拔撩着我的内心。 我不明白他这个动作是怎么回事,有些疑惑的偏头,但是背对着他的这个姿势又看不见他,只剩下房间里微弱的灯光。 还有窗外一直滴答的雨水。 我声音轻柔的问:“薄音,你怎么了?” 薄音的唇瓣吻着我的侧脸,冰凉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渗透心底。 我颤抖了一下身子,随后身上的人压的我更死,有些透不过气。 凉凉的感觉在耳边游走,薄音的唇瓣一路侵略,最后落在我的耳垂上,咬住,声音依旧冷清的道:“小东西,真香。” 夸了我这么一句,薄音随即就从我身上起来,他下拿过黑色衣柜里的一套西装,拿出纯白的衬衫穿上,动作优雅的不行。 刚从我的这个视线望过去,他的背脊上有一条疤痕,颜色虽然很浅但痕迹很深,看上去有好几年的历史了。 我拿起他刚刚脱掉的衬衫穿在身上,扣上纽扣下,过去抱着他的腰身隔着衬衫吻住他刚刚那个疤痕的位置。 我感觉到薄音身子有片刻的停顿,随即不动声色,冷淡的声音道:“松开。” “不要。”我抱紧他,声音软软的说:“薄音,你今晚陪陪我好吗?” 我的手在他的胸前缓慢的滑动着,薄音伸手按住我的手背,转过身子,目光清浅的看着我,低声道:“小东西,别软着身子,站直。” “哦。”他声音太过冷淡,我松开他站直身子,目光期望的看着他。 薄音见我这模样,眸心轻轻的看着我,忽而伸出大掌揉了揉我的脑袋,随即穿上西装外套,转身向门外走去。 哼,薄音这男人真冷酷。 我都这样放低姿态了。 薄音到门口的时候,顿住步伐,背对着我冷漠的吩咐道:“穿好衣服。” “你的意思是?”我惊喜。 “吃饭吗?” 薄音丢下一句就拽拽的出去了。 我欣喜若狂,连忙拿出自己的白色短袖和一套背带裤穿上,又将脚下的裤腿挽了一点起来。我伸手将中间的头发分了一股出来,用粉色的头绳绑了一个苹果头。 见一切k,我欢喜的出去。 薄音正在阳台上,目光清远的看着远方霓虹,雨下的北京有独有的韵味。 我过去抱着他的肩膀,轻声道:“薄先生,我穿好衣服了,我们可以走了。” 薄音偏过眸子看了眼我,沉声道:“小东西,你穿成这样,像个小孩子,别人可能会误会你是被的,不怕吗?” 薄音的意思让我去换一身衣服。 “怕什么?老牛吃嫩草的又不是我。”我不走心的顺口说了这么一句,想起什么一样,立马改口道:“我就喜欢大叔这样成熟型的。” “心机重。”薄音给了我这三个字,随即转身。 我连忙搂住他的胳膊,讨好的说:“刚刚我不是有意的,晚上我们吃什么啊?” 薄音没有理会我,而是径直的迈着长腿向前,到门口的时候,他轻松的扯开我巴住他胳膊的两只手,吩咐:“站直。” 打开门的时候,那个小助理也在。 他看见我们客套的点了点头,道:“薄先生,餐厅位置已订好,那边只等你过去。” 薄音高冷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在前面,我跟在小助理身边问:“晚上吃什么?” 小助理微微低头客气的道:“钟小姐,今晚订的是江边的西餐厅。” 我纠正:“唤我薄夫人。” 我中午不是教过他吗? 小助理为难的看了看前面已经进了电梯的薄音,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 薄音的手掌随意的插在西装裤里,目光漠然的看向我们这边。 “是,薄夫人。” 小助理终于败阵。 我心情尚好,欢快的进了电梯。 而我也万万没有想到,等会我会因为这个称呼急迫的向别人解释,惹恼了薄音。 小助理说的西餐厅,是在江边,从窗边这个位置望下去,城市霓虹,江潮波澜,一一的尽收眼底,漂亮的不行。 我坐在薄音的对面,撑着手望向下面,想起之前,好奇的问他道:“薄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晚饭?” “不知道。”他似乎知道我下个问题是什么,又扔出两个字:“我没。” 他没吃,所以这是顺便带我出来。 我心底有些失落,这时候牛排上来,我索性拿着刀叉一心一意的填肚子。 红酒也当饮料喝。 薄音见我这样,没有阻止。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刚刚落在了车上,让小助理帮我拿来。 薄音正优雅的切着牛排,一小块小块的,我端起玻璃红酒杯,对薄音敬道:“薄先生,希望以后我们一个月里和平相处,干杯。” 薄音抬头眸子望了望我,随即端起自己身边的红酒杯向我轻轻的碰了碰,仰头抿了抿,而仰头的这个动作露出了他修长的颈脖,他妈这太人。 我淡定的喝着,目光没有离开他。 薄音这男人,做任何动作都是优雅的不行,也好看到爆,真是极品。 从过军是吗?听说军人以执行命令为第一,也会严格的要求自己,薄音从军这么多年肯定还会格斗啊,这简直加分。 男友力简直爆棚。 这和严柯……简直不是一个档次。 如若严柯是名牌,那薄音就是橱窗柜里的奢侈品,还有限量版的。 可遇不可求。 越想我心里越拔撩的厉害,心痒痒的,连忙放下酒杯,低头淡定的吃着牛排。 忽而身边走过去一个人,随即又退回步伐,惊喜的望着我道:“小时光,爷和你有牵扯不断的份啊,吃个饭也能遇上。” 我眉头跳了跳,又看向他身后的人,心里叹息,怎么倒霉催的遇见他们? 不是在包厢喝酒吗? 我看了眼对面的薄音,微微低着头,做着自己手上的事,专心的切牛排。 我应付裴尚溪道:“你们不是在喝酒吗?怎么跑出来吃饭了?既然吃饭那快去吧。” 裴尚溪不屑的看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什么酒要喝一晚上?要不是你下午跑的顺腿的话,我们还可以再玩一玩。” 裴尚溪认识薄音,他说这话肯定是故意的,我的视线之处,看见薄音不为所动,依旧冷漠的切着自己的小牛排。 我目光落在慕修远身上,欢笑道:“慕学长,你不应该和裴尚溪混在一起。” 慕修远是个沉稳的人,而裴尚溪不着调,他们两人走在一起,风格有些落差。 慕修远倒不以为然,轻轻的勾了勾唇,弧度向上,带着笑意,他站在那里轻声的解释道:“好不容易遇见,聚一聚。” “时光,我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和我混在一起?”裴尚溪语气略为不满。 随即他问道:“这是?” 这裴家小子就是故意的,他知道对面这男人是薄音,他想看我的笑话。 而好死不死的,小助理正拿着我的手机过来递给我道:“薄太太,你的手机。” 我作死的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看向两人突变的脸色,特别是慕修远的神情有些错愕,更有些不敢置信。 虽然我不知道他这表情意欲为何。 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对小助理道:“你瞎喊什么呢,叫我钟小姐。” 小助理有一瞬间的懵逼,不解。 我连忙偏头打发他们道:“裴尚溪快去吃你的饭,别在这打扰我。” 他不屑:“切,爷还不想呢。” 裴尚溪和慕修远离去,慕修远路过我的时候,顿住脚步温和的说了一句:“时光,很长时间不见,有时间我们见见。” 他说了这句话也不等我的回答,就随着裴尚溪向里面的座位走去。 而薄音全程不说话,只待他们走了之后才将目光落在我身上,薄凉如水。 “做好自己的本分。” 他没有甩桌子走人就是最好的了,我下午跑去和他们喝酒,刚刚又解释薄夫人……明明是我要求的。 我发誓,我刚刚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慕修远误会,可是我好像做的多此一举。 占有欲强的薄音不准我这样不准我那样,但今晚他却没有生气,却是真的奇迹。 我也不想因为这个惹恼他。 就在我以为没有惹恼薄音的时候,出了西餐厅他派人送我回去。 我惊讶问:“你不回去?” 他直接忽视我这个问题,在小助理撑着的伞下,坐进车里扬长而去,一句话也没留。 小助理没有离开,而是喊我道:“钟小姐,薄先生让我送你回家。” 我纠正:“薄夫人。” “什么?” “喊我薄夫人。” 第25章 .给薄音打电话 薄音是惹恼了吧? 不会怎么会闷不吭声的丢下我? 唉,遇到这种闷不吭声生闷气的男人,也是不太好劝的,所以就懒得劝。 薄音闹小别扭而已,不算事。 小助理撑着伞送我上车,回到公寓后他面部表情有些犹豫,我道:“有事就说吧。” 他这才客气的直接道:“薄夫人,薄先生对你挺不错的,你别惹他生气。” 原来助理也觉得他生气了。 “我没有啊,你刚看到是他丢下我离开的,我没给他甩脸色。”我解释道。 我也没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小助理绕过我的话,继续道:“薄夫人,先生不喜欢心口不一的人,在他的观念里说一就是一,从不二论。” 助理离开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心口不一具体指的什么? 这事我到躺在上睡过去的时候,也没有想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也是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助理想委婉的告诉我,我是一个心口不一、不坚定的女人。 因为之前我还在要求他喊薄夫人,一个小时不到又让他唤钟小姐。 我这变化太快。 不过薄音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吗? 我以为最大的原因是我去酒吧那事。 今天一天薄音都没有打电话过来,而且又在下雨,我赖在公寓里没有出去浪。 裴尚溪打电话过来我也是臭骂了他一顿,然后果断的挂了电话。 他这人从来都见不得我好,能戳破我两次,绝对会想尽办法戳破我三次。 让我丢颜面,受苦难,心塞是他最大的强项,我一直都是甘拜下风的。 偏偏可气的是他没有弱点。 我怎么偏偏和这种人关系好到爆呢? 今天一天都躺尸在公寓里,没人做饭也没有喊外,我就靠着几个苹果坚持到晚上,肚子饿的咕咕响。 晚上十点的时候,薄音还没有回来。 整整一天我都没有见到他,也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小助理也没有见到。 我又下去冰箱里拿了两个苹果,将手机攥在手心里去阳台的沙发上。 无论在哪里,我只是换个地方,换个姿势继续躺尸。 我咬了口苹果,犹豫许久,要不要给薄音打个电话示弱? 其实薄音这人哄哄就好了,或者……再撒撒娇。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我又起身去冰箱里拿了几个苹果。 将苹果放在木质桌上,我又开始陷入纠结,到底要打不打?! 擦,这太折磨人了! 摸苹果,放两个苹果在桌前,闭着眼睛摸到最红的就给薄音打。 k,我看到手上这个红透了的苹果,咬了一口嚼着,顺便按了通话键。 薄音接我的电话从来没有快过,但是给他打的电话他都是会接的。 这次也是一样。 “嗯?” 他冷清的声音透过北京夏天清冷的雨,犹如点点温暖安抚了我急躁的内心。 我小心着问:“薄先生,回来吗?” “怎么?”薄音酷酷的两个字。 “今天下雨,我没有出去,也不会做饭,可是我现在肚子饿了。” 装可怜应该是没错的,薄音这人软硬不吃,但是应该会知道心疼人。 而且虽然平常他不把我当一回事,但我和他都裹在一张上了。 关系应该算是亲密了。 对方顿了顿,沉默许久,我温柔的喊了两声,他才出声问:“你想说什么?” “大叔,你就不能给我带饭回来?” 薄音这次直接挂了我的电话,我***更加的心塞,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将手机扔在脚下,伸着腿躺在沙发上啃着苹果,望着远处的情景。 薄音住的这栋楼算这个城市最高的,而且他偏偏选了最顶层的一套公寓。 风景自然尚好。 等有时间,将这美丽的景色用笔画下来,铺上色彩,保存在画室里。 我是美术专业,标准的一枚美术生,在高考后我背着爸偷偷选了这专业。 老头子虽然气的不行,但是最后也无可奈何。 我学习的明明是艺术专业,但是毕业后却要从零开始。 学习如何管理一家公司。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就觉得未来特别的黯淡无光。 我大概半年都没有碰过画笔了,就是严柯**以后就没有再碰过了。 那段时间是根本没有心情画画的。 那时候一门心思的就是想离婚。 而我是没有给严柯画过画的,他没有耐心做我的模特不说,而我私心里认为他这样的性子,不适合做我的模特。 我也懒得给他画。 实在无聊我重新拿起手机刷微博玩,看看最近发生的大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明星绯闻。 我退出去又登录微信,进了企业的微信群,这里面都是一些同行。 他们在讨论慕修远从美国回来,将大本营搬到北京来的事。 随即又讨论到薄音的身上,说薄音最近又收购了很多公司的股份。 最后又讨论了一些行业间的大小事,真是无聊透顶,我看的眼睛疼。 而偶尔低头我闻到一股冷然的清香,恍然才想起自己今早顺手穿了他的衣服。 薄音的白色衬衫到我的大腿下面,宽宽松松的穿在身上很舒服,索性我就没换。 在我啃第四个苹果的时候,开门的声音响起来,我拿着苹果转头望过去。 薄音已经换了一套西装,迈着一双大长腿,伸手松着领带往我这边来。 他扯下领带,扔在一旁的沙发上,视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桌的苹果核。 最后漠然的停留在我身上。 我连忙低头看了眼自己,放下苹果,识趣的解释道:“你的白衬衫很好看。” 薄音点头没有戳破我的话,而是转身往卧室里走,背影很冷漠。 我连忙跟上去,想开口哄哄他。 没想到他冷漠的嗓音道:“等会,肖扬给你带外过来。” 他的意思是让我别跟着他进去。 肖扬就是那个小助理的名字,其实小助理比我大六岁,只是看起来很年轻。 我等了十分钟不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我连忙过去打开门。 小助理礼貌道:“薄夫人,请用餐。” “谢谢。”我从他手上接过塑料袋。 饭菜还是热的,我盘腿坐在地板上,将袋子放在客桌上打开,全是一些好吃的。 一天没有吃东西,我这一顿吃了很多,吃的有一些撑,起来走了几步。 随后又将桌子收拾干净,回房间。 第26章 .薄先生的洁癖症 房间里开着一盏大灯,沉色的灯光犹如夕阳下的颜色,晕落在薄音的身上。 而薄音显然已经洗了澡,穿着一身纯白色的浴袍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 黑色的头发还有一些湿漉漉的,想来就用毛巾擦拭了一番。 我打开门进去,先从自己的黑色挎包里拿出昨天在商场里买的名表。 再从他背后绕过去,而他的膝盖上放着一个小型的平板电脑。 上面是股票走势。 我过去坐在他身边,将腕表放在身后,故意的问他道:“薄先生,你洗过澡?” 我这是什么一个问题?! 我有点为自己的智商堪忧,薄音听见我这样说,偏过眸子望着我。 他的眼很深沉,漆黑的眸子就这样不轻不重的看着我,看得我有些心虚。 我立马乖巧的将脑袋蹭上他的肩膀,双手抱着他的胳膊道:“薄先生,刚刚小助理给我送了外,我不饿了。” “小东西,你在撒娇?”薄音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放在他身体的另一侧。 我欢笑着,问:“薄先生觉得呢?” “你认错的觉悟挺高的。”薄音眉目冷然,嗓音犹如含着冰雪说话一样,凉凉的又格外的低沉动听。 我脸颊蹭了蹭他的肩膀,将自己的脚伸到他的脚掌上去,轻轻的碰着说:“薄先生,这一个月我不该和其他男人去酒吧。” 薄音的脚背很凉也很大,他不经意的收回自己的脚掌,我的脚踩空。 “嗯。”薄音淡淡的一个嗯字,这是表示原谅我了吗? 那这个腕表就不用送了,又可以节约下来了,一想到这我就特别开心。 薄音的视线落在我的双脚上,我见他的目光,就没想太多的抬起脚放在他双腿上,笑着问:“好看吗?” 薄音忽而皱眉,沉默。 我习惯他忽视我的话,对他解释说:“暗黑色的指甲油,这是我自己亲手涂的,薄先生这是不是很好看?” “小东西胆子真大。” 他这话……我不明的看着他,薄音猛的伸手攥住我的脚裸,细细的抚摸。 随即他伸手大力的扯掉我身上的衬衫,将我压在沙发上,我的身子只剩下一个抹胸,还有一个低腰的小内…… 我的背部压着那个表盒,搁的生疼,薄音的掌心抚摸着我的锁骨,略有些粗糙的感觉让我的心底发颤。 仅仅这轻微的碰触,就像一道闪电一样击中我的内心,流过不明的感觉。 我的身体有些凉,薄音的手掌到处点火,轻轻的抚摸,他迷恋我这幅身体。 即使他说我是a,即使他的眸心里一派清明,但是他手掌使劲揉着我胸的这个动作以及膝盖蹭着我腿的动作。 我就知道他很迷恋我的这幅身体。 薄音的感情和是分开的,他追求享乐,但是他没有丝毫的感情。 他的手掌冰冷,我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身子,随即反应过来,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贴向他。 双腿也死死的缠住他精瘦的腰。 却又被他翻身扣在沙发上,我的任何挣扎都换来他更加强制的锁定。 薄音总是想让我主动,可是他总是压制着我,不让我主动。 他是一个相当矛盾的男人。 而在翻身的这一刻,他看见沙发角落里的表盒,我侧着脸见他伸手拿起来。 薄音忽而松开我的身子,我连忙坐直拿过他的白色衬衫穿在身上。 薄音将这个盒子拿在掌心跌了跌重量,略有些疑惑的问我:“这是什么?” 薄音是个观察力极好的人,他刚刚坐在沙发上没有看见这个东西。 肯定也分析出是我刚刚拿过来的。 我想了想,笑道:“礼物,你拆开看看,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毕竟我们认识了快两个月了,我还没有送过你礼物。” 薄音的神情显然不信,他伸出手指拆开,里面的腕表,是个黑色的带子。 他现在手上戴的那块是劳力士的机械表,表盘很大,很适合他的气质。 我又主动的蹭在他肩膀上,明媚的笑着问:“薄先生,你喜欢吗?” “钟时光,你打电话说你今天没有出去,那么这是你昨天中午去公司之前在商场买的,既然这样为何现在给我?” 聪明的薄音,真让人可怕。 刚见他没有生气我已经没有打算在他身上花这个多余的心思了。 但是却被他主动发现。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解释说:“昨天你回来之后就……然后又吃饭,最后忘了。” 薄音忽而将表盒扔在我的身上,嗓音有些不屑的说:“送给别的男人的东西,记住下次不要再说送给我的话。” 我一愣,连忙拿着表盒塞在他掌心,解释说:“这真的是送给你的。” 见薄音脸色不好,我以为他又要丢我身上来,我按住他的手掌诚恳的解释说:“薄先生,这真的是我昨天在商场给你买的,因为我想你平时对我挺不错的,就连我被关在门外你都肯花时间回来帮我开门,我就想送给你一份礼物。” 刚开始不是这样的理由,但是我不能说实话,我要哄哄他才是王道。 “你这张嘴,口腹蜜剑。”薄音说了这句话就起身将表盒放在一旁。 他没有试戴,也没有再看一眼。 我不管他喜不喜欢,他收下就好,他收下了就会承我的这份情。 薄音正在边伸手脱自己外面的浴袍,我瞪着眼睛看着,他忽而偏过头。 眸子沉沉的看着我,吩咐道:“过来。” 我屁颠屁颠的过去,薄音敞开双手,嗓音清浅道:“小东西,你来。” “哦。”我伸手脱下他的浴袍,里面还穿的有里裤,薄音忽而伸手抱住我。 他的气息很浓烈也很强势,手臂像铁一样圈住我,而我也积极的配合。 可是这配合没用,最后还是被他以强势的姿态进入,以强势的姿态进行。 薄音这男人控制欲太强烈,即便是在上也是这样,特别的乏味。 我基本很难碰触到他的身体,意思是我很难吃到他的豆腐。 我都没有怎么吻过他。 如若不是他最后的确让我愉悦,欢乐,他这样的行为早就让我摊牌了。 摊牌不和他玩! 已经裹过这么多次了,薄音的身体我都还没有好好的研究过。 这太失败了! 我微微喘息着到最后忍不住大喊出来,而我也感受到他的愉悦。 因为,他嗓音终于有了微微的起伏,低声询问道:“小东西,舒服吗?” 呵,他还知道照顾我的情绪? 我没有搭话,抓住身边的单,背对着他好生回味,最后他释放趴在我的背上,落了一吻在我的右肩膀上。 房间里的灯光依在,我刚刚动情的所有样子都被他一一的尽收眼底。 但是我没有一丝的羞涩。 因为这只是一场交易罢了。 薄音的气息微微有些不稳,我猜想他正在回味,男欢女爱,本是愉悦。 而直到此刻我才记得,他一直都没有用,一直落在我身体里。 也好在今天是安全期,过两天就让小助理去商场买一盒套回来。 两分钟过后,薄音冰凉的唇依旧贴在我的背上,他轻轻的吻了吻,略有些好奇的询问:“背上这朵粉色的花是什么?” “一朵意向花。” 我背上这朵花是我自己设计的,然后让纹身师替我纹上的。 这话清纯中透着妖艳。 薄音的腰顶了顶,我咬着唇闷哼一声,喘息未定的说:“这是我自己设计的。” “嗯?”他的手掌攥住我的脖子。 手掌轻轻的抚摸,很有质感。 我解释说:“我凭想象设计的。” “没别的含义?”薄音漠然问。 “薄先生觉得有什么含义?我觉得这个好看就让别人帮我纹了。” 我脑袋趴在白色的软枕上,也看不见薄音的神情,心底忽而觉得有些烦躁。 薄音嗯了一声,将我翻了一个身子面对着他,我这才发现他额头有薄汗。 我抬起身子下意识的伸手擦了擦,薄音身子一顿,眸光隐晦的望着我。 随即不受控制的又将我抵在上,冷漠的强制的又要了我一场。 而这刻,我发现薄音是个禁欲很强的男人,因为禁欲强了,就受不住拔撩。 异性的一点碰触就让他像一头猛兽一样,无所顾忌的随意发情。 而这强,我归结为他入伍的那五年,忍得有些多,以至于现在不会忍。 我疲惫的仰躺在上,还在我喘息之间薄音已经从浴室里洗了澡出来。 他伸手将我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忙碌半天换了黑色的被套和单。 薄音,他居然有这么重的洁癖! 难怪他这么久以来不和我睡觉,难怪我刚刚将脚伸到他腿上,他会皱眉。 不过他装被套的这些动作,让我开了一把眼界,不愧是从过军的。 做这些简直行云流水。 不过他这样有洁癖的男人,入伍后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毕竟部队条件艰苦。 但他是什么兵种? 他这样的人,难不成是特种兵?! 好吧,我不瞎想。 薄音将被整理好后,微微偏过头看见我坐在沙发上,而我还用他的白色衬衫遮住身子。 他下意识的将眉头锁起来。 随即薄音迈着一双大长腿过来抱着我进了浴室淋着冷水澡,我趴在他坚硬的胸膛里,好心的教他道:“薄先生,女孩子用冷水洗澡对身体不好。” “嗯?” “女孩子应该矜贵的好生养着。” 他直接冷漠道:“废话很多?” 薄音伸手将水流打的更开,冰凉的水流更多的淋在身上,我随即沉默。 鸡同鸭讲。 第27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落地窗外灯火阑珊,微微光芒透过窗户落进了卧室,落在了薄音的侧脸上。 薄音今夜就睡在我身边。 我很少见这样闭着眼睛安和的他,少了一丝冷漠。 在灯光的照射下反而多了一丝温和。 我下关了灯,重新爬。 这时一双手伸过来,将我牢牢的禁锢在他的怀里。 薄音的胸膛很坚硬,我本来想推开他,想想还是算了,免得等会起他的火苗。 清儿明醒来的时候,薄音已经不在,我伸手摸了摸,半侧的已经凉了。 我起身撑了一个懒腰,然后从这个位置看向外面的景色,清晨的城市很静谧。 远方的朝阳缓缓的升起,金色落了满天空,也落在了整个城市。 我正在化妆的时候,接到薄书的地方,就是我那个叛徒三嫂的电话。 现在我和严柯离婚,本来我不用叫她三嫂了,但是称呼已经喊习惯。 这个我觉得不重要,也犯不着去改。 我将手机搁在耳边,用另外一只手拿着眉笔画眉,疑惑的问:“三嫂打电话有事?” “时光,三嫂有件事要问你。” 三嫂的口气特别的严肃,我略有些惊讶,放下手中的眉笔,问:“什么事?” 三嫂道:“你和我哥哥在一起?” 她这个问题挺戳人心的,我如若回答是,她肯定觉得我配不上她天神一般的哥哥。 三嫂这个人我再了解不过,在她的眼里,离过婚的,家里没有背景的,长得不好看的,即使腿有一点点弯,或者脸上有点小斑点的。 更甚至眼睛小的都配不上她的哥哥。 在和她的接触之中,我发现三嫂这人简直将自己的哥哥当成了神,不可侵犯。 但是在三嫂的所有标准中,我偏偏离过婚。 但也,好在,我和薄音只是一场交易。 如若真的有什么关系,三嫂肯定会和我成为仇人,到处挑我的刺。 “时光,是真的吗?”三嫂见我没有回答,又低着声音问了我这么一句。 听起来,情绪有些不大好。 三嫂这人平时挺不错,除了将我背叛给薄音几次,她对我算是巴心巴肝的了。 我为了让她安心,解释说:“三嫂,你放心,我和你哥哥什么关系也没有。他只是答应帮我对付严家而已,你放一百个心。” 三嫂追问,道:“哥哥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帮你,时光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三嫂,严柯带着舒一一来我公寓硬生生的在房间夺走我几个月大的孩子。而我刚好在医院遇见你哥哥,他见我可怜答应帮我。” 编个谎言也是不大容易的。 但是好在三嫂单纯,她也配合说:“哥哥前段时间手腕受伤,的确对我提过去了医院。时光,你和严柯离婚后,就好好的过日子别想太多,严家的事我不管,我和严格能帮就帮,不能帮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一次将薄音勾搭的时候,他的手腕的确受伤了,但是他毫不在意,甚至大力的揉着我的脑袋。 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疼痛。 是不怕疼痛?还是能忍?! 不管哪种,薄音都是了不起的男人! 三嫂不管严家,也是因为她对严家的长辈挺失望的,特别是严柯的母亲。 这几年一直对我们挺苛刻的。 我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然后化了一个淡妆,涂了口红,穿了漂亮的衣裙出门了。 我一直觉得,女人要先学会爱自己,要用得体的妆容和微笑面对一切。 所以无论我经历过再怎么不好的事,再怎么的伤心难过,我都会漂漂亮亮的出门。 至少做好自己。 可是做好自己很容易,但是不能防着别人来找事,比如舒一一这个狐媚子! 这次严柯不在她身边,她暴露了本性,直接恶狠狠的瞪着我,对自己身边的朋友,道:“你知道这个女人吗?就是我丈夫的前妻,她是和野男人**,怀了孩子,然后被净身出户的。你别看她这模样单纯,其实她的心浪着的,不知道昨天晚上在谁的上。” 颠倒黑白,不明是非,兴风作浪,指的就是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她身边的朋友还故作惊讶的问:“真的吗?看不出来是被男人睡过的!” 这是在餐厅外面,路边的人很多,她们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指着我议论纷纷。 在他们的眼里,我真的是个。 是吗?!真他妈会下结论。 我取出挎包里的口罩当着她们的面带上,然后直接过去一脚踢在舒一一的身上。 对于这样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干! 她是什么货色,居然来讽刺我? 就在餐馆面前,我和两个女人打了起来,舒一一口里还骂道:“钟时光你这个疯子!” 严家要破产,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当众侮辱我,骂我,真的是不懂进退。 舒一一口里念念叨叨,张牙舞爪的抓着我的衣服,我被她们压住踢了几脚。 最后被一个坚实的臂膀拉开。 淡雅的气息传来,我被他拥在怀里。 我抬头望去,愣住,居然是他。 慕修远穿着一身笔直的西装,目光正冷漠的看着战斗力十足的两个女人,道:“如果不想我报警,就赶快离去。” 舒一一心里应该在估量我现在有了帮凶,她们打也打不过,而且又听说要报警,肯定会先走为上。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在什么人面前做什么样的事,她心里应该都有计较。 舒一一其实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小三。 她知道我不会放过我严家,索性也不求我,再说这事和她没有直接的关系。 可能是我上次当她的面,戳破严柯要我不要她的心思,所以她对我怀恨在心。 我伸手取下脸上的口罩,刚刚戴这个就是为了防止她们用指甲划破我的脸。 但是胳膊上还是被她们抓破了。 而且我的指甲也断了一个,我花了心思保养的指甲,居然断了一个。 看着真糟心。 我身上也真的挺痛的。 我低估了她们两个女人的战斗力。 我望了眼周围看热闹的广大群众,众人见没有戏看,就默默的散去。 等他们离开后,我才低声对慕修远说:“谢谢,如果不是你解围,我会更吃亏。” “是吗?”慕修远不以为然。 他伸出手指碰了碰我的手臂,一股麻麻的感觉传来,我连忙收回来,随即听见他嗓音清宁的道:“刚在远处,我看见是你先打人的,你怎么会吃亏?” 的确是我先动手打人的,这个我不否认。 我嗯了一声,转移话题问:“慕修远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对面餐厅和客户吃饭,远远的看见挺像你,见你和别人打起来就出来了。” 慕修远的解释很合理。 我哦了一声,然后客套的对他说:“我先走了,今天真的很感谢你。” “小时光,你在躲我。”慕修远目光如炬的看着我,声音非常肯定道。 我心底有些惊慌,连忙摇头解释说:“我现在要去医院,不耽搁你时间了。” 我这明显的逐客令,我就不信他听不懂。 “我陪你去。” 他这话说的坚定,但在他转身之际,我就躲进人群,悄悄的离开了。 我刚刚所有的狼狈都被他看见,我不想继续和他再待在同一处。 这样我的心是在受煎熬。 每次和他的碰面,都会让我很忐忑。 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是我就在怕! 我忍着身上的疼痛,坐在车上正打算去医院,但是这时候薄音打电话过来了。 “在哪?” 即便他嗓音依旧冷漠,即便他惜字如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心中泛暖。 我换了一种情绪,声音低低的道:“薄先生,我刚被人欺负了。” 薄音沉默一会,不久又问:“在哪?” “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离你的公司很近,要不我过来找你吧。” 薄音直接挂了电话,但是我了解他,他这个意思就是让我直接过去。 我让司机改道去不远处的薄氏集团。 我穿着米色的连衣裙,很完整的勾着腰身,但是刚刚腰间的部分被扯破了一个口子,不大但是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我进公司的时候,依旧是小助理肖扬带我上去的,我伸手捂着腰间跟着他身边。 小助理见我胳膊上的伤口,愣了愣说:“薄先生在上面等着薄夫人很久了。” “嗯,我知道。” 薄音同意我过来,自然会等着我。 小助理好心的叮嘱道:“薄夫人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等会薄先生会亲自给你处理,薄夫人要咬着牙别怕疼。” 我好奇盯着他问:“为什么?” “薄先生没有给女人处理过这些,可能劲道有些把握不住,薄夫人忍忍就好了。” 小助理低着头解释,我有些意外。 没想到薄音这人没有给女人处理过伤口。 不过想想也觉得很正常,谁没事一天受伤? 而恍然之间,我好像忽略了小助理的重点。 我在薄音办公室门外理了理自己微微有些凌乱的长发,这才打开门进去。 薄音听见声音,抬头目光定定的看着我,视线在我身上扫荡了一会,吩咐:“去那边坐着。” 我哦了一声,止住去他身边的步子,转了一个身坐在不远处的黑皮沙发上。 沙发中间的一沉黑桌子上有医药箱。 薄音起身,迈着一双修长的腿,步伐沉稳的向着我这边走来。 他坐在我身侧,手掌拿着我的手臂看了半天,嗓音冷清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眸里有些残酷的光芒,看起来是有点生气,他应该生气的。 毕竟我现在是他的女人。 薄音的女人被欺负,本来就会被人笑话。 “有人讽刺我,我先出手打她,所以……” 我轻声解释,有些解释不下去。 我总不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打起来是很正常的事。 “钟时光,要先学会保护自己,再说打别人的话,别争一时之气让自己受伤。现在忍着,等身边有能够保护你的人,你再打也不迟。” 薄音这番话让我大开眼界。 他也是一个报复心很强的男人。 他曾经说过,别人有想打他领土的想法,他就会让对方做好领土被吞噬的准备。 第28章 .我对薄音说谎被逮住 薄音这人真的很强势。 能被他保护其实是一种幸运。 想到这,我心底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我脑海里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我连忙摇摇头,薄音看见我这个动作,也没有询问我原因。 而是偏过身子径直的打开医药箱。 薄音的手指很修长,但用棉签擦拭着我伤口的力道真的有些大,甚至绑绷带的力道也是……小助理说的没错。 我是该咬牙忍着。 薄音最后打的结有些不同,我略有些好奇的问他道:“这是什么结?” “给战友绑的。” 给战友绑的……听见他主动的提起这个,我略有些好奇的问:“薄先生,你当初为什么会入伍当军官啊?” “怎么?”薄音松开我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说不出的冷漠。 “我就是好奇。”我道。 “那就继续好奇。” 薄音扔给我这么一句,低头似乎又看见了什么,他忽而弯腰打横抱着我。 我被他公主抱轻而易举的拥在怀里,而我下意识的伸手勾住薄音的脖子。 鼻息周围全是他身上猛然令人心思浮乱的冷冽气息,好闻的不行。 自然也特容易让人沉浮。 薄音低头看了我一眼,眸心沉沉,随即抱着我到里面的房间里去。 而这房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卧室,我惊讶的问:“你平时也在这里休息?” 好几次,薄音都是不在家或者半夜扔下我离开的,没想到是在这里睡觉。 薄音直接忽视我的问题将我放在上,从一旁的衣柜里取出一件衣服,转身递给我说:“换一件。” 原来他看见我身上的衣服破了。 这衣服,我还有些印象,是前几天我在商场买的,随后扔在他办公室。 他没有给我带回去,我以为他给我丢了,所以也没有多问什么。 没想到他放在这里的。 我伸手接过来,薄音转身出去,我斜了他一眼,在这个时候就装清高。 我换好衣服,在卧室里逛了一圈,发现一个很明显的特点。 无论是公寓,还是这里,从落地窗望出去都能看到半个城市的光景。 薄音他居高临下,睥睨一切。 这时候我就在想,我是不是惹了一个特别不好惹的男人? 裴尚溪那老小子说过,我对薄音玩玩可以,千万别用情。 是的,我不能将自己套进去。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我从挎包里拿出来看了眼,是裴尚溪。 能打电话经常骚扰人的只有他。 我接起来,不耐烦的问:“裴尚溪,你有什么破事?” “小时光,爷听修远说你刚刚被人打了,不用猜也是舒一一那个狐媚子生事,我打电话过来慰问慰问你。” 裴尚溪这犯贱的声音传来,我正想挂了电话,他又紧接着说:“出来,爷想办法给你报复回去。” “真的?”我带着喜悦问。 “爷是骗你的人吗?骗你我有好果子吃吗?”裴尚溪乐呵道:“用微信把你地址定位发给我,二十分钟后来接你。” 我挂了电话打开门出去,薄音正用钢笔在文件上面签名。 龙飞凤舞的两个字——薄音。 我用手撑着脑袋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工作,等过了十分钟之后他才抬眼看向我,道:“吃午饭了吗?” 我点点头,认真说:“吃了。” 薄音就没有下文,继续处理文件了。 其实我刚刚正准备吃饭就遇见舒一一这女人,随后和她们打起来了。 还没有吃午饭呢。 只是裴尚溪说二十分钟后来接我,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他快到了。 我找着借口对薄音说:“薄先生,我下午约了朋友,我先离开了。” 薄音沉默,沉默一般就是同意。 我起身伸手顺势的摸了一把他的手背,看见他握着的钢笔一颤,我心情大好的占了点豆腐,就转身离开公司。 薄音这男人对异性的碰触很敏感,所以他平时总高冷,不与人接近。 而我在上只要稍微对他做了什么动作,他就跟发了疯的猛兽一样。 但就是他这样禁欲、高冷的男人逗起来,又特别的有成就感。 我到公司下面等了两分钟,裴尚溪那骚包的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打开门坐进去,连忙询问他:“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帮我报复回去?” “爷刚刚了人,你等着。”裴尚溪发动车子,将我带到了一家餐厅。 而里面不远处舒一一正背对着我吃饭,哟,胃口真好,刚打了架就换个地方吃饭,还是这么高档的地方。 裴尚溪勾着我的肩膀坐在角落里,笑嘻嘻的解释道:“舒一一在做你的小三之前,还做过别人的,你等等。” 我问:“等什么?你的意思是?” “那个正室,没有你这么好说话,等会能闹个天翻地覆。”裴尚溪略有些得意的说:“我刚刚就是派人给那个正室打电话通知了舒一一在这里,她应该正在赶过来,按时间再不出五分钟就会过来。” 果然,不出五分钟,一个穿的比较儒雅的妇人从外面进来,看见舒一一就直奔她那个方向。 妇人在舒一一措不及防的情况下,端起桌上的一盘子菜扣在她脑袋上。 这做法直接,舒一一行为呆滞,很久才反应过来。 妇人这个正室,不像我们会先礼后兵,再说动手的话。 舒一一抬头看见是她,连忙用卫生纸擦拭着身上的脏东西,瞪着眼睛低声问:“你发什么疯?我和你丈夫没有了任何关系。” “我发疯?你他妈我的丈夫,让我的丈夫为你挪用公款,最后坐了牢,现在我和我儿子无依无靠,你说我发疯?”妇人直接上手和她打起来。 舒一一有些应付不过来,她那个朋友倒挺给她面子一直帮她。 裴尚溪勾住我的肩膀,将我搂在他怀里,我和他从小长大,他这样的动作做的熟稔,我也没有太在意。 “严柯来了。”裴尚溪低声提醒我道。 我一愣,抬头悄悄的望过去,严柯来不来已经不重要了。 而是薄音高高大大,挺拔着身姿,眉目冷清,眸心深沉,一脸冷漠的看着我。 不言不语。 我刚对他说我吃了饭…… 我想起裴尚溪搂我的动作,连忙悄无声息的往旁边移了几步。 随即薄音转身就走,背影冷然,我心里暗叹又一不小心的惹了他的火。 我不顾裴尚溪,连忙跟着薄音后面想去解释。 刚到车边,我身子被人猛的攥进车里,腰撞到车门疼的厉害。 我疼的龇牙咧嘴想抬头,浓烈的气息迎面而来,薄音手掌禁锢住我的脸。 我一惊,下意识想推他。 唇上一痛! 他翻身压住我的身体,在这样狭窄的地方,他的炙热滚烫着我。 第29章 .示弱谁不会 薄音的气息冷冽,身体死死的压住我,手掌大力的禁锢着我的脸颊。 我的脸完全被他包裹在掌心。 车门忽而被关上,薄音拿我当个玩具似得,轻而易举的就将我的脸捏成一团,我想肯定已经变形,丑的不成样。 他眸子漆黑,犹如尖刀一般直戳人心,他离我非常的近,我却看不到他脸上有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非常的冷漠,淡然。 他眸心锁定我,沉呤道:“骗我是吗?” 我这个时候不能慌乱,我镇定的看着他,手心捏着他的西装衣角,轻声的解释道:“刚刚餐厅里打架的那几个女人,其中两个就是中午欺负我的女人,刚刚那个男的就是我朋友,他说他帮我报复回去。我骗你,是因为我想提前离开你的公司,薄先生你要相信我。” 薄音忽而低头,将唇瓣抵在我唇角,温热的气息传来,他张口猛的使劲咬上来。 唇角一痛,血味翻滚,薄音撬开我的唇直接吸住我的舌尖,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的吻技很好,不愧是资深老司机,但是我唇角疼的不行,连忙伸手推他。 而他身子稳如泰山,手也依旧死死的禁锢着我,他这样的行为是在告诉我。 他很生气,特别的生气。 他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的理由欺骗他。 既然这样不行,那我换个方式,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主动的将自己的身子凑上去。 他眼眸有一丝的错愕,随即手掌贴住我的后背将我转了一个身子,放在他的双腿上。 薄音吻的很激烈,眸子微微闭着,我睁开眼睛努力的配合着他,让他愉悦。 也不顾自己唇角的疼痛。 果然,吻了不到一会他就松开我,睁开漆黑的双眼,眸心隐晦的盯着我。 盯得我心底有一些恐慌。 他一只手掌从我的后背挪开,移到我的唇角,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擦。 他语气难得的轻和问:“疼吗?” “疼。”示弱谁不会? 我伸手按住他的手掌贴在我脸上,略有些委屈道:“薄先生,你咬的我很疼。” 撒娇谁不会? 对不同的敌人用不同的策略。 “疼就对了,记住这次的教训。”薄音将我从自己身上推开,语调异常的冷清。 他本来没有再管我,也没有再追究刚刚那件事,我却好死不死的解释道:“这事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骗你,但是我也没背着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只是堵着一口气,憋的慌。” “没见过有人犯错犯得像你这样理所当然的。”薄音伸手,两手指捏住我的脸,使劲往下一扯,我疼的倒吸一口气,随即听见他嗓音十分的漠然道:“憋着一口气,堂堂正正的告诉我,我不会阻止你做什么。但骗人这事,错了就是错了,没有狡辩的理由。” 我哦了一声,明白少说话的重要性。 我取出自己挎包里的小镜子照了一下唇角,他这口下的真重,一点都不留情。 我有些郁闷,忽而看见自己断了的指甲,更加的郁闷,而又想起身边坐的这个瘟神。 心情直接跌到低谷。 我嘴唇的口红被薄音吻的一塌糊涂,看见自己这个,我连忙偏头看向他的唇角。 居然没有一点口红的印子。 他刚刚是全部将我吃进唇里的,以他霸道的姿势,连我的口红都给吞了下去。 不过一会,小助理和司机也上车,这方向是直奔他的小公寓。 薄音寡言,而我心情低落,这就造成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气氛尴尬了。 直到车子开进车库,我下了车,薄音才冷淡的叮嘱道:“就在家里。” 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车子,我瞪了许久。 刚刚是他发疯,现在还要我听话。 凭什么?! 但是我现在也不想到处乱跑,索性直接回公寓洗了一个冷水澡,就睡午眠了。 这一眠,直到裴尚溪给我打电话过来。 刺耳的铃声吵醒我,我不耐烦的接起来,道:“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你知道下场。” 裴尚溪直接忽视我的话,兴致冲冲的问:“你猜严柯过来后怎么样了?” 这事我比较感兴趣,我配合着他出声问:“严柯过来后怎么样?” “那个妇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见谁都打,最后闹到警察局,现在都关着的。”裴尚溪乐呵的问我道:“怎么样,爷是不是帮你报仇了?” “那个妇人你帮忙保释一下。” 那个妇人也是受害者,只是她脾性比我大,更比我直接,我很欣赏她的性子。 舒一一做了这些坏事,不知道她心里能否过意的去,睡觉能否不做噩梦? 这些就是我瞎操心了,看她那样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肯定是心安理得的不行。 “我知道,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裴尚溪毕竟三十岁了,做事挺让人放心的。 不过他快到三十岁了,放荡好玩的性子没有一点收敛,这几年的白米饭算是白吃了。 我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脚,仔细的想这两个月发生的事。 其实,严柯也算可怜的。 他自己肯定也没有想到**后会发生这么多让人不顺心的事,包括严家衰败。 其实我比较好奇的就是严柯的父亲到如今都稳如泰山,没有打电话我。 要是按照以前,他肯定会先从我下手,从心理上攻破我的防线,让我停止对付严家。 是的,现在仅仅需要我一句话,薄音就不再动手,就会放过严家。 而严家在严格的支撑下,也有反转的可能。 薄音是三嫂的亲生哥哥,严柯的父亲肯定提前和三嫂沟通过这事。 不过三嫂那人我再了解不过,表面答应你将你敷衍过去,实际上油盐不进,听过的话从来没有走过心,随风飘去。 但是三嫂这人做事是对人的,不对事。 在她崇拜她哥哥的那点上,完全可以凸显。 也好在,三嫂对我还算走心。 严柯走到今天这一步实际上也是他自己活该,不招惹一些狐媚子什么事都没有。 而且舒一一之前还做过别人的。 严柯的心也真宽。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今天这么一闹,不想知道也不行了。 算了,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偏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下从梳妆台拿过银色的指甲刀,将自己断了的指甲修剪整齐。 还好,不算太丑。 我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唇角,已经结疤了,我伸手摸了摸,还是有一丁点痛。 其实我是最怕痛的,但是最近两个月受得伤比以前都多,抗痛能力也强了。 我叹息一声,用棉签擦拭了一下唇角,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就出公寓了。 中午没有吃饭,而现在已经到晚上八点,我肚子饿的不行,只有自己出去觅食。 到了附近的一家小店,我拿着菜单点了几个菜,然后玩着手机等菜上桌。 微信有一大堆的消息,群消息直接忽视,我在下面看见了妈妈的消息。 她是中午发过来的,她道:“时光,自己多注意下身体,别玩太累了。” 无论日子怎么委屈,无论严柯给我多大的屈辱,我的身后始终会有人关心我。 比如我的亲人,我的朋友。 我笑着五指快速的在键盘上编辑:“妈,我知道了,你别瞎操心,回来给你和爸带礼物。” 这条消息还没有发出去,薄音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但这次不是他的声音。 而是小助理肖扬问:“薄夫人你在哪里?” 我熟稔的报着地址道:“我在公寓外面左拐第二家餐厅吃晚饭呢,有什么事吗?” “没事,薄先生马上过来。” 我哦了一声,挂了电话将刚刚没有发出去的那条消息发出去,又刷了一下朋友圈。 我加的人大多是美术工作室的。 都是我的师兄师姐们。 他们在朋友圈发着照片记录着生活,比如杜师兄现在正在国外名家展览。 还配了一张自拍,说实话不帅。 我想了想评论:真帅。 他回复的很麻溜,道:哪有哪有,师兄再帅,小师妹也是看不上不是? 我不想打击他,回复:我不配师兄。 这时候饭菜上来,我放下手机,拿起筷子犹豫了一会就放下,等薄音过来。 小助理说过他会来,我信。 可是等了半个小时后,我肚子饿的不行,薄音还没有来,我忍不住的拨了电话回去。 还是小助理接起来的。 我忍着脾气问:“薄先生还没有来?” “对不起薄夫人,刚刚是我会错意了,薄先生没有过来的打算。”小助理的声音还挺无辜。 我忍了忍,猛的挂断电话。 然后拿起筷子,自己闷闷的吃着。 谁他妈稀罕等他? 我吃了饭付了钱,犹如散步一样慢悠悠的回到公寓,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 整个楼层依旧安静的不行。 我输入密码打开门,使劲推了推没有推过去,被东西大力的抵住,索性我也没多想。 打开灯光,客厅里没人。 薄音应该没有回来,刚有这个念头,身子已经被人扯在了怀里。 他手臂紧紧的禁锢着我,从后面拥住我。 难怪刚刚推不动门。 薄音他这男人居然隐藏在门后! 第30章 .薄夫人,你在哪里? 薄音冰冷的唇在我的耳边摩擦,渐渐变得炙热,他身体强劲,直接将我抱起来,搂在他的怀里,我脚尖踩不到地。 他这样做,其实我是不用挣扎的,但是被人以这样的方式禁锢着,很难受。 我在他怀里扭的像一条鱼,趁他有微微疏心的时候,我连忙跳下来离他几步远。 薄音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因为我刚刚的挣扎,他领口松了大半,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还有他是光着脚掌踩在地上的。 他这幅诱人采摘的模样,太妖孽。 我强制忍住心中的浮动,问:“干嘛?” 薄音听见我这样问,眸子略有些惊讶的望着我,浓眉微锁,随即挑眉反问道:“小东西,你不知道我想干你?” 他这样的语气……说明心情不差。 我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目光警惕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进卧室。 薄音见我这样猥琐,不屑的转过身,径直的去了另一个房间。 我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白色的睡裙,去浴室里洗澡出来后,用吹风机吹头发。 之后躺在上贴着面膜哼着歌,薄音进来看见我这样,视线落在我脸上好大一会,我见他这样,疑惑问:“看什么?” 薄音沉默,收回视线,在沙发上拿了一份类似文件的东西又迈步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我取下脸上的熊猫面膜,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又去了厨房。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然后削了皮分成两半,自己半个,给薄音半个。 卧室的对面就是书房,而且灯还亮着的,我伸手打开门进去。 薄音听见动静抬眼望着我。 我将我手上的半个苹果递给他,好心道:“我们一人吃半个,苹果对健康好。” 薄音倒没有矫情,从我手上接过这半个苹果,看了眼,随即下着评论道:“钟时光,你如若不会削皮,下次拿过来我帮你。” 我斜他一眼,直接忽视他转身出了书房。 爱吃不吃! 其实我自认为我刀功挺好的,怎么在他眼里就不堪入目了? 我啃了一口苹果,回到卧室盘腿坐在上,拿起手机刷微信。 杜师兄又给我回评论了。 他回复道:小师妹如果配不上师兄,那这个世界上没人能配的上了。 我又啃了一口苹果,想了想编辑回复道:师兄,你适合居住火星。 那里没有人类,适合他孤独终老。 刚发完这条消息,梁影却打电话过来了,我接起来,就听见她爆料道:“时光,裴尚溪那个小子又交了一个女朋友。” “是吗?”我不在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浪荡的性格,这女朋友换的很勤快,我觉得可能过两周就分了。” 中午的时候裴尚溪没有给我提起过这件事,而且他前两天刚分手。 只不过几天时间而已…… “这倒也是。”梁影又八卦的问:“我听裴尚溪说,你和薄音有勾搭?” 裴尚溪和梁影关系不差,这事告诉她也是正常的,只是一个男人太八卦了不好。 反正只要关于我的事,他都要力宣传。 “有那么一点。”我心虚的解释。 梁影笑着追问道:“有那么一点是多少?裹一张上了吗?” “啊,裹了。” 怎么聊到薄音身上来了? “听官方说法,薄音入过伍当过军官,那个身材肯定一级棒,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怎么样? 薄音的身材确实好的极致,肌肉适中,紧致,结实,非常的有力量。 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好接这个话题,在心底思索了一会,敷衍道:“挺给力的。” “性福的小时光,你和薄音玩归玩,但是那样的男人不好惹,你悠着点。”梁影赞叹一声,又说:“我挂电话了,正在加班呢。” 加班的时间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八卦,梁影这是有多无聊去了? 想起刚刚那个话,我给裴尚溪发短信道:“我和薄音的事,不许八卦。” “是,薄夫人。”他回复的挺快。 不过这薄夫人几个字看着真别扭。 我将手机放在一旁,关了灯睡觉。 薄音我不管他,刚刚等他吃饭,他居然放了我半个小时的鸽子。 小助理还委屈说会错意? 当我傻不成?肯定是他授意后又临时改变了主意,然后小助理背了黑锅。 我基本没怎么熬过夜,因为对皮肤不好,所以躺在上不过十多分钟就睡了过去。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因为背后有一双手紧紧的将我搂在他坚硬的胸膛里。 背上裸露的皮肤被他的薄凉的唇贴住,轻轻的移动着,身侧流动着**的气息。 我睁开眼,翻了一个身子,将自己窝在他怀里,迷糊道:“大叔,先睡觉,我累。” 我是很累,我受伤的胳膊也疼。 还好薄音没有再勉强我,而是将我拥在他怀里规矩的睡觉。 原来他也能听的进去话的。 第二天我比薄音早半分钟醒来,这真的是奇迹,他闭着眼眸,脸正对着我。 他的眼睫毛很长,我伸手摸了摸,他警惕性很高,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眸子深沉的看了我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正要起身,我笑着翻身趴在他身上。 窗外的晨光落了进来,清晨的气氛不错,可以小逗一下薄先生。 薄音略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我欢笑着伸手摸着他的脸问道:“薄先生,晨勃了吗?” 语落,他脸色瞬间一冷,大掌猛的推开我,起身下拿过衣柜里的纯白衬衫,换着。 我有些疑惑,趴在上不解的问他道:“薄先生,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薄音习以为常的忽视我的问题,打着领带,随后拿着西装外套离开了。 一个眼神也没有丢给我。 那时候我不知道,薄音因为我的话,突然想起我是离过婚的,他认为我这样的行为肯定也对严柯做过。 那时候他一想起,就觉得厌恶的不行。 可是他明明知道我离过婚,却还是要接近我,拯救我,然后帮我报复背叛过我的人。 薄音他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在我的意识里,薄音给我甩脸甩的莫名其妙的,所以姑奶奶也不理会他。 我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然后心情愉悦的出门吃早餐,随后开车去了a大。 我刚毕业不久,所有的东西都在画室,我这一个月反正没有安排,索性就将画室里的东西搬到薄音的公寓里去。 而恰巧我的导师萧教授今天也在画室。 他看见我来,脸上有些惊讶,随即笑道说:“时光,你已经很久没有来画室了。” “是啊,最近家里有事。”我解释道。 萧教授问:“时光,你已经被录取了,真的打算不读吗?这太可惜了。” 我前几个月的时候瞒着爸妈偷偷的报考了研究生,成绩已经稳稳上线,上个月的时候,录取通知书已经寄到了家里。 但是美术专业……钟家需要的不是美术方面的人才,而是需要一个能管理公司的领导,我曾经以为严柯能帮衬,所以…… 所以对钟家没有怎么上心,现在想来后悔的不行,都怪我太自我。 我摇摇头,心情略有些低落的解释说:“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他们希望我能帮衬公司,所以……导师我不打算读了。” “时光,这样吧,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考虑,如果你真的确定不读,那我也不强求你。而且你雕刻方面也很出色,当初我就看中了你这点,才将你收到门下的。” 萧教授手下带的人没有一个庸才。 包括我,也是雕刻方面有些能力才被他看中的,我的这双手其实也蛮厉害的。 我本来想将自己的东西收拾走的,但是听萧教授这样说,我就放弃这个想法了。 无论如何,给自己留一点念想。 我离开画室,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坐着思考人生,刚想离开的时候,有人过来。 一个长的不是很帅的,自认为世界上没人能配的上他的人——杜师兄。 我有些惊讶问:“你不是在国外观展览吗?今天就回学校了?” 杜师兄穿的有些随意,就穿了一件背心,一条沙滩裤,一双人字拖。 他是住在学校的,一直穿的都随意。 杜师兄听见我这样问,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摸摸自己后脑勺道:“我上个月去的,只是昨天才记起把照片晒出来。” ,他上个月也晒过。 只是我当时没有评论,他以为我没有看见。 杜师兄想坐在我身边,我连忙起身指了指远处的车笑着说:“我要回去了。” “这么快,不坐一会?” 杜师兄有些失落。 “嗯,等会师姐过来找你,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我就要挨骂了。” 画室有个师姐喜欢他,死追着他。 无论他和谁在一起,只要是女孩,都会看不顺眼,即使我不觉得杜师兄哪里好。 杜师兄神色在听到我讲师姐的时候,有些不好道:“提她做什么?” “杜师兄我真的要回去了。” “那好吧。” 上车的时候,我看了眼时间,居然不知不觉已经到中午的时间了。 经过几天的观察,每天中午的时候薄音都会准时的打电话过来,问:“在哪?” 我开着车停在校门口外等了一会。 果然手机铃声响起来。 他平常接我电话都比较慢,我也等了一会才接起来,却听见小助理礼貌的声音问:“薄夫人,你在哪里?” 不同的音调,万年不变的台词。 第31章 .了无音讯 清晨的时候,薄音给我甩了脸色。 而如今却让小助理给我打电话过来,他这男人是在给我示威吗? 莫名其妙的。 我皱着眉敷衍道:“正忙呢。” 小助理传话:“薄夫人,薄先生现在想请你共进午餐,你有时间吗?” “没有。” 我怕小助理又是会错意,直接拒绝了。 小助理嗯了一声,说了句打扰了,然后就果断的将电话给我挂了。 我无语的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上,发动车子离开a大,去了梁氏集团。 在公司楼下的时候,我给梁影打电话,她却说:“我今早的飞机,在外地出差,没空搭理你,你去找裴尚溪玩。” 裴尚溪虽然平常不着调,但也算一个大忙人,而且最近还交往了女朋友。 我不好去打扰他。 而此刻我发现,一离婚不和严柯斗,一毕业不在学校待着,我的生活无聊透顶。 一想到这我的心口发紧。 连忙开车回了自己的一套公寓。 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严柯。 这套公寓是我父亲买下来送给我的成年礼物,四年过去这里已经完成了很多作品。 每次我心情不顺的时候,都会过来雕刻一些东西,或者画一幅画。 我走到墙边,将墙上彩色木柜里的一副木雕拿出来,四年前我的手艺还很生疏,只会雕刻一些简单的成品。 而且只能用木头雕刻。 那时候还没有满十八岁的我,雕刻最多的就是慕修远的年少模样。 我十五岁就开始尝试雕刻他的模样。 从技艺生疏到如今手上这精致的成品,我前前后后花了不少的心力。 但自从和严柯交往后,我就再也没有雕刻过他的模样,因为我秉承着对爱情的忠诚。 而我从小会这些,全都要感谢我的叔父钟成思,他是我父亲的亲哥哥。 我会的都是他教我的。 他是雕刻界的大师,作品收藏价值颇高,特别是在玉雕方面尤为出色。 但是他就是没收一个关门弟子。 成年前他教我的东西很多,但是成年后除了偶尔指点我,他都是不在家的。 我的叔父他有个梦想,就是在一块自己买的土地上,亲自用石头雕刻一座城堡。 为了这个想法,他已经三年都没怎么回过家了,而那个地方我至今都没有去过。 在我的意识里,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 不过叔父说过,有机会就会带我过去。 而且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也是听了他的意见才偷偷选的美术专业。 立志做美术院的学生,最后拜到萧教授的门下,学的东西更全了。 我想继续读研究生,可是我和严柯离婚后,父亲打了招呼让我接手钟家。 母亲也让我回公司学习。 我将手中的木雕放回远处,坐到房间中央的椅子上,拿起一旁的刀,以刀为笔。 一笔一划的刻着石头上的花纹,复杂多样。 旁边白纸张上的这朵粉色意向花,与我肩膀处的那朵一模一样。 我经常偏头看纸张研究一会,这才慢慢的刻下一笔,仔细的刻画花纹。 这朵花在我的记忆里有十年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的那个场景。 还有救了我的那个人。 我此后再也没有找到他,但是却记住了他手腕上绑的那条丝带,以及丝带顶端的那朵花,我叫不出来那花的名字。 我在网上见了很多种,也没有找到类似的,所以我凭着记忆将它画出来。 给它取名意向花。 不过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女孩,他却是个有一米八以上的高个成年男人。 十年过去,他应该有些年龄了。 而在我有生之年,我都不能肯定能不能再找到他,报答他当年的那个恩情。 这花纹石雕我半天刻不了多少,在完成一朵花瓣后我肚子响了起来。 而我这才记起自己还没有吃午饭。 我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我该离开这里了。 在附近的餐厅随意吃了一点,然后就开车回到薄音的公寓。 今晚薄音没有回家。 不仅仅是今晚,连续一个星期薄音都没有回家,连电话也没有一个。 期间我几次给他打电话都是属于关机状态,而我脾气上来了,接着一周我都没有再给他打过任何电话。 等再过一个星期后,我忍不住的又给他打了两个,还是关机的状态。 我终于发现,薄音真的失联了。 这是一件让我焦心的事情,一个月的交易还没有到期,薄音居然失联了。 索性我打电话给三嫂,委婉的问道:“三嫂,你哥哥最近来看过你吗?” 三嫂特坦诚道:“没有啊,哥哥他总是很忙,经常会消失几个月再出现,不过他有时间就会来看我,时光你怎么问起我哥哥了?” “哦,我们钟家和你哥哥签约了一个合约,我爸想问问他一些具体的事,但是听肖扬助理说他最近很忙,不在公司。” 我这谎话说的很顺。 三嫂又特别神秘的对我说道:“我哥哥有自己的事,时光我悄悄的告诉你,我哥哥在做一些了不起的事情。” 挂了电话之后,我总在想,了不起的事情?什么事情是了不起的? 其实仔细想想,几个月前遇见薄音的时候他手腕受伤,接着再次见到他就是一周后,那几天碰见的次数比以往都多。 接着又是一周后,他在医院找到我,随后就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期间一直听说严家的消息,但是却从不见他的人,他似乎在忙很重要的事一样。 而这次也一样,薄音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几天,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而薄家却没有泄露出关于他的一点消息。 现在就连那个微信群里的人也讨论,说薄音在公司里开董事会,将其余股东的股份收买,将大权完全收拢在自己掌心。 而且也说他又收购了一家娱乐传媒。 可是我知道,他不在北京。 如若他在北京,他肯定会回公寓。 难道他在外地出差,收购外地的传媒公司? 想到这,我立马发短信让裴尚溪将薄音小助理的电话号码给我搞到手。 几次和小助理打过交道,我都忘了将他的电话号码存下来。 而他每次又是用薄音的号码给我打电话,我和小助理之间的通话记录都找不到。 裴尚溪十分钟过后将小助理肖扬的电话号码发给我,还不忘讽刺一句道:“怎么?找不到正主就打小虾米的主意?” 呸,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 我将这个号码拨过去,小助理接起来,疑惑道:“薄夫人有什么事吗?” 哦,他记得我的号码。 我有什么事?我总不能告诉他我现在很着急的找薄音这货吧? 我淡定的开口问道:“你们薄先生呢?” “薄先生有事暂时离开北京出差,半个月前薄先生想约你吃饭就是想告诉薄夫人这件事,但是薄夫人好像没有时间。” 我气得脸色发白,小助理又道:“薄先生就让我不要多管,然后就离开北京了。” 我纠结了半个月的问题,小助理云淡风轻的给我解释,到头来却发现是我的过失。 薄音这老小子,我不就是拒绝他吃饭嘛,至于这么坑我吗? 半个月,了无音讯。 还吩咐助理不要多管! 这摆明就是和我过不去。 害我白白的担心了半个月,我不会承认,我就是猫抓痒痒,想他了。 三天后,在他整整消失十八天,在我和他的交易还剩下一周不到的时间的时候。 薄音这男人回来了。 那时候我正躺在阳台的沙发上削苹果,耳朵里塞着耳机听歌,他突然从后面将我轻而易举的抓起来搂在怀里。 我吓了一跳连忙挣扎,下意识将手上的水果刀刺过去。 他攥住我的手腕强迫我扔掉刀子,将我裹进他的大衣里,脑袋放在我的颈子旁深呼吸道:“别动小东西,是我,让我闻一闻。” 薄音的脑袋蹭着我的脖子,冰凉的唇贴在我的脸颊旁,缓缓的移动着。 我刚刚已经反应过来是他了,因为这里除了薄音没人敢进来。 但是他消失半个多月突然出现,我只是下意识的以为是坏人而已。 而且他一回来,就发春的节奏! 薄音的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大力的揉着我的胸,下面的炙热也顶着我。 被他触摸,我的身体麻麻的,微微有些颤抖,我伸手按住他放在我胸上的手,问道:“这半个多月你去哪里了?” “出差。”薄音大掌一使劲,扯下我的bra,我衣服里面随即空荡荡的。 他摸上我的胸,随即像爆发了一样,将我扔在沙发上,迅速的解了自己的皮带,半脱掉自己的裤子,从正面直接强势的进来。 我靠他仙人,疼死姑奶奶了。 下面干涩的厉害,薄音的动作又猛烈,我半弓着身子,抱住他的脖子,张口咬住他颈侧的部分,狠狠地咬下去。 惩罚他的消失还有他的粗暴。 但是他不为所动,对这点疼痛直接忽视,动作勇猛而直接,像一匹发春的狼。 薄音很久才泄了一次,身体压住我的身子,手掌一直抚摸着我的脑袋。 缓缓的平复自己的呼吸。 我和他的衣服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的,薄音却太着急,他这方面的是不是太强烈了点? 半个月而已,他至于这样吗? 我呼吸不稳,伸手抱着他的脑袋喘息着,身子也颤抖了一会,心底愉悦但语气丝毫不客气的问道:“薄先生,至于这么想?” “钟时光,你身材很好。” 所以很容易拔撩到他? 呸,肤浅的男人。 第32章 .我忘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薄音消失足足十八天,这对我来说这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我心里疑惑的不行,但是碍于我的立场,我又不能直接质问他。 毕竟薄音和我的关系,并不亲密。 薄音压在我身上,他的身体重的不行,我被压了一会就受不住了。 我伸手轻轻的推他的身子,柔声道:“薄先生起来,你压的我有点疼。” 他,低声道:“忍着。” 薄音的声音略有些低哑,身子将我压的更重,呼吸浅浅的落在我的耳侧周围。 我耳朵有些痒痒的,伸手将他的脑袋推开一些,他又缠上来,薄凉的唇贴住我的脸颊,随即轻轻的咬住我的耳垂。 我心底有些慌乱,薄音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悱恻的动作,我呼吸一紧,双腿下意识的蹬直,死死的僵硬着身子。 我双手忍不住的抱住他精瘦的腰,不自觉的收紧,薄音舌头卷住我的耳垂。 在自己的唇里舔舐、轻咬。 我受不住这种刺激,舒服的轻哼了一声,这时薄音忽而抬起头。 眸心隐晦不堪。 他的眼睛和我对视着,脸部轮廓宛若我公寓里的石雕,每一笔每一画都是经过用心的雕刻,成了最完美的作品。 然薄音这人,本就完美。 我在心里暗暗叹息的时候,他忽而出声,嗓音略微打趣道:“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小东西想我吗?” 随后他下身猛的顶了一下。 是想他这个么? 我哼哼唧唧几声,心里惊讶,我从来没有见过薄音这样孟浪,不正经的时候。 还有他不问还好,他不问我就没有理由询问他这半个多月的行程。 他之前说出差鬼都不信。 “当然想啊,薄先生这半个月做了什么?”我伸手摸着他冷硬的侧脸。 薄音听我这样问,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伸手使劲捏着我的鼻尖,没有理会我的问题。 他逃避的如此明显,我拂开他的手,冷着声音道:“不说也罢,我还不爱听呢。” 语落,薄音直接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裤,视线漠然的看着我,声线冷酷的叮嘱道:“钟时光,以我和你的关系,最好别多问。” 以我和他的关系? 对,就是还剩下不到一周的身体交易。 而我也从来没有听见薄音用如此的音调说话,即使在以前,他都是淡漠如水的,或者淡淡的威胁,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 冷酷。 与薄音认识的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忘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薄音这人天生嗜血。 即使我不知道他当军人时候的样子,但是在商业场上,世人都说他冷酷残血。 是的,冷酷,为了和我有一个月的露水之欢,他也能下的手对付自己的亲家。 也就是自家妹妹的婆家。 用古代的话说,就是典型的暴君。 薄音扔下这句话就回了卧室,我在阳台上将一个问题琢磨了许久。 得出一个最终的结论。 一周后,我和他必须各奔东西,各不相识。 裴尚溪和梁影说的没错,和这样的男人玩玩可以,但是必须悠着来,不能动情。 还好姑奶奶没有动情,心坚定着呢。 我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裙子,回到卧室去浴室仔仔细细的洗了一下身体。 而刚刚路过卧室的时候,薄音正侧躺在上看书,我偷瞄了一眼,是军事方面的。 这个房间我再熟悉不过,他只放了二十几本书,都是金融方面和军事方面的。 金融方面……他如今退伍坐着总裁的位置,看这些书很正常。 军事,我姑且认为他怀旧和喜好吧。 但无论如何都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保持着一颗好心情,洗了澡爬到上去规规矩矩的睡在他身旁,也没有搭理他。 他给我甩脸色,我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我只求接下来的日子平平淡淡的度过。 刚躺下几分钟,身后的一双手就缠了上来,我装死不动,他也规矩着。 只是抱着我,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睡觉。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薄音已经离开了,沙发上扔着他换下来的衣服。 不是西装,他昨天破天荒的穿的大衣。 我擦,大夏天的穿大衣? 我下将这件衣服拿在手心翻了一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低头闻了闻,发现有些腥味。 腥味……血。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血,而且我又记起薄音昨晚和我的时候。 他身上的衣服没脱,直接进来的。 难不成他受伤了? 他消失的这些日子,到底做了什么? 在我还没有想通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中午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陌生,但是声音熟悉。 慕修远。 他说:“时光,这号码是尚溪给我的。” “嗯。”我嗯了一声,声音轻和的问:“慕修远学长,你有事吗?” “时光,我们见个面吧,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才行,不然憋着大家心底都难受。” 我和慕修远真正算起来,几年都没有了,彼此之间只剩下生疏。 但是一接近的话,我心底还是颤抖。 曾经青涩的画面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在眼前梦幻般飘过,在大学空旷的阶梯教室里,他耐心的给我补习所有的功课。 他会教我,我最不懂的数学。 那时候的我,一个十几岁都不懂的丫头,而他一个成熟的翩翩少年郎。 他总是习惯伸手揉我的脑袋。 其实,那时候他都是拔撩高手,至少将我这个丫头拔撩的不要不要的。 仔细想来,当初的自己真傻。 他也会说:“我们的小时光真可爱。” 每次裴尚溪听到这话,就会笑话我好一阵,也会讽刺我说:“彪悍的女人是不需要可爱的,那都是给那别人的。” 慕修远也会说:“这道题你解了,我晚上就带你去大学街吃饭,等会送你回家。” 曾经的那一年历历在目,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想与他再扯的。 因为我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也因为我离过婚,我配不上他。 因为在意,所以才会想到配不配的上这个问题,一想到这,我心底害怕起来。 不,我不能有这个想法。 我是承认慕修远回来是扰乱了一些我的心思,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在去约定好的西餐厅的路上,薄音中午依旧打过来一个电话,这是他的习惯。 只要在北京,他中午就会打电话过来。 不过我直接按了拒接键,我现在不想与他或者是与小助理说话。 见到慕修远的时候,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西装,坐在位置上,偏头望向窗外。 他这人经过九年时光的打磨,虽然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年少模样。 但是再次见面,依旧回忆叠叠。 我走近的时候,他才回神过来,礼貌的对我笑笑,道:“时光坐下吧。” 我点头,顺从的坐在他对面。 慕修远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等服务员过来,他才出声问我道:“时光你想要几分熟的牛排?” 他的声线是比较低沉的。 “七分。” 等我说完,他这才偏头对服务员说:“一份七分熟的牛排,一份三分熟的,还有甜点先上来,先给这位小姐填填肚子。” 慕修远很细心,等服务员离开,他这才回眸看着我半晌,也不出声。 他沉默的打量我,我却耐不住性子问:“慕学长,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吗?” 慕修远唇角微微抿了抿,将两只手交叉十指微扣的放在桌上,道:“时光,我终于知道你为何后来都没有过我了。” “嗯?” 我愣,怎么突然说这个? “尚溪将你的事告诉我了,你结婚后没有再我很正常,但是之前我一直以为喜欢我的你,会等我从美国回来。” 我之后几年没有再过他,但是他从来也没有主动过我,问我原因。 而且慕修远这话太直接,戳破了我当年的所有小心思,以及十年前的难堪。 我错愕的抬头看着他,目光凌乱,后者却轻声的笑了笑说:“时光,当年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当时我有一个女朋友,即使我不喜欢她,但也不能背叛她。” 慕修远见我惊讶,他又道:“那个女朋友是家里安排的,我去美国之前的时候就已经和她分手了。时光你没有等我,我不怪你,因为我没有给过你承诺。而你现在离婚了,我这算是有机会了吗?” 我不知道他分手的事。 而我从来没有想到,慕修远也是这个心思,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这么多年他不回来,却偏偏选在我和严柯离婚后,他是什么目的? 不,我是个理智的人。 慕修远如若爱我,他不会等这么多年,十年,已经足够一个人新生。 而且当时我还小,他怎么会看上我? “慕修远学长,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而且我对你的心思已经不再是曾经。” 我不傻,没有平白无故的爱降临到我的头上,慕修远的这番话半真半假。 闻言,慕修远倒没有丧气,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沉呤道:“无论你信不信,时光,你的心思我却是明白的,以后我希望你能更多的来依靠我,不要排斥我。” “我……” 我想打断他这个话,慕修远却直接阻止我道:“这话我憋在心里难受,今天就摊开给你,还有以后不要叫我慕修远学长。” 我下意识的看着他问:“那叫什么?” “修远亦或者……慕先生。” 吃过午餐后我匆匆的离去,当年印象中的慕修远和现在见的变了很多。 他和薄音一样,是个很成熟的男人。 有着自身规定的目标。 而慕修远的目标,瞄向了我。 因为我觉得那不是爱。 我清醒着,爱的眼神不是他那样的。 直白、强势、无所谓的态度。 第33章 .他受伤是真 慕修远的话,一直让我心底猜疑。 我不明白他是为了什么,而我好像也将人想的邪恶了,万一他说的是真心话呢? 但毕竟我也不是他九年前认识的那个小女孩了,现在我会从很多方面考虑问题。 我的心底实在不敢相信,他会喜欢我。 就在我纠结这个问题的的时候,薄音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本来不想接的,但是想起今天早上他的衣服有血腥味…… 我承认,我是担心他。 我按了通话键,问:“什么事?” “在哪里?”这么冷漠的声音,是薄音。 他这次没有让小助理传话。 我报了地址,薄音声音低哑道:“你现在回家,买点绷带和止血的药带回来。” 果然,薄音真的受伤了。 我沉默立马挂了电话,然后发动车子去了药店,询问店主买了一些止血的东西。 我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一样,立马又折回来买了一瓶避孕药,用矿泉水服下。 昨天不是安全期,我该有个防范之心。 到公寓下面的时候,我才想起,薄音受伤为什么不去医院,还要我买药回去? 平时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小助理呢? 电梯一层一层的叠加,在到达最高一层的时候我的心里都是忐忑的。 是的,我他妈就是犯贱,虽然薄音昨天才给我甩脸色,但是他受伤了,我心底还是忍不住的担忧。 我踩着高跟鞋匆匆的出了电梯,然后输入密码,打开门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客厅。 薄音不在,应该是在卧室。 我拿着东西,伸手打开卧室门。 视线之处,薄音挺拔的身姿坐在边背对着我,目光似乎看向落地窗外的城市。 他是光着上身的,露出结实的肌肉,只穿了一条扣着黑色皮带的长裤。 薄音听见开门的声音,微微的偏过眸子,目光淡漠的看着我,依旧没有一点波澜。 他神情虽然冷酷,但是我走到他身前的时候有点为他感到心疼。 他胸膛左侧的地方流着血。 而且他身上有很多伤痕,还有一个很像眼的痕迹,这是他当军人时候留下的吗? 他曾经是受过磨难的,是像铁一样被火焰炙烤,被生石打造过的,所以才锻炼出了他现在的刚硬和冷漠。 我有点笨拙的摸着他的胸膛,薄音却忽而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冷漠问道:“害怕吗?” 不,我不害怕,我只是心疼。 但是我不能告诉他这个话。 我将买的东西取出来,轻轻的用棉签沾着酒精替他擦拭着伤口,这是一处刀伤,已经被缝补过了,但是伤口有些被扯开。 我问:“为什么不去医院?” “这点伤至于吗?”薄音的语气不以为然,微微的垂着脑袋看着我。 他没有说实话,因为他身份的特殊他暂时不能去医院,而那时候我却不知道。 我不知道很正常,他就是一个神秘的男人。 听见他这样说,我手下略使了点劲,但是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毫无感觉。 似乎是习惯了这种疼痛,我以为他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没想到过了一分钟后却听见他说:“小东西,让我疼痛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说起这个,我立马顶着他还嘴道:“你还说呢,你都伤成这样了,昨晚还动静那么大的和我裹在一起,你一点都不疼吗?你很着急的要释放吗?” “闭嘴。” 薄音可能觉得我唠叨,我斜他一眼拿着绷带从他的肩膀处缠下来,绕了好几层。 最后绑了一个蝴蝶结。 我坐在地上,眼睛不经意的看到他手腕,那里上次受伤了,但是现在已经好了。 留着浅浅的疤痕。 薄音他到底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为什么总是会受伤? 房间里沉默,气氛有些尴尬,我想了想问道:“吃饭了吗?” “没有。” 薄音望着我,语气特耿直。 我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伸手取着他腰上的皮带扣,叮嘱道:“你先睡一觉,我去给你做饭。” “你会?”他身体抬了一下,我顺势的替他脱下长裤扔在一旁的沙发上。 “嗯,会点。”我扶着他躺下。 “你骗我。” 呃……上次我惹他生气,自己也没心情做饭,所以一天都是吃的苹果。 也用不会做饭的借口将他骗了回来。 其实我会下厨,我曾经是严柯标准的媳妇儿,能上的厅堂下的厨房。 这些都是我妈教我的,她说过一个好女儿不一定什么都要精,但是什么都要会一点。 我忽视薄音这个话,出去到厨房里的冰箱里看了看,里面的材料齐全。 薄音受伤,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我先熬了一点清粥,然后炒了两个清淡的小菜。 我装在碗里,端进卧室里的时候,薄音合着眼眸,已经睡了过去。 他的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色,想来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我过去将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然后轻声的喊着:“薄先生,醒醒。” 他没有醒,我摇了摇他的胳膊:“薄音你醒醒,起来吃饭了,我做的清粥,很好喝的。” 他还是没有搭理我,我抱着他的脑袋放在自己怀里,威胁道:“大叔你不醒的话,我直接用嘴喂你了,你不嫌弃吗?” 薄音有洁癖,肯定会嫌弃。 他猛的睁开眼睛,眸心隐晦的看着我,语气不悦道:“我刚闭上眼不到十分钟。” “那你也不能不理会我啊,我只是好心的给你做饭然后喊你吃饭,再说了人是铁饭是钢,你吃一点暖暖肚子再睡也不迟。” 薄音沉默,我把他的身子望上移了移,将他的脑袋放在我肩膀上,然后我端过一旁的清粥,舀了一勺吹了吹放在他唇边道:“啊。” 薄音,沉呤道:“当我小孩是吗?” “你吃不吃?张嘴。” 谁生病受伤像他这样傲娇?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薄音斜着眼看着我,还是乖乖的张了嘴,将一碗粥喂他吃下后,我胳膊都要酸了。 伺候他真是吃力不讨好,我放下碗将他的身体放平,然后给盖上被子。 我转身又将窗帘拉上,遮住了外面的光亮,又将空调的温度调到合适的位置。 这时,身后传来薄凉的声音:“钟时光。” “嗯?”我转过身子不解的看向他。 薄音头发有些凌乱,露出饱满坚实的额头,他的眸子似有异样,幽黑的深谭之中徒生了一到光,眸心异彩的看着我。 他久久没有说话,我再次好脾气问:“有事?” 薄音唇瓣微微的抿了抿,似乎在考虑一件很重要的事,眉目清冷,在我脾气要消磨完之前,他忽而紧着声线问:“钟时光,想不想成为真正的薄夫人?” 我心里震惊的不得了,薄音怎么突然会有这个想法了?这个事情好恐怖去了。 我笑着淡定问:“薄先生,你在开玩笑?” 今天绝对是愚人节,慕修远对我开诚布公不说,薄音也突然莫名其妙的问我这个问题。 今天是什么运气? 但无论是什么运气,都不是我的运气。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我懂。 而且薄音,我对他没有什么感情,我甚至不能对他动什么真的感情。 这个男人危险指数太高,躲着最好。 当然,如果我知道自己今天的拒绝,会换来以后死皮赖脸的倒追他多月。 我肯定不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了。 听我这样说,薄音只是看着我,神情也没有一丝的失望,他忽而半阖着眸子。 我知道他想睡觉,立马识趣的从房间里离开,又重新的回到厨房里忙碌。 冰箱里的排骨放了一段时间了,我想了想拿起车钥匙出门,开车去了超市。 我仔细的问了货员,买了当天的新鲜排骨,然后又买了两根白萝卜回家。 刚将排骨和萝卜放在锅里炖着,古诗诗这就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我接起来笑着打趣问:“有什么国家大事需要和我这个领导商讨商讨?” 古诗诗失落道:“别贫了,我要回北京了。” 她不是刚去深圳没几个月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要回北京发展了。”古诗诗悲伤道:“我知道他这样频繁换工作的原因,只是不想被我纠缠而已,但是时光我心里就是放不下。” 我为她分析道:“我觉得你都缠了这么多年,或许他喜欢你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诗诗你设想一下,你是古家的千金,他只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你要的未来他现在给不起。” 其实,古诗诗喜欢的那个男人顾庭我是见过的,很不错的一个小伙子。 高富帅,他除了中间的那个其他都是有的。 我看过心理学,而且这样的情形电视上也演的不少,因为爱所以才会显得自卑。 说不定那个男人心底自卑,在自己还一无所有的年龄,不想轻易的给她承诺。 所以才一直躲着她。 毕竟按照古诗诗的话来说,他的身边也没有其他的女人,这么多年就她一个人纠缠。 再加上古诗诗人漂亮,活泼,哪个男人被这么一个女人追不会心动? “我知道你说的,他自尊心重,一个人默默的做事,却总是不肯告诉我。时光我没有办法了,这次回北京我尽量不去打扰他。” 我道:“看你吧,你要给他时间。”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不能多说什么。 古诗诗挂了电话,我将厨房的火关小一点,然后拿着一本言情小说回了卧室。 薄音睡得很熟,我半躺在他身边看着情爱小说,我也发现,在薄音的身边,我心底总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安心。 他的气息让我迷恋。 甚至**。 第34章 .薄先生气急败坏 暗色的窗帘遮挡了外面的光芒,我放下手中的书,目光看向薄音。 睡着的薄音看起来依旧冷酷,眉头微微蹙着,我伸手想替他抚平,而我的指尖略过他眉目的时候,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要放在以前,依照他的警惕性,他早就该醒了,然后攥住我的手腕,目光漠然的看着我,不发一语。 他的伤的确很严重,我稍微撩开被子,看了眼他的伤口,有血色透出来。 薄音这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他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磨难? 我突然很想了解这个男人,以及想要去了解他的过往,甚至他说的战友两个字。 他太神秘,这个薄氏掌权人,外人传的玄乎其乎,宛若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 我想起他之前的那句话,“钟时光,想不想成为真正的薄夫人?” 他低哑磁性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确很容易让人心动,但是我明白我不能要。 薄音这样的男人是不爱我的,我没有必要为了薄夫人这个称呼搭送自己。 但是薄音说这话的起因是什么? 想不通这个问题,我索性下去了厨房,锅里炖的排骨汤冒着香味。 我用勺子尝了尝,味道很棒。 不过薄音还没有醒,我将火关的特别小,又重新回到卧室看书。 结果躺在上自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薄音的手掌正抚摸着我的脸颊,痒痒的,我偏过头看着他,担忧的问道:“身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 薄音眸子闪了闪,伸手揉了揉的脑袋,语调冷清道:“死不了。” “说什么胡话呢?”我瞪他一眼,然后坐起身子想爬下去厨房。 薄音却一只手攥住我的脚裸将我拉了回去,一个侧身就将我压在了身下。 我的视线之处看见他胸膛上的绷带已经染红了一片,连忙伸手推着他的身子道:“快起来,你的伤口裂开了。” “怕什么?”薄音的手指摸着我的唇角,忽的将手伸进来,堵住了我。 我一着急,直接一脚踢上去,我也不知道踢在了哪里,只听见薄音闷哼一声,立马翻身过去单手捂住自己的下身。 他的表情很痛苦,脸色泛白,我也明白自己惹了大事,连忙伸手帮他捂住。 薄音脾气不好,立马挥开我的手,厉着声音道:“钟时光,老子这下面如果不管用了,晚上怎么喂饱你?” 我一愣,薄音第一次气急败坏的对我说脏话,想来我是真的踢到厉害处了。 但当时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我伸手擦着他额头上的汗,立马认错道:“对不起啊,大叔我……我刚刚着急,担心你的伤口。” “出去。” 薄音冷着声音赶我出去。 我见他脸色不好,一想到是自己犯的错,立马逃似的跑到厨房。 我将排骨汤舀了一碗,又进去。 薄音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躺在上半阖着眼睛,似乎在沉思什么。 我过去将碗放在旁边,坐在边撩开被子,想脱掉他的里裤看一看他下面的情况,却被他伸手制止。 薄音眸子幽远的看着我,冷着声音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看看。” 我看看这玩意还能不能用? 薄音甩开我的手,嗓音压着道:“钟时光,你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啊?”我一脸懵逼道:“大叔,我们都上过,而且这玩意我也摸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难不成是他害羞? 薄音视线漠然的看了我一眼,直接跳过我的话吩咐道:“去给我倒杯冷水。” 我哦了一声,起身去外面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冷水,回来放在他手心里。 薄音喝了整整一杯,将空杯子递给我,视线又看向旁边的碗,问:“你做的?”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连忙欢喜的将碗端起来,舀了一勺放在他的唇边,道:“嗯,我做的排骨汤很好喝的,严柯他从来都没有吃过我做的这些。” 薄音微微低头,用唇瓣抿了一口,尝了尝味道,赞赏的点点头,道:“不错。” 能得到薄音的肯定一点都不容易,我接上他的话道:“你喜欢我以后还给你做。” 薄音从我的手上单手端过碗,仰头一口气喝下放在一旁的桌上,不经意问:“为什么严柯没有吃过你做的?” “我懒啊,一般都是严柯给我做。” 以前我和严柯很少在家里吃饭,即使在家里吃,大多数也是他在做。 而且,我只是给严柯做过简单的早餐,一顿早餐就能把他哄的不行。 往事如烟,我怎么又想起曾经的他呢?他前两个月和舒一一对我做的事还历历在目,我心底还是有些恨他们的。 所以舒一一在餐厅外讽刺我,我忍都没忍,直接和她干起来。 似乎被薄音看出来我在走神,脑门上被指尖弹了一记,力道很重。 我回神连忙伸手捂住额头,目光不悦的看着他,薄音手指却指着远处的角落,吩咐道:“拿一本书过来。” 擦,真当我好使? 我还是规矩的过去选了一本厚重的书递给他问道:“你伤口裂了要不要换个绷带?要不我们去医院吧,免得感染。” 薄音从我手上接过书,直接忽视了我的话,他翻开中间的部分看起来。 他这人习惯高高在上,忽视人已经养成习惯,我低头看了眼腕表。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索性我直接出门拿着车钥匙回了自己的公寓,打算拿一些东西。 与严柯离婚后,与他一起住过的好几套房子都托人转了,现在就剩下这套。 这也是我和薄音曾经**的公寓。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有种人生无望无求的感觉。 还是严柯给我的这一创太重了,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这里本来有个五个月左右大的孩子,一想到这我眼眶瞬间泛红,脸色苍白,忍不住的流下眼泪。 我的确太草率了,草率的就将自己嫁了出去,所以才落了这么一个失败的下场。 小三儿抱着孩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和我的丈夫一起夺走我的孩子。 甚至当着众人的面讽刺我,颠倒黑白,让我接受路人异样的眼光。 而且严家破产并不能够对舒一一有什么影响,我咬了咬牙,将这口气咽回去。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我看了眼号码,是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接起来,哑着声音道:“你是谁?” “时光,是我。” 一个很示弱的声音。 真的是运气差到极点,刚刚想起这个渣男,他就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我不客气的问:“做什么?” “时光,那个孩子……对不起。” 他在示弱,他总是犯了错之后才知道示弱,**后也是一样。 总是做了才知道错误。 之前我还想起曾经种种,被他这么一示弱,心里酸楚的不行,我忍着脾气问:“严柯,你到底想说什么?” “时光,我和舒一一没有结婚,我现在和她彻底分手了,孩子也被她带走了” 前段时间,舒一一理直气壮的说,严柯是她的丈夫,而现在…… 我不耐烦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时光,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呸,我直接挂了电话。 严柯的这意思再明了不过,他想和我复婚,真是痴人说梦,也不自己反省反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而严柯和舒一一分道扬镳,可能就是半个多月前,她做被严柯知道了。 后来我听裴尚溪说,严柯被抓警察局,最后他的父亲知道,没有保释他。 在警察局被关了一周。 可能他父亲就是想让他尝一次教训,而且现在严家没有多余的精力管他。 前段时间和三嫂出去喝咖啡的时候,她告诉我说严家已经破产,现在严柯的父亲想依靠严格的公司重振旗鼓。 这些我都知道,我消息也灵通。 但三嫂说严格本来不想将公司给交出去,而严柯的父亲性子强硬,严格没办法。 犹豫许久,三嫂劝他道:“给他吧,我们落得舒心,毕竟他是你父亲。” 三嫂不想让他们父子为难。 而前提是,三嫂是不太在乎严格这个公司的,因为在她的心里,这个小公司和薄家比起来,简直大巫见小巫。 三嫂作为薄音的亲妹妹,自然有薄家的股份,她带着严格回到了薄家。 三嫂她还特别兴奋的告诉我道:“我哥哥给了严格部门总监的职位。” 一个小公司的总裁到薄氏集团却是一个小小的总监,三嫂还特别高兴,这说明薄音的公司,强大的不行。 而我也比较在意三嫂说的,薄音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一段时间,比如这十八天。 刚挂了电话,又有一个电话闪进来,我等了一会接起来,听见他道:“在哪?” 惜字如金,打电话的的经典开场白。 我没有回答他,直接问:“怎么?” “回家。” 薄音淡漠的丢给我两个字就率先的挂了电话,我也不在意的将手机扔在一边。 躺在上打算睡一会。 他让我回去难道我就要那么准时的回去?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 虽然……的确很英俊。 第35章 .找不到小木雕 烙煎饼一样,我躺在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直到窗外夜色降临。 我这才想起这次过来的目的,起身将房间里都找了一遍,可是没有!我当初掉落在这里的东西没有了。 我清晰的记得,那个花纹雕刻是遗失在我**后,与薄音裹在一起的那天。 而且最能丢的地方,就是这个房间,当时薄音撕裂着我的衣服,我也急不可耐的脱他的衣服,也没有顾身上的东西。 我听到一声清脆之声掉落,但是我没有去捡起来,而且薄音也不会给我机会。 我越发肯定就是掉落在这里的! 难不成被薄音拿走了?那天他是最后离开的,有这个可能也说不定。 但是薄音怎么会拿我这个东西?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我又趴在地板上,缩到底下去用手机电光照明。 依旧一无所获。 我又重新将这个房间翻了一次,找到最后把我脾气都找上来了。 靠,我瘫坐在地上喘着气。 花纹雕刻对我来说很重要,是一种回忆,这是我十年前在叔父的指导下雕刻的,虽然技术很差劲,但是好歹有个轮廓。 而且经过十年,我已经将它重新雕刻的完美,意向花,我摸向肩膀,粉红色。 那个人手腕上的丝带是黑色的,看样子是临时绑上去的,只是为了止血。 当时他还伸手摸着我的脸,擦拭着我的眼泪,温柔的对我说:“别怕,你乖啦,我会带你出去。” 就在那瞬间,我看见了丝带顶端的花纹,以及还没有完全被掩饰的伤口。 只是他的模样当时是被遮住的。 我不知道为何我能将当初的事记了十年,甚至将他说的那句话,那花纹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经常在心底琢磨这事。 我心底有种执念,很想找到他再见一见他的执念,因为是他给了我新的生命。 找不到那个小木雕,我有些颓废的离开这里,然后开车回到薄音的公寓。 打开门进去的时候,薄音正在阳台上迎风站着,还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袍。 他的两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明亮的火光在指尖缓缓燃烧,云烟袅袅上升。 薄音在我面前抽烟的模样很少,但是这动作深沉的却让人想犯罪。 他总是能将一件事做的如此的理所当然,如此的魅惑人心,人。 似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偏过头淡淡的望了我一眼,随后就收回目光。 啧,这傲娇的小模样。 我脱了高跟鞋没有理会他,去厨房下排骨面,这晚上了他肯定没有吃晚饭。 小助理肖扬最近也消失了,要是以前他现在应该利落的给薄音准备晚餐。 我将面分了两碗,然后又将刚刚煎的鸡蛋放在薄音的面条上面。 我将两碗面一起端在手上,非常的烫手,我立马加快步伐过去将碗放在阳台上的小桌上,然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薄音可能有些嫌弃我,语气略有些好笑道:“做事怎么这么鲁莽?” 他平常是爱忽视我的,我也直接忽视他的话,将筷子插在他的面条里面,开始动手吃自己的,其实我也有些饿了。 中午和慕修远在一起吃西餐,我心情有些惊讶有些低落,所以没怎么动那份。 在离开之前,慕修远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小时光,不要拒绝和我相处的时间。” 他的意思是以后我能多花时间和他在一起,大家多一些时间互相了解。 但是……我躲他都来不及。 我吸着面条,吃了几口后薄音还站在原处,我抬眼,他正目光清浅的看着我。 这目光似乎是在……打量。 我一愣,筷子敲着碗边提醒他道:“薄先生,坐下吃饭,等会凉了就没法吃了。” 薄音是我为数不多伺候的人,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太领情。 无所谓,反正过几天后各奔东西。 我低下头继续吸着面条,薄音过来坐在我对面的藤椅上,我看见他用筷子拔了拔鸡蛋,随即夹起来扔到我碗里来。 我微微有些错愕,问:“做什么?” 薄音没有接我的话,然后低着头开始吃自己的面条,还咬着排骨肉。 这事,我以后才想明白过来,薄音是不吃蛋黄的,煎鸡蛋中间有蛋黄。 索性他丢给了我。 等以后了解了薄音就会知道,他基本什么都不会挑食,唯独不会吃鸡蛋黄。 薄音虽然将鸡蛋拔给了我,我将面条吃完,但将鸡蛋留在了碗里。 他不要的东西我也不要,再说我也不爱吃鸡蛋这玩意,我刚刚只是觉得他受伤需要补一补,所以才给他煎了一个。 不过不领情算了,我也没指望他领情。 我等着薄音吃完,然后端着碗回到厨房,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洗净才回卧室。 我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天蓝色的睡裙,然后去浴室洗澡,我这身体上有薄音昨晚留下的痕迹,痕迹在胸口上一点的位置。 深红的,是他啃咬吸允出来的。 薄音这人很奇怪,有时候很强势冷漠,但有时候却非常的**悱恻。 虽然次数也不多,但是能看的出他的情绪,有这样情绪的薄音心情是不差的。 我将头发吹干,然后用青色的绳子系起来走出去,看见薄音正仰着头喝水,喉结上下滚动,特别的迷人。 而且他的睡袍有些开,露出里面坚实的肌肉,薄音的身体不是那种夸张的肌肉,而是那种线条紧凑结实的秀气。 是那种恰到好处的迷人。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药瓶,应该是之前就有的药,或许是消炎药之类的。 我凑过去低头看了看他的胸侧,绷带已经被他换过一次,这次没有流血了。 我将脑袋移开,抬眼看见薄音略有些不解的目光,我笑着解释道:“恢复的很好。” “嗯。”薄音将手中的杯子塞在我手心里,语调略有些溺道:“小东西,乖,去放好。” 这记糖喂的太猝不及防。 我愣在原地,等他进了卧室后我才反应过来将杯子放在桌上跟着跑进去。 薄音进了浴室……接着我听见水流声。 我脸一红,连忙出去到阳台上吹了吹风,伸手摸了摸自己依旧滚烫的脸。 虽然和薄音裹了很多次,但是偶尔间的浮想都会让我觉得脸色发烫。 今天下午的时候,那时候是担心他所以才忍不住伸手想要看一看,但是仔细回想起来自己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如若让我平常没事去碰他那个地方,我是绝对不会的,因为我不敢。 他毕竟是个男人,即使和我有身体交易,但他也是一个优秀到爆的男人。 我没有羞耻感是不可能的,只是我不能在他面前落了下风,要故作淡定。 阳台上的位置总是能看到这个城市的五彩霓虹,斑斓多彩,我看了眼漆黑的夜空,今晚没有星子,而且在吹风。 我拿起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 今晚或者明天可能要下雨,这城市的夏天是比较多雨的。 我将手机攥在手心里重新回到卧室。 薄音正靠着头翻阅着书籍,我视力极好,看见还是我下午给他递的那本,而且我进去的时候他连眼神也没有给我丢一个。 我爬,登上手机微信,那个很帅的杜师兄给我发过消息,是早上发的。 他发了个微笑表情问:“师妹,在吗?” 我也回了一个微笑表情过去。 他消息很麻溜的回过来问道:“师妹在做什么?还没有睡觉吗?” 睡觉了难道会回他的消息? “刚伺候老公睡下,马上休息。” 对方发了一个很惊讶的表情,问:“老公?!”接着又发:“师妹有老公?!” 我编辑回复:“男朋友呀。” 这次他发了一个失望的表情,道:“师妹都有男朋友了,那我不打扰你了,晚安。” 杜师兄是画室里面比较厉害的,在油画方面一直都比我们几个出色。 那个喜欢他的师姐也因为他的才华,才一直追着他不放,喜欢的不行。 但杜师兄给我的感觉是挺喜欢我的,还没有毕业的时候,他对我一直都比其他人要好,每次轮到我做什么,他都很积极的帮我。 师姐因为这个给我翻了无数个白眼。 唉,我叹息一口气,偏头看向薄音,他裸着上身,修长的手指正搁在书页上。 这书有那么好看吗? 我正想将手机放下,我爸这时候给我打电话过来了,我犹豫了再犹豫。 还是决定接起来。 “时光,你出去旅行怎么就不见人了?这么久也不给老爹打个电话回来。” 我爸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太高兴,我连忙安抚他道:“我这不是不想打扰你工作吗?爸你吃晚饭了没?我妈呢?” “一接电话就问你妈?”我爸有些吃醋道:“她正在楼上敷面膜,你要多久回家?” 多久回家?我偏头看着薄音,这时候他也微微偏过头,目光望向我。 神情薄凉如夜。 “过几天就回来了。” 与薄音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到时候我是要回家的,回家后进公司学习。 我爸继续说道:“你也早点回来,你看小影现在都在接手公司了,你还在外面游玩。你又不像诗诗,家里有哥哥撑着的,想怎么野都行。” 我知道他的打电话肯定要唠叨这一件事,我敷衍他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第36章 .被绑架 萧教授前段时间还对我说读研的事,今天我爸这语气就太坚决了。 他现在就是希望我回公司继承他的事业,等过几年我上手后就将钟家完全的扔到我手上,他就和我妈周游世界去。 他这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啪的作响,我却略有些郁闷的扔下手机侧着身躺下。 旁边有一些动静,随后就感觉自己脑袋被一只大手蹂躏着,随即捏着我耳垂。 我偏头瞪着薄音,他却舒展眉目,语气平静的问我道:“不想接手公司?” 就连薄音也看出我的心思了。 我蹭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抱怨说:“我不喜欢上班,这不是我所追求的事业。” 薄音的右手伸过来拍拍我的脑袋,脸部轮廓依旧坚硬,英俊,他语气略好的道:“小东西,你所追求的事业是什么?” 咦,薄音居然有想和我聊天的。 我所追求的事业?我想成为一个和我叔父一样厉害的雕刻师。 可以随心所欲的雕刻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热爱雕刻,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挚爱,看着那些不成型的材料在我手中渐渐变得有生命,气息,我心底会很愉悦。 “吃喝玩乐,勾搭帅哥吧。” 这是我心底的梦想,我没有和薄音说的必要,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他。 薄音闻言,手指半屈一记弹力就给我甩在了脑门上,我疼的要命,他漠然着声音道:“没出息。” 算了,我还是躺着睡觉吧。 不出意外的话,我醒来的时候薄音已经离开了,他的生活作息很规律。 我刚穿好衣服,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这两天陌生号码挺多的。 我接起来,听见一个嘶声裂肺的女声吼道:“钟时光,我舒一一这辈子跟你没完!” 疯狗乱咬人,我直接挂了电话。 昨天严柯告诉我,他和舒一一没有结婚,现在彻底的分开,孩子也给送走了。 舒一一可能将自己进警察局的那些糟心事算在我头上了,因为我那天离开的时候,是和严柯迎面擦过的。 但是当时我哪有心情管他? 严柯看见我在现场,肯定会问她! 这事确实是因为我而起,因为是裴尚溪为了替我报仇,搞出来的事。 舒一一现在算是没有门路了,严家不收留她,她一个年轻妈妈带着孩子,肯定不容易!现在全都恨在了我的头上。 无所谓,井水不犯河水,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都不会再和她有交道。 早上我是这样想的,但中午的时候我被人劫走塞进了一辆车里。 一上车他们就用眼罩蒙住我的眼睛,我脑海里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绑架了,他们是杀人劫钱还是劫色劫钱又劫色? 我心底突然有些恐惧,在嘴巴还没有被胶布粘上之前,喊了句:“你们是哪路英雄好汉?劫色还是劫财?唔唔唔……” 然后说不出来话了。 有个人拍了拍我的脸,说道:“啧,这想象力挺丰富的啊。” “电视剧看多了吧,还英雄好汉。”另一个人直接摸着我的锁骨,取笑我,锁骨上麻麻的感觉,恶心。 我直接一偏头,撞上他的脑袋,他哎哟了一声,这似乎惹恼了他,男人直接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我的脸上。 我被打的猛的偏过了头!**他大爷的,姑奶奶何时遭过这种罪,我立马用脚乱踢,也不知道踢到了什么。 “操。”最后我被人按在车椅上,威胁道:“你敢再动一个,老子用刀子划了你的脸。” 妈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但是这些人为什么要绑我?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中午这个时间点,是薄音!我立马唔唔唔了几声。 我的挎包被人从身上取下,听到一阵掉落的声音,接着有人道:“**,这真有钱,这些东西我女朋友想要一个,都要我半条命,真是富人有富人的活法。” 我的包里都是一些化妆品。 我感觉自己的腿也被绑了起来,听见有人接上说:“老天爷本来就没有开眼,也是你没有投胎到好人家,是谁打的电话?” “挂了,是个大叔。” 薄音的备注就是大叔。 挂了?我心脏感觉瞬间掉到悬崖下,之前被人狠揍,说明这帮人不在意我的死活,我嘴里有血腥味,只有强咽下去。 “老大,这还有两张**,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很多钱?” 贪钱?贪钱就对了! 我摇晃着脑袋,他们立马伸手大力的拍着我的脑袋,他妈真的好痛。 我又使劲摇晃,他们感觉到我有话要说,伸手使劲取下我嘴上的胶布。 “想说什么?给你二十秒时间!” 我看不见,从声音传来的方向偏过头,连忙道:“我给你们钱,你们放我走!” 有一个动心的声音问道:“多少?” “不行,我们混这行的,答应了雇主就要将人送过去,不然以后没人敢用我们!江湖道义还是要遵守的。” 雇主?是谁和我过不去?要派人绑架我?我立马想到了早上那个电话。 听他这么说,我立马接上道:“让我打一个电话就行,我不让他报警,而且这张**里面有三十万元,你们可以拿走。” 一个电话,他们肯定动心。 “***,抓你的雇主才给我们八千,你这一张卡就三十万!”他口气特别贪欲,又立马问:“给谁?你要说什么?” 我说:“就是刚才那个大叔。” “一分钟。”他们答应了。 电话拨通,小助理礼貌的声音传过来道:“喂,薄夫人有事吗?” 我着急道:“让大叔接电话。” 小助理有片刻的停顿,我催了一下:“搞快点,小助理我明天给你加薪!” “稍等!”小助理淡定的声音传来。 “嗯?”一个嗯字,我却红了眼眶,薄音这清冷的一个字让我心理崩溃。 我哭的特别嘶声力竭道:“大叔我想你。” “嗯。”薄音微微愣了愣,随即问道:“在哪?” 我撕裂着声音喊道:“大叔快救我!” 电话被拿走猛的挂断,我脸上又被人使劲甩了一巴掌,唇角流着血,我舔了舔唇角笑道:“**密码是746974,你们拿走吧。” 我相信薄音会找到我的,我只能相信他,我现在也只能依靠他。 他有这个能力,我不断的给自己催眠。 有个声音问:“你说话不算数,你喊他救你是什么意思?” “被人绑架我肯定想自救,但是我就是怕他觉得我是在开玩笑。这钱我会给你,我说话算数,你们现在可以让人去取。” 呵,绑架我还想要我的钱?做梦不是?真当我好欺负没见过世面? 他们真的派一个人离开,大概半个小时后我被他们从车里拉出来,取了眼罩。 这是一个破旧的仓库。 仓库……总感觉会发生不好的事发生。 我被人推到了地上,狼狈的打量四周,随后另一辆车上下来一个人。 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一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舒一一。 她早上打的那个电话态度特别坚决,我心里立马惊慌起来,我害怕这个狐媚子真的不会放过我,会用别的方法对付我。 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我再了解她不过。 她笑的极其高兴的下车,过来一脚踢在我身上,讽刺问:“这感觉怎么样?” 她脚劲很大,我摔倒在地上,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她,被讨厌的人欺负!这感觉真他妈一点都不好受。 舒一一将我的头按在地上,我嘴里吃了很多灰,我奋力的挣扎,她见我这个模样,笑的特别吓人道:“钟时光,我本来想打算和严柯好好的过日子,但是你为什么要挑拨离间?为什么要让他离开我,让他不要我和我的孩子?” 挑拨离间?我上次的确是让严柯在我和她之间做了选择,我当时只是想气气她而已,让她看清严柯的那一副嘴脸! 结果她不怪严柯,反而怪我! 我吐了口嘴里的灰,回击道:“呸,舒一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严柯那个男人你以为他真的会将你放在心上?他们这样的富家子弟就是玩一玩,你懂吗?” 其实严柯因为她生下孩子,就放软心的想和她过日子,只是没想到扯出这件事,她果然是天生做小三儿的命! 我的这话激怒到舒一一,她直接扯了我身上本就清凉的夏装。 这周围还有几个男人,我惊恐的看着她,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的胸不再顶她。 她看着我问:“怎么?怕了?” 我没有搭话,我特别懂得识趣。 舒一一却笑的特别阴森道:“你这个贱女人居然也会怕?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你们这样的富家子女最让人讨厌,什么都有还要和人抢老公!” 舒一一这话说的真是可笑,我都为她感到可悲! 出生虽然不能选择,但是怎么活却是自己的事,她要这么低贱,我也没有办法! 做人不能忘记道德底线! 她往我身上踢了几脚,我咬着牙心里期盼着薄音。 我现在很想他。 我心底很害怕,他怎么还没来? 第37章 .被天神拯救 舒一一蹲下身直接伸手扯了我下身的裙子,望了眼周围的男人,随即扔到他们身上道:“把她赏给你们,要不要?” 其中一个犹豫的声音道:“这是犯罪。” 舒一一不争气的看着他们说:“你们绑架她过来本来就是犯罪,到现在这时候了知道怕了?我告诉你们,她这个女人特别有钱,等安全后肯定会反过来搞你们。而且她这么漂亮你们上了她是一件美事,你们就不想尝尝新鲜货?再说等会将她杀了就没人知道了!” 舒一一居然想杀我!居然想让他们侮辱我!真是丧尽天良,坏到境界里去了! 我身上只有裤,我看了眼腕表,距离我被绑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我连忙手脚并用的爬到远处的角落里,身上已经脏兮兮的。 我的脚忽而被人伸手扯住,随即身体被翻了一个面摔在地上。 我身体几乎裸着,而身边围着一群大老爷们。 我红着眼圈害怕的不行,实在忍不住的流下眼泪求饶道:“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钱,要多少都可以,我也不会报警。” “当我们傻逼吗?” 胸罩被人扯住,我连忙护住流着眼泪看向舒一一,希望她的心能够软一下! 结果我只看见无声的冷笑。 我的胸罩被人扯开,我连忙用它护住自己的身体,死死的趴在地上。 我感受到了绝望。 是的,绝望! 舒一一给我的绝望。 正在这个时候,仓库门被打开,有个轮廓硬朗的人逆着光跑进来。 他身后就只跟了一个小助理,他甚至动作很利落的解决掉我身边的人,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动武,很帅气自然也很厉害。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将我拥在他的怀里。 我哭的一塌糊涂,窝在他怀里委屈的问他:“大叔,你怎么才来啊?” 薄音第一次用哄着我的语气,放软声音道:“别怕,你乖啦,我会带你出去。” 听着真受用,只不过感觉好熟悉。 薄音一个公主抱,轻松的将我抱在怀里,他冷酷的看了眼躺在地上哀叫的人,又看了眼舒一一,后者的表情很惊恐。 薄音声音残血的吩咐小助理道:“狠狠的打一顿,打到残疾,然后送到警察局,吩咐上面的人给重判。” 小助理恭敬道:“是,薄先生。” 薄音抱着我离开,仓库外面却有许多人。 都是他的手下吗? 为何刚刚就他一个人进去? 难道聪明的他已经猜测到我没有穿衣服吗?他想保留我为数不多的自尊? 我缩在薄音的怀里,不敢再抬头,但是这个犹如天神的男人,出现的真是恰当好处,我心里很暖也很感谢他。 “谢谢你,薄先生。” — 薄音没有送我去医院,而是回到他的那套小公寓,他亲手给我洗了澡穿上睡裙,然后才吩咐门外早已经等候的医生进来。 我手臂因为刚刚在地上爬划破了,医生给我处理伤口又给我贴上纱布。 之后给我打上盐水,留下药膏。 我睁着眼睛望着他们,医生客气的对薄音:“身体没什么大碍,都是刮伤,养几天都能恢复过来,但薄先生我们需要给你换药,你身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听见医生这样说,我连忙将视线看向薄音的胸口,白色的衬衫已经被血色染红,可是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而这伤口肯定是刚刚为了救我,和那些人动手才裂开的,而且他又一直抱着我回来,这伤口不裂开才怪。 我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眼圈又忍不住的红起来,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 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甚至从来都没有因为受过委屈而哭。 但我心疼他,也被他感动。 闻言薄音伸手脱掉自己的衣服,站着身子让医生给他换药,但他的视线却落在我身上,眸心深沉,眸光幽远。 我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伸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狡辩道:“薄先生,我是因为疼才忍不住哭出来的。” 他沉默相待,等医生给他换了绷带离去,他转身拉拢窗帘,遮住外面的光亮。 这窗帘厚的要命,一拉拢房间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他也完全的隐藏在暗色里,这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的隐晦。 宛如黑夜中的狼匹,蓄势待发,锁定目标只待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薄音这人作为敌人是令人恐惧的。 就像刚刚他吩咐,将他们打到残疾然后送到警察局,让上面的人给重判。 上面的人……薄音真有势力。 他正站在边目光深沉的望着我,我忍不住伸出手,喊他道:“薄先生。” 薄音还是懂我的意思,他过来顺势的握住我的手心,坐在边,声音淡漠却夹杂着关怀问:“小东西,你今天怕吗?” 我摇摇头:“不怕。” 其实我怕的要命,刚刚差一点我就被人以那种方式……只是我撑着面子。 “嘴硬。” 薄音捏了捏我的手背,毫不留情的戳破我的心思,道:“怕没什么好丢人的。” “薄先生,你怎么找到我的?” 对于这点我很疑惑,因为我被绑架以后车子行驶了接近二十分钟才给他打的电话,之后又开了半个小时到达仓库。 加上舒一一折磨我的十多分钟。 这整整就是一个小时,薄音却在不到四十分钟内找到我,还带了那么一帮人。 他的能力确实令人惊讶。 薄音见我好奇,无畏道:“我是薄音,你是我女人,想要找到你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的神情理所应当,他的口气也很狂妄。 他是薄音,我是他的女人。 这句话让我的心跳动着,无法压制的快速跳动着,我盯着他的视线连忙收回来。 我的脸异常的发烫,心里也非常的发烫,薄音挑逗起了我内心的柔弱。 他就是这么一个有魅力的人;就是给人无畏的安全感;就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接近;就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中毒。 自从离婚后,我变的坚硬的心好像被他破了一个小口子,忍不住的颤抖。 我立马抑制住心中的异样。 不行的,这千万不行! 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比严柯都危险,严柯至少知根知底,而我对他却一无所获。 他的家族隐秘,他的公司强大,他这个人隐秘又强大,完全就是个危险人物。 动物遇见强者都能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的压力,而我们人类也是一样的。 而我也是一样的,我不傻,遇见这样的男人是要绕着道走的。 薄音忽而伸手捏了捏我的锁骨,我疼的呀了一声,连忙回神过来看着他。 他略有兴致问:“在想什么?” 我胡乱的说道:“我疼,我在想它。” 薄音不解问:“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一直想着我自己疼,然后我就会忘了自己是真的疼了。” 我乱七八糟的解释。 薄音伸手使劲揉着我的脑袋,很难得的嘴角嚼着笑,愉悦道:“古灵精怪。” 见他心情好,我也笑的极其明媚。 这时薄音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西装,动作行云流水的穿上白衬衫,穿上黑色的外套,又打着暗色的领带。 我忙问:“你要去哪里?” 薄音过来,微微弯腰在我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淡淡解释说:“公司有事。” 我失望的哦了一声。 薄音离开后,我感觉身体被掏空,歪着身子躺在上,想之前的事。 舒一一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的孩子现在在哪里呢? 她今天教唆人绑架我,是抱着杀我的心思,肯定也想到自己没有后路了。 所以她有可能将孩子送回严家了。 其实这孩子也可怜,生不逢时,没有遇到一对负责任的父母。 严柯为了想和我复婚,就将他们母子赶走,而舒一一为了报复我,宁愿不要他。 今天早上舒一一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有个警惕之心。 说到底是我疏忽了。 我一直以为她这个女人翻不起来什么大风大浪,只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吵吵闹闹。 只是没想到她做事如此决绝。 惹上这样的人是非常可怕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真是让人汗毛竖起。 以后谁看不惯我做什么,我道歉我改都行,就是别在背后往死的玩我。 我这条小命可比面子重要的多。 还好今天薄音出现的及时……怎么办?我将脸埋在白色的羽绒被里,翘着屁股趴在上连忙问自己怎么办? 今天的薄音太帅了,简直人神共愤,起了我的粉红少女心。 还有他轻声哄着我的那句:“别怕,你乖啦,我会带你出去。” 呃……怎么这么熟悉? 我灵光一闪,这句话……十年前,与十年前救我的那个人说的一模一样。 莫非是薄音? 不,应该是巧合! 那个男人看起来是一个标准的成年人,十年过去应该没有薄音这么年轻。 而且那时候大楼外的战士都穿着武,救我的那个人穿的是普通的衣服。 说明他并不是军官。 但是他为何会出现在那么危险的一个地方?一个被恐怖分子占领的地方? 第38章 .贤惠的男人 一句话而已,我在疑神疑鬼的想些什么?如若真的是薄音,他难道对我身上纹的这朵意向花一点印象也没有? 但是这句话却让我心思浮乱的不行。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薄音还没有回来,我无聊的拿着自己的手机玩起来。 这手机是之前在车上小助理交给薄音的,薄音拿在手上抱着我进了房间。 而当时我一直低着头蜷缩在他怀里,脑袋靠在他胸膛上一直都没有说话。 手机边被那群人摔破了,我等过几天身体好了再换一个新手机。 我在微信群里发送道:“姐妹们,我今天被人绑架了,受大伤了。” 古诗诗消息回复的特别快,发了个担忧的表情问道:“啊?时光出什么事了?” 梁影也接着问:“被薄音绑架,伤是与他裹单裹出来的?你们这太猛烈了。” 梁影能从字面意思看吗? 我叹口气,发个忧伤的表情说:“被舒一一那个狐媚子算计了,被绑架到小仓库,还好薄先生赶到及时救了我。” “你不会因为这样爱上他了吧?” 发这句话的是裴尚溪,我们姐妹的群他非要赖着古诗诗将他拉进来。 而且你瞧瞧他问的重点! 不是应该关心我的伤口吗? 而古诗诗看见上面的话,立马接上问:“时光,薄音现在和你裹在一起?他那个男人我们都听说过,你别刚离婚就将自己套进去了,他一点都不好惹,我爸都让着他。” 梁影也接道:“我也怕和他打交道,以前远远的见过一次就觉得他很恐怖,自带煞气,生人勿近的那种。” 裴尚溪也接上说:“爷也怕怕。” 你瞧这些人,对我的遭遇充耳不闻,对薄音倒是很感兴趣的那种。 而且裴尚溪他怕个毛线,他们裴家和薄家打交道,打的还少吗? 我们这几个集团,除了钟家他们几个都与薄家有商业上的来往。 好吧,我不会说是薄家没看上我们钟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京城薄家独独和钟家断了商业上的。 就连严家他前段时间,都给了机会。 薄音不愿意打交道就不打,我们钟家就是求稳固发展,每年能挣钱就行。 他们在微信群里面讨论的很欢腾,我发了一个拜拜的表情就将手机扔在一边。 这几个人真是损友,关心的不是我。 这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我以为是薄音连忙欢喜的下,正想拿着输液瓶出去开门,但随即一想薄音是从不会敲门的。 我在原地待了不过十多秒钟,卧室门又被敲响,外面的人似乎没想等我回应。 是谁这么大胆? 接着门被打开,我松了一口气。 “今天不用挂盐水了,明天下午我会过来继续给你挂,可能要持续三天。” 医生的声音很平静,我等他拔下我手中的输液针管,我才感谢地说:“谢谢。” 他说:“不用,这是我的工作。” 我想起之前,连忙问:“薄先生的伤势怎么样了?恢复的好吗?” “肖助理只让我们给薄先生换药,所以关于薄先生之前的病例我是不知道的,所以也具体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医生顿了顿又说:“但薄先生的伤看着其实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恢复的挺好。” 我问:“不是你给薄先生缝补的伤口?” 难道他不是私人医生? 医生礼貌的解释道:“不是,我没有资格,一般给薄先生做手术的都是我们军医院里面的老教授。” 军医院?! 我忙问:“什么军医院?” “薄夫人不知道吗?京城最有名的xx总区军医院,薄先生受伤都是在那里医治。” 医生这个反问弄的我有些懵,他可能听见肖扬喊我薄夫人,所以他也跟着喊。 难怪薄音不去医院,因为这里距离xx总区军医院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而且他也太挑剔了吧?只去那里医治伤口,是因为什么呢? 医生客套的离开,之后我坐在上发神,直到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我皱着眉头拿起来一看,果断挂断。 不久又响起来,我又挂断。 它从没有放弃过,又响起来。 我不耐烦的接起来道:“你丫有什么国家大事?一直打电话给我?” “啧啧,爷就是想关心关心你,你身体伤怎么样?很痛吗?”他的声音虽然也讽刺但是很温柔。 裴尚溪就是这样的,无论我和他再冷言冷语,争锋相对。 但是当我真的出了事后,第一个关心我的就是他,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 我握着手机道:“没事,死不了。” “小时光,舒一一这事你吃点教训,这次薄音能救你,那么下次呢?” 裴尚溪说的也是实话,薄音这次能救我,但是不代表下次也能。 因为还有几天不到我就和他要分离了,而且是必须要分离。 我要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 “我没有想到舒一一她这么恨我,其实裴尚溪你说的对,严柯不是好的丈夫。当初我结婚的时候你应该把我打晕打包带走,也不至于现在混成这个出息。” 我好不容易说一次真心话,裴尚溪却顶着我道:“谁让你要倒贴上去的?当初让你嫁给我你不肯,即便是家族联姻,我裴家哪里抵不上严家?你就是犯贱,小时光。放着好的不要偏偏去挑那些不好的。” 我怎么会嫁给他? 裴尚溪是一辈子的兄弟和朋友。 再说他那么花心,嫁给他肯定也是一大堆,肯定不指舒一一一个。 我笑着道:“算了吧,你恐怕也给我弄很多个舒一一出来,我都应付不过来。” “算了,爷再真诚你也不信。”裴尚溪笑着说:“不过薄音这男人,听我们几个姐妹的,该收手的时候就收手,别搭着自己。” 我笑着说:“嗯,不用你操心。” “爷也不想操心,你好好的养伤,等过两天我就过来看你,你必须要活泼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揍死你。” 我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上。 我今天还没有吃东西,中午就被人绑架走了,现在肚子里很饿。 我忍着身上的疼痛缓慢的走到厨房,拿过冰箱里的一瓶牛奶插上喝着。 又拿了一片面包自己做着三明治,放了一小块生菜和奶昔。 正咬了一口嚼着,厨房的门被打开,薄音视线看着我,又看了眼我手上。 他过来双手搂住我的腰,将我抱起来放在厨房切菜的台子上。 我不解的看向他,薄音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放在我怀里,道:“一进门就看着你像一只小老鼠一样偷吃东西。” 他居然开我玩笑?! 我咬了一口手上的三明治,委屈的说:“今天还没有吃东西,饿了。” 薄音将自己的衬衫衣袖挽到胳膊肘,金色的纽扣泛着光芒,他的手臂很结实,手掌骨骼宽大,手指也很修长。 又在人。 薄音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菜,又打开水笼头问:“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还好,想起就吃,早上一般不饿。” 薄音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微微垂头细心将菜洗净,然后放在案板上切着。 他的手握着刀柄,动作很熟稔。 见他这样,我将牛奶瓶放在一旁问:“薄先生会做饭?这是打算给我做饭?” 可能我这问题问的太睁眼瞎,薄音没有说话,而是认真做自己的事。 认真的男人本来就帅,而且这男人还是薄音,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我说给梁影古诗诗们听,可能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我这个真话。 君子不食人间烟火,所以薄音不是君子,因为他行事强硬,自我,不折手段。 不折手段是商业场上的人说的,对于这点我倒还没有领教过。 但是看他这做饭的认真样子,我有点羡慕未来的薄夫人。 我用脚踢了踢薄音的腿侧,又问:“薄先生,你以后会不会给自己的妻子做饭?” 闻言薄音偏头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有些心虚,我连忙道:“我就是好奇。” 薄音声音毫无波澜道:“我的太太,自然会得到我所有的爱。” 薄音的意思是不仅仅是做饭。 对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 唉。我越发羡慕他未来的太太。 后面无论我再怎么和薄音唠叨,他都是强势的忽略过我的问题。 直到锅里泛着香味,我才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薄音做的是很简单的小菜面。 我拿过一双筷子看着他手上的碗,他端出去我也连忙从台上下来跟着出去。 薄音放在饭桌上,我顺势的坐在他身边捞了一筷子往嘴里塞。 “啊啊啊啊……”我连忙吐出来,伸着舌头红着眼眶道:“薄先生,太烫了。” 薄音见我这样,略有些无奈的起身去倒了一杯冷水过来,我连忙接过来喝下。 感觉差不多的时候,我才低着头吹了吹,将这碗面全部都吃了。 最后还没打招呼的从他碗里捞了两筷子,导致他最后直接将一碗推给我。 我疑惑问:“你不吃吗?” “不饿。” 哦,我忘了他有洁癖。 但是他都可以将一个煎鸡蛋扔我碗里,我凭什么不能碰他的面条? 第39章 .真正的薄夫人? 薄音今天的脾气很好,我无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他都没有给我甩脸色,甚至还态度良好的帮我擦药膏。 我脱掉衣服趴在上,薄音手指上抹了一点药膏轻轻的替我擦拭按摩,我的身上有淤青,也有一些皮外伤。 我的脸也有一些肿,但是经过半天的时间,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了。 今天被人猛的甩了几巴掌,这是有生以来从未吃过的亏! 薄音的手指本来一直替我均匀擦拭着,但是过不久我逐渐的感觉到来自他指尖的火热,而窗外正在下雨。 以及他手指渐渐增加的力道。 他本来就是受不住拔撩的,而且我被他轻轻按摩不由自主的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直接导致薄音大掌扣住我的腰身,解掉自己的睡袍,没有任何的前戏,直接迎面而进,深入中心。 我忍不住骂道:“**,薄音。” 我疼的脸皱成一团,像死狗一样趴在上,薄音的腰大力的撞击着我。 薄音一只手禁锢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扣着我的肩膀,动作猛烈而迅速。 我身上疼的不行,连忙求饶道:“薄先生,我身上很疼,你别动!” “小东西,忍忍。” 薄音的呼吸有些凌乱,看起来是真的需要得到解放,但我忍他大爷,连忙手脚并用的向前爬了一段距离。 结果又被他扯回去。 我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红着眼圈道:“你别动,我下面也很疼,薄音!” 薄音总是不给前戏就进,以前还能忍忍,但是我现在身上很痛,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扯到我身上的伤口。 而且他身上也有伤,难道他的身体真的是铁打的吗?一点都不痛的样子。 薄音听见我的话果真不动了,但是他的那个放在我里面也没有出来,挤在里面,胀的很难受。 是的,我很难受。 又痛又难受。 我哼哼唧唧几声,自己却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终于妥协道:“薄先生,你轻点来,别太用力了。” 薄音这次听话,身体只是轻轻的动着,腰部缓慢的撞上我的身体。 我偏头看见他的神情很隐忍,手掌上的青筋全都暴露着,额头上滚动着的汗水,顺着脸颊滚落在他胸膛上。 他的深色睡袍还穿的比较整齐,就是腰上的带子被松开,下身连着我。 我一直喘息着,忍不住的**出声,趴在枕头上目光散乱呆滞的看着薄音。 我从来没有听见薄音叫过,他一直都是压抑着的,喉结上下滚动。 最后他又弄在我里面,然后拍了拍我的脸起身去浴室了。 我趴在上大力的喘息,呼吸特别的急促,刚刚的韵味还没有消散,愉悦的感觉依旧充斥着整个身体。 薄音从来没有戴套的习惯,明天早上我要记得吃避孕药才行。 他没有这个习惯,但是我要防范。 薄音在浴室里待了十分钟左右,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 他过来将我的身体仔细的擦拭了一番就将毛巾随意的丢在一旁。 随即把我抱起来放在沙发上,闷不吭声的将单换了又将我抱回去。 薄音这样的小动作我看着很萌。 我认为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他做起来却是那么认真,严肃。 他晚上睡觉有抱着我的习惯,给我擦拭身体,可能也是自己有洁癖吧。 我想,如若薄音他有身体洁癖,那么他有精神洁癖吗? 应该没有精神洁癖吧。 如若有,薄音应该不会和我这个离过婚的女人裹在一起。 毕竟他心里也明白,严柯和我的关系,不可能纯洁到什么都没碰。 毕竟都丢过孩子了。 薄音穿着白色的浴袍半靠在上,头发有些湿漉漉的搭在额前,从我这个躺在他身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刀刻一般的侧脸,犹如我刀下的石雕,坚硬的不行,也完美的不行。 此刻我有种想让他做我模特的冲动,但是也只是想想,我去刻他干嘛? 可能是我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有些久,薄音微微偏过头,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声线漠然问:“做什么?” 房间里的灯光泄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个小的光晕,我身子躲在被子里摇摇头,反驳他的话道:“没做什么!” 他吩咐:“闭上眼,睡觉。” 薄音身子依偎在头,脸色有些苍白,我想起之前,连忙担忧的问:“你刚刚洗澡伤口碰水了没?” “嗯?”薄音忽而伸出手,将我搂在他的怀里,我怕碰着他的伤口,脑袋抬着轻轻的放在他肩膀上。 脸侧有温热的气息,薄音语气淡漠的反问道:“我会像你那么傻?” 薄音的意思是他没有我那么傻,明知道自己受伤肯定不会去碰水。 可是我也不见得他聪明到哪里去,身体受伤还这么强。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动作凶猛了会扯着自己的伤口? 他死撑着!嘴硬! 我哦了一声,想起我们之间的问题,我窝在他怀里,提醒他说:“薄先生,过几天就到一个月了。” “嗯?” 薄音有一瞬间的懵逼。 我提醒他说:“还有几天就是我们交易的期限了,到时候我要回家。” “是吗?”薄音口气有些无所谓。 “嗯,这段时间谢谢薄先生,还有谢谢你今天过来救我。” “钟时光。”他每次喊我名字的时候,要么是生气要么就是说事的时候。 我抬眼望着他问:“怎么?” 他神情依旧,垂着脑袋看向我,抿了抿唇瓣,手指滑着我的脸颊问:“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做真正的薄夫人?” 我错愕,这是个很有**力的东西,比天上掉馅饼还吸引人。 但是无论是梁影还是古诗诗,更或者是裴尚溪,他们都说了一个共同的话,让我远离这个男人。 薄音这男人在这个偌大的京城他可以一手遮天,他可以不折手段,以果断的手段收购一家又一家的企业。 而且他和所有的家族有来往,但是却偏偏排除了我们钟家。 他甚至做事强势,一意孤行。 而他明明经常消失十天半个月,却又一直活在人们的视野里。 薄音宛如神邸,不是良人,只能钦佩,不能亵玩。而且这么久他的身体我都没有好好的碰触过。 他控制欲太强,亦或者说不屑让我碰,所以每次在上他都是压制着我的。 但是他也说过他需要的不是一副尸体,他需要主动的我,而他为什么要出尔反尔?是嫌弃我吗? 应该是嫌弃,有时候他的神情太过冷漠,冷漠底下有一丝厌恶。 就像那天清晨,我问他:“薄先生,晨勃了吗?”他大力的推开了我。 那一瞬间的气息,是厌恶的。 即使我一直忽视,没有当一回事,但是发生过得事……没有随意忘记的道理。 而且一个优秀过份的男人是任何人都配不上的,这任何人自然也包括我。 再说我刚离婚不久,我还没有精力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薄音这一个月给了我欢愉,也给了我想要的,那么时间到了,就该离开。 贪恋终归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动声色的掩下心中的种种想法,笑的特别的明媚,看着薄音问道:“薄先生这是想娶我?” 他沉默,他知道我懂他的意思。 我伸手摸着他的身体,停留了不过十几秒钟他就猛的伸手攥住我的手腕,随即将我的手心包裹在他的掌心里。 看,只要我碰他的时间长了,他就会有所动作的将我制止。 “薄先生,这只是交易不是吗?” 我反问他,薄音忽而勾了勾唇,似乎有些松了一口气,低头薄凉的唇瓣轻轻的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笑了笑,抱着他的手臂道:“薄先生,睡觉吧,很晚了。” 后来我知道,薄音眼神里偶尔有过的厌恶之色只是想起了我被人碰过,他心底有一丝惆怅,所以才不想让我碰他。 他当时只是有些小傲娇,后来再次和他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改了这毛病,薄音心思深沉但也单纯。 是的,他有精神洁癖。 半夜的时候,薄音睡着的姿势有些不安,手臂猛的动了一下随即醒过来坐起身子。 我也是被他这一动给弄醒了。 我关心的问他:“薄先生你怎么了?” 我伸手按下头柜上的台灯,薄音脸色苍白,额头冷汗连连,我想伸手替他擦拭,但是他推开我下。 然后穿上一套西装离开这里。 我有些懵逼,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薄音一言不发的就离开是什么意思? 他脸色苍白是身体的伤加重了吗?薄音他是不是发高烧了? 我连忙下出去,但是薄音已经不见了人影,我打开门在走廊上也没有看见,连忙进电梯下楼去。 在公寓门口,我看见薄音不顾自己的身体走进了雨色里,淋着夏雨。 随后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我跑到公寓外想追他,但是还是止步了,薄音有自己的打算。 薄音他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 他从来都不会告诉别人他的想法。 以及行为。 他一直都一意孤行。 第40章 .被追尾(两更到) 薄音上车离开已经有两分钟。 而我刚刚从楼下跑下来的时候还是光着脚丫的,穿着白色的睡裙。 夏风轻轻的吹过,我感觉到一丝的凉意,连忙从雨中跑回到公寓门口,甩了甩头上的雨水回楼上去。 薄音总是来去神秘,这样的人其实是一点都不好相处的。 之后的几天薄音都没有回来,电话也没有打一个,出现两天后又完全消失了,一个理由都没有给我。 而这几天还是有医生过来给我打吊针,但是却换了一个医生,不是之前的那一个,而且直到我身体完全好的时候,薄音也没有再回来这套公寓。 一个月的期限已经到了,我给裴尚溪打了一个电话,收拾好行李就将薄音的车钥匙放在卧室里随后离开。 这一个月里我和薄音待在一起的时间,其实真正算起来还没有十天。 一周左右罢了。 我拖着行李箱在公寓下等了两分钟,裴尚溪的骚包跑车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我面前,他打开车窗笑着对我吹了声口哨。 我戴着墨镜偏过头没有理会他,径直的走到副驾驶旁打开车门坐进去。 裴尚溪懂事的下车将我的行李装到后备箱,上车后发动车子打趣我道:“怎么?决定弃暗投明,离开他了?” 我反问道:“你不是让我玩玩吗?” “还是挺听爷的话。还有舒一一被判了重刑,以后就不能找你的麻烦了。” 我哦了一声,想起薄音那天说的,将他们打残疾,判重刑。 没想到还真的做到了。 裴尚溪又问:“小时光,你这次回去真的要接手钟家,不读研?” 我张了张口,略有些颓废的软在副驾驶上,没有搭理裴尚溪这个问题。 答案显而易见。 裴尚溪见我一脸颓废,他嬉皮笑脸的提议道:“小时光,我们结婚,这样钟家我就可以帮你管理,你就可以随意的做自己喜欢的事,你看怎么样?” 我摘下墨镜,目光如炬的看着他,反问道:“你想贪我钟家?” 闻言,裴尚溪嗤笑一声,偏头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道:“呸,你那个破钟家也只有你钟家的人才那么宝贵,送给爷也不要,你脑子怎么就这么死呢?” 我脑子死?对,我脑子就是死。 我叹息一声,也配合着他说:“裴家小子,我心里也比较心酸,叔父前段时间还打电话问我考研的结果。” 裴尚溪好奇问:“你怎么回答的?” “能怎么回答?没考上呗。”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指甲,上次断的那只已经长的差不多了,可以抽个时间去指甲店做个漂亮的。 “榆木脑袋。”裴尚溪特别看不起我道:“要么和我结婚,要么就摊开话给钟伯父说,如若你真的坚持,他们不会真的反对你,毕竟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他们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你当我傻逼吗?我难道不懂你说的?只是我和严柯离婚后就已经对不起他们了,两家公司撤销合同钟家也损失了一大笔的利益,我心底一直愧疚。” “傻逼,谁让你要嫁给严柯的,当时爷都那样诅咒你了,你还不听。” “你怎么不多诅咒我几句?恶毒点我可能就会犹豫我当时的决定了。” “老子怕你以后和我断绝关系!”裴尚溪气急败坏道:“你跟我结不结婚?你做我媳妇儿,我就一直养你,公司我也帮你打理,有什么不好的?而且我还疼你,老少恋,我肯定将你的无法无天。” 我抿嘴,心里有一丝动荡,裴尚溪这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当一回事,但是他今天怎么这么火大的样子? 见他不专心开车,我连忙叮嘱他说道:“裴家小子,你好好开车!” “小时光,你要气死老子!” 裴尚溪接下来一直都是沉默着的,将我送回钟家后说了句拜拜就离开了。 他可能是真的生气了。 我拖着行李箱回到钟家,我爸不在家,我妈看见我,连忙过来摸着我的脸笑着道:“出去玩了一个月,终于知道回家了,我就怕你玩野了。” “妈胡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想起什么似得,又不好意思说:“妈,我给你们买的礼物在裴尚溪那边,晚上我去给你们带回来。” 裴尚溪经常出国游玩,礼物肯定很多,我晚上就过去要两份回来。 我妈笑着说:“这是小事,吃饭了吗?妈去给你做饭。” “好啊。” 从薄音公寓离开的时候是早晨,而到钟家不过一个小时车程的时间。 现在还是清晨的时间。 我吃过早餐后就拿着自己跑车的钥匙出门,跑到古家的公司。 古诗诗前几天回来了,现在在自己家公司帮忙,听她说暂时不想去打扰他。 我戴着墨镜在公司楼下给古诗诗打电话,她那人居然不接电话。 我又给古词打,古词倒是给面子的接起来问:“时光,有什么事吗?” 古词在我们几个当中一直都是大哥哥的存在,没有裴尚溪那么浮夸。 梁影经常解决不了的方案都是他帮着做的,我以前被爸封锁经济也是他支援我的,他是一个老好人呢。 “古词哥,诗诗呢?” “她啊?”古词道:“今天没有见到人影,可能跑出去玩了。” 我哦了一声,失望的说:“那我先挂了,等下次过来看你。” “嗯,好。” 挂了电话之后,我正想开着车离去,没想到有一辆车追上了我的尾。 我连忙打开车门下车,一愣,居然是一辆军车撞上我的尾! 这辆越野车猪都能看的出来是部队的,而且车上的人还穿着一身军装。 那我要不要让他赔钱? 他打开车门下来笑问道:“小姑娘,你怎么把车停在道路中央啊?” 这人肩膀上的那些杠杠我认不清,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级别的。 但是,有句话说的没错。 长得帅的都上交给了国家的。 这人很英俊,是那种硬朗的英俊,与薄音的那种英俊差不多。 我本来不想让他赔钱,但是他倒打一耙我就忍不住了! 什么是道路中央?这里分明是停车的地方,他刚刚停车进来拐了弯,撞上我不道歉不说,还反咬我一口。 我取下墨镜打量了他一番,用脚指了指停车线,问他道:“我将我的车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停在这个线框里的,这如若是道路中央,难不成那大马路上就是你的停车位置?” “小姑娘嘴挺利索的,怎么?想要我赔钱?可以啊,等我任务结束再说。”他修长的手指从军装兜里取出一个小纸条递给我道:“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明天记得打电话让我赔偿。” 我眉头跳了跳,这难道不是早就准备好的吗?他这是勾搭妹子? 还用这么拙劣的方式! 我痛心的望了我跑车屁股后面一眼,将这个小纸条还给他,故作大方道:“你在出任务,是为人民服务,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再见,兵叔叔。” 我连忙上车,还听见他着急道:“耶,这小姑娘,我是兵哥哥,不是兵叔叔。” 管他是啥,都是不怀好意! 我开车去了公司,我爸正在开会,他看见我回来,笑的特别开心道:“我家未来的小总裁终于回来了。” 然后将我介绍给了各位股东,其实不用介绍,这些人都认识我。 但是我爸要走个程序。 一整天我就在公司陪我爸看文件,最后他交给我一个案子。 他要我拿下a公司的空调案子。 我看都看不懂这些,怎么拿? 他太高看我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我想起一件事,对我爸说:“我去找一下裴尚溪,等会回家。” 我去要两份礼物过来。 我打电话给裴尚溪说明了原因,他直接道:“到爷公寓里这来。” 他的公寓和我那画室的公寓离得特别的近,相当于邻居的关系。 这件事还只有我们对方知道。 应该说是裴尚溪死皮赖脸的将邻居赶走,花了高价钱买下来的。 我下车看见我这车子后面被刮花,今天都忘了将它送到4s店去修理。 我上楼先去了自己的公寓,里面的那朵石头雕刻的意向花已经k。 上面的五彩颜色已经干透,我之前给它上过色,打算弄成精致的手链,自己好随时带在身边。 我拿过这朵小小的花用锦帕包裹起来,然后装进挎包里离开这里。 裴尚溪的公寓密码我是知道的,我敲了敲门然后输入密码直接打开。 里面的灯光很暗,到处都扔着脏衣服,我有些惊讶问:“没人帮你收拾?” 裴尚溪正坐在沙发上抽烟,闻言他看了眼我,悠悠的道:“没有女人管家。” 我捡起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拢在一起,过去坐在他身边问:“你女朋友呢?” 裴尚溪呼了一口气道:“没有啊。” 我好笑道:“不是经常换吗?” “能和你比吗?爷只喜欢你,想和你结婚,你却一直不答应我。” 我觉得有些委屈说:“我刚离婚,哪里来的一直不答应?” 我结婚的这两年,他也经常开玩笑,只是他说的多了,我也真的当玩笑了。 第41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裴尚溪掐灭指尖的烟火,将烟头随意的扔在雪白的地板上,他偏过头目光略有些隐晦的看着我,神情十分的不悦。 我第一次见裴尚溪这样,导致我心里十分的尴尬,我微微低头抿了抿唇瓣,将手无措的放在自己脑袋上。 这个时候该说一些什么来打破我和他之间的这种尴尬气氛呢? 还未等我想到的时候,裴尚溪就伸手使劲敲了敲我的脑袋,笑道:“别作一副严肃的样子给爷看,看着真他妈揪心。” 他嬉皮笑脸,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我也跟着傻笑,这时裴尚溪起身去里面那个房间拿了两份礼物出来。 还有一瓶白酒一个玻璃杯。 他将礼物放在桌上道:“这是我去新西兰买的,本来给女朋友的,但是还没有回国就分手了,这算爷赏你了。” 我高兴的道谢,裴尚溪倒了一杯酒一口闷道:“快滚吧,在这膈应人喝酒的兴致。” 闻言我冷笑了一声,起身踢了他一脚,叮嘱道:“要滚也是姑奶奶喊你滚。” “是是是,姑奶奶快滚吧。” 我走到门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裴尚溪,徒然留给我一个背影,显得很落寂。 我心中不知为何,微微有些酸楚,随即摇摇头伸手打开门离开这里。 明天过后会好的,裴尚溪只是暂时性的发疯而已,大姨夫来了都是这症状。 我开车回到家将礼物送给爸妈,然后陪他们聊了几句就上楼回自己卧室了。 前几天不是安全期,与薄音几次的都吃了紧急避孕药,但是这玩意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以后对这些绕道走。 我拿着手机,这手机上次被磕破还没有来得及换,薄音的号码也没有再响过。 我点了点薄音的手机号,手指在上面点了很多次又退出去,最后还是删除了。 将这个大叔的号码从自己的生命里删除,以后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的交往。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我妈进我房间喊我起,她摸了摸我的脸颊,声音温柔的说:“你爸在下面等你,他要和你一起去上班。”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脑袋有些混沌,还有些没睡醒,我对妈说:“你让爸先走,我等会一定会去公司,让我再睡一会。” 我妈笑了笑说:“他让我给你传话,他要等着你才会离开。” “这个法西斯!”我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钟而已!着什么急? 我郁闷的起身,我妈给我选了一套衣服递给我,我接过来穿在身上。 今天一天都在公司里当苦力,我的车子也被助理开去4s店。他还顺便给我买了一款和我手上一模一样的手机回来。 而一天我都被局限在公司里。 a公司的空调案子我也没看懂几页,下班回去的时候我吃了饭就颓废的回房间。 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是过着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裴尚溪几次打电话让我出去玩,我爸都死死的盯着我,生怕我不用功想混时间。 而今天裴氏集团有个大的会议,他终于舍得放我离开去参加这个会议。 我开着车到裴氏的时候,裴尚溪在公司门口等我。 他看见我的车连忙乐呵呵的过来,等我下车就伸着手臂将我搂在自己怀里,道:“你老爹也真狠,我现在说话都不顶用了。” 我老爹现在是油盐不进,一心想将我培养成小总裁,管的严厉着呢。 我窝在裴尚溪的怀里叹了口气,道:“我老爹现在是个狠角色,对了梁影呢?她之前打电话说也要过来的。” “她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离开公司,现在应该在路上正赶过来。” 我哦了一声,裴尚溪搂着我的肩膀往公司里面走去,这时候一排的黑色轿车停在我们的面前,排场似乎很大。 但我看见正门中间的那辆黑色宾利一愣,这他妈不是我开了半个月的车吗? 刚有这个想法,我熟悉的小助理肖扬就下车几步过去熟稔的打开车门,接着一只修长的腿先从里面伸出来落在地上。 接着……我下意识的转身。 裴尚溪手臂紧紧的将我搂住,我连忙拍着他的胳膊道:“松开,那是薄音,我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我不想和他碰面。 我怕再一次碰面,我把持不住自己,会被他,会再次浮乱我的心思! 裴尚溪的手掌在我肩膀上用了用力,无所谓道:“怕什么?你和他又没有关系!” 话语之间,薄音已经下车,挺拔着身子,目光冷漠的看向前面,自然也看见我。 他眉头忽而锁起,视线在我这边停留了几秒钟,我心底有些紧张,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挎包看着他,未曾主动打招呼。 薄音漠视过我,就率先迈步进了公司。 没有同我打招呼,也没有同裴尚溪这个裴氏总裁打招呼,直接进了公司。 我道:“他怎么那么目中无人?” 裴尚溪笑道:“多正常的事,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他没有理会我们的必要,再说爷也没有理会他啊,我也是挺目中无人的。” 我斜眼看了眼裴尚溪,好像从上次他撞见我和薄音吃饭到今天这次。 他的确没有主动搭理薄音。 没想到这人心底还挺傲娇的。 我问裴尚溪道:“今天这什么会议?怎么连薄音都过来了?我老爹没具体给我说什么,他就让我过来找你就行了。” “这会议跟你们钟家没关系,我只是打电话说服你爹,让你过来长长见识!” 裴尚溪拥着我进去,听见他说的这话我一愣,感情姑奶奶今天就是打酱油的? 我踩了裴尚溪一脚,瞪了他一眼想转身离开,裴尚溪跳着脚哎哟一声连忙抓住我的挎包链子,目光可怜的看着我他委屈的解释道:“我这不是给你找出来的借口吗?你不想好好的玩一天?等爷这个会议结束就带你去玩,还有把梁影古诗诗这几个姐妹也喊上。” 裴尚溪真当自己是姐妹了! 其实他说的这话也没有错,我的确被我爸管的没有好好的玩一玩了,我点头说:“那我先去附近的咖啡厅,你等会给我闪个电话。” “这样也行,等着爷。” 裴尚溪松开我,我踩着高跟鞋出去,开着自己的车就离开这里去了附近的咖啡厅。 刚坐下几分钟,我就觉得自己天生触霉头,严柯怎么来这里了? 我刚想离开,严柯连忙过来,脸色着急道:“时光,我们坐下聊一聊吧。” 我犹豫,严柯看见说:“时光,毕竟我们夫妻一场,能心平气和的坐下聊一聊吗?” 好吧,看看他今天想聊什么! 严柯见我放松态度,他过去坐在我对面喊了一杯咖啡,然后看着我说道:“时光,我知道我曾经做了很多错事,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 他今天想在我面前忏悔? 我喝了口杯中的咖啡,沉默。 “时光,家里已经重新开始了,严家和钟家合约解除后其实双方都有很大的一笔损失。但是你脾气硬,你父亲脾气硬,你们宁愿损失严重也不愿意受那口气,这点我能理解,但我的父亲不能理解,他到现在都还在怪你。” 笑话,他凭什么怪我? 而且严家抢了严格的公司才重新起来的,这种事也只有他那个父亲才做的出来! 我没有搭话,严柯继续道:“我父亲怪你,更多的是你借薄音的手对付严家,所以他才纵容舒一一对付你。时光,我知道舒一一对你做的事,也是她进监狱之后,我去问过她,她这样做都是我父亲授意的。” 我震惊,原来是这样! 难怪! 难怪舒一一这样理直气壮的对付我! 严柯的父亲真是丧心病狂! 我忍着心中的澎湃,问“为什么告诉我?” 那是他的父亲,他为什么告诉我真相? “时光,我父亲做这事其实按照他的行事手段是没有错的,婚姻是我们夫妻两个人的事,你牵扯到严家本来就是不对的。你心里难受对付的应该只是我的公司,而不是严家,说到底这次严家家族衰败大部分是你的错。”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严柯说的没错,严家父亲和几个子女都是分了家的,我能对付的只是严柯。 可是当时我生气,我害怕,我一心想要复仇,而且我也没想到薄音除了三哥严格,会将整个严家吃死,让其衰败。 而且我一直认为舒一一的那个孩子,是严家父亲首先隐瞒着我的,这事他作为公公其实也偏心了。 我镇定问严柯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时光如若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看在我们两个都错了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复婚好吗?” 这才是他的重点,他想让我心底对严家觉得愧疚,他想让我知道我也做错了事! 他想击垮我的心理防线,然后再对我说复婚的话,严柯真是一个不要脸的人! 我突然有些丧气,突然不想面对以前的一切,想将所有的都放下。 我手指握紧咖啡杯,看着他淡定说:“严柯,以后我也不怪你,严家的事就此揭过,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见面就当不认识行吗?” 第42章 .慕……先生(两更到) 我的这话让严柯脸色一白,他神情十分的不好,看的出来是很难过的模样。 我太了解他了,他心里想什么我都能猜个一二,我也知道他是真的想和我复婚! 毕竟和我复婚,他还能接手钟家。 即便不是接手钟家,他也舍不得放开我,我和他夫妻多年,他爱不爱我,我是能感受到的,曾经甚至觉得这就是幸福。 其实,严柯是挺委屈的,和他结婚这两年他一直都是被自己父亲压制着的。 无论做什么都会先考虑他,如若这事不触碰他的怒火,严柯才想着去做。 与他结婚的这两年我甚至也心疼他,很多次我都对曾经的公公说,让他别插手我们小两口的事,害的我挨了他很多白眼。 每次我做了什么他认为的的错事,严柯的父亲不会责怪我,只会责怪严柯。 严柯以前其实也替我背了不少黑锅。 他虽然**成了渣男,但是曾经的好也是历历在目的,我恨的同时也觉得他委屈。 果然是我的心肠太软了。 “时光,我舍不得你。”严柯望着我道。 “严柯,我们放过彼此。” 严柯沉默许久,忽而抓住我的手道:“时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挣扎,没挣脱,我使劲想从他手心里挣脱出来也无果,这种无力感让我想起了那夜,他带着舒一一来我家里打掉我孩子的事。 我当时就是没有能力,就是被他禁锢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难过起来,眼圈忍不住红了,语调求饶道:“严柯,你松开我啊。” “时光,你怎么了?”严柯过来抱住我,我心里突然觉得恶心的不行。 我的身体微微颤抖,随即被人扯开,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像很多年前一样。 在寂静无声的教室里,只有我和他,那种青春年少的味道充斥着整个鼻尖。 我像找到一根浮木一样,靠在他怀里半晌都忘了离开,耳边听见他呵斥的声音说:“你没发现她是不想被你碰触吗?” 严柯是沉默的,最终他绕过我离开。 等他离开,我才从这个怀抱站直身子,揉了揉鼻子感谢道:“谢谢你,慕修……慕先生。” 他上次叮嘱过了,不想听学长二字。 “时光,我很久没见到你了。” 是的,距离上次已经一个多月了。 他打过两次电话我也没有接。 我解释道:“我爸压着我在公司学习。” 慕修远眸光看着我,对我这个解释不认同但是也不戳破,而是问:“刚刚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前夫?怎么纠缠不清?” “可能他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的吧。”我开玩笑道,我不想在他面前显得狼狈。 既然这样,只有落落大方面对。 慕修远闻言也勾了勾唇,配合道:“这点是真的,毕竟我们的小时光很美丽。” 他们的小时光? 我按耐住心中的异样,疑惑的问:“慕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裴氏会议,路过这里。” 这个解释有点模糊不堪。 “那我不打扰慕先生的时间了。”我疏离的说:“我也有事正好离开。” “时光,躲着我并不是办法。”他叹息一声,望着我继续道:“至少给我一个机会。” “慕先生。”我突然喊他,有些好笑道:“我们认识十年,分离九年,很多事都变了。你说的话其实我也想过,没有莫名其妙的爱情,你对我的爱来的太快,这不现实。” 听见我这样说,慕修远倒没有生气,他伸手似乎想揉我的脑袋,我连忙退后一步。 他见我这样愣了愣,随即嗓音有些冷漠问:“时光,相识十年的时间也是莫名其妙吗?” 正因为这时间太久,久到我们双方都沉默,然后将所有的爱意都给消磨了干净。 我怕接近他,我真的很怕接近他。 就像刚刚,我竟然有点贪恋他身上的气息。 其实无论是他还是薄音,我都是害怕接近的,我这人其实非常的懦弱。 一旦被伤害就再也不想给自己挖坑。 薄音说做他的薄夫人,这话里没有爱,慕修远说给他一次机会,这话我不信。 而裴尚溪的话我信,但是无关于风花雪月,我和他只是一辈子的兄弟和好友。 慕修远为何要这样接近我? 让我觉得他满怀目的? 可是,他是个聪明人,如若真的满怀目的,是不会这样让我察觉的? 我感觉有一张网在向我靠近,收拢。 “慕先生,我有事先离开了。” 我还是没出息的逃之夭夭了。 刚回到车上就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问:“喂,你是谁?” “小姑娘是我,兵哥哥。” 这声音如此熟悉,恍如眼前。 半个月前理直气壮撞了我车的那个人,半个月后居然找到我的号码打过来。 我一愣问:“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他声音含笑对我解释着说:“你的车牌号一查就知道你的名字,然后再一查自然就有你的号码了,这是多简单的事。” 他说的真轻而易举,这些关于的事他都能查出来,我郁闷的问:“打电话做什么?” 他热情道:“我任务结束,打电话就是想问一问你,你车修好了没?花了多少钱?” 夏天的天气有些热,我打开车里的空调,一股凉爽的风吹来,安逸的不行。 我将手机搁在耳边,发动车子离开这里道:“修好了,花了十几万,你确定要赔?” 我这是限量版的跑车,刮花一点都是需要花大价钱的,本来不想让他赔。 但是他送上门了,我也没办法。 说起钱,我想起上次我被绑架后被拿走的那张三十万**,后来被小助理送回来了。 其实小助理不拿回来也没事,那张卡的密码我说的是错误的,最后一位数字错误。 话说我答应小助理给他涨薪水这个话也还没有兑现,等下次有机会再说。 对方惊讶问:“十几万?小姑娘你那车怎么那么贵?要不我分期?” 我笑道:“好啊,每个月五千,我等会将**账号给你,我给你算个整数,还两年就行了,我也不要利息,你看这样行吗?” “小姑娘,我每个月工资也才五千,那好吧,你把账号给我,我每个月一号给你汇款。”他说完顿了顿,又道:“有机会我请你吃部队的大锅饭,你看怎么样?” 谁想吃部队的大锅饭?! 我正想敷衍一句挂了电话,结果他速度比我还快道:“有任务,先撤退。” 这人出现的莫名其妙,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薄音以前的战友,一个同他出生入死的战友。 我将手机放在副驾驶上,将车停在远处等着裴尚溪他们几个会议结束。 而这期间我看见慕修远穿着一身正规的西装进去,在公司大门口的时候他的目光还在我这边落了落,对我温和的笑笑。 男人的笑都是毒药。 我一直这样催眠自己。 一个小时后,薄音率先出来,身后跟着一大帮人,然后坐上那辆黑色的宾利离去。 薄音的身高有一米八五以上吧,从我这个方向望过去感觉很高的样子。 我幻想他穿军装的样子,应该更硬朗。 他应该留存的有照片吧,等有时间我问单纯的三嫂要一要,而且还必须要的不动声色。 不然三嫂以为我打她哥哥的主意! 薄音离开后,裴尚溪带着古诗诗和梁影出来,他径直的打开副驾驶门拿起我的手机坐进来,吩咐古诗诗们道:“姐妹们,你们自己开车去,等会在包厢里汇合。” 古诗诗闻言,拉着梁影道:“呸,裴尚溪你就是想赶我们走,好和时光单独相处。” 裴尚溪对古诗诗眨了眨眼,后者见他这样笑出声道:“好好好,我们自己过去。” “别啊,大家一起过去。”我偏头看着她们。 梁影神情有些犹豫,也被古诗诗带走! 她们到了旁边的车上,我责怪的看着裴尚溪,威胁道:“裴家小子,你这样她们会把你踢出姐妹群的!” 裴尚溪无所谓道:“不会,诗诗懂我。” 懂他个毛线!古诗诗和他唯恐天下不乱! 真当我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 只是我不戳破而已。 我发动车子离开这里。 裴尚溪手上玩着我的手机,问:“你这个杜师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偏头叮嘱道:“你别翻我微信的消息记录。” “看了会少肉吗?”裴尚溪继续问:“你的男朋友是谁?薄音?” “我都和他分道扬镳了,有必要拿出来说吗?”我停在红绿灯处,抢回自己的手机说:“我和薄音只是玩玩,以后不许玩我手机。” “你还有不成?”裴尚溪伸手掐住我的脸,恶狠狠道:“以前怎么不对爷有?” “裴家小子松手!” “不松!” 我发动车子猛的开了出去。 裴尚溪连忙松开我,后怕道:“这红绿灯还没有过,你不要命了不成?” 我道:“反正也没车!” 裴尚溪骂道:“傻逼钟时光!” “裴家小子,你再骂我,我将你扔下车!” 第43章 .金融缩水 我这句话彻底震慑到裴尚溪,他斜了我一眼就乖乖的闭嘴,一路保持沉默。 其实,今天的裴氏会议我认识的家族大部分都来了,包括慕修远以及薄音。 但是唯独排除了钟家。 唯独排除钟家……我忽而明白这次会议的重心是和薄音这个人有关。 因为只有他和钟家没有商业上的任何,不过这么多家族聚首,这在商业场上是很难得见的一次盛景。 为什么会召开这样一次庞大的会议? 我心底存着这个疑惑,在要到乐莎酒吧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偏头问裴尚溪:“今天这个会议为什么没有钟家?是因为薄音吗?” 闻言裴尚溪偏头望着我,看的我心底一阵发慌,我收回视线,直接忽视他。 就在我以为他不说的时候,裴尚溪道:“时光,全球金融缩水,这次可能会波及到钟家。今天这个裴氏会议其实是薄音组织的,地点放在我们裴家而已,主要商讨对策。” 全球金融缩水,危机来临,很多家族都会抱成一团,钟家的确会受到很大的波及。 因为当所有人抱成一团的时候,唯独钟家有些孤零零的在一旁瞻望。 我笑着道:“钟家不会受太大的波动。” “时光,你放心,裴家一直会和你在一起的,金融缩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 很多家族在之间破产的例子数不胜数,但是钟家的底子不薄,没那么危险。 我感激的嗯了一声,裴尚溪的话我永远都会无条件的相信。 因为这个世上如若连他都不站在我的身边,那我就真的没有能依靠的朋友了。 不过金融缩水,钟家其实也不太怕。 很多人都不了解钟家的真实背景,从商只是其一,其实钟家的势力更多的是在政治界。 世人都以为我父亲只是名牌大学毕业,白手起家的一个成功的商业人士。 但真正算起来,钟家就我父亲和叔父不务正业而已,一个从商一个从事雕刻事业。 其实我无论是从商还是跟着叔父从事雕刻,在我爷爷的眼里都是不务正业的。 既然这样,我更多的想学习雕刻事业,只是……事与愿违,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 车子很快到达乐莎酒吧,裴尚溪一下车就顺势搂住我的肩膀,但是我看见前面的两个人影,立马伸手打掉他的爪子。 梁影望着裴尚溪的目光始终是不一样的,只是这么多年她一直都藏着不说。 古诗诗曾经给我说过梁影可能喜欢裴尚溪,因为他交了女朋友消息最灵通的就是她。 她可能一直都在关注自己喜欢的男人。 “时光,进去吧。”梁影过来挽住我的手臂,然后又顺势搂住裴尚溪的胳膊。 我笑了笑搂住古诗诗的胳膊对她眨了眨眼,她也极为通透的对我眨眨眼。 我们进了一个包厢,裴尚溪看着里面的酒兴奋道:“今晚不醉不归,姐妹们!” 这时候又进来两个男人,我有些惊讶的看着裴尚溪,他过去搂着他们肩膀说:“我刚认识不久的兄弟,赛车是一把好手,我喊他们过来的,大家互相认识认识!” 既然是他兄弟,几人也不介意。 五个人喝的很带劲,裴尚溪一个劲的灌我,我最后有些受不住的被古诗诗扶着去洗手间。 她也是吐的很厉害,我身上穿的小礼服的带子松了,让她帮忙给我系上。 古诗诗靠着墙,眼光泛波,醉醺醺的说道:“我给你打死结,这样就不会松开。” “嗯。”我用冷水洗了洗脸,感觉好了很多,古诗诗给我打了一个结,伸手拍了拍我光裸的背,道:“你和裴尚溪玩的时候,你没看到梁影那个眼神,你注意点,大家都是姐妹,弄得关系不好也不行!” “我他妈想啊?裴尚溪总是凑上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喜欢我吗?可是我和他无关风花雪月,只能做兄弟。其实他这样,我也挺为难的,总感觉和以前的关系不一样了!” 就像那天晚上我去他家拿礼物,感觉有些东西在心中渐渐破裂,尴尬的不行。 我打了一个酒嗝,古诗诗立马偏头嫌弃的看着我道:“这也没什么,梁影如果是小气的人,小时候就该给你翻脸了。” “以后我会多注意的。”我点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用冰冷的水拍了拍脸。 古诗诗问:“注意什么?” “你刚说了什么?”我看着她。 古诗诗摇摇头,很显然是忘了。 裴尚溪看见我们回来,他过来抱着我,我在他怀里挣扎,道:“放开我,裴家小子!” “你看你他妈醉成什么样子了?”裴尚溪不松开我,径直的将我抱到沙发上才扔下。 我偏头看见梁影失落的垂着头喝酒,又想起刚刚古诗诗说的话,我立马惊醒。 我连忙远离裴尚溪,和古诗诗抱在一块喝酒,喝的也是差点不省人事。 最后几个人去一楼跳舞了,包厢里就剩下我酩酊大醉的躺在沙发上。 但是几分钟后,我感觉有人拍我的脸,我动了动,听见一个笑嘻嘻的声音道:“小时光,你喝醉的样子真好看。” 咦,我睁开眼看见裴尚溪。 他怎么折回来了? 我感觉自己被他捞起来,下一个瞬间已经被裴尚溪拥在他怀里,我连忙推着他道:“裴家小子你放我下来,我要睡觉。” 唇瓣突然被人堵住,我圆瞪着眼睛,反应过来立马推他,他手掌却死攥住我的脖子,将我贴向他,我猛的咬下去。 裴尚溪不松开我,将我抵在沙发上,身体重重的压下来,他的气息凌乱,身下的炙热抵着我光裸的大腿,我心里恐惧的不行。 感觉一直以来的哥们变了! “小时光,我爱你。”他吻住我,手指放在我锁骨上轻轻的摩擦。 我觉得难过,立马哭了出来求饶道:“裴家小子,你松开我,求你松开我!” 这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让我崩溃。 我感觉脸上被他的指尖碰了碰,听见他喃喃的声音问道:“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碰?” 裴尚溪他不懂,他将我们的友谊分成了两条线,是两条再也回不去的线。 他使劲咬了咬我的嘴唇,松开我道:“如你所愿。” 熟悉的气息离开,我知道他已经离去。 我躺在沙发上喘着气,随即身子有些摇晃的起身,我要离开这里,我不想待在这里。 我打开门扶着墙壁缓慢的走着,还是忍不住的跌坐在地上,这时候有个人扶起我,礼貌的道:“薄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薄夫人……恍若回到了一个月前,那个特别憨厚听话的小助理! 我扶着他的胳膊问道:“小助理啊,你怎么在这里,大叔呢?” 小助理扶着我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打开一个包厢门道:“薄先生在里面。” 我好奇看着他问:“哦?薄先生是谁?” 小助理没有搭话,我看着里面的几个人,有些眼花的道:“小助理,我要回家。” “薄先生等会送你回家。”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总感觉身边的气息很熟悉,忍不住的一直蹭。 一直蹭一直蹭,蹭到身体很火热,衣服也渐渐地被人脱掉,毫无前戏的进去。 擦,痛的要命! 我猛的回神,我刚刚居然依赖在薄音的怀里,之后就被他带到了楼上的房间。 我强忍着痛,薄音完事后伸手拍了拍我的脸,然后从我身上离开。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闭着眼睛躺在上,一动不动的。 房间里的烟味越来越浓厚,我呛得咳出声,最后起身迷迷糊糊的进了洗手间。 我假装没有看见他。 我在里面泡了一个热水澡,这一泡就是一个小时,将我所有的酒意都给清除。 我酒醒后是记事的,刚刚小助理将我扶进去之后我就一直靠在薄音的身侧。 我抱着他的胳膊身子乱动着,包厢里的其他人都屏住声息。 最后薄音索性将我打横抱起来带到楼上。 之后就理所应当的了! 一个小时过去,我起身穿好白色的浴袍,刚才被薄音直接从后面进去,双腿间有些痛,站着都发抖,薄音行事从未考虑怜香惜玉。 我也没想到我居然还会以这种方式和他,而且他吃干抹净还直接走人! 虽然我很期望他直接走人! 我咬了咬牙,站在原地一会才打开门出去,薄音已经不在,房间里很凌乱。 单上还有一些痕迹,我从地上拿起我的小礼服,刚刚古诗诗给我背后打的死结,薄音不耐烦直接给我扯断扔在地上。 那我穿什么? 我偏头看见沙发上有个袋子,我过去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看着这衣服的样式我就知道是薄音给我准备的。 毕竟他封建,老古董。 我穿上这裙子有些怪怪的,长到脚踝的裙子完全遮住了我的身体。 就连手臂也只露了半截。 我夏天很少穿这样的衣服,而且还是浅红色的,不过也好在这件衣服质量上等,也挺漂亮的。 第44章 .曾经相亲对象? 我拿起一旁的挎包取出手机,梁影这妞给我打了三个电话。 是刚刚我在和薄音裹单的时候。 我拨回去问道:“你还没醉?” “你好,我是梁总的助理,刚刚梁总和古小姐醉了,正在送她们回家的路上,刚刚不上钟小姐,梁总有些着急。” “那好,你们回去吧,我没事。” 没想到她们已经撤退了,我将手机装到挎包里,然后喝了一杯热水才离开。 我这人记性很好,刚刚裴尚溪对我做的事,我都清晰的记得,他说他爱我。 本来这层膜我们互相心知肚明,但一直都没有被捅破,而现在……看来以后我和裴尚溪的关系就有些尴尬了。 我摸了摸嘴唇,这里被他狠狠的咬过但是没有咬破,裴尚溪说到底还是心疼人。 他刚刚应该也失望吧,毕竟我那样抗拒他!可是我必须抗拒他! 他和别人都不一样,有些人只能是朋友。 再说了,这么多年我和他从小长大,一个院子的,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我出了酒吧,夏日的凉风吹来,这酒吧外面灯火阑珊,有些迷失了眼睛。 我眨眨眼,到自己的车旁边,刚用钥匙打开车门,小助理就从黑暗处走过来,客气道:“薄夫人,薄先生喊你过去。” 我下意识一只腿伸上车,小助理看见连忙说:“薄先生让我带句话给薄夫人,任何的选择都让薄夫人后果自负。” 这是裸的威胁! “小助理我还没有给你加薪是不是?” 小助理一愣,可能没有想到我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摇摇头镇定的说:“薄夫人,薄先生想请你过去。” 我点头,加薪这是个大事。 我踩着高跟鞋到了不远处夜幕下的一辆黑色宾利旁边,打开车门主动坐进去。 薄音依旧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在夜色的笼罩下更显得冷酷。 不过这长相依旧硬朗,勾人心魄。 我欢笑的看着他问:“薄先生找我有事?” “装我不在是吗?”薄音少见的勾着唇,挑着眉看向我道:“刚刚装作我不在是吗?” 刚刚的确,我在房间里装看不见他。 “薄先生,你多想了。”我不肯承认道:“刚刚房间里是你在吗?” “钟时光,不然你以为是谁在上你?” 薄音这话声调直接冷了下去! “薄先生,原来是你啊,好巧。”我笑的极其尴尬,摸了摸脑袋夸他道:“半个月不见,薄先生看着更帅气了!” 薄先生对我这个马屁不屑一顾,而是沉呤道:“你一个女孩子在酒吧做什么?” 我解释道:“我与朋友一起来的。” “裴尚溪和你什么关系?” 咦?这话题跳转的太快! “裴尚溪是我朋友!” 薄音的眸子闪了闪,随即用手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我连忙伸手识趣的替他按摩。 他也没有拒绝,反而享受般的闭上眼睛,头靠在后椅上,嗓音漠然道:“钟时光,刚刚在上,你醉中一直喊的我名字。” 他这语调很冷漠,似乎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我心里却一惊,手上用了点力。 我会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一直喊薄音的名字吗?薄音说这话代表什么意思呢? 我淡定道:“不可能,薄先生。” “哦?你认为我会作假?” 薄音声音很冷漠,我明白他说的是真的,但是打死不承认就对了! 我哦了一声,又放缓力道替他按摩,问道:“薄先生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该走了。” 闻言,薄音忽而伸手攥住我的手腕,睁开眼视线沉沉的看着我,很冷漠。 他道:“你当真不懂我的意思?” “啊?什么?”我不明的看着他问:“薄先生具体说的是什么意思?” “滚下去!”薄音突然暴怒。 我识趣的转身下车对他挥挥手笑道:“薄先生,记得给小助理加薪啊,拜拜。” 我连忙几步走到我的车里,发动车子离开这里,离开之前还看见小助理站在车旁,看样子是不敢上去! 我怎么不明白薄音的意思? 他还在想让我做真正的薄夫人! 只是他太高看他自己或者也太低看我钟时光了! 没有爱的婚姻,只是一座坟墓! 我开车回到钟家,我爸已经在家等我,他看见我回来出声喊我过去。 我坐在他身旁,接过我妈递给我的一杯果汁,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净。 “慢点,你这像什么话?没人和你抢!”我爸看不下去,抖了抖自己手上的报纸问道:“时光,今天去裴氏有学到什么吗?” “爸,听说会有金融危机,他们几个家族已经抱成了一团。” 他们这些家族不是傻子,能依附薄家肯定不会选择依附钟家。 “金融危机?谁说的?现在股市都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爸不以为然,我解释说:“是薄音组织的,应该不会出差错吧,毕竟他那么厉害。” 他问:“薄家那位?” “嗯,薄氏掌权人。” 我放下杯子,我妈坐这时在我身边说:“是薄家的那个孩子。时光,那个孩子你爷爷提过,他挺喜欢的,还说要介绍你们两个认识,但是后来就不了了之了,而且那个孩子也不服从他父亲的安排。” 我震惊问:“妈的意思是?” “本来都打算安排见面了,那个孩子突然消失了,而你也和严柯正在热恋,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让你们见上一面。” 她这话的意思是,以前差一点薄音就是我的相亲对象? 而且薄音还逃跑消失? 我努力消化掉这个消息问:“那薄音现在知道我是爷爷的孙女吗?” “都没见过面,应该不知道。” 我哦了一声,又疑惑道:“他大我那么多岁,爷爷怎么想起介绍给我?” 我妈解释说:“可能是觉得他优秀吧,你爷爷这人喜欢他那样的。” “既然是薄家那金融缩水应该是真的,我们钟家都是白手起家没有依靠你爷爷的,这次这个危机能度过就度过,不能度过你也正好去画你的画。”他这话说的特别淡定。 我好奇的问:“这钟家是你半辈子的心血,你真的不要了?” “瞎说什么呢?这危机还没有来,我明天就将钟家股份转给你,即使败也是败在你手上的,你爷爷到时候也不会怪我!” 我爸这话说的……真不负责任。 但是我也知道他只是说一说,毕竟在爷爷的眼里我们本来就是不务正业。 如果这个不务正业还搞失败,那他回家肯定会挨骂,毕竟爷爷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我其实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何薄音要排除钟家,要眼睁睁的看着钟家迎在风口? 我想不通这个问题,索性上楼睡觉。 第二天的时候,我爸做事雷厉风行,真的将钟家总裁的位置传给我。 而他成了副总给我打下手。 他这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但是我也知道他心里着急,很多能的企业都了,在产品方面还适当的缩水。 到最后帮我们钟家的,只有古家和裴家,其他的家族对我们视而不见,包括梁家。 梁氏集团不想冒这个险,而梁影也无能为力,因为她现在还没有任职总裁。 古家和裴家不一样,他们的决定权在古词和裴尚溪的手上。 所以我也不怪梁影袖手旁观。 薄音预测的金融危机半月后来临,钟家尚得一息,但是比起当初的严家也好不到那里去! 这次的金融危机不大,持续的时间也不长久,但是就这两个月的时间,钟家已经是见家底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恢复经济。 古词帮了我很多,还帮我指定方案,而裴尚溪却始终不出面。 说起来我已经几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 自从那天在酒吧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本来吃豆腐的是他,现在闹脾气的也是他。 他肯帮我,但是就是不出面。 给他打电话也拒接! 我心底有点为这事惆怅,毕竟裴尚溪是我从小长大的朋友。 突然不,总感觉他在生气。 第45章 .装不认识我? 钟家最近都是很困难的时期,我也没有再去想薄音或者裴尚溪的事,而是天天在公司和父亲加班到半夜。 而这段时间,我业务能力徒然提升了不少,很多事都能自己解决了。 而且那个a公司的空调案子因为这次金融危机的影响,与我们钟家解除合同了。 不过萧教授说的三个月之期,眼看着要到了,我这下可以完全死心了! 可是补救钟家越补越有问题,眼看着要撑不下去的感觉,而我却无能为力。 现在钟家需要一大笔的钱还有很多合作伙伴,我和父亲都不能去求爷爷。 他巴不得我们破产,然后结束这个不务正业,回去乖乖的听他的安排。 而且现在古家对我们已经仁至义尽,裴家……裴家我不能去找裴尚溪。 上次的事是个原因,我不能借着他喜欢我就对他提很多要求,而且现在是薄家掌控着大部分的家族,主要源头还是薄音。 我要去求薄音吗? 只要他和我们钟家合作,其他隔岸观火的家族就会纷纷的找上门主动求合作。 这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在钟家面临衰败的时候,我面临了这种艰难的选择。 我无法主动去找薄音,他这个男人任何时刻的一举一动,都是拔撩人心的。 他曾经的那个月其实对我挺纵容的,甚至还从舒一一手中及时的救下我。 他宛如天神军临城下,救人于危难;也宛若黑夜里的一头雄鹰,目光灼伤人心;更如月光下的头狼,锁定目标只追击着自己的猎物。 薄音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是任何聪明的女人都不敢主动去碰触的! 我承认,我怕爱上他,而又无法要求他用同等的心情来对待我,所以一直后退不去接近,不去接近就不怕会有受伤。 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不主动去接近,甚至还主动的退缩,可是如今薄家压制着我们钟家……钟家已经是强**之末了! 我躺在上拿着手机,犹豫犹豫再犹豫,还是给小助理发了一条短信。 “肖助理,薄先生在做什么?” 小助理很给力,不过半分钟就回消息道:“薄先生在公寓里,可能正打算休息。” 我问:“你呢?” 小助理很快回我道:“家里。” 肖扬有问必答,我再犹豫一会编辑短信发送道:“能将薄先生的手机号码给我吗?” 我怕他误会,连忙又发一条:“我换手机了,所以薄先生的号码弄丢了。” 我发送出去之后,后悔的不行,这不是睁眼瞎吗?换了手机有小助理的号码却没有薄音的,这个解释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我在上滚了一圈,脸火烧火烧的,有种被人窥探了小心思的错觉。 这时候手机又响起来,我连忙拿起来看,是薄音的手机号,小助理没有戳穿我。 真是一个好助理啊。 我这次更加犹豫了,编辑了一条短信却翻来覆去的修改好几遍才发送出去。 “薄先生,在吗?” 我在上等了许久,等到我忍不住的睡过去,第二天醒来也没有看见回音。 薄音这是没看见还是直接忽视我了? 我下穿好衣服,去浴室洗漱的时候都在惦记短信的事,可是等我吃了早餐去上班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回信。 我确定薄音是直接忽视我了! 早上工作的时候,我爸拿了一份数据报告给我,故意笑着道:“钟家这样下去,不出一周就会对外宣布破产,时光你脾气硬,我脾气也硬,都不想去求你爷爷。而银行贷款方面也始终没有谈妥,现在钟家是围城,所有人都盯着的,都等着看我们的下场。” 我爸笑的很勉强,他花了大半辈子的心血现在成这样,心里最难受的应该是他。 多日来的高强度工作也让我身体疲惫,我扶着额头对他道:“爸,要不我去找一下薄音,有可能他会答应和我们合作也说不定!” 他闻言皱眉道:“说什么傻话?你没看出来京城的大企业他就是斩断了和我们的合作吗?你去难免会受委屈,没有这个必要。” “爸,有一点我很疑惑。”我看向他问道:“薄音为什么不和钟家合作?” “那个年轻人的想法也是很难揣测的,但是他不知道我们钟家和你爷爷的关系,如若知道了或许就不会这样了,毕竟他爷爷和你爷爷以前是战友,生死与共的。” 父亲创业都是瞒着他们老一辈的,父亲也没有带我在他们那一辈中出入过。 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是生活在现在这个钟家的,与裴尚溪一个院里长大。 而且爷爷是看不起父亲和叔父的,其实他现在也着急,因为还有几年他就要退休了,但是到目前为止钟家还没有一个接班人! 听说他曾经想让我接手被我爸果断的拒绝了,说女孩子就应该天生被着。 但是他着着还不是让我接手钟家? 而且我爷爷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就开始转移策略希望我家里能够再养一个孩子。 但是钟家就出了一个我。 是的,包括我叔父到现在都没有结婚! 我是钟家几辈人中唯一的一脉! 中午的时候我觉得我有必要走一趟薄音的公司,万一他心情好答应了不是? 刚开车到薄音公司楼下,裴尚溪就给我打电话过来了,我惊喜的接起来抱怨道:“裴家小子,你还记得我啊?” “时光,你们公司的情况我知道了,等下午的时候我就让财政部给你转资金过来,还有裴家最近的合作也全部给你。” 他开门见山,我愣了愣随即明白他是想帮我,但是心里还在和我闹小脾气。 但钟家是个大窟窿,我不能让他来补。 我想了想笑着道:“裴尚溪,其实钟家已经度过危险了,谢谢你啊。” “谁帮你度过的?是薄音还是慕修远?”裴尚溪语气瞬间不悦道:“爷帮你不行?” “是薄音。”我笑了笑,解释说:“他家和我家是世交,所以他愿意帮我。” “屁话。”裴尚溪着急道:“老子怎么不知道你家和薄家是世交?你是不是又和他在一起了?钟时光你敢这样做看看!” 我好脾气解释道:“真的是世交,其实我一直都没告诉你,我爷爷是军区的,与薄音的爷爷是生死与共的战友。” 我想让裴尚溪安心,不想牵连他! “所以你和他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裴尚溪气急败坏道:“钟时光,你要气死老子!” 他猛的挂了电话,与裴尚溪几个月来唯一的一通电话也这样无疾而终。 我心底有些难过,稳了稳情绪然后拿出手机给小助理发短信道:“在公司吗?” 随后我下车去了薄音公司的大厅,头顶的水晶灯很大的一盏,明晃晃的挂着,而这地板也光滑明亮的不行。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小助理的短信,这次他很久才回复我道:“在,会议刚结束。” 难怪现在才回我短信。 我又问:“能下来接我吗?” 过了一分钟,小助理回复道:“对不起薄夫人,薄先生拒绝你上来。” 我擦,薄音居然拒绝姑奶奶上去! 我直接拨通薄音的手机号码,等了许久他居然没有接,以前无论多慢他都是会接听的。 我忽而觉得,薄音是在疏离我。 我之前没有想过,想见他一面居然这样困难,而他居然铁了心的不待见我! 不过中午的时间,他应该会下来吃午饭吧,我就不信他能躲一辈子! 在我坐在休息区喝了两杯咖啡后,薄音就从里面的电梯里下来了。 我看见他眼睛直发光,连忙跑到他旁边,结果被保安强制性的拦住! 薄音目不斜视的从我面前擦身而过,这幅模样看着实在来气! 他装什么高冷? 我连忙冲着他背影喊道:“大叔,是我!” 听见我的声音薄音的脚步顿了顿,他偏过头来看着我……身边的保安,语调异常冷酷的道:“没有预约,她怎么被放进来的?” 他这话已经暗示了我的下场。 我被几个保安拖着走了两步,我连忙阻止他们道:“哎哎哎,你们慢点,我自己出去,不用你们亲自送我!” 保安闻言松开我的手臂,我斜了薄音一眼抱怨道:“大叔你真狠,大叔你是不是报复我?大叔你真的太幼稚了!” 报复我之前的逃避? 我感觉薄音的脸色沉了沉,连忙对小助理眨眨眼,就利索的离开这里了! 薄音这人装作不认识我,那我要挑逗起他的怒气,这样他才会忍不住的搭理我! 中午不行那我晚上再混到他公寓里去! 我郁闷的在薄音公司附近随便吃了个午饭就回自己的公司,又是半天的辛勤工作! 钟家不能就这样毁了,怎么说也要尝试一下薄音这条路,这是最耿直的路。 我在家里等到天色暗下来,随后向小助理打探到行踪就打算过去薄音那边。 但是在此之前我将衣服换了又换,换了一套特别暴露的,露肚脐背心加超短裤。 现在是初秋外面还有些冷,我拿了一件薄款的军绿色长款穿在外面。 第46章 .云辞……未婚妻! 从钟家别墅到薄音公寓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而且今夜又下起了雨。 车速不得已降了下来。 我开车到薄音公寓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的时刻,很晚的时间。 我不死心的先给薄音打了一个电话,他依旧没有接听,直接忽视过我,索性我将车门锁好,然后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我一直都在想开场白? 在还没有想到一个所以然的时候,电梯就停在了最高一层,指示灯亮着。 我心里想退缩,但是一直劝说自己勇往直前,等会薄音无论说什么我都不走心。 脸皮放厚点才有活路。 我踩着球鞋出去,到了薄音家门外,我按照以前输入密码:000。 没有反应,薄音这是换密码了? 我又输入000还是没有反应! 呼,我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伸手按了门铃,薄音不知道我会突然拜访。 应该会给我开门吧。 等了一分钟我又戳了戳门铃,这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我清晰的看见薄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欲有关门的想法。 我连忙弯腰从他身侧跻身进去,随即抬头对他讨好的笑笑,薄音这人不会强制的推我出去,但是他马上回了卧室。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问道:“薄先生,你今天怎么在公司装不认识我?” 薄音直接忽视我,伸手自然的脱掉自己身上的白色浴袍,我识趣的闭上眼睛。 “薄先生,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他还是没有搭理我,我等了一会感觉身边没了动静,立马睁开眼看了看。 薄音居然不见了人影。 我立马跑出去,走廊里空荡荡的,我连忙从楼梯上往下跑,一定要拦住他。 从最高一层往下跑,我的半条命都没有了,还好薄音还在门口等人开车过来。 我喘着气跌坐在他身边,双手抱着他的双腿道:“大叔,我已经快没命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小助理已经撑着伞往这边过来,沉默的站在一旁。 薄音微微垂头,目光落在我身上,眸心里显然不悦,有威胁的意味。 他嗓音特别冷漠道:“放手。” 我摇头坚决说:“不放。” 我低头蹭了蹭薄音的腿,呼吸依旧不稳,故作委屈道:“大叔,我的妆都花了,你不能丢下我一走了之,你不能不认我。” 闻言,薄音他特别淡定的反问我道:“钟时光,我们之间熟吗?” 薄音是惩罚我在房间装看不见他吗? 薄音看了眼小助理,后者立马将黑色的大伞递给薄音,然后懂事的过来将我的双手使劲的从薄音的腿上分开! 我心底感觉到了一丝绝望,薄音他是真的打算和我井水不犯河水了! 薄音视线余角也没有丢给我一个,然后要弯腰伸腿上车,我被小助理禁锢着的,连忙着急的说道:“薄音,钟家破产对你没有好处,当然……也没有坏处。” 后面这句我声音弱了下去! “我没有钟家其实无所谓的,大不了被爷爷责骂一顿,但是我就是想不通你为什么偏偏要限制钟家?现在所有的人都盯着你的,你不松口没人会和我们主动合作!” 薄音脚步顿了顿,随后上车潇洒离去。 我他妈在他面前放了半天的屁话,他这个忽视人的本事真是一流的棒。 我看了眼小助理,心底有些失望说:“松开我吧,反正我也追不上你家薄先生了。” 闻言小助理松手,我伸手拉着他使了点劲,他有些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我问他道:“为什么薄先生要针对钟家?” 他轻声解释:“薄先生没有针对钟家。” “不可能,你看他唯独排除钟家。”我气愤道:“现在京城的家族除了裴家和古家,其余的都和他穿了一条裤子!他是要玩死姑奶奶我!” “薄夫人说笑了,认识你之前,薄先生一直都没有和钟家有商业上的来往。” 他这话的意思是薄音不是针对我! “唉。”我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膀道:“你快去追你家主子,我休息一会就回家。” 他有些担忧问:“薄夫人自己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我开的有车。”我顿了顿,又问:“你怎么还一直喊我薄夫人?” “因为你给我加薪了。” 咦,薄音还真给他加薪了! 这个理由真强大,我忍不住的笑出声,略有些嫌弃的问他道:“那以后谁给你加薪谁就是你家的薄夫人?” “或许。” 小助理起身上了另一辆车离开。 我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这才起身去开自己的车,发动车子却没有反应。 不可能坏了吧? 我反复的尝试了很多次,车子都是罢工状态! 我颓废的趴在方向盘上,心底有些委屈,不光薄音欺负我,连车子也是这样! 我近来的压力很大,赶鸭子上架刚接手公司什么都还不懂就碰到金融危机。 而大部分的企业都是稳妥的,就偏偏我们钟家到了要面临破产的阶段。 最近这两个月的加班差点没让我疯,有时候痛苦的想哭但是还是生生的忍住。 这就是我未来要面临的,按理说我应该期待钟家破产,这样自己也轻松。 但是我心底却强烈的不想服输,不仅仅是我,就连我父亲也是一样。 奋斗这么多年,不可能就突然向爷爷认输,这样就太没面子了!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在这雨声相伴里,我看着备注连忙接起电话,语气特别委屈道:“爷爷,我刚刚直接被人漠视了!” “谁敢漠视我家千金?”爷爷特别慈祥的声音又道:“小时光啊,你和严柯已经离婚五个月了,有没有考虑以后啊?”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五个月了。 我装作听不懂的问:“考虑什么啊?” 爷爷特别兴奋道:“考虑人生大事啊,时光,战友家有个孙子,今年刚满三十岁,是个很好的人才,你要不要见一见?” 我顿住,难不成是薄音? 我连忙问:“叫什么?” “云辞。” “爷爷我这边信号不好,先挂了啊。” 爷爷乱搭鸳鸯,云辞? 又是他哪个战友的孙子?他战友真多! 我之前以为是薄音,想到这个我心底忽然慌乱起来,我为什么会期待是薄音? 车子不能开,我给古诗诗打了电话让她过来接我,她爽快的答应着:“等着姐!” 刚挂了电话,身边就传来熟悉的气息,以及熟悉依旧冷漠的声音道:“钟时光,我给你一次拯救钟家的机会。” 我猛的偏头,薄音撑着伞站在我半米开远的地方,黑色的大伞,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淅沥的雨水,还有握着伞柄的手腕处露出了一小截的白色衬衫。 简直惊为天人,不可方物! 我连忙打开车门下车淋着雨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欢笑道:“薄先生,你真好。” 他锁眉吩咐道:“身子站直。” 我哦了一声,站直身子,随后跟在他后面进了电梯,最后又回到公寓里。 里面的灯光如初,薄音将伞放在门边,我讨好的给他拿过拖鞋放在他面前。 薄音看了眼我,随即换上去了阳台。 我也换了一双拖鞋跟过去,坐在他对面道:“薄先生,你会考虑和钟家合作吗?” 薄音家的阳台永远是观景最好的地方,城市霓虹依旧,恍如回到曾经时光。 那时候我还住在这里,也还在这里每天的等他回家,他也偶尔在这里吸烟。 从前种种,已经恍如隔世。 薄音闻言望向我,黑色的头发略遮了额头,眸心里幽远深沉,不可捉摸。 他手指交叉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反问我道:“我为什么要考虑和钟家合作?” “薄先生,能帮这个忙吗?帮钟家度过这次危机,我会分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百分之二十,已经很高的比例! 薄音语气有些不屑道:“一个快要破产的公司,你以为我会需要?” 他说的也是实话。 我感觉身体被掏空,我没有足够的理由能够说服薄音平白无故的帮助钟家。 我身子软在椅子里,有些颓废道:“钟家破产,我和父亲都要被爷爷责骂,我爷爷倒希望我们这个不务正业的公司赶紧破产,然后回老钟家按照他的意愿相亲嫁人。” 薄音沉默,我又继续唠叨道:“我爷爷刚给我打电话呢,说相亲对象叫什么云辞,我都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人物。” 薄音忽而打断我问:“云辞?” “嗯,所以钟家一定不能破产。” 薄音曾经想让我做薄夫人,应该不会眼睁睁的让我回去相亲。 “原来是你。”薄音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舒展着眉目道:“钟家破产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求他道:“大叔,你帮帮我吧。” 脸皮一定要放厚! 薄音忽而看着我问:“钟时光你是不愿意做薄夫人是吗?” 没有爱情的婚姻我当然不愿意! 我委婉道:“婚姻大事,要慎重考虑。” “那先做我未婚妻。”薄音淡漠的解释道:“薄家要有个媳妇,我爷爷也在催婚。” 原来薄音想让我做薄家的夫人,只是为了敷衍他的爷爷,早说嘛!未婚妻可以接受!我也正好敷衍我爷爷! 一举两得! 第47章 .薄音的套路! “那我做你未婚妻,你答应和钟家合作,当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还是会给你!” 之前我答应薄音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肯定是要履行承诺的,做人不能太占便宜! 毕竟薄音帮钟家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做他未婚妻对于我来说也不吃亏。 薄音微微垂头视线未曾看我,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右手上的两枚复古戒指,冷酷的反问我一句:“难道我需要钟氏股份?” 他看不起钟家就看不起,但是有必要当着我的面这么不屑一顾吗?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但是薄先生商人重利,你不拿我反而总觉得欠你的。” 我不想欠他太多的感觉! “那就欠着吧。”薄音忽而抬头,神情漠然道:“等以后连本带利的还。” “薄先生,合约上我会标注这点的。”我看着他想了想又说:“这是交易。” 这是交易,如同一个月前一样。 “是吗?”薄音突然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眸子灼深道:“钟时光,你知道我对于未婚妻这三个字的理解吗?” 我懵逼的问:“什么?” “从今以后我们两个独立的个体,暂时的走到一起,我需要的未婚妻是要满足我所要的需求,还有断绝和其他男人的刻意亲近以及……蓄意亲近。” 薄音嗓音顿了顿,又加重语气强调道:“钟时光,这是我唯一的底线。” 薄音难得好脾气的说了这么多,不过他所要的需求应该是男欢女爱。 薄音占有欲一直都强,他唯一的底线就是不允许我和其他男人的靠近。 而且我也没有和其他男人走的太近,唯一一个裴尚溪还被我惹生气了! 薄音的这个标准太简单,我点点头微笑的抬头看着他道:“行啊,这些都不难,不过薄先生我有个小小的请求行吗?” “嗯?”他目光不解的望着我。 “薄先生你以后在床上能不能不那么强势?还有以后能不能用套?我每次吃避孕药的时候就担心会不会有副作用。” 我发誓,我后面这句话没走心,绝对是顺嘴! “钟时光。”薄音神色忽而冷了下去,笔直的眉峰皱的紧紧的,他目光深沉的看着我,声线异常的冷漠道:“滚出去!” 呀,他这是下逐客令了! 薄音神色不对,我也明白是自己刚刚嘴欠,刚真的只是顺嘴就说出口了! 这时候小女子能屈能伸,我握着挎包连忙屁颠屁颠的就跑出门了。 合约达成,钟家有救,我心情特别的好,觉得这一趟跑的非常有价值。 我在楼下看见小助理,他正撑着伞站在烟色宾利车的旁边,我过去笑着问:“小助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淋雨?” 小助理特别上道的将伞撑在我头顶。 “等薄先生。” 我问:“薄先生半夜还要出去?” “嗯,薄先生有事。” 铃声响起来,我看了眼手中的手机,古诗诗给我闪过来的,我接起来听见她脾气暴躁说:“你特么在哪?我迷路了,用微信将地址给我定位过来,我导航看看。” “哦哦哦,马上。”我挂了电话立马登录微信给古诗诗将地址定位过去。 “小助理,薄先生每天很忙吗?” 小助理有问必答道:“嗯,薄先生前天刚回来的,所以手上的事情有点多。” 前天刚回来?我想起薄音曾经消失的那十八天,好奇问:“薄先生之前在忙什么?” 薄音忙的好像三嫂也不太知道,只是说哥哥很厉害,经常隔几个月去看她! “我不知道。”小助理撑着伞道。 我不确定问:“真不知道?” “薄夫人,我真不知道。”小助理顿了顿,又客气的解释说:“作为助理其实不能泄露关于薄先生的任何**,但薄先生吩咐过,你问的我都不必隐瞒你。” 我擦,原来小助理的有问必答都是薄音吩咐过的,小助理说不能泄露关于薄先生的任何**……也就是说…… 我忙问他道:“那我昨天问你要号码的时候,薄先生他知道吗?” 小助理目光落向我后面点了个头,我似有预感的转身,而薄音的视线正落在这边,没有了之前在楼上那么冷酷的神情。 现在的他就像平时的状态,淡定,矜贵,不可一世以及自带煞气。 助理撑伞将我送到公寓门口,我过去笑嘻嘻的对薄音说:“薄先生大半夜还出去,真辛苦啊。” 预料之中的忽视,我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再一次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薄音离开一个小时,我站在门口冷的发抖,秋夜的风真的挺瘆人的。 而在我身子抖了又抖的时候,特么的古诗诗终于正确的找到姑奶奶的方位了! 她将车停在我旁边,大咧咧的骂道:“特么的你大半夜的跑这里来做什么?找男人?害我下雨天跑了这么多冤枉路。” 我打开门坐上去,伸手调了下车里的空调道:“你一开始不知道用导航?” 她抱怨道:“我怎么知道两个小区重名?瑾南和锦南一个城北一个城南。” 薄音的这个小区叫瑾南。 古诗诗应该是跑到锦南去了! “快送我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明天精神抖擞的去上班!” “呵,傻样。”古诗诗发动车子开出去,随即担忧的开口问:“我听哥哥说钟家现在情况不太理想,你能应付的过来吗?” “放心吧,已经转危为安了。”薄音已经松口,钟家经济恢复也就是未来半月的事。 “行啊!怎么解决的?”古诗诗笑道:“难不成你大半夜来这里就是为了钟家?” “嗯,薄音住这里的。” 古诗诗突然刹车,我身子不受控制猛的向前撞去,我下意识的抓住扶手,提高声调说:“古诗诗你要和姑奶奶同归于尽啊?” “时光,你是将自己卖了?”古诗诗重新发动车子,雨刮器刮了刮车窗前的雨水。 她又担忧道:“薄音可不是一个好惹的生物,上次在裴氏会议上,我哥提出这次金融危机可以将钟家收拢过来,为的就是保全钟家。但是薄音拒绝了,你知道他说的什么吗?我一直以来都还不敢告诉你。” 我好奇问:“他说什么?” “谁与钟家合作,就是和薄家走相反的路!”古诗诗说:“其实现在古氏、裴氏与薄家的合作少了一半,但是好在对裴古两家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在我们眼里,还是时光重要。” 我心底震惊,薄音居然说过这些话,但是无论是裴尚溪还是古词都没人告诉我这件事。 他们一直都是默默的帮我钟家! 我心底特别的感激道:“谢谢你们。” 但裴氏会议上薄音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我仔细思索一番,终于理解到薄音是故意的给我放了一个圈套,金融危机面临,所有企业和钟家站在对立的方向。 而我不想钟家就这样破产,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只能求助于他。 然后……我顺其自然的成了他的未婚妻! 这只大尾巴狼!专门等着我跳坑的! 费尽心思,薄音费尽心思的想将我圈在自己身边,他这样做难道仅仅是他爷爷催婚? 套路!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薄音的套路,他太狡猾奸诈,简直是见我好欺负! “时光,薄音帮钟家条件是什么?” 古诗诗这个问题戳人心脏,我总不能说是真的把自己套进去了吧? “钟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他。”我觉得这个理由不足以让古诗诗相信,又补充道:“薄音是我爷爷朋友的孙子,我废了很多口舌才让他看在这个面子上通融的。” 古诗诗哦了一声,神情略有些犹豫,我见她这样,安慰她道:“没事,有事就说吧。” “梁影最近一直都没有联系我,我觉得她可能内疚吧,这次钟家出事她没有帮上忙,她或许怕我会在她面前提起这事。” “这有什么?帮不上忙很正常的,而且梁家的决定权又不在她手上。” 听我这样讲,古诗诗莫名的笑了一声,道:“屁话,她好歹是梁氏集团堂堂的副总,难道一点说话权也没有?她不联系我说明自己心底心虚了。算了,我不在背后说这些,谢谢只是我个人想法。其实她不想拿集团冒险这是很正常的,我能理解。” 其实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谁非得帮谁,薄音当众人的面打了警告,梁影为了自己的集团着想,不想帮我是情理之中。 我心底真的一点都不怪她。 而薄音这次的做法或许也是想让我知道谁会在我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 古诗诗和我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将我送回钟家,下车之前她说:“最近我都会在古家公司,有事给我打电话。” “诗诗,你主动联系一下梁影吧,毕竟大家都是姐妹,你委婉点让她别多想。” “嗯,这事我自己会斟酌。” 丢下这句,她就开着车消失在雨夜里。 我转过身进钟家别墅,爸妈已经休息,我轻手轻脚的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 第48章 .他接手钟家 薄音的套路太深,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躺在床上将前后的线索都给顺了一遍,从我惹上他开始好像就没有逃脱过他的掌心。 就连三嫂也是他的小眼线。 而我之前问小助理薄音知不知道我要他的手机号,小助理那个点头是想告诉我是知道,还是只是下意识的向我身后的薄音点头? 但无论小助理是在向谁点头,我现在非常的确定,薄音他知道我问小助理要了他的号码,也在慢慢的等我主动上钩! 我忍了忍实在忍不住,拿起手机给薄音发了一条短信,道:“可恶的大灰狼!” 我发了这条短信不过一分钟,薄音居然给我回短信道:“明天早上八点公司见。” 早上八点?这也太早了! 我合约还没有写,我郁闷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我也在这半夜的时候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将钟家股份转让权的文件发给他。 他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我才转发给我的助理让他明天提前去公司打印。 第二天即使睡意朦胧,但是我还是强迫自己起床开车去了钟家公司。 在楼下等了两分钟,助理从里面出来将一份合约与一个股份转让权的文件递给我。 现在七点半,从钟家过去薄家也要四十分钟的路程,我有些心急的加快速度赶过去。 到达薄音的公司刚好八点,我堂堂一个公司的总裁就像那些打卡的员工一样,准时上班。 而且这公司还不是我的公司。 我在大厅等了一会,小助理就下来带我上去,我直接推开门进去坐在薄音的对面。 薄音还是穿着昨晚的西装,想来是没有回去过,我伸手取了墨镜,将文件放在他面前道:“这个合约是关于房地产方面的,利益不多不少,我也不想占你太多的便宜,你签约后媒体一公布,其他的企业就会纷纷找上钟家。” 应势而动,现在的企业都是隔岸观火。 薄音手指翻阅着文件,看的很慢。 他忽然问:“钟家资金流动充足吗?” “没,等签约后各大银行看到钟家有起来的希望,我就抵押公司去贷款,现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就是要放手一搏。” 与其他公司签约,资金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现在钟家暂时拿不出来。 而且现在情况好转,银行会贷款的! 薄音眸子忽而抬起看向我,犹如清辉流转,他勾着唇,语气略为夸奖我道:“胆子挺大的。” “还不是薄先生害的。”我直接开口质问他道:“你为什么要对大家说谁与钟家合作,就是和薄家走相反的路?” 闻言薄音倒无所谓的反问我道:“我不是你眼中的大灰狼吗?” 我咬牙道:“奸商!” “商人,自然无奸不商。” 他今天嘴皮子怎么耍的这么溜? 我沉默,看他还在慢悠悠的翻阅着文件,索性直接起身去他里面的房间道:“薄先生我昨晚没睡好,借你的房间眯一下。” 薄音大方道:“随意。” 我进去关上门,然后直接将自己塞进被子里,这里面还有薄音的味道。 略为冷冽的清香,我将脑袋埋在枕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着眼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极为羞涩的梦。 就是将薄音压在身下对他为所欲为,想亲哪里亲哪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像面团一样任我掌控。 最后我忍不住的轻叹一声,随即睁开眼坐起身子,视线之处薄音眼神正古怪的看着我。 他疑惑问:“做了什么梦?” “啊,没做梦啊。”我打死不承认。 这个梦能好意思说吗? “是吗?”薄音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扣住我的肩膀,眸光焕发道:“那你说,薄音,我要在上面,这话是什么意思?” 薄音变了,即使以前我做了什么他都会直接漠视,也不会刻意的来戳破我。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怎么好意思说的? 我羞红着脸,但是语气特别镇定道:“我梦见我们两个去游乐场,我指着上面的摩天轮说,薄音,我要在上面。” 我如此坦荡荡的说着瞎话。 薄音看我一眼起身,然后伸手拉上厚厚的窗帘,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 他解掉自己的领带,然后脱掉西装外套上床,我立刻明了他想做什么。 我不会拒绝,未婚妻不会拒绝自己的未婚夫,薄音坐在床上从背后搂住我的腰。 他的手掌向上移动,扣住我的胸,我轻叹一声,伸手使劲按住他的手掌。 他是经不住拔撩的,我也是经不住拔撩的,他的呼吸落在我颈侧让我心动的不行。 我偏过头吻上他的唇角,薄音可能心情好,还回吻了我许久,耐心的挑逗着我。 他手掌忽而扯掉我身上本就清凉的衣服,胸部暴露在他的目光里,他用手揉了揉……我笑着问:“薄先生,手感怎么样?” 他不出声,我背对着他依靠在他的怀里,但是手却慢慢的摸向了他的下面。 这个帐篷搭的老高,而且还穿着裤子,我忽而像一条鱼从他怀里滑下来,然后低头趴在他腿上,伸手解开他的皮带。 我明媚的笑着说:“薄先生,你要的主动是什么样的?这样吗?” 我低头吻住,薄音的长腿猛的收了一个弧度,他伸手大力的按住我的脑袋,随即将我抓过去又给强势的压在身下。 我郁闷,这个单调,受不住拔撩的男人。 薄音的动作永远强势,我不能求他做其他多余的姿势,但是好在我也被满足。 完事后薄音手臂禁锢住我的脖子,呼吸在我颈侧有些凌乱,他在渐渐的平复下来。 刚刚又没有戴套,但是好在是安全期,我微微喘息着偏过头吻着他的唇角。 他不为所动,目光漠然如水的望着我,异常的清明和镇定。 我在想这世上到底又有谁能够真正的拔撩到他? 或者让他情绪发生一点变化。 我伸出舌头尽力的舔舐着他的唇角,随后又移向他的耳侧,舌头钻进他的耳洞里。 上次就是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就耳红了,说明这里很敏感。 果然,我刚舔进去,薄音就伸手将我的身子分开,面无表情道:“别乱动。” “薄先生,我们现在是在裹床单。” 如若裹床单不动那怎么叫裹床单? 薄音丢开我起身,将白色的衬衫从地上捡起来穿在身上,道:“合同我签了。” 我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哦了一声,薄音又说:“钟家的资金我负责,你不用抵押公司。”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给我借款?”薄音额前的头发很凌乱,他拿过一旁的浴巾擦了擦自己下面穿上裤子道:“你是我未婚妻,你的事情以后由我来负责,包括钟家所有的运转。” 他那里依旧壮健,生龙活虎! 薄音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经足够让我成为钟家次于你的股东,我有权负责这个公司。” “薄先生,这不是我的初衷。” 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钟时光”薄音微微仰头系上黑色的领带继续道:“你不喜欢接手公司,所以我才有这个决定,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的那个破公司?” 的确,他从来没有看上过眼。 我手中掌握着钟家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但是分给薄音后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一。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是钟家最大的股东。 名义上我还是总裁,脱不了手的。 薄音似乎知道我的顾虑,他清浅的声音道:“钟时光,你是我未婚妻,等过几天我会和你父亲谈这件事,我是他女婿,他会放心的将钟家给我的,也不会太过于的逼你。” 说完这句话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又恢复了禁欲的模样,衣冠楚楚的不行。 而且他居然以女婿自称!真不要脸! “薄先生,你这样对我会不会太好?” 好到让我心底恐惧。 “钟时光,你记住,你是薄音的女人。” 他这话的意思是我该被他宠爱? 果然薄夫人这个称呼是让人羡慕的。 薄音整理好衣服就打开门出去,不大一会我似乎听见小助理的声音。 薄音不让我管公司,也就是说我有时间回到学校继续读研究生? 不过也要等他和父亲谈妥再说,有人帮我管理钟家这自然再好不过。 但是我也知道这不是一个长久的方法,薄音能帮我的只是在我做他未婚妻的时间! 算了,能拖多久算多久吧。 那时候我还没有想到一个问题,就是我无条件的相信薄音,信任到将钟家毫无保留的送到他的手上,而无条件的相信之下又是什么? 深层次的剖析下去,就是我对他产生了依赖,换个词形容,就是对他有了好感和爱。 薄音这个人在任何场合都是吸引人目光的,一举一动都是让人心底动荡的,喜欢他是情理之中的事,不喜欢反而显得我怪胎。 这就是气质,薄音的气质。 一种与生俱来,凌驾于世人的气质。 我起身进里面的洗手间洗了洗身子,然后出来打开薄音的衣柜。 里面还有很多我的清凉衣服。 他一直都没有扔。 第49章 .薄音字云辞 薄音似乎有点偏执,这里挂了一排的白色衬衫,甚至也是一溜烟的黑色西装。 难道这代表他很专一? 我从他的白色衬衫旁边取了一件银色的露肩小礼裙穿上,后背都是裸露的。 后面细绳索有些繁琐,我系不上,索性打开门缝看了一眼,小助理已经离开了。 我搂住胸前的衣服出去,薄音似发现动静,抬头望过来,漆黑的眸子似有不解。 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支黑色的钢笔,我过去背对着他蹲在他身旁道:“大叔,帮我系一下。” 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过了好大一会我感觉到他的手指碰上我的肌肤。 后面绳索交叉,只是需要在最后的时候打一个蝴蝶结就行了,但薄音却用了一分钟的时间,而且手拿开的时候还摸了一把。 我站起身从他桌上拿过两份文件,问:“这些你都签字了?那我回去了。” 我翻了翻,薄音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印入眼帘,他的字迹比较锋利,犹如陡峭。 薄音这时候站起身子,我好奇的抬眼看着他问:“你站起来做什么?” 他特淡定道:“一起去见你的父亲。” 我想起薄音之前在里面说的话,他这会不会太雷厉风行了,他不是说过几天吗? “薄先生,这会不会太快。”薄音不轻不重的看了我一眼,我笑着解释说:“我怕我爸心脏能力不好,承受不住!” 我昨天才给我爸说了找薄音,如若今天薄音主动找上门,他会怎么想? 而且薄音和合同一起上门,他会不会觉得我没出息的将自己卖给薄音了? “钟时光,你父亲会很高兴的。”薄音忽而伸手拉住我的手心,向外面走去道:“有我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婿,不仅仅是你父亲,就连你爷爷也是非常满意的。” 薄音这太高看自己了! 而且我也发现薄音现在乐于对我说很多话了,没有再像以前那么寡言少语。 薄音拉着我的手进了电梯,小助理很快跟了进来,在出电梯的时候他就松了我的手。 他在员工面前有点好面子! 薄音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后面一步远的距离,低头研究着他的步伐。 这男人的腿真的很长,一开一合之间全特么都是诱惑,我想起刚刚在床上。 刚我口/吻他那个的时候他腿分的很开,甚至半屈起来,将自己的胳膊肘放在膝盖上。 他的眸子里有些深沉,给我一种第一次享受这种事的感觉,因为不过一会他就受不住的将我捞起来,压在他坚硬的胸膛下。 薄音经受不住拔撩这事我一直都知道,但是这么经受不住拔撩,代表初尝此种滋味。 即使他装的很淡定,但是还是逃不过我的法眼,毕竟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离过婚的女人……其实是不配他的。 没离婚都配不上他,何况离过婚的。 而且我再次申明,我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我看不起自己,而是他这个男人太优秀。 薄音率先进了黑色的宾利车,我转身想去开自己的车,那车是家里的。 我的跑车昨天开到薄音那边就坏了,等会打电话派人送4s店去。 我刚转身,小助理就拦住我,客气道:“薄夫人,薄先生在等你上车。” 我指了指远处说:“我的车……” “我帮薄夫人开过去。”小助理伸出手,我没有犹豫的将自己车钥匙递给他。 我钻进车里,瞬间凉快不少,这车里的空调开的很足,但是现在特么是秋天。 而我穿的露肩小礼裙,感觉到冷意袭来,我咬了咬牙,偏头看着薄音,他身子依旧坐的很直,微微低头玩着手上的戒指。 他有这个癖好,而这两枚复古的戒指会不会是他曾经哪个小情人送给他的? 我又低头望了望他的腰部,他的白色衬衫扎在里面,显得身体很紧凑。 而且我怎么感觉他下面搭了一个小帐篷呢? 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薄音目光偏向我,顺着我的视线看向自己下面。 他神情微微的错愕,随即伸手使劲拍了拍我的脑袋,没好气道:“收回去。” 我哦了一声收回目光,薄音不多话索性我拿着自己的手机出来刷微信。 萧教授之前托杜师兄给我发过微信,问我的想法,但是我没有回消息。 因为我心底实在不愿拒绝。 但是最近钟家的形势也很差,我又没法直接丢下一切然后回到学校,而如今我的希望全寄托在薄音的身上了。 说实话,薄音现在是我全部的希望。 到达钟家公司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我先下车然后在一旁等着薄音下车。 我像个小跟班一样带着他去顶层。 薄音的到来让我爸面露惊讶,两人一起去办公室里,统一的将我排除在外。 我无所谓的斜了他们两个男人一样,然后将手中的合约递给我的助理道。 薄音和我爸出来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我爸神情很愉悦,我眼睛发亮的看着他。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说:“时光和云辞一直认识怎么没有告诉老爸呢?” 云辞?怎么这么熟悉?! 我想起昨天晚上,猛的看向薄音,这小子又摆了我一道,爷爷口中的云辞居然是他! 薄音神情依旧很淡定,他嗓音客气的对我爸道:“岳父,我有事先离开。” 呸,岳父都喊上了! 不过他这人难得客气! 薄音迈着长腿离开,我连忙跟在他身后,我爸还在后面失落的说:“唉,这孩子真是,有了未婚夫都忘了自家爸爸!” 我:“……” 我站在电梯外面质问薄音道:“薄先生,为什么昨晚你不告诉我你就是云辞。” 他薄唇微张冷漠的吐出三个字:“你没问。” 昨晚我在讨论他的时候,他就不能解释一下吗?他一直看我的笑话! 原来爷爷口中一直念叨的只有薄音!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办公室,其实他是云辞这事没有什么,但是我有种被他耍的团团转的感觉,就像孙猴子永远都逃不出五指山一般! 这是个令人绝望的想法。 我颓废的软在办公椅上,我爸进来看见我这幅模样,笑道:“云辞刚说过些日子就将你带回薄家,随后就和你举行订婚宴。时光你这孩子真是,一直和他有来往怎么一直不告诉我?这孩子比严柯好多了。” 他已经将薄音当成他的准女婿了! 我沉默不语,他又唠唠叨叨的说:“严柯的事你就当吃一个教训,以后就不要莽撞了。以后与云辞好好的过日子,他这个孩子什么都好,也特别的负责人,对家庭专一。” 他怎么这么了解薄音? 薄音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被人彻头彻尾的给耍了个底! 我皱着眉头道:“爸你以后不要提严柯,我和他离婚了,而且薄音我只是和他交往,以后的事都说不定,再说我一个离过婚的去配薄家那个大家族,你觉得他爷爷会同意吗?” “别妄自菲薄,薄家挺看的开的,薄家而且又是云辞做主,他爷爷和你爷爷是过命的交情,私下一直都在说将你许配给他的孙子。” 我问:“那为什么不早介绍我们认识?” “你和严柯交往的时候才十八岁,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早嫁人,现在不一样了,你和云辞都是单身,现在两家都期待这事。” “爸,我配不上他。”我有些疲惫道:“你看见的,他很优秀,而且……” 而且他也不爱我。 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 “时光,我也不强迫你,但是云辞肯愿意和你订婚,肯定心里有你。”他看了眼我,有些怜惜道:“我知道你因为严柯的事心里一直都很难受,但是你今年才二十二岁,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一直强迫你接手钟家是我的不对。如若你喜欢画画就继续读研究生吧。” 闻言我惊讶的看着他,我爸拍了拍我的脑袋笑笑说:“你叔父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以你的成绩肯定不会落榜,他想你可能是因为钟家的事一直犹豫,所以才打电话过来劝我,我想了很久这个问题,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我本来想等这次钟家扛不过去的时候,我回老钟家给你爷爷认错,你就回学校继续读书,毕竟你的意愿最重要。” 我心底有些暖暖的,没想到叔父这么了解我的性子,还打电话专门劝我父亲。 我想起一件事,问:“那钟家扛过去这次危机,你是不是没打算告诉我叔父这件事?” 然后继续让我接手钟家? 我爸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现在不一样,这次有云辞接手。” 我爸也是特别的相信薄音。 “爸,他只是未婚夫,不是丈夫。”我疑惑的看着他问:“你怎么这么相信他?” “这不是你选的未婚夫吗?”似乎知道我的想法,我爸安我心道:“你放心,薄家和钟家永远不会因为一点利润就闹翻,而且这次钟家是他愿意救的。即使以后我们相信错了人,就当买个教训,放平心态。” 我哦了一声,这解释也强大。 第50章 .以后与我住(两更到) 薄音说过,他看不上钟家这个破公司,既然想将公司给他,那么就要给他足够的信任。 我身子软在办公椅里,对我爸说:“我明天就回学校,以后我就不住家里了。” 他眼睛发亮的问:“那你想住哪里?” 我解释道:“你给我的那套公寓距离学校不过十多分钟的车程,很近的。” 他答应道:“这看你自己。” 我嗯了一声,想起之前,忙好奇的问他道:“为什么你和爷爷都要叫他云辞?” “你爷爷在你面前提过?”他随口一问,随后又解释说:“薄音字云辞,我和你爷爷这一辈习惯喊字,他小的时候我就喊他云辞。” 云辞……很好听。 像古代君子的名字。 “嗯。”我拿起车钥匙站起身子,笑着道:“明天开始我就不来公司了。” 他嫌弃的摆摆手,叮嘱道:“你妈妈正在商场购物,你过去陪陪她。” 母亲在商场,我打了电话过去问了具体的地址,然后陪她在商场逛了逛,之后送她回家。 快到中午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以前这个时间点我应该还在公司做牛做马。 而现在我却无聊到发霉,索性去了邑城——我的那套公寓。 我打开门之前,目光望了望隔壁那扇禁闭的大门,这是裴尚溪的住所。 几个月来和他的唯一一次通电话也是不欢而散,我心底其实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和他相处。 裴尚溪以前都不会表明心思,但我离婚后却不一样了,他在渐渐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我叹息一声然后打开门进去,拿出铅笔坐在板凳上随意的勾画着,手有点生疏。 说起来是因为这半年很少碰,练习的少。 索性今天一天我都在画室里画画,勾画到下午的时候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将薄音这人给画了出来,几乎是以熟稔的手法。 没有真人在眼前,我却以记忆里的模样将薄音描绘了出来,甚至上半身的肌肉我都描绘的很细致,我特么的怎么画了半裸的薄音? 没有穿衣服,裸着半身子,但好在我只是画了半裸,我换了笔慢慢的给上色。 薄音的身材好到棒,我调色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毁了这幅画。 肌肉的颜色添上去,然后我又将下半身的裤子颜色添上,还有腰间的皮带。 但是弄到最后我发现我画的薄音,眼睛里是没有神采的,很空洞的感觉。 我拿起铅笔修饰起来,将眼睛微微动了一下,觉得不满意又将眼角改一下。 反反复复的改了好几次才作罢。 我退后几步看了看这幅画——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眉峰笔直,目光深沉沉的但焕发着光彩,嘴角有些上扬,似笑非笑的感觉。 给人一种魅惑,冷艳,不可一世的感觉。 真是好看到爆,不仅是我的技术好看到爆,而且还是薄音这个男人好看到爆,简直完美。 我心潮澎拜,感觉今天这时间花的值,在旁边签上自己的名字还有时间。 我去洗手间将手洗干净,然后出来从挎包里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存下。 我将这照片发给古诗诗,然后又看了好大一会的画才离开邑城。 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肚子却一点都不饿,可能是太高兴,精神食粮充足。 我开车到附近的西餐厅点了一份牛排,吃了整整一份又喝了一杯红酒。 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去了学校。 现在是接近十月份,暑假已经结束,梧桐树下的道路上有许多大学生。 今年九月份也进了很多新生。 大学的夜晚是比较蕴含青春的,我一个人走在路边观察着附近的人。 基本都是成双结对的。 以前这个时候我会和严柯在这里散步,或者直接拖上几个朋友出去拼酒。 但物是人非,所有的都变了。 而且我也毕业了。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从包里取出来看见是薄音的号码。 我连忙接起来道:“薄先生有事?” 即使早上才知道薄音是云辞,当时心里还很沮丧,但是一接到他电话,我还是很兴奋。 那时候我还不明白自己的这种小情绪是什么,也没有花时间去想这个问题。 “在哪?”一如既往的音调。 我报了地址,然后坐在附近的长椅上等他,这时候却偶然遇见萧教授。 萧教授是学校的老教授,学校给分配的有公寓,他和师母一直都住在这里的。 我站起来对他们笑笑说:“萧教授,师母你们晚上好,出来散步啊?” “刚吃了饭,出来走一走。”萧教授说完,又问:“那个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其实三个月时间已过,我之前想的是明天来学校找一下萧教授谈这事。 但是没想到今天就遇上了! 我语气略有些惭愧道:“考虑好了,我打算继续回学校读研究生,但是三个月时间过了,我有些不知道怎么……” “考虑好了就行。”萧教授阻断我的话,慈祥的笑着道:“时光,你明天直接来我办公室,其他的都不用你操心。” 我高兴道:“谢谢萧教授。” “没事,我就是看你这小丫头天赋不错,要是其他人我早就撒手不管了。”萧教授笑笑道:“我和你师母去走一走,明天见。” “嗯,好的。” 看着萧教授离开后,我才高兴的收回视线,而视线之处多了一个静默的身影。 那个身影挺拔着身姿站在梧桐树下,手随意的揣在西装裤里,目光清浅的落在我这边。 我对他摆摆手笑道:“薄先生,你来了。” 薄音的身旁是那辆烟色的宾利,小助理站在他的身后,微微垂着头静等吩咐。 薄音点点头,迈开步伐朝着我这边走来,他停在我半米远的地方,问:“在这里做什么?” 我解释说:“这是我毕业的学校,我的公寓刚好就在附近,吃了饭所以过来走一走。” “你在这里毕业的?”薄音问了这个问题,又低声道:“学的什么专业?” “薄先生陪我走一走。”我挽着他的胳膊向不远处的操场走去,说:“我学的美术专业,薄先生以前学的什么专业呢?” “我?”薄音想了想道:“是挂的学籍,金融专业,算起来我没有度过一天的大学时光。” 薄音有聊天的兴致,我疑惑问:“你以前都是在部队生活吗?” “嗯,十六岁就进了部队。”薄音忽而将手臂从我胳膊里抽出来,伸手拉住我的手心说道:“高中的时候就进了部队,一直都在部队学习,算起来有很多年了。” 手心被他裹在掌心里,虽冰凉的感觉传来,但是心底却生了一丝丝的温暖。 “薄先生你在部队会学习金融?” 没上过高中和大学,但是却一直以强势的手段管理着薄氏集团,而且眼光非常毒辣,看中的项目大多数都是生钱的。 “嗯,会学的。”他顿了顿道:“我明白自己以后会接手薄家,所以学习了总没有坏处。” 他步伐大,我跟着他有些吃力,他似乎发现这点,随后步子小了一点。 “哦。”我握紧他的手掌。 “钟时光。”薄音突然喊我的名字,我疑惑的望向他,他的侧脸对着我道:“以后如若有机会,可以画一幅画送给我。” 我心底一惊,我特么今天才画了薄音。 他这是未卜先知还随意说的? 见我半天不说话,薄音又补充一句道:“你不是学的美术吗?那应该画的不差吧?” “当然,有时间一定给你画。”我答应着,又问他道:“薄先生,你多久的生日?” “七月二十九。” 我问:“那你是狮子座?” 薄音拉着我的手,已经到了操场边,上面绿草上坐着很多对情侣大学生。 也有跑步锻炼身体的人群。 薄音声音响在耳边道:“应该是吧。” 那薄音也是刚满三十岁,而我是巨蟹座,我们之间的生日间隔一个月左右。 我是六月二十八号的生日。 今天薄音和之前的他很不一样,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寡言,应该说自从今天后,就变了。 他穿衣服的时候主动提起钟家,然后之后的一切好像就有些不一样了。 就连今天晚上他都心情不错的说了一些话,这要是放在以前他直接忽视你。 薄音站了两分钟就拉着我的手往回走,等进了车里的时候,他吩咐司机道:“回公寓。” “将我放在校门外,我车在外面。” 没人搭理我这句话,就连小助理也强势的忽略我了,到校门外的时候司机没有停车。 我郁闷道:“我车在这里。” 小助理安我心说:“薄夫人,你放心,等会有人会开回去的。” 他这话的意思是我要跟着薄音回瑾南? 可是我没打算和薄音住一起啊? 未婚妻和未婚夫必须住在一起吗?那以后我的时间特别的不自由! 而且瑾南距离学校也远,虽然读研不用天天回学校,但是隔三差五这么远也挺让人郁闷的。 我解释道:“薄先生,我这附近有一套公寓,我打算最近的日子都住在这里。” 他沉默,微微垂着头忽视掉我的话。 等回到瑾南,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薄音才轻声道:“小东西,以后与我住。” 他又强调:“以后和我住在一起。” 第51章 .他的变化 他说:“以后和我住在一起。” 薄音这话强调了两次,让我感受到他语气里的认真和严肃,我伸手悄悄的握住他的小指,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只想这样做。 薄音偏过头目光静静地落在我的眼里,犹如月光清辉倾泻而下,灼灼其华。 我眨了眨眼睛,轻声的问身边的人:“薄先生,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此时电梯到最高一层,薄音收回视线迈着长腿走出去,我拉着他的手指,跟在后面絮絮叨叨道:“如若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要接近我?为什么要我一直做你的薄夫人?还有为什么要帮我甚至帮钟家?” 从开始的时候,薄音让我做他的女人我拒绝了,后来期限加了一个月,我觉得可以接受。 再到后来又让我做薄夫人,我拒绝。 之后他又退而求其次的让我做他的未婚妻。 我不傻,薄音一步一步的接近我自然能看的出里面的门道,但他的蓄意接近又是为何? 薄音不说话,而是微微垂着头输入密码——000000,这特么更简单! 一进房门薄音就用自己的身体将我顶在门上,他低头呼吸炙热而激烈的落在我的唇上。 他的气息澎湃,一只手掌攥住我的两只手腕举到头顶,另一只手伸进我的衣裙里。 他的手指冰凉,在我的大腿里侧摸了摸,最后大掌搂住我的屁股使劲的往他下面带。 如此坚硬的东西抵着我,我忍不住的仰头哼唧了一声,靠在门上全身无力。 他的火焰灼烧着我,我软化在他怀里,像一谭水一样,彻底被融化。 在隔着裙子和衣裤的布料中,我们的下面紧紧的抵在一起,火烧的不行,但薄音不肯进来! 就是以这种姿势拔撩着我,我受不住的颤抖着身子,请求道:“薄先生,给我。” 薄音的舌头狠狠的吸允着我的舌尖,闻言他微微抬头,眸心依旧清明的望着我,随即他低头轻柔的吻了吻我的额头,问:“我是谁?” 这个问题很奇怪,见我不说话,他落在我裙子里的大掌揉了揉我的屁股,我连忙轻哼了一声,忍不住的将自己身体送向他道:“薄音。” 他又用了点力,再次问:“我是谁?” “薄先生?”见他神色不对,眉头紧锁,我又立马改口道:“大叔?” “小东西。”他低头吻住我的锁骨,一直向上咬住我的下巴,眸光生辉,嗓音略为魅惑道:“乖,唤我云辞哥哥。” 云辞是他的字,难道薄音还有让别人喊他哥哥的癖好? 不过他主动提出,我的唇落在他鼻梁上,连忙配合道:“云辞哥哥,给我。” 这声落,薄音却忽而松开我,远离我一步远的距离,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语调淡声道:“小东西,从你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所以他才为此步步为谋的接近我? 我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他这幅样子恐怕也是不打算和我行鱼水之欢。 没错,当初是我薄音在先,但是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惹上一块强力胶。 不过这块强力胶的用处颇大,我笑着说:“薄先生,你这样会显得你太容易被勾搭。” “是吗?”薄音看了眼我,随即转身道:“敢我的,目前只有你一个。” 薄音丢下这句话去了卧室,我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喝完才进去。 薄音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微微湿润,正坐在沙发上吸烟,指尖烟火点点。 他翘着腿,似乎在沉思什么,我过去坐在他身边问:“在想什么事?” “嗯?”他不解的望向我。 “你这个老僧入定的样子,应该是在想心事。”我顿了顿,开玩笑问:“在想前女友?” “前女友?”薄音重复了这三个字,掐灭手中的烟扔在烟灰缸里,语气淡淡道:“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些事。” 呃……他真的还有一个前女友? 不过他今年已经满了三十岁,如若没有前女友的确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而且他吻技很好,想来也不是一个清纯的男人,肯定也和别的女人裹过。 不过这有什么?轮不到我来介意。 而且我……薄音都没有介意! 薄音主动提起前女友,我略为好奇问:“你的前女友漂不漂亮?和我比呢?” 闻言薄音斜了我一眼,直接忽视我的话拿过一旁的电脑,翻阅里面的文件看起来。 难道我这个问题很没水平吗? 我翻了个白眼,想起刚刚在下面看见自己的车,今天一天都忘了它这个事。 我找出4s店工作人员的号码,给他们发了一个短信,让他们明天将这车挪走。 这车莫名其妙的坏了,也好在它坏了所以昨夜才等到薄音调头回来。 我晚上的时候给古诗诗发过微信,她这时候回我消息了,她只给了七个字的评论。 “惊为天人,你完了!” 我哪里完了?我点开薄音的照片,这模样看着的确惊为天人,我想起什么一样立马抬头,他的目光正沉沉的落在我的手机上。 是完了,我特么忘了自己坐在他身边的,我连忙收起手机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尴尬的对他笑道:“我去洗澡。” 我跑的飞快,将手机也带进了浴室,我的心有些忐忑,真是人倒霉喝凉水也要塞牙缝。 薄音知道我在偷偷的画他,会不会多想?会不会认为我心底悄悄地喜欢他? 而且他今天提起如若有时间给他画一副,可现在……已经暴露了目标。 我洗了一个冷水澡后发现浴室里已经没有浴巾,只有一件薄音刚刚洗澡脱下的衬衫。 我从藤椅上拿过薄音的白色衬衫穿上,将衣袖挽起来,打开门出去。 薄音正微微垂着头认真的工作,我心不在焉的去一旁的梳妆台抽屉里找出一张面膜。 这个梳妆台还是上次搬过来的时候小助理给我准备的,里面的面膜是我自己的。 我选了一张老虎面膜贴在脸上,随即将自己的手机放在枕头下,自己也躺着闭着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身边有轻微的动静,睁开眼看见薄音正打算撩开半边的被子。 我睡在中间的,压住了被子,但是他伸手一撩我轻而易举的滚到了一旁。 他撩就撩,但是他撩了自己也没有躺进去,而是重新将被角放下半屈着腿坐在上。 我顶着一张面膜眼睛瞪着他,他依旧冷着一张脸,伸手轻轻的摸上我的脸。 从我的脸上取下这张面膜,随即摸上我的肌肤,他声音有些低哑的问:“刚刚那是我?” 他的手掌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摩擦,我忽而明白他问的是刚刚手机上那张照片。 “不是。”我肯定打死不承认。 我刚说了这话薄音动作快速的从我的枕头下伸手取走我的手机,握在自己手掌里。 我见他这个动作下意识的去抢,但是他曾经是军人而且又是一个男人。 制服我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一只手将我压在上,另一只手翻阅着我的手机,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找,因为我趴在上过了很久才听见他肯定道:“是我。” “薄先生,你这是侵犯个人**。” “时间是今天。”薄音松开我,声音低沉而愉悦道:“小东西,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我:“……” 我突然有些气不过,从上爬起来使劲往他腰上踢了一脚,然后快速的下。 他动作比我还快,快速的来到我的前面,我惊讶之余已经被他丢在了上。 本来穿的他的白色衬衫,宽宽松松的,他这样丢我直接导致衣服到了腰部以上。 我立马坐起身子,却迎面吻上他的……他的下面,我立马将脑袋后仰,薄音这时候居然按住我的脑袋不肯我离开。 但是他多久将浴袍松开的? 我震惊的不得了,薄音从来不会做这事的,我的脸贴着他的炙热,听见他奇迹般的闷哼了一声,吩咐道:“小东西,亲一亲。” ……我受到了惊吓,薄音他居然会有这样的要求?这是奇迹般的第一次啊。 他在上难道从来不是强势的吗? 难道是今天早上我惹起了他的兴趣? 他感觉到这方面的美好,所以…… 这个**、禁欲、冷酷的男人,真是让人好笑又好气,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他还别扭的。 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只要碰触的薄音越多,他的心底对你宽松的越多。 比如今日,他比以前更乐于和你聊天。 原来对他越主动,他就对你越好。 我就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激动的不行,而在我出神之余,薄音声音沉呤道:“听话。” 我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薄音的声音磁性,磁性中带着一点点性感和急迫。 这让我对他有了重新的认识 他略有些急迫,但是我偏不按照他的意愿,我伸手推开他的身子,即使他的手劲在大,我也是偏过头,故意和他作对! 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把柄,不能让他太得意! 第52章 .薄音变的柔情 薄音感受到我的抗拒,他手掌微松了一点力,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目光里有丝不解。 他,低呤问:“不愿?” 我:“……” 薄音这话问的坦坦荡荡,没有一丝一毫的别扭,似乎在说一件异常平常的事情。 算了,不逗他了!我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上去满足他想要的**。 不同于以前,这样的薄音在过程中也会偶尔闷哼一声,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他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脑袋,我偶尔间抬头发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 微微的敛着眸子,敛着里面的光彩,遮掩了所有的情绪,就定定的望着我。 他的持久力很强,十分钟过后我就受不了了,无力的倒躺在上没有再管他。 薄音这时候却翻过我的身子,将我的双腿分开,犹如以前那样,强势的进来。 他的"xi yu"很强,是一个资深的老色鬼。 我趴在上手指紧紧的抓住单,轻咬住嘴唇压抑心中的澎湃,最后却还是忍不住的"shen yin"出声,甚至一个劲的在他身下求饶。 最后的时候薄音趴在我背上,压的我死死的有些喘不过气,我抗议道:“起来,太重了!” 闻言他轻声哄道:“乖,忍着。” 上次他消失十天后猴急的在沙发上办了我,也是让我忍着,他似乎喜欢这样的姿势。 薄音的呼吸落在我的颈侧,温温的气息让我心底有些恍然,他的双手还十指与我相扣。 他的胸膛很硬搁的我背部很疼,而且他又这么重,一直忍着也不是一回事。 我推了推他肩膀,说:“大叔我要去洗澡。” 这时薄音腰部挺了一下,随即翻过身躺在一侧,目光沉沉的望着头顶的灯光。 我裹着他的衬衫起身进去淋了一下身体,出来的时候薄音还是那个姿势躺在上。 只是腰间多了一块浴巾遮住下身,我过去拿起他扔在上的手机,他那张图片是在相册里找的,往后翻阅两张是我的自拍照。 是我作怪的照片。 我将手机设置了锁屏密码,然后放在沙发里,几步去了上坐着。 我看着躺在身侧的薄音,问:“薄先生,要休息了吗?” 他嗓音漠然问:“什么时间?” 刚刚看过手机上的时间,我说:“九点。” 薄音微微偏过头目光清浅的看着我,随即起身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转身出了卧室。 莫名其妙,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薄音之后都没有回房,我睡在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钟。 我想起今天要去学校,立马起身去了浴室收拾,出来的时候我发现薄音这里只有我的夏装。 但今天……气温比较低。 不过初秋也不是特别冷,我穿了一件稍微厚点的短袖和长裤,下楼碰见小助理。 我有些惊讶问:“没和薄先生在一起?” “薄先生刚离开,我在这里等着夫人。” 我疑惑问:“等我做什么?” 小助理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黑色的尊贵vip卡递给我道:“这是薄先生的私人**,里面有他的一部分财产。” 我接过来看了看,这张黑色尊贵vip卡我也有一张,只是平时用的特别少,因为里面金额巨大,放在身上不保险。 我问:“薄先生给我这做什么?” “薄先生说,这是给夫人的零用钱。”小助理顿了顿,又低头从自己的公文包取出两把车钥匙道:“薄先生也说,那辆黑色的宾利以后送给夫人开,还有一把钥匙是夫人的。” 原来昨晚小助理将我的车从大学外面给开了回来,我将两把车钥匙接过来放在挎包里。 我没想到薄音还给我**,这是要养我吗?打算养多久? 我突然觉得他的这些行为很可爱。 在他的眼里我是他的女人,所以开他的车花他的钱是理所应该的。 真是大男子主义。 我去了车库,看了眼自己的又看了眼薄音的,最后选择薄音的黑色宾利开去学校。 我喜欢薄音这辆黑色的宾利,里面有他的气息,就像感觉他在身旁一样。 去了萧教授的办公室办了入学手续,杜师兄看见我突然过来欢喜的叫另外两个师兄在画室里给我腾了一块地出来。 我中午在学校食堂吃的饭,回瑾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的时候。 今天中午薄音没有打电话过来,我心底有种预感,他已经离开了北京。 或者不是离开北京,而是离开这里。 他神神秘秘的总是会消失一段时间,而这次薄音只是消失了四天。 他给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邑城的公寓里雕刻东西,是半身像。 雕刻的是一老人的石像。 久违的声音浅清的问:“在哪?” 一如既往让人觉得安心的两个字。 我报了地址,薄音就挂了电话。 我想起我画的薄音这幅画,本来想藏起来,但是他知道了就没有藏的必要了。 但是……慕修远的木雕。 我不想他误会,但是这木雕又是我的心血,是我曾经青春年少的回忆。 所以我将它们装在一个纸箱里,随后搬到了仓库房里,可能以后都不会将它们摆放出来。 我数了数,有六个慕修远的木雕。 以前的失败品被我扔了,而这些都是我很多年前刻的,大概有六七年了。 我将纸箱用胶布封好,出去的时候看见房间里很乱,我有心的收拾干净。 等我收拾整齐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我打开门看见薄音以及薄音对面的人一愣。 裴尚溪大白天的怎么回来了? 他目光淡漠的看着我,随即对我咧嘴一笑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他有些生气,我知道原因,看来以后都不能让薄音来这边了,免得惹他心烦。 我拉着薄音的手进来,问:“薄先生,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薄音进来后视线扫了眼这个偌大的房间,跳过我的问题道:“这些日子都住在这里?” “嗯。”这里只有一个我画画用的椅子,而房间顶端有一张偌大的铺。 我拉着他的手过去坐下,说:“这些日子你没有在家,所以就住这边了。” “嗯。”薄音伸手搂住我的肩膀,声线柔和道:“我这些日子出差,助理没告诉你吗?” “告诉了。”答案永远是出差。 薄音这时候起身,迈开一双笔直的长腿到了不远处的画像前面站住。 那是前几天画的他的肖像。 薄音伸出修长的手指碰了碰画板的边缘,我过去站在他身边道:“这是前些日子画的,等过几天就去裱框起来,送给你怎么样?” “嗯。”薄音手指停顿在额头的位置,随即伸手解掉自己的领带扔在地上。 他脱掉外面的西装,将衬衫纽扣一颗一颗的松开,对于他这个动作我有些错愕。 随即他拉开衬衫,完整的肌肉暴露在我面前,嗓音含着笑意道:“小东西,我身上的疤痕你忘了描绘上去,这不算是我。” 薄音的身体上有好几处疤痕,我看着有些心惊胆战,他曾经受过的伤一一的放在我的面前,而且背后也是有的。 他曾经面临过生死,胸口上那个侧划的伤口我是知道的,我还亲自给他包扎过。 我过去伸手摸上他的胸口问:“薄先生,你这些伤都是当军人的时候留下的吗?是怎么受的伤?” “嗯,腹部这一块是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遭人埋伏所留下的。”薄音淡着声音道:“胸下这块是第三次出任务的时候。” 我问:“那胸口这一块呢?” 我的指尖停留在他的胸口,薄音抓住我的手,低头薄凉的唇吻了吻我的指尖,道:“夫人,这伤口是上次出差被仇家埋伏造成的。” “薄先生……” 我想说些什么呢? 说我心疼他? 我心里渐渐地清晰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每次接触到他就越发的强烈。 而这种感觉让我心底有些恍然与恐惧,我心底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薄音。 我对他的感觉越发的深刻。 我不是没有经历过情爱,我明白我已经无法阻挡的爱上了薄音这个男人。 一开始就。 从认识开始我就是敬佩他的,这个男人强大的犹如天神,不但高高在上也是如此的帅气。 一个女人其实对男人有敬佩之心的时候,就会很容易爱上这个男人的。 更何况薄音与我男欢女爱,又做如此亲密的行为,让我每时每刻都感受他的男人魅力! 我深知,他是深渊,我早已跳下。 似乎发现我在出神,薄音轻而易举的打横抱起我,几步过去将我放在上,侧着身子指尖一直顺着我的头发,他最近变得很柔情。 在我成为他的未婚妻后,他就变得很柔情。 薄音微微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眸子平静的看着我,随即浅浅一笑道:“夫人,在想什么?” 我瞳孔猛缩,这个小妖精! 薄音现在不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薄音了。 如今的他变得有些温和,更变得对我贴心了。 第53章 .大叔,我脚痛 仅仅是他的未婚妻就对我这么好? 那如若是他真正的薄夫人呢? 我不敢去想这个问题,眼睛盯着他道:“薄先生,你下午不上班吗?” 不过他今天过来是要做一些什么? “上什么班?”薄音的一只手掌摸着我的大腿,缓缓而上道:“夫人,让我愉悦。” 原来过来是想这件事! 薄音的手指已经摸向我的腹部,从我的短裤里塞了进去,我想起一件事连忙按住他的大掌道:“薄先生,现在不可以。” “嗯?”他低头吻着我的唇角,随即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舔我的唇型,他的手还在下面轻轻的抚摸,冰凉的感觉。 我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我擦,薄音这男人怎么成这样了? 我连忙将他的手从我裤子里取出来,仰着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语气讨好道:“薄先生,晚上好吗?” 我现在不是安全期,而且又没有套。 薄音摸着我脑袋的手掌顿了顿,随即将我从他身下放下来,语气漠然道:“嗯。” 随后他起身过去将自己的西装捡起来,穿在身上,而我讨好的给他打领带。 薄音微微仰着头任由我动作,待他身上整齐过后,他才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叮嘱道:“小东西,晚上在家里等我。” 我点头过去打开门,薄音几步出去进了电梯,随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正要关上门的时候,对面的门突然被打开,我望了望他的房门,这里有摄像头。 裴尚溪能看见走廊上的场景。 我有些尴尬的笑笑,道:“好久不见。” 裴尚溪目光如炬的望着我,突然过来拉着我的手大力的扯进他的房间里。 我有些不备,一个踉跄的向地上摔去,裴尚溪突然伸手握住我的腰,两人双双的倒在沙发上,他的唇炙热的压住我。 我连忙伸手推他,他却不为所动,我猛的偏头他的唇瓣落在了我的侧脸上。 裴尚溪掐住我的下巴,让我对视着他的眼睛,里面有些委屈,我见他这样,忍不住轻声劝慰道:“裴家小子,你别这样。” “你知道我喜欢你!”裴尚溪神情有些凶巴巴道:“从一开始的慕修远,再到严柯,最后到薄音,你何时将我放在眼里过?” “我们……” “我们为什么不可能!”裴尚溪阻断了我,低头咬住我的下巴道:“从小到大我一直维护你,不愿意逼你,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到别的男人怀里,你这样让我怎么想?” 裴尚溪的腰挺了一下,我一愣,他伸手急匆匆的解我的短裤拉链道:“严柯可以操你,薄音也可以操你,为什么爷就不行?” 他这样我连忙弓起身子,侧着身不让他动作,我脸色非常不好,语气严厉道:“裴尚溪你敢这样我就和你绝交,你不能这样!” “绝交就绝交!”裴尚溪解开自己的裤子,硕大的那个暴露在我的面前,我连忙闭上眼从沙发上滚下去,他却抓住我的脚踝拖回去! “小时光,我忍不住了,我心里很痛苦,爷要操你,你给爷好不好?” 他的话让我有一丝错愕,突然明白他这次是认真的,我偏过头看着他狰狞的看着我,而且那个大咧咧的放在我的面前。 我立马一脚踢在他腿上,爬起来到门边想打开门,我没想到他突然发疯。 裴尚溪立马过来将我抵在门上,语气请求道:“小时光,你别害怕,就给爷一次。” 我苍白着连道:“裴尚溪你这是"qiang jian"!” 我看见裴尚溪的神情猛的一顿,他突然放开我转身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 我听见了他隐忍的哭声。 我想,裴尚溪心底应该很难受,我打开门的时候,他的声音传来道:“小时光,我很爱你,已经很多年了,可是为什么不是我呢?” 他的声音含着委屈与不甘。 在这一刻我忽而明白,我和裴尚溪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以前,他再也不是我的裴家小子。 从今天这一刻起,他和我走在了两个相反的方向,他一心渴求我,我却一心的远离他。 我打开门出去,伸手将自己短裤的拉链拉上,然后顺了顺凌乱的头发打算回房间。 但是在我不经意的偏头那一瞬间,薄音冷漠的神情望向我,冷漠中透着不屑。 他转身离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去而复返,但是我也没有心情去追他。 我的心里很烦躁,甚至很难过,何时何地的时候我和我的发小走到这个地步? 二十二年的感情,怎么说完就完? 怎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躺在上,心里觉得委屈,觉得裴尚溪是个混蛋,觉得薄音可能误会我。 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的眼眶泛红。 我哭的稀里哗啦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我也没有接,但是它不厌其烦的响了一遍又一遍,似乎在等我的妥协! 我拿起手机望了眼备注,立马接起来道:“裴尚溪,我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你认错我们以后还是好兄弟,也还是好朋友!” “钟时光,我不会认错。”他认真道:“从今天起,我将以操翻你为我终生的目标!” “你混蛋!” 我直接挂了电话将他这个人拉入黑名单,但是后面还是忍不住的拉回来! 我和裴尚溪终究走到这一步! 晚上的时候我心情还是低落,而窗外又下起了雨,明明夏天已经过去,京城还是多雨。 我起穿了一件短款衣服,外面又穿了一件时尚的浅蓝色长款外套。 拿着车钥匙准备回瑾南。 但是薄音不在公寓,我给小助理打电话,他说:“薄先生在城外的别墅里。” 薄音城外还有别墅吗? 小助理用短信将地址给我发过来,我要去找薄音,我不想他误会。 是的,我不得不承认,我心里害怕。 城外的别墅比较远,我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而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的了。 我望着面前的这栋别墅,外观精致,我下车冒着雨跑到别墅的铁门外按门铃。 一直按但是薄音一直也不理会我。 这铁门外有摄像头,他肯定知道我来了。 薄音不开门,但是夜空又下着雨,我的头发已经湿了,卷发成了直发。 我立马回车上给薄音打电话,他不接,我又发短信道:“大叔,我很冷。” 示弱总是没错的。 我又从车里离开,从铁门内望向里面,可是没人过来,我抱着铁门有些难过。 裴尚溪那个小子怎么突然这样? 我怎么这么倒霉被薄音撞见? 薄音说过他不允许我和别的男人亲近,可是这次我真的又不是故意的。 以后和裴尚溪在一起一定要谨慎。 我身子有些冷,衣服都湿了,而且又是秋天,这个温度不言而喻。 可是我了解薄音,只要一直赖在这里,他终究会开门的,他心底有些傲娇有些顽固,但是其实他是挺会心疼人的。 可是我还是想多了! 一个小时过后,还是没有人来开门,我有些失望,我开着车离开这里去了另一侧。 我下车看了眼这个墙的高度,比我高太多,我重新上车将车停在墙边,然后踩在车顶翻过去。 这是姑奶奶第n次爬墙,上大学的时候因为经常在外面玩太晚,每次回去都是严柯拖着我的身子,让我翻进去的。 但是翻上来了却不好翻下去,我望了望这个高度有些死心,但是咬了咬牙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还是跳了下去。 “哎哟,疼死我了!”我的脚扭到了! 痛,抽筋一样的痛,我弓着身子趴在草地上有些难受,从未这样狼狈过! 不,上次严柯搞我让我狼狈过! 但是从未这样为了见一个男人而让自己狼狈过,见薄音真的是比见神仙还难! “你这是做什么?” 清朗的声音传来,我惊喜的抬头,薄音正撑着一把伞冷冷的看着我,从我这个趴在地上的姿势看薄音特别的高,身材挺拔! 我突然莫名其妙的冒了一句:“薄先生,你是不是有一米九?” 他转身欲走,我着急的起身跳了几步抱住他的双腿求饶道:“薄先生,我错了。” 他沉默,我死死的抱住他解释说:“薄先生今天是一场误会,我不知道会这样!” 薄音身体僵了僵,垂着头看着趴在地上的我,嗓音冷淡的问:“裴尚溪今天对你做了什么?” 我想起他解了皮带的模样……与薄音的比较……我还是喜欢薄先生的。 因为用过,所以有点好感。 见我不说话,薄音又提脚,我猛的收紧手臂道:“没做什么,我忠贞的跑出来了!” 他顿住,我委屈的的解释说:“我是大叔的未婚妻,又不是裴尚溪的未婚妻,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你放心,我知道底线的。” 我知道底线,我和严柯不一样! 这时薄音忽而叹息道:“钟时光,你总是有本事让人失望,也总是有本事让人对你舒心。” “大叔,我脚痛。” “忍着。” “我的意思是我走不了路。” “所以?” “大叔,麻烦你了。” 第54章 .他的步步为谋 薄音依旧撑着一把伞,目光略有些不争气的看着我,随即他声音冷漠道:“松开。” 松开?! 呃我的手还抱着他的双腿的。 我见他有放软态度,立马将双手收回来,薄音微微蹲下身将伞塞在我手心里,然后轻而易举的将我打横抱在怀里。 薄音这是消气了?我窝在他怀里笑的很高兴,至少薄音没有丢我出去,也没有不管我,而是将我带回了他的别墅。 薄音将我放在门口,我哎了一声单脚撑在地上,他微微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从我手上拿过伞收拢起来放在门口。 薄音率先的进了房间,我单腿跳着也连忙跟进去,他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微微抿了一口,随后转身看见我。 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随即手指指着一个方向,吩咐我道:“那个房间,进去换衣服。” 我的衣服全湿了,但是现在却丝毫不觉得冷,因为这个别墅的温度是足够的。 我笑着点头进了薄音所指的那个房间。 里面有一张大,上面是冷色调的单和棉被,旁边还有一个暗色的衣柜。 我伸手打开衣柜,里面都是薄音的衣服还有睡袍,我取了一件他的睡袍穿上,发现衣摆处拖地的,这个真的太长了。 我索性脱下来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薄音的衬衫很宽大,我又没有穿bra和小内内,因为这些都湿了不能再穿。 反正和薄音做过最亲密的行为,所以这些我也没有在意,将衣袖挽起来。 我的脚很痛,索性坐在上低头研究,脚踝已经肿了起来,红红的一片。 我伸手揉一揉,越揉越痛,我痛呼一声索性放弃的倒躺在上。 等这股痛劲过去,我才从上起来一蹦一跳的打开门出去,薄音正在抽烟。 而他与之前已经换了一套睡袍,沉色的那种,有点年代的感觉。 但就是这种复古的睡袍穿在他身上简直好看的不要不要的,他的气质完全被烘托。 凌乱的有些湿润的头发,显得他整个人有些慵懒,我跳过去坐在他身边。 薄音见我过来依旧沉默,点了点烟头的灰,随即掐灭伸手端起红酒杯抿了几口。 这时候该说一些什么呢? 我低头思索了一番,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的时候,薄音却先出声道:“钟时光,今天的事下不为例,不然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 薄音这话说的特别的严肃,好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原谅我一般! 我说:“薄先生,今天的事的确是我不对,以后我会尽量避免这事。” 薄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将手中的红酒递给我,我有些错愕的接在手上。 薄音这时却低头,微微弯腰伸着手将我受伤的脚放在他自己的膝盖上。 他的手掌冰凉,轻缓的替我揉着脚踝,我心底略有些感动,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薄音就是这样的人,嘴上不说但是做的一点都不比别人少,他这人喜欢将事情埋在心里,也喜欢将话埋在心里。 这样的男人其实很孤独吧。 薄音冰凉的手指按摩着我的脚踝,我心下一动,忍不住的说道:“薄先生,其实做你的薄夫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嗯?” “你看,做你的薄夫人可以不用花心力管公司,而且你又给我**又给我车开,还有你大我八岁,其实很会疼人的。” 薄音手指略用劲,我连忙喊道:“大叔你轻点,轻点,这会要命的。” 我哪句话说错了?! 薄音这时候起身去不远处的厨房拿了两个鸡蛋出来,我惊讶问:“你煮的?” 他刚刚趁我换衣服的时候煮的? “不然你煮的?”薄音不屑的挑眉,随后来到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下,用毛巾包着鸡蛋放在我脚上轻轻的摩擦。 我舒服的叹息了一声,将薄音的红酒惬意的喝了两口放在桌上,随后整个身子躺在沙发上享受,还眯着眼睛看向这个男人。 几分钟过后,我意识到不对,我只穿了薄音的一件衬衫,又没穿小内内。 下面风光几乎大开! 不过好在薄音这时候微微垂着头一心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我连忙闭紧双腿。 这时候没有套,还是不惹他的火为好。 薄音也感觉到我的动作,他偏过头有些不解的望着我,我尴尬的笑笑。 他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一会,随之收回目光替我裹了一会鸡蛋。 薄音放下鸡蛋,手指摸着我的小腿有渐渐往上的趋势,我连忙坐起身子抱着他的手臂道:“薄先生,我想睡觉了。” 我配合的打了一个哈欠,微微闭着眼靠在他的身上,薄音闻言将我打横抱起来。 衬衫也随他的动作翻起来了,薄音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腹部下,我连忙伸手扯过衬衫遮住,解释说:“我的那个湿了。” 薄音身体僵了僵,抱着我站在原地许久,目光里有些隐晦的情绪。 他沉默的盯着我,我也沉默的盯着他,我暗嘱自己今天不是安全期,一定不能惹事。 好在薄音收回视线将我抱进刚才那个房间里,动作规矩的将我放在上。 他嗓音依旧漠然的说:“你先休息。” 我问:“那你呢?” “有点事还没有处理完。” 薄音离开后我躺在上睡不着,起身在这个房间转了转,墙上挂着一副巨画,我跳着脚过去仔细的看了看这画。 特么的是一副世界名画。 我伸手轻轻的碰了碰,这幅画真的很值钱,值钟家好几年的利润。 居然被他收藏在这里。 我伸手摸着,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地方,感觉有些空空的感觉。 我心下疑惑,从画缝里看了眼,我当下震惊住,这幅画后面居然是空的。 我跻身进去,画的后面是一个卧室,这里应该是薄音的主卧室。 我好奇的打量着这里,发现不远处的头旁有一个相框,我过去拿起来看了眼相片里的人,是个气质型美女。 不光气质型,模样也很精致。 而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薄音的前女友? 是前女友吗?! 如若不是前女友,他为什么要将照片放在边的位置,这么醒目? 我怕薄音等会回房间发现我,看了一会就回刚才的房间了。 躺在上我百思不得其解,那个女人怎么看上去有那么一丁点眼熟呢? 这个问题一直让我想到薄音回房,他进来看见我还睁着眼睛,询问:“还不睡?” 我道:“正在沉思。” 薄音撩开被子,半坐着身子进来将我轻而易举的搂在怀里问:“在想什么?” “薄先生。”我本来想问他那个问题,但又觉得这是他的**,我没有问的必要。 我话锋一转问:“钟家接手的怎么样?” 钟家现在已经和薄家强势联合,在明面上已经是薄音接手,自然顺风顺水。 “应该还好。”薄音手掌伸进被子里摸着我的大腿道:“这些都是助理在管。” 闻言我惊讶,这些事难道薄音不管? 对,他大半的时间都是神秘消失的,人也不上,他怎么管? 薄音的手掌越来越不安分,我伸进去按住他的手说:“薄先生,等会起火就不好了。” “是吗?”薄音挣脱我的手,将自己的手指伸进那个地方,这异样的感觉太刺激,敏感的让我忍不住**一声。 薄音很少做这样的动作,他的手指在下面伸进伸出,我咬着牙瞪着他,随即连忙翻了一个身子远远的背对着他。 薄音的手在被子里动了一会,之后我感觉到他的炙热,他刚刚居然在脱睡袍! 他真的想来不成? 薄音这次给了前戏,抽进去很快,他手臂圈住我的脖子,在我后面剧烈的动着。 这个后背式,他做起来本来得心应手。 我阻止不了他,但是感觉他要来临的时候,连忙抽开身子,他释放在了单上。 我转过身子,看见他神情有些错愕,我沉默拿过头的纸巾擦了擦单。 薄音突然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将我顶在头柜上,声音冷漠问:“你这是做什么?” 他感觉到我的排斥。 我讨好的笑笑,解释说:“薄先生,我今天不是安全期,不能弄在里面。” 他脑袋忽而凑上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眼神清明的问:“不想要孩子?” 我笑着说:“薄先生,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间,我们之间还没有到那一步。” 薄音的情绪不好,我懂事的将自己缠绕在他身上,语气轻和的说:“薄先生,我只是你的未婚妻,一个还没有订婚的未婚妻,我们之间也只是一场交易,你明白吗?” “钟时光,之前是我没有讲清楚。”薄音大掌扣住我的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道:“我指的未婚妻,迟早都是会成为薄夫人的,自然生孩子这点,是薄家的头等大事。” 我想反驳他这句话,他手掌使劲将我的身体贴向他,声线异常冷酷道:“需要孩子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太爷,还有薄家。” 他这是强制绑架! “为什么?” “为什么?”薄音重复了这三个字,似笑非笑的说:“今年我三十岁却还无所出,而薄家就只有我一脉,他们需要传宗接代,需要一缕香火,而你就是我太爷为我选择的对象,不然我为什么要抓着你不放?钟时光你真当我薄音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原来薄音都是他的太爷下的命令,但是我不信他是一个愿意听命令的人! 而且当初是我他在先,那时候我还没有离婚,他太爷不可能让他接近我! 我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笑了笑问:“薄先生,你这样煞费苦心就是因为你太爷想要我做薄家的媳妇,你说这话我信吗?而且我和你认识的时候,我还没有离婚!” “钟时光,如若我说我早就知道严柯**了呢?按照你的性子,你们离婚是迟早的事。”薄音单身将我身子抬起来,将我和他的身体结合,他挺了一下腰道:“其实刚开始我挺嫌弃你的,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一直让我太爷惦记,但是后来你在上表现不错。我就觉得你做薄家的夫人也没什么不好。” 薄音将我的身体抬起来,又放下去闷哼了一声道:“至少,能够伺候我。” 原来薄音早就知道严柯**,那么第一次见面也是他的预料之中? 他认识我,所以才愿意被我? 真是个心机b! 而且答应做他未婚妻的时候,他也说过是他太爷需要一个媳妇,是太爷在催婚! 还有什么嫌弃我?对对对,薄音从前一直都不让我碰他的身体。 而这情况也是最近好起来的,而他也因为我的主动所以对我比较贴心了。 他真是一个为了**就愿意顺从的人! 薄音真的缺爱,应该说缺操! 所以一点点甜头和主动他就受不住了! 还有按照我的性子?!我的什么性子?他这话说了两次,这代表他非常了解我! 但是无论如何,薄音接近我都是因为他的太爷,与他本人没有关系。 有关系也是贪恋上那点破事。 我故作无所谓的笑了笑,问:“薄先生,你真是一个深谋远虑的男人,给我挖了一个坑,等我跳出来的时候前面又是一个。” “是吗?”他不以为然道:“是你太傻。” “可是我没有说过我想要孩子。” “小东西,这个可不是你说了算。”薄音一用劲,到我的身体最深处去。 我受不住的叫出声,趴在他肩膀上侧着脑袋张口就咬在他的脖子上。 薄音是一个能忍的了痛的人,他不为所动的反复抬起我的身体,而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掌,那两枚戒指一直搁着我的皮肤。 我紧紧的抱住他的脑袋,咬住他脖子不放,但是又心疼他,还是松了力气。 薄音这人啊,我大概是爱上了。 所以当他刚刚讲出那些事的时候我没有生气,反而心底失落落的感觉。 他以前坚持我做他的薄夫人,我以为他至少有一点点的依恋我,可是没想到全是因为他的太爷,这让我心底非常的失望。 还有刚刚在另一个房间看的照片,实在辣眼睛,的确,我心底嫉妒所以睡不着。 薄音的动作猛烈,随即将我平放在上,手臂从我脖子下伸过去抱住我的肩膀,依旧不辞辛苦的辛勤劳作。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的和他**,不再是背入式,而我的双腿也不由自主的缠绕在他的腰上,紧紧的缠绕着不肯松下来。 薄音要了一次还是没完,最后脑袋放在我锁骨上缓慢的动着,我伸出一只手抱住他的脑袋,摸了摸他笔直的眉峰,劝道:“薄先生呀。”他使劲动了一下阻断了我的话语。 似乎今晚的他有些怒火。 “大叔很晚了,我腿很痛。”刚刚扭到,现在缠绕在他腰上是非常吃力和痛苦的。 薄音闻言低低的哼了一声,将所有的都弄在我的里面,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他握着我的两条腿从他的腰上取下来,轻轻的平放在上,眼神也没有丢给我一个就径直的下进了里面浴室。 他做了这事后有洗澡的习惯。 我望着头顶柔和的灯光,刚刚所有的情动都被他看在眼里,不同于以前的,这次是完完全全的被他看在眼里。 我心底忽而难过,我之前一直逃避,没想到最后还是无可避免的爱上他。 薄音打开门,我偏头望过去,他穿着白色的浴袍,黑发微湿,又恢复了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他手上拿着一条毛巾,过来仔细的替我擦拭着身子,甚至那下面。 他是一个贴心的男人,无论外界说他再怎么冷漠,他心底还是懂得疼人。 也懂得照顾自己的媳妇。 薄音伸出左手,摸了摸我光洁的额头,嗓音不轻不重的叮嘱道:“如若被我发现你吃避孕药,后果依旧自负。” 他永远都是这么清浅的一句威胁人! 我眨了眨眼,微微偏过头不去看他。 薄音丢下毛巾,然后离开了房间。 他很少和我睡觉,其实和他欢好之后被他抱在怀里,是很心满意足的一件事。 但是他几乎很少。 心底的这种难过慢慢的被放大。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薄音依旧没有回来,但是边放了一个袋子。 里面有一套女装。 我起身洗漱过后将这套衣服换上,然后从挎包里取出口红和一些简单的化妆品,仔细的为自己化了一个妆容。 无论怎么样,自己都要活的精致。 我打开门出去的时候,薄音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份英文杂志,微微垂头的禁欲模样和昨晚在上激烈的人完全不一样。 真是一个多变的男人。 他似乎听见开门声,偏过头来看见我,他似乎心情很好,勾了勾唇道:“薄夫人,去吃早餐,等会我们回城里。” 他喊我薄夫人,说明心情真的很好。 我点了点头,去餐桌旁坐下,拿了一杯牛奶喝完,又吃了两口小米粥就饱了。 刚放下勺子薄音就起身过来,坐在我对面道:“将碗里的吃完,不许剩。” 我愣,道:“我饱了。” 这是他第一次管我吃饭,真是稀奇! 他,沉呤道:“乖,听话。” 严肃的表情和嗓音说出如此轻佻的话,真特么会哄人,我眉头跳了跳,重新拿起勺子吃起来,薄音真的太撩人。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但是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是深入人心的。 我压着心里乱跳的小心脏,将这碗小米粥喝完,薄音看见语气愉悦道:“薄夫人,你太瘦了,长胖点好生养。” 这是几辈人的想法了?! 我倒听奶奶辈的讲过,长胖点好生养孩子,薄音这是在暗示什么? 他不觉得太快吗? 我真的还没这个准备,他想的真多! 不过我也知道我抗拒的原因,他既然不爱我,我凭什么要替他生孩子?! 想起这个问题,我委婉的问薄音:“大叔,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他淡定从容的反问我:“什么是爱情?” “大叔,如若我要再结婚,我就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同时也喜欢自己的。” 他的薄夫人我现在还不敢做! “你的意思是?” “你不爱我。”我觉得这样讲太打脸,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我也不爱你,所以我们怎么能结婚?所以我怎么能做你的薄夫人?你怎么能做我的钟先生?” 感觉身边的气场瞬间低了下去,我看着薄音,他的眉头皱起的,笔直的眉峰此刻有些纠结,他随即起身冷漠道:“钟时光,以后别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这问题对于他来说很幼稚吗? “哦。” 薄音起身往外面走,我也规矩的跟在他后面,现如今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我的心里很复杂,我开始渴求薄音能够以同样的心情来回应我。 我这样是不是太奢侈了? 反而会得不偿失? 看来我要好好的顺一下自己的心情。 第55章 .让他爱上我 薄音走在前面的,我这时回头望了望昨晚睡觉的那个房间,而那壁画的后面是通往这个别墅的哪个房间呢? 薄音这样设计是做什么用? 还有那个照片里的女孩是谁?我昨晚仔细的看了眼那个时间,是七年前拍的,那个时候的薄音还在部队里。 他放在那里是因为心底还怀恋吗? 想着想着我就停住了脚步,薄音的感应力很强,仅仅两步就发现我没有跟上他,他微微偏过头,刀削般坚硬的轮廓的对着我,嗓音略有些低哑的吩咐道:“跟上来。” 我哦了一声,连忙跟上他。 我来到墙边开那辆黑色宾利,我从后视镜里看见薄音站在路边,微垂着脑袋等我。 我将车开过去,薄音伸手打开副驾驶的门,然后先迈着一只长腿坐进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坐前面,以前这个位置都是小助理的,他平常都是淡定自若的坐在后面,一言不发的,像个冰山。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眼名字按了拒接键放在自己屁股后面。 电话不死心又响了起来,我看了眼薄音,他偏过眸子看向外面,我先将手机的蓝牙耳机戴上,然后接听发动车子问:“有何贵干。” 调笑的声音道:“小姑娘,今天不是一号吗?我今天没出任务,有时间打电话过来告诉你一声,那五千块钱我转过来了。” 他这几个月每个月的一号都会给我转钱过来,他也说这是他的所有工资。 而且他之前打了招呼,说他最近没有时间,这几个月给我转钱都是拜托的他的战友。 我拿过手机看了眼短信,的确转了五千块过来,这是他这个月的所有工资。 我心底其实略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撞我的车是他自己的错,但是一想到自己每个月拿他的所有工资,就觉得挺为难他。 我见他态度良好,缓和语气道:“要不,这事就算了,也没有那么严重,我看在你认错良好的份上,组织上让我给你一次机会。” 我将车拐了一个弯,向城里开去。 他立马拒绝道:“那不行,时光同志,组织上也教我们有错要勇于承担,这事我还真的坚持到底了!你别劝我。” 我有些无语说:“阮辰铭你怎么这么轴?组织上都给你机会了,你还不要?” 他之前就告诉过我他的名字,阮辰铭。 “嘿嘿,我撞了你的车当然要赔偿啊。”他顿了顿,笑着说:“时光同志,有时间来部队,我请你吃大锅饭,就在京城。” “我不吃大锅饭,挂了。” “那我下厨房给你蒸馒头。” “我不吃馒头。” “不吃馒头?那包子也行!” 我无语:“你有完没完?” “你这嘴真挑食,大锅饭也不吃,馒头也不吃,包子也不吃,不知道我家那位怎么能养的起你,活该他受的!哈哈。” 挂了电话后,我忘了他说的那句,我家那位怎么能养的起你,当时就没上心。 当时有些被他逗的蒙圈,我取下蓝牙耳机,偏头看见薄音依旧偏着脸看向窗外。 我收回视线,这时候薄音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轻微的一直响着的震动。 他从西装裤里取出来看了眼随即挂断放回去,随后那个铃声又不依不饶的响了起来。 有点像我刚刚那个电话的折磨劲。 这次薄音接了,他脸色不好的接起来,这半晌我听见他声音冷冷的说:“嗯……别多管闲事,你是不是过得很轻松?”这最后一句是意味十足的威胁。 “别八卦……和你没关系……你小子……明天我就派人给你安排事做……求饶晚了……不许再打电话过来。” 薄音这通电话说了两分钟,我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我只是断断续续听见他说的。 我等他挂了电话问:“薄先生,我现在要送你回公司吗?” “嗯。”他将手机握在掌心里,语气轻柔叮嘱道:“薄夫人,以后不必喊我薄先生。” 呃……那喊他什么? 我偏头看向他,薄音的眸光里有一丝阴郁的情绪,应该说是冷漠的有些阴郁。 我收回视线想了想道:“薄先生,要不我喊你大叔?反正你也比我大很多。” “可以,但是人前就不要这样。” 我的天,我随意一句话他就答应了? 其实薄音不排斥我喊他大叔,但是在人前就不许,他有点好面子。 应该说是心底有些小傲娇,不想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老,其实他很年轻的,薄音的这张脸很年轻,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让他看上去犹如二十六七的年轻男人一样。 但是他的俊雅的容貌里透着稳重和成熟。 我想到这笑了笑,说:“大叔,其实我可以喊你音叔叔,怎么越叫越老?” “小东西。”薄音难得轻笑一声,声音更加的柔和起来,他说:“你非得来气我。” 我怎么能气到他?他总是一副冷漠高高在上的模样,而且说这话的薄音真的很可爱,我偏头看见耳边有一层淡淡的红晕。 不得不承认,薄音变得情绪多变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我问:“那人前喊你什么?” “你觉得呢?” “还是薄先生吧。” “嗯,行。”他一本正经的提议道:“人前喊我薄先生,人后喊我……” 他把大叔两个字给省略了依旧一本正经的道:“上可以喊我云辞哥哥。” 我:“……” 薄音被教坏了。 我心底很愉悦,其实我很喜欢他这个模样,像小孩子一样要求这要求那的薄音很贴近生活,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我将他送到薄氏公司门外,然后主动的侧过身子伸手摸着他坚硬的脸庞,在他额头上亲了亲,道:“大叔,晚上我来接你下班。” 薄音睫毛一抖,随即将手指滑入我的发中,将我的脑袋贴向他,我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的鼻尖抵着他挺拔的鼻尖,而我听见他用很严肃的语气道:“薄夫人,这些小动作我允许你对我做。” 我:“……” 薄音是我见过最**的男人,将自己压抑的很深,一旦解放就变得明骚了。 看他挺拔的身姿消失在视线里,我这才开车去了学校,到了已经早上十点钟了。 这一路我都在想一个问题,既然目前和薄音只能维持这样的关系。 那我就要让他这段时间离不开我,离不开我的身子,然后爱上我。 既然是薄音先处心积虑的接近我,给我设了圈套,那我从现在起也给他设置陷阱,我要用尽一切办法让他爱上我,如若最后依旧不行,那我也无悔。 我钟时光遇事会逃避,但是无可逃避的时候,就是坦然的面对一切。 到时候就要拿起武器做好战斗的准备。 而这次我的敌人就是薄音,而我的目的就是让他沦陷,让这个傲娇,**,冷漠,强大的男人一步一步的爱上我。 他对我耍计谋,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这次我谋的只是爱情,男人嘛,毕竟是一个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特别是薄音这种身边很少有女人的。 而裴尚溪曾经给我说过,只要稍微对男人好一点,明面上多心疼他一点,将他看的稍微重一点,他就特别容易沦陷。 脑海里经常有一种和这个女人一辈子过下去也不错的想法。 其实我特别了解男人,因为我经历过严柯这个婚姻,又有裴尚溪那个男闺蜜。 不过薄音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驯服,不能驯服我是绝对不会做薄家的媳妇。 没有爱情的婚姻,我打死也不要! 这是我的底线和原则。 我将车停在校园里的停车场,然后去了画室,几个师兄师姐都在。 而萧教授正在教他们东西,我连忙轻声进去坐在自己的板凳上。 杜师兄轻声的热情的打招呼道:“小师妹,今天终于看见你了。” 我一般都是隔一两天来一次,而杜师兄也是很少在学校,所以碰见的机会并不多。 我点点头笑道:“嗯,很久不见杜师兄。” “我很少在学校,一般在外面教别人画画。”杜师兄笑着说:“刚刚萧教授说国外有个画展,邀请我们一同出去。” 我们这个画室有七个人,我是里面最小的,除了我还有一个师姐其他的都是师兄。 师兄们都挺好的,平时争着帮我和师姐做事,而师姐,只要杜师兄和我走的不近就没有什么问题,更不会冷眼横眉。 其实师姐人挺不错的,比如她有时候也会给我带早餐,虽然她也会偶尔叮嘱我不要和杜师兄走的近,但是总体来说没有坏心。 萧教授是油画出生,雕刻为辅,我们这个画室七个人都是学的油画。 我主业是油画,但是我学雕刻的时间一点都不比绘画少,萧教授有时候也会指点我。 杜师兄口中的画展是外国著名画家的个人展览,萧教授想让我们过去多学习学习,也就是去见一见世面。 地点是德国柏林。 这个时间已经确定下来了,是十二月中旬,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 七人全部参加,自然包括我。 我心底其实也挺愿意的,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出去放松放松,玩个把月再回来。 在画室待到中午的时候薄音给我打电话过来,一如既往的两个字。 我说在学校吃饭,他疑惑问:“学校?” “嗯,我在读研究生,研一。” 他质问:“怎么没告诉我?” “一直没有机会。”其实我认为这件事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所以没有说的必要。 他那边沉默,我接着说:“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大叔别生气了。” “小东西,我会因为这个生气?”他冷漠中透着温柔的嗓音又道:“先挂了。” 我嗯了一声放下电话,下午的时候又在画室里度过了大半天,直到古诗诗打电话过来邀请我出去,我让她来大学这边。 古诗诗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开着自己的车和她到了咖啡厅。 她将自己的车停好跑到我身边来道:“时光,我有个特别好的消息告诉你。” “先去咖啡厅。” “好咧。” 古诗诗说的好消息,是她一直追的那个男孩已经答应她的追求了。 这么多年的长跑单相思,顾庭终究妥协了。古诗诗说顾庭的生世不简单。 我问:“怎么不简单法?” 古诗诗喝了一口咖啡,精致的脸庞笑着说:“他是私生子,几个月前回北京也只是因为顾家无后将他找了回去继承家产。” 古诗诗忽而又惆怅说:“我知道他心底因为私生子而难受,但是我不在乎,他有了依仗就有了能力,就有能力施展抱负。这几个月他就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让顾家好转了起来,而又在我的压迫下,他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诗诗,这样的话你终于苦尽甘来。”我手指转动着手腕上咖啡色的手链,皮质的手链和黑色的绳子连在一起有些酷酷的。 而黑色的绳子上面一段很短的银色链子,链子上面是我亲手雕刻的五彩意向花。 “嗯,但是我觉得未来应该不平坦。”古诗诗有些忧愁道:“他要和我结婚,就下周领结婚证,可是我们之间没有见过家长,还没有婚纱照,也还没有一场婚礼。” “这……”我抬头望着她,小心翼翼道:“他会不会是利用你在古家的地位?” 电视剧有很多这样狗血的剧情,为了自己公司的利润然后和别人联姻。 “我也想到这个问题了,但是我相信我认识的顾庭和我爱的顾庭不是这样的男人。”古诗诗无所谓的笑笑道:“没事,他要什么我都给,即使以后认错人了,我也不会后悔,大不了当一场教训。” 古诗诗这个决绝偏执的模样,我在多年前都领教过,她为爱奋不顾身。 我犹豫了一会,略有些忐忑道:“诗诗,我大概喜欢上了一个人,我打算追他。” “你说的是薄音?” “嗯。”我不意外她知道。 “你和薄音,我其实能猜到,他那样的男人魅力是挡不住的,也是无法阻挡的,时光,你如若喜欢就去追,我永远都支持你。” 我点头,是啊,对待薄音我想试一试。 古诗诗突然对我说道:“梁影昨晚和裴尚溪了,你知道吗?” 昨晚?昨天裴尚溪还打算强迫我。 我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梁影今早告诉我的,她可能想通过我让你知道,时光,梁影变了。” 梁影喜欢裴尚溪,这么多年终究变了。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错。” “嗯,各自爱着自己的人。” 我和古诗诗分开以后,已经是晚上六点钟,我开车去薄音的公司。 在途中我接到裴尚溪的电话,我本来不想接但是觉得这样显得我太小气。 我接起来,听见他问:“小时光在哪里?” 裴尚溪这语气特别的从容,就像昨天中午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坦诚道:“去薄音的公司。” 他语气瞬间不好问:“去他那做什么?” 我心底叹息道:“裴家小子,他是我未婚夫,你说我去做什么?” 有些事必须要让他认清楚。 裴尚溪脾气暴躁道:“这特么是多久的事?小时光你非得来气老子不成?” “这门婚事其实在认识严柯之前就已经有苗头了,只是当时我和严柯在交往,所以我爷爷没有再提这事。”眼看着要到薄氏集团,我语气好好的说:“裴家小子,昨晚你做过那事就要好好的对待梁影,她其实从小对你的心思,恐怕你心底一直都很清楚。” “什么事?!谁特么想要操她?爷想操的一直都是你,而且做过那事就要好好对她,那这辈子爷该好好对的女人多了去了!” 对牛弹琴,我道:“先挂了。” “你敢!出来见我!” 我直接挂了电话给他发了短信道:“有事先挂了,等你冷静后我们再谈。” 裴尚溪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每天总像个孩子一样,现在争不到糖更加幼稚。 我和他的关系,现在都是这个状态,一见面都是飞扬跋扈的状态。 或许说接个电话都是这个状态。 我将车停在公司门口,保安的人看见是薄音的黑色宾利,连忙过来客气的问:“小姐,需要我帮你停到车库去吗?” “不用,就这里,马上离开。” 这里可以临时停车。 保安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岗位。 前台的小姐不允许我上去,说:“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让你上去。” 或许是前几天薄音在这里赶我的场景让她印象深刻,我郁闷的走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给小助理发短信道:“小助理,现在下来接我,别告诉薄先生,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小助理肖扬下来的很快,他对前台说了几句话,然后过来我身边道:“薄夫人,以后他们都不会阻止你上去了。” 小助理真贴心。 我和他进了电梯,然后到薄音办公室门外的时候,对小助理挥了挥手。 他识趣的回到自己办公室。 我悄悄的打开门看了眼,薄音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背影孤高,用自己修长的指甲揉着太阳穴,我轻手轻脚的进去。 我到他身后猛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将脸放在他肩膀上,笑问道:“累了?” “你怎么来了?”他拉住我的手,我从沙发旁绕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的前面还放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水。 薄音没有喝咖啡的习惯? 我脱了银色的高跟鞋,脑袋平躺在他膝盖上,从下而上的望着他,声音温柔说:“早上说过要来接你下班,莫非你忘了不成?” 薄音指尖揉揉我的脑袋,然后将我的头发从脑袋下面顺出来,避免压着。 我总觉得他会受不了女人撒娇。 果然,薄音轻轻的勾了勾唇角,大掌抚摸着我的脸颊,语调有些温和道:“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能等吗?” 以前薄音是会直接忽视我的话。 但今非昔比。 有种冰山渐渐被融化的模样,化为潺潺溪水穿过深邃的山谷,流向大河。 想到这我心情有些愉悦的双手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腰上道:“就这样,你工作,我不打扰你,大叔我想抱着你。” “甜言蜜语……”薄音没有拒绝我,而是拿起桌上的文件翻阅起来。 薄音的话还有四个字,“口腹蜜剑。” 这话他曾经说过。 我没有再选择吃避孕药,这个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怕以后不能再怀孕。 而且只是昨晚而已,不一定躺。 没有确定薄音的心思,怎么能生孩子呢?我胆小我懦弱,我想要他的坚定和爱。 薄音说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从不拖沓,他放下最后一份文件将我从怀里捞起来。 他眸光清亮的看着我,我想起什么一样伸手扯开他的领带,然后拿出自己挎包里的镜子给他看,明媚道:“这有牙印。” 我脱下他的西装和白色衬衫,他的身材完美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薄音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透过镜子看了眼上面的牙印道:“我记得,你牙口挺棒!” 我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锁骨,手指在上面滑动,随即捧着他的脸以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吻了上去,他大掌顺势摸上我的侧脸。 薄音吻人的动作很性感,我睁开眼看见他微微半阖着眸子,眼睫毛也有些颤动。 别说我的计划是让薄音离不开我的身体,我发现我已经是离不开他的身体了,他太迷惑人! 我吻住他的下巴,手掌摸着他的侧脸笑着道:“大叔,我爱你的身体。” “是吗?”薄音略有些自豪道:“我这幅身体被很多女人觊觎着,你该好好珍惜。” “薄音,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闻言他的手掌抱住我的腰,又微微低头吻了上来,我伸手推开他的脸趴在他锁骨上。 一个男人长这么精致的锁骨做什么? 而且还这么坚硬! 我咬住,抬头发现他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似乎是有些腼腆,难道薄音这里很敏感吗? 第56章 .我也帮你追他 薄音的脸色晕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我眼睛盯着许久,盯的他可能有些不好意思,他将我放在沙发上随后起身将文件拿到办公桌那边去,将黑色的钢笔放在旁边。 我收回视线看了眼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水,我伸手端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铁观音,爷爷平时也喜欢喝这种,果然薄音的习惯都和老一辈的人差不多,也难怪他不懂浪漫。 薄音是不懂浪漫的的,无论做什么都是直来直往,就连**也是猴急样,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感动的事。 仔细想想,舒一一将我抓起来,他唯一做的让我感动的事,就是将我死死的拥抱在怀里,然后轻声说:“别怕,你乖啦,我会带你出去。”这句话最暖最温柔。 灵光一闪,特么的这句话难怪这么熟悉,这和十年前救了我的那个人说的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我猛的偏头看向薄音,心底有些颤抖,难不成是薄音? 十年前救我的那个人是薄音?而我的那个小木雕也是薄音拿走的? 但是年龄有点对不上,那个男人应该很老了吧,起码有四十岁左右吧。 可能是我的视线太过炙热,薄音过来伸手揉揉我的脑袋问:“做什么?” “薄先生,你认不认识这个?”我举起手,将手腕的链子递到他面前。 这上面的意向花,难不成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薄音的神色如平,对这个东西很淡定,看起来是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难不成是巧合?应该是巧合吧,我失望的收回手听见薄音淡漠的语气道:“认识,与你肩膀处的一样,意向花。” “哦。” 他喜欢后背式,对我肩膀处这个印记自然再熟悉不过,不知为什么我心底有些难过。 薄音微微弯腰拉住我的手,我起身跟着他进了电梯,在出去的时候依旧松了我。 他习惯在人前冷漠的样子,我也无所谓的跟在他身后,然后开着那辆宾利车回到公寓,进电梯的时候薄音问我:“心情不好?” 我没有心情不好,只是在想那件事,感觉很熟悉,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巧合到说的一句话也一模一样? 我拉住他的手摇摇头说:“我十年前因为被绑架,被一个男人救过,那个男人很高,而我长大他应该很老了吧。” 薄音的手顿了顿,反握住我的手,神情从容道:“过去十年有什么可想的?” “心里一直感激他,所以忘不掉,想着能有机会再见一次也不错。” “或许别人早就忘了这事。” 薄音不以为然,然后拉着我的手出了电梯,我输入公寓密码打开门进去。 这里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来过,我扔在沙发上的衬衫也不见了,已经是被保洁阿姨折叠起来放在卧室的衣柜里了。 刚回房间薄音就去了书房,我不想打扰他索性就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几分钟后外面门铃响起来,我连忙放下东西跑过去打开,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 她笑的很温和,道:“肖先生让我过来给薄先生和夫人做晚饭。” 我嗯了一声,阿姨进来径直的去了厨房,看这熟稔的程度说明之前经常来,我也跟着进去帮忙,阿姨连忙笑着说:“薄夫人这事可不是你做的,还是让我来吧,现在时间还早,可以给先生和夫人炖一锅肉汤。” “我帮你吧,我做饭其实也挺好的。”我拿过冰箱里的菜递给她,但是看她有一些拘束,我犹豫一会还是去客厅涂指甲油。 十个脚趾涂了一层淡粉色的,我等它干了之后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或许说不是陌生的电话,只是我没有打备注,但是我能记住这个号码。 这是慕修远的电话号码,我犹豫不决,觉得直接挂断有点伤他的面子。 在犹豫不决中我还是接了起来,慕修远低沉的声音传来道:“时光,我有事。” 他有事我还是答应出去见他,回卧室换了一套衣服,就开车去了他说好的地点。 下车在路边望向咖啡厅里,慕修远穿着一身修剪得体的西装坐在窗边,微微低着头看着手上的平板电脑,看来是等很久了。 我轻笑了一声伸手拍拍自己的脸,然后迈着步伐过去,坐在他对面。 慕修远似有感应一般,就在我进咖啡厅的时候,他就放下了平板电脑,然后目光清浅的望着我这边,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 可是仔细辨别,眼眸深处还带着暴躁,是一种特别不安的情绪,生气。 等服务员端了一杯咖啡上来的时候,慕修远才轻声的开口问道:“时光,我们又是几个月没有见了,为什么不主动我?” 这话其实他主动过几次,但都是发短信,我也是不热情不冷漠的回了两句。 而且那段时间钟家公司遇到事情,我很忙也没有心情去应付他。 慕修远短信问过我,需不需要他的帮忙,这个事是需要的,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他帮我的,因为他一插手就会表示我以后都欠他了。 我一欠这个说爱我的人的情,以后都拎不清的,有些事我心底明镜似的。 我笑了笑解释说:“最近太忙,公司的危机也刚渡过去,抽不开身。” “是吗?”慕修远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看的我脸上有一些发烫,这个发烫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不习惯被他这样盯着。 毕竟这个的目光太凌厉,我稳了稳情绪淡定问:“你今天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的确有事。”慕修远收回视线,微微垂着脑袋将手边的平板递到我面前,我有些惊讶,接过来看见上面的标题,立马了然。 薄音宣布接手钟家成为钟家股东的标题,媒体猜测两家会不会有联姻的想法,这个问题记者问薄音的时候,他是沉默的。 凌厉的目光望着记者,而这个新闻的时间也是前几天,我答应做薄音未婚妻的第二天,他行事果然真是迅速。 我将电脑还给他问道:“你的意思是” “时光,薄音之前不管你,而你之后却去依附薄音,是真的要和他联姻?”慕修远顿了顿,将电脑放在一侧,修长的手指交叉放在桌上道:“薄音对你什么心思,我身为一个男人也是看的出来,而且你和他走的也近,我今天不是来质问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和薄音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消息他前几天都知道,却今天来问我,这让我有点疑惑,但是我也没有隐瞒他的必要,有些东西当断则断。 我低头微微思索了一番,看着他平静道:“他现在是我未婚夫,我离婚后一直都和他在交往,甚至在你回来之前。” 我没有与薄音正式交往,现在也没有,我之前和他只是一个月的交易。 “那为什么他之前不管钟家?” 慕修远今天就是来质问我的,为什么不管?我能说这是薄音设计的圈套吗? 就等着我这个小白兔跳进去? 我仔细斟酌了下,撒谎道:“我与薄先生之前在闹矛盾,他这样只是想让我妥协。” 我将薄音说成了小肚鸡肠的男人,谁让他要算计我的,说他两句出出气。 “时光,你让我很失望。”他顿了顿,道:“没有了严柯,又来一个薄音。” 这话和裴尚溪之前说的大致相同,但是我相信裴尚溪,我却不会相信他。 我相信裴尚溪爱我,但是慕修远我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是应该没有爱的。 这个学长去美国这么多年,回来后我却再也看不清他,他是他,他又不是他。 我心里有些惆怅,看了眼外面的天空,京城的天空很难有这样万里无云的时候,我收回视线,轻声道:“慕修远学长,以后我们会有各自的生活,以后我也会嫁给薄先生,以后我们只能攥着回忆,想的时候就拿出来翻翻。曾经我的确对你有好感,但是都过去了,你说你爱我,可是我对你的话一直都是深疑不信,你让我怎么信你?” “原来,你一直都不肯信我。” “信不信不重要了。” 我离开咖啡厅的时候,万里无云的天边有些暗沉,已经快到晚上了。 我刚发动车,副驾驶已经被人打开,我惊讶的转过头,裴尚溪穿着一身咖色的得体休闲装坐了上来。 他双眼看着前方,留给我一个轮廓分明的侧脸,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他不看我,只是沉默的坐在我车上。 他怎么找到这里了? 他上次也是在薄音的公寓下面找到我,这次我和慕修远见面,他居然能第一时间的出现在这里,他难不成我立马质问他道:“裴家小子,你是不是在我手机装了定位系统?” 他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保持沉默。 我有些郁闷道:“我要回家了。” “我跟着你回家,反正我也想钟伯父他们了,等会在水果摊买点水果带上,不能显得我没有礼貌,还有我没有带钱,用你的。” “裴家小子,薄先生在家等我。” 我提醒他,他脸色突变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我,厉声道:“小时光开车,陪我去见钟伯父和钟伯母,我之前已经打电话告诉他们了,老子今天不能爽约!” 我颇有些无奈,裴尚溪脸色不好,我也不想太气他,开车回了钟家。 在距离钟家不远的时候,裴尚溪和我下车挑选水果,他这里也不满意那里也不满意,最后将不满意的都买了下来。 上车的时候,裴尚溪将水果放在后座,突然声线缓和的问我:“你真的决定要和薄音在一起了?哪怕最后得不到他的心?” 我愣,问:“什么意思?” “薄音他怎么会喜欢你?”裴尚溪给我淋了一盆冷水,继续道:“他曾经喜欢的一个女人和你的性格完全不同。” 我又想起了昨晚看见的那张照片,那个照片其实是我心里的一个结。 那个女人其实我再熟悉不过,只是那张照片是她多年前的,所以看起来比较青涩,我今天中午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今天中午接到古诗诗电话的时候就想起来了,那是古诗诗的表姐,古诗诗曾经带我见过她,只不过一面之我没有记忆太深。 那个女人,许念,是娱乐圈的人,混的不是国内的,而是混的国外,这么多年我也在电视里见过她,只是很少留意。 听说在国外影视圈很出名,而且她很妩媚,妩媚中又透着清纯,她的胸部发育很好,薄音在上的时候应该很喜欢她那种吧。 她出国七年了,一直都没有回国,七年那张照片也是七年前,薄音是七年前和她分手的吗? 毕竟他从部队出来的这五年我没有听过他的任何流言蜚语,一直都很洁身自好。 我心底其实一点都不自卑,但是被裴尚溪那句他曾经喜欢的一个女人和你的性格完全不同给打击到了。 即使我知道很难,但是也不需要他戳破,我沉默发动车,开往钟家别墅。 爸妈看见我回来很惊讶,看见我带着裴尚溪回来更惊讶,但是看到他手上的两袋水果又立马变得很惊喜。 连忙招呼他进去坐下喝茶,还邀请他留下吃晚饭,见他们这样冷漠我,我郁闷的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 许念这两个字一输入,她的资料都出来了,她合作的明星很多都是大牌,应该说她自己都是一个大牌,她的气质真的很好呀。 我点击鼠标翻阅她的照片,每张都透出不同的魅力,张张都很漂亮。 其实我的长相不比她差,只是我年龄小,看起来依旧是稚气未脱。 她的身高也很高,与薄音站在一块的确很般配,她有一股成人的魅力。 还有她是一头黑色的卷发,我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这个发色,想着明天就去换一个颜色,不能让薄音晃眼认错了人。 “怎么样?她是不是处处比你优秀?”裴尚溪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打击我的小心思。 我有些烦躁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合上电脑躺在自己上,裴尚溪也过来躺下,语气愉悦道:“她虽然比你好,但是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永远是我家的小时光。” 我叹息一声,有些难过道:“裴家小子,我只是拿你当兄弟,你这样让我很为难,而且你和梁影睡过,我更不可能和你有什么关系,有些原则我是清楚的。” 裴尚溪突然暴躁道:“谁他妈和她睡过?她昨晚我,我却没有上钩,我和任何女人睡也不会和你的闺蜜扯上任何的关系。” 我有些惊讶,原来梁影是骗古诗诗的,但是这是为什么呢?她不怕裴尚溪反感吗? “裴尚溪,我给你掏心窝子说吧,我喜欢薄音,我见不到他心里会很难受,这个感觉与慕修远、严柯的感觉不一样。我将他当天神一样崇拜着,我奢望这个天神来爱我。” “你当真喜欢他?”裴尚溪不轻不重的问了我这么一句话,又说:“当真喜欢他到愿意抛弃我们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 闻言我陷入纠结,就在我陷入纠结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裴尚溪率先拿起来看了眼,“是大叔打过来的。”他按了通话键递给我。 我看着裴尚溪深沉的眸子,略有些凌厉,我将手机放在耳边道:“怎么了?” “在哪?” 他总是这么淡淡的一句。 “在钟家,想回来拿点东西。”我顿了顿又补充道:“等会就回来。” “嗯,晚餐做好了,要等你吗?” “不用,我在家里吃过了。” 薄音默了默,明明只是打电话,但是我能有想象出他淡漠如水的神情。 我看了眼裴尚溪,犹豫了会道:“大叔,我有点想你。” 薄音可能有些错愕,停顿了三秒用溺的语气道:“乖,薄夫人,早点回来。” 我挂了电话,放在一旁道:“你看,薄音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如此轻柔的话,裴尚溪我有机会不是?既然这样我想争取。” “你想告诉我,他喜欢你?”我正想回他这个话,裴尚溪却阻止我道:“时光,我给你半年的时间追他,我也帮你追求他,如若他心底承认喜欢你,我会大大方方的祝福你好吗?以后也不会为难你。” 我没有自信问:“那半年后呢?” “给爷一个机会,让爷娶你的机会。”他道:“老少恋,老子会好好的疼你,让老子养你。” 他说的很认真。 我和裴尚溪的关系已经很糟糕了,但是目前只能这个办法,用半年的时间恢复到以前,用半年的时间去追薄音。 我侧着身子躺在上对裴尚溪笑了笑说:“好,但是你输了,半年后你要找个喜欢的看的顺眼的姑娘结婚,别再喜欢我。” “老子才不喜欢你。” 裴尚溪伸手狠狠的捏了捏我的脸颊,然后起身离开这里了,我想他应该是离开钟家了。 我在上坐了五分钟,然后下楼和爸妈打了招呼就离开这里了。 我想起什么一样,又回去拿出行李箱收拾了秋天的衣服,刚对薄音说回来拿东西,就要拿点东西回去。 而且他那边属于我的衣服很少,等有时候就去商场多购点物,女孩子要对自己好。 我回到瑾南的时候,已经快八点钟了,薄音刚洗过澡,穿了一条灰色的长裤,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打开门的时候,他就偏过头来看着我,看见我拖着行李箱,他起身过来从我手上拿过去,之后就进了卧室。 真是一个居家小男人。 我看了眼客厅的电视,他看的中央台的新闻联播,还有几分钟就结束了。 我进卧室的时候,薄音修长的手指正拿着我的一件白色bra研究,我过去问:“一直拿在手上做什么?”我从他手上抢过来。 他闻言一本正经道:“在研究怎么叠。” “噗。”我真的无语死了。 我很少红脸,但是他这样严肃的表情反而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转身随意的装进衣柜里的一个抽屉里。 薄音手指将我的衣服翻了翻,询问道:“秋天穿这些不冷吗?” “上面这些是穿里面的。” 除了裙子,我很少穿成熟的衣服,基本都是很时尚的那种,看上去很年轻。 薄音没有说话,他微微弯着腰叠我的衣服,然后整整齐齐的放在衣柜里。 他是裸着精装的上身的,这个样子看上去好特么**,我下面一紧,一股热流出来。 我一愣,连忙进浴室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翻看,看男人看的姨妈提前来了,这说出去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我从浴室里的木箱子里翻出卫生巾换上,出去的时候薄音已经将我的行李装好。 我过去捧着他的脑袋,亲了亲他的唇角表示奖励,薄音却突然将我抱起来,我下意识的双腿缠住他的腰,抱住他的脖子。 他目光深沉的望着我,随即扣住我的脑袋和我深吻起来,我的唇里全是他的气息,我本来想推开他,但是一想起火是他点的,等会吃苦的也是他自己。 薄音扯开我的衣服,动作迅速的想拔我的裤子,我笑了笑摸着他的脸,提醒道:“大叔我经期来了,可能不能让你伺候我了。” 薄音神情微微一愣,随即将我扔在上转身出了卧室,我趴在上笑了一会,然后出去在书房里找到他。 薄音正微微垂着头,手上拿着一支黑色的钢笔,正低头写着东西。 一笔一划的,很刚劲有力。 第57章 .阿音……她这样称呼他 薄音是这样有魅力的男人,我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看着看着自己都笑出了声,他听见声音抬头望向我,依旧沉默。 他的眸子有些深沉,随即低下头在纸张上写着,我过去在他身边看了看,他正在写一份文件,关于a空调的案子。 a空调案子是几个月前我爸交给我的,但是因为金融危机a公司解除了和我们公司的合同,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略有些好奇的问薄音道:“这个a公司的合同是?” “钟家的。” 薄音耐心的写着策划,我心里惊讶到不行说:“你给钟家拿回来了?” “主动送上门的。” 薄音的声音不轻不重,但是听着让我心底很感动,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赞道:“大叔,我越来越爱你了。” “嗯?”薄音放下手中的钢笔,背部向后仰,目光淡漠的看着我问:“你的爱值多少?薄夫人,这话你说的总是很顺口。” 薄音这话的意思是我说话做事很随意,我斜了他一眼,认真道:“这话我又不是对着谁都说,今年我也就对大叔说过,难不成你心底觉得我很随意?” “你没有对你的前夫说过?” 前夫?我想起严柯,我摇摇头,我和严柯的感情自从他**后就破裂了。 薄音瞥了我一眼,随即收回视线重新拿起钢笔握在掌心,他没兴趣搭理我,索性我回卧室敷了一张面膜。 女人爱美是天性,我每年花心思最多的就是在自己身上,我一直都相信一点,没有什么比武装自己更来的可靠。 我躺在上肚子有些饿了,饿的也有些难受,今天就中午的时间和古诗诗出去吃了点东西,晚餐也没有吃一点。 我有点后悔刚刚没有在钟家吃了晚饭再离开,我咽了咽口水,然后闭着眼睛。 睡着了应该就不饿了。 我肚子饿,所以很敏感,薄音的轻微动作也吵醒了我,我立马睁开了眼睛。 “还没睡?”他戴着戒指的大掌勾住我的肩膀躺在一侧,搁的肩膀有些疼。 我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薄音挑眉,我伸脚踢了踢他的腰,表情故作委屈道:“大叔,你去给我煮碗面条好吗?” 他提醒:“现在十二点。” “好吧。”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自己下穿好拖鞋去了厨房。 求人不如求己。 冰箱里没有剩菜,阿姨炖的肉汤也没有,我从厨房柜子里翻了一袋泡面出来。 以前我住在这里的时候,有时候不想叫外也不想出去吃饭,就下楼买了几袋泡面回来,没想到几个月过去这里还有。 想来平常薄音是不碰厨房的,我烧了点热水,然后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 我插上吸管等着水烧开,这时候薄音从卧室里出来,身子微微倚着门边,神情有些不解的问:“晚上没有吃饭?” “嗯。”我之前给他说过在钟家吃,这样不是打自己脸吗?我连忙又补充道:“本来打算在家里吃饭的,但是那时候不饿,就没有我饿了就容易睡不着。” 薄音的双手随意的交叉放在自己胸膛前抱着,他眸子微微闪了闪,提醒我道:“泡面对身体不好,下点白面条吧。” 没有肉汤,面条煮出来不太好吃,我摇了摇头,见水开了,立马将泡面放进去,又将调料抖进去道:“这个好吃。” 这次薄音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转身回了卧室,我消灭一碗泡面,将厨房收拾了就回浴室洗漱了一下,然后躺回到上。 薄音半倚着身子还在看书,我将自己塞进被窝里,然后闭着眼睛睡觉。 之后我感觉身边有动静,薄音手掌从后面扣住我的肩膀将我翻了一个身面对着他,他的眸心沉沉,似有隐晦。 房间里的灯光还是开着的,薄音的身上晕了一沉淡淡的光芒,脑袋前的额发有些凌乱,我伸手帮他顺了顺,道:“还不睡吗?” “帮我一个忙。” 当时我有些惊讶,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帮忙的,但是当他握着我的手摸向他下面的时候,我才有些无语。 我手不动,薄音却非常有劲的握着我的手一直动着,他的**果然有些强烈。 薄音微微半阖着眸子,睫毛有些颤抖,我趴在他怀里,亲了亲他的唇角,轻声道:“大叔,你这三十年的人生表现的太欠操。” “嗯?”他喉咙间滚出了这么一个字。 欠操的男人缺爱。 其实这一刻我有些无力,明明与他做着最亲密的行为,但是这两颗心却是远离的。 我正在努力的贴向他,但是他却有点封锁,一如既往的姿态面对着我。 他会用溺的语气与你说话,但是不会说太过的话,比如爱这个字。 我手掌摸着他的胸膛,这颗心脏跳动的有些厉害,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不成我先向他坦诚道:“薄音,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能用同样的心情来回应我?” 我害怕他再次说:“别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其实我很胆小,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可以和他打打闹闹,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甜言蜜语,但是一喜欢的时候,我就有些难以开口了,要是以前我立马打住心中的这个想法,我喜欢薄音那么我就要用我的方式去喜欢他。 我一只手抱住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侧脸,心情愉悦道:“大叔,我喜欢你。” 他淡淡反问:“是吗?” 无论他信不信,都无所谓。 “嗯,大叔对我很好,我很喜欢大叔。”手下的动作突然加快,薄音的东西在我的手心里有些跳动,随即流了出来。 薄音微微有些喘息,大掌紧紧的扣住我的腰,将我死死的拥在他的怀里。 他坚硬的胸膛抵着我的胸,搁的我有些难受,我身子向上,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我抬头看见明晃晃的灯光落在我们的头顶。 晃的我有一些恍惚,薄音偏头抽了两张纸巾,然后温柔的替我擦拭着手心。 这里全是他的**,我睁着眼睛看着,感觉薄音的耳侧有些微红。 他这样的行为算,只是拉着我而已,我心情愉悦的笑了笑,随后双手抱着他的腰,将脸颊埋在他的胸膛里。 他问:“笑什么?” “没什么。” 他不再追问,而是关了房间里的灯,然后将我塞在他自己怀里。 不出意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薄音已经离开了,我从上起来,去了学校。 在画室的时候,严柯给我打了电话,随后来了学校,几个月不见他的精神好了很多,我坐在长椅上等着他的下文。 他每次见面总是能自以为是的说很多话,但是这次他却沉默许久,道:“时光,谢谢你还愿意见我,我知道我和你的结局已经定了,之前的事是对不起你,我过段时间打算离开离开这个城市,带着孩子离开我父亲的束缚,然后好好的养他长大。” 我有些惊讶,看着他问:“你脱离你父亲日子肯定很清苦,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我们离婚后,手上还有一份积蓄,我打算去其他城市重新发展。” 对,严柯有能力,与他在一起的日子,他都是很优秀的,处理事情都是很上手。 既然他想放下一切,我还是祝福他道:“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发展,重新拼搏一份事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时光” 我阻止他道:“严柯,我们很难有这样心平气和的时候,我是真心的祝福你,过去恩怨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我们过着自己的生活,无论好坏,都与对方没有关系。” “谢谢你,时光。” 严柯走后,我重新回到画室,将前几日没有上色的画,一一的上了颜色。 我现在心里很平和,我现在的目标只有薄音,是的,无论好坏,都争取一次。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主动给薄音打了电话,他接起来终于变了词道:“什么事?” “我想过来找你吃午饭。” “嗯。” 我挂了电话拿起挎包向停车场走去,开着薄音的黑色宾利到了他的公司。 我上去的时候他还在开会议,我坐在他的办公室等着,觉得无聊翻了翻他的抽屉,里面都是他的一些文件。 我又打开下面那个抽屉,里面有一个信封,信封我有点好奇。 但是我也知道这是薄音的**,我想重新装回去,但是有东西从信封里掉了出来。 是明信片与几张照片。 照片是我昨天才看见的眼人,许念。 有好几张她漂亮的照片,这是她从英国寄回来的,明信片上写着:“阿音,七年不见,你可还惦念着我?应该惦念吧,毕竟你是我唯一的阿音,也是曾经那么爱我的阿音。阿音,还有几个月我就从国外回来了,你会以怎样的方式欢迎我呢?” 阿音她这样称呼他。 我心里慌乱,有些憋的难受,将照片重新装回信封里,确定是之前的位置,确定薄音不会发现我动过他的东西后,连忙起身从这里离开,我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我心底有种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的感觉,难受的紧,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第58章 .被骗…… 我不知道薄音现在怎么想的,但是将一个女人的照片一直放在自己抽屉里,这点就有点让我忍受不了。 我这个受不了不是因为嫉妒,而是薄音这样冷漠的男人,这样淡漠的男人,居然会将这个一直放在办公室里。 我刚刚看了眼信封的邮寄时间,是在一周前,那时候我和薄音似乎刚建立了关系,而我刚成为他的未婚妻。 薄音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莫非还惦念以前,我在乎的不是对方的态度,而是薄音他自己的态度,我在乎他怎么想的,如若他心底有人,那我追个屁? 不不不,不应该这样说,男未婚女未嫁,都有互相追求的权力。 但是一想到薄音心底有人,我心底就难受的紧,我匆匆的走进了电梯,然后下楼开车回到我自己的公寓。 期间薄音打电话过来,嗓音略为好奇的问:“怎么突然离开了?” 我去过他公司,肯定有人向他报告,我努力的镇定着心中的情绪,笑了笑说:“萧教授突然喊我回学校,有点事。” “嗯。” 我笑着说:“你去吃饭吧,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回家,要明天早上吧。” 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爱薄音,但是薄音的眼睛里没有爱我的眼神。 “嗯。”薄音率先挂了电话,我心底突然难受起来,每次都是他随随便便的对待人,消失的时候也是一个永恒的借口。 真当我是傻逼不成? 出差?出什么差会受伤?仇家?他在部队当军人,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仇人? 我刚回到公寓,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看了眼名字,还是接了起来。 “阮辰铭,你做什么?” 他昨天刚打过电话,今天又给我闪了过来,阮辰铭低笑的声音传来道:“时光同志,来不来部队吃大锅饭,刚好我现在有时间,我算算,从你那边到我这里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你快点就还能赶上食堂。” 我郁闷道:“你忽悠我,现在十二点整,我到了就一点了多了,食堂还有饭?” “当然有,骗你我就不是好兵,时光同志,你过来我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 我下意识问:“什么惊喜?” “你过来就知道了。” 本来这种无聊的把戏我不会在意,但是我还是开着车对他说的地方开去。 一个小时……我特么要骂人,我遇见他的时候足足花了三个半小时的车程。 也就是说快到下午四点钟,而且这个三个半小时只是仅仅遇到他而已,距离他口中的部队还有很远的一段路。 我生平第一次被人忽悠个兜,之前我一个小时到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说:“时光同志,再走走,还有半个小时就到。” 我真的耐着好心情开了半个小时,结果半个小时之后我看了眼周围,已经距离京城很远了,这是进山的路,路况还不好。 他们部队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半个小时之后,我又给他打电话,他笑着说:“时光同志,再走走,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后没有到达,几乎花了我所有的耐心,但是我没有再给他打电话,两个小时后我在路上遇到一辆越野车。 这辆车我熟悉的不行,我立马停下车,等他下车的时候过去踢了他一脚,恶狠狠道:“你骗我!阮辰铭,我开了三个半小时就为了一锅大锅饭,我开车开了三个半小时,而且部队毛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呀呀呀,嫂子手下留情,我就不是想让你过来玩玩,然后带你住两天嘛。”阮辰铭低着身子揉着自己的腿,他身后的几个小士兵也笑,我望过去他们立马跟上喊:“嫂子!” 我一愣,连忙摇头说:“什么嫂子,别胡说八道,我可不是你们嫂子!” 我瞪了一眼阮辰铭,想上车离开这里,但是他比我先一步,挡住车门,乐呵呵道:“就这个车,当初我想开两次,他都给我拒绝着!现在直接交给嫂子开了!” 我立马明白过来,问:“你说薄音?” 他们之间认识?! “嗯啊,薄音,我们老大。”阮辰铭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车子道:“嫂子,上车!” 我迷迷糊糊的坐了上去,到达部队的时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感觉今天真戏剧化。 到部队的时候,阮辰铭才给我解释说,他那天撞我的车是故意的,因为他认出了我,之后硬和我扯上,将我骗了过来。 三个半小时再加上一个小时,到达部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我有些生无可恋的看着阮辰铭道:“你就是想让我过来玩两天?那薄音知道这事吗?” “老大不知道,你过来才能将他骗过来,他已经离开这里几年了。” 阮辰铭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闪了闪,这样的表现我忽而明白,他在掩饰什么。 这个司令部已经不归属于京城了,距离京城五个小时的路程,已经是外省了,而且又在山上这么隐秘的地方。 我拿出手机登录微信,有点神奇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网络。 我坐在厨房的长凳上,看着阮辰铭跟几个小士兵像个小媳妇一样做饭。 他们还在蒸包子,我简直有些无语,但一天没有吃饭,我肚子确是饿的不行。 不过他们会蒸包子,那薄音会不会? 毕竟从部队出来的,这些基本事物应该会做吧,而且阮辰铭还做的那么顺手。 等了快一个小时,阮辰铭端了六七个菜过来放在长桌上,分量特别足,然后又将每份菜分了一个小碗出来放在我面前。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阮辰铭,他笑着说:“这几个兔崽子吃饭跟抢似的,给嫂子分出来慢慢的吃,喏,这是包子。” 阮辰铭这人做事还挺细心的,等到他们都坐下的时候,我拿着筷子,笑着说:“谢谢你们,肯用心给我做一顿饭。” 虽然阮辰铭骗了我在先,但是他这人做事也不是那么差劲,只是为了骗薄音过来。 而且他这几声嫂子喊的人心里挺舒服的,中午的那点郁闷也随之消失了。 “嫂子说谢谢就是折煞我们几个了。”阮辰铭从一旁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拿着筷子吃了两口饭,猜想他应该是给薄音打,果然几秒钟后,他兴致勃勃的对另一方道:“老大,嫂子在这里!” 阮辰铭按了扩音将手机放在饭桌上,薄音清朗的声音传来道:“嗯?” “嫂子在我这边。” ……薄音默了默,随即严肃道:“很好,你这小子算是找了一件大事给自己做。” 这是裸的威胁,阮辰铭端着饭碗,俊脸笑着立马解释说:“是嫂子自己开车过来的,她主动要求过来吃大锅饭的,老大,你今晚要过来吗?你说我安排嫂子住哪里?” 我:“……” 阮辰铭全赖在了我头上。 薄音没有与他废话,而是直接挂了电话,阮辰铭不在意的收起手机,笑呵呵道:“嫂子快吃饭,等会我带你去逛逛这里,老大到这里的时候应该已经半夜了。” 他忽视了刚刚让我背黑锅的事情,这人不要脸的猛扒了一口饭,然后又咬了口包子,我无语,低下头吃自己的饭。 二十分钟过后,我撑着肚子在外面走了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边出现星子。 偏山里的夜空和北京不一样,这里很静谧,远处的树林里有几个兵在里面玩乐,我不想打扰他们,所以换了一个地方。 这里就是薄音从军的地方,他十六岁到二十五岁,整整九年的时间都在这里。 我由衷的感觉到一阵暖心,因为这里是他呼吸过的地方,我拿着手机微信里有古诗诗发的消息,她说:“今晚我不陪你玩了,我表姐今天回来,我去接机,还要陪她。” 我之前发过微信让古诗诗晚上陪我,我们一起去喝酒,但是她现在不知道我过来了。 但今天?! 那封信写了不是还有几个月吗? 许念她难不成想给薄音惊喜不成? 她今天回来,那么薄音晚上会过来吗? 他们会不会在一起?! 我猜测了许多,整得我有些疑神疑鬼,我唾弃了自己一声,然后转身回远处的一座小楼房,这里是薄音曾经住的地方。 阮辰铭之前带我来过,他这里面的东西都很齐全,像有人一直打扰似的。 给我一种有主人的感觉。 可是之前的主人不是薄音吗? 我有一种大胆的猜测,莫非薄音还是军人?只是在社会里掩饰了身份? 不然怎么解释他的经常消失? 但刚想到这个问题,我自己都否定了,薄音如若是军人,按照部队的规矩,他是不可能做薄家的掌权人! 我默了默,在房间里走了走,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索性我脱了外套躺在上。 躺在上我还是不安心,索性给古诗诗打电话问:“你现在和你表姐在一起?” “嗯啊,现在一家人聚会。” 那我就放心了。 “挂了,我这边信号不好。” 我挂了电话,心情突然愉悦起来,其实仔细想想没什么可怕的。 只要没有结婚,怎么输都不会太难看。一定要先放平心态。 第59章 .他这个心机男 薄音曾经住的地方,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就觉得这个房间里有他的气息。 阮辰铭说过,薄音到的时候可能是半夜了,我也相信他会来,因为薄音直接挂掉电话,一般就是默认的意思。 他的这个习惯我还是了解的。 其实要是平常阮辰铭让我过来,我是肯定不会过来的,只是中午的时候心情有点低落,冲昏头就答应了。 这说起来是我的不对,如若没有冲昏头也不可能花接近五个小时的时间在路上,今天也就回不去了。 但是薄音过来……也会花这么多时间,而且明天早上就要离开,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拿起手机给薄音拨电话。 薄音接电话依旧比较缓慢,我等了几秒钟,那边才连通问:“怎么?” “大叔。”我喊他。 “嗯?” “你不要过来,这里距离京城很远,而且我明天早上就回来了。”我似想起什么一样问:“你出发了吗?” “我说我要过来吗?” 薄音一句话堵死我,我特别愉悦的笑了笑说:“薄先生没过来最好。” 我直接挂了电话,薄音这话弄得我这半天自作多情,也在他面前丢脸。 我看了眼窗外夜色,转身回房间洗了澡,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 我最近有想换发色的冲动,找个时间去局部染点紫色,换个漂亮的。 微信里有新消息,是裴尚溪发来的,他说:“对男人多撒娇,多教导,多给点甜头,也多心疼心疼,包你能入他心。” 裴尚溪真的……犹如他之前说的那样,开始帮我追薄音,甚至亲自教我,但这些道理我都懂,而且薄音确实要多教导教导,以后别像刚刚直接堵了我。 我回复消息说:“我知道,其实薄音对我也挺好的,我要趁着情敌疏忽一举拿下薄音,让他眼里心里只有我钟时光。” “行,你做事冲动起来犟的不行,你以后就对着薄音一个人犟,也正好省了爷的麻烦,还有多花心思装扮自己,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精致的自己,我家的小时光什么都好,唯独穿衣服还跟个孩子似的。” 裴尚溪的消息让人看起来有一点觉得欠揍,什么叫跟个孩子似的? 我郁闷回复道:“我夏天都是穿小礼裙,穿性感的衣服,哪里像个孩子了?” “是啊,一到天冷就打回原形了,前几天见你穿的那个,跟个土包子似的,你看看人家许念多性感!” “胡说八道什么?我的衣服都是时装秀上的,怎么和你扯这问题来了!” 我有些郁闷,裴尚溪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就没有再说话,我也放下手机睡觉。 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我自然的醒了过来,我心底总是在隐隐的期盼着,说不定薄音过来了不是? 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我没有多余的气息,我起身穿好衣服,然后下楼去了不远处的小树林。 这里安静,我选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随后拿出手机翻出薄音的号码,我犹豫许久还是直接将手机黑屏。 爱薄音可以,追他也可以,但是不能因为他过深的扰乱自己的心思。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口里念念道:“薄音其实就长的帅了点,而且裴尚溪和古词哥长得也帅啊,我不……” “是吗?” 带着一股磁音的语调入耳,我偏头,在月光清晖下,薄音背着手,目光淡漠的落在我身上,气派自若。 他背手站在原地,声音不轻不重的问:“你觉得他们很帅吗?” “还是薄先生更帅一点。” 我虽然总是说让他爱上我,但是具体用什么办法,我心底也没辙。 这种没撤就成了一种无力。 薄音对我这话不以为然,偏过头望向远处,问:“出来做什么?” 同一时间我问:“薄先生多久来的?” 薄音闻言默了默,算给了一个解释道:“就在刚刚,十分钟前。” 十分钟前?就是我刚下楼的时候? 薄音背着后面的手松开,吩咐说:“现在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 他转身,我立马起身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利索的将双腿缠绕在他的腰上,他站在原地,平静问:“这是做什么?站好身子,别软在我身上。” “薄先生背我。” 薄音:“……” 他还是伸出手将我固定住,我将脑袋趴在他身上,嗓音软软的问道:“薄先生,你今天为什么来?你之前不是说……” “我没说不来。” 这男人道高一丈!我双腿将他的腰死死的夹紧,他步伐有些不稳的停顿了一下,命令道:“将双腿松一点。” 我无辜问:“疼吗?” 他轻声威胁道:“要我扔你下来吗?” 我哦了一声,身子从他背上滑下来,然后径直的走在前面。 走到两步的时候,我似想起什么一样,转过头明媚的笑着对站在远处的薄音说:“薄先生,走快点啊。” 月光有这么明亮,他离我不远,我深刻的看见他的眉头紧锁,随即不动声色的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上楼。 我睡下的时候,薄音在里面洗澡,我将自己埋在被窝里在微信群里询问。 怎么对付禁欲性男神? “强上。” 擦,这半夜古诗诗居然还没有睡,我立马单独发消息问:“怎么还不睡?” “刚酒醒,陪我表姐喝的一塌糊涂,对了,之前有个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我们晚上吃饭的时候薄音也在饭店,应该是在谈项目,我表姐看见过去找他说了几句话,我特么的当时震惊的不行,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还认识。” 怎么回事?!薄音平时在晚上的时候不和客户谈项目,他是知道他们今晚会过去,所以提前等着了吗? 薄音两点半到的这里,但是阮辰铭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半左右,仔细算时间他是晚上九点半出发来这边的。 而我给古诗诗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晚上八点钟的时候,薄音和许念见面就是在八点到九点半的时间。 薄音平常不会去饭店和客户吃饭,他接到阮辰铭的电话第一时间就没有想到过来找我,而是等着见了想见的人的时候,才从那边慢悠悠的出发过来。 看吧,我和许念对他的重要性,一下鲜明起来。 薄音从前就喜欢给我设套,而且还让三嫂做叛徒,所以那段时间频繁和他相遇。他就是一个心机婊,他想要接近的东西,可以不动声色冷酷的接近。 我假装无所谓的编辑消息问:“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又没意思。” “等她回来,我问她你怎么认识薄音的,她说这是她的前任男友,特么的你说我该不该告诉你?时光,看我表姐的样子他们好像是余情未了,你危险了!” 身边的被子被人揭开,我立马关了手机望过去,薄音的头发微微湿润,也比较凌乱,脸部轮廓十分完美,就是这样一个能时刻魅惑人的男人,到处勾三搭四。 也不是说勾三搭四,反正就是心机男。 我想起古诗诗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收回视线背对着他,将手机放在一旁。 薄音躺在我身边,结实的手臂搂住我的腰,手掌不安分的扣住我的胸。 他的胸膛坚硬的顶着我,我现在是经期,他这样做只是想过过手瘾。 我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我有种错觉,他好像就是为了和我在一起。 可是……他也没说爱啊。 其实他没有什么错,这场交易开始双方都说的明白,这样一想我的心冷了下去。 薄音的手继续动着,我使劲的扯开他,然后身子往旁边移动了一点,现在我没有心情去与他做着这些行为。 这些属于爱人之间的行为。 可能感受到我的抗拒,薄音坐起身子打开房间里的灯,嗓音依旧冷漠的问我道:“小东西,你这是怎么了?” 他感受到我的排斥,也说明他不是冷血无情的人,我张嘴半晌,还是说了一句:“经期来了,别惹火。” “怕什么,能解决。” 是的,他拉着我的手能解决,可是这一刻我很排斥。 我淡淡道:“我累了想休息,薄先生,女孩子经期来了脾气大,你忍忍。” 我闭上眼睛,薄音也没有再说什么,躺在上将我规矩的搂在怀里。 我心情最近都低落,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自我的就治愈了。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有爱没爱,日子还是要继续的过下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薄音已经不在,小助理肖扬却给我留了短信。 他的意思是门口放了几套衣服,让我自己出去选了穿,这是薄先生吩咐的。 我打开门,门口放着几个纸袋,小助理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我选了一个深蓝色的牛仔裤穿上,又穿了白色的球鞋,上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款咖色毛衣。 我这双腿很长也特别的笔直,这是我最自豪的地方,但是穿紧身牛仔裤又显得太瘦,整个人都很瘦小。 我打开门,从楼上的位置看下去,薄音只穿了一身休闲的白色衬衫,微微的扎在腰里,他穿着一双白色的球鞋,正背着手背对着我和阮辰铭讲什么。 薄音第一次穿的这么休闲。 第60章 .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很少见薄音穿这么休闲的时候,真是好看到爆,我双手撑着脸看了许久,阮辰铭抬头看见我,抬手笑嘻嘻的打招呼道:“嫂子,你醒了啊。” 薄音背着手偏过头,眸心沉沉的望着我,俊雅的脸上似带着一抹笑意。 我对他笑了笑,明媚的问:“阮辰铭同志,有没有早餐啊?” 我下楼梯跑到阮辰铭面前,也学着薄音背着手道:“我饿了,阮辰铭。” “走,我带嫂子去吃饭。”阮辰铭拉过我的手臂,薄音轻咳了一声,阮辰铭立马松开,乐呵道:“我亲自蒸的馒头,还有玉米稀饭,保证嫂子喜欢。” 我跟着阮辰铭去食堂,薄音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我们几人坐在长桌旁,这里像学校的食堂一样。 而薄音穿的也跟个大学生一样,三十岁的年龄一点都不显老,反而更加的成熟,坐在那里静如松竹,挺拔的不行。 我喝了一口稀饭,拿了一个鸡蛋在桌上敲了敲,阮辰铭看见,连忙从我手中拿走,塞到薄音的手上道:“老大,你没看见嫂子要吃蛋吗?上点道。” 我:“……”阮辰铭很上道。 薄音眼神不轻不重的看了阮辰铭一眼,随即微微低头用修长的五指替我剥鸡蛋,然后将整个鸡蛋递到我手心。 我接过来,问:“薄音,你吃不吃蛋清?”他视线不明的看向我。 “我吃蛋黄。”我不爱吃蛋清。 他没有拒绝,“给我。” 薄音这是愿意替我解决了,我将蛋清分开然后放在他碗里,之后就低下头一心一意的吃早饭。 一个视线也没有给他。 我觉得男人就是,你对他无所谓的态度,他反而对你越重视。 我以前对薄音就是无所谓甚至躲避的态度,但是他对我却不依不饶。 其实我挺怀念与他在一起的那一个月,我看了眼薄音随即起身道:“你们吃,早上山里空气好,我到处去转转。” “嫂子,等等我,我们一起。”阮辰铭起身,连忙过来到我的身边,我看了眼薄音,他神色自若的低着头吃饭。 我和阮辰铭出了食堂,跑步去了远处的山边,这里有一条水潭,我坐在大石头上微微的喘着气,对阮辰铭说:“很久没有跑这么远了,真要命。” 阮辰铭从自己军裤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笑着问:“老大每天难道没有带嫂子锻炼?” 我接过来拧开瓶盖,疑惑的问:“锻炼什么?” “老大对人的身体素质特别看中,而嫂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我以为老大要特训你,不过看样子嫂子的生活过得很好,至少老大很疼你。” “是吗?”我喝了口水,将水拿在手心,起身往回走道:“平时我都是在健身房,很少这样跑过,薄音平常工作也很忙,经常都会消失一段时间。” 我转了转话,不经意道:“也不知道他消失的时间在做什么,但是他说在出差,我也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阮辰铭眼睛闪了闪,帮薄音说好话道:“我也不懂你们商人的事,但是老大没有骗嫂子的必要,你要相信他。” 我哦了一声,向前面走道:“也无所谓,反正薄音的事我管不着,我的事他也管不着,我不瞎操心。” “嫂子这说的什么话,以后你们会结婚的,再说了我们都期望嫂子能够将老大收复,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问:“为什么给他颜色?” “老大娇纵惯了,该管管。”阮辰铭跟在我身边说:“他以前将我们训惨了,就希望找个人收拾他。” 我睨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他的这点小心思……其实薄音与他是战友,按理说他们很早就认识。 那他应该知道许念的事。 只是我不好问出口,但是我还没问的时候,阮辰铭直接道:“嫂子,你认识许念没?就是电视上那个,我觉得你比那个明星都漂亮,如若不是老大先下手,我肯定就追你了。” 他可能不知道我知道许念的事,但是我听起来的感觉不一样,很受用。 我踮起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道:“我知道自己很漂亮,就凭你这句话,阮辰铭你还我两年的钱,我决定缩减为一年,你不许拒绝!” “嫂子,你也太好了吧。”阮辰铭惊喜,也没有再坚持,笑嘻嘻的走在我身边,给我讲薄音曾经在军队里的事。 薄音这人一如既往,但是又不同,他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冷酷。 而且他这人一直都是执行特殊任务,很少在军营里,不过是什么特殊任务,阮辰铭是保密的,他说这是军事机密。 我对这些不是特别关心,与阮辰铭聊着聊着就回到了部队里,薄音正背手站在操场上和一名穿着军装的人在一起。 阮辰铭告诉我说:“那是领导。” 在操场上跑步的几十名士兵,我想可能突然看见这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孩,都往我这边吹口哨,笑的很欢乐。 这时候薄音似有预感一样,偏头看向了我们这边,他对我点点头,然后同那个领导讲了两句话就过来了。 他淡漠的看了阮辰铭一眼,后者很识趣的离开这里,薄音走在前面,我站在原地想了想随即跟上去。 远离操场的时候,薄音这才伸手拉住我的手,皱眉的问道:“这是助理给你准备的衣服?” “嗯啊。”我问他:“怎么?” 其实这咖色毛衣有些透,我里面又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看的略有些清晰,他皱着眉叮嘱道:“等会换一件。” 我看他一眼,转移话题问:“我们多久会回京城?” “明天,既然过来了就待一天。”薄音拉着我的手心回房,将衣服选了一件出来亲自递给我道:“穿这件。” 这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与他身上这件像情侣装,我心里欢喜,假装不满意的接过来,直接当着他的面脱下咖色毛衣,然后穿上这件白衬衫。 其实我很少穿衬衫的,特别是这种白色的,我笑了笑凑到薄音面前,道:“替我将衣摆扎到牛仔裤里。” 薄音眼神平静的看着我,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笑道:“大叔你是我男人,帮我做这事应该顺手吧?” 这话他挺乐意听,沉默着伸手将我的衬衫轻微的塞进去。 这样的装扮与他很情侣,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夸道:“好男人。” 我想从他怀里出来,他却突然伸手将我紧紧的拥抱在怀里,低头吻住我的唇角,薄唇在我唇瓣处摩擦。 我踮起脚,薄音这时却松开我,问了一个问题,“经期还有几天?” 我:“……” 他这是忍不住了? 我心底偷笑了一声,转身拿起手机在网上搜查,递到他面前道:“大概3到天,今天差不多第三天。” 他低头果真看了眼手机,随即收回视线,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眼神里透着些许柔软,道:“小东西,净折磨我。” 薄音转身出门,我跟在他身后,问:“薄音,这就是你待了九年的地方?” 从十六岁到二十五岁? “不是。” 不是?! 当时我不明白他这个意思,也是到后来很久的时候才懂他的隐忍。 我问:“这不是你从军的部队吗?” 薄音肯解释说:“这是特种部队的老阵营,归属于京城的司令部,我以前大多时候都是待在司令部带人的。” 我问:“带新兵?你是什么军衔?” 薄音这么厉害,以前是什么段位? “特种兵,上校。” 上校?上校的级别应该很高。 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好奇的看着他问:“那大叔一直在部队就没有谈过女朋友吗?部队有漂亮的女兵吗?” 薄音偏头睨了我一眼,语调淡漠如水,“有一个女朋友,分了。” 薄音这男人他还算实诚。 我趁胜追击问:“怎么分了?” “我入部队后,与她少,后来她出国自然而然的就分了。” 少,就是他们之间很少见面。 不过听人说最好别谈前任这个话题,我也适时的收住,道:“没事,你现在身边是我,我会对你好的。” 薄音重复道:“对我好?” 他唇角缓缓勾起,伸手搂住我的腰将我贴向他的身体道:“薄夫人,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我将它当成承诺。” 我哦了一声,这时候薄音的手机响起来,我伸手从他裤子里取出来,看到许念这个名字,我还是镇定的交给他说:“喏,大叔你的电话。” 他取过来将手机调了静音,然后重新装回裤里,搂住我的腰向别处走去。 我有惊讶,他居然没有接电话。 我问他说:“要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地方。” 薄音所说的地方有点远,我与他爬了一个小时的山路也没有到,我有些疲惫的软在他身上道:“大叔走不动了。” “这点就走不动了?”他径直决定道:“看来还是有点弱。” 我怎么弱了?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已经是极限了,我索性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将鞋子脱了看了眼脚底。 已经红肿,我伸手捏了捏,对薄音说:“我很少走这么长的路,让我休息一会,我会继续陪你走。” 薄音却在这时候蹲下身。 第61章 .出生入死的战友 我握着脚心的手指有一刻的懵逼,这是薄音第一次主动蹲在我的面前。 背部挺拔宽阔,很给人安心的力量。 我坐在石头上愣愣的出神,薄音却偏过头来,眸光清明的看着我道:“要自己走?” 我立马爬到他的背上,伸手抱着他的脖子,薄音轻而易举的站起来,然后低头看见我扔在石头旁的鞋子,他微微蹲下身用手指勾起来,然后手臂托住我的屁股。 薄音要去的地方有些远,我脸颊贴着他的脸颊,找着话题说:“薄音,你要带我去的那个地方是哪里?很漂亮吗?” “很庄严。” 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当他带我到了他想带我去的地方的时候,我有一刻的震惊,这是一座坟墓。 坟墓很大气,但是为什么会修在这偏僻的地方,这里距离山下以及京城太远。 黑白照片中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左右,但是手臂处绑着黑色的丝带。 我有些惊讶,立马看向自己的手腕,有些熟悉的感觉顷刻而出,但是寻找不到答案。 薄音将我放下来,我识趣的将鞋子穿上,然后他握着我的手向这座坟墓拜了拜。 他说:“这是我战友,出生入死的。” “他是谁?” “薛青。” “他怎么了?” “英年早逝。” 我特么不知道这是英年早逝? 我沉默,薄音这时候却说:“时光,他很帅气,他曾经告诉我要找一个小女朋友。” 这是他第一次唤我时光。 薄音的目光偏向我,随即勾了勾唇,唇角带着柔和的温柔道:“他没有找到。” 我依旧沉默,因为我感觉到薄音的情绪有些低落,他待了不过五分钟,又拉着我的手下山,半路的时候薄音想背我,但是这次我没有让他背我。 一直咬牙坚持下山。 快到山下的时候,我反手握住薄音的手,我的脚疼的厉害,脸色略有些不好的安慰,道:“大叔,你现在有我。” 我是他的小未婚妻。 薄音一愣,随即浅浅一笑,说:“薄夫人,我想这辈子你都跑不了。” 这话让我心生荡漾,我眸心发亮,不,应该是很发亮的看着薄音,脱口而出问:“大叔,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 他神情有些不屑,我握住他的手,玩笑中透着认真道:“既然大叔喜欢我,那我也喜欢你。你是我的钟先生。” 他问:“喜欢你,你就要喜欢我吗?” “也不一定,就看看你有多爱我。” “你也真敢说!” 薄音的情绪没有之前那么低落,我与他十指交叉,依偎在他身边,略为动情的说:“大叔,无论你怎么想,没有爱情的婚姻我是不会要的,这是我的底线。” “你的意思是要我爱你?”聪明的薄音视线看着我,林中吹来一阵风,他的话随着这股清风落在我耳中,问:“薄夫人,如若我理解的不错的话,你正在爱我?” 我:“” 薄音目光如炬,我有种被人剥开的感觉,我思索了一番,认真道:“可能我就是在爱你。” 他问:“你这是坦诚?”他的手收了收,将我紧紧的收在他的十指里。 情敌在前,我没有掩藏的必要,即便是输也要输的心甘情愿,大不了重头再来。 反正也没有结婚,没有婚姻的约束。 情字一字,还是要自己亲自尝试。 我笑了笑,语气轻松的说道:“坦诚又如何?薄先生,你知道爱一个人很简单,离开一个人也很简单,我承认你很优秀,很让很多女孩着迷,我也是其中一个。” 我爱他,但是目前仅仅是爱而已,当他以后不以同样的心思面对我,他想要的孩子和婚姻都是虚无的,我没有必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但也可能是我年龄还不大,所以对情爱这方面执着的厉害。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薄音拉着我向不远处的部队走去,他低低的垂着脑袋,语气漠然的说:“钟时光,你这是在威胁我。” 难为他能理解到我心里的意思。 “就算是吧。” “你的意思,只要我爱你,你就会做我薄家的儿媳妇,然后愿意替我生孩子?” 他这个脑回路,怎么想到这里来了? 薄音可能知道我疑惑,他轻声解释说:“上次在郊外别墅你说的话,还有今天你说的话,我应该是明白你的心思了。” 上次在郊外? 那就是前天,他要**,但是我不愿意他射在里面,他有些错愕,我解释了原因。 他以为我不愿意怀孩子,就更加的欺负我,一次一次的留在里面。 他霸道,更有些独裁。 我没有说话,薄音拉着我回房间,我挣开他的手然后去了浴室。 走了这么远,卫生巾早已经面临崩溃的地步了,其实我挺不愿意姨妈离开的。 它只要离开,薄音就会强要我。 但又不允许自己带套,更不允许我吃避孕药,毕竟他的心思还没有表明。 为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生孩子,真不好意思,即使我喜欢我也是做不到的。 面临了严柯这样的男人,我对我的未来更加的谨慎,应该说步步为营。 我换了卫生巾,然后洗了洗脸清醒了很多,之前那样坦诚的话,我可能只敢说那么一次,在薄音情绪低落的时候。 我用白色的毛巾擦了擦脸,出去的时候薄音正坐在沙发上吸烟,他其实算很少吸烟的,一天也就那么一两支,有时候一支也没有,他很有克制自己的能力。 我过去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挎包,我有习惯带一些化妆品在身上。 我取出来正想擦点粉在脸上,薄音却出声阻止我道:“素颜很好。” “是吗?很漂亮吗?” “很漂亮。”薄音掐灭烟头,也大方的夸奖我,这是一件比较稀奇的事。 我放下这个拿起口红在唇瓣上抹了抹,笑着说:“女孩子都习惯爱美。” “嗯,出门的时候可以,但是与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必要,你很漂亮,我的眼光不会差的。”薄音伸手握住我的一只手。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一旦说的多的时候就是表示和你有聊天的兴趣。 我放下口红装回包里,脱下鞋子跑到他膝盖上去,他顺势伸手将我搂住,我将唇凑到他唇边,在他上面留了一个印子,笑嘻嘻道:“薄先生,我知道我很漂亮。” “没见过这样夸自己的。”薄音搂住我的腰,看了眼我的唇瓣,随后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唇角,他语调清浅道:“你是故意的?” 他的指尖放在唇角,我拿出手机将我与他自拍了一张,递到他面前。 都是穿着白色的衬衫,很清新,而且薄音的眸光流转,微微偏头看着我,一只手还自然的搂住我的腰,而我的手臂还搂住他的脖子,手心贴住他的锁骨,坐在他身上。 薄音垂头看着照片,我笑着问:“薄先生,这样看好看吗?郎才女貌有没有?” “你这是在夸你自己?” “也在夸你。”我当着他的面将这张照片编辑微博,附言道—— 薄先生与我。 正打算发出去,薄音却从我手中拿过手机,将后面两个字删除,将‘与我’改成‘薄夫人’。 其实,他比我都懂这些小心思。 他想在我的朋友圈宣誓他的主权。 也是想告诉别人我与他的关系。 论心机,没有人比的过他。 刚将这条微博发出去,古诗诗就留言了道:“擦,老娘受了一万点受害。” 我回复:“你要结婚啦。” 她走在我前面的。 古诗诗没有回复我这条消息,而是转发我的这条微博,道:“恭喜。” 还附送了一朵鲜花。 我就窝在薄音怀里玩手机,见古诗诗这样,我立马私法消息道:“转发做什么?” 她转发了,许念看见的几率很大。 古诗诗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抱着薄音的腰想事情。 薄音很敏感,我稍微出神他都能知晓,他手指半屈弹了一下我的额头,问:“在想什么国家大事?” 我在想什么?我在想许念。 我抬头对他笑了笑,胡乱搪塞他说:“我打算雕刻一块石像,但是不知道雕刻谁。” “嗯?” “我是学油画的,但是也是学雕刻的。”我将手中的那朵小小的石雕花递到他面前,道:“将石头雕成各种模样。” 我这解释很弱智。 薄音伸手握着我的手腕摩擦了一下,不经意问:“你想雕刻谁?” “我想雕刻朋友,我已经有了目标了。” “谁?” 钟家遇难,古词和裴尚溪不留余力的帮我,我想对他们送份谢礼。 毕竟我自己能做的就是雕刻和绘画。 “想先拿古词哥练手。” 我笑了笑解释说:“他是我从小长大的朋友,比较了解他,雕刻起来很顺手。” 薄音手臂将我收的更紧,眉目突然冷清起来,直接拒绝道:“不许。” 我疑惑问:“为什么?” “他是男人。” 占有欲真强。 “他上次帮钟家,我还没有感谢他。” “感谢他的方法有很多。” “比如” “我给他很多他想要的合同。” 这真商人。 第62章 .坦白的薄先生 我窝在薄音的怀里,脑袋靠着他的胸膛玩微博微信,他也任我玩,这有一种他养小女儿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很**溺。 我盯着手机屏幕,却在他的怀里笑出声,他略有些低头,疑惑问:“乐什么?” 我抬头,薄音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印入眼帘,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眉目如画,犹如远山黛眉,偶透希光。 这与从前的薄音不一样。 浅浅一笑,勾人心魄。 我看的有些痴呆,眼睛定定的盯着他,薄音见我这样,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声线含着清笑,道:“收回你的视线。” 这特么很难收回去好吗? 我将手机放在自己身上,然后双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唇角,觉得不够又吻了吻他的额头,一不小心跑到他耳边来了。 他这里发烫,发热,这里是薄音的敏感之处,我用牙尖轻轻的咬着,他却伸手拉开我,手机不小心掉到地上。 我连忙反身从地上捡起来,重新窝到他怀里,脑袋靠着他的白色衬衫。 “小东西,别乱惹火。”薄音淡漠如水的嗓音轻声叮嘱,说道:“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为难自己。” 闻言,我软着声音喊他道:“薄音。” “嗯?” 我由衷的说:“我经常盯着你都会出神,你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薄夫人,这长相只是外表的假象,但是你能够喜欢,这让我觉得幸运。” 我猛的看向薄音,不确定的问:“薄音,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我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需要一个能够安心的答案,我需要薄音来安我的心。 让我不再忐忑,不再瞎想。 让我做回从前无所顾忌的钟时光。 “夫人。”薄音忽而低头望向我,眸心里的光芒暗暗流转,唇角微微上勾,带着我不知道的暖意,而‘夫人’这两个字低沉,苏的我一塌糊涂,我彻底软在了薄音的怀里。 我像没有骨头一样,软在薄音的怀里,心思全都在那‘夫人’两个字上。 还有他这倾城的长相,都让我无法自拔。 薄音啊,真是妖孽,当过军人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这么可以这样**人? 明明之前还冷酷,拽的跟二百五一样,而现在经常对我的浅浅一笑,经常的与我有兴致的聊天,经常对我做些小动作…… 还说些小情话。 薄音,与之前的几个月不一样了。 我深刻的发现,几个月后的重见,薄音的级别又不一样了,现在撩人简直信手拈来。 难不成我又陷入了薄音的套路? “嗯?”我嗯了一声,伸手轻轻的抱着他的腰,手心在他后腰上轻轻摩擦。 “我从来没有说不喜欢你。”他手指轻轻的顺着我的耳发,一只手将小小的我抱在怀里,温和说道:“从见面到现在,一直都是我在接近你,这是你自己说的。” “你说是你的太爷需要儿媳妇,而且你这话前天晚上刚告诉我。” 这话不过脱口两天。 “是吗?”薄音不以为然,眼睛含光的看着我,手指描上我的眉,嗓音比起以前柔和许多的说:“我作为军人,作为商人,最懂的就是执行命令与循序渐进。” “你之前并没有说喜欢我,所以我也并没有对你坦诚的必要。”薄音真是奸诈,但是我惊喜的看着他,等待他的下话。 “薄夫人,既然认定你是薄夫人,那么就是我薄音一辈子的夫人,从你**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进了薄家的大门。”薄音特别自信道:“我所做的一切,没有绝对的把握,从来都不会轻易下手,就连你也是。” “薄音。”我很惊喜,抱着他腰的双手更紧了,心底有些甜蜜,丝丝缠绕。 他问:“怎么?” “我走过最长的路是你的套路。” “谢谢夸奖,做事沉稳点也是很有必要的。”薄音忽而闷声笑着说:“薄夫人,以后薄家的香火要靠你延续了。” 我立马脸色不好问:“你这是让我妥协为你生孩子,说的哄我开心的话?” “你觉得是这样吗?”他将我的身子往怀里带了带,说:“你觉得是那就是。” 薄音不屑做这样的事,即使每一步都在他的设计之中,但他不会莫名其妙的说这些。 我心里很惊喜,没想到薄音一路走来都是为了我这个人,我抬头问他道:“那薄音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你说呢?不然怎么会花心力?” 如若不喜欢,怎么会花心力? 我听出了他的潜意识。 我的脸颊处传着他身体温度,有些炙热,胸膛的心脏也能感受到微微跳动。 既然薄音这么坦诚,我想了想也说:“对不起啊,其实你大我岁一点都不老,只是见你这样整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就想气气你,所以一直喊你大叔。” “没事,夫妻间的情趣。”薄音特别好面子的又补充一句道:“别当外人这样。” “不行,这得分情况”只要他别气我就行,他气我,我也要反过来气他。 “薄音,其实我挺讨厌你在**上的行为的。”见他脸色突然不好,我立马又说:“我其实有时候很想伺候你,但是你太强势了。” 女人都喜欢**男人。 “是吗?”薄音手指突然从我的衣服里进去,滑着我的小腹,一直到胸上,他语气特严肃问:“薄夫人想要怎么伺候我?” “……” 我压住他的手,笑了笑说:“男女间的情事,薄先生懂得恐怕也不多。” 我这两年a片看的也不下一百部。 薄音正想回我什么,阮辰铭在楼下喊道:“老大,嫂子下来吃午饭了。” 我连忙从薄音的怀里起来摊开手,他很上道的伸手替我将衬衫塞进去。 我也伸手顺了顺他微微有些皱的衬衫。 我喜欢薄音这样穿衣服,比西装好看的多,不过他穿那种到膝盖下的大衣,应该很帅气吧,毕竟他长得都这么帅气。 我拉着他的手出门,到楼下的时候他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没有松我的手。 薄音心底其实是挺傲娇的,平时习惯装酷也习惯好面子,冷冷的,一副生人勿近,其实他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少了很多桃花。 不过薄音说喜欢我,薄音他亲口说喜欢我,这真的让人感到意外啊。 薄音的套路,我愿意走一辈子啊。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想到这,我立马想起三嫂,她心底是很嫌弃我做她嫂子的,我离过婚。 这怎么办?在线等。 三嫂太不让人省心了,看来要找个借口骗一骗单纯的三嫂,让她安心。 我与薄音刚下楼,阮辰铭看着我们拉着的手,打趣道:“老大,你猝不及防的给我喂了一大碗狗粮,受到一万点伤害。” 薄音冷冷道:“你随意。” 我偷笑,阮辰铭立马不乐意问:“你都不知道安慰安慰一下我的脆弱小心灵?” “不乐意。”薄音直接拒绝道:“阮辰铭,你可以自己去找一个阮夫人。” “哎哟喂,老大,你说的倒轻松。”阮辰铭凑上来笑嘻嘻道:“老大,你给我介绍个妹子呗,家室无所谓,能知暖知热就行。” 这次薄音直接忽视他,拉着我去了食堂,吃饭的时候我接到古诗诗的电话。 她说:“姐姐今天成了有夫之妇,晚上过来,我请你们几个姐妹吃个饭。” 我看了眼薄音,他的视线也正好看向我,我有些抱歉的说:“今天我可能有事,来不了,你请梁影他们几个,明天我请你们。” “你有什么事?老娘结婚你都不回来,太没良心了。”古诗诗大呼小叫道:“钟时光,我擦你大爷,老娘今天结婚,不是生辰,这么大的事你在哪里?” 这声音大的……我想薄音可能听见了。 他视线落在我身上,眉头微微舒展,小声的对我说道:“下午我们回去。” 我哦了一声,立马回复古诗诗说:“行,我赶在晚上之前过来。” “行,不许带家属。” 不带家属?我看了眼薄音,我怎么可能敢带他去,他就是移动的冷场王。 我挂了电话,阮辰铭立马凑上来问:“嫂子你们下午就要离开了?怎么不多耍一会?” 我解释说:“我这位朋友脾气暴躁,她今天与一个她追了快十年的男人领证,想让我们过去沾沾喜气,请我们几个姐妹吃饭。” 阮辰铭特别感叹道:“追了十年……这是个痴情的妹子啊。” 我赞同:“是啊。” 我曾经也惦记了慕修远六年。 距离现在,刚好认识十年。 不过有些事已经远去,成为青春的回忆。 十年,一个轮回。 “在想什么?”薄音忽而将自己碗里的排骨夹到我的碗里,出声问。 我摇摇头夹起来咬了一口,真的很香。 他们这些人做饭都不错,话说我还从来都没有吃过薄音做的饭,很想见他在厨房里做饭的样子,上的厅堂下的厨房。 我笑了笑,问坐在我对面的薄音,“薄先生,你会不会做饭呀?” 阮辰铭在一旁想说些什么,薄音却快他一步,直接吐出两个字道:“不会。” 第63章 .情敌太强势 薄音不会做饭? 这让我有些惊奇。 因为在我的念头里,他是会做饭的,而且还是做的特别好吃的那种。 我一直以为他无所不能。 我重复他的两个字,“不会?” “不会做难吃的饭。” 我:“……” 我有些无言以对,我在这里瞎想了半天,原来他都是在逗我的啊? 闻言阮辰铭也笑了出来,是真心的笑着说道:“老大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我有点不明白这个词语。 下午的时候我和薄音都打算回北京,他开着那辆黑色的宾利,我有些好奇问:“你是怎么过来的?小助理呢?” 这应该是第一次见薄音开车吧,前天还是我从郊外别墅将他带回去的。 “公司有事。” 公司有事,就先离开了。 他说话总是让别人自己去补充完整。 回到北京已经是下午六点钟的时候,薄音径直的去了公司,我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调头去了古诗诗预定好的包厢,到的时候我没有看见顾庭。 顾庭我曾经是见过几次面的,长得很帅气的一个男人,行事也比较沉稳,所以也不怪古诗诗喜欢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 裴尚溪看见我来,连忙拉着我坐在他身边,但是我感受到梁影的视线,还是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说:“注意点。” 梁影今天没有同我打招呼,我知道因为一个男人,我和她的关系始终有破裂。 我想同她说些什么,也难以启齿。 古诗诗招呼我们坐下,笑着说:“公司有点事,等会顾庭就过来。” “行啊,结婚了什么时候办婚礼?” 裴尚溪好的不提,专提让人塞心的事,古诗诗曾经给我讲过,她的婚姻没有一场婚礼,应该说是顾庭还没有打算给她。 我下意识的看向古诗诗,她笑的特别明媚,接上话道:“我家里人还不知道我结婚这事,你们保密,等过几天顾庭在他们面前混个熟眼,在商量婚礼的事。” “你们这是暗度陈仓。”裴尚溪不客气道:“行啊,我也希望小时光也和我这样。” “胡说道什么?”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好气的说:“我有我家大叔,可指望不上你。” “怎么就指望不上我,信不信爷揍你?” 我斜了他一眼,这时候包厢门被打开,顾庭和许念同时从外面进来,我有些惊讶,不仅仅是我,就连古诗诗也惊讶问:“顾庭,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许念大秋天的穿了一身金色的**吊带裙子,显出她整个修长的身体,她手里握着挎包说:“门口遇上的。” 门口遇上,这也太巧合了吧。 古诗诗点头,拉着许念坐下说:“念姐,今儿个我们不醉不归。” 她语气温和的笑着说:“好啊,我家妹妹结婚,我肯定奉陪到底。” 这时候裴尚溪拉着我,在我耳边小声的说:“看见没,这样的美女有毒。” 是啊,这样温和的气质型美女有毒。 我笑着回道:“这有什么?我这样青春靓丽型的更有毒,相信我。” “呸,不要脸。” 裴尚溪离我远点,这时候古诗诗一一的介绍我们几个,最后轮到我说:“这是钟时光,你们以前见过,念姐还有印象吗?” “呵呵,可能见过,毕竟我在国外发展七年,有些事太模糊了,不过这个漂亮的姑娘,今天见了,以后就不会忘了。”许念伸出手,笑着说:“你好,时光,我是许念。” 其实我是不想与她握手的,但是又不能显得我太小气,我还是伸出手握住笑了笑说:“念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呸,我也大概忘了她的样子。 介绍完毕,互相敬酒,顾庭坐在古诗诗身边很沉默,也很少替她挡酒,最后她喝的一塌糊涂的时候,顾庭才将她搂在怀里劝慰说:“乖,别喝太多,会很难受的。” 古诗诗推开他,笑着说:“顾庭,你别劝我,我今天很高兴,终于与你在一起了。” 这话里透着的心酸,很难有人明白,我喝了很多酒,醉的有些无力的看着他们。 这时候许念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轻轻的笑了笑,然后收回目光。 许念中途离开打了个电话,最后散场的时候,我推了推裴尚溪,让他扶着梁影,他有些犹豫,但还是照做了。 我们一行人出去的时候,遇见在门口等着的白衬衫男人,姑奶奶心中警铃大作。 那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白色运动鞋,与我身上成情侣装的男人,不是薄音会是谁?但是我没有给他打电话。 薄音身子挺拔的站在车旁,许念率先过去打着招呼道:“过来了啊。” 很自然的一句话,却让我心里不舒服。 裴尚溪这时候凑到我耳边来说:“时光,看看,人家那手段比你高明的多。” “呸,你给姑奶奶等着!” 我立马晃着身体过去,将自己塞进薄音的怀里,一身的酒气让他皱了皱眉。 许念愣住,她没想到我这样大胆。 我抱着薄音的腰,伸手使劲掐了掐他腰上的肉,不客气道:“大叔,送我回家。” 薄音伸手搂住我的腰,扶住我的身体,声音淡漠的对许念道:“我先离开。” “嗯,我也回去了。” 等许念转身,薄音抱着我上车,我躺在他身上,玩着他手上的戒指,语气非常不满意道:“你肯定没想到我在这里,我没在这里你岂不是要**其他姑娘了。” 薄音微微垂头,眉峰紧锁,目光闪了闪,问:“我想请问你这是吃醋?” 可能喝了酒,胆子也大了,我拉着他的手非常不客气道:“姑奶奶就是吃醋,我的男人不要对其他人动歪心思,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薄音我警告你,姑奶奶也是有人追的,我数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我怎么数不过来了?你出墙一丈,我也像当初一样拖了陌生人**,这种事我做过一次,也不怕来第二次。” 薄音忽而伸手捂住我的嘴,我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坐在他双腿上,趴在他胸膛上,抱着他的脖子,又喋喋不休道:“每个人都有退路,薄音,我也是有退路的。” “嗯,你出墙我埋人。” “什么意思?” “你喜欢谁,我就埋了谁。” 我迷迷糊糊的在他身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第二天了。 我昨晚的衣服已经被脱下,换了一件天蓝色的睡裙,我拉开被子看了眼下面,心里震惊的不行,卫生巾居然也被换了……难道薄音不会觉得恶心吗? 我下**去了浴室,翻开垃圾桶,里面那个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东西……薄音看见是什么感受?我擦,好羞涩。 不过我身体确实强健,姨妈来了喝酒却一点事都没有,今天应该过了吧。 薄音禁欲这么多天,应该说这几个月与薄音**的次数少之又少。 我想到明天的事,心里有些羞涩。 不过昨晚喝醉了后面上车我对薄音说的那些话,酒醒后特别记事。 我去浴室洗漱,出来后找了一套背带裤穿上,又穿上白色的球鞋。 背带裤里面是白色的长袖卫衣,我将长发辫了几个辫子扎起来。 我脸本来就小,这样瞬间年轻几岁。 许念今年二十岁,作不了妖。 像薄音那种需要**的,特别需要我这种人来惹他,我就不信了,姑奶奶还守不住自己的男人,他昨天居然过来了。 他居然因为许念的电话过来了。 如若我不在怎么办? 我拿起手机出了薄音的公寓去了学校,下车的时候发现微信群已经炸了。 裴尚溪夸我昨天那番行为简直帅气,不打招呼直接上去就是给敌人一万点伤害。 古诗诗问原因,然后裴尚溪解释,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聊了几百条消息。 我就看了前面的。 中午的时候薄音打电话过来,我直接说没空,之后就去了钟家。 我爸今早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我问原因,他也让我回家再说。 我有些疑惑的回到钟家,我爸拉着我坐下,严肃说:“时光,你过两天有必要和云辞回去看一次爷爷了,带点礼物上。” “怎么了?” “云辞的爷爷与你的爷爷都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情了,都等着你们回去一次。” 都知道了?那薄音的太爷肯定催过他带我回去,他却一直没有告诉我。 在薄音的描述中,他家的太爷是非常喜欢我这个儿媳妇的,即使我离过婚。 但是三嫂……真令人头疼。 还有这事非得让我回家吗? 我突然明白,我爸是想我了。 “爸,我没见过薄音的爷爷。” “怎么没见过,你四岁之前都是爷爷养大的,云辞的爷爷又特别喜欢你,天天过来串门将你抱在怀里,也经常将你抱到薄家去住,一连好几天都不回家。” 我惊讶问:“还有这事?” 那时候薄音十二岁,肯定记得钟时光这个名字,只是可能不知道是我。 我爸的眼神太确定,我想起那天晚上,薄音说的那句‘原来是你’,那天晚上我刚说出云辞的时候,薄音就知道是我了。 我有些颓废的离开钟家,那天晚上他知道这事,也是沉默不语的。 薄音真能稳住。 我坐在车上给薄音打电话,问:“薄先生,我爷爷催我回家。” “嗯?” “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我爷爷要让我带你回去见他。” “你在说你自己?” 第64章 .教育有方 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这个事我是一直都知道的,但是薄音一直没有提起,所以我就没怎么上心,但是…… 但是我没有见过薄音的父母以及爷爷,但是看我爷爷的样子,好像很熟稔他。 我挂了电话,猛然才想起打这通电话就是想问薄音什么时候回去,但是最后好像忘了这事,索性我开车去了薄音公司。 刚到薄音公司门口的时候,我就碰见许念在经纪人的陪同下从里面出来,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特么那是薄音的车。 我心底的火蹭蹭的往上窜,我下车在大厅见到小助理,连忙过去拉着他的胳膊到隐秘处,打听问:“许念过来做什么?” 小助理的神情有些惊讶,但还是认真回答说:“许小姐与公司签订了合约,现在是薄先生公司旗下的艺人。” 薄音公司涉及娱乐圈这我知道,能够签约许念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大的好处。 我突然有些失望,小助理看出来,特别劝慰我道:“薄夫人,许小姐眼高,论京城只有薄先生的公司适合她,而薄先生也是站在利益出发,你别担心。” 我嘴硬,“我担心什么?” 小助理没有戳破我,而是转移话题说:“许小姐刚与薄先生见面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之后薄先生就派人送她回去了。” “小助理,你是很好的眼线。” “……”小助理愣了愣,笑着道:“谢谢薄夫人夸奖。” 我松开小助理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这样保持,别告诉薄先生,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我给你涨工资。” 小助理客气道:“谢谢薄夫人。” 我与小助理一起去了顶层,随后他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去了薄音的办公室。 打开门进去的时候,他没有抬头,而是低着头出声问:“送走了?” 他将我当成小助理了。 我笑了笑,他见没人回答,警惕性的抬头,见是我,薄音眉头微微舒展,声线清和问:“夫人怎么过来了?” 我摊开手,解释说:“我想你,所以就过来了,你吃饭了吗?” “嗯。” 薄音放下手中的钢笔起身,拿过自己桌上的杯子端起来到一旁的热水器那边接了点温水,过来塞到我手心,微微勾唇说:“夫人,喝点温水,对身体好。” 他这话……我想起我昨晚的卫生巾是他换的,想到这我就有些不好意思,我低着头接过来抿了一口,将杯子握在手心。 其实今天中午,姨妈已经就离开了吧,因为我下面已经没有奔腾的感觉了。 只不过薄音进步很大,懂的照顾人了,我特别愉悦的笑了笑,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意,抬头看见薄音手指半屈。 他,沉呤问:“在笑什么?” 我斜了他一眼,绕过他走到他办公椅旁坐下,看了眼上面的文件。 说实话,有点看不懂。 薄音过来站在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视线里略有些深沉,我拉着他的手好奇问:“这是什么文件?” “对这个感兴趣?”薄音伸出手翻开文件,解释说:“许念的签约合同。” 没想到只是随口一问就是她的,我没兴趣的哦了一声,想起刚刚答应助理的,我提议道:“薄先生,给小助理加薪吧。” “怎么?” 我笑着说:“他人挺不错,我麻烦他了很多事,他都帮我做了。” 薄音语气淡漠的说:“上次刚加过薪水,能抵一个副总的工资了。” “再加点吧,算我的心意。” “听夫人的。” 我被薄音这一口一个夫人,萌的出血,战斗力为零,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到沙发上坐下说:“你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 我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看见一个手提包就愣住了,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薄音说了句,“请进。” 门被打开,许念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先对薄音说:“阿音,我东西落这了。”随后看见我一愣。 薄音镇定自若的看了眼许念,轻轻点头,客气的问:“什么东西?” “手提包落沙发上了。” 这种东西都能粗心大意落…… 我坐在沙发上沉默,薄音却忽而吩咐我道:“时光,替我递给许小姐。” 呸,刚刚一口一个夫人,现在时光。 我本来不想递,但是又不能失了气度,我拿起她的那款时尚手提包过去递到她面前,笑着说:“可拿稳了,念姐。” 许念接过去,笑的从容,语气温和道:“一直都想看看阿音的女朋友是谁,但是昨晚才知道是时光,真是分啊。” 这是什么意思? 许念转身就走,优雅的白裙穿着一双细跟的高跟鞋,走起路来都特别有范。 这就是气质,明星的气质。 我心里叹息一声,我和许念就是两种不同的人物,一个内敛一个外放。 一个温和一个热情。 我关上门,过去质问薄音道:“为什么她喊你阿音,你们什么关系?” 妈呀,这事我一直知道,但是今天才有机会明目张胆的问出来。 “你觉得能有什么关系?” 薄音背靠着椅子,双手交叉的放在自己小腹前面,目光定定的望着我。 我笑着说:“我怎么知道?你昨晚就是因为她来的,还有她喊你阿音,还有她一来你就喊我时光,之前还一口一个夫人的。呸,大叔,你真是假的让人无语。” “我假?谁告诉你,昨晚我是因为她过去的?”薄音无所谓道:“你也可以喊我阿音,这个事我不阻止你。” “切,谁稀罕。”我从沙发上拿起我的手机,打开办公室门,薄音出声阻止我,问:“现在这个时候去哪里?” “回爷爷家蹭晚饭。” 薄音起身过来,将我快速打横抱起来进了里面的房间,将我放在上,叮嘱说:“等晚上一起回去,丑媳妇。” 我拒绝道:“我不想和你一起回去。” “乖,别闹。”薄音冷酷的声线终于有丝丝温和道:“我与许念没有关系。” 他这是给解释? 我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没有关系。 但是一向强硬的薄音能说出这话也是一点都不容易的,想来是不想我胡思乱想。 其实我也没有怎么胡思乱想,刚刚就是做的下意识行为,心里一点都没有生气。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说:“我没有闹,你想和我一起回去也行,我也没有阻止你,但是我现在要回去换衣服。” “为什么换衣服?”薄音的手指顺着我的脸颊摸到锁骨,轻轻摩擦,视线打量了一番我的身体道:“这样很好。” “钟薄两家在一个大院,晚上肯定会去薄家,我穿这样见你爷爷显得不好。” “你想留个好印象?” 薄音站起身子,安慰我说:“你这样,很好,至少太爷会觉得我老牛吃嫩草,他认为我捡到了天大的便宜。”他也懂得幽默了。 我:“……” 好吧,他说服了我。 但我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连忙坐起身子问薄音,“三嫂今晚回去吗?” “我妹妹?她与严格住外面的。” 哦,我这几次来公司都没有遇见三哥。 我松了一口气,薄音见我这样,好笑问:“小东西,你怕我妹妹?” 我摇摇头,无奈说:“在三嫂眼中你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以前一直对你不屑,她就非常放心我,认为我不会抢她的哥哥。” “嗯?我妹妹一直劝我找个嫂子给她,应该是不怕别人来抢我的。” 一句话戳中我的内心,我摊开手有些无语道:“不是说过你神圣不可侵犯吗?在三嫂眼中,离过婚的,眼睛小的,单眼皮的,脸上有斑点的,或者有疤痕的……太多了,只要稍微不完美的都配不上你。很不幸运,本姑娘刚刚离过婚。” “还有这一回事。”薄音认真的考虑了一番,严肃的语气道:“下次我同她说说,让她放松一点对嫂子的要求。” 怎么听,怎么就觉得薄音在笑话我。 我摇头道:“你别多事,三嫂单纯,我想个理由敷衍她就行。” “随你。” 薄音转身出了这个房间,脱掉鞋子坐在上才反应过来,薄音今天同我说的话,可以抵得上很多天。 以前,一天才一两个句子。 还冷漠的不行。 这个男人真的有转变,一想到他是因为我转变的,我就觉得自己教育有方。 我坐在上玩手机,玩了一会觉得累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我穿好白色的鞋子,打开门出去,薄音正背对着我望向窗外。 今晚突然下起了雨。 而秋雨下的又有些急促。 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精壮的腰问:“今天还回大院吗?” “回。” 薄音转身,将我搂进怀里,手掌在我腰上摩擦了一会,有些急迫。 我提醒他:“我经期还没有过。” “今天不是第四天吗?” 他记得真清楚。 当然薄音也没有更进一步,而是搂住我的肩膀,同我一起离开这里。 小助理没有在,薄音亲自开着那辆黑色的宾利到我的面前,我合上伞打开车门坐进去,欢笑着喊了声:“出发,大叔。” 第65章 .我是什么样? 大院距离薄音的公司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且又下着雨,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我很少回大院,很多时候都是爷爷过来我们钟家这边住两天,或者我过去大院看一看他,但是又很快的离开。 我对大院里的人不熟悉,也没有刻意的了解过住在这里的家族。我很快的离开也是因为我贪玩,在陌生的地方待不下去,每次刚到大院,裴尚溪或者古诗诗他们就给我打电话过来让我出去玩,陪他们喝酒。 而薄音忙,经常不在大院,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在大院见过他,甚至认识他。 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会爱他,我肯定从小就跟着我爷爷住在大院了。 而我也发现一个问题,自从和薄音在一起,我与裴尚溪们喝酒的日子都少了很多。 我这是从良?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偏头望向薄音,他的视线落在前方,表情很严谨的模样,而我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冷冷的一张侧脸。 但是这侧脸轮廓分明,肌肤紧致,他又这么挺拔着身子,认真的模样,让我有一瞬间的被,我伸出手,他忽而偏头。 视线落在我伸在半空的手上,眼神不明的望向我,似乎要我一个交代。 我咬了咬牙,索性伸过手,歪着身子理了理他的头发,干笑道:“你刚刚淋雨了,头顶的发丝有些凌乱,我帮你理理。” “哦。”薄音收回视线。 但是他这个哦是什么意思? 分明不相信我的话。 我有些尴尬,但是做人一定要脸皮放厚,索性我也当没发生过一样将身子歪在副驾驶上,拿着手机刷着微博,有很多消息。 昨天的时候,我发了一张我与薄音的照片,薄音亲自配着文字,薄夫人。 但是有个陌生的账号留言道:“薄先生结婚了?啊?我们怎么没有消息?是不是这个女的是?拿张照片炒作?赚钱的?” 我猛然觉得不对,连忙看了转发量,一天就达到了一万,而且还有很多评论,都是不利于我的,都说我是想靠这个炒作,这是被薄音的粉丝攻击了? 我的朋友圈没几个人,是古诗诗首先转发出去的,她的朋友圈人有点乱,可能她也没想到这个会闹的这么大。 我给古诗诗发微信,她也立马去看了微博,转过来安慰我道:“没事,都是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 “特么是这个问题吗?大家都认为我是攀附薄音,透过现象看本质,他们都认为我是拜金女,呸,姑奶奶就是豪门,还用攀附薄音,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薄音什么样?是上功夫怎么样?还是那个那个猛不猛。” 我觉得应该是古诗诗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污,看来顾庭喂饱她了。 我立马不甘示弱的回复:“对呀,薄音有身材有长相那个也猛,你看看顾庭那个小身板,晚上是你在上还是他在上?” 我打这些字的时候想起薄音在身边,所以有些羞涩,将身子偏了一个方向,偷笑着回复古诗诗,我发现我好像偏题了。 刚刚谈论什么来着? 手上的手机突然被人抽走,我立马望过去,薄音拿着手机,语气有些不耐烦道:“喊你怎么不理人?”他喊我了吗?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手机,咳了一声,语气特别好的认错道:“薄音,我刚没听见,你将手机还我,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打电话做什么?”薄音滑开我的手机。 我有些生无可恋道:“告诉他,我回爷爷家了。”薄音的神色忽而冷了下去。 他将手机塞回我手心里,我连忙主动认错道:“闺蜜之间聊这些很正常,大叔我对不起你,如若你不喜欢,我下次就不提你了。” 下次不当面提他了,免得手机被抢,被他窥探见。 他忽而问:“你不生气?” 呃他说的是什么?难不成是刚刚我和古诗诗谈论的那个微博? 我摇摇头,“都是一群吃瓜群众,过两天都忘了,再说他们这是羡慕嫉妒恨,而且你知道我是豪门啊,所以是你攀附我。” 薄音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顿了顿,轻轻的敲打了两下,嗓音不明问:“我是什么样?” 我:“” 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我刚刚是说过这话了。 我干笑着,讨好道:“大叔,你是属于长相好看,力量强悍,但是又透着温柔的那种,你看我都被你迷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油嘴滑舌。” 薄音给了四字评论就没有再管我了,我窝在一边给古诗诗发了几条消息,责问她,然后让她把我的微博删除。 我将我的微博禁止评论。 我舍不得删除这条微博,好歹薄夫人那三个字是薄音亲手打上去的,意义不一样。 回到大院已经是晚上八点半的时候了,我爷爷平常是九点左右休息,现在过去有点打扰他,索性薄音带我回薄家。 他撑着伞,将我搂在怀里,左边的肩膀被雨水淋透了,但是也没有吭一声。 我看的心软,连忙将自己身体往他那边凑了凑,薄音发现我这个小动作,手指在我脖子上摩擦了一会,拔撩着我。 将车停在车库,走路到薄家只是需要五分钟,其实从薄家到钟家只是需要十分钟,不远但是也不近,距离刚刚好。 薄音带我回他的家,保姆在门口接应,我弯着腰换了鞋子,薄音进了客厅,视线打量了一下问:“老爷子休息了吗?” 保姆答:“刚回卧室。” 薄音嗯了一声,吩咐:“张姨,等会做点晚饭送到我房间里来。” “是,先生。” 薄音率先上楼,我扯着他的衣袖跟上去问:“薄音,你父母呢?不在家?” “环游世界,度蜜月。” 我哦了一声,薄音却忽而拉住我的手,带着我去了二楼的走廊,转了两个弯,最里面的那间房,就是薄音的住处。 他选了一间偏僻的房间。 薄音输入密码打开门,我刚进去他就用自己身体将我抵在门上,着急的脱我的衣服。 但是背带裤有点复杂,薄音脱了一会有些不耐烦,索性直接将白色的卫衣从里面抽出来,从我的脑袋上脱出去。 我也配合的伸着手,最后抱上他的脖子,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我没洗澡。” “嗯?”他大掌扣住我的胸,一个掌心就被他包裹,轻轻的蹂躏。 “我下面,脏。” 我昨晚没洗澡,经期刚过不久,薄音却不松开我,轻而易举的抱起我,过去将我放在他的上,他的这个房间依旧冷色调。 但是有以前的味道,都是曾经的一些旧画,还有一些旧的报纸,还有头有一张薄音穿军装的照片,很帅气的模样。 他手掌一直摸我,来到我身下,我连忙推开他,坐起身子严肃说:“我真的要洗澡,而且大叔我饿了,等会再来好吗?” 薄音眸心隐晦,有些被压抑的感觉,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随后起身去一旁的衣柜里,取出两件薄款的毛衣。 他伸手递给我一件,道:“去洗澡。” 我:“” 薄音让我有些无语,我拿着他的毛衣进浴室,泡了一个温水澡,再次出去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我穿着薄音的灰色毛衣。 下面什么都没有穿,但好在他的衣服够长,我穿上到达大腿根部。 不过我出去的时候薄音的头发湿润,看起来已经在别的地方洗过澡了。 我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薄音过来从我手中抽过毛巾,也不知从哪儿找来吹风机,亲自给我吹头发。 我有些不好意思,薄音很少做这样的动作,被他伺候是很享受的事。 我从镜子里看见他认真的模样,有些春心荡漾,就像小姑娘情窦初开。 薄音真的很撩人啊。 “薄夫人。”不一会薄音放下吹风机,伸手从后面扣住我的脖子,将自己的脑袋放在我头顶,从镜子里盯着我,声线磁性而低沉道:“你刚从浴室里出来,双腿很诱人。” 呃刚刚就穿了薄音的毛衣,我猛然想过来,薄音这样做是故意的。 明知道只会到大腿根部,但他 我低着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起身绕过他,到一旁的边坐下拿过相框。 一直都想看薄音穿军装的样子,即使照片很平面,但是我看看薄音本人再看看相册,经过对比,我还是能想象薄音真人穿着这个衣服的模样,真的是制服**。 他穿军装我肯定立马扑倒。 男人喜欢身材好,长相好的女人,我们女人何曾不想这样? 薄音满足了我所有的条件。 我叹息一声,身边传来低沉的声音问:“在想什么?还这么忧愁。” “不,我这是因为高兴而叹息。” 薄音一针见血的问:“我可以理解为薄夫人拿着我的照片而高兴吗?” 我道:“薄先生,你现在穿军装,我立马扑倒你。”说了我就后悔了,怎么心里的想法就这样直言出去了呢? 我丢下相框躺在上将自己脸埋在被窝里装死,耳边传来一阵清笑声。 第66章 .狗血的剧情 人怎么可以将想的话就直接说出来呢?薄音坐在旁边难得的笑了两声,我心底有些不好意思,唉,又丢脸了。 在薄音的面前似乎总是这样猝不及防的丢脸,这让我心里觉得很忧伤。 感觉又输了他一步。 也好在这时候,阿姨送晚饭进来,薄音起身过去吃饭,我也装作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一样,胃口极好的吃了两碗。 吃了晚饭,我到阳台上吹了吹风,想起今天中午遇见的许念,她那封信写的,分明就是对薄音还有意思,可是在我面前装的很淡定,在薄音面前也是很淡定。 他们两个私下会吗? 应该会吧,不然怎么许念一回来就和薄音签约,成为他公司下的艺人? 而薄音也肯定会念在这是前女友的份上,给她极好的资源,甚至让她的事业更上一层楼,说到底,薄音是不会撒手不管。 当然,许念也是有实力的,不然这样一个温和女子怎么在国际上立足? 甚至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未婚夫的前女友回国,工作的地点在未婚夫公司,这样的剧情怎么看怎么就狗血,一不留神两人发生点什么就足够我后悔。 我叹息一声,薄音暂时被我降服,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与他领结婚证。 我特么有些后悔之前不直接做薄夫人呢,但是当时我也没想到薄音是喜欢我的,人生这阴差阳错……一只手臂忽而从后面伸过来,从脖子处将我抱住,手掌扣住我的肩膀,将脑袋轻轻的放在我的肩膀上,脸颊摩擦着我。 这个姿势是……锁骨杀? 薄音坚硬的身体透过薄薄的布料抵着我,炙热的温度也如数的传到我身上。 他的脸颊摩擦着我的脸颊,像小狗一样……好吧,这样形容他一点都不道德。 薄音温热的鼻息在我耳边游走,弄得我有些痒痒的,我偏过头远离他,道:“痒。” “小东西,给我。” 薄音忍的太久了,他下面的死死的抵住我的腰,我转过身吻住他的侧脸,他动作有一丝的停顿,我伸手按住他的手臂,伸出舌头舔他的脸颊,舔他的唇角,舔他的耳垂。 既然他想要,我给也无妨。 毕竟这是我的薄先生,我的大叔。 我转身抱住他的腰,薄音死死的将我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掌已经从薄款的毛衣下面伸了进去,摩擦着我的敏感处。 我腿一紧,软在他怀里,有些求饶道:“这是在外面,你抱我回去。” 薄音从前不懂什么是前戏,但是现在他还肯花一两分钟挑逗我,让我稍微愉悦,随后勇猛的进来,动作急促也很给力。 古诗诗问他那方面…… 我眼睛向下,攀着他的肩膀看了眼,这……特么太强悍了,大叔还是给力呀。 薄音力,我弯腰亲了亲他的颈侧,又用了点力吸允了一个草莓,随即吻上他的喉结,他喉咙里滚动了一下,闷哼一声。 动作又急促起来,我忍不住的欢叫出声,抱着他的肩膀求饶道:“薄音你慢点,呀,我说了你慢点,这样很疼。” 下面真的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感觉身上的人放慢了节奏,我舒服的叹息一声,十几分钟后两人都到了愉悦之处。 我瘫在上,像死狗一样,薄音压住我的身子气息有些凌乱,他在平复情绪。 薄音事后总是喜欢这样压住我,他的身体又重。我动了动身子,感觉身上的人又有了反应,我连忙消停住,休息一会。 薄音已经坦诚了自己的心思,所以避孕这事就不必了,我甚至还有些期待。 期待怀他的孩子。 不过一次也不可能中标,我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我和他的结合之处,薄音忽而愣住,我笑了笑说:“薄音,我来伺候你。” 我翻身压住薄音,用我所知道的,所会的,尽一切努力让他愉悦。 带他尝试从未尝试过的,薄音太清纯了,应该是太强势了,所以很多姿势都是一知半解,但他强制镇定,任我折腾。 后半夜的时候终于消停,薄音抱着我起身去了浴室洗澡,在里面很规矩。 他用浴巾裹住我,抱我像抱孩子一样,搂在怀里,用一只手扶住我的脑袋。 我疲惫不堪的闭着眼睛,薄音将自己的手臂放在我脑袋底下枕着,另一只带着戒指的右手顺了顺我的耳发,嗓音略有些愉悦道:“薄夫人,看来你会的东西还挺多。” 他恩爱过后是有聊天的兴致? 但我的确疲惫,敷衍的嗯了一声。 “我很愉悦。” 都特么闷哼出声了,还不愉悦? 这样的男人闷哼出声其实一点都不容易,我真特么想听薄音,肯定很。 薄音见我不太爱搭理他,将我的头发顺了顺,随后从后面抱着我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我睁开眼,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外面还在下雨。 这是薄家,他太爷还不知道我回来,我又不敢乱跑,只有给薄音打电话。 他这次接的很快,我连忙问:“在哪里?” “书房,等我。” 薄音挂了电话,我从一旁捞起薄音的毛衣穿上,去浴室洗漱,然后又出去坐在上。 我盘腿坐在上等了五分钟,看外面的雨水看的出神,薄音却还没有过来,我忍不住发消息问:“大叔,你怎么还不回来?” 刚发了这条短信,薄音就从外面打开门进来,手上还拿了一个白色的袋子。 按照我的经验,里面是衣服。 薄音穿的白色的毛衣,还有棉质的长裤,他将袋子递到我手上,吩咐道:“换上。” 我接过来,薄音过去打开衣柜,我看过去,这里西装白衬衫很少,基本是居家的衣服,而且还有一件黑色的大衣。 我出声提议道:“薄音,我觉得你身上这毛衣很好看,配大衣就更加k。” 薄音的手指在衬衫上面顿了顿,沉默的拿过那件黑色的大衣穿上,又换了一条深色的裤子,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这与穿西装时候的模样不一样。 这样的薄音,很平易近人。 与之前那种高高在上,凌驾一切的模样相差甚远,这样看上去像自家男朋友。 我开心的笑了笑,然后换上薄音递给我的衣服,卫衣加牛仔裤……他的欣赏水平,我真想告诉裴尚溪,薄音比我还眼瞎。 我用手指理了理长发,薄音过来拉住我的手,“太爷在楼下等你。” 我惊讶问:“他已经知道我过来了?” “我刚给他提过醒。” 这样也好,免得双方尴尬,不过我第一次见薄音的太爷,我心底还是很紧张,抬头看见薄音的脖子……我转身去了衣柜旁。 选了一条沉色的围巾走到薄音的身边,他不明的望着我,我语气温和的解释说:“有草莓,我昨晚不小心种的。” “哦。” 薄音任由我替他围上,随后我和他十指相扣下了楼,看见太爷那一刻我立马松了薄音的手,很规矩的站在他身边。 我悄悄的抬头打量,钟薄两家的老太爷都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老将军,身子很硬朗,所以他和我爷爷看上去还算年轻。 至少在同龄人里比较年轻。 “云辞,快把孙媳妇带过来我看看,这孩子这么多年也没有来看我。”薄音的太爷连忙招着手,回忆以前说:“几岁大的时候天天赖在我们云辞怀里,长大就不见人了,问钟老头,他也是一副雪藏的模样,生怕我看一眼,拐跑他的乖孙女。” 我以前天天赖在薄音的怀里? 还有这么一遭事? 我悄悄打量薄音,他神色如常的拉着我的手过去坐下,语气极其温和道:“她最近学校里事多,一空闲我就给你带回来了。” 面对太爷,薄音的态度很端正,甚至很乖巧的主动解释,这样的他难得一见啊。 “带回来就好。”薄音的太爷笑的极其高兴,道:“你说的那个订婚宴什么的我看不必办了,你和孙媳妇直接领证,我直接让你父母给你们办婚礼,直接娶回家。” 我刚在楼上还想这个问题,现在太爷直接给我助攻,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他似乎收到我的视线,又说:“领证这事不能拖,我也给你父母打了电话,他们半个月之后就会回来筹办婚礼。” 太爷的意思让我们半个月内领证。 薄音安静的等他说完,半晌才道:“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你问时光。” 薄音这个球踢的真好,以前他说这个事不是他决定的,是他太爷要孙媳妇。 现在太爷这样问,他说这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要来问我,敢情他就是一路人? 将我们算计进去,完了最后没他事? 我怎么不懂他那个小心思,他想让我自己承认,他想让我说我愿意和他领证。 切,求婚都没有,还领证! 不能因为他是薄音,就忽略男朋友的义务,望着殷切的看着我的太爷,我笑的极其明媚,将这个球踢回去道:“太……太爷,这事问薄音,毕竟他是男人,我可以和他商讨,但是这事还需要他来决定。” “这事需要商讨什么?证一领,婚一结,就可以给我薄家生曾孙子了。” …… 第67章 .三十岁无所出 薄音的爷爷想曾孙子想疯了的节奏,我与薄音八字还没一撇,他就已经跳过了很多程序,直接提到曾孙子的事。 我望向薄音,这男人眉目一挑,极其的配合道:“太爷的话,我没有意见。” 我悄悄的翻了个白眼,他肯定是没有意见,三十岁无所出,这年龄段的男人他也是急迫的需要一个孩子的。 他想尝尝做父亲的滋味。 三十岁无所出,一想到这六个字,再想想薄音在上那急切的模样,以及那天晚上他在上说的三十岁无所出的神情,心底突然对他有一丝丝怜悯,唉。 薄音想要孩子的心情应该和他爷爷是一样的,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对于怀孕这件事,也不排斥了。 顺其自然。 “没有意见就好,云辞你好好对待时光,你敢欺负她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闻言薄音偏头望了望我,一向冷酷的神情有一丝丝的笑意,被这样看着有些无措,我收回视线垂着脑袋,听见薄音说:“欺负她?这事太爷你多虑了。” “嗯嗯,这个孙媳妇越看越顺眼,让你早点出手你不听,钟老钟老先生防了二十几年的孙女还不是我孙子的?” 他应该想说钟老头,可能因为碍于我在场,直接改成了钟老先生,听起来挺别扭。 其实薄音的爷爷可能不知道,我爷爷惦记他家孙子也是几十年了。 以前就想撮合我们。 现在离婚后,他打电话还一口一个云辞。 “既然人看过了,那我先带时光去钟家,中午留在钟家,晚上再回来吃饭。” “去吧,早点回来。”薄音的太爷拄着拐杖,笑呵呵道:“晚上我让你妹妹带孙女婿回来,我们一家人坐一块吃个饭。” 离开薄家,薄音将伞撑在我头顶,我抱着他的胳膊着急问:“你妹妹回来看见是我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到忽悠她的借口?” 一旁的男人问:“忽悠?” “三嫂上次问我怎么认识你的,你为什么救我,那时候我们还是交易,我对三嫂说的是,你见我可怜所以帮我对付严家。” “她信了?” “嗯,她说你手腕受伤,的确去过医院,在她的逻辑里能说的通。” 这回轮到薄音沉默,我却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这次你把我领回家里了,借口要不就说我们是交易结婚,不是真心的,这样你妹妹可能就不会排斥我。” “钟时光,什么是交易?什么又是真心?”薄音声音强调说:“你是她嫂子。” 我叹息道:“薄先生,你太不了解三嫂了,她那个人爱恨分明,平时对我挺好的,所以我不想让她排斥我、疏离我。” 虽然离婚后很少和她,但三嫂这个人真心不错,以前也帮了我很多忙。 “她这边,我去解决,但如若以后我听见你喊她三嫂,后果你自己承担。” 薄音偏头,眼神有些冷,宛如曾经初遇的时候,含着冰雪一样刺骨的冷。 我忽而明白,这男人心底忌讳严柯。 他有洁癖,当然这精神洁癖多多少少也会有一点,他的强势还有他的占有欲,通通都说明了这一点,我不能用这点让他塞心。 我离过婚,所以我心底还有一丝配不上他的感觉,我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要找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结婚,这不是我。 而且一旦我和他结婚,外界的人指不定的对他有什么看法,甚至会影响公司股票。 一个掌握京城大半经济的男人,娶了一个离过婚甚至差点破产的钟家总裁,这传出去,没有锦上添花的道理。 流言蜚语,通通都是他以后要承担的。 这样一想,的确委屈他了。 我握住他的手,点头沉默。 到了钟家是几分钟后的事情,爷爷看见我们回来,笑的特别高兴,连忙拉着我的手臂道:“我家小时光终于领了夫婿回家了。” 我笑着说:“爷爷,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爷爷吩咐道:“哈哈,外面雨大,快带云辞上去擦擦头发,我在下面等你们。” 薄音对我爷爷点了点头,客气的喊了一声:“爷爷,好久不见。”他非常懂礼。 “的确好久不见,快和小时光回房间擦擦头发,你看你这半边衣服都湿了。” 我在一旁无语,爷爷太热情了。 爷爷心底已经将薄音当成孙女婿了。 我带着薄音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里我很少住,里面的东西对我来说甚至陌生。 我打开衣柜,拿出一条白色的浴巾兜在薄音的脑袋上,没好气道:“撑伞的时候不必将大半都给我,你看看你,身上都湿了。” “是吗?倒没注意。”薄音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问:“为什么你爷爷说,你终于将夫婿领回家了?” 薄音聪明,能从只言片语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这个话的确有深意。 以前在爷爷心底认定的孙女婿,一直都是云辞。所以对于严柯,他除了参加一次婚礼给过一次红包,就再也不待见他了。 也不允许我带回老钟家。 甚至听闻我和严柯离婚,第一个高兴的就是他,接着就是裴尚溪那个小子。 以前对于这点,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严柯,但是他从不计较,所以婚后我对严柯比婚前还要好,但是也没有好太长的时间。 结婚两年,我有自己的学业,他有自己的工作,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所以聚少离多,这也是导致他**的一个原因。 **后我见到了严柯的另一面,残忍的夺走我的孩子,一点余地也没有给我留。 但后来见他示弱,我气愤过一段时间,气愤过后又觉得不值得,索性原谅他。 毕竟桥归桥,路归路。 以后都是陌路。 我将这个事因告诉薄音,他将我搂在怀里,非常愉悦的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夸道:“你爷爷有先见之明。” 我斜了他一眼,问:“对了,为什么你要喊你爷爷太爷?太爷不是曾孙喊的吗?” “这只是家里人对他的尊称,我爸也喊他太爷,不过你提醒了我一点。” “提醒你什么?” “太爷是曾孙喊的。” 这是什么意思?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替他将头发擦拭干,然后又擦了擦他的大衣,我丢下浴巾,伸手将他凌乱的头发顺整齐,窝在他怀里。 这个姿势,我定定的望着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薄音的俊脸在前,美色当前,我也失去了占豆腐的心思。 只是望着他,似感觉天长地久。 薄音忽而伸手攥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脑袋移向他,他微微低头薄凉的唇瓣就攥住了我的唇,反复推进又收回。 他一点点的试探,犹如初吻青涩,吻一下又停顿一下,看我一眼又低头吻住我,我伸手抱住他的腰,他又低吻下来。 吻的我晕晕沉沉的,有些飘飘然,第一次被这么一个青涩的吻,吻出少女情怀,薄音这老司机,可熟稔可青涩。 全身的气息感觉被他攥走,我唇角间留的全是他冷冽的,让人沉迷的气息。 我身子完全软了下滑,薄音强势的搂住我,我有些受不住,转移话题问:“薄先生,你爷爷说我小时候喜欢窝在你怀里。” “嗯。” “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时候,你是真的小时光。” 我哦了一声,想起什么问:“那你从遇见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钟家的孙女?” 他的唇离我不过一厘米远的距离,说话的气息全散在我的脸上,很好闻的味道。 “这个世界重名很正常。” 薄音的意思是那时候他不知道钟家的钟时光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他的相亲对象。 这个问题的疑惑解决,但是他离我这么近,让我有些受不了,甚至受到魅惑。 我怕我下一刻就会扑倒他。 我望着他的脖子,围巾下面的点点红色还是透露了出来,我很欣喜的伸手摸了摸,薄音却忽而抓住我的手问:“做什么?” 做什么? 我身为一个老司机,这样经受不住**,我舔了舔唇,薄音却低头攥住我所有的气息。 这时外面有人喊道:“小姐,姑爷,老先生喊你们下去吃午饭。” 姑爷我一头黑线。 爷爷这也太直接了。 我伸手推开薄音,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道:“走吧,我觉得午饭过后你会被我爷爷抓住下棋,这是他最大的爱好。” 薄音无所谓道:“这是夫人的爷爷,又不是外人,我讨他欢心,何乐而不为?” 我批评,“油嘴滑舌。” 他浅浅一笑,率先走在我前面下楼。 我有点怀念以前冰冷冷的薄音了。 那时候逗弄他还有成就感,现在逗弄他一点都没有当初的喜悦。 曾经的薄音经常忽视我的问题,有时候我也是直接忽视他的,忽视他,他反而也不生气,冷酷的坐在我身边,拽拽的。 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冷场王。 而且曾经的薄音一副禁欲的模样,看着真让人心动,虽然现在也让人心动。 以前再怎么教他,比如要对女孩子温柔对待,不能用冷水洗澡,他都是当耳旁风,现在他懂得照顾人了。 我发现,我有点受虐。 第68章 .半夜铃声 如我所料,午饭以后,爷爷拉着薄音同学在客厅里下象棋,而薄音这人是属于那种什么都会,而且会的很精通的大神。 所以一盘棋下来,薄音明显处于上风,而上了年龄专研究这象棋的爷爷,脸色明显不佳,但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气度不小,脸上还非得挂着乐呵呵的表情。 甚至时不时的夸着薄音一句。 我看了实在有点难受,伸手拉了拉薄音的衣袖,他却不为所动,我瞪他一眼,他有感应一般,回眸对我挑眉。 这是个什么意思? 二十分钟后,一盘棋结束,爷爷赢了,我有些惊讶的看着薄音,他淡定的说着场面话道:“多谢爷爷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薄音占据了上风,结果后面是爷爷赢? 薄音既然装,那我也要装,爷爷不知道我能看的懂象棋,我假装惊讶的问:“这么快结束了?我就说吧,你肯定会输。” 后面一句话,我是对薄音说的,后者很懂事道:“时光说的是,我技术不佳。” 晚上在回薄家的路上,我问薄音:“为什么前面要咄咄逼人,后面就让我爷爷了呢?” “有吗?”薄音疑惑。 “这玩意,我还是能看懂的,不仅仅这个,还有很多游戏我都能懂。” “看来薄夫人这几年活的风生水起的。” 我停住步子,薄音走在前面一步,雨水掉落在我身上,薄音叹息一声,过来将我拢在伞下,轻声解释说:“薄夫人,爷爷是从部队出来的,行事那些比较强势,而我得让他知道我也是一个强势的人,那盘棋子我想让他赢,他才有赢的机会。”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你强势?” “这是他对孙女婿的要求。”薄音斜睨我一眼,“得让他知道我强势,但是又不能让他在孙女面前丢脸,所以只能用这个法子。”说完他携着我的腰去往薄家。 薄音真腹黑,他步步为营,给每个人设计套数,所有人都生活在他的算计之中。 这话实在太看低他了,应该说薄音是通透每个人的心思,用不同的行为来对待。 通透每个人的心思? 难不成薄音已经看透了我?我在他的面前已经是渣渣的级别了? 越想越觉得惶恐,女人应该一直保持神秘感,我以后要故作高深莫测。 回到薄家,不出意外的遇见三嫂,不不不,应该是薄书,薄音不许我喊她三嫂。 她惊讶的看着我,还没有说出一句话的时候,薄音率先开口道:“书儿,随哥哥来书房。”他开口,薄书忍住欲言又止的话离开。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上楼,客厅里就剩下我与三哥应该是严格。 但是我还是客套的喊了声,“三哥。” 严格连忙摇头,笑着说:“时光客气了,以后千万别喊我三哥,今时不同往日,按照辈分,我还得喊你一声大嫂。” 严格不同于严家的人,他和薄书简直就是严家的一股清流,不同流合污。 我说:“那我以后喊你严格。” “行,严家现在和我差不多脱离关系了,能帮衬的我就帮,不能帮的我也无能为力。”严格笑着问:“大嫂多久和大哥领证?” 领证? “就这段时间吧。”我有些无奈道:“你家大哥现在给你老婆讲话呢。” 薄音中午说过,薄书他来处理。 严格可能也了解自己的老婆,他笑着说:“放心,大哥说的话是圣旨,再说以前书书就喜欢你,她可能只是心里别扭一下,过两天就好了,大嫂放心,她依然喜欢你。” 严格真是知己啊,我的这点顾虑也知道。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十分钟后薄音与他妹妹下来的时候,薄音的爷爷也刚好从楼上下来,看见我们笑着说:“人老了,想睡个觉,居然睁眼就到晚上了。” 薄书闻言连忙扶着他的胳膊,怪道:“太爷胡说什么呢?你还年轻着。” “对对对,书儿说的对,我还年轻着,宝贝曾孙还没有落地,我可不能老。” 话里有话,我看向薄音,他神色自若的望了我一眼,慢悠悠的从走廊上下来。 薄书对我的态度很正常,但是相对于以前又冷漠的多,这个我能理解,严格说她会别扭两天,等过些时间我请她出来喝咖啡。 到时候应该就差不多了。 想到这的时候,我猛然觉得,如若放在以前,我肯定不会讨好三嫂薄书。 因为我有自己的傲气,但是因为他是薄音的家人,所以我就想相处的好一些。 这个问题算了,顺其自然。 晚饭之后,薄书闹着要打牌,但是薄音对这个没有丝毫的兴趣,所以就我和他们夫妇,三个人正好凑成了斗地主。 三个人斗地主自然不必说,严格作为丈夫,肯定会想尽办法的放牌。 而他输我也跟着输。 一晚上都是薄书在赢,打的我有些兴趣缺缺,而薄音坐在我身边,双腿上放着一台电脑,十指在上面跑的飞快,不关心这边。 我望了他一眼,他没反应,我又望了一眼,他还是没反应,整个晚上都没反应。 我无语,还是陪着薄书打下去,打到她睡意连连的时候,才放下牌与我们说了一句,“哥哥,时嫂子,我们休息去了。” 身份互换,以前她是我嫂子,现在她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拉着严格的手快速的上楼,后者抱歉的对我笑笑。 等他们离开,我无视薄音回到卧室。 薄音的卧室很复古,有点像民国时期的装修,里面有一些旧报纸之类的,贴了少半张墙,上面的年月份都是薄音出生前和出生后的一段时期的,而且一个镜框里,贴了许多旧的邮票,还有一些勋章。 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所以这些重要的东西他都放在这里的,公寓里除了几件衣服,没有他丝毫生活过的气息。 这些勋章我也不认识,但是他肯定很厉害,厉害的人才有勋章相配。 我看了几分钟,随即吐了口气,拿了薄音的一件白衬衫去了浴室。 洗澡穿衣服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心底很甜蜜的。这个男人的唇与手,都在抚摸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脸有些红,发烫,我愉悦的笑了笑穿上衣服,出去的时候薄音刚好打开门进来,他伸手脱掉外面的大衣。 看了我一眼就随之进了浴室。 房间里的单已经被换过,冷色调的被褥换成了暖色调的,这个安排不会是薄音,只有是他的太爷了。 老人家真会操心。 我又想起他之前的话,曾孙子 我脸越来越烫,怕等会被薄音发现,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睡觉。 我窝在被子里,随后感觉身后传来别样的气息,薄音的唇瓣在我颈侧游走。 我伸手推了推他,“睡觉,我累。” “无妨,你就这样。” 薄音这个老,我提高音调,强调说:“大叔,请你放开你的手,我真的累。” 谁让他刚刚任由他们夫妻欺负我。 不过我真的有点好奇他怎么对他妹妹说的,但这事不急于一时,现在重点是打发他。 “嗯?” 薄音疑惑的嗯了一声,双手从我腰上撤走,语气有些闷闷的说:“薄夫人,你这是在剥夺我享受的权力。” 我直接忽视他,身子往边移了移,闭着眼睛很快的睡过去。 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震动吵醒,这震动的声音是薄音的手机,半夜有人打电话? 身边有了动静,我假装睡着的模样,薄音起身去了阳台,隐隐约约我听见他压着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什么事?没什么问题?你多注意我在薄家大院现在走不开,嗯,是打算与她结婚与你无关。” 我擦,提到了我? 打电话的这个人是谁? 薄音从阳台上回来,一分钟后我感觉他睡在了我的身边,随后我的脖子下面多了一只手,他这样的姿势其实很有占有欲。 将自己的手臂当枕头给我。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闭着眼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只要身体不疲惫,我一般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身边已经没有枕边人,但是浴室里传来流水的声音,薄音应该在里面。 他的手机放在柜上,其实我挺好奇昨晚大半夜是谁给他打的电话,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的关心。 会不会是许念? 我有些疑神疑鬼,但是立马摇摇头不去想这个问题,无论怎么样,都不想翻他的**,这是不道德的行为,除非他先翻我的。 话说他都翻了几次了。 我坐在上思考,浴室的门忽而被打开,薄音腰上围了一条浴巾从里面出来。 精壮的腰身,还有六块腹肌以及上面的疤痕,简直充满了男性荷尔蒙。 一个行走的荷尔蒙来到我的身边。 薄音站在边,手掌轻轻的揉着我头顶的软发,嗓音低哑问:“在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薄音这个人在面前,我能想的只能是美色当前,但我就不扑倒。 第69章 .腹黑的薄先生 我必须强制镇定,不能让薄音嘚瑟,我沉默的推开他的身子,下进了浴室。 严格说的对,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战术不能像以前,撒娇萌都不管用。 现在下一步的事情,就是怎样在薄音的心中深刻的留下我的位置,路漫漫其修远兮,他说他喜欢我,这话我信的。 但是万一他也喜欢许念呢? 旧情最容易复合,特别是这种初恋的,慕修远没有同我交往过,但是再次见面我心底还是忍不住的发慌,这就是影响力。 我就不信薄音没有这感觉。 有对比就有伤害,慕修远与许念的存在,都是挺可怕的,但是我现在已经能够稳固自己了,能够坦然的面对慕修远。 而且通过我对薄音的了解,我现在可以肯定,能在半夜打电话过来,能让他有一丝丝的关心,能让他提起结婚的事,这个人不能是别人,只能是许念这个女人。 我面对镜子裂开嘴角笑了笑,眉眼弯弯,我收拾完毕就出去换了一套衣服。 薄音坐在沙发上见我穿戴整齐,他疑惑问:“等会我们离开,你不化妆?” 在人前我是会化妆的,但是这次我无所谓的笑了笑说:“不用,天生丽质难自弃。” 不是自己夸自己,我是那种盛美的,也是绝对不输于许念的,我长得精致,而且多年来一直注意保养自己,所以皮肤光滑的这个就不用说出来了。 薄音睨了我一眼,可能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不要脸自己夸自己的人。 他起身率先离开,我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在客厅下面吃了早餐,与薄音的太爷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特地嘱咐道:“云辞,好好的对待我家的孙媳妇。” “嗯。” 面对太爷,他从来都不会沉默忽视他的每一句话,即使一个字,也是认真回答。 在车上我显得沉默,取出手机窝在副驾驶上玩自己的,薄音也没有打扰我。 裴尚溪昨天给我发了一个消息,“开黑来不来,就我们五个,很久没玩了。” 英雄联盟五个人,一般都是五黑,我,裴尚溪,古诗诗,梁影,古词哥,刚好五个人,以前我们经常网吧熬夜通宵,但是各自工作后这样的时间很少了。 这样的五黑,已经一年都没聚过了。 我有些期待的发消息问:“什么时候?” “昨天古词和你都不在,那就约在今晚,去网吧太麻烦,就在各自的家里,到时候用语音连线,你今晚给爷打辅助。” 裴尚溪回消息很快。 我发了个不屑的表情,回复:“切,我这样的技术流,不打辅助。” “晚上再说,爷有个会议。” 裴尚溪还知道工作,我收起手机,一年没有再聚,今晚值得期待。 我们五个从小一起长大,而现在梁影和我有点隔阂,我想找个时间与她谈一谈,我从来没有打过裴尚溪的心思。 希望她能理解。 不过按照裴尚溪的说法,她都肯去他了,说明也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梁影其实也是不容易的,爱一个人太久,就变成了一种执念。 我忍不住的呼了一口气,身边传来清浅的声音,“在忧愁什么?”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 薄音不轻不重的扔给我一句,“薄夫人,你这是在怀疑我的智商?” “没有,闺蜜之间的事,你一个男人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薄音这次被堵的直接沉默,开车到公司楼下,他下车望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 我下车去了驾驶座,然后开车去了学校,中午的时候薄音准时的打了电话。 但我留在了学校吃饭。 下午的时候,叔父居然奇迹般的给我打了电话过来,我有些惊讶的接起来,笑着说:“叔父,你老人家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你个丫头,没有时间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叔父和蔼的声音传来问:“最近功课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叔父是很忙的,我说:“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不过等我有困难的时候再打电话给你。对了叔父,你那个城堡怎么样了?” “什么城堡?是用石头雕刻,然后堆积起来的艺术,按照计划已经完成了一部分,再完成另一部分可能需要好几年。” “是是是,是艺术。” “行,我新年会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小时光,叔父听说你有未婚夫了,到时候带到我面前来,我给你把把关。” “好啊。” 叔父没有孩子,在钟家长辈的眼里,我是他们唯一的后辈,所以我独他们的爱。 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成长的这一路过于顺利,而唯一一件严柯的事,现在也对我没有了任何影响。 晚上的时候,我在瑾南附近的一家餐厅随意吃了一点东西,就搬着笔记本电脑回去了,我电脑里没有游戏,下载了两个小时。 期间裴尚溪唠唠叨叨的骂我,说我早不下载,现在所有人都在等我一个。 我们五人开的语音,我直接忽视裴尚溪的,但古词哥帮我说话,低音炮的声音传来说:“尚溪,你别总责怪时光。” “老子提前给她打了招呼,你看看她现在这个熊样,现在才登陆账号。” 我们五人没事做开了两个小时的语音,难怪他会脾气暴躁,我进了游戏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姑奶奶进来了,邀请我。” 古词哥邀请我,裴尚溪之前想让我做辅助,但是我进去率先选了射手,他无奈选了中单的位置,古词哥给我打辅助。 这是惯列,古诗诗和梁影一个上单一个打野,五个人的位置安排合理。 我正坐在客厅玩游戏的时候,薄音从公司回来了,我偏头望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 现在争分夺秒,没时间搭理他。 他过来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去了卧室,在开门之际,我说:“古词哥,裴尚溪那小子抢我人头,给他点教训看看!” 还没有给裴尚溪一点教训,我已经躺尸了,而薄音脱掉外面的西装过来我身边坐下,我有些好奇的望着他,但没有时间多管,复活后买了装备就赶赴战场。 出去没有三分钟又被对方干掉,即使古词哥帮我承受了大量的伤害也没用。 在血池等待复活的时候,薄音这次直接推开我,从我手中抢过鼠标和键盘就上阵,我有些惊讶的望着他,他却神色如常。 古词哥见我这个英雄不到他身边,声音传过来:“时光,来我身边,射手别离辅助太远。” 但是看薄音这一意孤行的样子,我识趣的说道:“古词哥,让我单打独斗一番。” 出去没两分钟,我被杀死,不不不,应该说薄音玩我的号被杀死。 等待复活,这次薄音五分钟被杀死。 裴尚溪看见我这样,骂人的声音立马传来道:“钟时光,你给爷打起精神,再给老子秒死,信不信老子操你?” 这语音外扩,薄音听的一清二楚。 我看见薄音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目光也淡漠的看了我一眼,让我心惊胆颤。 后面薄音维持住没有秒死,甚至躲在后面捡了很多人头,有钱买了好装备,出去直接就勇上,团战他发挥了实力,对方4灭,我们这边也就剩下他和残血的裴尚溪。 后面有个敌人在追裴尚溪,他道:“时光,等等我,快救我一命。” 薄音果然停住步子,裴尚溪见这边打的过,与薄音兴致勃勃的冲上去,但薄音没有放技能,而是等到裴尚溪死了躺在地上,他才慢吞吞的放出技能,拿掉对方的人头。 这太腹黑! 我睁大眼睛看着,薄音却在这时候丢下键盘心情大好的去了卧室。 裴尚溪责问我,“时光,刚刚为什么不救我?” 为什么?我能说是那位爷在打吗? “刚刚卡了,技能放不出来。” “你那什么破网?” 我不狡辩,帮薄音背下黑锅,不过看薄音之前的样子,好像是在研究我在怎么玩,然后才推开我自己上阵。 仅仅是研究一会,然后死两次熟悉下操作,之后就能玩的这么顺畅,真是大神啊。 无所不能的男人。 薄音从里面洗了澡出来,腰间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精壮的上身。 看见我还在玩,他过来声音溺道:“乖,薄夫人,我帮你玩,去给我下碗面条。” 本来五个人语音闹哄哄的,现在对面完全寂静下来,我额头跳了跳,故意说:“你不会,万一拖后腿了怎么办?” 他可腹黑的紧,怎么不会? “那你先玩两分钟,我看看。” 薄音非常上道,我欣慰的出去一不小心遇见埋伏,两分钟不到就躺尸在地上。 我立马让开位置说:“那我去下面条。” 我没有立即去厨房,而是看薄音秒杀了对方射手一把,古诗诗不敢语音说话,而是打字留言道:“这这就是看两分钟就会玩的大神?而那两分钟时光还是遭了埋伏,技能都没有扔出来的那两分钟?” 梁影接上,“不出意外,应该是。” 第70章 .莫名其妙的消失 薄音腹黑起来不是我们这种小平民能够招架的住的,他秒杀了对方,之后去了河道里,遇到对方埋伏,他直接被秒杀。 薄音的英雄躺尸在河道中心,他看了眼英雄,又看了眼我,这眼神有些思虑,似在想什么问题,随即他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敲打,“刚刚有只猫爬到桌上捣乱来了。” 我疑惑问:“哪里有猫?” 话一落地我就后悔了,按照现在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薄音被秒杀感觉到丢脸,他想了个办法就是将失误推脱到我的身上。 而我好死不死的接他的话。 语音那边沉默,但是底下的聊天频道很活跃……古诗诗说:“我懂我懂,时光又坐在一旁吃西瓜,快去给薄先生下面条。” 梁影说:“时光还在窥视呢。” 裴尚溪:“切。” 古词:“……” 我感觉没法在这里待下去了,瞪了薄音一眼,起身快速的去了厨房。 他怕丢脸,将责任推脱给我。 没见过这样的人,我在厨房里烧开水,从窗户里望向客厅,薄音正专注的在打字,没有顾游戏,他这是又死了? 薄音是新手,对地图不熟悉,他操作可能会很厉害,但是乱逛,被秒杀的机会很大。 我拿出手机本来想给古诗诗发个微信,让她别丢下薄音到处走,结果这妞率先给我发了好几张图片过来。 是他们之间的聊天截图。 薄音:“你们是时光的朋友?” “对,我是古诗诗,我们见过面的。” 薄音:“古家的千金。” “我是古词。” 薄音:“古家的年轻总裁。” “我是梁影。” 薄音:“梁家的千金。” “爷是裴尚溪。” 薄音:“……” 裴尚溪立马炸毛,“……,这是什么意思?” 下面杂七杂八的又聊了很多,薄音没有回复任何一条问题,而是在话题渐渐没了兴致的时候,又扔出一句话,大家又聊了下去,但别人问他的话,他都不会回复。 薄音这人有个强大的习惯,就是经常性的忽视别人的问题,默了默,最后他打字道:“主水晶已经被敌人攻破,我先下了。” 众人:“……” 聊天就将这场游戏聊死了,以后想要开黑肯定难上加难,他们肯定会排斥我。 我叹息一口气,给古诗诗回复道:“薄先生见不得我好,期望我输。” “薄先生口味果然独特。” 我哀愁的看了眼薄音,他正起身去接了一杯热水,我将面条做好给他端出去,但是他看了眼就丢下我回卧室。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将电脑关了,进卧室的时候薄音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旁边放着一杯热水。 我盘腿坐在边问他,“为什么不吃?” “不饿。” 特么他在逗我?不饿也让我去下面条?下了面条又不吃?还让我游戏失败? 薄音这是故意捉弄人?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将脾气压下去,特别淡定的说了一句:“薄先生,今晚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贤惠的给你做晚饭。” “哦。” 哦又是什么意思? 我脾气上来,直接瞪他一眼然后离开卧室,这大爷我还就不伺候了! 我在阳台上吹了吹风,压下心中的不快,打开手机微信,古词哥居然给我发消息了! 古词哥有账号,但是一般不用微信,甚至从来没有用微信给我发过消息。 平常不是电话就是短信。 我打开他的微信,他发了一段语音,古词哥是低音炮,声音特别性感,低沉,他说:“时光,你和薄音在一起了?” 古词哥从来不参加我们几个人的聚会,他这人高冷,我的这些琐事也没有告诉他的必要,所以他到今天才知道我与薄音的事。 我回复道:“嗯,有结婚的打算。” “恭喜。” 古词哥消息回复很快,我也没有再回复这条消息,他总是那么恰到好处的站在一个哥哥的立场保护古诗诗,保护我以及梁影。 我放下手机,散着的头发落到前面来,其实我之前打算换个颜色,但是我却不想伤害发质,先将就这个颜色吧。 我窝在阳台里的沙发上,拿过一旁的毛毯盖着,很快就睡了过去,也不觉得冷。 隐隐约约间我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我迷糊的睁开眼,看见薄音的脸,我没好气的闭着眼,不想去搭理这个男人。 他将我抱在自己怀里,头抵着他的胸膛,嗓音略带着温柔,问:“醒了?” 我忽视他的话,他倒也无所谓,将我抱进卧室放在上,我在上一滚,拉过被子又继续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清晨。 睁开眼的时候,薄音已经离开,而他今天离开后,又是消失一个漫长的时间。 在此之前我都是不知道的,直到中午没有接到薄音的日常电话,我才知道他又特么的消失了,而且招呼也没有一个。 他总是这样弄得人心惶惶,也不给人一个具体的解释,让我觉得很没安全感。 但好在晚上的时候,小助理打电话过来,解释说:“夫人,薄先生……” 我打断他问:“又出差了是吗?” 小助理可能听出我语气不善,犹豫着说:“是,不过早上薄先生给夫人打过电话,但是夫人手机关机,所以才派我通知夫人。” 早上打过电话?对,今天早上醒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我充电的时候也没有开机,所以就错过了薄音的电话? 我本来情绪不好,现在小助理一番话让我认识到,不是薄音不打招呼,是我手机关机,归根究底是我自己的错! 这下我情绪更不好,问:“他出差多久?” “薄夫人……这些事……” 小助理明显不知道的语气,我说:“你身为他的贴身助理出差不跟在他身边倒没什么,但连他出差做什么,具体多久回来,你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他是真的出差吗?他是不是小去了?” 这些话一说出去,我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薄音不想让他知道的事,他也是没有办法知道的,我笑了笑不好意思说:“肖扬小助理,乖,我只是问问,就当没发生过。” “是,薄夫人。” 怪他没用,我不能乱发脾气。 薄音神秘感十足,这是我曾经就知道的事,之前我可以不计较,但是……现在两人坦诚相见他也这样,让我觉得我不了解这个男人,不了解这个即将会与我结婚的男人。 这会让我心底十分的没有安全感。 按照薄音太爷的说法,半个月后薄音的父母从国外回来,到时候举行婚礼。 但是半个月过去后,还是没有薄音丝毫的消息,他这男人已经石沉大海。 半个月后薄音没有回来,我已经与古诗诗浪在一块了,天天喝的酩酊大醉,梁影有时候没有工作的时候也会来陪我们两个废人。 梁影与我的关系又回到了以前,因为我告诉她,“以后我会与薄音结婚。” 而古诗诗婚后好像低沉了很多,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没心没肺,其实说起来,我们三个姐妹,就我和古诗诗最没心没肺。 而梁影考虑的多,世俗的多。 就这样醉生梦死的又过了半个月,薄音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已经到十二月中旬,京城已经下起了冷森的大雪。 不出裴尚溪的预料,冬天我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白天在学校学习,晚上晃荡在酒吧,誓死要做个浪荡的钟时光。 十二月中旬,我与学校的师兄姐们一起坐飞机去了德国柏林,短暂的学习。 而在为期一周的学习结束之前,薄音奇迹般的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他消失一个月,没有丝毫的解释,我自然接起了这个电话,等待他的借口。 “在哪?” “德国柏林。” “嗯?” “一周前离开国内,观展览。” “嗯,回来给我打电话。” 特么这么云淡风轻?我脾气超好的挂了电话,师兄姐开始商量去哪里。 杜师兄见我挂了电话,凑到我面前来问:“小师妹,你明天是直接回京城?” 我疑惑问:“那你们呢?” “你三个师兄,还有你师姐打算去我家乡,那边偏远小村,正在下大雪,风景特别优美,适合取景,我来问问你去不去?” 在回国的飞机上,我一直给自己洗脑,我没有生薄音的气,我没有生薄音的气,我是为了取景才决定去杜师兄的家乡。 师姐坐在我身边,发现我的不对劲问:“钟师妹,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没事师姐,可能刚睡醒有些不适应。” 师姐特别好的叮嘱我说:“多注意身体,我们马上到机场了。” 这里不是京城的机场,我们几个要从这里转机去杜师兄的那个城市。 在转机的时候,我接到古诗诗的电话,她问:“什么时候回来?我最近被我哥丢在公司里命,他去逍遥了。别忘了给我带礼物!要用礼物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 “放心,少不了你的。”我笑着问:“古词哥又离开公司了?我为你默哀一分钟。” 第71章 .他居然在这里! “他每年都有那么几天,我都习惯了。” 古词哥每年都有那么几天,古诗诗说的这话让人实在好笑,我将手机放回包里。 我本来拖着行李箱,但是看着杜师兄凑上来,我又看见师姐的眼神,立马将行李箱主动递给一旁的洛师兄,小声道:“师兄,帮我个忙,你看师姐的眼神要吃了我。” 洛师兄大气道:“行,小事。” 坐飞机到了杜师兄家乡所在的那个城市,我们六人又坐了三个小时的火车,又转了三趟车,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巴才到山脚下。 这真的是路漫漫其修远兮,杜师兄有些不好意思说:“再走一个半小时的山路就到了,你们看看这雪景,真适合走路观景。” 我不知道是不是观景,但是我冷的已经成了冰棍,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师姐有两个行李箱,我也有两个行李箱……而四个师兄一人一个,他们很有担当的将我与师姐的四个行李箱一人分了一个。 四个师兄一人拖着两个行李箱,艰难的行走在路上,其中有一个师兄忍不住骂道:“杜泽,**你大爷,你可没说要走山路。” “切,爱走不走,已经到这里了,你也不能退缩了,赶快走,别说话保存力气。” 到达杜师兄的家已经下午了,附近山坡上的一所学校放学,这学校……条件真的很差劲,杜师兄说:“我以前就在这读书。” 我知道杜师兄家里条件不好,但是……周围有好几个小孩子跑过来同杜师兄打招呼,我偏头看见师姐的眼圈有些微红。 师姐爱杜师兄,很多年了。 我叹息一口气收回视线,但是看见学校门口的那个身影一愣,深蓝色的大衣长至膝盖,他双手随意的揣在兜里,额前的发丝随着雪风轻轻的吹拂,雪花也落在他身上。 他长的英俊,温雅,这我一直都知道,但是这样望上去,他似乎有些落寂。 就像……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个世界。 无关于己的淡然。 “小师妹,在想什么?走啊。” 我收回视线,问:“杜师兄,他……” “他?你说古大哥?他每年都会在这里住半个月,听说母亲葬在这边的,喏,那个小院看见没?隔壁的那个就是他暂住的。” 母亲葬在这里的? 我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他却率先发现我,神情一愣,从上面步伐沉稳的走下来。 他径直的来到我面前,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疑惑问:“时光怎么在这里?” 我笑着问:“古词哥,我跟师兄来取景,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古词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温和的笑着,语气温柔问:“你的行李呢?” 杜师兄对于我们互相认识有些震惊,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古词哥从我的师兄手里拖过两个行李箱,然后往不远处的小院去。 杜师兄的母亲看见我们几个,很热情的招呼道:“快坐下休息,山路不好走,冻坏你们几个孩子了,阿泽也没有告诉我你们会过来,什么都没有准备,等等,我去田里看看有什么菜,阿泽你安排他们住下。” 师姐特别自觉说:“阿姨,你别忙活,随便什么都行,我们突然过来,打扰到你了。”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 杜师兄的母亲离开家里,杜师兄对我们嘿嘿一笑,道:“走,我给你们安排房间,我们四个男的住一间,两个女孩子……” 古词哥突然打断他道:“我那个小院还有空的房间,时光可以住过去。” 能有单独的更好,古词哥拉着我的行李箱往他的小院去,我低着头跟在他后面沉默,我心目中的古词哥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看上去不应该这么落寂,他应该永远都是一副俊雅,温和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古词哥带我进了房间,温雅说:“这个房间我昨天刚收拾出来,本来想放一些东西,今天正好你用。时光,我了解你,你别怪我刚替你做了这个决定。” 他了解我,从小到大我们几个人互相都了解,他知道我不习惯与不太熟悉的人睡一间。我心底有些感动的点点头。 古词哥望了我一眼,随即转身离开这里,我等他离开这才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毛衣又穿上一件,然后裹了两条围巾。 特么这里太冷了! 走了一个半小时的山路,我疲惫的坐了十分钟,这才起身取出行李箱里的被褥。 我与师姐带了两个大箱子,是因为怕这里冷,又怕主人家被褥不够,这才各自买了两装上,真是可怜师兄们了。 古词哥这里有被褥,我全部铺在下面,然后铺上我带的暖色调单,再加上两个厚厚的棉被,今晚可以勉强过冬了。 我从来没想过这里会这般冷,还好装备齐全,我躺在上休息,古词哥敲了敲门,进来看见我躺在上,笑了笑说:“没想到你连这些也带上,这里的确很冷。” 我笑着说:“师姐提醒我带的。” “走吧,他们喊你吃晚饭。” 我笑着起身绕过他出去,外面景色真的漂亮,重重叠叠的山峰云雾缭绕,山顶的雪色也被掩盖住的,真适合取景。 晚饭之后,天色暗了下来,我跟着师兄姐们在外面欣赏这里的夜晚,最后实在忍不住回到房间里,缩在被窝里。 我怕冷,每次一到冬天就缩回龟壳里,我拿着手机看了眼通话记录。 薄音的电话是前天打过来的,还只有十几秒钟,他这样行事真的太随意。 一个月消失不见,连个解释也没有。 而薄氏集团对外宣称的消息,薄音这一个月里依旧在公司,只是不参加商业活动。 他这样的行为大家都习以为常,因为他这人高冷,除了重大的会议平时很少露面。 只是我知道,他没有在京城,而且所谓的出差也只是敷衍我的借口。 我钟时光没有那么傻逼,他这样的出差次数多了,身边的人都会看出问题。 小助理无权过问,但是我有立场,我想要的其实一点都不多,他稍微说两句好听的话,或者说是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但是他这样直接跳过这事,之后就不闻不问,这的确会让我心里难受。 我没有那么矫情,但他这样遮遮掩掩……呼,我深呼吸一口气,淡定。 这时候古词哥从外面进来,递给我一个暖手袋,说:“这里晚上更冷,这个是我去年放在这里的,刚给你找了出来,你暖暖。” 我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古词哥没有接话,而我想起下午杜师兄说过他每年都会来这里,是因为他母亲葬在这里的……而且他自己刚刚也说这暖手袋是去年的。 去年……他真的年年都来啊。 我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好奇心问:“古词哥,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神色自若的浅笑,高高大大的站在我边,说:“想念这里。” 想念这里? 我还想问什么,古词哥却先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你还要去取景。” 我忍住疑问,笑着点头。 古词哥离开,我抱着暖手袋,身上暖和了不少,这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 这!? 居然是小助理! 小助理没有薄音吩咐,一般都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我疑惑的接起来,他的声音率先传过来问:“薄夫人,老爷子问你多久回京城,他好计划办婚宴。” 我:“……” 我以为是薄音……说实话有点失望,老爷子就是薄音的太爷,不过现在小助理在薄家老宅,那么薄音肯定也在薄家。 我想了想说:“回国了,现在在外面取景,距离京城很远,回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对方沉默几秒钟,随即问:“薄夫人,这次是薄先生问,一段时间是多久?” 小助理成了传话筒?我抱着热水袋翻了一个白眼,语气不善道:“新年。” “是吗?” 这冷漠的声音,薄音直接取走小助理的手机,我却特别好脾气着说:“嗯啊,这边偏僻,风景好。啊……薄先生,我住在山上,这边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我直接挂了电话冷笑了一声,我没有对他发脾气,只是薄音真的没有当我是他的女人,很难有关心问候不说,还不报备行踪。 一个月,特么不是一天两天。 而且特么这事也不是一两次了。 我将手机关机丢在边,然后紧紧的裹着被子睡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这是在别人家,我匆匆的起,古词哥今天早上怎么没有喊我起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去了隔壁的小院,之前的担心真的是多虑了,院里就只有师姐陪着杜师兄的妈妈在择菜。 我笑着问:“师姐,师兄们还在睡?” “嗯,昨天走了那么远的路,累了。” 我过去坐下帮着她们择菜,“阿姨好,今天中午我帮你做饭吧。” “你们都是城市里的姑娘,哪能做这些粗活,这些我来做,你们就好好玩,下午的时候让阿泽带你们上山,那风景好。” 杜师兄的妈妈很和蔼,很慈祥。 我和师姐笑了笑,默默的帮她做事。 第72章 .古词的心事 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不想去打开闹心,而且薄音应该也没心给我打电话。 杜师兄的妈妈了解到古词是我的哥哥,让我喊他过来大家一起吃午饭。 午饭过后古词哥穿了一身咖色的大衣,围上一条沉色的围巾就又去学校了。 这小院距离学校也就二十多米的路程,我从这里望过去,古词哥一人走在雪下,背影显得有些寂寥,我何曾见过他这样? 真的是因为母亲葬在这里的原因吗? 他的母亲不是京城里的那位吗? 我有太多的疑惑,但是又不能问古诗诗,因为如若她知道,她很久之前就会对我爆料。 我收回视线,杜师兄招呼我们拿上东西上山取景画画,也可以拍照保存。 我带上相机,师兄们主动帮我们两个女孩子拿上画板,离开之前我还带上暖手袋。 上山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几个人气喘吁吁的到了山上,看见这云雾缭绕、连绵不断的层层雪峰心情开阔起来。 我选了一处偏北的位置,然后架起画板坐在伸缩椅上开始画画。 全部用的油彩,我想用这些颜料勾画出这里的景色,直到夜色来临。 杜师兄对我们说道:“天色晚了,收拾东西回去,下山差不多就摸黑了。” 众人都同意,但是下山的时候师姐踩空摔倒在了地上,摔倒的那一刻却扯着我的手,我也连带的摔倒在地上,膝盖碰到石头。 钻心的疼,我红着眼圈抱着自己的膝盖,几个师兄连忙打开手机电光凑上来,杜师兄看了眼我,又看了眼师姐,责怪道:“宁夏,你要摔倒的时候怎么扯着小师妹?” 师姐叫宁夏,她听到杜师兄这样说,立马抬头,眼圈里还含着眼泪,语气强硬道:“你以为我想?刚刚摔下来,人本能的要拉身边的东西支撑,别以为钟时光只是你们的小师妹,她也是我的小师妹。哼!” 透过手机的光芒,我看见师姐的手流着血,她应该摔的也不轻,我连忙道:“师兄你别争了,师姐你还能走路吗?师姐应该摔的很厉害,杜师兄你背师姐下山吧。” “小师妹”师姐愣愣的看着我。 杜师兄着急问:“那你呢?” “洛师兄扶着我下山。”我笑了笑对一旁的人道:“洛师兄,我要麻烦你了。” “小事,小师妹说这些就见外了。” 洛师兄没有搀扶我,而是直接背我下山,我用他的手机照着前面的路。 看见前面的两人,我无奈说:“师姐喜欢杜师兄,但他对师姐一点都不关心。” “没事,那小子后面会自己后悔去。” 后面的两个师兄拿着所有的东西,回到村里天色已经漆黑,夜空像墨汁一样,一粒星子也没有,也将人冷成冰棍。 古词哥看见我们几人这样,连忙从房间里拿出医药箱,然后替我们处理伤口。 我手上有个小口,古词哥替我消毒贴上创口贴,问:“还有哪里受伤吗?” 他从来不会责怪我们不小心,只是在后面帮我们擦屁股,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膝盖上只是疼,但是穿这么厚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我也没有对古词哥说,他扶着我回房间,替我拧来毛巾擦了擦脸、手。 古词哥蹲下身,将我的脚放进盆里,我立马不好意思道:“古词哥我自己来。” “你手伤着的。”古词哥很温柔,他替我洗干净脚,用毛巾擦干,然后坐在我身边,嗓音平静说:“时光,诗诗有一件事不知道,其实我的母亲是这里的人,而京城里的那位是诗诗的母亲,也是我的继母。” 我有些惊讶的望着他,这些事古家没有一点风声啊,他父亲也只娶了一个女人。 似知道我的疑惑,古词哥笑着说:“我母亲是这里出去的,念大学的时候遇到了我的父亲,后来两人相知相爱,结合在一起生下了我,决定结婚的时候却出了意外。 母亲打算和父亲结婚,但是想先回老家一趟,父亲工作忙就没有陪同,但回家的时候遇见了泥石流,她坐的那辆大巴被泥土掩盖,再也没有回来。后来的继母对我很好,但是我总感觉欠缺什么,长大后父亲也不瞒着我,将以前的事告诉我,所以我每年都会来这里了住半个月,也算是尽一尽孝心。” 原来真相是这样。 我想说一些什么来安慰他,但是发现自己词穷,有些事不能感同身受。 所以就不能乱发言。 “古词哥” 我坐在上看着他,他却温和的笑了笑又说:“我今年三十岁,打算新年结婚,三十岁无所出,家里人都着急了。” 薄音也是三十岁无所出。 “啊?嫂子是?” 这话题转的太突然了。 “是这里出去的人,但是已经好多年没有同我了,我想找到她结婚。” 我问:“你爱她吗?” “爱,但是这不重要。”古词哥视线忽而落在我身上,悲凉道:“她恨了我八年。” 八年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古词哥身边有过任何一个女人啊? 八年那时候他二十二岁,同我一般的年龄,难道刚刚大学毕业? 是在大学里发生的事情? 我忽而明白,古词哥心中有一段回忆,他的母亲在这里,他爱的那个女人也出生在这里,所以他每年都会过来住一住。 我问:“为什么恨?” “当初我没有坚持与她在一起,我先离开的她,那时候她” 他说不下去了。 我换个问题问:“你现在能找到她吗?” “能,只是从未找过,八年没有再见,她依旧一个人,依旧风风火火,性子刚烈,我心底也明白,她不会再爱我。” 古词哥声线有些悲哀,在我房间里坐了坐,就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将手机开机,给他微信发了一段语音道:“古词哥,她在回忆里等你找她。” “谢谢小时光。” 古词哥既然说那个女孩不会再爱他,但是他为什么会确定说在年底结婚? 直到刚刚,我才发现,古词哥那样一个温和俊雅的男人,心底也一直藏着悲伤的事。 不过那个嫂子,我真的想见见。 古词哥这人其实和他的名字一样,清俊脱俗,犹如带着一抹仙气,宛如淡墨,山水如画,他三十年的人生真的禁欲。 除了这个未知名的嫂子,以及我们几个从小长大的,他从未与任何女人接近过。 可以说,他比薄音还古板,封化。 我手不小心碰到膝盖,我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脱掉丝袜,膝盖在流血,我连忙用纸巾擦了擦,吹了几口气。 天色已晚,晚上也没有吃东西,我却一点都不饿的躺在上。 这个房间挺小,而且强身都是泥巴堆积起来的,贴了一些年画与报纸。 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我手机响起来,我拿过来看了眼备注,是薄音发的短信。 他说:“开门。” 很简短的两个字,但是却让我心跳加速,脸滚烫滚烫的,所有的期待在这一刻得到实现,我连忙下一瘸一拐的打开门。 开门之前,我管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确定将欣喜藏下去,淡定之后才伸手打开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完全被震惊到。 薄音居然穿了一身暗红的大衣,里面就穿了一件薄款的白色毛衣,露出整个锁骨,以及脖子上的银色项链。 我望了望他身后的白雪,又望了望他英俊的脸孔,脱口问:“你冷不冷?” 薄音斜睨了我一眼,背着的手突然伸到前面来,屈指轻弹了弹我的额头,我看见复古的两枚戒指被他换了个位置。 我瞪着他,他淡定自若的眸心看着我,许久我沉不住气问:“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薄音伸手推开我,径直的进了我的房间,我一瘸一拐的跟上去,他坐在我边打量着我,半晌才淡淡问:“你的狗腿怎么了?” “呸,薄音,你会不会说话?这是狗腿,那以前晚上缠绕在你腰上的是什么?” 薄音:“” 薄音这次直接忽视我,我忍着痛过去坐在上,他却伸手扯住我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低头仔细的研究了一会。 随后他从兜里取出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三分钟过后,小助理拉着行李箱进来。 他将行李放下,然后将一个小型的医药箱放在行李箱上面,薄音偏头望向他,叮嘱道:“在附近的民宿住一晚,明天下山回京城,按照薄夫人的意思,这个月的工资翻倍。”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我的意思!? “是。”小助理等薄音收回视线,对我愉快的笑了笑,“谢谢薄夫人。” 小助理愉快的离开这里,我看着薄音打开医药箱找出棉签和消毒水。 他涂上我的伤口,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腿,他用点力按住,语气哄着道:“乖,别动。” 他这一个低沉的‘乖’字让我瞬间缴械投降,即使我之前还怪他。 但是这事是我心中的一个结。 既然是结,没有不解的道理。 第73章 .一本正经的语气 他这一个低沉的‘乖’字让我瞬间缴械投降,即使我之前还在怪他。 但是这事是我心中的一个结。 既然是结,没有不解的道理。 薄音此刻是心疼我的,至少在亲自照顾我,为我消毒绑上纱布,动作很认真。 等他包扎完毕,绑了一个他给战友绑的结,我就翻身背对着他睡觉。 “时光,你在生气?”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转过头,笑的正常道:“生什么气?我就是太累想睡觉。” 这时薄音当着我的面脱下外面的大衣,只剩一件白色的毛衣,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他的右手臂上被点点红色渲染。 上次他消失十八天,但回来受伤,这次我连忙坐起身子,手指抚上他的手臂,语气略有些心疼问:“你又受伤了?” 他神色淡漠如外面的雪色,声音低沉沉道:“不小心擦伤罢了。” 我使劲拍了拍,他脸色一变,我眼睛干瞪着他道:“你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莫名其妙的弄一身伤回来,自己还不在意。” 我觉得薄音眸子深处像漆黑的魅影,变幻莫测,但是又沉归一处,他眸心定定的望着我,半晌嗓音淡淡的问我道:“你在心疼?” 我:“” 我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薄音这幅无所谓的态度让人气结,我叹息一口气,无奈说:“睡吧,很晚了。” 那时候我没有想到一件事,薄音前几天就已经回京城,他这伤口经过几天的愈合不应该再流血才是。而那时候关心则乱,我也没想到薄音居然可以一直不换纱布,就等在我面前出现,让我下意识心疼。 他聪明非凡,自然知道我心底郁结,他居然可以想到这种办法在我面前示弱。 那时候我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因为我潜意识都认为,那样高高在上,冷漠如厮,强大无比的薄音不可能用这样的手段去博同情。 那段时间是我小看他了,他的能屈能伸只是表现得不动声色罢了。 我侧着身子躺在里面,薄音钻进被子里,没有受伤的左手从我脖子下伸过来,禁锢住我的身体,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 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很冰冷,手指也是冻的让人发慌,我身体下意识的往里面去了去,薄音冰凉的唇角忽而落在我的颈侧,修长的手指也细细的摩擦着我的锁骨。 他贴上来些,下面有些炙热,他唇瓣在我颈侧摩擦了好大一会,忽而出声道:“时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有些事对你来说,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等以后有机会,我会一一的对你细说薄夫人。” 薄音这是给解释?是的,从不屑解释的他为了安我的心,说了这些话。 我忍住心中的涟漪,说:“薄音,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只要他肯愿解释,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是我希望身为我的男人,要明白我心底的担忧。 “乖,我是薄音。” 我在他怀里又软的一塌糊涂,他说他是薄音,所以不会有任何的意外性结果。 这是有多强大?! 心里好受的多,但是他贴过来的身子实在太冰冷,我忍不住的缩了缩身子,将身体拱成一个虾米说:“你别抱着我。” 他有一瞬间的沉默,随之问:“怎么?” “太凉。” 闻言薄音撤走放在我颈脖之处的手臂,离我远了一段距离,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转过身子伸出手指勾着他的尾指,心里温暖的说:“睡一觉,就会暖和起来。” 房间里不太明亮的灯光还开着,薄音的面孔藏在阴影之下,看了我一会就闭上眼。 半夜的时候我醒了,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身体,还有微微的冰凉,我似想起什么一样将我脚下的热水袋取上来,撩开他的白色毛衣,将热水袋贴在他坚硬的腹部之处。 突入而至的温暖让警惕性极高的薄音瞬间睁开眼睛,看着我的眸子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闭着眼睛缓了两秒钟又睁开眼睛。 他将自己腹部之处的热水袋取下来,放在我的肚子上,淡漠问:“还不睡?” 我实话实说:“刚醒,怕你冷。” “所以就把自己的温暖分给我?”薄音的嗓音含着笑意,他忽而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将我抱进他的怀里,薄音宽大的手掌贴住我的肚子,缓慢的塞进裤子里。 他这样的动作,提示性极强,我下面穿了一条宽松的家居棉裤,薄音的手塞进去,轻轻的抚摸,用手指玩弄。 我呼吸一紧,下意识的夹紧双腿,他轻轻的拔撩,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他不规矩的这只手是受伤的右手,我连忙按住,无奈道:“你还受着伤,别乱来。” 而且今晚我受伤还没有洗澡,我有些排斥他的碰触,不想他再深入。 薄音却无所谓的动着自己的手,左手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略有些薄凉的嘴唇贴在我的额头上,轻声**道:“所以你别动,这样不会压着你的伤口,或者我的伤口。” 缴械投降没有任何人比我快。 我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薄音的手指离开那里敏感的地带,抚摸着我的大腿,随后脱下我的白色棉裤到脚踝,避免了伤口。 薄音我之前还以为他转性了,他以前莫名其妙的消失十八天,回来那猴急不顾自己伤口强上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而现在一个月他今晚的隐忍也只是片刻,半夜就给打回原型。 我下面湿湿的感觉,不同于以前,薄音现在至少等到下面湿的时候才挺身进来,我下意识的咬住嘴唇,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又不期望他的右手胡乱的晃动。 他自己也知道这点,左手大力的扣住我的腰,我又紧紧的抱着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样完成了一次进入,时间持久。 我喘息的要命,薄音却神色如常,身心达到愉悦,我胆子大了起来,无心的脱口问:“大叔,你做这事从来都不**吗?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又低沉,肯定很迷人。” 薄音一巴掌拍到我的脑袋上,用这种行为表示对我话里的不认同。 我瘪嘴,识趣的沉默。 沉默半晌,空气里只有靡欢的味道,就在我以为薄音没有对我刚刚的话上心的时候,他却沉呤道:“时光,给我生个孩子。” “嗯?”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薄音语气特别严肃道:“你不是想听我**吗?给我生个孩子,就满足你一次。” 我:“” 哎哟我靠,这个**的男人。 薄音一本正经的语气,却让我想笑的不行,我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低头的笑了出来,但是还是压抑着声音怕他听见。 “你在取笑我?”他还是发现了。 我管理好面部表情,抬头故作镇定的望着他,双手捧住他的脑袋,亲了亲他的下巴,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安抚道:“我没笑。” 这是睁眼说瞎话,但是薄音刚刚那个语气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俊不禁。 一本正经,严肃的语气,说出那么两句话,实在有些为难这个淡漠冷酷的男人。 薄音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过身子平躺在上,微微闭着眼睛,打算入睡。 似乎不想同我交流。 我低头思索了一番,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方,轻轻的摸着他的身体,讨好的亲了亲他的侧颈,他却不为所动。 见他这样,我支起自己的身子,一只腿伸很长,一只腿盘起来,薄音似感觉我的动静,睁开双眼,眸心清明的看向我。 我浅浅一笑,伸手抚摸着他脑袋上的黑发,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讨好道:“我发誓,我没笑。” 笑了也打死不承认。 听闻我这样说,他反而脸色一沉,声音低哑道:“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原来是我多心了,我以为薄音不搭理我,还在想刚刚的事,所以就想安抚他。 这真打脸,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强势的忽视他的话,又躺回到上。 清晨醒来的时候,我看了眼腕表,现在八点不到,师兄们应该还没有起,而古词哥差不多等会也要去学校了。 我偏过头,薄音的眉目有些疲惫的紧锁,他昨天坐了一天的车,晚上摸黑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而且半夜又和我闹了许久,我想伸手抚平他的眉,又怕吵醒他。 十多分钟后,古词哥低音炮低沉的声音在外面喊道:“时光,醒了吗?” 他这一句话,薄音瞬间睁开眼睛,他眸心隐晦的看着我,似乎有些意外。 “醒了,古词哥。” “昨天听说你没有吃早饭,你今天早点起来记得去厨房吃点,这样对身体好。” 昨天是我赖了,不过他真细心,未来的古太太,应该会原谅他吧。 我嗯了一声,“谢谢古词哥。” 古词哥的声音又传来道:“我去学校了。” 随后听见一阵脚步声越行越远。 第74章 .喜欢与爱是不同的 古词哥离开后,我望见薄音淡淡的视线,笑了笑拉住他的手道:“说起来我与古词哥因巧合,这样也能遇上,他昨晚告诉我,他年后会结婚,到时候我应该会去当伴娘。” 说起婚礼,薄音的太爷一直都在操心我与薄音的婚事,而现在他父母也都在家,但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见过薄音的父母。 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相处。 听我这样说,薄音半坐起身子,露出里面结实的身体,六块腹肌像上等的玉石镶嵌在骨架上,胸膛之处还有几许浅色疤痕。 即便知道这个是我的男人,即便与他做过更亲密的事,但是此刻我心潮还是澎湃,我收回视线,低头拂了拂自己的脸。 果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别胜新婚,一个月没见,他对我的影响力更大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听见薄音淡淡的声音传来说:“时光,爷爷正在准备婚礼。” 他现在经常唤我时光。 我哦了一声,准备绕过他下,心想让薄音给我求婚,这事似乎不太可能。 不太可能得事,我也不期待了。 膝盖上已经结疤,能正常的走路了,我下披了一件羽绒服去了厨房,将热水倒在盆里,之后去了隔壁的小房间清理身体。 之后又倒了一盆热水回到自己的房间。 薄音的右手臂上还绑着纱布,他身体正靠在后面的墙上,半屈着腿翻看一本书。 这本愿你世界安好,讲述的是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我平时挺爱看言情文的。 薄音自从我进门后就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过去将盆放在小桌上,取过毛巾拧干,仔细的替他擦拭着身体,从脸到颈脖,又从肩膀到身下,我觉得我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裴尚溪说过,对男人要多心疼。 我这样做,一是为了诓他的好感,二我是真的心疼他,想为他做这些。 毕竟伺候薄先生也是一项赏心悦目的事情。 薄音的视线挺炙热,我从最开始的坦然到最后的羞迫,低下头温柔的替他擦拭。 手指碰到他裸露的肌肤,火苗突然乍现,薄音忽而伸手,大掌紧紧的攥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从我手中抽过毛巾扔在一旁的盆里。 火苗被风一裹,熊熊大火顷刻燃烧,薄音将我拖在上,翻身压住我,强势的控制住我的两只手腕,高高的举在头顶。 曾经说过,薄音是一个经受不住拔撩的资深老司机,被拔撩起从来不会隐忍。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只有两暖色调的被子遮在他的腰上,他的眼睛像漩涡似得吸引人,但有些漫不经心的感觉。 他直上而下的望着我,手臂的肌肉异常的突出,这是代表他很兴奋吗? “薄音”我情动的喊他。 “嗯?” 他从喉咙间滚出这么一个字,喉结上下滚动,性感的要命,我强忍住,矜持的闭上眼睛,但是又忍不住的眯眼看他。 薄音低下身子,将下面的重量与想要的感觉告知给我,他吻了吻我的唇角,语气有一些波澜道:“晨勃因你而起,你要负责。” “” 明明是他经受不住拔撩,却来怪我。 薄音脱掉我外面的衣服,又撩开里面的背心,手指灵活的不行,待我光着身子的时候,他大掌抬起我的脑袋停在半空,目光打量了我好一会,特别是盯着我的胸口好长时间。 曾经因为与他是一场交易,可以做到没皮没脸,但是现在我却不好意思的闭上眼睛。 薄音的视线太专注,像鹰眼一样,他怎么可以盯着我的胸什么都不做,就能盯那么久? 他的脑海里在想什么? 冰凉的一只手触上来,上面的一点被他揉在指尖,我身体忍不住的缩了一下,他这时却强势的将我搂进他的怀里,与他**相贴。 他不会**,但是做的每个动作都是能让我情发的不可收拾,我叹息一声,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的肩膀,将自己送给他。 清晨与薄音在上做那事,就能做两个多小时,待我累的瘫在上的时候,他却起身用盆里冷了的水擦拭着身体。 这个地方的冬天,冷的彻骨,薄音却不怕冷一般,取过箱子里的一件白色毛衣穿上,又兜上昨晚那件沉色的红色大衣。 他这样的装扮,我昨晚第一次见,颈脖上还少见的挂了一条很长的银色项链,到胸口下方,顶端尖尖细细,造型复杂,似乎是一朵银色的含苞待放的荷花,很适合他。 他西装革履的模样让人不可侵犯,这样看上去好多了,似乎不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薄音收拾好自己,问了我热水的位置就离开房间了,我躺在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其实这么久以来,我从未在他的眼神里看过一丝的爱意,不知是不是他性情所为,不懂表露,还是他口中的喜欢只是喜欢而已。 喜欢与爱是不同的。 他的眸子太过镇定。 薄音回来的很快,他用热毛巾替我擦拭着脸,之后我取过来在棉被里自己擦拭了身体。 他比以前懂得照顾人,会与我交流,会心疼我,但他望着我的眼神,就是没有爱意。 我视线望着他,随即笑了笑,心里一直安慰自己,是他的性情所为,他这样的人怎么肯将心思放在别人看的见的地方? 我选了一条黑色的家居裤穿上,然后里面穿了好几件毛衣,又兜了一件厚厚的长款羽绒服,薄音见我这样,皱着眉问:“很冷?” “嗯。” 我系上一条宽大的围巾,将自己裹的紧紧的,然后起身拉着薄音的手去了厨房。 古词哥清晨做的稀粥,还有三个包子,我从锅里取出来,还是热水腾腾的。 我顺手递给薄音,他斜兜了我一眼,我想起什么一般,装到碗里递给他。 薄音接过去,我心里无语,他还是那么爱干净,一点都不愿意将就。 正在吃早饭的时候,师姐过来,在院里喊我道:“小师妹,你起来了吗?” 我从厨房里出去,师姐看见我,问:“你身上还疼吗?”之后似看见什么,瞪大眼睛,惊奇问:“师妹,这位先生是?” 薄音原来从里面出来,站在我的身后。 “我男朋友,薄音。”看师姐惊讶的样子,我转移话题问:“师姐身上还疼吗?” “薄先生你好。”师姐摇摇头,笑着说:“没事,他们让我过来问问你,今天上山吗?” “你们要去吗?” “要,昨天的景还没有取完,而且今天的雪下的比昨天大,云雾也比昨天深,现在上去或许有不同的风景,我们想上山去对比一下昨天的,看能不能有更好的灵感。” 我回头望了望薄音,他神色淡然,转过脑袋对师姐点头说:“那我们一起去。” “现在十点,如若要去就过来,杜妈妈提前做了午饭,我们吃了再上去。” 师姐离开后,我往房间里去,薄音的脚步声响在我身后,我说:“等会要上山,你就在家里待着,手臂有伤好好修养。” 他手臂有伤,有一点我挺好奇,他今早的动静很大,但纱布上的血是干透的,没有再崩溃的意向,我并不是诅咒他,只是奇怪而已。 他还没有搭话,我又问:“你的伤没事吧?” 薄音发挥了自己的长处,忽视我的问题,自顾的问:“你上山要待多久?远吗?” 而我也真的被他绕过去,说:“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应该待到晚上吧。绘画这东西本来就比较慢,不过昨天已经完成了一部分,我们用的纸张大,所以花的时间长。” “我陪你。” “嗯?”一时没反应过来。 “听不懂?” “哦。” 我进了房间,拿过小背包,里面装了一些面包和牛奶,以防不时之需。 去杜师兄家里的时候,他看见薄音一愣,师姐率先解释说:“这是师妹的男朋友。” 洛师兄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师妹,深藏不露,这样的也被你收服了。” 我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笑笑偏过头看了眼薄音,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肩膀处。 我秒懂的退后一步,躲开洛师兄的手,笑道:“师妹也不差,怎么不是他深藏不露?” 洛师兄:“” 杜师兄全程沉默,他是知道我有男朋友的,可能只是没想到薄音出现的这么突然吧。 其实我并不觉得他真的喜欢我,因为平常我与他接触的时间真的是少之又少,他在我面前也拘束,但在师姐面前就回归本性。 我心底一直觉得,他的心是向着师姐的,正如洛师兄说的,他有一天会后悔。 这话的意思是,洛师兄也看出他的内心其实是向着师姐的,只是自己还没有看清。 上山的这条路一直都曲折,薄音走在我身后,一直维持在半步远的距离。 山路白雪茫茫,我们都身处在薄稀的云雾中,即使有时候因为脚下不稳,薄音也会及时的扶住我,手掌带劲,稳妥,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给人的感觉,一直都很安心。 第75章 .姓谈,名温凉。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花了我所有的精力,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师兄们在摆弄画架,而我与师姐坐在折椅上稍加休息。 薄音一路都很沉默,他曾经从军,体力自然不在话下,这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对他来说九牛一毛,未引起他半分的在意。 身后树林连绵,这处断崖的位置,能正好看向远处起伏的雪峰,薄音身体高大挺拔,肩也特别的宽阔,他双手背在后面视线落向远方,戴着戒指的两只手指刚好暴露在我眼里。 我心下一动,悄悄的从兜里取出手机,将他这背影偷拍了下来,似有预感,他微微偏过头,视线望着我,唇角带着溺的微笑。 这张照片不拍下来,太对不起薄音这难得一见的微笑,我拍完对他扬了扬手机,这时候洛师兄喊我,“师妹,画架起了。” 我哦了一声,跑过去将自己的笔与颜料取出来,然后静心的坐在那处。 薄音在原地站了一会,随后过来坐在我身边,看我绘画却安静的没有打扰我。 下午四点的时候,我的一幅画落成,我高兴的放下画笔,偏头对薄音笑了笑,问:“漂亮吗?这次时间很快,不过两天而已。” “很漂亮,身临其境。” 皑皑白雪,巍巍雪峰,断崖景色,崖边冰凌加身的苍树,苍树之下一抹清孤的背影。 我尽了所学,凭借刚刚薄音在崖边苍树下,白雪为景的画面,画出了想要的东西。 昨天一直都在画背景,从未想过添人,但刚刚一念之间,我将薄音添了进去。 我心情愉悦,“平常需要很长的时间,这只是初画,我想回去的时候再重新绘一次。” “不用,这样很好。” 是的,这样很好,没有什么比当时的那一瞬间灵感更为重要,而这灵感的背后是我深爱这个男人,他应该能接收到我的心意。 “薄先生,见这画你有什么感想?” 听我这样问,薄音眼睛意味深长的望着我,勾着唇,清浅一笑,伸手握住我的手,似乎给了答案,但又似乎没有给我答案。 他堂堂薄氏总裁,聪明非凡,有些事不用说应该就会明白,是我多此一举了。 我起身的时候,腿有些麻,难怪下面不冷,已经冻的麻木了,我走了两圈,看了眼师兄师姐们,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们都是萧教授优秀的弟子,对于怎么绘画已经有自己的一套,说不上价值连城,但是放在市面上,也是不差的。 我作好画,无事做,薄音牵着我的手往另一个地方去,离开之前我背上包,又看了眼自己的画,被大伞完全遮住,雪花侵蚀不进。 今天一天都在下雪,还好昨天上山的时候师兄们辛苦的搬了几把大伞,两人一面。 薄音自然不识路,只是到不远处没人的地方,他双手搂住我的腰,微微弯着腰吻了吻我的唇角,我笑了笑,打趣说:“你很依恋我。” 他倒无所谓说:“你是我媳妇儿。” 薄音攥住我的呼吸,我踮起脚急忙换气,他将自己舌头伸进来,含住我的舌尖,我伸手捧住他的两边侧脸,主动的迎合他。 经过多日相处,我了解薄音,他喜欢女孩主动,但是又因为自己的习惯强制压抑着人,他强势,你要做的,就是比他更强势。 踮起脚有些累,两分钟后我放开他,脸颊靠着他的胸膛双手抱着他的腰,薄音也将我裹在自己大衣里,手掌贴住我的背心。 我抬头望他,他仰着头,脖子修长,我个子不矮,甚至高挑,但他真的很高,我略有些好奇问:“大叔,你的身高具体是多少?” 至少在一米八四以上吧。 “一米八七。” 比预想中高了三厘米,而且他身子一直挺拔,站如松,看起来宛如一米九。 他抱着我半晌,我肚子有些饿,从他怀里出来打开背包,取出里面的面包与牛奶。 昨晚没有吃东西,今天中午又只吃了一点,我太了解自己,所以带了点填肚子的。 我插上吸管喝了一口牛奶,随后递到薄音的手上,他听话的接过去,我打开面包袋子咬了一口,抱怨说:“昨晚没吃东西,又与你闹了那么久,之前还走了那么远的山路,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体力不在线。” 薄音捡着话问:“与我闹那么久?” 我斜他一眼,这时候就会装糊涂。 我从他手上拿回牛奶,两口喝了然后解决完面包,就拉着他的手回到之前的地方。 我将我的画收拾起来,折椅画架这些都不打算拿了,我想明天就与薄音提前回京城。 他来这里我很感动也很暖心,但他毕竟是薄音,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他与我不一样,我玩手机就能打发一天。 但是他对于他来说,手机就是接收短信与打电话的,他在这里待的无聊。 就像刚刚,他一直坐在我身侧,一动不动的也不出声的坐了五六个小时。 他能忍受,但是我不忍心。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师兄们陆陆续续的将画装起来,然后一起下山。 我与薄音走在后面,他拉着我的手,刚走了几百米的时候,薄音却忽而顿住步子,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抬腕看了眼时间,然后揉了揉我的脑袋,声线清朗说:“我背你。” 他是嫌弃我走路太慢? 我摇头,“这到山下还很长的路。”即使他体力再充裕,也不是这样挥霍的。 “你留着精力,晚上有用。” “” 他是固执的一个人,我默了默,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跳到他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薄音的手很快的稳固我的双腿。 他步伐沉稳,坚定的背着我下山。 前面的师兄们发现我们没有跟上,转过身子,打趣了我几句,“师妹,腿不利索?” “” 另一个师兄接上,不屑道:“你懂什么,这是有男朋友,不用白不用的道理你不懂?。” “” “说实话,来个妹子,我立马背他,再苦再累我也受的,有师妹那么漂亮更好。” “” “呵,晚上做梦还有机会。” “” 我无言以对,聪明的保持沉默。 待他们转过身子,我趴在薄音的肩膀上,听着他语调淡淡的问:“小东西,你大学这四年一直与他们在一起?” 我说:“嗯,一直在一起。” “他们不知道严柯?也不知道你结过婚?” 聪明的薄音,我实话实说道:“在他们眼里,你是我第一个带到他们面前的男朋友。” 我想了想纠正,“应该说是你自己凑上来的,薄先生,是你主动来找我的。” 薄音脚步一顿,抱着我双腿的手松开,我立马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腿夹住他的腰,态度良好的认错道:“大叔,我错了。” “错哪里了?” 他重新托着我的身体,向山下走去。 “不该与你针锋相对,争一时口快。” 薄音很满意这个答案,嗯了一声,我蹭了蹭他的脸颊,趴在他肩膀上没有再说话。 雪花飘散,岁月静好。 就这样安静的走过一段路。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山路太滑,夜色太暗,下山比平时多耽搁了半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而接近两个小时,薄音一直背着我,即使额头上有薄汗,他也不发一语。 即使我让他放我下来,他也是发挥自己的优势,强势的忽视我的话。 即使,他的手臂带伤。 我很心疼,但是又执拗不过他。 古词哥见到薄音的时候很惊讶,随即淡定自若,温和道:“时光,厨房里有热的饭菜,等会你与薄先生休息一会,就去吃点,我去学校看看小朋友们睡了没。” 我感激道:“谢谢古词哥。” 他笑了笑,对薄先生点点头就转身掩入夜色中,未曾打灯,似乎很熟悉这条路。 薄音放下我,我连忙去厨房打了热水帮薄音擦了擦脸,这是第一次见他额头带汗。 而却是因为我。 薄音抿了抿唇瓣,看了眼身后问:“小东西,你与古词的关系很好?”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 “古词哥从小都对我们好,虽然年龄差距大,但却是一起长大的。上次钟家遇金融危机都是古词哥一直在身边帮我。” 当然,还有裴尚溪。 “你有多了解他?”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向薄音,说:“他很温和,也很温柔,做事让人放心。” “小东西,怕你们也是被蒙蔽的。” “薄音,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与我们没关系。” 薄音这话像一块石头扔到我心底,沉甸甸的,我不知道他这话具体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很了解古词? 带着这个疑问,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依旧不放心的问:“薄音,你之前说古词哥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 “你还惦记这事?”薄音显得很惊讶,敷衍着说:“与我们都没关系,但如若我猜的不错,未来那个古太太,应该姓谈,名温凉。” 他们之间认识?! 我不知道,但薄音却能猜测? 第76章 .我的密码,9740 姓谈,名温凉。 谈温凉,这个姓氏很偏,而且温与凉的组合实在少见,听起来有些薄凉。 我本来想问薄音为什么,但他却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将我压在身下……男欢女爱,性也,食也,尝试起来都是有毒的。 至少会让我与薄音上瘾。 薄音之前说的,留着精力晚上用,真的是榨干我的所有力气才肯罢休。 而我怕隔壁的古词哥发现动静,按理说隔的还是有段距离,这里的声音不会传出去,但心底发虚,我还是忍住小声"shen yin"。 见我皱着眉,咬着唇的模样,薄音似乎觉得有些好玩,动作更加的猛烈,非得逼迫我哼哼唧唧的出声,才勾着唇轻点动作。 事后躺在他怀里的时候觉得这样不行,因为他经常性的消失,平时很少做这事,但是一见面,就又太放纵了,这对身体不好。 从昨晚到今晚,就白天的一点时间没有做这事,而且早上还闹了几个小时。 薄音这"xi yu"太强。 我默了默,薄音从身后将我拥在怀里,手掌放在我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 他抚摸小腹,我就想起他昨晚说的那话。 为了孩子,他可真舍得,居然说出,“你不是想听我"jiao g"吗?给我生一个孩子。” 我已经了解到他强烈想要孩子的愿望,也真心打算为他生一个孩子。 只是我这时候还没有想过,后来我们之间的劫数……也是因为孩子。 在他的眼里,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清晨醒来的时候,本来想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在此之前,我去找师姐说了这个意向,但师姐说,昨晚大雪,有一段路被滑坡阻断,下山的路被封了,要等几天。 离开的计划被搁置,我回到房间,薄音正光着上身靠着**上玩我的手机。 手指在上面点触,我过去坐在他身边,惊讶问:“玩我的手机做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锁屏密码的?我没告诉任何人。” 经过上次的教训,我将手机设置了密码,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四位数,但薄音为什么这样轻而易举的解开。 “看新闻。” 他忽视了我后面一个问题。 我从一旁的大衣里拿起他的手机,黑色光滑的全屏手机,一只手掌刚好握住,我研究了一番,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牌子。 应该说是没有牌子的标记。 就像一样。 果然如我所料,里面只有电话薄,短信,邮箱,还有一个gps,就什么也没有。 我翻了翻他的通话薄,有一个月都没有记录,但是一个月前,那个夜晚的记录还在。 没有名字,只是一串数字。 他能记住许念的号码? 我看了眼薄音的电话薄,里面空记录,他没有存任何人的电话,难道他给我打电话,都是凭借记忆拨打过来的吗? 真是一个**,刚想到这个词,耳边就传来薄音低沉的声音,“在看什么?” “你这里面没有任何值的我看的。” 我将他的手机塞到他手上,也没有从他手里抢回我的,我没有留短信的习惯,里面没有什么秘密怕被他发现。 所以他想看新闻就让他看,毕竟这里很无聊,他也得找点事做,而且我上面还有手游。 我取了一套带帽兜的外套换上,银灰色的,特别厚,穿在身上很暖和,里面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毛衣,毛衣里面还有两件。 我裹成这样,薄音看了眼默认。 我从薄音的箱子里找出一件黑色的大衣,银白色的毛衣,牛仔裤,放在他身旁,说:“你等会起来自己去厨房打水洗身体,昨天的衣服脏了,你今天穿这一套,我放这里了。” 闻言,薄音歪头看我,唇瓣微微开启,夸我道:“你这样,有点像真正的薄夫人。” “……” 这话我还是能懂,薄音的意思是我现在像一个真正的妻子给自己的丈夫配衣服。 我弯着眼睛笑了笑,看了眼他的手臂,没有出血恢复的很好,我点头转身出去,在门口的时候,薄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道:“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知道密码吗?” 我转头问:“为什么?” “将你名字开头字母用九宫格试了试,小东西,以后还是不要多此一举的设置密码。” 钟时光九宫格开头字母数字是,9740。 这**的薄音,正常人怎么会想这个?他让我不要多此一举,是在看低我的智商。 我收回视线,心有郁结的离开。 他总是能胜人一筹。 我离开房间,看了不远处被白雪遮掩的学校,戴着毛线帽子向小山坡走去。 古词哥正在里面教孩子们认字,这个村里的孩子只有二十多个,其余的都是隔壁山村里的,他们住在这里,周末才回去。 而且很多冬天穿的都挺单薄,这些是与师兄们之前坐在院里闲聊知道的。 杜师兄说,这里艰苦,但是孩子上进。 教孩子们认字的古词哥很认真,我发现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站在一个小男孩的身边,那个男孩的穿着与这些孩子不一样。 他穿的整洁,也穿的比其他人温暖。 富人里面有穷人,穷人里面也有富人, 我想这个孩子的家庭条件应该比其他人要好的多,而且这小男孩长的也是乖巧,帅气。 下课的时候,孩子们一窝蜂的从里面跑出来,捡起地上的雪揉成一团打雪仗。 也有一些孩子在跳绳。 虽然生活艰苦,但是胜在单纯欢乐。 我进了教室,古词哥正坐在那个小男孩的身边,他说两句,孩子没有搭理。 他也随之垂头沉默。 我过去敲了敲课桌,古词哥抬头,我笑着问:“山路被封,我的画也完成了,最近没什么事,我能有什么忙帮你的吗?” 古词哥起身,望了眼这个小男孩,随即与我出去,他视线看着这群欢乐的孩子,笑着说:“倒也没什么可以帮忙的,不过你可以每天下午来教他们画画,早上的时候杜泽会过来教两个小时,这些日子你们在,这里热闹了很多。” “嗯呐,我那里还有很多画笔,一起送给他们。”我想起昨晚薄音说的,忍不住问:“古词哥,那个未来嫂子姓谈,名温凉吗?” 古词转过头,神色有些震惊的望着我,我解释道:“薄音猜测的,我想问问你。” “嗯,姓谈,名温凉。”古词哥顿了顿,解释说:“是一名军人,不过现在也是偶尔知道她在一名高官身边做保镖。” 女孩做保镖,这得多厉害? 军人?难不成薄音以前与她是一个部队的?难怪薄音知道她的名字,不过他知道她与古词哥之间有关系,那么他们两个之间在部队应该交情不浅,算是挚友吧。 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我问:“那个高官是?” 这时候一个孩子冲过来不小心撞到我,古词哥伸出手扶住我的肩膀,随即松开我,又轻声说:“时光,那位高官是钟老将军,钟刎之。” 妈呀,这不是我的爷爷吗? 我以前倒没注意他身边有女保镖,应该是最近才从部队调过去的吧。 爷爷身边的保镖除了几个固定的,还有几个都是从部队临时调过去的,待的时间不长,也就几个月左右,不过我要不要告诉古词哥,那个钟刎之其实就是我的爷爷。 但是这个说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啊?古词哥心仪的是那位姑娘,又不是我爷爷。 不过按照古词哥的说法,那位谈温凉与他有很深的矛盾,他怎么就肯定她会嫁给他? 而且听薄音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对劲。 在外面待了一会,上课铃声又响了,我进教室坐在最后一排,听古词哥讲课。 在上课之前,他向孩子们介绍了我,“这是钟老师,这几天下午教你们画画,而且等下午上课还要给你们送礼物。” 孩子们很欢喜。 这堂课我也发现,古词哥还是在那个小男孩身边停留的时间多,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又遇到那个小男孩,我听见他身边的小伙伴问:“谈温言,你姑姑一直说你姐姐在京城里有好的工作,也有好的房子,为什么不接你过去生活?” 那个叫谈温言的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的低头回家,看起来很孤僻,甚至封闭。 谈温言,原来是谈温凉的弟弟,难怪古词哥在他身边待的时间多,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回到我住的那个小院,薄音却不在房间里,我将几个房间找了一遍也没有人。 这个村子不大,我绕着走了一圈,看见薄音正半蹲在一个孩子身边,伸手理他的衣服。 神情很温柔,我是第一次见薄音这样,果然他是真的喜欢孩子,即使这孩子不是他的。 “叔叔,我姐姐真的会接我过去住吗?” 问这话的,是谈温言。 “嗯,你姐姐让我告诉你,在新年之前,她就会过来带你过去,一起与她生活。” 薄音神色温和,而这个男孩也终于开口说话,谈温言听到薄音这样说,感激的笑了笑,带着喜悦道:“谢谢叔叔,我知道了。” 第77章 .那个孩子是他的 从未见过薄先生这样温和的模样,背着我蹲下的背影,较之前,也柔和了些。 他修长的手指理好谈温言的衣领,随后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会骗你,到时候京城见。”谈温言喜悦的点头转身跑开。 这个男孩,无论古词说什么,他都是沉默相待,而薄音,他这应该是首见吧。 薄音对不同年龄层的人都有办法降服。 我站在原地,微微缩着的身子,薄音转身,眸子沉沉的望向我,四目相对,白色的雪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身子挺拔的薄音,肩宽窄腰,翘**长腿,额前的发丝也迎风吹拂起来。 真如海报里走出来的模特,比许念合作过的任何一个男明星都要来的惊艳。 而惊艳之中又透着刚硬。 他身上穿着的是我亲手给他搭配的衣服,而他这个男人却是属于我,任由我扑倒的。 想到这,我笑出了声。 薄音穿了一双类似军靴的鞋子,步伐缓慢的像我的方向走来,站在我面前随即伸开左手,将我裹在他的大衣底下,把手臂放横在我的脖子前面,略为疑惑问:“在笑什么?” 在笑什么,可不能告诉他。 我抬头望着他,微笑着说:“经过刚刚鉴定,薄先生是属于老少通吃型,而且也经过刚刚鉴定,薄先生是很喜欢小孩子。” “所以”薄音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我的脸颊,弯腰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落在我耳洞里,轻声说:“小东西,先给我生个孩子。” “先给生一个?” “两个孩子互相扶持,这样不会孤独。” 薄音这理由真强大。 他将我拥在自己怀里,向小院走去。 刚到的时候,师姐来喊我们过去吃饭,而这时古词哥也刚从学校回来,他没有跟我们一起,而是自己亲手做了午饭。 午饭之后,我将我的画笔拿出来数了数,十支不到,但教室里有二十多个孩子,我跑到师兄们的房间里去征用了十五支。 他们很乐意给我,笑呵呵的还打趣说:“小师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回京城要请我们吃一顿海鲜才行,师兄们等着的。” 我笑着回道:“海鲜就算了,但是会请你们吃一顿,就在我的婚礼上吧。” 师姐闻言,配合道:“记得出份子钱。” 几个师兄禁言,我愉悦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薄音坐在边摆弄我的手机。 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在翻阅我的微博。 我问:“这有什么好看的?” “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我说。 “薄太太这几年的日子过的很是潇洒。” “” 以前玩闹的时候,就喜欢将遇见的事,与朋友聚会,或者与他们几个组队出国旅游的照片,都上传到网络,这样容易被保存下来。 仔细算起来积累了很多条微博,微信。 他拿着手机问:“为何没有你前夫的?” “删了,留着没用。” 严柯**后,关于他的一切东西我都是删除了的,留着碍眼不说,也没有必要。 “乖,做的好。” “” 我翻了个白眼,将箱子里的几本画册拿上,然后丢下他转身道:“我去学校,下午回来。” 薄音沉默,沉默一般都是默认。 我到了学校给每个同学分了一支笔,然后将几本画册撕下来,一页一页的用胶布贴在墙上,对古词哥说:“这样方便他们看图案。” 画册少,不能每人一本,这是最好的方法。 古词哥点头,“这样也行。” 下午我与古词哥一起回小院,薄音却不在,他刚来这里,没想到对这挺熟悉的,到处溜达。 我与古词哥做好晚饭的时候,薄音还没有回来,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三分钟后,他就出现在小院里。 我将菜端到饭桌上问:“你去哪里了?” “附近。”惜字如金。 我无语,让他过来吃饭,薄音坐在我旁边。古词哥坐在我对面,他拿起筷子,说:“这边的饭菜都是这样,将就吃吧。” 我点头,夹了一块肉放在薄音的碗里,他偏头望着我,眼神里透着愉悦。 古词哥刚夹了一筷子青菜的时候,薄音拿起筷子,淡淡的说:“谈温凉受伤了。” 我惊讶的望着薄音,又看了眼古词哥,他的筷子顿在半空,随即淡定的放在自己碗里,嗓音淡淡的说:“这事我不知道。” “嗯。” 薄音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我忽而觉得整个气氛都尴尬了下来。 我在厨房里看着古词哥,他神情依旧,我忐忑问:“古词哥,你会提前回去吗?” 他知道我的意思,谈温凉受伤了,他心里应该很担心,也很想回去吧。 “她不知道我在京城。”古词哥默了默,将碗筷放在一旁,继续说:“与我交往的时候,关于我的一切,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 “时光,下午那个谈温言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 “那是我的孩子。” 我震惊的说不出来话,愣在当场,古词哥无奈道:“当初她怀孕了,我让她打掉,因为那时候她大一,还很小,不该承受这些。” “可是” “她答应我,会打掉孩子,我说陪她,她拒绝了,说,你放心,孩子我会打掉,但是以后我们陌路,古词,我们分手吧。” 古词说过,他没有坚持与她在一起。 “后来呢?” 厨房里的灯光有些暗,但还是能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的悲伤,似乎很无奈。 “她放弃学业生了孩子,没几个月就入伍了,我想她那时候很讨厌温言吧,所以才选择远离他的方式,与其说她讨厌温言,不如说讨厌我。她连孩子喊她妈妈的权力也剥夺了。” 这里的人,包括谈温言自己,都认为谈温凉是他的姐姐,而不是母亲。 谈温言也一直喊的姐姐。 “她这么多年回来看过孩子吗?”我问。 “会,每三个月回来一次。” “那你是多久知道温言是你的孩子呢?” 古词哥过来坐在我身边,眼眶泛红道:“三年前,这孩子长开与我越来越像,我瞒着这里的人与他去市里做了亲子鉴定。” 他应该很难过吧,我握住古词的手,问:“那谈温凉知道你在这里吗?” “知道,三年前的时候,温言不小心告诉她我的存在,不知道她给孩子说了什么,这三年温言再也没有开口同我说话一句话。” 说这话的古词哥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悲伤,偏过头默默的流下眼泪,我心里也难过的不行,我从来未曾见过他现在这模样。 悲伤的不可自持。 “时光,我想带他走给他更好的生活,可是我不敢,我害怕温凉找上门,会更恨我。” 他们八年都未曾见过,可是他与她因为某种由,每年都会出现在这里。 与其说古词哥是因为母亲回来,还不如说是因为这里与他有血脉相连的骨血。 我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古词哥,所以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其实古词与谈温凉的爱情对谈温凉是不公平的,她不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家庭,他是哪里人,他为何隐瞒这些,就与他交往。 甚至最后分手的时候也未哭未闹,果断分手,甚至果断的生下了那个孩子。 而且还放弃了自己的学业。 八年过去,谈温凉应该满了七岁,今年过去应该八岁了,八岁已经知事了。 而且看他今天的模样,很孤僻。 不与古词说任何一句话,不与自己的小伙伴沟通,只是因为薄音提起姐姐,他才有所反应,这个孩子的心底应该也是悲伤的。 甚至渴望谈温凉的。 我回到房间,有些忍不住的问薄音,“今天中午我听见你说,谈温凉会接那个孩子过去?薄音,她真的会接到自己身边吗?” 第78章 .见薄先生的父母 谈温言这么多年,每年只能见自己母亲四次面,而这个母亲还未曾告诉他真正的身份,是以姐姐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的。 我觉得孩子有些无辜,大人之间的事不应该牵扯到孩子,而谈温言现在看上去,似乎有些可怜,他的孤僻应该是这样养出来的。 “你知道的还挺多。”薄音拉着我的手坐在他的怀里,他抚摸着我的脸,语气似有些怀念说:“谈温凉曾经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她这人很隐忍,很少与其他战友交流。也是曾经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替薛青挡了一颗,生死垂危的时候,才将孩子以及当年的事告诉我,告诉穆青,想让我们照顾。” 薛青那个坟墓。 薄音的手指伸进我的衣服,又道:“后来她脱离了危险,这事不了了之。” 生死一瞬,感情最为深厚。 生死依托,三人之间最为信任。 我担忧问:“温言会回京城吗?” 这是古词的孩子,而我也刚知道我是这个孩子的小姨,毕竟回到京城对孩子的成长发展好。 “小东西,我说过的话何曾有假?”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语调轻快道:“谈温凉前些日子受伤,现在正在军医院养伤,等她伤好之后,会派到你爷爷身边,算是给她放假。孩子也会接过去,暂时住在钟家老宅,这事你爷爷也是默许的,到时候我带你见见她。” 薄音带我去见未来的嫂子,这事怎么有点别扭?见我一脸迷茫,薄音刮了刮我的鼻子,勾唇说:“她对你,是颇有些渊源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与谈温凉之间有什么渊源?! 我正想问,薄音低头堵住我的嘴,轻声哄道:“乖,现在不许问任何问题。” 一番之后,我忘了之前的问题,喘息平复之后就躺在薄音的怀里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的时候,古词留下信离开了。 他说,“时光,我总觉得自己应该要去做一些什么事才肯安心,先行离开。” 这时离开,可是泥石流还封着路的。 我有些担心的告诉薄音,他却无所谓道:“路封着,并不代表不能翻越过去。” “薄先生,谈温凉今年多大?” 他记忆极好的说:“二十七。” 二十七岁,也就是说二十岁不到的年龄就自己决定,勇敢的生下了那个孩子? 谈温凉刚怀孕的时候,应该刚满十九吧,那时候古词哥又到底做了什么? 我感觉不仅仅这样简单。 我伤感的问他:“薄先生,你说会好吗?” “这事取决于他们,与我们无关。” 几天之后,我与薄音回到京城,古词哥上我说:“她没有在军医院养伤,我没有找到她,但是听村里的人说,她回去了。” 回去了?可是我与薄音刚离开,没有遇见啊,难不成是刚好的错过? 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我就去了店里将我绘画的成画用玻璃框裱起来,这幅画篇幅很大,我想起薄音别墅里的那副画。 还有那副画后面的那张照片。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心有不安,如若不在意,如若成了过去,那么前女友的照片为何会放在头的位置,而且还那么隐秘。 那座别墅,对薄音应该很重要吧。 难不成是他们曾经一直待过的地方? 想到这,我的心情直接跌落下去,恰巧这时候店外进来两个人。 永远一袭优雅的长款裙子,裙子外面是一件薄款的风衣,我望了望外面下雪的天气,暗叹,她真的一点都不怕冷吗? 我里面虽然穿的白色短裙,但是外面裹的很厚,衣服拉链直接拉上去的,恐怕没有人知道我里面穿的这么小女人。 古诗诗看见我在这里,脸上明显有些惊讶,疑惑问:“时光,你回来了?特么你回来怎么不通知一声?还有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看向她们微笑,许念对我点点头,面部带着得体的微笑,高跟鞋上的双腿站的笔直,她的身高与我是差不了多少的。 但是问题我穿的平底的靴子,这样一看我的气势明显低了很多,我摇头,不去想这些糟心事,我没有与谁比的必要。 我在意许念,只是因为那张照片。 但是薄音现在是我的,我会相信他。 想到这些,我心里宽阔了不少,笑着对古诗诗说:“过来弄一幅画。” “我们也是,对了我的礼物呢?” 她们也要裱画? 但看她要礼物这急迫的模样,我笑着无奈的说:“少不了你们的,晚上给你。” 正在这时候,店员上来问许念,许念拿出一幅画,对店员说:“这画是我让朋友为我画的,你们把它裱起来,用最好的材料。” 这画与薄音别墅里的那副一模一样,只是这个是缩小版的。 我眼神微微一变,但随即淡定,许念这样的行为已经暴露了她对薄音依旧的心思。 薄音别墅里,我就只看到这么一幅画,而现在许念果然那里是薄音收藏回忆的地方,一想到这我心情瞬间不好。 但是我又不能表现出来,坐着喝了一杯咖啡的时间,我的画已经裱好。 皑皑白雪,巍巍雪峰,断崖苍树,树下男子,背影孤清,倾世流年。 这恐怕是我最走心的一幅画。 古诗诗看见,连忙打趣问:“天啦,时光,薄先生陪你去这地方了?” 我笑着说:“嗯,一个小村里。” 古诗诗八卦的挑眉问:“他追过去陪你的,还是与你一起去的?” “我先过去的,好了我回去了,晚上的时候我请你们吃饭,你通知他们。” 我正打算离去,许念却突然说了一句,道:“很漂亮,从未见过这样的阿音。” 我脚步一顿,点头笑着离开。 阿音,一个女人喊我的男人为阿音,用如此亲密的口气,提醒我,他们的过去。 我塞心的开着薄音送我的宾利车,将画塞在后座上也没有带回公寓的打算。 但是不带回公寓,又能带去哪? 现在白天,我开车回了钟家老宅,爷爷看见我过来,很惊讶问:“时光怎么想起过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爷爷胡说什么呢?” 我将画搬进自己的房间,然后下来喝了一杯温水,爷爷留我吃饭,我看了眼时间快到中午,点头与做饭的张姨进了厨房。 爷爷喜欢吃我做的土豆炖牛肉,是那种炖的特别软的那种,我想起自己很久没有给他做过,心里微微有些愧疚。 家里本来人丁薄凉,这一辈也就出了一个我,这个钟家老宅就剩下爷爷一个人,除了去部队就是与薄音的太爷下棋。 但是两人面子重,除了偶尔巧合碰在一起较量一番,平时谁也不肯搭理谁。 我正在做这道菜的时候,薄音打电话过来,像曾经一样,问:“在哪?” “钟家老宅。” “回去了?” 我肯定回来了,他问的深层意思是为什么会回钟家老宅,他想知道理由。 我嗯了一声,敷衍说:“回来了。” “哦。”语气不善。 “挂了,我正在给爷爷做牛肉。” 挂了电话后,我用筷子尝了尝味道,很棒,再炖软一点就可以起锅了。 爷爷喜欢吃辣,我也喜欢吃辣,所以这土豆炖牛肉,是红烧土豆炖牛肉。 曾经爷爷打仗的时候,天气寒冷,他们就是吃辣椒预防寒冷,所以也养成了吃辣的习惯,而我不忌口,都爱吃。 裴尚溪曾经说我是吃货,古诗诗却不太认同道:“吃货?你是在说我?” 古诗诗吃东西一向与我不相上下。 炖的很软的时候,我装进盘里端出去,拿了两双筷子与爷爷趴在饭桌上。 张姨放了两碗白米饭在饭桌上,我给爷爷递过去一碗,说:“开动吧,钟老将军。” “好久没吃孙女亲手做的了。” 爷爷笑嘻嘻的连吃了好几块,我也往嘴里塞,等心满意足后,爷爷说:“小时光,薄家想将你直接娶过去,这事我不同意。” “啊,为什么不同意?” 他不是一直希望我们结婚吗? 这事他都计划了十几年。 “不能娶的太容易,先办订婚宴,你与云辞先处着,等年后再办婚礼。” 我说:“为什么还要麻烦办订婚宴?这样,先拖两个月年后再办婚礼也行啊。” 办订婚宴真的是多此一举,麻烦。 爷爷赞同道:“这样也行,这些日子薄老头兴致勃勃的在商量婚礼,我呸,两家父母还没有见面,而且聘礼也没有下,什么说法都没有,就想将我的孙女拐骗走,真是做梦。” 爷爷是面子上来了,他觉得薄音的太爷太随意,而薄音的太爷只是着急。 着急的想要曾孙子。 这事,说实话,是太爷太着急了,完全没有顾及爷爷的自尊与想法。 在爷爷的眼里,我是好白菜,虽然在他的眼里薄音是个好的采摘人,但是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不打招呼就给偷走。 我为他这个想法叹息一口气,正在这时候外面的管家进来,说:“姑爷过来了。” 姑爷?薄音?! 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下意识的看向门外,薄音气宇轩昂,步伐沉稳的走进来站在我身边,礼貌说:“爷爷,我过来陪你下两手棋。” “云辞啊,快坐下坐下,这是小时光做的饭菜,你也一同尝尝。” 这与刚刚不想将我直接嫁给薄音的爷爷,判若两人,比面对我还热情。 薄音望着我,唇角勾了勾,坐在我身边,接过张姨递过的筷子,意味不明道:“小时光做的牛肉?我这是第一次见小时光做的。” 第一次?呸,上次他受伤我特意去商场买了排骨给他做了排骨汤。 而且我还给他做过面条,那天晚上他还直接忽视了我的劳动成果。 当时我还特别好脾气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他这么贤惠,他现在却摆出一副吃不到我做的饭菜,是什么意思?! 还是他当着我爷爷的面,学我爷爷喊我小时光,突然这么肉麻做什么? 薄音刚夹了一块牛肉,我爷爷就批评我道:“快给云辞夹两块尝尝,时光也不是我说你,云辞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都不给他做饭?我以前与你奶奶在一起,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她天天做饭给我带到田里,那时候我还没有入伍,你奶奶是真的好妻子。”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薄音,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后者还对我挑了挑眉,我还没有说什么,爷爷又叹息说:“现在的孩子与我们以前的生活不一样,懒散惯了。” 一顿饭成了爷爷回忆顺带批斗大会。 我夹了一筷子土豆扔到薄音的碗里,瞪了他一眼,随后乖乖的沉默吃饭。 一顿饭,吃的很不是滋味。 薄音与爷爷下了两盘棋,就与我离开这里,他单身拥住我,我扯开他的手,他又拥住,我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 他神情微微有些错愕,我斜眼看着他,语气不善问:“什么叫第一次吃我做的饭?” 他恢复淡定的神情,语气无所谓的问我道:“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质问:“那你什么意思?” “牛肉,是第一次吃。” “那爷爷!” “他误会我也没有办法。” “你都不解释?”我问。 “与我无关。” “” 腹黑的男人,看我被批评很高兴? 我有些郁闷,薄音揉了揉我的脑袋,语气微微轻柔说:“回薄家,我父母在等你。” “等我?!” “刚我在薄家,他们提议要见你,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刚好在钟家。” 难怪他过来的这么快! 今天是我自己送上门的。 这是见公婆? 我惶恐的看着薄音,害怕道:“那是你的父母,我有点害怕,能不去吗?” “害怕什么?”薄音斜睨了我一眼,淡淡道:“丑媳妇始终会见公婆。” 薄音拉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往薄家的方向去,在门外的时候他松开我的手。 他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牵我的手。 我深呼吸一口气,薄音偏头看我这样,语气有些好笑道:“有那么恐怖吗?” “你不懂。” “如若我父母知道,你将他们当成洪水猛兽,不知道他们作何感想。” “大叔”我喊他。 “嗯?” “亲亲我,让我镇定点。” 薄音:“” 他忽视我最后这句话走在我前面,我有些小心翼翼的走在他后面。 不知为什么,很想留下好印象。 见我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薄音直接伸手拉住我的手臂进去。 “这就是时光啊?”突然一个和蔼的女声响起来,我抬头看向她,轻声喊着:“伯母。” “叫什么伯母?应该跟着云辞喊,话说很多年不见时光,现在一看漂亮了很多,以前小时候窝在云辞怀里的时候,小小的一团。那时候云辞也很疼爱你。” 他们都说,我小时候喜欢窝在薄音怀里,但在我的记忆里,我是在薄书的婚礼上第一次见薄音,那时候印象还不深。 第二次就是在上。 “是啊,女大十八变,时间过得真快。” 说这话的应该是薄音的父亲,可是他为什么不给我们介绍呢? 我心里郁闷,但还是乖巧的喊,“叔叔。” “真乖巧的孩子。”薄音的父亲道:“时光,有时间我们两家父母见个面行吗?” “啊,可以的,我同我父母说说。” 我虽然很紧张,不过薄音的父母很热情,看他们这样子应该很喜欢我吧。 我有些感动,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独生儿子要娶一个离婚的女人,他们没有半分介意不说,还这么欣喜。 真是很难得的一对父母,还有他太爷,薄家真的很温馨,与钟家一样温馨。 薄音完全不管事的坐在沙发上,坐在车上回去的时候,我问:“你为什么不介绍?” “介绍什么?” “我第一次见你的父母很紧张,你身为男朋友漠视在一旁不说,还不互相介绍。” “自己人,用的着介绍?” 这个理由我无言以对。 薄音他习惯用自己的思维思考问题,可是他不明白我心底的紧张与不安。 我曾经面对过严柯的父母,所以对于新的公公婆婆心底忐忑的不行。 他却没有给一点安慰。 我有些颓废的窝在副驾驶上,而且再想起许念的那副画,我更加的颓废了。 薄音期间同我说一两句话,我也是沉默,强势的忽视,眼神也没有给他一个。 到他公司的时候,他将车停在路边,目光略有些期待的望着我。 那个时候我不懂他的小情绪,他是想要我吻一吻他的脸颊,他好去上班。 如若是平时,我会很主动,但是今天情绪实在低落,没想到这方面去。 我不懂他的意思,下车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赶道:“下车,快去上班。” 薄音漠然的望了我一眼,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墨绿色领带,伸出一条长腿,随后下车背着我离开,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我倒不在意这些,开车超越过他,停在他身边,说:“晚上我要请古诗诗他们几个吃饭,大概会在十一点左右回家。” 薄音望着我沉默,沉默一般就是默认。 我先开车回家拿礼物,在德国带了几份礼物,其中有一块黑色真皮腕表,是打算送给薄音的,等他晚上回来再给他。 上次想哄薄音,所以在商场买了一块表,送给他讨好他,但是从未来见他戴过。 晚上聚会见到古词哥,他依旧如平常一样,温文尔雅的出现在包厢里,神色依旧,就像之前我所了解的事与他无关一样。 镇定的可怕。 薄音说过,怕我们也是被蒙蔽的。 他这话,深层次是什么意思呢? 我将礼物一一的分给他们,裴尚溪拿着自己的礼物瘪嘴,语气有些低落的问:“为什么我的礼物这么小?” “浓缩是精华。” 我送的他领带,古词哥也是领带,而古诗诗与梁影就是当地异域风情的裙子。 他们收到礼物都很高兴,裴尚溪闹着我们喝酒,今晚大家愉悦喝了很多酒,我作为东道主推脱不掉,醉的更是一塌糊涂。 古词哥还稍微镇定,他背着自己的妹妹上了出租车回家,而我没有看见顾庭。 今夜,顾庭没有来接古诗诗。 我望着裴尚溪,笑着说:“你说梁影回去吧,等会薄先生要来接我。” 薄先生不会来接我,但是我给小助理打过电话,让他瞒着薄音过来接我回家。 裴尚溪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将梁影带了回去,半年之期未到他不会越雷池一步。 最后过来的是小助理本人,他将我扶上车,我无意问:“大叔呢?回家了吗?” “薄先生还在公司处理事情。” “哦,那送我回家吧。” 小助理肖扬送我回去,在车库的时候我忍不住吐了出来,身体软在地上,小助理废力的将我拖回公寓,之后离开。 我跌跌撞撞的寻找到浴室,进去泡了个热水澡,出来穿上一套真丝白色长裙,摸索着去厨房喝了一杯牛奶。 脑袋很晕,直接躺在沙发下的白色毛毯上,有些倦意的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薄音穿着黑色的西装坐在沙发上,小腹处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视线落在自己屏幕上,似乎在忙。 我从地上爬起来,身子不稳又滑落下去,索性我抱着薄音的双腿趴在地上,脑袋有些昏沉沉的喊道:“大叔。” 薄音偏过眸子望着我,随即起身,我以为他要走,连忙抱紧他的双腿,趴在地上讨好道:“大叔,我以后不喝醉了。” “这话我记得你说过。” “哦。”我打了个酒嗝,下巴趴在他的脚上,抱住他的脚踝,迷糊的解释说:“是他们劝我喝的,你抱我回卧室。” “嗯?”清朗的声音反问:“喝成这样,还想我抱你进去?” “大叔,对女孩子要温柔,特别是我。”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也不知道舔到了什么,薄音猛的收回他的双腿,我跌在软毯上,不一会就又闭上眼睛。 迷糊之中,我似乎听见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小东西,真会折磨人。” 第79章 .心有郁结(今儿一更) 京城的冬天,雪色总是常见的,又何况是临近新年的日子,还有几天就快元旦了,元旦之后就是新年,年后又该是新的一年,这一年又该祈求什么呢? 我的心底总是不踏实,这种不安生的情绪是薄音带给我的,我总以为我喜欢他,也总以为他也很喜欢我。 可是事实是彼此坦诚之后,我更加的不了解这个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 许念,谈温凉,薛青,还有他说的那个我与谈温凉之间的颇有渊源,对我来说都是神秘的,甚至起了我心底的好奇。 我昨晚沉醉,也有一丝逃避的情绪。 我发现我现在越发难与薄音相处,我甚至有些怀念曾经不爱他的日子。 不爱他,就在他身边过得更加愉悦。 我总是想**薄音,而那个男人是会被人驯服的吗?他太神秘了。 他未曾坦诚,无论是许念,还是他的过往,他都对我上了一把锁。 不,这样说也太高看我自己,薄音甚至不屑上锁,只是不愿对我敞开心扉。 窗外太亮,枕边人早已经离去,我用手遮住眼睛,那一瞬间,我看见手腕上的意向花它时时刻刻在我的手腕间。 可是我却总是忽视了它。 我坐起身子伸手摸向肩膀,有些事既然是结,那么就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十年,总归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坐在上给爸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曾经的事,以及救我的那个人。 即便我曾经问过很多次。 “当时救你出来之后,我担心你,所以也没有在意救你的人是谁,但是按照你爷爷的说法,应该是部队里的人。” 这些我知道,爷爷曾经说过那人行事都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素质极高。 爷爷曾经也派人查过,可是没有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讯。 不过爷爷也猜测,那人应该是休假,穿着便服,也恰巧救下了我。 可是究竟是谁呢? 我低头思索了一番,请求道:“爸,我心里一直感激于他,心有不安,你能帮我查一下吗?如果仔细追查,应该会有一点蛛丝马迹的,我感觉这件事很重要。” 那时候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人,或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亦或者错过了什么事。 挂断电话,我心底突然压抑起来,有些难过的躺在上,一直都在胡思乱想,直到晚上薄音回来的时候,我仍旧闭着眼睛沉思,一天都没有起过身。 他见我躺在上,脸上有一丝的惊讶的神情,随即伸手扯掉脖子上的领带扔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去了浴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他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精壮的身体,我睁着眼看着,透过他,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看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忽而微笑起来,薄音扔掉手上的毛巾,过来将我拥在怀里,取掉我身上的睡裙,手掌又到处的点火,处处拔撩。 我对他最大的价值,好像就是陪睡。 仔细想想,这么多日,他虽有些改变,但总觉得他这心,是对我封闭的。 我伸手摸上他的胸膛,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镇定自若,一派清明。 果然,没有爱意。 我永远记得薄音在苍树之下的背影,雪峰为背景,将全身的冷酷发挥到极致。 在此之前我还没有多想,直到昨天我遇见许念,我看到了她对他的情。 还有昨天见薄音父母,他对我的态度。 这本来与我无关,但薄音对我终究随意了,三嫂薄书曾经对我讲过,说:“我哥哥曾经带过女朋友回家,不过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那时候我还在上中学,他也还在部队,他向我介绍说,喏,书儿,这是我的女朋友,你未来的嫂嫂。也对我父母说,喏,爸妈,这是未来的儿媳妇。” 薄书给我讲这事的时候,还是我的三嫂,只是那时候我也是严柯的妻子,还未曾认识他,我听见这话的时候也只是微笑。 那时候的薄书在我面前提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哥哥,不知不觉我也了解了一些。 曾经我不知道,那个女朋友指的就是许念,不过知道也是无所谓的。 因为薄音与她只是过去式,谁没有一点过去?我在意的只是薄音的态度。 我只是在意他对我的态度。 薄音昨天对我是随意的,随意到我不想搭理他;随意到我晚上将自己喝点酩酊大醉;随意到让我觉得我没有好好的了解过这个男人,我突然不着急结婚了。 爷爷其实做的对,不着急嫁过去也好。 将与薄音坦诚爱意之后发生的事,仔细的想想,说到底是我太自信了。 我没有分清爱与喜欢的意思。 男欢女爱,身体极致愉悦,我呼吸不稳,随即下了去浴室洗澡。 穿着浴袍出来,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拭着湿润的长发,而薄音已经起身穿了一身睡袍,背着我望着窗外的霓虹景色。 光芒恍然,也不知迷惑了谁的眼。 他望着外面良久,我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我想了想起身出了卧室。 我端了一杯温水窝在阳台的椅上,将整个身体埋在里面,蜷缩着双脚看向外面,看着与薄音眼中一样的景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薄音从卧室里出来,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翘着双腿,目光清明的望着我。 我微笑着看着外面雪色霓虹。 半晌,薄音忽而出声问:“不困吗?” 我收回视线,他的一支烟已经燃烧殆尽,徒留烟头在修长的指间。 也有少许烟灰落在两枚复古戒指间。 我淡淡道:“不困。” “小东西,你今天很沉默。” “是吗?”我问。 “有心事?” “说起来是有一件事想同你商量商量。”我笑着看向他,保持着淡然,镇定。 “什么事?” “薄音,我不想年前结婚。” “理由。”声音徒然冷了下去。 理由是什么?是觉得他不爱吗? 是觉得与他生活有些累吗? 不,不累,只是我太贪心,想要的更多,想要他的爱,想要他的态度。 明明他就在身边,却总觉得遥不可及。 我患得患失,我怕下错了赌注。 “薄先生,还有一个半月就新年了,什么都没有准备,爷爷今天也同我说过,很多事都需要筹备,时间来不及。” “只要你想,这些事一天都能解决。”他嗓音顿了顿,蹂躏手上的烟头,通透道:“钟时光,你心有悔意,摇摆不定。” 按照薄钟两家的实力,无论什么事一天之内都能解决,聪明的薄音自然明白我的摇摆不定,我笑了笑说:“我想年后,不想赶那么急,我想听爷爷的。” 我心未曾有悔意,我只是为他的态度而觉得摇摆不定,这些薄音不懂。 可能说到底是我贪心吧。 对他要求太多。 我握紧手中的玻璃杯,仰头喝下已经冰冷的水,随即起身将水杯放在一旁的圆木桌上,到薄音的身前摸了摸他的脸颊回房。 这些事都是我自己的猜想,不足以让我闹脾气,我也不能闹脾气。 薄音今夜没有回房,清晨的时候我听见开门声,下意识的睁开眼,他手指还握着门把,视线淡漠的落在我这边。 我侧着身子,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问:“昨晚怎么没有回房休息?” “书房,处理事情。” 我哦了一声,薄音淡定自若的在我面前穿好衣服,一件正统的西装,黑色的。 他的西装永远是黑色的。 或许他穿其他样式的,更合身。 我想起什么一样,从一旁的包里取出一个礼盒,伸出手递给他道:“喏,你的礼物。” 薄音对我并不差,而我也是爱这个男人的,昨天的低落情绪也只是昨日。 昨日过后,就不要去想这些糟心事。 虽然知道有些结埋在心底,终究会厚积薄发,但这也是我现在不应该考虑的事。 薄音对我的热情略有些惊讶,迈开长腿,一步站在我面前,从我手上接过去。 不同于上次的忽视,他这次直接打开的,一块黑色的真皮腕表,与他手上那块机械银盘的表,形成一种极端,两种风格。 “为什么送我?” “去德国的时候买的。”我说。 “现在送?” 从德国回来这么多天,而且与薄音还在村里住了好几天,他的意思是为什么现在才送? “前天请朋友们吃饭主要是为了送礼物,我想等一起送,结果忘了给你。” 薄音不可置否的勾了勾唇,将手上的黑色真皮腕表从里面取出来递到我手上,我有些不明他这个动作,疑惑的看向他。 他却伸手取下自己手腕上的机械腕表放在一旁的梳妆台上,之后就过来将手腕伸到我的面前,还露出一截白色的衬衫,金色的纽扣点缀着这个男人的的精致。 我忽而明白他的意思,坐在边替他戴上这块黑色的真皮手表,白衬衫,黑色的腕表,如若再穿一件绒丝的暗青西装,应该更完美,只是薄音喜欢穿正统的黑色。 其实正统的黑色,显得他深沉,稳重。 戴上手表,薄音的声音传来问:“他们每个人也有一份?与我一样吗?” 一样吗?我姑且认为薄音是不愿意与人穿戴一样的,所以摇摇头说:“不是。” 他忽而用右手按住我的脑袋,低头在我额头上清浅的落下一个吻,诱道:“乖。” 他习惯用乖这个字迷惑人。 薄音离开后,我在上坐了一会便起身,前天晚上吐的差不多了,而且昨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心底饿的有些发慌。 我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精致的小礼裙,又取出一套加厚的大衣拢在身上,化了一个淡妆就下楼开车离开这里了。 早餐之前,我给爸打了一个电话,说:“爸,薄家父母想见你,晚上我同薄音商量商量,这几天安排你们见个面。” “行,嫁妆我都准备好了。” 我爸语气特愉快,我默了默,笑着说:“爷爷不希望我年前嫁过去,你同他们父母商量,拖到年后,就说这是你的想法。” 我爸抓住关键问:“年后多久?” 我与裴尚溪的约定是半年,也就是年后三月份左右的样子,我说:“三月之前。” “行,爸都听你的。” 无论这场赌注是输是赢,裴尚溪注定都只能是兄弟,并不是备胎。 挂了电话之后,我在附近的小餐厅吃了一个早饭,之后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的主人让我心惊。 “钟时光,好久不见。” 何曾好久不见?只是短短几月而已。 第80章 .谈上校。 就在今早餐之前,我接到一个熟悉且陌生的电话,我从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接到她的电话,在我的观念里,她现在应该还在监狱里,怎么能跟外面的人? 我握紧手心里的手机,将车停在路边,单手敲打着方向盘,镇定问:“有事?” “钟时光,你应该感到很惊讶吧。”舒一一的声音透过远方传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她为什么能给我打电话? 监狱里能行吗? 我按耐住心中的异样,问:“怎么回事?” “我们明天见个面,有关你与严柯的事,还有薄音与你们的事,我想告诉你。” 还有关薄音? “我没有兴趣。”我拒绝道。 “钟时光,我被判了六年的监狱,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几个月我就出来了吗?” 我淡淡的说:“与我无关。” 舒一一是个疯子,与她见面能有什么好处?而且她出来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钟时光,你来,就会知道很多真相。” 舒一一这次不等我回答就直接挂了电话,我无所谓的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上。 但是吃了早餐之后,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舒一一发过来的地址。 她这做法,以为我会非去不可。 她口中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我勾了勾唇角,开车去了钟家老宅。 爷爷看见我过来,连忙招呼我过去,我过去坐在他身边,他有些犹豫的说:“时光,十年前救你的那个人,没有任何线索。” 我心一慌,问:“怎么会没有线索?” “时光,没有任何线索,有两种可能,一他没有在部队,退伍了。二或者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之前是我们推测错了。” “没在部队?爷爷之前” “通过你的描述,我判断他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但是也只是猜测,时光,这事短时间内是没有线索的,你再给我一段时间。” 我有些失望,靠在爷爷肩膀上,转移话题问:“爷爷,爱情是什么?奶奶走了几十年你也没有找过伴,而我与严柯离婚后,为什么你就认定薄音是我的后半生?” “时光,你奶奶曾经是我的全部。”爷爷伸手摸摸我的脑袋,和蔼说:“现在你是我的全部,所以将你交给谁,是我最慎重的事,我看的出来,云辞那孩子对你很好。” 是的,薄音对我很好,也只是很好。 我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正在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个穿着酷酷的黑色西装的女人,她里面穿的是白衬衫,这个女人个子很高,目测一米七五左右,而且也很漂亮。 她这身打扮是保镖模样,很帅气。 而她身边跟着一个小男孩,这个男孩我认识,是村里的那个孤僻孩子,谈温言。 这个女人,如若猜的不错。 谈温凉。 古词喜欢的女人。 她拉着行李箱过来对我爷爷点点头,礼貌客气的说:“老将军,我将温言带过来了,暂住在这里,麻烦你了。” 爷爷看见她来,笑着说:“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我孤家寡人,有个孩子陪我也是好的,有时间也可以教他练练书法。” 谈温凉温和的笑笑说:“谢老将军。” “嗯,这是我孙女,钟时光。” 谈温凉对我点点头,“小姐。” 我对她笑笑,随后起身过去蹲下身子,语气柔和的问:“温言,记得我吗?” 谈温言点点头,谈温凉神情有些惊讶,疑惑的问:“小姐认识温言?” “嗯,我前段时间去过村里,教过温言画画,只是这孩子不太爱说话。” “谢谢小姐。”这是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面对众人都是客气疏离的。 谈温凉带着孩子去了楼上,爷爷等她离开客厅,有些怜悯的说:“温凉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云辞对我说了这事,所以我才将她从部队里调出来跟在我身边,一是为了她们两人团聚,二是为了让她不再在刀尖口生活,她经历过很多的磨难。” 我惊讶问:“爷爷为何告诉我?” “你见过孩子,云辞肯定也同你说过她们的事,所以我才在你面前提一提。” 原来是这样,我还在奇怪爷爷为何主动对我提起,我好奇问:“爷爷,谈温凉的生活很危险吗?薄音说她这次受伤了。” “谈上校是不部队优秀的人才,经过特种兵训练,又是大学毕业的技术性人才,而且还经过云辞,薛青的**,对我很有用,很多任务都只能她来完成。” 薛青,又听见了这个名字。 大学毕业,她不是放弃学业了吗? 古词的话还历历在目啊。 我心有疑问,问出了这点,爷爷解释说:“她当初是休学,后来断断续续的完成了学业,她的计算机方面很厉害。” 我哦了一声,不过这么多年过去,谈温凉不打算退伍吗? 不过能混到上校的位置,很不容易。 但是她到底与我有什么渊源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坐在饭桌上,但是她却身子挺拔的站在爷爷的身后,谈温言一直都在用眼睛偷偷的看她。 我看了眼爷爷,爷爷也觉得不妥,说:“谈上校,坐下来一起吃午餐。” “将军,我在执行任务。” 她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她站在爷爷身后的行为,是在执行任务,这任务对她来说很重要,所以她严肃对待,不曾有一丝松懈。 她这样薄音以前也这样吗? “我是首长,首长的话就是命令,我让你坐下你就坐下,家里没有这么多规矩。” “是。” 一顿饭,她也没有给谈温言夹过什么菜,自己吃饭的动作很利落,整个用餐时间都是我同谈温言说几句话,即使他很少搭理我。 但是我对他依旧是喜爱的,这个孩子生活的不容易,也异常的听话,而且又是古词的孩子,等于说这个孩子是我的侄儿子。 不过谈温言知不知道他的古老师其实是他的父亲?应该不知道吧。 谈温凉以姐姐的身份待他,怎么会告诉他的亲生父亲就是古词呢? 正打算离开钟家老宅的时候,我又想起今天早上那个电话,脑海里仔细思索了一番,对爷爷说:“钟老将军,明天我要出去办点事,这事有点危险,但我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将你的人分我两个保护我?” 见舒一一必须要有后手, 我承认我是在意她口中的真相。 “行,我让谈上校带一个人陪你。” 谈上校我看了眼她,她收敛着眼睛里的情绪,漠然的看着一切。 她是一个冷面的冰山美人。 但心热,她为了救自己的战友,不惜自己的生命。还有,薛青是怎么牺牲的? 很多疑问我都想问问,但是我好像没有向薄音询问薛青的立场,询问薛青只能泛起他心中的涟漪,毕竟他们曾经同生共死。 薛青去世的时候,薄音应该很难过,那天在山上,他的神情有莫名的悲伤。 我开车去了一趟公寓,让物业的人帮我搬了两块石头到车上,之后回到瑾南。 到瑾南的时候,又让瑾南的物业帮我搬回顶层,那个我与薄音共同生活的家。 物业的人帮我放在阳台的圆木桌上面,然后我将雕刻所用的东西取出来。 新年的前一天就是爷爷六十岁的生日,我自己能做的,就是亲手雕刻他的石像。 而我也听说,薄音的太爷好像是同我爷爷同一天的生日,也就是说我不能厚此薄彼,在一个多月的时间要雕刻两份。 一个多月的时间很紧。 这专门雕刻石像的材料,都是叔父每年亲自帮我选的,质地特别好。 但是一个下午的时候,只有两支手指成型,而且还很模糊,所以我放弃了。 一个月的时间绝对雕刻不出两份。 我打电话问了叔父,想寻求他的帮忙,他给我出主意说:“我手上有两块上好的玉石,给你寄过来,你试着雕刻。” “啊?我一般都是刻石头。”我有些忐忑说:“万一让我报废了怎么办?” “你学了这么多年石雕,现在不过是将石头换成玉石,小时光,叔父相信你。” 叔父这样说,我也抱着尝试的心情,将瑾南这边的地址给他发了过去。 今夜,薄音没有回家。 就在我以为他又莫名其妙消失的时候,他清晨的时候从外面回来了。 那时候我还在睡梦中,薄音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低下头吻住我的额头。 这感觉很深,我立马睁开双眼。 薄音眸子含笑的望着我,手指捏了捏我的脸颊,挑眉道:“小东西,真懒。” 懒?我拉着他的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他这时候回来做什么? 心里想着这个所以就问了出来。 “拿份文件。”薄音当着我的面脱下外面的西装,之后进了浴室。 他出来的时候,看了眼还在上的我,又顺着我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身体。 他应该知道,他很有**力。 我最受不了的是薄音每次洗澡之后出来的模样,头发微微湿润,充满男性荷尔蒙。 这与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第81章 .真相是什么?! 薄音抿了抿唇瓣,低头微微思考着什么,忽而迈开长腿向我这边来,他坐在边伸手又使劲捏了捏我的脸颊,直到捏到变形,他才满意的收回手,声线微紧的问:“薄夫人,薄先生能问问你在打什么主意吗?” 还没有持证上岗,他却喊薄夫人喊上了瘾一般,而‘薄夫人’三字又喊的这么低沉,性感,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我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唇瓣,坦诚的说:“薄先生这幅样子,很勾人。” 我伸手摸上他坚硬的胸膛,这里还有浅浅的疤痕,我低头吻上去,他身体猛的一紧,立即起身到了落地窗旁。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他伸手猛的拉上窗帘,他这是怕人窥视?这也算强迫症吧。 薄音转身,虽然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但是下面鼓鼓的模样,很显眼。 他拉着我的手,隔着浴巾抚上去,而他还高高大大的站在边,微微弯着腰的样子,看上去怎么有点清纯的模样? 薄音小心翼翼的试探,用我的手轻轻摩擦,忽而眼神有些渴望的望着我。 渴望一下依旧是清明。 我带着极致的微笑,坐在边,伸手用了点力握住,隔着浴巾给他快感。 我伸手勾住他的腰,低头隔着浴巾吻上去,微微炙热全在脸上,好闻的紧。 全是沐浴露的香味。 我只吻过他这里两次,有些东西浅尝辄止就行,多了薄音就会习以为常。 往后就没有太多的神秘感与渴望。 但是今天见他这样,也许再来一次也行,他心底愉悦,我也会跟着快乐。 我伸手取下他腰间的浴巾,滑落在地上,低头抱着他的腰吻着他的腹部,一直向下。 薄音猛的扣住我的脑袋,喉咙里太深,我连忙挣扎,他却按的更深。 等他松开的时候,我趴在上咳嗽起来,这个男人永远不懂上的怜香惜玉。 有他直接伸手按的吗? 我的脸呛的滚烫烫的,薄音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连忙坐在边将我抱进怀里。 但他这光裸的身子,下面还跳动的厉害,我勾住他的脖子,提醒说:“大叔,你再这样,以后我都不会帮你做这些了。” “小东西,我忍不住。”他很坦诚,这坦坦荡荡的模样让人很无奈。 我坐在他膝盖上,他连忙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动作猛烈起来,我爬到他身上,也被他扯下来,强势的被他压住。 男欢女爱,翻云覆雨,大抵就是这样,你情我愿罢了,我满足的吻了吻他的脸颊。 我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捧住他的脸颊,问:“你下午还要去上班吗?” 他反问:“你觉得呢?” 我缄默,薄音一只手扶住我的腰,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脸颊,眉头舒展道:“今天我在家里陪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抚摸他的脑袋,笑嘻嘻说:“我想要薄先生陪我**,你呢?” 薄音闻言,神情微有些愣,抿着唇瓣,威严道:“女孩子不可以这么直接。” “哦。”我换个话说:“那薄先生不想与我造孩子吗?我还想听你**呢。” 薄音伸手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我疼的低头,下巴抵住他的胸膛,委屈说:“这是你说的,大叔你不可以反悔。” 我手掌一直抚摸薄音的脑袋,后者觉得不对,声音冷冷的反问我:“你在摸什么?” “大叔,我平常都是这样摸小物的,特别是那种忠心耿耿的忠犬。” 说这话的下场直接被薄音做的爽呆,这样挑逗他,还别有一番韵味。 我像死狗一样趴在他身上,下巴紧紧的抵着他的胸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喘息的厉害,薄音见我这样,也心满意足的吻了吻我的额头,半阖着眼睛,闭目养神,手掌一直抚摸我的背心。 他的下面还紧紧的连着我,我动了动身体,伸手摸向下面,笑道:“你又有反应了。” 薄音不为所动,闭着眼睛沉默。 但他就像一头饿狼,休息不过两分钟就又蓄势待发,与薄音闹到中午十二点。 他闭着眼睛,我捧住他的脸颊,吻了吻他的眼睛,他有感觉的睁开,睫毛很长,漆黑的眸子很漂亮,深深沉沉的望着我。 我伸出舌头,薄音猛的闭上眼睛,扯开我的脑袋,声音略有些无奈说:“别闹。” 他很敏感,稍微挑逗都会脸红。 是的,耳侧都会脸红。 行,那就不闹,我用脚踢着薄音的腰,吩咐道:“大叔,去做饭,我饿了。” 他提议:“等会我们出去吃。” “我饿了,不想跑。” “小东西要求还多。” 我以为他会亲自给我做饭,没想到他直接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去了浴室。 我心底有些失望,薄音出来后大掌揉了揉我的脑袋,随后离开卧室。 再次回来的时候,他手上端着一杯热牛奶,他将我从上抱起来,放在他怀里说:“喝点牛奶,等会肖扬就过来了。” 好吧,还算他细心体贴。 我窝在他的怀里,将就着这个姿势,将一杯牛奶全数的喝了下去。 还舔了舔唇,薄音却忽而低头攥住我的呼吸,手机还拿着玻璃杯,他越吻越深,最后直接将玻璃杯扔在了地上。 薄音的手掌摩擦着我的锁骨,胸口,握住我的敏感之处,随意的挑逗。 这些动作他以前不会做,现场却无师自通,还挑逗的我身子很软很软,软成一团窝在他怀里,滑落在他的腰间。 他轻而易举的又重新将我提上去,压着我的头还需要我迎合他,我将舌头伸进他的唇瓣里,轻轻的咬着他的舌尖。 就这样,在小助理来之前,我们又来了一次,而且小助理来的时候我没有看见,是薄音出去将饭菜拿了进来。 我起身去浴室随意洗了洗身体,然后穿着薄音的白色衬衫出来坐在他腿边。 薄音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报纸,我有些佩服的问:“大叔,你废了这么多体力,不吃点东西补充一下吗?” “你先吃。”他说。 “吃我剩下的?你没有洁癖吗?” 他视线飘来,随后收回去强势的忽略我这句话,我饿了也不想再和他斗嘴。 我吃了九分饱,坐在地上的毛毯上,脑袋轻轻的靠着薄音的大腿休息。 他见我放下筷子,然后不嫌弃的拿过我的筷子,打开一盒白米饭吃起来。 他的动作依旧优雅,高贵。 我抱着他的腿,叹息说:“大叔,你说你老牛吃嫩草也就算了,为什么精力还这么好?你的肾还真给力啊。” 薄音一脚踢开我,端着碗出了卧室。 我等他出去后,打开窗帘,外面天气尚好,我回身穿了一件薄款的大衣。 又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涂的大红的口红,气色看上去真的棒极了。 恋爱中的女人,真的被滋润不少。 我出去的时候,薄音正站在阳台上吸烟,他见我穿的整齐,问:“去哪里?” “出去一下。”我笑着提醒说:“薄大叔,你既然想要孩子,戒烟是首要的。” 闻言他还真的掐灭了烟头,我转身打开门离开,现在要去见舒一一。 不过我这双腿真特么软。 我开车的时候给谈温凉打了一个电话,她正在约定的地点等我。 舒一一给的地址是一家西餐厅,我将车停在餐厅门口的时候,看见谈温凉。 她耳朵里塞着透明的线,这是种通讯设备,我没有看见另一名保护我的人。 想来谈温凉在与他保持通话。 谈温凉穿的依旧是黑色西装白衬衫,显得整个身体很修长,很高挑。 她对我点点头,随后同我一起进去,舒一一看见我们两个,愣了愣,笑着说:“没想到你现在对我这般防备。” 舒一一的神色很好,只是她的右手看起来不太对劲,直直的垂着的,很生硬。 我镇定的笑着回答说:“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我也懂。” 舒一一没有接我的话,我挑眉问:“你让我过来,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我想告诉你的,恐怕会让你不好受。” 我一愣,舒一一笑着说:“正因为能让你不好受,所以我才想告诉你。” 呵呵,从来没有坏人像她这样直接,坏的理所当然,还坏的这样坦然。 我依旧微笑着问:“那么,真相是什么?” 舒一一没有先告诉我所谓的真相,而是问:“知道我的手吗?残疾了。” 刚刚我就看出异样了。 “钟时光,这手残疾的时间,就是薄音来救你的那天,他吩咐人打断了我的手。” 我脸色一冷,她究竟想说什么? 我回头望了望谈温凉,她神色自若,听到薄音的名字依旧很镇定。 想来她应该知道我与薄音的关系了。 我问:“然后呢?” “然后呢?呵呵,钟时光你与薄音是一路的人,心都恨着呢。”舒一一顿了顿,笑着问:“想知道真相吗?即使它会让你恨薄音,你也想知道这个真相吗?” 特么不是废话?我不想知道会来这里? 我冷着声音道:“有话直说。” 第82章 .他的心机与无情 舒一一变了,在监狱里待了几个月变得自若了,没有以前那种火爆的模样。 或者换个话说,没有以前那么不屑的神态看人,变得更加的沉淀了。 她在监狱里曾经经历过什么? 或许是几个月的囚禁让她收敛了脾气,但是她说的意思是,真相有可能会让我恨薄音,她知道一些他的什么事? “着什么急?”舒一一笑的极其云淡风轻,这时候她点的牛排上来,她拿起刀叉一只手轻轻的切着,很费力的样子。 我偏头的时候,谈温凉已经离我远了几步,她有良好的素质,不偷听别人讲话。 舒一一在玩心理战,她就是想让我心里忐忑,着急的想知道一些事。 但是她又不着急讲。 我淡定的笑笑,随即开口道:“舒一一你这样的态度,即使我想知道我也没有兴趣陪你,再问你一次,今天你究竟想做什么?不可能让我看你吃牛排吧?而且看你这动作没得两三个小时也完不了事。” 她手一顿扔下刀叉,这样的激将法对她管用,看吧,即使变了很多,但本性还在。 “知道我怎么认识严柯的吗?” 这和我有关系吗? 我沉默不语。 舒一一可能见我神情淡定,她笑了笑说:“其实我曾经是乐莎酒吧的一名舞女,而薄音是那边的金主,乐莎有一层楼都是他见客人用的房间。这样的举动无非就是诠释他是这儿最有钱的金主,让所有人心动,当然包括我,包括我也想与他发生点关系。” 乐莎……曾经就被薄音抓上去过。 那时候我跑出来喝酒,他抓我上去,之后就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了那里。 “重点呢?”我问。 “重点呢?钟时光,重点就是我**不成反而陷入困境,在我被抓住跪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给了我另一条路。” 薄音给了什么路? 舒一一喝了一口果汁,笑着说:“他让我去**严柯,承诺给我很多钱,也承诺严柯以后会娶我,让我衣食无忧。但条件是要让你知道严柯**,要让你闹离婚,要让你们两个再也生活不下去,这就是他的目的。” 我心惊,这番话推翻可以我以前的一切认知,我的婚姻,我的孩子,我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薄音在后面算计没有的。 他的套路曾经不伤大雅,但是这次,他居然算计我的婚姻,让我自掘坟墓! 还有我的孩子……如若不是薄音…… 我脸色肯定很苍白,因为我心里的安全感和认知全面崩溃,薄音居然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算计我,他喜欢我吗? 不,那时候他对我没有半分感觉。 可是为何要这样来算计我? “钟时光,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吧?自己的男人,居然处心积虑的设计你,而你还像只小绵羊一样,任君蹂躏。” 我握紧桌上的水杯,从容的笑了笑没有接话,舒一一继续说:“我曾经绑架你,是我做事犯浑,他打断我的手却让我这辈子都完了,后来他来监狱见我。我说,薄先生你想要做的事,想要的人都有了,看在我曾经帮你的份上你给我一条生路,我的孩子不能没有母亲,我想要照顾他长大。” “这些话我也不知道那句说动了他,他肯放我,但是却要让我吃几个月的苦头。” 舒一一还疑惑,其实我知道薄音肯放她的原因,因为她提到了孩子。 薄音特别喜欢孩子。 为人父母,他考虑的这点。 薄音考虑了别人的孩子,却因为他,我的孩子死在了肚子里,还有面前这人,我眼神一凛,这个女人也害死了我的孩子。 呵,可笑的是,薄音一直想要孩子,我特么还特别努力想为他生孩子。 舒一一离开后,我依旧坐在这里,心里很难受,但是又不该做些什么。 外面下雪了啊。 这段时间,其实说心里话,我对薄音有一种深深地无奈感,明知他眼神里或者心里没有爱,可是我不能出言质问。 明明他的行事作风让我感受不到来自爱人的安全感,可是我依旧不能质问。 不但不能质问,连发脾气的理由也没有。 前天,前天我明明那么难受,他却还是将我带上了**,不言不语的与我有**。 他那天分明察觉到我的沉默和情绪,却不肯安慰我,或者仔细的问我原因。 爱薄音这个男人太累了,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不能说,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对我好,他未曾关注过我想要什么。 以及我不想要什么。 越想越觉得难过,在前些日子我以为我还会与他幸福的生活,直到结婚。 可是……薄音心机太深,看人太通透,我在他面前恐怕是一透明的吧。 他洞察一切,却在心里思量。 眼圈泛痛,我视线落在外面的雪色却不肯眨眼,我甚至忘了眨眼的这个动作。 “小时光……” 耳侧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偏过头看见这个温雅的男子,忍不住的流下眼泪,哭道:“古词哥,刚刚我被人欺负了。” 古词总会给人安定的力量,他有些叹息的坐在我身边将我拥入怀里,轻声安慰:“别难过,裴尚溪知道了,又会取笑你。” “让那个老男人取笑去吧。” 我抽噎道:“古词哥,你这样抱着我,我给你说一个秘密,等会你就会后悔。” “什么秘密?” “距离我们几步远,背对着我们穿着西装的那个女人,是你口中未来的古太太。” 古词立马松开我望过去,神情惊喜,慌乱,恐惧以及隐隐的期待。 甚至一脸懵逼。 古词问:“她……怎么在这里?” 我面前放着一份动也未动过的牛排,我拿起刀叉将它们切成小块往嘴里塞着,红着眼睛说:“今天来见舒一一那个小三儿,我怕她会故意针对我,所以问爷爷要了谈上校。” 我这话一说,古词心中自然明了,他目光看着那背影,脸色略有些喜悦,小声的说:“一直都找不到她,看来她也躲着我。” 她没有躲谁,只是谈温凉经常出任务,在部队又封闭,所以他才找不到。 谈温凉的性子刚烈,按照女人的心思,面对曾经令人伤心的男人,优雅的、美好的坦然面对才是给对方最好的报复。 我曾经面对严柯也是,冷静到无所谓姿态,虽然后来原谅,但也会武装自己。 不是不曾爱过,只是已成过去。 说起来,严柯也挺无辜,他应该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薄音的计谋,他没有什么错,他错就错在没有经受住**。 试想一下,如若一个男人千方百计的来**我,还不择手段,我会受的住? 何况严柯面对的是舒一一那个狐媚子,那个打定主意要拐他**的狐媚子! 在**这件事上,我与严柯的做法都有错,但是都是何其无辜?如若没有薄音,我现在应该还在严家,还与三嫂听严柯的母亲唠唠叨叨,天天被她嫌弃。 也一直生活在严柯父亲的安排之下。 但是这就是生活,我从来没有抱怨,也未曾觉得不好,更没有打算与严柯因为这些琐事有离婚的想法。 薄音一手毁了我的婚姻,这是无法原谅的事,这是一个人的底线问题。 我塞着牛排,吃的很撑也没有停止,古词见我这样,按住我的手说:“即使被人欺负,也别这样对自己,还回去就行了。” 怎么还给薄音?在出来见舒一一之前,他还在跟我在**上裹**单! 可是……不过一个多小时就成这样! 古词与我一直坐在这家餐厅,我一杯一杯的给自己灌酒,可是越喝越清醒,我郁闷的问他道:“古词哥,我想不到法子还回去。” “那就远离。” 这是古词给的答案。 我看了眼他的视线,又看了眼背对着我们的谈温凉,她既然是保护我,自然知道我身边坐着那些人,她比想象中淡定。 我喊了声:“谈上校。” 她转过身子,我看见古词愣在远处,谈温凉走了两步到我身边,他才回神过来。 我笑着对谈温凉说:“谈上校,辛苦你了,你现在可以回老宅了,谢谢你。” “这是命令。”她执拗的厉害,说:“我接到的命令,是送钟小姐回家。” 舒一一离开,我没必要再浪费她的时间。 即便我想留下她,让古词与她单独待一会,但按照她那说一不二的性子,肯定会一直待在我身边,不会与古词单独在一起。 所以只能让她提前回老宅,但我却没想到她执拗到这种地步。 可能我爷爷只是顺口说了一句送我回家,她却十分的上心,甚至执行。 我叹息一声,无奈的起身,古词连忙扶住我,看了眼谈温凉,故作淡然的说:“好久不见,这是我妹妹,钟时光。” 古词真是可爱,还要将我解释一下,他这样快速的暴露自己的心思,是怕她误会。 那时候古词的解释是对的,因为后来我与谈温凉深处了解后,我才发现,这个女人智商高情商低,心也硬到极致。 心硬,不过是生活的打磨,又加上一直在尖刀口上舔血生活下来的。 爷爷也说过她很好用,像他们这种,出任务一定是最危险的,手上沾染人命再正常不过,但在这底下,她又是一个女人。 我知道,谈温凉的腰间佩的有支。 谈温凉点头缄默,她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似乎了解这点,古词神情也没有多失望。 我扶着古词的手臂,坐上车之前,另一名保护我的人也出现了。 看我们要走,古词站在默然,我笑着说:“古词哥,我今晚回钟家老宅。” “那一路小心。” “好。” 古词看了眼谈温凉,终究不发一语,等车发动,我看了眼后面,他还站在原处。 “谈上校,这是我古词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人真的很好。” “嗯。” 她没有兴趣的嗯了一声。 “他喜欢你。” “钟小姐,他喜欢谁与我都没有关系。”她顿了顿,冷漠道:“也与钟小姐没有关系,我不想听任何有关他的消息。” 我一愣,原来谈温凉是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拒绝与古词有任何的。 我现在不想回瑾南,也不想见薄音。 回老宅的时候,爷爷闻到我身上的酒味,语气略为批评道:“一个女孩子怎么喝这么多?快上去躺着,我让张姨给你熬点汤。” 我点头回到楼上的卧室,一打开门就看见那副画,那副有着薄音的画。 我心情特别低落,找了块白布遮住,躺在**上回想曾经种种。 曾经所受的苦难一切都是拜薄音所赐啊,他那颗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薄音太过薄凉,对什么都不上心,但是又似乎洞察着一切,难以让人捉摸。 就是这样的人,才更让人恐惧。 这个婚是结不成了,我身边需要的不是薄音这样处处算计,但心又薄凉的男人。 我不需要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即使他对我好,即使他想同我过日子,也不行。 我曾经说过,下一场婚姻,爱情为前提,这是我的底线也是我的原则。 如若没有,我不会与谁死磕到底。 在想这些事的时候,张姨敲门进来,将一碗醒酒汤放在我手上,我端过来喝了几口,随后递给她躺在**上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而这期间薄音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我现在是在等他主动打电话过来。 我会发脾气?不,我只是需要他的解释。我也不会胡闹,我没有胡闹的资本。 我没有理由向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胡闹。 打开门,我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的石桌旁,谈温凉与那个小小的孩子坐在一起,她正目光柔和的望着他。 我过去坐下,谈温凉看见我过来也没有惊讶,只是对我点点头,便又将视线放在孩子身上,谈温言正在做奥数题。 雪停了下来,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附近的灯照射着这里,光芒很强,在这下面做作业,也不会伤眼睛。 “钟老师,你能教我画画吗?” 谈温言忽而出声,就连谈温凉也有些惊讶的望着我,孩子主动问我,我心情忽而愉悦起来,欢笑道:“当然,只要你喜欢。” “我想学习绘画,以后能画姐姐。” 姐姐……我望向谈温凉。 她神色自若到极致,并未因为这个称呼有半点的波澜,这可是她亲生儿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夸奖道:“行啊,等你学会了就可以画自己任何想画的东西。” “那钟老师有空闲的时候教我好吗?” “好啊,明天我有时间。”我笑了笑又提议说:“里面那个钟爷爷,他这么多年无事就只研究书画,他其实也很厉害,每天也可以教你。但他不会油画,这个我教你,但你还没有基础,我先教你基础。” 谈温言客气道:“谢谢钟老师。” “你如若做我的弟子,这样你就会有很多师兄弟,还会有很多师叔教你。” 谈温言问:“师叔?” 这孩子很乖巧,我笑着说:“你们杜老师就是我的师兄,你如若做我弟子,他就是你的师叔,等于你多了一个师傅。” 我突然想收一个弟子,从小的去培养他,而谈温言刚好有这个兴趣,而我也喜欢他,看的很顺眼,何乐而不为? 而且他还是我的侄儿。 谈温言乖巧道:“好,师傅。” “平常喊我老师就行。” “嗯。”他很听话。 一言一语之间,谈温凉一句话也不说,但却认真的听着我们交流。 在回屋之前,谈温凉跟随我,我有些好奇的看着她,她柔和的语气说:“谢谢你,钟小姐,温言他很喜欢你。” 我摇摇头,客气说:“我很喜欢他,而且我也是他小姨不是吗?” 我这话的意思,谈温凉很明白。 她点头,说:“谢谢。” 她不排斥这称呼,也不接受。 我忽而有点看不懂她,疑惑问:“温言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吗?” 谈温凉神情有些惊讶,随即平静说:“他的父母他为什么不知道?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有知道的权力,这些我从不隐瞒他。” 我震惊的不行,她说的很云淡风轻,也就是说谈温言知道自己叫姐姐的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也知道教他读书的是他的父亲。 但是他可以做到什么都不知道,不与古词说话,不质问他,也不恨他。 成熟的令人发指。 懂事的让人心惊。 谈温凉这做事更决绝,她这是从一开始就从谈温言的心中,拔掉他对父亲的期待。 这么多年,谈温言都知道古词是他的父亲,但是他从来没有期待过。 “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我有些恐惧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心太坚强。 坚强到心硬。 我匆匆的有些慌乱的上楼,坐在**上拿出手机给古词打电话。 他接的很快,问:“时光,有事?” “古词哥,有件事我想要有必要告诉你,特别多有必要,你听了别难过。” “什么事?是她吗?” 古词猜出与谈温凉有关。 我却突然有些犹豫,古词喊了我一声,我咬牙立马道:“温言什么都知道。” “时光,这是什么意思?” “温言知道谈温凉是他的母亲,也一直都知道你是他的父亲,这么多年都知道。” 语落,对方沉默许久,半晌问:“时光,你的意思是,温言对我……没有丝毫的期待。这几年他都能做到在我面前从容,是因为他将我当成了陌路,对我不在意,是对他这个父亲没有丝毫的要求以及愤恨。” 我知道有些话不需要我来说,但是却不能不说,古词的关系与我不一样。 如若是别人,我管都不会管。 “古词哥,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古词他要追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而他也肯定的说过,年后会结婚。 所以,他现在想怎么办? 无论怎么办,我都会尽可能的帮他。 “时光,让我想想,你早点休息吧。” 他现在心情应该与我一样低落,我现在心里也是非常不好受的,舒一一的话宛如一把刀生生的在我心口剜了一块。 就在我挂了电话不过两分钟,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这次是薄音。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嘱咐自己要淡定,我按了通话键接起来,听见他问:“在哪?” 看吧,一直都很淡漠。 我无所谓问:“怎么?” 他嗓音清浅道:“不回来?” “薄音。”我问他:“为什么回来?” “小东西,你什么意思?” 他口气依旧很淡定。 “薄音,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走过你不少的套路,但我却没有想到,你会将我的婚姻也算计,连我的孩子都算计。” “都知道了?” 薄音就四个字,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他眼中这很微不足道? “薄音,舒一一是你的人,也就是说我那天晚上被严柯打掉孩子的事其实你都知道,所以我刚住进医院,你就来了。还有这事不会是你安排舒一一做的吧?” “不是。”薄音否定说:“我知道这件事,但这事是舒一一自己擅作主张的,还有钟时光,即使我知道,但是我为何要救你?那时候你与我有什么关系?” 薄音的语气特别的冷酷,我忽而惊醒过来,这个男人是不能碰的,是我不自量力的还要去质问他。 质问他,他还觉得无所谓。 我沉默太久,薄音忽而柔和的声音传来,说:“时光,你不与严柯离婚,我怎么会有机会娶你?还有你会觉得我会继续让他霸占你?这事是我的错,但……” “你觉得自己错的理所当然是不是?”我打断他,不争气的流下眼泪,握紧手机质问道:“薄音,我与严柯未曾离婚的时候,我们互不认识,我就想知道你接近我究竟是何目的?” 是什么需要他费尽心思?! “所以……你现在是想听什么?” 我与薄音没有误会,我会质问他会解释,但就是回不到以前了,他太冷酷无情。 薄音终究不是良人。 第83章 .何深这个人 在薄音的思想观念里,他做事即便是错了,但也是错的理所当然。5201314926 但他为何要步步为谋的接近我? 这里面有何原因?! 就在刚刚我问这事的时候,他说:“钟时光,所以你现在是想听什么?” 他忽视了我的那个问题,给了另一个台阶,薄音真当我是傻逼不成?那么好忽悠? ‘还有钟时光,即使我知道,但是我为何要救你?那时候你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这句话是让我的心彻底的凉了下去,我想听什么?不,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了。 我抿了抿唇瓣,想着输也要输的大大方方的,我尽力放缓语气,温柔的说:“薄音,即使我发生了什么都与你没有关系!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因为合约,如若你不想管理钟家就交给我的父亲,如若你觉得利益受损,那我就将钟家送给你,反正这也是你救起来的企业,你拿去也合适。” “钟时光,你在闹脾气?”薄音默了默,嗓音略低的解释道:“这事是我欠缺考虑,但钟时光如若你爱的那个男人意志坚定,怎么会被一个忽而出现的女人住?” “薄音,我曾经面对你也会把持不住心思,所以我不怪他,而且……” 我顿了顿,笑着说:“我也不怪你,但我就是不想与你在一起了。” 他心机太深沉,我这个渣渣应付不过来,再说他一点都不懂爱情。 他心里对我没有所谓的爱。 薄音咻的冷声道:“两家长辈都知道了我们的事,你忽而说不想与我在一起。” 我直接掐断了电话,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这个滚蛋男人,到现在为止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一点都不忏悔! 结婚?!特么我钟时光如若与他结婚,就是脑子秀逗了,自讨苦吃。 越想越觉得委屈,怎么遇到薄音这样油盐不进的男人?什么都自以为是,用自己的一套方法做事,打破我的底线。 这比发现严柯更让人心痛,我难过的打开电脑,找到以前的博文账号。 以前的留言都还在,但却少了一个人的踪影,那个在我上学时经常来看我的哥哥何深,已经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两年的时间了。 在我与严柯结婚的那天,他还送了我一份礼物,是一个带密码锁的铁盒子。 他说:“小时光,等我下次再来看你的时候就告诉你密码。”但这话一直没有兑现。 何深很英俊,因为时间久远,我已经记不清当初与他是怎么认识的,但后来每隔两个月他都会带一份礼物来看我。 风雨无阻的坚持了八年。 从我初中到大学,直到结婚的前夕。 我心底忽而很冲动,连忙出了钟家老宅,在车库看了眼薄音的黑色宾利,我果断的回去从司机那里拿了爷爷的车钥匙。 天色很暗,又在下雪,我行驶的很慢,到了自己的公寓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我连忙进了电梯,之后用钥匙打开门。 我打开灯在房间里翻找了很久,最后在底下找到这个铁盒子。 我以前没有在意过,当寻常礼物一样放在这里,没想到就蒙了一层灰。 我心底有些难过,手指颤抖的抚摸着这个铁盒子,上面光森无比,这里面究竟是装的什么呢?何深为什么不再来看我? 就连我给他留言,也没有再回复我。 而这两年因为家里的琐事我也渐渐地忘了他,但今晚不知为何突然记起,心里的冲动很大,促使着自己来这里。 我打开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将他的每一条博文都仔细的看了,很精简的句子。 记载着一些有趣的事,或者几张搞笑的图片,还有八条祝我生日快乐。 八条……我与他认识八年。 我盯着这些博文许久,似发现什么一样,他发的博文时间八条里有四条是十二点。 其余的四条都是单数。 三点,七点,九点,五点。 379。 我似发现惊天的秘密,连忙将铁盒子拿起来试了试这四个数字,可是不对。 我倒着来了一次,973。 我震惊,眼睛瞪的圆圆的,没想到真的打开了,里面有一条黑色的丝巾与一封信。 黑色的丝巾,我连忙摊开,我立马望了望我的手腕,又看了眼远处的画。 这个房间里从来不缺这朵花,我伸手摸向肩膀突然痛哭了出来,我找寻了这么久的救命恩人,没想到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 我曾经被人绑架,勒索,是何深在紧要的关头救了我,然后悄然的离去。 那时候他遮住了面容,我记不住他的模样,以至于他后来出现在我身边,我也并未在意,只是当他是一个好朋友。 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不告诉我这件事? 如若不是今晚我预感强烈,是不是真相一辈子都会被隐瞒起来? 我相信冥冥中只有天意,我看了眼这封信,颤抖着手却不敢打开。 他消失两年,我怕这里面有关于他的秘密,但是又不能不看,心痒痒的紧。 我还是选择打开。 他说—— “小时光,我将要去执行一个任务,这个任务赌上了我所有的尊严与荣耀,而我知道如若去执行这个任务,回来的几率并不大。但在此之前我还能亲眼的看着你结婚,看着你幸福,这是我最高兴的一件事。 时光,每次我见你肩膀处的那朵你称为意向花的时候,我就很想告诉你真相。 可是我又犹豫,我希望你平平淡淡的长大,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我陪你长大,你陪我度过很多美好的日子,时光,如若可以我想永远做你的何深哥哥,这辈子只疼你,你,爱你。 时光,曾经我以为你会选择慕修远,但没想到你最后选择的会是严柯。 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幸福。 这封信我也不知道写的意义在何处,我如若平安回来其实也不会告诉你密码的,毕竟这里装的是我所有的小心思。 时光,我爱你。 再见。” 今天不知为何,眼泪流的这么多,何深消失两年,结果再清晰不过。 他已经不在了,他两年前因为那个任务不在了,不然他不会平白无故消失的。 他期待我能看这封信,可是又期待我不看,所以在博文里留了一个密码的线索。 我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结果……我心里很难过、慌乱、恐惧。 曾经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知道我喜欢慕修远的何深不在了,他完全消失了! 这个曾经救我的恩人不在了。 我将铁盒子抱起来,出门刚好遇见裴尚溪,他拦住我,我伸手推开他进了电梯。 我紧紧的抱着这个铁盒子,心痛像无数只蚂蚁啃咬一般,难受的要命。 我坐出租车回了钟家,门卫的士兵看见我神色不好,关心的问我几句,我摇摇头无力的推开他们,天上下着雪,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士兵连忙扶我起来。 我推开他们,向老宅走去,因为慌张没有注意脚下,又摔倒了雪地里。 我这次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将脸埋在冰冷的雪里痛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 何深……何深在哪里? “时光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见一脸茫然的爷爷,看见挺拔着身子站在爷爷身侧的薄音,以及一脸懵逼的薄音太爷。 我紧紧的抱着铁盒子,哭的一塌糊涂道:“爷爷,陪着我的何深哥哥不在了。” “你这孩子,何深是谁?” 对呀,何深是谁?我除了知道他叫何深,知道他陪伴了我八年,知道他爱我以外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连他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伸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站起身对薄音的太爷点了点头,随后绕过他们回房。 薄音的太爷在身后吩咐道:“云辞,你去看看时光,这孩子哭成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回到房间,薄音也跟随上来,我完全的忽视他,将铁盒子找了一件衣服包裹起来,然后爬到底下去,安生的放好。 这里最安全。 可是放了一分钟后我觉得不稳妥,从里面又掏出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钟时光,在伤心什么?” 我沉默,今天薄音伤我,而如今我又发现这个秘密,心里几乎面临崩溃。 我垂着脑袋,薄音过来蹲在我的面前,伸手捏住我的脸颊,关心问:“在难过什么?你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你。” 我忽而抬眼,视线冷漠的看着他,又不言不语的收回视线,偏过头。 “告诉我,我帮你。”他忽而伸手抱着我的脑袋,我从他怀里挣扎,他却用着劲禁锢着我,放软语气说:“小东西,那件事是我做错了,但你不能判我死刑。” 我冷声道:“放开。” 薄音依旧不懂,不懂我想要什么。 而且现在我也没有心思生他的气,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回忆曾经。 不是我说放开,薄音就会放开,他忽而低头吻住我的唇,我错愕,一口咬下去,伸手使劲的推开他,盒子也掉在地上。 薄音快我一步拿走,他伸手抹了抹唇瓣上的血色,勾着唇道:“告诉我由,我就将它还给你。” “薄音,你混账!” 第84章 .何深是薛青,薛少将 薄音将盒子拿在手心把玩,听到我骂他的话,他脸色一冷,将盒子丢在我脚边。5201314926 我连忙拿起抱在怀里,他却蹲着身子,眸子沉冷的望着我,嗓音冷漠道:“钟时光,给你台阶你也不下是吗?” 我偏过头不去看他,薄音直接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目光对视着他,他眸底泛冷,看来心情也是低落的紧。 “你觉得我派舒一一严柯是罪大恶极?还是你觉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弄没的?”薄音音色冷漠到极致,手伸进我的衣服贴上我的肚皮,冰凉的感觉瞬间袭来,他沉呤道:“那夜的事我的确知道,但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喂你吃了堕胎药,而那夜我有紧急的事需要离开京城,再加上那时候你对我来说并未有那么重要,所以这种种下来,我的确没有救你的必要。” 那时候不重要,难不成现在就很重要吗?薄音心底急了,不然同一件事他不会同我解释几次,这要放在以前,门都没有! 我现在心里很乱,少数是因为薄音,但现在更多的是因为何深。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那个雷打不动每隔两个月来看我的男人;那个那个在我危难之处救我的男人已经不存在了。 如若他在,他肯定会来找我,如若他在,我离婚的时候他肯定会帮我,在我身边保护我。 不然现在哪里有薄音什么事?! 不然哪会一步一步的进入薄音的圈套?哪会被他算计成这个地步? 薄音这真的太恐怖了,心机深沉,像一支收敛起力量的弓箭,静默审视四方,却直到最后的时刻才给人一击。 让人没有挣扎的余地。 如若不是舒一一告诉我这些真相,我也得到了求证,那么我相信他会一直隐瞒我,直到秘密腐烂,发臭。 肚子上冰冷的触感依旧,我缩了缩身子,伸手将薄音的手掌从里面拿出来,疲惫的说道:“薄音,我现在情绪很不好,你先离开好吗?” 我坦然的目光看着他,薄音的瞳孔猛地一紧,伸手使劲捏了捏我的脸颊,皱着眉头冷漠道:“希望你能想通这件事,明天我在瑾南等你。” 他起身,随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我伸手抹了抹脸颊处的泪水,望了眼手中的盒子,我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上,之后转身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希望我想通这件事?想通他算计我的事吗? 我心底明白,薄音就是这样一个谋心的人,他说的没错,当时他与我的关系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按照他的手段,他这样做很合乎情理。 我不怪他,但也不原谅他。 我不想再回瑾南,也不想再与他结婚。 泡着热水澡,身上暖了许多。 在出浴室的时候,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红的厉害,红得发烫,我从来没有这般无助与心痛过,死亡断绝了我所有的期望。 这两年,我想过何深不来看我的原因,但我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般令人绝望。 绝望的简直令人心痛。 相识八年之久,他知道我所有的心思,我却从未为他做过什么或者画过一副肖像,他也从未主动要求过,但现在明白他的心思以及他的存在,我后悔的不行。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我愣愣的抬头,爷爷正从外面进来,他看见我这样,叹息一声问:“时光,出了什么事能告诉爷爷吗?” “爷爷,你能帮我查个人好吗?” “行,我让你孔叔叔帮你查,有名字吗?” 孔叔叔是部队里的技术人才。 “何深。” 我与爷爷一起等结果,在这期间我将何深的事情告诉他,他认真的听着,皱着眉头问:“所以他没有回来,你认为他出事了?” “是啊。”这事明摆着的。 这时候孔叔叔通过邮箱将所有叫何深的照片、家庭住址都给我发过来。 我一张张的仔细看下去,可是没有一张面容如他那般英俊,也没有一张面孔如他那般温润如玉,难不成何深只是化名? 我看着这一张张陌生的照片觉得心惊,将这件事告诉爷爷,他也愣住问:“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吗?比如他曾经住在哪里?知道地址的话顺藤摸瓜应该不难的,你别着急。” 我摇头,这我一直都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主动出现的,初中的时候他要么教我做题,要么陪在我身边,默默的看我画画。 他的话很少,可以说的上寡言。 但问他的话题,他又会仔细讲解。 他是一个好的倾听者 直到现在我发现,他出现的都那么像一股清风,来无影去无踪,却实实在在的拔着我的心。 我又重新打开铁盒子拿出里面黑色的丝巾递给爷爷,那一瞬间我望见他的脸色都变了。 一向镇定如斯,在战场上杀过敌军,指挥数万士兵作战的将军,在这一刻脸色苍白起来。 他快速的抽过我手上的丝巾,问:“小时光,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这朵意向花的出处?” 我愣住,爷爷他知道这花? 他稳住声音说:“时光,这花你肩膀处有这个纹身,但我一直并未在意,因为世界上这种类似的有很多,但配上这黑色布条意义就不一样了。” 我好奇问:“为什么什么不一样?” “这布条上面的纹路都是京城著名的刺绣师亲自刺绣的,总数只有八条,但八条的纹路各不相同,你这条包括这花只代表一个人的名字。” “谁?” “薛青。” 天明的时候,我带着爷爷的司机去了我曾经去过的地方,而这里是薄音曾经带我来过的地方。 阮辰铭见我过来很惊讶,连忙一口一个嫂子,喊的极其亲热,我同他打了招呼然后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怀里抱着一束白色的花去了山上。 爷爷说,薄音的太爷曾秘密组建了一个行动队,队伍里的人包括队长薄音,副队长薛青,以及谈温凉,爷爷只说了我三个认识的人。 行动代号,庆。 八条黑色的丝带代表八个人的身份,但丝带上面的纹路都是各自挑选的图案。 薄音我不知道,但是何深却是瓷花。 他是薛青,可是在我眼中他更是何深。 而我也从来没想过,上次薄音带我见的那个人就是他,薄音他又隐瞒了我一件事。 身为行动队的队长,他怎么能不熟悉我肩膀上的这朵瓷花,他次次**都会怜惜的吻我的肩膀,但却隐忍不说,难怪他上次要带我来这里。 而且爷爷说过,行动队八人是一体的存在,而何深两年前就是作为行动队的一员出的任务。 我记得上次薄音手臂受伤,之后又听说谈温凉受伤,也就是说他们一起出的任务。 八人一体,薄音一直都在。 可是众所皆知,薄音五年前已经退伍,现在我终于可以理解他为何总是消失了。 昨晚我问爷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惊讶,他可能没想到我会联想到这么多,他叹息解释道:“你薄音爷爷才是庆的最高领导者,按理说我不应该透露这些,但你是我唯一的孙女,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猜测都**不离十。” 那么薄音五年前宣布退伍,应该是组织上的一次安排,让他以总裁的潜伏在京城。 而这五年他也会经常做任务,消失这么多次也没有任何人发现过他的行踪。 曾经还未认识薄音,在企业微信群里八卦的时候,就连我也以为他真的在京城。 很多秘密清剿而出,我感谢舒一一,如若不是她,至今我都是迷迷糊糊的过日子。 有一点我还不能确定,就是薄音接近我究竟是为何?那时候他设计我离婚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他这个人,按理他应该也不认识我。 难不成是因为何深吗? 可是何深会同他讲起我吗? 我望了眼天边灰蒙蒙的天空,云雾遮挡了山林,天上还下着冰凉的雪花,而薄音还在瑾南。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白痴,不了解何深的世界,也不了解薄音的存在,更不了解他所做的事。 他们以及谈温凉,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 何深的坟墓距离这里很远,我上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了,而我因为走的很久,身上热了起来,但脸上还是冰冷的一片。 我抱着花跪在他坟前,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我眼圈突然红了起来,忍不住流下眼泪。 他的照片经过风雨的洗刷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容,但是手腕上的黑色丝巾还是那么明显。 上次来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了,也感觉很熟悉,但是却没有深究,更没有在意。 我怪自己的马虎。 我将花放在他的墓前,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他的照片,哭笑着说:“何深哥哥,你说过下次见面的时候会告诉我盒子的密码。” 声音没有被回应,我从兜里取出一个玻璃相框,放在他面前说,“我没有你的照片,这是我昨夜连夜画的,却只能看出你七八分的模样。” “何深,我记得我第一次学习画人物的时候,是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我将他画的很畸形,你看见却笑着说,‘时光,如若不爱运动,也没必要拿他撒气,要不你画我吧,我不在意。’” 那个时候,何深就想我能够画他,可是我没有,我果断的摇头拒绝他说:“你颜值高,不想将你画的太难看,我就拿他练手。” 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他的想法。 “何深,我现在还是不爱运动,但我绘画的技术很好,要不你出来,我亲自给你画一副?” 没人回应我,我突然有些难过的垂下脑袋,我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何深他真的不在了。 我很懊恼,懊恼这两年从心底对他的忽视,如若我主动他一次也是好的啊。 我手机里明明存的有他的手机号,可是直到昨晚我才知道,这个号码已经再也打不通。 已经被注销了。 我从挎包里取出那条黑色的丝巾,伸手擦拭着他的墓碑,说:“我对不起你,现在才来看你,而这两年也很少的想起你,你会不会怪我?” “怪你对我太好,所以我将你的好当成了一种习惯,就容易忽视了你,如若你还在,我一定主动陪你,一定陪你去做想做的事。” 他想做的事是什么呢? 我好像也不知道。 我跪在这里许久,直到阮辰铭的声音响起来说:“嫂子,你不远千里就是为了看我们薛少将?” “薛少将?”我红着眼转过头。 阮辰铭应该是被吓了一跳,他连忙坐在我身边解释说:“薛少将去世的那一年三十二岁,本来就是大校,上级给了他很多荣耀,包括提早升为少将,我悄悄告诉你,我们老大如若不退伍,再过两年也是这个职位,厉害着呢。” 是吗?薄音不到三十二岁也会成为少将。 我嗯了一声,问:“薛少将是哪里人?” “海南的,在其他地方当了两年的兵后来被调到这里来的,一做就是十四年。” 薛青共从军十六年。 加上不在的这两年一共十八年,也就是说,他是十六岁从的军,如今三十四岁。 我问:“那为什么会埋在这里?荒山野岭的,他不怕孤独吗?这里什么也没有。” “怎么没有?这附近的果子林,包括这下面的田地,都是薛少将曾经带新兵蛋子开垦出来的。嫂子,我悄悄告诉你,听说是薛少将家里没人,又一直将部队当家,所以留了遗嘱埋在这里。” “遗嘱?” 他还有遗嘱吗? “我们出危险的任务之前都会写一份遗嘱,我都写了很多份了,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阮辰铭笑了笑,低头忽然看见那条黑色的丝带,他从我手中抽走,喃喃自语道:“怎么这么熟悉,感觉见过一样,哦,薛少将曾经画过这花,被我们老大抢走给我们看过,那天两人还打架了。” 他随意的丢在我手上,我却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叠了一层放回衣兜里。 阮辰铭笑嘻嘻的说:“怎么那么宝贝?嫂子你和薛少将认识啊?上次老大都带你上来看他,这要是放在以前,这可是奇迹的一件事啊。” 我不想听关于薄音的任何事,索性向着坟墓的方向跪了跪说:“等下个月你生日我再来看你。” 下个月除夕的那天,是他的生日。 三十四岁的生日。 这是在昨晚的时候,爷爷告诉我的,他说:“薛青这孩子我一直都有印象,下个月除夕应该三十四岁了吧。庆的八人无论他们的名字或者是这条纹,包括家庭情况我都记得,因为这个行动队级别很高,真正知道的也只有我与你薄爷爷。” 爷爷是一个不爱管事的人,但如若知道这些事的话,说明这个行动队很重要。 他们八人主要做些什么事呢? 而何深又是因为什么而去世的呢? 对于这些我一无所有,即使我问爷爷,他也说是机密,能告诉我的尽量都告诉我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们八人都生活在机密中,共同的做一些事却又做不同的事。 他们有共同的任务,但每个人也有不同的任务,而何深就是在自己的任务中消失。 而这任务,除了本人以及薄爷爷,谁也不知道,这个行动队的任务分派者是薄爷爷。 我下山的时候,阮辰铭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他还提起了许念说:“最近我刚看了一个电影,是许念主演的,我觉得还没有嫂子漂亮。” 他在奉承我。 我努力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一直到山下的时候,阮辰铭神情才有些失望说:“还想请嫂子吃包子,可你马上就要离开,真遗憾。” “下次。” 我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这期间我一直都没有给薄音打电话,或者回瑾南。 但车子刚到钟家老宅的时候,薄音的电话却打过来,直接问:“今天要过来吗?” “薄音,我们给彼此一段时间冷静冷静。” 我的心绪还很乱,我不想去想这些糟心事。 而他也果断的挂了电话。 再次见到薄音时是半个月后,他期间再也没有找过我,而这期间我一直在钟家老宅教谈温言画油画,或者去学校交稿子。 明年四月份的时候有一场萧教授的个人展览,他想要我们六个人的一幅画,作为弟子代表。 我本来不想选择在断崖画的那一幅画,但我找了许久唯独这幅画最有生息和活力。 应该说,这幅画充满了我的爱。 我对薄音那个男人的爱,将他画到了极致。 一个月见到薄音是因为两家父母私下商量见面,我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他们在包间里的时候才打电话让我临时过去,而我爸还好心的解释说:“你妈让我陪她购物,刚好遇见薄文渊,你妈与云辞的妈说了几句,越说越带劲,刚好手一拍,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所以时光穿好看点过来见公婆。” 他还不忘叮嘱最后一句,而薄文渊就是薄音的父亲,我爸与他从小长大,关系好着呢。 我郁闷的看了眼身上的颜料,回到附近的公寓换了一套衣服,出门遇见裴尚溪,他也正打开门,他神情很颓废,眼睛充血,头发乱糟糟的,醉醺醺的模样看起来喝了很多酒。 我依偎着墙,笑嘻嘻的打趣问:“怎么?没有女人就颓废成这样呢?而且裴家小子,我每次回来怎么就都会遇见你,你是不是阴魂不散?” 他瞪着眼望着我,这时候他身后出现一个裹着浴巾的女人,很美艳也很尤物,我一愣,连忙尴尬道:“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打扰了。” 我刚想走,裴尚溪就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压在墙上,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我连忙伸手推开他,理了理衣服,冷着脸说:“裴家小子,你别靠我这么久,味道不好闻。” 他神色有些懵逼,我对他身后的女人笑着说:“你带他进去给他洗个澡。” 女人笑了笑,连忙扶住裴尚溪进去。 裴尚溪爱玩这事我一直都知道,这不光我知道就连梁影也知道,我想不通梁影为何一直执着裴尚溪这个男人,非他不嫁的感觉。 而且裴尚溪这样也挺好的,留恋花丛,交往无数个名模,在不同的女人身上找刺激。 如若他真的为我守身如玉,那我有深刻的罪恶感,感觉耽搁了一颗好草。 裴尚溪心底肯定也明白那个半年之约,只是互相麻痹对方的一个借口,他知道按照我的性子,我们两人永远都不会到爱情的那一步。 但他也等着薄音丢开我,然后等着来笑话我,笑话我为何不与他这个老男人在一起。 与严柯离婚的事,他都是这样做的。 我开车到了爸说的包厢门外有些犹豫,如若我被打电话喊过来,那么自然少不了薄音。 第85章 .那时候,爱 大厅里的灯光很亮,可是我却站在门口犹豫不决,没有一点进去的勇气。5201314926 这半个月的思念击垮着我,可是也让我的心更加的沉静了,我不能这样被薄音牵制着走。 就在我叹息一声的时候,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略为讽刺问:“怎么?不敢进去?” 我惊的转身,薄音正沉着眼望着我,而他还少见的穿了一身黑色的长款大衣。 他个子很高,望着我还微微的垂着头,眉目如画,清俊的令人心动,我淡定的收回视线,薄音绕过我打开门进去,我连忙跟在他身后。 “咦,原来你们在一起,你刚刚怎么没告诉我,你会与云辞一起过来?”我爸说了两句,又笑着说:“快过来坐,我正在与你伯父伯母谈婚期。” 而那边,薄音入坐与自己父母说了一句话,随后眸子就定定的看向我,而我也按耐住情绪规矩的喊了声:“伯父伯母你们好。” “这孩子,上次见过面这次还这么生疏。” 薄音的母亲笑着,拍了拍薄音的手臂,薄音上道的起身,嗓音略为柔和的喊着:“岳父岳母。” 岳父岳母是什么鬼?! 我想起他上次见我爸的时候,那时候他可能还是第一次见我爸,但还是自来熟的喊着岳父。 我悄悄低头翻了个白眼,我妈却笑的特别欢快道:“这孩子真懂事,这还是你长大后我第一次见你,我记得你小时候经常抱着时光玩。” 所有人都这样说,我经常被他抱着,窝在他的怀里,那时候他十岁左右,我两岁不到。 薄音意味深长的说:“时光很乖。” 时光很乖,这指的是以前还是现在? 我妈听到这句话,笑的可开心,连忙出口成章的夸薄音,夸到最后我脸红。 而薄音的父母又是不带喘息的夸我。 两家父母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好事将近。 他们四个人聊了很多,我却沉默着,也没有去看薄音,这时候海鲜上桌,都招呼着吃饭。 在快结束的时候,薄音的父亲疑惑的问了一句:“时光他爸,婚期我们还没决定呢。太爷很着急,几个月前准备婚礼,到现在还没个消息,你准备什么时候将你家闺女嫁给我们云辞?” “这事你很着急吗?”我爸拉着我的手,笑着说:“我家闺女虽然是二婚,但也要谨慎着来,一定要比之前的婚礼办的还豪华。” 对啊,我爸虽然没有恶意,但我是二婚,我抬眼望了眼薄音,他神色如常的望着我们。 他有聆听大人说话的习惯,这是他带我见他太爷,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事了。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时光与我家云辞的婚礼当然要办的豪华,我就等着儿媳妇过门。” 薄音的父亲着急儿媳妇过门,我爸也着急这优秀的女婿过门,但我知道,我爸即使着急也会记得我之前说的话,他道:“翻年吧。” “翻年?我们薄家都准备好了,而且还有半个月不到就新年了,翻年多久呢?要不我看这样,就趁着新年那天结婚,让这俩孩子去领证。” “翻年三月初那天吧。”我爸一副不舍的的模样握紧我的手说:“让我女儿多陪陪我。” 薄音的父亲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薄音阻止,率先说道:“三月初,我也觉得是个好日子。” 薄音的视线紧紧的攥住我,勾了勾唇说:“时光,希望那天你能成为我的薄夫人。” ‘薄夫人’三个字直入人心,我心里忽而难受起来,心脏有些被攥的疼。 他这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午餐结束后,薄音的父母让他与我一同离开,我本不愿,但我爸直接将我推进了薄音的身边,跟刚刚那个不舍嫁我出去的人判若两人。 薄音下意识的伸手扶住我的手臂,我愣了愣,他忽而十指扣住我的十指,对四位长辈客气的说:“我先带时光回去。” 随后不等我挣扎就拖着我的手离开。 小助理看见他出来,连忙打开车门下车,客气礼貌的喊着:“薄先生,薄夫人。” 薄音站在车前,我挣脱开他的手,薄音无所谓的进车里,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他漠然的语气传来道:“我们的父母在后面,你如若想让他们知道你在闹小脾气,你可以尽情的离开。” 我回头望了望,四位正好从里面谈笑风生的出来,我连忙上车关上车门,上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什么叫我在闹小脾气? 明明是他这男人犯了错!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去争这些口舌之争,离他距离远点,望着外面的景色。 越接近新年,雪越大了。 车厢里的空间并不大,再加上又沉默的厉害,显得整个车里气氛异常的尴尬。 在车行了十分钟之后,小助理忽而偏过头,客气的说:“谢谢薄夫人给我涨的工资。” 我疑惑问:“工资?什么工资?” 小助理解释说:“薄先生说,每个月在原有工资上为我提升百分之十,这是夫人的意思。” “这与我没有关系,是薄先生体恤你。” 我偏头看了眼薄音,他微微垂着脑袋玩着手指上的两枚戒指,他有这样的小习惯。 他想事的时候都会这样。 小助理笑笑说:“薄先生是因为夫人才给我涨的工资,所以我想对薄夫人说声感谢。” 我哑口无言,这样说也说的通。 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对司机说:“将我放在路边,我要回饭店开车。” 刚我是自己开车过来的,现在与薄音一起离开,就将自己的车丢在那里了。 司机没有听我的话,我忽而明白没有薄音的吩咐,我今天是不能离开了。 我握紧身侧的挎包,淡定的对薄音说:“薄先生将我放在路口成么?我下午还要去学校。” “随我回瑾南。” “我回去做什么?” “爱。” 我脸瞬间成了血红色,这车上还有小助理与司机,薄音居然这样厚脸皮,还有他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他到底自信到什么程度? 我红着脸又沉下脸,等车到了瑾南我率先下车跑开,可是等转了一个角之后,我的身子就被人抓住,用后抱的方式紧紧的禁锢着我。 我偏头,他却紧紧的用脸颊抵着我的脸颊,声线低低道:“你以为会想以前一样被你逃脱?” 薄音从后面拥住我,一条腿紧紧的禁锢着我的双腿,还有一只手横穿过来锁着我的脖子,将脸放在我肩膀上,下巴抵着我说:“时光,在别扭什么?还是因为那件事吗?别生气了好吗?” 薄音居然在示弱!! 特么这是第一次,他这样强势的男人居然在示弱,他以为我会吃这套吗? 我要的不是他这样。 严柯**那件事经过一个月其实我想通了,薄的做法在当时来看没有什么,而且他也认错了,也解释过了,这些对他本来就不容易。 可是,我贪心。 我想要他的爱,他示弱又怎么样? 示弱就能给我想要的爱?就能抚平我曾经的伤痛?就能当做以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要的薄音,眼中要有我。 我要的那个薄音,是要与我的时可以情绪崩溃,可以忍不住在上叫出来的薄音,也为了我愉悦而放下姿态甘愿伺候我,而不是那个眼底一派清明,只顾自己的愉悦薄音。 我的背全部陷入他的怀里,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却忍不住的伸手摸着他的侧脸,忐忑的问:“薄音,你爱我吗?” 这是我给他最后的一次机会。 “时光,你知道我的心思。” 我知道?!是,我只知道他喜欢我。 “薄音,你指的是爱还是喜欢?” 他反问:“有什么区别吗?” 有什么区别吗?颈侧忽而被人用牙齿咬着,我身体一颤,连忙推着他脑袋,他却取笑我说:“看,仅仅碰你一下,你就很敏感。” 他也很敏感,他下面炙热的一团紧紧的抵着我。 “薄音,我需要的不是你。”我将身体的力道放去,软在他怀里无奈说:“我要的是爱。” 他双手紧紧的抱住我的身子,将我满满的装在怀里,脸颊蹭了蹭我的脸颊,像一条军犬一样,特别的衷心,也特别的可怜。 他说:“如若不爱,怎么会碰你?” 既然这样,我换个话好笑问:“我你的那一次,你爱吗?” 那时候我们互不认识,他怎么敢说爱? “那时候,爱。” 薄音的这个‘爱’字骗到了我。 骗着我跟他回了瑾南,我想我与薄音是属于那种直接的人,很难产生误会的那种。 我会质问,他会解释。 而且我会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思,他也会坦诚,就像上次在部队我坦诚,他也说与我是一样的心思。 而今天他说他对我有爱,他说我就信,时间漫长,就用岁月来证明他的爱究竟有多深! 也用时间来证明,我有多爱他! 瑾南还是与离开的时候一样。 那天我们还在上,那天他还在阳台上抽烟,那天他还想要自己的孩子所以掐灭了烟头。 第86章 .薄先生的在意 我坐在沙发上,薄音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我手上,随后自己先进了卧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换了一套家居服,淡色的毛衣白色的棉裤,显得身体更加的修长。 他就是一行走的荷尔蒙。 到处都散发着魅力。 我坐的这个位置平视正好看着他,他唇角似笑非笑的模样像极了电视剧里那些痞痞的公子哥,我连忙收回视线垂着脑袋不去看他。 我是随着他回家了,但是我的心情还是很纠结,那种要得不得的感觉在心中最折磨人。 我忽而觉得我很了解薄音,他是属于那种不懂情爱,却一心想要与人在一起的男人。 而现在他一心想要我做他的媳妇儿。 所以为了这个目的,他下套,设计谋,肯解释,肯示弱,甚至还认为这些理所应该。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被他诠释的很全面。 能屈能伸,从前那个冷酷无情、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男人,居然会有这样的小行为。 说明他是真的在意我。 身旁多了抹熟悉的冷冽气息,薄音从容自若的伸手勾住我的肩膀,将我带进他的怀里,我的头抵着他的肩膀,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未曾言语,我也不想打破这份静谧,偷偷的抬眼望着他,望着他凸出的喉结以及坚毅的下巴,在我这个角度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我想应该一如既往的漠然吧。 薄音拥住我半边身子,拿过我手心已经凉了的水杯放在桌上,随后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心。 十分钟过去,他的手渐渐的往下,摩擦着我的手臂,略为粗糙的感觉拔撩着我。 我心底有丝丝异样,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我慌乱的起身,薄音忽的抬头,视线不明的望着我,泛着微光,我连忙按耐住自己心中的情绪,镇定的解释说:“教授今天授课,我要回学校。” 闻言他勾唇挑眉,侧着身子拉着我的手随着他一同摔进沙发间里,我趴在他身上的姿势很怪异,又被他用强制的手段禁锢住了。 我紧张的看向他,他下面的炙热却滚烫着我,手心还轻微的摩擦着我的腰,我心底忽而有些生气,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我心有芥蒂,他却直接袒露了他想要我的心思,这让我很难受。 感觉就是为了**而带我回家。 薄音没有着急脱我的衣服,而是慢慢的用手掌拔撩着我的火,拔撩着我脑中最紧的一根神经。 这时他忽然抱着我坐起身,用身体紧紧拥着我的方式,手滑到前面来,深色牛仔裤慢慢的被他挤开,手掌贴住我里面的小裤。 “小东西,给我好吗?” 这句话温柔的不像话,却让我心底冷了起来。 他在试探,试探我的反应。 他在期待我不要我阻止! 薄音的右手戴着两枚戒指,上面的硬度轻轻的摩擦着我敏感的部分,我猛的按住他的手掌,用另一只手将他的手取出来,坚定说:“我要去学校。”这话我是明确的说了三次。 可能是我的声音太冷,薄音松开我起身又进了卧室,在此之前他丢给我两个字,“等我。”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穿着一件暗蓝色细条纹的西装,半月未回,家里居然有这种风格的了。 他的西装是手工定制的,剪影的非常完美,而且他里面纯棉的白色衬衫很有质感,又搭配了一条暗色的领带,简直是个标准的衣架子。 我惊艳但又收敛着,不想让他得意。 薄音过来伸手揉了揉我脑袋上的软发,然后拉着我的手出门,看这样子像是当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貌似他是想送我去学校。 下了公寓看见小助理恭敬的等候在车旁的,他见薄音出来连忙将臂弯处的黑色大衣递过来,薄音接过来细心的拢在我的身上,身上一暖,我惊讶的低头打量,这是一件男女同款的大衣。 这是他的? 从这里到学校一个小时的车程,薄音一路都拉着我的手心把玩着我的五指。 东捏捏西捏捏,还将他的戒指取下来套在我的手指上,但明显过大他又戴了回去。 相较于之前将手塞进我裤子里的男人来说,此刻他显得比较幼稚,像个大孩子。 下车的时候,他眸光略有期待的望着我,我却不言不语的下车,对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在去画室的道路上,两旁的法国梧桐在冬日虽有些萧条,被白雪覆盖,但依旧高高大大的屹立着,一排排的过去依旧壮丽。 其实我心底有点想与薄音冷战,但冷战又毫无意义,我只是暂时不想被他碰。 **这事,不能让他养成随意的习惯,不能让他觉得我哄两句就能给他。 那他下次再犯事的时候,依旧会这样。 在画室待到晚上,萧教授看晚餐时间到了,邀请我们去食堂聚一聚,大家交流一下心得。 晚饭之后,我裹着薄音给我拢上的大衣,坐在学校的长椅上,不远处的操场还有跑步的人。 我是不爱运动的,这点熟悉我的人都知道,也还好我的身体素质一直都不差。 我想起曾经中学的时候,学校例行早上跑步,我能逃脱就逃脱,逃脱不了就被逮到办公室被班主任训话,有一次就刚好被何深撞见。 何深没有责问我,只是说不愿意运动对健康有影响,跑步的确挺累但他也说可以教我其他的。 除了跑步他教我撑杆,教我游泳,教我骑自行车,那时候他依旧如平时一样风雨无阻的每两个月来看我,待两天就一定会离开。 虽然时间不多,但他安排的紧凑。 我的很多技能都是他教的,也可以说从十二岁到二十岁,是他看着我陪着我长大的。 现在回想起来,这感情比暗恋慕修远的时候还来的深沉,比我曾经嫁给严柯还来的喜悦。 从小姑娘到如今,我可以没有慕修远,虽然我也一直没有慕修远,我也可以没有严柯,可是我却不能没有何深,他亦师亦友,不可或缺。 何深说—— 时光,我爱你。 再见。 我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写下这话的,但是我知道他这八年来,隐忍的深沉。 他目睹我对慕修远动朦胧之心,却沉默不语,他目睹我与严柯热恋,目睹我结婚,却大方的祝福,其实何深这么多年过的一点都不容易。 想到这,我的眼眶又红了起来,伸手攥紧里面兜里的黑色丝巾,这上面的刺绣有些搁人。 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遗物。 他离开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会死亡,不然怎么会留下这条戴在身边多年的丝巾? 这条代表身份的丝巾。 爷爷说八人一体,如若有其他人逝去,就会有另一个人快速补上,重新组成庆。 这是个残忍的组织。 可却是薄音太爷为了国家利益,保护国家组建起来的,赌上所有人的尊严与荣耀。 我有些难过,用手捂住眼睛。 “薄夫人,我来接你回家。” 我猛的拿开手,红着眼看向出声的这个人,笔直的西装兜在身上,与中午一模一样。 这个男人,是庆的领头人。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向不远处的车辆走去,薄音跟随在我后面沉默不语。 回家打开门,厨房里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她笑着说:“薄先生,薄夫人,晚饭刚做好你们就回来了,时间正好。” 薄音点头,阿姨取下身上的围裙然后离开。 我看了眼一桌子的菜,又看了眼薄音,想了想解释说:“我之前在食堂吃过了,先去洗澡。” “陪我。” 薄音拉住我的手,手掌紧紧的禁锢着,他的眸子黝黑无比,又带着丝丝的期待。 “呃好。” 不忍心拒绝他。 薄音拉着我坐在他身边,吃了小半碗饭后,然后夹了一块排骨送到我的唇边,我犹豫一会还是伸着脑袋吃下去,我不想拂他的好意。 他见我吃了心情可能愉悦起来,将筷子放下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随后轻而易举的将我抱到他的怀里,我的整个身子都窝在他的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我推他,想下来。 “别动,让我抱抱。” 他的温度很炙热,发情的薄音。 半个月未碰过对方,我也对他有感觉,但是有感觉是一码事,我不想随他的心。 薄音脑袋抵住我,然后重新拿起筷子,期间还夹了很多肉喂我,理由是:“太瘦了。”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等薄音放下碗筷的时候,我连忙去了浴室将自己关离开。 刚居然被他吃了很多豆腐。 我拍拍脸使劲摇头,然后打开热水泡进浴缸里,等水温降了下去之后,才穿好裙子出去。 家里没有睡衣,基本都是长款的睡裙,是那种质量丝绸摸着手感极好的。 而这些是之前薄音让助理买的。 他这人不允许我外面穿的太露,但是我打量了一下睡裙?任何地方都露的多。 我犹豫了一会换上浴袍出去的。 薄音没有在卧室,我坐在边看见沙发上有一个包裹,上面的寄件人是叔父的名字。 我记起上次叔父给我寄的玉,大半个月过去了,想要完成两块雕像简直痴人说梦。 我拆开包裹,里面是两块上好的玉。 我握在手心想着不能用玉做礼物了,先买两份礼物,等新年之后再将玉补给他们。 第87章 .祖传的 玉是上等的好玉。 我忽而记得除夕那天不仅仅是两位老人家的生日,也是何深三十四岁的生日。 三十四岁,他比薄音大四岁。 他入伍比薄音早四年,经验比薄音丰富,按理说庆的队长理应由他来做。 不过听说薄音是大校,能做到这个位置也是一个厉害人物,一身两职,能将京城的这些人围的团团转,这个男人的可怕程度不亚于恶鬼。 我心里忽而颤了一下,又低头看向手中的玉,心中有了计较,半个月时间足够。 两个小时过去,薄音还没有回卧室,我想了想关了房间里的大灯然后躺在**上睡觉。 昨晚赶画有些晚,今天疲惫就睡的很快。 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自己的身边被人拦入了怀里,疲惫之间我第一反应就是薄音,所以也就放松身体,窝在他的怀里。 清晨醒来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下意识的偏头,薄音还微微闭着眼皮,沉睡。 我醒的时候他还在睡觉,这可是很少见的,薄音的脸部轮廓很完美,与我的距离又特别近,我原本想伸手摸一摸但还是忍住了。 薄音的警惕性很高,稍微的一点碰触都能惹醒他,到时候被他抓住吃他豆腐那多尴尬去了? 我睁着眼睛望着他想了一会,还是从他怀里起身,不出所料他收紧手臂,快速的睁开眼望着我,那一刻他眼眸里有一瞬间的懵逼,迷茫。 薄音闭了闭眼睛缓神又睁开眼,嗓音略带磁性的声音,低哑问:“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有事。” “要去学校?” “回以前的公寓,拿工具。” 雕刻玉石的工具。 而且还有其他的事,与古诗诗们去浪。 薄音微微坐起身子,一只手撑在**上,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柔和道:“我陪你。” “你不上班?”我惊讶问。 薄音解释说:“快新年了,你未来公公让我腾出半个月的时间多陪陪你,他在打理公司。” 我:“” 薄音相对于以前,好像变了。 我沉默不语,下**去浴室洗漱,刚刷牙的时候外面的门被打开,薄音抱着胸站在门口望着我。 我斜了他一眼,漱了口抹了点洗面奶在手上,用温热的水洗脸,随后赶紧出去。 出去绕过他身子的那一刻,他还下意识的侧身让了让位置,是个很绅士的表现。 我打开暗色衣柜,这里面又添了很多衣服,无论是薄音的还是我的,而且还有几款旗袍。 薄音这是让人给我做了旗袍?! 我伸手取了一件碧青色的刺绣旗袍,又取了一件白色短款斗篷,还拿了一条肉色的丝袜。 旗袍很容易展示身材,我穿在身上从镜子里看了眼,伸手挤着自己的胸,自言自语的忧愁道:“怎么这么小?按理说大了一个杯罩啊,再挤挤。” “我帮你。” 身后忽而传来声音。 “” 我停在胸口的手顿住,红着脸转身瞪了眼薄音,刚刚低头挤胸太认真,没发现他出来。 真的好丢脸。 我打开卧室的门,推着他的身子出去,不客气道:“我穿衣服,你等会再进来。” 他勾唇似笑非笑,很顺从的出去。 我关上门有些不好意思的拍拍自己的脸,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是b没错啊。 胸bra都是b,而且还有些紧。 难道是我长大了一个杯罩还不满足? 我郁闷的坐在**上穿好丝袜,又看了眼亮色的手链,如若有个翠绿的手镯就更搭了。 我过去打开卧室的门,薄音身子依偎着门边的,神情似乎很愉悦的望着我的胸口。 我翻了个白眼,然后回梳妆台抱着化妆品进了浴室,卧室留给他换衣服。 我描眉,打了粉化了眼影,又涂了深红的口红,我对着镜子抿了抿唇瓣,满意的抱着这堆东西出去,而薄音已经换了一套休闲的衣服。 薄音不是一个标准的西装控,他休假或者不去公司的时候就会换休闲的衣服。 比如上次他去村里找我,就穿的大衣。 而且还是骚包的暗红色。 今天他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打的纯黑色小领带,外面拢了一件黑色的皮衣。 袖口还是锁紧的,贴住手腕。 薄音的每一种风格都很养眼。 我收着视线将这堆化妆品放在梳妆台上,然后拿着小挎包,望着薄音说:“走吧,我中午还要跟古诗诗们去秦皇岛,你要去吗?” 秦皇岛之行这事,之前就定了。 “嗯。” 他回答的很干脆。 薄音貌似从未去过我的朋友圈。 他的朋友我也不认识,不知道。 不过他的战友我倒认识几个。 薄音忽而半伸着臂弯,我了然的将自己的手伸进去,他带着我离开瑾南。 他先带我去吃早餐,在早餐快结束的时候,小助理忽而进来递给薄音一个黑色的盒子。 我好奇的望过去,薄音打开的那一瞬间,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就在我早上还想如若手上是个翠绿的手镯就好了,而他现在薄音将翠绿的玉手镯取出来,然后抬眼望着我,吩咐道:“小东西,将你右手伸出来。” 我愣愣的伸出去,薄音轻松的替我戴上,满意的看了看,解释:“这是我让助理去取的。” 我收回手好奇的问:“哪里取的?” 我伸手轻轻的碰了碰通透的玉身,这个玉比叔父送给我的还要好,年代久远的感觉。 “祖传的,你婆婆送你的。” 我愣住,连忙想取下来,薄音语气却不轻不重的说道:“取了,我就将它送给助理当薪水。” 我郁闷的抬头看着他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开口问你妈要的?” “我没有开口要。” “那你是” “我发了个短信。”薄音起身将我从座位上拉起来,伸手搂着我的腰说:“你儿媳妇穿旗袍,差个手镯,我让助理过来一趟。” 这特么太直接了! 这分明就是抢! 回到邑城,我打开公寓的门进去收拾东西。 薄音进来望了望周围的雕像与画,像欣赏家一样一副作品一副作品的观赏过去。 我蹲着身子找工具,穿着细跟高跟鞋有些痛,索性我脱下光脚踩在白色的地板上。 盒子里面的工具太多,基本都是叔父曾经用过的,他离开之前就将这些送我了。 我翻找工具的时候看见手腕上的玉镯,嘴角还是忍不住弯了一个弧度,感觉很幸福。 这个男人现在在用心对我。 或许他不是不爱,只是不懂罢了。 既然这样,对他要求不能太高。 很多事只能一步一步的引导他。 而目前这种状态已经很好了。 我将所需要的工具用小盒子装起来,起身撞进一个熟悉的怀里,薄音抱着我的腰,手掌细细的摩擦着,呼吸有些急促的落在我的脸侧。 从昨天到今天他的确忍的不容易。 薄音的唇瓣吻着我的脸颊,我下意识的伸手推他,他知道我的反抗,下意识的喃喃自语道:“时光,别闹,让我抱一抱。” 我停手,安分的在他怀里。 薄音带着我向中间的大**走去,一路吻着我的脸颊,吻着我的唇瓣,口红也被他吃了不少。 他的唇边还带了一点红色。 薄音抱着我倒在柔软的大**上,埋头吻着我的锁骨,我连忙推着他的脑袋,说:“等会要聚会,别留下印子让他们看见,会取笑我的。” “嗯。” 薄音的呼吸很急促,伸出舌头舔舐着我的锁骨,手掌摩擦着我腿上的丝袜,反复摩擦。 古诗诗说,男人都喜欢女人穿的很性感,特别是黑色的丝袜,我现在很赞同她这句话。 因为我今日就穿的肉色丝袜,薄音就有些爱不释手的反复摩擦,不肯松开。 我抱着他的脑袋,双腿闭的紧紧的,而薄音的另一只手掌隔着精致的旗袍蹂躏着我的胸。 他向上吻着我的侧脸,在我耳边轻声说:“小东西,这里揉揉就会变大的。” 我脸皮还是算厚的,听着薄音这些调笑我还是很镇定的望着他,他的**很强烈。 但不能随他愿。 与古诗诗们约好是十点,大家各自开车自驾游,现在还有一个小时不到就到约定的时间了。 我紧紧的伸手抱住薄音的脑袋,让他不能乱动,我喘息着说:“快到约定的时间了,这里距离钟家老宅近,我要过去拿几套衣服。” 薄音不肯道:“衣服过去买。” 我软着声音说:“薄大叔,听话。” 薄音一愣,大掌狠狠的捏了捏我的胸从我身上起来,然后伸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他里面的白色衬衫都被扯了出来,是我扯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走吧,先回老宅。” 我点头取出小挎包里的口红重新抹了抹唇瓣,随后又装回去将包递到薄音的手上。 他顺从的接过去,我伸手擦了擦他的唇边,提醒道:“你吃了很多口红。” “是吗?” “嗯。” “那以后我替你买口红。” 我好奇问:“为什么?” “既然是我吃,不能太差。” “”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我的口红很差? 第88章 .懂事的小助理 薄音没有得到满足,但还是很听话的陪我去钟家老宅,我收拾了几件衣服与生活用品装在行李箱里,而他却躺在我的小上看着我忙碌。 薄音的手臂枕在自己脑袋底下,双腿交叠在一起,目光沉静的望着我,我受不了这视线,回头瞪着他问:“你不需要收拾行李吗?” 他应该回薄家老宅去收拾行李啊,就几分钟的路程,在这里看着我算什么回事? 他忽视我的问题,转移话题,淡淡的问:“薄夫人,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薄音视线望向我,悠闲的说道:“如若我今早不主动说陪你,你是不是打算不带我去秦皇岛?然后你一个人会在外面浪几天?” 一针见血的问题。 “你又和他们玩不到一处。”我找个借口,解释说:“我也不知道你不上班啊,而且这事是提前计划的,之前就没有打算你啊。” 薄音冷着声音问:“去的有哪些人?” “啊?”话题跳转太快,我想了想说:“古词哥与温言,古诗诗与她的丈夫,梁影,裴尚溪与他女朋友,还有……许念。” 许念去实在是意料之外,这也是我昨天得知的消息,但是别人要去我也没办法拦着。 “温言要去?” 薄音忽视许念,问了温言。 “嗯,温言是我的弟子,而古词哥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还是想多给他们相处的机会。”我走到他身边坐下,叮嘱道:“我不管你与谈温凉关系有多好,但是你不能阻碍父子相处。” 其实半个多月前我将谈温言的事给古诗诗讲了,她很惊讶但是却很兴奋,这半个月经常在钟家老宅来陪着谈温言,谈温言对她也很礼貌。 两人相处的还很愉快。 这次去秦皇岛就是古诗诗提出来的,为了这事她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还让我去说服爷爷。 没办法,我只有让爷爷下命令,谈温凉只好跟着我们去,美名其曰是保护我的安全。 “我对这些没兴趣。”薄音拉着我的手放在自己唇边,摩擦说:“我只对薄夫人感兴趣。” 我斜睨了他一眼,抽出自己的手拖着他的身子起来说:“你快起来回薄家老宅去收拾衣服。” “你替我收拾。” “……” 薄音拖着我的行李箱下楼,在客厅里我看见谈温凉与谈温言坐在沙发上等着。 她的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 我将车钥匙交给她说:“车库里有一辆黑色宾利,你先开车与温言过去吧。” 谈温凉看了眼薄音,顺从的点点头起身,谈温言立马乖巧的起身跟在她后面。 谈温言还是一如既往的孤僻。 除了学绘画的时候,他一般都不说话, 我本来想从薄音的手上接过行李箱,但他却将我的手拂下去,表情严肃道:“这些该我做。” 闻言我乐了,以前薄音可没有这方面的自觉,我好奇问:“这些是谁教你的?” “肖扬说的。”薄音一点都不觉得丢脸,解释道:“肖扬说,女人都喜欢男人主动一点。” 小助理真好,真懂事。 这薪水是没有白加啊。 我心情突然很好,将手伸进薄音的臂弯,笑着说:“薄大叔,你这样很好。”懂得学习。 “是吗?”薄音偏头,眸子泛着光芒的望着我,嗓音愉悦问:“那晚上有没有奖励?” 他又在想那些事。 我忽视他这个话跟着他回薄家。 太爷看见我们忽而回来,很惊喜道:“孙媳妇儿回来了,外面太冷,快过来暖暖身子。” 太爷那边有烧的很旺的碳火。 热情的太爷连忙起身拉着我过去坐下,而薄音的母亲也坐在沙发上微笑的望着我。 我低声喊道:“太爷,伯母。” 我略有些期待的看着薄音,他非常懂事的将我从太爷身边拉起来,对他们解释道:“小时光要替我收拾行李,先带走了。” 薄音的母亲笑着说:“去吧去吧。” 太爷有些失望的点头,回到房间的时候,我有些忐忑道:“为什么太爷一口一个孙媳妇儿喊的那么顺?我都还没有嫁进薄家呢,这让我多不好意思。” 薄音无所谓道:“时间问题。” 好吧,时间问题。 我打开薄音的衣柜,取了他几件休闲的衣服放在上,问:“你的行李箱呢?” “我没有,用你的。” 对啊,薄音平时出行都是小助理准备,他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行李箱?何况是老宅。 我哦了一声打开我的行李箱,将薄音的衣服放进去,又选了他的两双鞋子用口袋包起来放进去,等塞的鼓鼓的时候,我发现拉不上拉链了。 我求助的眼神望着薄音,他无语的看了我一眼,半蹲着身子伸手压住箱子中心,一使劲轻松的拉上去,简直是蛮力让行李箱妥协。 黑色的宾利被谈温凉开走,薄音将行李箱放进他的那辆迈巴赫,亲自开车带我过去。 薄音很少开车,但技术很好,车子平缓的在公路上行驶着,没有一点波澜。 我好奇的问薄音,“你会开坦克吗?” “会。” “直升机呢?” “会。” 我换个话问:“你不会什么?” “潜水艇。”薄音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淡淡的说:“我是陆军,不是海军。” 这算是薄音的冷笑话?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他们坐在咖啡厅里看见我们过来,连忙打趣道:“你们是迟到的一对。” 谈温凉穿了一身咖啡色的皮夹克,里面是一件休闲的毛衣,她与薄音一样的不怕冷。 而谈温言就坐在她的身边,古词……离他们稍微有些远,似乎不敢靠近一般。 许念优雅的坐在位置上搅拌咖啡。 裴尚溪搂着自己女朋友坐在卡座里,而古诗诗与顾庭坐在一起,感觉很幸福的样子。 梁影看了眼我们,又看了眼裴尚溪,哀愁道:“唉,我们几个姐妹,就我一个人单身。” “急什么?”古诗诗笑着说:“就你那资本,想要什么男人没有啊?看看我们时光啃下了这么难啃的一块骨头,你还怕没有男人?”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古诗诗嘴快将薄音比喻成了一块骨头。 我捏了捏薄音的胳膊,他懂事的点点头,好脾气道:“是我啃下了时光这块难啃的骨头。” “哎哟,你们这恩爱秀的。”裴尚溪连忙起身道:“走吧,这里距离那边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早点过去,也好早点玩乐。” 许念路过我们的时候,温和的对薄音点了点头,然后跟在古词,梁影他们后面一起出去。 我偷看了眼薄音,他神色如常。 “时光,你这衣服老娘喜欢。” 她还顺手摸了一把。 我推着她身子道:“滚滚滚。” 等他们离去,薄音才带着我出去,外面的车已经一辆一辆的开了出去,唯独谈温凉的车停在原处,等我们开走了,她才出发。 我望向后面问:“谈上校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吗?” “嗯。” 我可惜道:“我听古词哥说她以前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孩,现在还是被生活打磨了。” “时光。”薄音忽而喊我的名字,我不明的看向他,他正认真的开着车,我问:“怎么了?” “她经历过很多次的生死,看淡了生命,所以对于你那个所谓的古词哥,她或许已经放下。” 我知道谈温凉狠,因为她对谈温言从来没有隐瞒,甚至冷静的告诉我这些话。 我想薄音说的可能很对,因为经历过数次的生死,对爱情反而没有多大的期望。 我问:“薄先生以前也经历过很多次吗?” 身为庆的领头人,应该不容易吧。 “你说我曾经出任务的时候?”薄音淡淡道:“我倒并不认为,我在经历生死。” 我问:“为什么?” “没人能拿走我的命。” 我夸道:“你真有自信。” “谢谢,这是能力。” 不要脸的薄音。 第89章 .他替我大冒险 到达秦皇岛海边,已经是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他们车开在前面的很快选了自己想要的房间。 这栋别墅的房间很多,薄音选了一间最里面的,从落地窗里望出去,可以看见外面的海景。 其实大冬天的来海边还是挺冷的,但是大家兴致很高,而且古诗诗的目的也不单纯。 她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凑合自家嫂子与自家哥哥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将行李箱里面的衣服取出来,用衣架挂在衣柜里,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我抬头对躺在上薄音点头,他秒懂的过去开门,古诗诗笑着对他说:“薄先生,你与时光快点出来,我们在外面烤烧烤。” 薄音点头,等古诗诗离开,他关上门迈开长腿,几步过来坐在沙发上,望着我道:“他们应该会玩闹,你等会换一套休闲的衣服。” 我哦了一声,拿了一条牛仔裤与长款无帽卫衣,这卫衣是棉质的,颜色是灰色。 我取下旗袍的扣子,想起什么一样看向薄音,他的目光沉沉的,我吩咐道:“闭上眼睛。” 薄音不屑的哦了一声。 等他闭上眼睛,我才脱下旗袍,换上卫衣后这才伸手褪下腿上的丝袜。 刚褪了一半,身子忽而被人使劲的拉了一把,我跌坐在薄音的腿上,他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脑袋,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有些不稳的请求道:“薄夫人,先给一次好吗?” 薄音很难受,我摸着他的侧脸心里有些不忍,我吻了吻他的唇角,说:“晚上好吗?他们现在在外面等着我们的,不能在这待太久的。” 薄音不满道:“这很折磨人。” 像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 我捧住他的脸,轻柔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哄道:“薄大叔,等晚上我伺候你。” “真的?” “我会骗你吗?” 薄音犹豫的松开我,我从他怀里起来褪下丝袜,穿上牛仔裤的时候,听见他决定性的说:“薄夫人,晚上穿性感一点,我看见你带的有。” 我擦,薄音何时学这么坏的? 我唯一带的的东西,就是bra与。 他也是忍的受不了了,这半个多月都是吃素,从昨天到今天他发情几次,都被我坚决拒绝。 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沙滩上搭起了桌椅,而古词哥与顾庭正在默默的烤烧烤。 我对薄音说:“男人都在干活。” “你想让我做?” 我还没回答的时候,古诗诗喊我们过去道:“快过来,我们来做游戏,输的人去烤烧烤。” 我过去坐下疑惑的问:“那古词哥与顾庭是因为输了所以正在烤烧烤?” 梁影解释说:“嗯,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选择大冒险的人就去给我们烤烧烤。” 古词在这方面不擅长,而顾庭也很少与我们玩,这里面的人除了许念与谈温凉几乎都是人精。 我望了眼薄音,他正坐在我身边低着头玩我的手机……我刚丢在房间的,他怎么带出来了? 裴尚溪突然问:“时光的男朋友来吗?” 他装作不认识薄音,直呼我的男朋友。 我想起上次玩游戏,裴尚溪说他名字的时候,薄音忽视性的打了一串省略号。 可能裴尚溪这小子在记仇。 “都在参与,我随意。” 薄音这话的意思是他要参与。 用瓶子转动的方法,古诗诗开盘,等瓶子停下的时候,刚好对着她自己的方向。 她鼓着眼看着,说:“转转转,求求你再转一下,对着裴尚溪去!算了,我选真心话。” “行啊。”梁影笑着,小声问:“那我问你,顾先生几次?” “呸呸呸,是问这些吗?” 我笑着配合道:“古诗,你可别忘了上次。” “你上次逮着我与时光,可一次都没放过。”梁影不放过道:“这次轮到你了!” “老娘叫古诗诗,钟时光你要我对你说几次?”她顿了顿,咳嗽道:“没数过。” 梁影不放过道:“你这不是忽悠人吗?” 古诗诗视线看了眼远处,苦笑道:“真的我不骗你们,我没有时光那么好的精力数这些。”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低头玩手机的薄音,略有些不安道:“你说归说,别扯我身上来。” 特么上次她就是用这个问题问我的,还嘲笑梁影一次都没有送出去过,这次她活该。 裴尚溪适时的出声道:“艾乐,我天天就是生活在她们这群腐女周围的。” 艾乐是他的新女朋友,我上次见过的那个女人,她笑了笑配合说:“这样可以了解女人。” “好啦好啦,又来。” 古诗诗转动瓶子,这次指向了谈温凉。 谈温凉选择真心话,古诗诗有些忐忑的望着我,提议道:“时光,你来问。”她不想得罪嫂子。 我问什么? 我纠结半天问:“谈上校入伍几年?” 她淡淡道:“八年。” 后来的目标全部指向古诗诗,梁影,裴尚溪。 而下一个目标指向了我,我下意识的抓紧薄音的大腿,今天我们几个人精运气真差。 而薄音一次也没有中标。 我在纠结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如若是真心话古诗诗那个丫头肯定不会放过我。 如若大冒险,我可不想烤烧烤。 再说我也不会。 古诗诗催道:“快点,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薄音,你替我去烤烧烤好吗?” 薄音望了我一眼,在手机上打了六个字递给我,我看了眼上面,“行,明晚伺候我。” 他预定了今晚,还要预定明晚。 我壮烈的点头,对古诗诗道:“我选择大冒险,我男朋友替我去烤烧烤。” 梁影不客气道:“哎哟有必要嘛,玩个真心话大冒险也给我塞一把狗粮。” 我得意的看了她一眼,薄音起身揉了揉我的脑袋,姿态优雅的加入了古词与顾庭的队伍。 后来的所有人都选择了真心话。 而我祈求的看了眼古诗诗,她一副欠我一个人情的模样,大方的放过了我。 大家吃了现成的烧烤,在沙滩上玩了一会,最后受不住冷冷的海风,全都转移了阵地。 回到别墅凑起了麻将。 谈温凉与艾乐不加入,剩下的刚好我们四个女人,许念,古诗诗,梁影,我。 许念本来没有加入,是古诗诗拖进来的。 薄音提前回了房间,其余的人都在下面看电视,谈温凉也偶尔陪谈温言说几句话。 古词坐在沙发上,有些尴尬的沉默。 而裴尚溪嘴快的很,一直让梁影吃我的牌,一晚上下来全是我一个人输。 就连许念也赢了不少。 我惆怅的回到房间,看见薄音正侧着身子穿了一身白色的浴袍,躺在上玩手机。 他看见我进来,目光如炬的望着我。 薄音坐直身子,我过去脑袋坐在地上脑袋趴在他膝盖上,郁闷说:“我输了好几万。” 他手掌揉着我的脑袋问:“谁赢了?” 我抱着他的双腿,颓废道:“古诗诗,梁影,许念都赢了,就我一个人输。” “薄夫人,这不是重点。”薄音拍了拍我的脸,吩咐道:“去洗个澡,换衣服。” “大叔我还难过着呢,你怎么都不安慰我。” 他淡淡道:“我现在急需你的安慰。” 猴急的薄音,也能急的这样淡定。 像个小媳妇等在房间里几个小时。 我犹豫了犹豫,还是拿着进了浴室。 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打了五个多小时的麻将。 我有些疲惫的靠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流裹着我的身体,还是泡泡缓解一下疲惫。 我有点不想伺候薄音了。 要不等会他自己来?明天再伺候? 我就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我眼皮都在激烈的打架了。 我穿上的bra与小裤,然后穿上白色的浴袍出去,薄音微微皱着眉头坐在边。 可能等的久了。 我过去分开他的腿,坐在他的双腿之间,伸手抱着他的腰,问:“喜欢什么样的?” 薄音沉默不语。 我解开他的浴袍带子,伸着脑袋吻住他的小腹,这里的肌肉真紧,我用舌头舔了舔,他下意识的摸上我的脑袋,随后摩擦着我的后颈。 薄音从前什么都不懂,只会从后面进来,到现在也会开始享受了,也不着急开始。 薄音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深入我的后背,我用胸抵着他,开始往下面去,他下意识的扣住我的脑袋,又放松的顺了顺我的头发。 薄音禁欲太久了,我抬头看他,很难得的享受神情,半阖着眸子极致的感受。 伺候薄音是个技术活,其实我也希望有一天他伺候我,虽然我觉得这愿望比较渺茫。 但男人,还是需要**。 我想着有时间给他看个片,看个男人伺候女人的片,这样他才会懂那么一点点。 真是单纯的男人。 薄音感觉受不住的时候,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上,然后扯开我的小裤,从后面缓慢的进来。 他的动作猛烈,但是不疼。 反而很让我满足。 来过一次后,我自动的闭上眼睛,无论薄音怎么折腾我,我也闭着眼躺尸,不去理会他。 当然薄音也不需要我的配合,他从后面紧紧的拥住我双手扣住我的胸,,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我的身体,虽然我也没出息的叫出声。 第90章 .他在强行给他们塞狗粮 窗户没有关紧,外面的海风吹进来,我冷的往被窝里躲了躲,用被子裹住自己。 我并未想到这个举动会惊醒薄音,他将我从被窝里捞出来,伸手顺了顺我的耳发别在后面,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嗓音略为低哑道:“薄夫人,你这是打算冷冻我?” 薄音昨晚被满足,心情很愉悦,至少我觉得他说话的语气都比平常温柔了那么一点点。 我伸手用被子裹紧他,说:“我没注意抢了你的,我还很困,趁着他们还没起来再睡一会。” “你体力不好。”他下结论道:“太瘦。” 瘦跟体力不好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谁特么被折腾一晚体力还很好? 我闭着眼沉默,翻了一个身子背对着他,薄音却不依不饶的将我搂在怀里,感兴趣问:“你与古诗诗玩那个游戏,说我**几次?” “……” “我没说你。” 薄音忽而冷着声音问:“那你说谁?” 我有些疲惫的解释说:“我自罚三杯逃过了这个问题,不敢说你这个老人家。” 薄音的嘴唇蹭着我的后颈,薄凉的唇越来越下,贴住我的背部轻轻的吸允,手指还乱拔撩。 我有些郁闷的转身推开他,从他身上抢过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说:“你精力这么好,那就不用睡了,起**去给我买早餐。” “呵,小东西挺会使唤人。” 薄音还是起**离开了,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我起身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出去,在楼下看见他正挺拔着身子坐在沙发上。 不仅他在,所有人都在。 我好像是最后起**的人。 古诗诗见我下来,连忙笑呵呵道:“我说时光同学你也太懒了吧,这时候起就算了,还打发薄先生出去给你买早餐,你这是浪费资源啊。” 我看了眼薄音,他是不是说了什么? 我过去坐在他身边,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他手上,坐在他的身边,说:“是他自愿去的。” 我的对面坐着许念,她神色自若的看着我以及一言不发,玩着我手机的薄音。 “是吗?” 古诗诗神秘的笑了笑,然后拉着顾庭起身,招呼说:“走走走,大家一起去吃早餐。” 起身之际,薄音将我的手机揣在他的兜里,在我耳边轻声的说:“如若我记忆没有出入,貌似是你赶我下**的。” “正经点,男人!” 薄音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十点钟左右的时候,古诗诗神神秘秘的跑到我身边说:“哎哟,时光,我都不知道你把高冷的薄先生**成这个样子了!你知道他早上说什么吗?” 我好奇问:“他说什么?” 当时一众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下来似乎想要出门,古诗诗连忙问:“薄先生要去哪里?” 薄音淡定说:“时光让我去买早餐。” “她在做什么?” 古诗诗多嘴问了一句,薄音微微垂着脑袋想了想,回答说:“抢了我的被子,还在睡觉。” “我特么就多嘴问了两句,一把狗粮就给我们塞进来,我有顾庭还好说,我当时看着念姐与尚溪的脸色瞬间白了下去,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上次我从裴尚溪的房间衣服散乱的出来,他还生我气回了郊外的别墅,就是在别墅里我才知道许念这个人。 而薄音知道裴尚溪对我有心思,他这是在强势给他塞狗粮?或者暗藏心思的表达自己的所属权? 薄音擅长套路,说话之间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我跳过她的话,摊手无所谓道:“他又没给我买回来,还不是等于零。” “是我拦住他的,我说我们等会一起去吃,餐都订好了。时光我看的出来薄音对你挺好的。” “是吗?”我笑了笑说:“是挺好的。” “唉,我感觉的到,念姐还喜欢你家薄音。” 古诗诗突然忧愁的冒了这么一句,我惊讶的看着她说:“这事我知道,不必告诉我。” “那你不担心被她抢走?”古诗诗抱着我的胳膊一起去了沙滩上说:“虽然念姐是我表姐,但我是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我还是支持你!” 我笑着说:“哎哟,我还得谢谢你。” “时光,其实有件事我想给你说一下。” “什么事?” “顾庭结婚后一直与我分房的。” 我惊讶的看着古诗诗,她一向开朗的笑容也不见了,难过的说:“这么多年,他爱的不是我。” “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发现了他很多年前写过的一封情书,因为这个,他还对我吼了。”古诗诗坐在沙滩上说:“时光,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是后悔结婚吗? 我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当初是她死皮白脸的缠着顾庭这么多年,即使知道没有婚礼,即使知道他有二心,也是她自己愿意结婚的。 “诗诗,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算了。” “时光,我怀孕了。”她突然说。 “啊?” “婚前就经常与他睡,婚后他却反而陌生,时光我告诉你一个我的猜想吧。” 古诗诗回头看了眼远处的人群,说:“有几次我都看见顾庭与许念在一起,而且自从她回来后顾庭就没有和我睡在一起了,女人天生是敏感的。” “你的意思是?” 顾庭喜欢的是许念? 我回头看向坐在沙滩上晒日光浴的人,顾庭的视线貌似是停留在许念的身上。 会不会是是我草木皆兵了? 我又看了眼薄音,他屈着腿坐在长椅上,微微低着头玩着我的手机,似乎感觉到我的视线,他抬头对我这边点了点头,又收回视线。 这特么太神了吧? “那你孩子怎么办?”我问:“顾庭知道吗?” “先养在肚子里吧,看他父亲怎么对我再说。”古诗诗拉着我回去笑着说:“我现在不打算告诉他。” 如若顾庭真的喜欢许念,那就真的狗血了,许念是古诗诗的表姐,这更让她心里难受。 我想起上次聚会,顾庭与许念一同出现在门口,当时我还觉得巧合,现在想来有点渗人。 但我明白许念喜欢的是薄音。 顾庭应该是自作多情。 冬天的秦皇岛阳光很好,如若是夏天就更好了,还可以和那几个人精在海里玩。 我过去坐在薄音的长椅上,他正在我的手机上看新闻,都是一些军事新闻。 我抱着他的手臂小声问:“很无聊吗?晚上还有海鲜聚会。”薄音对这些不感兴趣,难免为难他了。 薄音见我过来问他,伸手搂住我的肩膀窝在他怀里,语调平和的说:“你公公下达给我的任务本来就是陪你,再说陪薄夫人怎么会无聊?” “薄音。”我趴在他腿上喊他。 “嗯?” 我下结论说:“你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 “是吗?”他无所谓的反问。 “嗯。”我望了眼周围,问:“谈上校呢?” 古词也没有在这里。 “刚离开,我让她带孩子去市里玩玩。”薄音将手机放在自己兜里,目光清浅的望着我说:“我知道你想让他们复合,所以我创造机会。” 薄音是谈温凉的上级,他说的话她会听的。 “大叔,你要我怎么夸你?” 我窝在他怀里,伸手悄悄的摩擦他腰后的肉。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低着头将我搂起来,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只是在给自己谋福利。” “你的意思是?” “我们回房?” 周围的人都闭着眼睛晒日光浴,我与薄音悄悄的起身然后回了房间,回去之前我看了眼古诗诗。 她睡在顾庭的怀里,似不安稳。 薄音拉着我的手行走的步伐很大,我被拖着前行,后来他嫌弃我太慢,直接打横抱起我回房。 他将我小心翼翼的放在**上,见他那副饿狼扑食的模样,我要求道:“只能一次。” 他沉默,强势忽略我这个问题。 薄音伸手扯下自己的黑色领带扔在地上,我坐起身子替他松开皮带扣,从腰间褪下他的裤子。 他一抬脚,直接**。 我抱着薄音的脖子,他将我搂在怀里,我顺势的将双腿缠上他的腰,主动的去吻他。 我捧住薄音的脸,他手指脱着我身下的裤子,这动作很利索,像实战无数次一样,手掌塞进去摩擦,像毒品一样,反复摩擦,继而使劲。 我忍不住的仰头,薄音顺势吻住我的下巴,我推开他的脑袋,趴在他锁骨上啃咬,吸允。 反正他喜欢穿衬衫,打领带,所以在这上面留痕迹也没有什么,一想到这我更力起来。 薄音不脱我衣服,我伸手自己想脱下来,他出声阻止我,道:“你脱衣服,我恐怕不止会要你一次。” 这男人,他在隐忍啊。 我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肩膀,他直接以这种姿势从下面进来,缓慢的抽动。 我忍不住叫出声,让他动作快点,他随即将我扔在**上,从背后固定着我强势的进来,又像以前那样。 不容我有丝毫的反抗。 我明了,只有这样的姿势他才能控制住。 第91章 .谈温凉帮我说话 薄音跟我来秦皇岛的原因,恐怕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解决生理需求,顺便陪陪我。 其他人都无关紧要。 事后薄音像以前一样,重重的身体趴在我的身上,伸手抚摸着我的肩膀,略有些粗糙的感觉,唇瓣落在那朵意向花,不,瓷花的位置,压抑的问:“小东西,你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我怎么知道?” 我身心愉悦的躺在上,也在想这个问题,仔细算算好几次好像都是碰上安全期。 薄音吻着我的肩膀,手掌乱动,我伸手抵住他的脑袋,不满说:“别吻这里,很痒的。” “为什么会纹这意向花?” 薄音似乎兴致挺浓,再一次提了这个问题,我曾经与他在上的时候,他也问过,我说自己设计的挺好看,所以就纹了,但现在…… 现在的原因却是有更深的意义,而薄音心底是知道这花名字的,他却故作不知。 “它不叫意向花。”我纠正:“瓷花。” 感觉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有些僵硬,我解释说:“有个朋友,他有一条黑丝带,上面绣着的就是这朵花,所以这不是我自己的作品。” “为什么会纹在这里?” 薄音的手指摩擦着瓷花的位置,似乎有些在意的使了点劲,我笑着说:“好看,所以就纹了。” 他不愿透露,我怎么会说真话? 薄音瞒着我这些事,不不不,应该不是瞒着,这些事他本来就没有告诉我的必要。 我躺在上的这一刻,似乎发现一个问题,这次我轻易的回到他的身边,好像带了防备。 就好像回到了曾经的钟时光,没心没肺,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日子,也在这一天又一天消失的时间里,找着薄音口中他自己说的那个爱。 我推开薄音的身体,揉了揉他的脑袋去了房间里的浴室,洗了洗身体然后出来穿上刚才的衣服。 而他还躺在上,手臂枕在自己的脑袋下,目光狭长的望着我,我淡定的穿好鞋子,叮嘱说:“你不喜欢热闹,就在这里等到晚上出来参加晚会吧。” “嗯。” 薄音果然不喜欢外面的热闹。 “我中午给你带午饭回来。” “嗯。” 我正打算出去的时候,薄音喊住我说:“把我那件大衣穿上,你不是怕冷吗?还穿这么少。” 他还记得我怕冷呢。 我犹豫一会,还是听他的话将他的大衣穿上,出去的时候古诗诗他们正在沙滩上打牌。 她见我出来,连忙说:“过来,一起玩。” 我过去坐在他们身旁,古诗诗重新发牌说:“我哥刚回来,他说午饭之后我们就去海鲜市场原材料,今晚我们一起做海鲜大餐。” “嗯,但是会做海鲜大餐的没几个人吧?”我将牌拿在手上问一旁,“裴尚溪你会吗?” “切,你以为是你?” “那就是会做了,一个免费的苦力到位。” 听我这样说,裴尚溪脸色不好道:“你凭什么替爷做决定,老子可没打算做。” 古诗诗听闻,直接一巴掌拍在裴尚溪的胳膊上,质问道:“出来之前你保证过什么?男同胞做什么事要走在姑娘前面,要体现男性力。” 裴尚溪哼了一声小声狡辩:“我们是姐妹。” 古诗诗忽视他出了一张牌,统计说:“我哥会做,裴尚溪会做,顾庭也会,温凉姐与许念姐会吗?” 我发现会做的都是几个男人。 许念摇头,不过笑的很温暖,语气温雅的说:“我虽然不会,但时光,你的薄先生会。” “他会吗?”我微笑着说:“他只是说过不会做难吃的饭,倒还没有见他做过海鲜。” 应该说薄音一顿饭也没有给我做过。 “以前与书儿,伯父伯母一起出去游玩的时候也是在海边,薄先生亲自做的海鲜大餐。” 以前?那就是七年之前。 那时候薄音应该还与她在一起,不然她怎么会跟着他们一家人出去游玩? 那时候的薄书应该十八岁左右吧。 而薄音也不过二十三岁。 但二十三岁也比我现在还大,难不成他们晚上滚单了?薄音那个猴急样,应该滚了。 一想到这我心底就有些郁闷。 郁闷归郁闷,这也是薄音过去的事,这时候一阵海风吹来,我紧了紧薄音的大衣,淡笑着说:“这算是发现他的新技能,以后有福可享了。” 我不喜欢许念这种拿过去说话的态度,总感觉她特别了解薄音,而我一无所知。 谈温凉本来是站在我身后的,等我语落之后,她出声道:“我不会做这些,但薄先生做这个的确不错,曾经执行任务食物的时候,他吩咐我们下海捞海货,在没有调味的情况下,也做的很棒。” 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做什么都是香的。 我惊讶的望着谈温凉,她这话是打破许念的得意,意思是不仅她知道,很多人都知道。 谈温凉她这是在帮我? 我突然很喜欢这个未来嫂嫂,裴尚溪打出一张牌,梁影接上问:“时光,你家薄先生呢?” “睡觉。”我说。 梁影笑着提议说:“晚上让他给我们大显身手。” “得了吧,薄音身体不好。” “哟,你这是藏私啊” 我没有理会梁影的话,古诗诗看着谈温凉好奇的问:“嫂……温凉姐,你们以前会下海捞海货?” “没有食物,只能下海。” 古诗诗好奇问:“你们执行任务很危险吗?” 谈温凉望了眼远处的孩子,我看了眼古词,他眸子深处隐忍的厉害,我连忙收回视线,扔出两张牌说:“裴尚溪要的起吗?” 谈温凉坚定说:“这是命令。” 无论危不危险,都是命令。 中午的时候我们去了附近的中餐馆吃饭,我给薄音打包的时候,裴尚溪阻止我道:“我们都还没有开吃,你就开始着急的装了。” 我瞪着他道:“就你事多!” “信不信我打你?”裴尚溪沉着脸道:“你重新点一份不就得了,别在这夹。” 我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喊服务员替我打包,说:“行,反正你都说话了,那你结账!” 裴尚溪不接我这话,给自己女朋友夹菜。 午餐之后,他们各自回了房间休息,约定好三点钟的时候在楼下集合出去买海货。 我回房的时候,薄音正在睡觉,他昨晚折腾了一晚上,现在补眠,那今晚? 我将饭菜放在桌上,连忙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他很快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我。 “吃午饭了。” 薄音伸手勾着我的腰,将我带在他的胸膛上,薄唇吻了吻我的额头,问:“上午玩了什么?” “玩牌啊。”我手指抚摸着他的额头,不悦的说:“许念说你做海鲜很好吃,可是别说海鲜,你连一顿正常的饭也没有给我做过。” 薄音手掌抚摸我的脸,语调微微上挑,问:“薄夫人不会是在吃醋吧?” “呸,大叔,我这是作为女朋友正常的询问。” “哦,原来是这样。” “许念与你什么关系?”我质问:“为什么她说你做的海鲜很好吃?难不成她吃过?” “她与我没关系,不过她以前的确吃过。”薄音顺着我的头发,不以为然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忘了当时是什么状况,以后你想吃我给你做,不过我记得某人说过,只对我最后一次贤惠。” 记忆力超强的薄音会忘了当初是什么状况?还有曾经是他糟蹋我的心意,我说这话也是气话。 我从他身上起来,拉着他的手将他从上拖起来,说:“快起来吃饭,等会冷了。” “我光着的,别急。” 我拿过一旁的浴袍递给他,薄音接过去穿上,等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我问:“今下午都要去海鲜市场,你会去吗?” “你希望我去吗?” 薄音拿起筷子问我,我摇摇头过去坐在他身边,趴在他手臂上说:“不希望,不想别人看你。” “你说的是谁?” 我坦诚道:“许念啊,她都吃过我们薄先生做的海鲜,你们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薄音失笑,勾着唇低头蹭了蹭我的额头,轻声说:“也不知道你这样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 我好奇问:“什么性子?” “无所顾忌,理所当然。” 他给了八字评论。 下午的时候,薄音与我一起下楼,但是他不会与我们去海鲜市场,他会与谈温凉去其他的地方。 他们两人一起离开,应该有急事吧。 谈温言跟着我,我拉着他的手跟在古词身边,而古诗诗也抛下顾庭过来与我们说话。 谈温言知道古诗诗是他的亲姑姑,但是他不排斥她,甚至对她很友善,也与她交流。 谈温言这孩子太过成熟,分的清喜好,也不因为对方是谁就排斥,如若是其他孩子,一听说古诗诗是自己父亲的亲妹妹,躲都来不及。 怎么会靠近? 古词大概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更加的力不从心,但目光还是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事事都照顾着他,而谈温言不喜欢古词,但古词帮他,他也会客气的说谢谢,更会有距离的疏离。 这两日,谈温言对古词很礼貌。 等我们在后面的时候,我问他道:“温言,看的出来你不喜欢古老师,为什么还会礼貌待他?” 听我这样问,谈温言看了眼古诗诗又看了眼我,认真思考说:“老师,这是基本的礼貌。” “嗯?” “姐姐说,喜欢一个人也好不喜欢一个人也好,对一个人尊重,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原则。”谈温言又低头思考说:“我尊重古老师,但是不喜欢他。” 古诗诗忍不住抱怨道:“可他与你说话的时候,你不回答也是不礼貌啊。” 平常谈温言几乎都不理会古词的话。 “我不喜欢与人说话。” 谈温言默了默,继续说:“言多必失,我不想惹他生气,也不想因为他让自己不高兴。” 这孩子智商逆天吗?平常谁家八岁的孩子会逻辑清晰的说出这么一番话? 平时谈温凉是怎么教育他的? 我突然有些心惊,如果以后生一个与薄音的孩子,他会不会也这样理智的教养孩子? 我忽而觉得这些军人,特别是这样高官位的军人,都是让人觉得恐怖,不敢接近的。 他们生活的环境独特,看淡生死,人性薄凉,我想想谈温凉,再想想薄音,觉得他们神奇的相似,似乎封闭着自己的心,不允许别人轻易进去。 而这时候我就会想,当时在薄音的心中,许念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因为当时的薄音很年轻,又是初尝情爱。 第一次的感觉其实最难忘了。 无论我再怎么猜想,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我从来没有看懂薄音这个人,你说他不爱,他会纠缠你,与你在一起,甚至肯示弱解释。 你说他爱,可是他比任何人都冷静。 后来我知道我爱上的不是一个男人,我爱上的是一颗冰封千年的心,坚硬的让人发狂。 谈温凉这样,薄音也这样,可是我认识的何深却与他们完全的不同,何深的心很软。 何深他爱我,所以默默的陪伴了我八年。 古诗诗也被谈温言的话惊吓到,跑到古词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对他说一些什么。 而古词目光往后看了眼,温和的笑笑。 他从来不会发脾气,只会想办法解决目前的境况。 去了海鲜市场,我将谈温言选的几个都让古词打包买了,又买了几只大龙虾。 而裴尚溪这人不满足,每样他觉得好吃的都来了一份,我无语道:“能做的出来吗?” “请了个厨师帮忙。”裴尚溪哼哼唧唧道:“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傻?真自己全部做?” “好吧,你赢了。” 我不太想与许念走的太近,我看了眼顾庭,我不想与他走的太近,索性就走最后。 而古诗诗貌似也没有心情,来去都依赖着自己的哥哥,回到别墅外的沙滩已经下午四点了。 沙滩已经吩咐人搭了顶棚,也搭了灯光。 还有一系列的水果,异常的丰盛。 果然如裴尚溪所说,有一个厨师在帮忙,而裴尚溪与几个男人也开始挽袖忙碌了。 好像会的都是男人。 这话我貌似说过。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第92章 .薄夫人,乖。 晚上的时候,薄音与谈温凉还没有回来,古词将一只大龙虾放在谈温言前面,我坐在孩子身边偷偷的咽口水,他看见温雅的笑了笑,指了指我旁边。 我下意识的望过去,裴尚溪大爷似的将一盘虾扔到我面前,不客气的讽刺道:“看你那怂样。” 我不在意他的讽刺,将虾往自己跟前挪了挪。 裴尚溪端着另一盘虾放在自己女朋友前面,而古词很善意的给了梁影与许念一份。 他们这几个男人,一人给我们做了一只。 顾庭端着虾递给古诗诗,她神情自若的接过来,随后看着我问:“你打电话问问薄先生和温凉姐多久回来?我们这么多人就等他们了。” 薄音将我的手机带走了,我的兜里是他的,我取出来点进通讯录才反应过来他没有存号的习惯。 我输入号码给自己手机打过去。 “点扩音,问他们神神秘秘的在做什么!” 看了眼古词,他神色担心,我点了扩音。 薄音接起来,我问了一连串道:“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谈上校呢?跟你在一起吗?” 他淡淡道:“有点事,她在我身边。” 我说:“我们就等你与谈上校吃饭呢。” “回来应该半夜了,别等。” 我哦了一声正打算挂断电话,薄音略为安抚的声音传来,“薄夫人,乖,我会……” 我连忙挂断电话,对他们尴尬的笑笑,说:“吃虾,吃虾,虾好吃。” 梁影打趣我说:“时光,薄夫人要乖哦。” 我无奈,薄音怎么突然冒出这些话。 防不胜防啊。 我下意识的看向许念,她的脸色似乎有些冷意,静静地目光看向我,其实我不想在许念的面前表现出薄音多**我的样子,因为无论是电视剧还是言情小说里,这样嘚瑟迟早是会吃亏的。 在我心中她不是舒一一那个白莲花,也不是一个绿茶婊,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难对付。 她喜欢薄音,这是她透露给我的信息,是的,是她刻意透露的,不然哪有那么巧合在同一个店里碰见,而她也刚好拿着那副画? 许念应该是从古诗诗那里得知我经常去那个店裱画,但她怎么知道我那天会去裱画? 我忽而觉得这个女人很恐怖,而且她与顾庭还有一坎,这是她透露给古诗诗的信息。 许念似乎在等待机遇。 我忽而之间很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将这些复杂的东西也给顺的这么清晰。 总而言之,许念不是一个好人。 不过我这样是不是把人想的太坏了? 但女人的天生直觉总是没错的。 我忽而很想结束这次的秦皇岛之行,我不想与许念有任何的见面与不可避免的来往。 海鲜晚会结束之后,大家喝的醉醺醺回到自己房间,我正躺在**上缓神的时候,外面的门被打开,我抬眼望过去道:“你来做什么?!” 古诗诗忽而红着眼圈躺在我**上,撕心裂肺的哭道:“时光,顾庭特么以为我醉了,他将我送到房间就离开了,我在窗边看见他与许念向别处去了。” 我惊讶问:“许念主动跟去的?” “不是,是顾庭拉着她的手,有点强迫的感觉,你说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啊?” 我立马精神的坐起身子,对古诗诗说:“其实她也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毕竟是薄音的前女友,而且诗诗她是你表姐,她不知道避嫌吗?她和我们关系都不是特别好,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来秦皇岛?” 薄音郊外别墅的那张照片始终是我心中的刺。 虽然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依赖,但是这根刺不除,依旧会扎在心底,依旧会血流不止。 甚至模糊不堪! “时光,我一点都不想她来,但是她听说你要一起,所以就让我带上她。你说我以前还挺喜欢她的,可是我现在心里堵的慌。”古诗诗抱着我的被子,哭着提议说:“要不时光,你帮我去看看?” 许念听说我要来,所以才巴着来的? 难道是因为薄音? 可是薄音是临时决定的,古诗诗也不知道,除非许念是在碰运气,她在赌薄音会随我一起。 她这样跟来看我与薄音在一起,心里很好受吗?如果是我,巴不得远离,眼不见为净。 从这点可以看出,许念是一个心智强大的人。 “是你家男人非得拉着别人,你自己都不好好管着,我去有什么用?”我严肃的提议道:“要不你离婚算了,那个男人心里十年都没有你,你别和自己过不去,非得死缠到底。这孩子你想要我们大家一起养,如果你不想要,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特么的时光你去剜一块肉下来试试看?”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肚子,我曾经被孩子的父亲,亲手从肚子里剜了一块肉下来。 “那孩子留着,我也觉得该留着。”我起身拉着她起来,说:“行,我帮你去看看,但是你别将我眼泪使劲擦**上,薄音他有洁癖。” 她红着眼控诉:“你这是有了薄音不要我了。” “那我不去了?” “快去!” 在离开之前,我问出之前存在心中的疑惑,古诗诗证实了我的猜想,说:“她让我介绍地方的,我就想起了你经常去那个店里裱画,所以就她去了,她那天还邀请我一起去。” 说到这,聪明的古诗诗也懂了,她颇为忧愁的回了自己房间,我穿好鞋子下楼,按照古诗诗指的方向,向远处黑暗里走去。 我怕被发现,走的很小心翼翼。 走了十多分钟过后,我远远的看见两人面朝着大海站立,许念的身上还披着顾庭的大衣。 我绕过一旁的礁石悄悄过去,藏在石头后面,当做了这个动作的时候,我忽而觉得自己有些猥琐。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即使替古诗诗打探奸情,但也完全没有这样猥琐呀?被发现了那多尴尬去了? “顾庭,你应该多为诗诗着想,其实她很敏感的,你这样异常的行为,她应该有感觉。” 这是许念在说话。 她这番劝慰的话,难不成是好人? “阿念,我喜欢的是你。” 果然,顾庭婚姻期间精神**中。 “十多年前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的是谁。” 许念的语气很淡,我悄悄看过去,海风吹着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的落在脸侧。 顾庭固执道:“可是他有女朋友了。” “但你更有妻子了。” 许念的声音很轻柔,说:“我大你几岁,十多年前只是看你懂事听话,才对你特别照顾,你不要让我将这份善意当成一种丢不掉的包袱。” 我突然好奇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 顾庭听到这话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在夜色中我也看不清他的神情,更不懂他的情绪。 顾庭忽而有些低声下气的说道:“你非要这么决绝?阿念我现在有了顾家,也有了照顾你的能力,你如果觉得诗诗是阻力,我会和她离婚,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古诗诗可以选择与顾庭离婚了。 就像她当初劝我离开严柯一样,我会劝她和顾庭离婚,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顾庭,我们之间不可能。” 顾庭着急说:“我也可以照顾你的孩子。” 许念忽而呵斥道:“住嘴!” 孩子,什么孩子?! 我感觉有什么秘密像那汹涌的海水一样朝着我涌来,但又在夜色中丢失了答案。 许念将他的衣服扔在他怀里,随后快步的离去,顾庭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我犹豫一会,还是起身出去坐在顾庭身边,他明显一惊。 顾庭惊讶的望着我,我笑了笑看着他说:“诗诗喜欢你十年,你跑了很多地方她都在身后跟着你。” 近距离看见顾庭神情有些难堪,沉默不语。 “这十年我劝过诗诗放弃你,可是她没有,她说她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怎么会轻易放弃?顾庭,你现在拥有的其实是最好的,只是你不懂珍惜。如果你觉得真的对不起她,就选择和她离婚吧,不要刻意伤害她,也不要用她与古家以及我们的关系来利用她,你想要的人脉自己去挣,不要靠女人。” 顾庭收回视线,垂着头半晌道:“我对不起诗诗,可是陪伴再久始终不能成为爱情,我心中藏着一个人十几年,比诗诗喜欢我的时间还长。” 爱情就是这样,你爱他,他爱她,她又爱他。 古诗诗爱顾庭,顾庭爱许念,许念又爱薄音,薄音……呃,目前他自己说的爱我。 真是一个死的扣子,不好解开。 “你如果真的顾及诗诗的感受,就坦诚的和她讲一讲,她不会怪你的,反而会放手。” 古诗诗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人。 她没有太多的心机,她只是凭借自己的喜好缠绕着对方,可是当对方明确表达自己的喜好之后,她不会厚着脸皮一直去赖着别人。 她之所以缠着顾庭十年,是因为她以为他没有爱人,而顾庭也一直模糊的给她希望。 第93章 .示弱总是没错的 古诗诗的这十年,作为闺蜜,她的喜怒哀乐,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再清楚不过。 顾庭这样,始终不是良配。 一个人付出太多也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迟早有一天会消磨掉最后的耐性,自觉的选择远离。 “我不会告诉她今夜的事。” 这是我离开之前给顾庭最后说的一句话。 在回去的路上,我也在想我和薄音之间的感情,经过之前的事我的心底还是变了。 即使回到薄音的身边,我对他也没有之前那么信任,更没有之前那么让人怦然心动了。 我明白,我爱的这个男人,他不懂爱。 正因为他不懂爱,所以我也不能完全掏心,在不对等的情意下,我不能先妥协。 我和薄音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他需要改变,我也需要改变。 他必须要学会,爱一个人不是设计,也不是下套,爱一个人是真心诚意的希望对方好。 是拿出真心让对方看见,继而感动对方。 在感受不到真心之前,我不会结婚,这不是矫情,这是一个女人心中的渴望以及安全感。 我在回别墅之前,站在沙滩上吹了吹海风,透过远处的灯光,恍然的看见远处好像下起了雪。 正打算回房间的时候,转身看见许念,我没有惊讶也没有失神,淡定问:“找我有事?” 这个漂亮的女人,曾经是薄音的女朋友,见过薄音的父母,而且也让顾庭惦记了十几年。 魅力值真是爆棚。 她温雅的笑着说:“想和你谈谈薄音。” “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好谈的。” 我现在对她没有半分的好感。 “时光,你对我有敌意。” “还是喊我全名吧。”我也大方的笑了笑,温和的说:“我可还没有和你亲密到这种程度。” 许念笑了笑说:“看来你对我真的有敌意,难道害怕我会抢走你的薄先生吗?” “你说的是老牛吃嫩草的薄大叔?你能抢就抢吧,你抢了正好让我看清一个渣男。”我沉静的看着她,话锋一转道:“能抢走的我从来不稀罕。” 许念下结论道:“时光,你好像很不珍视他。” 她穿着薄款的风衣,在海风中的身子有些羸弱,我挑眉道:“对呀,我挺不珍视他的,我本来不想和他交往的,但是他替我报复前夫,而我又看在他长的帅的份上,所以才勉为其难的和他在一起。” 许念喜欢薄音,我就要在她面前糟蹋薄音。 本来之前我对她没有恶意,但是经过今天的猜想以及求证,我觉得她心机深沉。 她明明知道古诗诗是她的表妹,明明知道顾庭喜欢她,明明知道她一来会惹得古诗诗多想,她却还是固执的来了,夺走了顾庭所有的视线。 “时光,他不适合。”许念看向我身后,淡淡的说:“我心中的阿音不适合为别人烤烧烤,也不适合为谁买早餐,更不适合被人这样随意对待。” 许念当时有句话咽了下去,在她心里,薄音更不适合与我这个离过婚的女人在一起。 “是吗?鞋穿在我自己脚上,你怎么知道适合不适合?其实不适合也挺好的,**起来更有意思,薄大叔可能喜欢这样的生活也说不定。” 我毒舌起来,裴尚溪也是落于下风的。 她沉静的看着我,忽而又看向我身后,软着声音礼貌道:“阿音,早点休息。” 许念淡定的扔下这么一句话风姿绰约的离开。 我却愣在原地,我看了眼许念的小蛮腰,又不敢偏头望向后面,薄音多久来的? “**谁?我吗?” 薄音绕过我从我身侧离开。 我连忙几步跟上去抱住他的胳膊,讨好道:“薄先生我就是想气一气她,那些话不做数。” “她怎么惹你了?” 薄音冷着脸,自顾的走在前面。 “她没惹我,我只是觉得她多管闲事,我凭什么要和她谈我的男朋友?” “老牛吃嫩草?挺不珍视我?看我长的帅就勉为其难和我在一起?我喜欢被**?” 薄音反问了我几个问题,我都有些汗颜,许念真的有点坏,她明知道薄音在我身后还问这些话题,而且薄音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来的? 他不是说半夜回来吗? 薄音扔下这两句话就扯开我的手,快步向远处的海岸线走去,我连忙跟随上去。 走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我的体力已经透支,索性坐在地上,对前面的背影说:“我知道你想惩罚我,但是你都惩罚我走了一个小时了,亲爱的大叔,我最最亲爱的大叔,我真的错了。” 薄音果然顿住步子,过来两步半蹲在我面前,手指掐住我的下巴,让我仰头望着他,望着他这张在黑夜中更容易让人沉迷的脸,我鬼迷心窍道:“大叔你真帅,不过你别这个动作。” 这个动作,会让我看上去很丑。 “看我长的就帅勉为其难的和我在一起,钟时光你刚刚是说了这么一句,现在我给你个机会。” “什么机会?” “向组织承认错误的机会。” 虽然争了一时口头之气,但是换个角度想,如果薄音在别的男人面前说这些话,我肯定会气死。 “薄音,我想和你生孩子。” 这个话应该没事吧?他们全家都想要孩子。 薄音掐住我的下巴,神情愣了愣,眨了眨眼,无奈的勾着唇道:“你个小妖精!” 我积极的坦诚认错,说:“刚刚我说的真的是气话,再说薄先生真的需要被**。” “你是蹬鼻子上脸?” 我向前挪了一步,抱着他的大腿将脸放在他膝盖上,不满道:“大叔,你不该惩罚我走一个小时,现在腿又疼又酸,很难受。” 示弱谁不会?这是我曾经的强项。 对待薄音,还是以前的方法容易胜利。 “你还知道是惩罚?” 薄音嗓音有些无奈,他将我从地上提起来扶到自己背上,我高兴的抱住他的脖子。 以后就是要这样对薄音,用以前刚认识他的战略来对付他,这样自己活的快乐。 而且还能气着他,让他对自己重视。 走可半个小时左右,薄音忽而问:“睡了?” “没,在想事。” “想什么?” 他想和我聊天。 “在想怎么把大叔的心偷走。” “偷走了吗?” 我说:“没偷走我也不在意。” “为什么?” 我抱紧他的脖子,将脑袋放在他肩膀上,温柔且认真的说:“大叔对我的态度,就是我对大叔的态度,你给我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他好笑问:“你这是在威胁我?”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 “时光,还记得薛青吗?” 我一愣,问:“怎么忽然提他?” “他曾经与我同生共死的出过任务,也替我挡过,将我从危险的境地带出来,但他去世两年了,时光,有机会的话我们再去看看他。” 薄音似乎有些悲伤,语气也有一些惆怅,他很少这样暴露过自己的情绪,我问:“你想他吗?” “时光,这很值得惦记。” 同生共死的情意,是该被一辈子惦记。 不过他今晚遇到了什么? 不然怎么提起了薛青? “大叔,你难过吗?” “嗯?” “战友去世你哭了吗?” “……” 薄音拒绝回答我这个话题,但答案显而易见。 在回别墅的时候,我发现客厅里还坐着很多人,比如古词,谈温凉,许念,顾庭。 他们四人气氛有些尴尬。 我从薄音的背上滑下来,问:“古词哥,你们怎么还不睡?打算凑一桌麻将吗?” 其实我挺嘚瑟的,我当着许念的面说了薄音那么多坏话,但是他最后还背了我回来。 这简直给许念一暴击。 嘚瑟的人容易吃亏,不过我也只嘚瑟这么一次。 “在等你们,回来就好,我去休息了。” 古词看了眼垂着头的谈温凉,然后缓慢的上楼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我看着顾庭和许念有些气短,索性直接拉着薄音的手上楼。 回房的时候,我脱了鞋子躺在沙发上,薄音可能见我心情不好,把我胡乱扔的鞋子整理好放在门边,语调平静的说:“许念是我曾经的女朋友,你如果不喜欢她,以后就别搭理她行了。” 我惊讶的看着薄音。 他居然这么坦诚! “看我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老实?” “防止你胡思乱想,在心底腹诽我。” 薄音这说的是实话,我肯定会腹诽。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恶毒?容不下前任?” 薄音脱掉外面的黑色大衣放在沙发上,过来将我从沙发上抱起来,手指捏着我的脸,说:“我可以换个角度想,你在吃醋,占有欲强。” 我窝在他怀里,心里感觉很甜。 最近的薄音真的变的好多了。 话也多了,情绪也多了。 还照顾我的心思了。 薄音的手指很不规矩,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喃喃道:“你刚刚说想和我生孩子。” 他又在求爱。 经过上次的事情,我对怀孕这事有些犹豫。 不过今天是安全期,听天由命,该来的始终逃脱不掉,我主动点的抱住他的腰。 将自己热情的送给他。 第94章 .突入的危机(一) 窗外的夜色齐齐的落了进来,一直到天微明的时候,薄音才放过我,他习惯性的起身去浴室洗澡,我侧躺在**上有些疲惫的望着他那个方向。 薄音对这方面的热情从来没有消减过,甚至一日比一日的更加执念,也比以前更会折腾人。 我身上黏黏的,也很湿润,刚看见他额头上的汗水全都滴落在我的身上,但即便是这样,他也精力充沛的与我战斗了一晚上。 我从最开始的热情到最后失去的麻木,像尸体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上,任由他折腾。 他从来不介意这些,即使一个人他也能玩的愉悦,大不了从后面强制的进入。 我抬起双腿,酸的不行,最后还是用白色的**单裹住自己,强制的起身,走了两步想骂人。 擦,薄音将我的腿分开了一晚上。 我靠在浴室的门口,敲门道:“大叔开门。” 门被打开,我身子顺势滑落,薄音接住我,将我搂在怀里搀扶进去坐在藤椅上,我无力的倒在椅子上,白色的**单落了一地。 薄音半蹲着身子,手指顺着我额前微微湿润的头发,眉头舒展,眸子泛光,一副满足的神情。 我无力的看了他一眼,他戴着戒指的手指抵着我的脸颊,声线轻柔问:“想洗澡?我给你放热水。” 薄音伸手打开水源,浴缸里的水渐渐地上升。 “以后不能这样了。”我心情略为郁闷的说:“我两条腿都站不起来,你禁锢了它们一晚上。” 浴室里开着明亮的灯光,薄音的脸颊有些微红,他微微的垂着脑袋,抿了抿唇瓣,沉默。 浴缸的水接了一半,薄音忽而伸手关上水源,然后打开头顶的喷头,解下自己腰间的浴巾,然后将我从藤椅上抱起来,双手禁锢着我的腰。 热水兜头而下,我软在他怀里,任由他。 薄音将我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一只手搂住我的腰避免我滑落下去,一只手替我洗着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柔,给人**的感觉。 我身上的**单已经被他扯下,胸直裸裸的贴着他坚硬的胸膛,这感觉……让人心动。 薄音似乎也意识到这点,下面的坚硬渐渐地起来,然后顺着水流稍微进入了我的身子。 也好在薄音力强,最后只是用浴巾擦了擦我的身体,将我抱出去横放在**上。 脑袋悬空在**外,薄音用一只手固定着,另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吹着,我的头发一直都长,他又替我理顺,到最后花了接近二十分钟。 而我眼睛实在疲惫,眯着眼看向窗外。 外面的天色都亮了。 薄音将我放在**上,替我盖上被子,然后低头用唇瓣吻了吻我的额头,温和道:“睡吧。” 我拉着他的手问:“你要离开吗?” “乖,我在这陪你。” 我闭着眼,感受着薄音挤进被子里,然后将我搂在怀里的炙热温度,随后安心的睡过去。 期间有人敲门,我有意识但起不来索性没有搭理,而薄音也是直接忽视,最后外面的人离开。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薄音已经在醒了,他正靠在**头玩我的手机,而我却趴在他的腿上,他的另一只手也抚摸着我的背,流连忘返。 怎么成了这样的姿势?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撑了个懒腰,看了眼外面,这个日头,已经是快到中午了。 我拿着薄音的手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 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怎么不喊我?他们呢?” 我攀着薄音的身体坐起来,依偎在他怀里。 薄音的手掌揉了揉我的脑袋,抿了下唇瓣说:“除了谈上校,其余的已经离开了。” 谈温凉不会单独离开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随你。” 我手掌摸着薄音的侧脸,低头看了眼手机,他正在玩我的微信,也正在那个群里。 那个……名为姐妹的群里。 我拿过来,看了眼他们的聊天记录。 古诗诗:“时光还在睡懒觉?” 梁影说:“嗯,我们先离开吧,这两日是偷的时间,我爸一直催我回去干活呢。” 裴尚溪:“先走,我今下午要出国。” 薄音自作主张的发送消息:“她累,还在睡觉。” 这话多让别人胡思乱想? 我郁闷的瞪了他一眼,薄音却从我手中抽走手机,翻着之前的消息记录,半晌他问:“你们这些人平常都是这样和朋友交流的?” 我们这些人是指? 平常我们交流就比较随意,打打闹闹的。 我嗯了一声,仰着头吻着薄音的侧脸,这里距离耳朵不远,果然这里又红了。 我欢快的笑了笑,薄音垂着脑袋单手撑开我的脸,随即警告性的看了我一眼,问:“想继续?” 我想起昨晚,立马规矩。 我下**去浴室洗漱,出来穿上丝袜,穿上之前那套刺绣旗袍,又穿上一双高跟鞋。 我见薄音还在玩手机,感觉他像上瘾一般,提议道:“你的手机也可以下载这些软件啊。” 听我这样讲,薄音将手机放在一旁,然后起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又打上黑色的小领带。 我见他这样,给意见说:“你那件薄款的白色毛衣不错,你穿那件吧,再配一件黑色大衣。” 薄音斜睨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听从我的意见。 他将我的手机装在自己衣兜里,过来将我搂在怀里,手掌抚摸我的长发,说:“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手机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联络工具。” 他这是在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没有兴趣怎么一直玩我的? 他搂着我的腰出门就松开了,我跟在他后面下楼,发现不仅仅谈温凉在,古词也没有离开。 但谈温言不在谈温凉的身边。 我明白他的心思,为了避免古词尴尬,我下去笑着说:“古词哥,等会我们一起吃了午饭回去。” “嗯。” 古词笑的很温和,似乎很感激我。 古词的车被古诗诗开走了,听说是与顾庭有些矛盾,但是具体什么他也不知道。 而且古诗诗还把谈温言提前带走了。 所以按照我的安排,古词自然的坐了谈温凉的车,虽然尴尬,但也是他期望的结果。 我们四人吃了午饭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按照时间,回去已经快到晚上了。 在车上的时候,我从薄音的衣兜里取出手机,问古诗诗与顾庭分开走的原因。 我吸了吸鼻子,打了一个喷嚏的时间,古诗诗的消息就过来了,她长篇大论道:“许念感冒了,你知道他做了什么蠢事吗?当着梁影和裴尚溪的面,他居然亲自去买了感冒药,呸,那个渣男,我要和他离婚,时光,我现在心里特别的难受。” 许念感冒了? 昨晚一直吹海风,我好像也感冒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没有多烫的感觉。 “你想清楚了?诗诗你和顾庭谈一谈,有些事一起面对,走不到一起趁早分开也没有坏处。” “你让我冷静冷静,不说了。” 我没有再回消息,将手机放在薄音的大衣里,然后照了照镜子,脸色有些苍白,我取出包里的口红抹了抹唇瓣,气色一下好了许多。 薄音偏头看了看我,问:“精神不好?” “嗯,有点累。” “下次我会注意。” 我:“……” 他以为我是因为做了一晚所以累。 快到晚上的时候,距离京城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但是薄音却突然下了高速路。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道:“这条不是回京城的路,你这是想要去哪里?” “时光,后面有零食,饿了吃一点。” 他忽视我的话,我有些震惊的回头看着后面,谈温凉也开着车从后面跟了上来。 我担忧问:“薄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乖,会没事的。” 一向开车平稳的薄音,突然着急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向远处驶去,而后面谈温凉也跟了上来。 第95章 .突入的危险(二) 薄音改变了路线,去了南边。 这与京城的方向南辕北辙。 薄音的车速很快,但依旧平稳,他脸色神情很严肃,似乎有什么突发状况,像后面有人追赶一般。 窗外吹着寒风,我偏着头看向后面,除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我收回视线看着镇定自若的薄音,忍不住出声问:“薄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你想去哪里?” 薄音侧脸看了我脚下一眼,又快速的收回视线看着前方曲折的小路,问:“有没有其他的鞋子?”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看了眼我脚下的高跟鞋,说:“有。” “时光,去换一双。” 薄音不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但我心中明白有危险将要来临,我连忙伸手脱掉高跟鞋,从两个驾驶座中间的位置跑到后面去。 我从包里翻出一双黑色的运动鞋穿上,正在这个时候薄音突然将车紧急的停了下来。 我身子不稳,晃了一下。 薄音从前面下车,然后快速的打开后车门,眸子定定的望着我,忽而勾唇浅笑,嗓音清朗道:“薄夫人,想不想体验一下逃亡的感觉?” 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 与之前猜想的没错,真的有危险! 薄音将我带下车,从后车里拿出一件黑色的大衣拢在我身上,仔细的替我扣上纽扣。 而后面的车也停了,古词一脸懵逼的下车,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 天气很冷,谈温凉带着电脑从车上下来,薄音吩咐:“将附近的路线调出来,一分钟时间。” 一分钟……我听爷爷说过,谈温凉是计算机方面的人才,那一分钟对于她来说绰绰有余。 不出所料,谈温凉一分钟就将附近的地图调了出来,薄音将他自己的手机递给谈温凉,谈温凉很快将地图输入进去,又重新还给薄音。 谈温凉冷漠的声音讲解道:“周围四通八达,而且山林覆盖面积也不小,他们需要一段时间。” 薄音点头,安排道:“我们分开走,无论从什么方向转折,后天中午之前我们在漠水河见,一个小时之后无论见不见对方,都要撤退。” “是。” 谈温凉撩开身上的大衣,利落的从腰后取了一把出来,沉黑色的只有手掌大小。 我虽然知道她平时身上带,但却是她第一次当着我的面拔出来,我有些惊讶的望着她,视线之处一旁的古词也被她利落的动作惊讶到。 谈温凉将手中的递给薄音道:“已通知庆,现在就是拖延时间,薄……先生,保重。” 薄音点头,从她手中接过,然后拉着我从另一条小道离开,我望了眼身后,古词神色忽而凝重起来,而谈温凉依旧冷着一张脸。 林间吹着大风,呼啸的声音让人听着异常的恐怖,我心里忐忑,紧张的不行。 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握紧薄音冰凉的手指,努力的跟在他后面,他绕了几个弯,我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 薄音忽而回头,我笑着看他。 他顿了顿,伸手拉了我一下,我撞进他的怀里,浓浓的属于他的气息迎面而来,薄音双手将我搂在怀里问:“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脸色很苍白?我伸手拍了拍脸,有些微微的烫,可能是因为昨晚偷偷摸摸的寻找许念他们,又因为薄音顺着海岸线惩罚了我一个小时,在海边吹的风多,再加上熬夜一晚导致感冒了。 我虽然有些精神不济,但也明白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我不想拖他后退,笑着说:“腿酸。” “嗯?”他放软声音问:“累吗?” 我斜睨他一眼,说:“我腿酸是从昨晚开始的。” 似明白我话里的深层意思,薄音搂着我的手顿了顿,随即撤走,他走在前面道:“再走十分钟,到半山腰的时候,我们再休息,你累的话告诉我。” 累的话告诉他,他肯定会背我。 但这要放在以前,他肯定不管我愿不愿意就背了,而他现在这样说明暂时想保存体力。 也说明这场逃亡会持久,也会很危险。 薄音的背部很宽阔,他个儿原本就高,还穿着黑色的修身大衣,这更让人有一种仰视的感觉。 山林的风挺大的,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几步上去跟在他身侧,伸手悄悄拉住他的手。 薄音忽而反手将我握在自己掌心里,明明是冰凉的触感,却炙烫着我手心的肌肤。 我抬眼悄悄的看他,他耳侧有些微微的红,难道是因为刚刚我说的那句话吗? 不在**上的薄音显得很清纯。 我压抑不住笑了一声,薄音侧头不明的目光望着我,我连忙收住,好奇问:“我们要去哪里?” “翻过这座山。” 薄音从衣兜里取出自己的手机低头看了一眼,平静的语调提议说:“或者再等一等。” “等什么?是有什么人追我们吗?” 我望着他,薄音拉着我的手往前走,他走的这条路很偏僻,前面有很多枯树杂木。 遇到刺林的时候,他就会率先折断。 “嗯,有坏人。” 他就像哄小孩口气一样哄我。 我知道他是想自己一个人承担,他不想将危险告知于我让我担心,这是他身为男人的责任,也是他一直久居上位者养成的习惯。 三十岁的年轻大校,‘庆’的领导人,经历过非凡的经历,心智早已比寻常人坚硬几倍。 薄音不想提及后面是谁追我们,那我换个话题问:“那为什么我们不和谈上校一起走?” “她跟着我们会更危险。” 我惊讶问:“坏人的目标是你?” “嗯。” 我笑着说:“那你为什么要带上我?我跟着谈上校一起走,说不定还不会有危险。”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薄音斜了我一眼,低头又看了眼手机。 我忽而明白,这手机他平时不下软件的原因是因为这个手机根本没有联通网络的功能。 这个手机是特殊的,或许只能拨通电话发短信。 我连忙取出自己的手机,已经关机! 我拉紧他的手问:“难道那些坏人能根据我们的手机,对我们进行gps定位吗?” “会,但是定位不到我们。” 薄音神情很淡定,我担心着问:“我的手机是你关机的?难道你的手机不能被定位?” “嗯,我的经过特殊处理。” 他的手机经过特殊处理,所以不被能定位。 “坏人都有定位的设备,说明带的高科技只多不少,薄音我们这次是不是遇到大的麻烦了?”我想起什么一般,问:“那昨天中午你和谈上校离开,也是因为发现有紧急的情况吗?” “时光,你怕吗?” 薄音忽视我的问题,只是淡淡的问了我这么一句,我怕吗?我貌似好像还有一丝激动。 明明危险还没有来临,我却感觉自己要经历什么一般,隐隐的期待着,也想看看军人一般的薄音会怎么面对,看看他消失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 他消失的时间,肯定会经常遇到这些情况。 可是我又怕他受伤,更怕自己是累赘。 不,我肯定是累赘。 薄音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受伤,何况是带着我这么大一个包袱的时候呢? “不怕。”我抬头理了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笑着对他说:“大叔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薄音看着我半晌,忽而揉揉我的脑袋,淡淡的嗯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怎么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 我心一颤,有些接受不了甜言蜜语的薄音。 从秦皇岛出发到现在已经是临近晚上了,天色略有些朦胧,薄音拉着我坐在原地休息。 我脱掉鞋子,看了眼自己的脚掌,肉色的丝袜已经被汗水侵蚀透了,我用尖锐的石头在上面划开一个口子,然后使劲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我侧头靠着薄音的肩膀,有些依赖的蹭了蹭,薄音伸手拍拍我的脑袋,沉默不语。 在原地休息了二十分钟不到,周围的风声更大了起来,我紧紧的抱着薄音的胳膊,颤抖着声音问:“薄音,你说这大晚上,会不会有鬼啊?” 我什么都不怕,唯独怕两样东西。 鬼和蛇。 特别是蛇,滑溜溜的身子,我见到假的也比看了恐怖片让人害怕,更别说真的了。 闻言他偏头望着我,可能见我模样实在没有出息,唇角忽而上挑,浅浅一笑道:“按照我多年出任务的经验,从没有发生过你口中担忧的事。” 鬼没有来,薄音却忽而凝住神情,他拉着我的手快速起身站起来,突然拉着我跑了起来。 林中响起了声,只是一下。 但就是这一下,让我警惕性瞬间提高起来,心底也明白,我们这是被人发现了。 薄音紧紧的攥住我的手腕,绕过几片崎岖的林子,突然抱着我滚到了一个山坑里。 我身子滚在尖锐的石头上,下意识的呀了一声,薄音伸手紧紧的捂住我的唇,在耳边轻声的安抚道:“乖,别动。” 第96章 .何深是谁? 薄音将我拥进怀里,手掌按住我的脑袋,我屏住呼吸,悄悄的抬眼从来坑里望出去。 夜色正浓,这林里依旧吹着寒风,而也正因为这狂风大作,遮掩了我们细小的声响。 逃亡了几个小时,终于看见对方的人影,好几个人拿着支在附近巡逻,即便是穿着衣服,但也能看出他们肌肉发达,身体壮实。 而且他们的衣着很像电影大片里面的那些雇佣兵,我有些紧张,如果薄音对上他们,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会吃亏的,我不想看到他受伤。 哪怕是一丁点都不行。 在我们身侧一米左右的地方,有个人脚步正往这边来,我瞪着眼睛无措的看着他。 “嘿,发现什么没?” 另一个同伴突然问他,这人脚步顿住,转身到他身边道:“没有,不知道大鱼藏哪里的,反正上面给的期限还有几天,他逃不了这座山的。” “他逃了,死的就是我们,你将这里看严点,再吩咐兄弟们去其他路口,如果等会遇见他反抗,老大说的,只要留着一口气就行,别客气。” 我呼吸一紧,他们用的英语,但我……还是能一一的听懂,我下意识的伸手紧紧的抓住薄音的手掌,又听见他们疑惑说:“后面好像有什么动静。”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薄音却依旧稳如泰山。 “这里风大,别疑神疑鬼的。” “按照他的能力,如果这个时候他在这里,肯定不会藏着,我们还是去前面搜查。” 脚步声渐渐地远去,我舒了一口气将身体软在薄音的怀里,我这才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是刚刚从上面滚下来的时候,撞到地上尖锐的东西。 但我却没有在意,因为薄音刚保护着我,他身上的伤痛恐怕更重,我不想拖累他,只有咬牙忍着。 “别怕,我在这里,他们不会伤害你。” 他怕他们伤害我吗? 那个时候我还不了解薄音这个男人,要是我不在的话,按照他曾经的行事风格,他不会这样藏匿,他会直接从他们手上取的主动权。 直接干掉他们! 可是那个时候他心底担忧我,害怕牵连我受伤,所以才带着我东躲西藏,慢慢的等待时机。 我笑着配合他说:“不怕,有你在。” 薄音将我抱进他自己的怀里,他手掌抚摸我的脑袋,话语随着寒风凛冽,温和的进了我的耳中,他说:“小时光,你不是爱玩吗?就将这当成一场游戏,结束时间是后天中午,如果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他叫我小时光,嗓音很**。 与别人的叫法不同,他嗓音低沉,微微嘶哑,又透着一丝的眷恋,像称呼爱人一般。 我眼睛发亮问:“无论什么要求?” “嗯,只要你赢。” “怎么能算我赢?” “毫发无损的从这里离开。”薄音顿了顿,翻了个身子,背部靠着土边,将我拥抱在怀里,又补充说:“当然,我会一直保护你。” 我腿酸,动了动身子问:“薄音,很危险吗?” 如果危险不大,他为什么要和我做这个约定?他一直都保护我,如果我会受伤,那他更会受伤。 “或许。” 薄音手掌捏了捏我的脸颊,偏头看着我,我也顺势抬头望着他,薄音挑着眉取笑我说:“对我来说,最大的危险,目前是你。”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忍不住的问出口,薄音清浅解释一句,“你别动身子,那里难受。” 那里难受是哪里? 我猛的反应过来,道:“呸,你还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刚因为蹲的腿酸,所以坐在他怀里一直动身子,怎么会想到引起他的**? 我连忙从他身上起来,站在原地看了眼周围,密密麻麻的树木遮挡了前方的路,树叶在狂风的吹拂下,声音听起来有些恐怖,鬼魅幻影。 薄音站起身子,我下意识的抱紧他的胳膊,他单手搂住我的肩膀,带我往山下的位置走去。 走了十分钟左右,能看见几处房屋,有几户人家住在这偏僻的位置,很简陋。 薄音找了一处隐秘的位置,收集了一点枯叶堆积在一起,随后坐在地上拉着我的手腕跌坐在他怀里,他将我紧紧的搂进他的身体里。 顺势用自己的大衣裹紧我。 他的大衣很宽大,我身体又小,将我们两个人紧紧的裹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我窝在他怀里,问:“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欲速则不达。”薄音的下巴抵住我的脑袋,沉呤道:“等到明天晚上,我们就安全了。” “我们不去和谈上校集合吗?” “情况多变,暂时不用。之前可能需要汇合,但现在这里被他们围的水泄不通,我们知道的路线他们也知道,也布防了人手,所以要在这里等我曾经的战友。” “‘庆’吗?” 薄音沉默,我解释说:“之前谈上校说通知了‘庆’,我们现在应该就是在等他们。” “嗯,等他们。” 我哦了一声,依偎在薄音的怀里,他忽而捏住我的手心包裹在他的掌心里,问:“饿吗?” 我摇头,又听见他说:“睡吧,养足精神。” “你呢?” “一起。” “他们今夜不会过来这里?”我问。 “暂时不会。” 薄音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脑袋靠在他胸膛上,没有两分钟的时间,就沉睡了过去。 而我也惊奇的发现,我这样怕冷的身子,在薄音的怀里居然温暖的不行,**无梦。 天微微亮的时候,薄音拍了拍我的脸,我被惊醒,睁开眼迷茫的望着他,他脑袋上的黑发有微微的湿润,是被露水打湿的?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长发,依旧柔顺干爽,哪像他这样? 薄音真的有心,细心的呵护着我。 我心底有些感动的从他怀里起来,爱恋的用手碰了碰他的脸,问:“身子麻吗?起来走一走。” 掌下的皮肤冰凉无比,我有些心疼的望着他。 薄音抓住我的手,借着我的力从地上站起来,在附近走了两圈,随即视线落在我身上,他招了招手,我连忙过去搀扶着他的手臂。 薄音大掌忽而禁锢着我的后颈,将我身子贴向他,他微微的低头将冰凉的唇落在我的额头上,半晌。 我有些惊讶的望着他,怎么突然这样? 薄音贴在我额头上,起唇道:“今天会一直往山上走,能受得了吗?” 我点头,咬牙也要受得了。 话虽这样说,但我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虚弱,背着薄音悄悄的摸了摸额头,有些滚烫。 这么烫! 那刚刚薄音吻我的时候应该有所察觉。 两个小时后,薄音在我面前半蹲着身子要背我,但我推开他,笑着说:“没事,能走动。” 我不想拖他后腿,不想成为他的包袱。 薄音这人很固执,他就半蹲的姿势,嗓音冷冷的吩咐道:“上来。” 我从来都争不过执拗的他,犹豫了一会还是顺从的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向山顶走去。 清晨的风小了起来,我口有些干的用舌头舔舔唇角,好奇的问:“我们现在为什么去山顶?” “昨晚他们大部分都在山上搜查,现在应该会折返回来,现在我们走的这条路还是新的。” 我看了眼前面,这是路吗? 前面杂树丛生,路很陡也很滑。 但难为薄音一直都很平稳。 应该说在他的背上就很平稳。 我抱着他的脖子,安心的靠在他肩膀上,软着声音问:“这样的危险,你以前经常遭遇吗?” “经常遭遇的,就不是危险。” “那是什么?” “生活。” 在此刻我突然想起逝去的何深,他和薄音一样,在弹口穿梭,甚至将这当成了生命的信仰。 我不明白军人的意志是什么,但是我明白无论是薄音还是何深,他们的日子过的都不是那么稳妥。 生命会一直遭受别人的威胁。 我忽而不愿薄音做军人,我反而希望他是一个退伍的军人,这样他的生命至少能得到保障。 至少他每次神秘消失,我再也不用担心。 可是能够让他坚持了十几年的信仰,怎么会轻易的放弃? 与薄音在一起,要接受他随时随地离开,还不能多嘴的询问,甚至连关心都不能。 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我心情沉重的想着这些事,薄音却主动开口,沉声问:“时光,我问你一个问题。” 薄音难得主动一次,我把脸颊贴上他的侧脸,高兴问:“是什么问题?” “何深是谁?” 薄音顿了顿,道:“那天晚上让你难过成那样,哭成那样的何深是谁?” 我僵住,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了想,问:“你在吃醋?” 闻言,薄音不屑的语气问:“换个角度,如果是我为一个人难过,你会压抑着不问吗?” 我不会不问,我反而会问清楚。 “薄音,何深是我的一个朋友。” 我仔细的想了想措辞说:“他陪我长大,他知道我不爱跑步,所以教我游泳。他看着我谈恋爱,看着我结婚,也大方的给我送上祝福,最后却消失不见。” 第97章 .猫捉老鼠的游戏 薄音不知道,所谓的何深就是他的战友薛青。 我心底其实不愿在他面前提及何深的,但他问了,我就愿意说,我不会刻意去隐瞒什么。 “消失不见?” “嗯,从我与严柯结婚后就离开了,他再也没有出现过,爷爷告诉我他已经死了,身为” 我那句‘身为庆的副队长。’还没有扔出来的时候,薄音却突然将我放下来靠在一颗大树后面。 白天的视线极好,我清晰的看见两个人各拿着一把我不认识的,从另一侧林子里出来。 来的这个方向正好是我和薄音这边。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薄音,他捏了捏我的脸,眸子沉静的望着我,比着手势,让我站在原地。 我点头,我不知道他现在要做什么,但是站在这里藏起自己,就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薄音得到了我的肯定,从一侧树木绕出去,一个踢腿格斗的方式就将其中的一个放倒在地上。 行云流水的动作显示着他的强大。 另一个人反应极快用对着他,而倒在地上的那个也马上挣扎着起来,薄音快速取出自己腰后的,将一个踢翻在地,另一个用穿透过他的身子。 那个人吐了一口血,顺着嘴角留下来,愤恨的神情望着薄音,随后直直的倒在地上。 这是结束了一个生命? 我惊讶的捂住嘴,红着眼圈看向薄音,这样简简单单的结束一个人生命,太残暴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见这些事。 但这就是薄音一直以来的生活,难怪他平时看上去那么冷酷! 声又响了,擦过薄音的肩膀,他极速闪躲踢掉那人手中的,用自己手中的对着他的心脏扣下,鲜红的血立马从那人的心口流出。 我捂着胸口,蹲坐在原地不住的呕吐起来。 这是下意识反应,我心底觉得恐惧,残忍,但是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是薄音杀他们,就是他们杀我们。 薄音过来见我这样,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语调平静的安抚说:“这样的事,以后还会遇见的。” 这是安慰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03,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薄音手中拿着敌人的通讯设备,那边的声音传过来,薄音顿了顿,用英语说:“是我。” “云!” 云? 难道是薄音的代号? 我突然想起他的胳膊受伤,连忙看过去,衣服已经破口,流着殷红的血。 不多,但是能够震慑到我。 我有些着急的摸上他的手臂,他阻止我拉着我起身,对另一边的人说:“是他派你们来的?” 他又是谁?! 薄音似乎知道是谁,没有等对方回答就扔下通讯设备,禁锢着我的腰从另一条小路快速离开。 上次见薄音动手是那群人要侮辱我的时候,但是那时候他没有受伤,而现在我一颗心全在他的手臂上,眼看着血流的越来越多,我忍不住瘪嘴故作委屈道:“薄音,你先休息两分钟,包扎了再走好吗?” “不碍事,等到了安全地方再说。” 他不以为然,可是这个地方还有安全地方吗? 这座山都是被他们控制住的。 “先包扎,好吗?”我声音有些祈求。 薄音脚步顿住,偏头看着我,随即顺从的点了点头,背部靠着一颗树脱下自己外面的黑色大衣。 我连忙低头用手扯自己的旗袍,发现质量太好撕不掉,我心里有些着急,薄音见我这样,伸手扣住我的肩膀,解释说:“这用的是江南的丝绸,质量上等,针线也紧凑,再说用你的力量是撕不下来的。” 我着急问:“那怎么办?” 薄音脸上带了淡淡的笑容,伸手大力的扯下自己左手的衣袖,然后递给我,吩咐道:“你来。” 他让我帮他包扎,我从他手中接过来,小心翼翼的缠上他的胳膊,等确定没流血才舒心下来。 我抬头之际,薄音却伸手将我搂在怀里,暗哑的声音道:“别动,让我抱一抱。” 我愣住,犹豫一会双手抱住他的腰。 薄音昨天说过,我和他要熬到今天晚上,在东躲西藏了一整天之后,我的体力终于到达极限。 而这期间遇到几次敌人,都被薄音用利落的手段解决,我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最后的漠然。 天色又沉黑下去,我和薄音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我扶着薄音的手臂,强制撑着自己的身体,心里很难受的看着他问:“还要等多久?” 又饿又冷,还精神高度紧张。 我心底难受但是不肯告诉他,薄音手掌禁锢着我的腰,带进他的怀里,安抚说:“再等两个小时。” 我从来没有觉得一天是这样的漫长,心里一阵反胃,我推开薄音的身体,跪坐在地上呕吐起来。 胃里很干净,只是吐的一些水渍出来。 薄音连忙拍我的背,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我手心抓住他的手腕,努力的笑着看向他。 我不想让他担心。 也不想让他觉得我是累赘。 “小东西,你生病了。” 我握紧他的手掌,开玩笑说:“哦,都怪你昨天惩罚我吹了一晚上的海风。” 薄音沉默,将我打横抱起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他跪坐在我身边,用湿润的叶子沾着我的唇瓣。 我抿了抿唇,虚弱的靠着树木,轻声说:“我没事,就是平时很少运动,体力有些不好而已。” 他赞同道:“的确,该锻炼。” 薄音在上说过我的体力问题,那时候他归结于我太瘦,我配合他笑着说:“等这次回家,我一定会多锻炼身体。” 薄音眸子闪了闪,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归沉默。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凉的感觉,我问身边的人道:“薄音,是不是下雪了?” “嗯,小雪。” 眼睛看东西有些花,我努力的睁开眼看向薄音,伸手理了理他额前的头发,摸着他的侧脸,冰凉又温暖的感觉充斥着内心,我笑了笑说:“有你真好。” 有你在身边,真好。 薄音握住我的手,似乎有什么异动,他立马按住我的脑袋趴在地上,周围响起声。 说到底,还是我拖累他了。 “云,你逃不了。” 这句话用的生硬的中文。 薄音按住我的脑袋,眼睛看向我示意我别乱动,我乖巧的点头,我不会出去给他惹麻烦。 他绕过几颗树木出去,天空月亮清辉而下,完完全全的落在男人的身上,我趴在地上虚弱的看向薄音以及他对面的那个人。 他有着深邃的轮廓,我看不清他的瞳孔颜色,但他穿着一身正统的黑色西装,很绅士。 但我心底明白,就是这个绅士的男人将这座山包围起来,让我们筋疲力尽的逃亡了一整天。 薄音听闻他的话,脚步在原地顿了顿,冷漠的视线看向他,低沉问:“你确定?” “云,上面要你。” 生硬的中文。 薄音冷漠的语气,不屑问:“要我做什么?” “bss要见你一面。” “我只是商人,见我做什么?” 对,薄音在京城的身份只是商人。 听他这样说,那人笑了笑,用流畅的英语说:“但你在商人之前,杀了bss的爱人。” “你们追杀我多年,就是为了这个?” “bss是,但我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对手。” 这是英雄惜英雄? 下着雪,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薄音显得有些模糊起来,我只是听见他说:“带走我?你有这个本事吗?” 他们打了起来,用格斗的方式。 薄音将他带到一旁的地方,那个地方离我很远,我犹豫了一会,起身到薄音不远的地方。 我想法很简单,就是离他近一点。 在打斗中,我听见那个外国男人问:“跟着你逃亡的那个小女孩呢?” 薄音沉默,他习惯忽视别人的问题。 周围被围的水泄不通,有很多类似的雇佣兵,都静等老大的命令,我知道今晚除非他们有心放我们,不然我和薄音是逃不了的。 薄音一个反手,眼看人要被控制住,我看见那人突然从腰间取出了,我一紧张,连忙喊道:“薄音小心,他手上有。” 薄音闻言,立马离开来到我身边,扶着我离开,我偏头看向后面,那些人站在原地不动。 而那个领头的外国人,对我似笑非笑。 我紧张问:“他们为什么不追我们?” 他淡淡解释说:“刚刚那个人中文名叫黎塘,他喜欢玩猫和老鼠的游戏。” 那个外国人是想逗薄音?! 薄音说的没错,不过五分钟我便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他们又追了上来。 而我这边的这个男人也不着急,缓慢的扶着我离开,我担忧问:“今晚我们会离开吗?” “会。” 他定了定,又肯定说:“相信我。” 薄音说的话我都相信,我心底奇迹般的放松下来,跟着他的步伐,淋着小雪逃亡着。 薄音不着急,后面的人也不着急。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 但是,相信薄音,总是没错的。 第98章 .时光,我爱你。(三更到) 林中有微风,天空有微雪。 薄音拉着我的手忽而停住步伐,抬眼望了望远处,又收回视线看向我,眉头微微皱起,抿了抿唇瓣寻求我的意见问:“要不要破釜沉舟?” 我疑惑问:“怎么破釜沉舟?” 薄音忽视我这个话,扶着我靠着一颗壮实的树木,不到一会那群人又出现在视线里。 与刚刚的场景差不了多少。 薄音他想做什么呢? 那个名叫黎塘的外国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勾着唇用英语说:“你的小女孩很漂亮。” “谢谢,我知道。” 薄音用中文回他,对方显然被他这理所当然的气势愣住,又问:“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薄音似笑非笑的勾着唇,两人又毫无预兆的打了起来,薄音的格斗水平貌似不低,这次他很聪明,先从后面固定住黎塘的脖子,然后从腰里取出然后抵住他的脑袋,冷笑道:“可能需要你送我们离开。” 黎塘的手下人蠢蠢欲动但却不敢上前,这场格斗,薄音占的唯一优势,就是黎塘的自负。 他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想玩弄薄音,他想踩着薄音的自尊,没想到被薄音利用。 而薄音所说的破釜沉舟,就是将我们自己送到敌人面前,然后找准时机威胁敌人。 薄音这法子说不上高明,只是决绝。 肯胆子大到将自己送给敌人。 我们从虎口逃离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距离薄音所说的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一半。 在熬过这一个小时就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薄音将我放在地上,然后捡起地上的树叶,刮了一点薄雪润着我的唇瓣。 我抿了抿咽下,喉咙好受了一些。 我偏头望向一边被绑着的黎塘,他镇定自若的看向我以及薄音。 这种镇定,就像刚刚薄音面对他的时候。 “薄音,你和他认识很久?” 不然双方怎么会有恃无恐呢? “两年。” “追杀了你两年?”我问。 薄音又刮了一点薄雪放在我唇边,看了眼黎塘,淡淡解释说:“被一条狗缠了两年。” “哦,那个bss的爱人真是你杀的?” “傻瓜,他说的爱人只是一条猎犬。” 啊?猎犬怎么会称为爱人? 薄音见我惊疑,捏了捏我脸颊上的肉,解释说:“那只蠢货不懂眼色,想咬我。” 我哦了一声,抬手摸着他的脸颊,忽而转眼看见一记冷光,我连忙扑倒薄音,背部疼痛异常。 刚刚用了我全身的力气,喉咙里有淡淡的腥味,我咽了下去看见薄音震惊的目光。 第一次见薄音有这种目光。 惶恐的,不安的,急躁的。 薄音反应过来连忙抱住我的身子,快速几打在黎塘的身上,后者倒地很快没有声响。 薄音抱紧我,忐忑道:“时光,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有点疼,我怕疼。” 我窝在他怀里,薄音伸手脱下我的大衣,用自己的毛衣替我止血,刚刚看见黎塘突然拿出,我想都没想,下意识的为薄音挡。 即使他忍耐力超强,我也舍不得他痛,再说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而且我现在不能没有他,不然我自己一个人也出不了这座山。 感觉身体一直在流血,我虚弱的靠在薄音怀里,难过的说:“我有点冷,大叔你轻点,痛。” 他一如既往的沉默,薄音手上用了劲,我知道他是想惩罚我的莽撞,但看我是真的痛,又松了力。 穿过背部,薄音也只能暂时替我止血。 他包扎完毕又替我穿上衣服,但却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我问:“大叔,你生气了吗?” 沉默。 “大叔,我没事,你别生气。” 依旧沉默。 “啊,我痛。” 薄音冷着脸看着我,随即将我裹的紧紧的,嗓音暗哑问:“既然痛,为什么要替我挡?” 为什么? 这是一个值得教他的机会。 我笑着说:“你是我男朋友,我喜欢你,所以舍不得你受伤,也舍不得你痛。” “你觉得舍不得让对方痛,就是喜欢?” 我有些睁不开眼睛,半阖着道:“嗯。” 因为爱对方,所以舍不得。 薄音沉默,对我这话不苟同。 几分钟过后,我耳边听见薄音淡淡的声音问道:“睡了吗?” “没有。” 我又冷又饿又渴,身上还痛。 “坚持一会。” 我嗯了一声,迷糊问:“薄音,你京城郊外的别墅,里面为什么会有许念的照片?” 薄音惊讶的语气问:“你早就知道许念?” 我固执问:“为什么会有?” “以前忘了扔的,再说那个地方我几年没去了,如果不是你这个小东西气我,我怎么会去?” 我无辜道:“我没有气你。” “是,你没有气我,你只是固执的做着自己的事,结交着自己的朋友,却不问问我的感受。” 我神识不清接着他的话问:“那你的感受是什么?” “钟时光,我有精神洁癖。”薄音默了默,揉着我的脑袋,低声说:“接受你,是放弃了我所有的骄傲。” “嗯?” “所以,怎么不爱?” “嗯?” “第一次听见你名字的时候是从薛青的口中听闻的,那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钟家老宅那个从小就喜欢窝在我怀里的丫头,但薛青说你与钟家没有关系。 其实与钟家有没有关系,这不重要。薛青去世后,我翻阅了他所有的遗嘱,却仅仅只有五个字,而那五个字让我对你有了深刻的印象。 初次遇见你的时候就是在我妹妹书儿的婚礼上,我想这个女孩真的很活泼,可惜嫁人了。 但是嫁人了又如何?此后的很多时间我都是在书儿的口中听闻你的消息。你问我为什么会派舒一一去严柯?那时候我只是觉得生活无趣,该有个人陪我一起,而你是最好的选择。 而你,让我有共度一生的想法。” 这些话听的迷迷糊糊的,我过了一遍脑子,又忽而忘了,我趴在他肩膀上问:“薄音,你刚说了什么?能再说一次吗?我额头好像很烫。” “你感冒了。” “哦,我想睡觉。” 薄音阻止我,哄道:“陪我说说话。” “嗯。” “想知道薛青所有的遗嘱吗?” 我不明问:“所有?” 薄音解释说:“每次出任务都会有一封。” “写的什么?” “时光,我爱你。” 我问:“谁爱我?” “薄音。” “哦,我想睡觉。” 薄音说:“陪我说话。” “嗯。” “何深是谁?” 我迷糊问:“何深是谁?” 我陷入了昏迷,后来的这些对话,在我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又高烧一场后全部忘掉。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军医院。 醒来之前,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感觉经过一个世纪的抗争。 醒来的那一瞬间,我下意识的看了眼病房,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怎么没有一个人? 薄音去哪里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后门被打开,我看了眼爸妈,故作委屈的神色问道:“你们的女婿呢?” 我爸见我这样,立马过来解释说:“时光,你昏迷了好几日,一直都是云辞陪着你。刚公司突然有紧急会议,他离开不久,但他完事后就会过来陪你。” 我哦了一声,问:“他没事吧?” 薄音的胳膊还受伤呢。 “他好着呢。”我妈不争气的看了我一眼,语气心疼道:“让你一天好吃懒做,胡作非为?你说好好的怎么跑到秦皇岛去了?” “妈,我什么时候好吃懒做,胡作非为了?而且又不是我先提议去的秦皇岛,是裴尚溪提议的。” 其实是古诗诗提议的,只不过他背黑锅背习惯了。 “哎哟,刚到门口就听见诽谤了。” 裴尚溪踩着小碎步从外面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古诗诗和梁影。 我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哥也受伤了,昏迷了好几日到现在都还没醒。”古诗诗红着眼圈说:“之前在急救室抢救了好几天,我都担心死了。” 我担心问:“古词哥怎么受伤的?” “听说为了救温凉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爸让我闭着眼睛再休息一会,我乖顺的闭着眼睛,因为疲惫很快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病房里没有人,这是个单独的vp病房,铺很大,很多设施都齐全。 我想下倒杯水喝,但是扯到背上的伤口,我痛的立马不敢动,呆坐在原地。 等这股痛劲过去之后,我缓慢的行动下了,倒了一杯冰凉的水喝下,意外的看见自己的手机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我过去拿了起来。 微信里有很多信息,都是古诗诗们在事发当天给我发来的,询问我到京城了吗。 我正打算放下手机的时候,有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发了短信进来,我好奇的打开,对方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询问:“伤好了吗?” 我原本没打算回消息,但想到对方只是关心我,我还是编辑了两个字发送过去:“好了。” 正删除这条短信,外面的门被打开,薄音微微垂着脑袋关上门,随后抬眼视线静默的落在我身上。 第99章 .庆(两更到,6000+) 薄音站在门口,目光浅浅的落在我身上,我望着他好大一会,忽而笑了。 薄音还是如以前一样,身姿挺拔,神情冷漠,眸光沉沉,这样真好。 “笑什么?”他似乎有些微愣,伸手取下领带过来,扔在沙发上。 “没笑。” 薄音斜睨我一眼,也没有戳破我,站在我一米开外的地方,问:“还疼吗?” 我摇摇头,双手敞开,薄音顺从的过来将我搂入怀里,我轻轻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疑惑问:“我们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有人来救我们。” “‘庆’吗?” 薄音淡淡的嗯了一声,他手掌轻轻的碰触着我的后背,我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他略含关心的语气问:“疼?” “你这样碰,就疼。” 薄音果断的住手,他将我从他怀里轻轻的拉出来,扶着我去**边叮嘱道:“躺着休息,你公公婆婆等会要过来看你。” “看我?” 薄音沉着的点头,我一脸惊慌的看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担忧的问薄音道:“我这样会不会气色不好?” “你怕他们?”薄音坐在**边,伸手拿过一颗苹果和一把银色的小刀,削皮道:“你见我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 我不是怕,我只是想留下好印象。 “我倒不怕,只是见他们的次数不多,我还是觉得拘谨,哪像你?第一次见我爸直接就喊岳父了,我可没你脸皮厚。” “我脸皮厚?”薄音削苹果的技术很好,一颗苹果削出来,皮愣是没断过。 又薄又长的苹果皮被他直接一刀切断,用卫生纸包住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将苹果削了小半个下来,然后递到我手上,淡定说:“事实的东西何来脸皮厚一说?再说论脸皮厚谁比的过你?” 我拿着苹果的手瞬间愣住,随即狠狠的咬了一口,眼睛瞪着他反问道:“如果脸皮薄我怎么能拿的下你?” “嗯?”薄音不解的目光看向我。 “就你这**,强势,自大,傲娇的老男人来个脸皮薄的谁能降的住你?再说就你这样的也就我能接受,谁要你啊?” “咳咳。” “你咳什么咳?!” 薄音视线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深黑的眸子里波涛汹涌,随即又恢复平静,语气不轻不重的解释说:“不是我在咳。” 我翻白眼问:“那是谁?” “是我,时光。” 我僵住身子,求救的目光看向薄音,他却不理会我,起身道:“我去前台。” 我立马拉住薄音的手,讨好的看向他,他果断的将手抽走出了这个房间。 我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转过头,像个傻逼一样笑道:“伯父伯母,你们来了。” 薄音的父亲点头,忍着笑意说:“嗯,刚来,过来看看你。” 刚来也听见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了,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面带微笑的说:“我身体好着呢,怎么麻烦你们亲自跑一趟,伯父伯母快坐,薄音马上就回来。” 薄音的母亲,是个温和的美人,有着儒雅的气质,她过来坐在我身边,毫无半点生分的拉着我的手,温雅的笑着说:“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敢说云辞,时光,云辞这孩子真的需要一个女人来管管。从他小的时候,他都是一副小大人模样,成熟的太过份,刚刚看他被堵的说不出来话你不知道我这心底有多畅快,真是个好孩子啊。” 我可以明确的肯定,薄音母亲口中的那句‘真是个好孩子啊’是在夸我。 我尴尬的笑笑,无力的解释说:“刚刚我就是和薄音开玩笑的。” “这玩笑开的好啊。” 薄音的父亲也倒戈在我这边,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心底总是心虚。 平时和薄音争一时口快习惯了,刚刚他讽刺我脸皮厚,我只是下意识反击罢了。 薄音的父母和我说了一些老宅的事,薄钟两家的老将军寿辰,大家想一起在大院里的主厅里办,也有新年的气息。 原本希望我和三嫂……应该是薄书主持,与薄家的一些小辈一起置办。 因为以前在严家我们俩一直都是承办这些的,所以对这些流程特别的熟悉。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希望我们小辈亲自为两个老人主持一场生日宴会。 希望能够热闹一些。 但不幸的是,我受伤住院。 而钟家就我一个小辈,所以担子就落在了薄书的身上,也就落在了薄家那边。 唉,钟家就我一个独苗,说起来长这么大还是有些孤单,但更孤单的是爷爷,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没人在家里陪他。 都怪我以前贪玩,逢年过节都是和朋友们出去玩,都没有及时回家。 现在想想爷爷过的还是心酸。 我又叹息一声,在一旁看书的薄音实在看不下去,用书敲了敲我的脑袋,疑惑问:“小东西,唉声叹气的做什么?” 我说了我的想法。 薄音闻言,恍然大悟道:“难怪以前两家庆生,都没有见过你。” “我要回去啊,我是等宴会结束的时候回去给爷爷送礼物,也会在钟家过夜。” “嗯,你这年龄贪玩也正常。” 我反驳道:“也倒不是这个原因,我是和爷爷那边的人都不认识,所以不想疲惫应付这些事,平常我还是经常回去陪他的。” “你说的平常是几个月一次?” 我:“……” 我无力反驳,因为薄音说的是真的。 我侧着身子躺着,望着薄音说:“爸说钟家现在是归你管,他就是打算在年前搬回钟家陪他老人家,毕竟钟家人丁不兴旺。” “以后薄家会人丁兴旺的。” 薄音这话安慰的……我无视他的话翻了一个身子,想起刚刚的事,叮嘱道:“下次不准再丢我一个人在你爸妈的面前。” 薄音从不会和我争执什么,对于我这话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说:“休息一会,等会去看看古词,就在你隔壁房间。” 我偏头问:“他醒了?” “刚醒。” “那我去看看。” “等会再去,温凉在他身边照顾。” 哦,该给他们小两口温存的时间。 我总觉得这次的事件是个转机,有可能谈温凉会放松心接受古词。 等会再问问古词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半个小时后,薄音扶着我去了隔壁病房,古词穿了一件和我身上一样的蓝色条纹的病服,我过去笑着问:“古词哥,没事吧?” “没事,害你担心了。” 我摇摇头,偏头看向谈温凉,她神情依旧如平常冷漠,她见我看向她,对我打招呼一般,客气的点点头,随后出了病房。 薄音等谈温凉出去的时候,他扶着我坐下,神情淡漠道:“我去给你买点吃食。” 等他们离开,我连忙抓住古词的手,眼睛散发着光芒,问:“古词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诗诗说你是因为谈温凉受的伤?” “她是这么给你们说的吗?”古词点点头,语气温和的说:“是我愿意的。”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时光,对比薄音你应该明白他们这样的军人,其实是无所不能的,遇见危险的时候她神情严肃,没有一点害怕,甚至冷静的分析当下的情况。” 薄音也是这样的人。 “我见她干净利落的杀人,心情很震撼,我无法描述当时的那种心情,突然很心疼她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 薄音杀人,我当时也很震撼。 古词顿了顿,略有些难过说:“她太强大,强大到不需要我,我帮不上一点忙,又怕她走的太远。在过来的那一瞬间,我想都没想,挡在她身前,即使我知道她其实能躲开不需要我的帮助,但我还是做了。” “古词哥,我们的想法一样。”我握紧他的手,安慰道:“会好的,她会看见你的。” 即使薄音说她一点都不在意以前。 “时光,我很后悔当年离开她,不然现在的她也不会是这样……手上沾满鲜血。” “这是他们的信仰啊。”我松开他的手,无奈说:“即使我也不知道这信仰是什么。” 不过经历这件事,古词年后想娶她的心愿应该更坚定了,也更轻松了。 一个男人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感动的。 “时光,她会做你的嫂子。”古词坚定的语气说:“无论是妻子还是孩子,我都想要,我都不会放过,一家人应该团聚的。” 我相信古词的话,一定会的。 后来我将这些事添油加醋的告诉古诗诗,她连着一直给我发语音夸她的哥哥。 我听古诗诗的语音听的很专心,然后又和她调侃几句,薄音见我这样,直接从我手中抽走手机,扔到一旁的沙发上。 我郁闷的看了他一眼,薄音替我紧紧的盖上被子,淡淡解释说:“时间很晚了,你伤口正在好转,别熬夜。” 我问:“还有多久时间才能出院?” “伤口在好转,过几天就回家休养。”薄音伸手揉着我的脑袋,微微的弯着唇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再忍一忍。” 我拉着他的手,视线紧紧的看着他,期待问:“今晚你会留下来吗?” “薄夫人不在家,我回去做什么?”薄音眼眸笑了笑,哄着我说:“乖,现在闭上眼,我去公司一趟,等会过来陪你。” “好。” 我乖巧的闭上眼睛,等薄音离开后我又睁开了眼睛,心情很好。 从醒来到现在,薄音很迁就我。 这样是不是说明这男人又被**的更好?薄音懂得心疼人和照顾人,也懂的偶尔说甜言蜜语,有夫如此,我又有何求? 半夜的时候,我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的时候看见薄音的修长的手指正摸着我的脸,病房里只开着一盏小灯。 他侧躺在我身边,我向他怀里靠了靠,手掌放在他的胸膛上,声音轻柔的问:“你什么时间回来的?” 薄音抓住我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捏在自己掌心,随后带着我的手轻轻的摩擦着他的脸颊,回答我之前的问题道:“刚回来。” 薄音很英俊,靠他这样近,脸上的皮肤也是极致的好,我轻轻的摩擦,按住他的脑袋向我的方向靠近,我仰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轻轻的在他唇边摩擦,轻叹道:“真香。” 他僵住身子,屈指弹了弹我的额头,喉结上下滚动道:“别闹。” 我笑着故意的问:“薄先生,怎么了?” “别挑火,你受伤呢。” 薄音的声音很轻,我觉得也不能再惹他了,他这个**的男人稍微一碰就发情,发情倒没什么,但是现在见不得他难受。 他无辜的表情,我也是受不了的。 我规矩的窝在他怀里,薄音又伸手轻轻的碰触我的背,这次的感觉只是有点痒痒的。 我好奇问:“为什么要碰哪里?” “看你疼不疼。” 我说:“不疼。” “嗯,可以睡个安稳觉。” 原来他怕我疼,我高兴的哦了一声,薄音摸着我的额头,忽然问:“想养狗吗?” 我仰头望着他,他神色在淡淡的光芒下看起来很柔和,我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薄音解释说:“‘庆’的队伍有一只狗已经快到了退伍的时间,它以前陪了我多年,现在我想给它找个家,而你平时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养在身边,它会保护你。” 我伸手贴住他的手背,疑惑问:“是狼狗?它陪你和薛青共同战斗过?” “嗯,是一条军事素质极其高的军犬,它主要能保护你。”薄音顿了顿,说:“它曾经救过我,也救过薛青,更救过很多的人。” “我要养,叫什么名字?” 养一条懂事的军犬,什么都不用操心。 而且遇到危险也不怕。 “‘庆’。” 就是以庆的名字命名的? 我有些惊讶的望着薄音,他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说:“庆就是以它的名字命名的,喝点温水再睡,时间不早了。” 我哦了一声,接过来喝了两口,薄音**睡在我身边,呼吸渐渐地沉重。 我没有睡觉的**,这么多天都是沉睡过来的,现在的精神好到爆。 但看着薄音的侧脸,看着看着也渐渐地闭上了眼,再次醒来的时候薄音不在,身边就围着几个大眼瞪小眼的人。 我看着他们几个,无语。 古诗诗磕着瓜子看见我醒来,连忙扔下手中的瓜子壳,问:“背还疼不疼?” 我摇头,古诗诗转眼笑着对裴尚溪道:“看看,我就说她恢复力极快,你非的这么早拉我过来,我妆都没化呢。” 古诗诗说,裴尚溪一大早就在她的公寓下面给她打电话,让她麻溜的出来去医院。 我笑着说:“谢谢你们。” “哎哟,真是神奇,你会说谢谢?”古诗诗讽刺我一句,又说:“这几天薄先生可是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奴婢好羡慕。” “我知道,这事你不用说。”我斜眼看着古诗诗,不客气说:“自己事都没处理干净,还在这边操心我。” “再等等,我想等到年后。”古诗诗攀着裴尚溪的肩膀道:“如果我离婚,到时候你可要养着我,我们单身凑一对得了。” 我们几个人之间的事,其实都没有好隐瞒的,梁影人现实,但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她会关心我们。 裴尚溪听闻古诗诗这样说,嗤笑道:“凭什么?爷养条狗也比养你强,养条狗还知道对我摇尾巴,养你就跟养了一大爷似的,好吃好喝供着,这可划不来。” “呸,有你这么说的吗?”古诗诗仰着头,不客气道:“你能跟狗**吗?” 裴尚溪:“……” 这方面我一般都斗不过裴尚溪,但是古诗诗却是屡战屡胜,一早上我就看他们两个斗嘴斗过去了,日子还是有趣。 中午的时候,薄音打电话过来,古诗诗立马接起,按了扩音,对我挤挤眼,我无奈问:“有事吗?” “我去接庆,晚上回来。” 薄音昨晚才说养狗,今天就去接了。 真是行动派。 “好。” 挂了电话,古诗诗八卦的问我道:“庆是谁?” 我想了想解释说:“是一个很英俊,也很会保护别人的大男子汉,本领很高。” “真的?要不等我离婚后介绍给我?” 古诗诗眸光发着亮,一直拿离婚的事开玩笑,其实她的心底一点都不好受。 “好啊,等你离婚。” 中午的时候外面下着雪,我和裴尚溪、古诗诗坐在**上玩斗地主,一下午赢了几千块,但我也没想到许念居然会来看我。 她站在门口对我笑了笑,气质温雅,有礼的说:“听阿音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 我偏头又看了眼窗外,又收回视线看着她身上的单薄礼裙和风衣。 她真的一点都不怕冷吗? 不过我受伤,她从薄音口中听闻,说明这两人暗度陈仓,呸呸,应该是私自。 我想起曾经在薄音住的时候,大半夜她给薄音打电话,薄音让她什么来着? 反正那天晚上薄音没有离开。 我笑着说:“你过来看我,我很欢迎,但是你不用带听阿音说。” 许念总是带着一副薄音为她家的神情。 她被我这话堵的愣了愣,而我看到一旁的古诗诗沉默,似乎也不想与她打交道。 许念温和的笑笑说:“只是过来看一看你,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如果这样引起你的不适,我离开就行。” “好啊,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许念笑笑,淡定的离开。 古诗诗等她离开后,才出声问我道:“时光,你不喜欢她?” 我出了一对j,将那天晚上在秦皇岛的事告诉他们,平静道:“她明明知道薄音就在我的身后,还等着我说那番话,说了几句没有阻止我不说,还等着我下文,她就是想让薄音误会我,她有心机着呢。” 我没有将顾庭说的话告诉她。 “那薄音误会你了吗?” 裴尚溪出了一对2压住我,我摇摇头,笑着说:“怎么可能被她这伎俩打倒?我会追着薄音解释啊,不过他惩罚我走了一个小时的海岸线,脚酸的不行。” “活该,一对2要不要?” 古诗诗摇头,我也摇头,裴尚溪一把就将牌甩出去,说:“给爷开钱。” 玩到下午四点钟左右,裴尚溪和古诗诗就离开了,我下**在医院走廊绕了一圈,然后又去和古词聊了一会天。 而谈温凉不在,但谈温言一直在病房里做作业,孤僻的没有说一句话。 等要离开古词病房的时候,我过去坐在谈温言身边问:“在画什么?” “小象。” 我问:“会画吗?” “嗯,钟爷爷教过,而且我有时候也去学校跟着师叔们画画。” 我的那群师兄们挺喜欢这孩子的。 我揉揉他的脑袋,说:“那你在这里陪着古老师,我回病房了。” “好。” 因为我很少回钟家,所以很少教这孩子,心里多多少少对他有些愧疚。 但也好在他听话懂事,师兄们也乐意教。 天黑下来的时候,薄音还没有回来,我打电话给他,问:“在哪里?” 我承认一天没见,我想他了。 清朗的声音通过电话波传过来,道:“刚进城。” “哦。” “还有一个小时到军医院。”薄音默了默,含着笑意问我道:“怎么听着不高兴?” 我坦诚道:“想你了。” “乖,等我。” 挂了电话之后,护士让我去换药,我坐在轮椅上去手术室,而我的主治医生是个女的,她脱了我的衣服看了眼我的伤口,说:“恢复的很不错,以后不会留太大的疤痕。” 我问:“大概留多大的痕迹?” 医生解释说:“不会太大,等伤口愈合之后,用去疤痕的药会有更好的效果。” “谢谢你。” 她取纱布的时候,我疼的抽了一口气,但很快缓了过来,并没有想象中的疼。 没有想象中的疼……我还是没有出息的不由自主的留下眼泪。 回病房的时候,我一直在心底骂自己没出息,怎么换个药也能哭成这样? 薄音知道岂不是笑话死我? 第100章 .他撒谎了 我记得薄音昨晚说过庆过段时间才会退伍,但是他现在就去带它过来了。 一个小时后,我看见蹲坐在病房门口威风凛凛,眼睛炯炯有神,很大一只军犬的时候,我忍不住惊讶的问:“这就是庆?” 它汪了一声,舌头舔着唇,模样乖巧的看着我,似乎在对我的话进行回应,薄音半弯着腰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它立马懂事的进来卧在我**边,嗅了嗅我周围的味道。 我将之前的疑问讲出来,薄音解释说:“也不过这几日,早点带过来在医院陪你。” 薄音如今很贴心。 在这段我住院的几天时间里他照常的上班,但晚上会过来陪我,同我聊天。 说不上是聊天,只是我一个人唠唠叨叨,他认真倾听,时不时的附和我几句,而庆会一直乖巧的趴在地上,不打扰我们。 它对我还算陌生,因为生病我无法与它玩,每天也只有和它大眼瞪小眼的份,但喊它的名字它会有所反应的跑过来看着我。 似乎在等待我下命令。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懂怎么和它沟通,还是薄音教我一些简单的口令,而且我发现庆很缠薄音,但薄音淡淡的看它一眼,它立马就卧在地上不动,似乎又有些怕。 医院不准狗出入,但是目前这家伙的身份还是军犬,所以它还没被人赶出去。 期间古诗诗来看过我,看到庆的时候还很惊讶,问:“这是薄先生送你的狼狗?” 我咬了一口苹果,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她解释说:“这是军犬,叫庆。” “好啊,你居然给我介绍一条狗!” 古诗诗气急败坏的想要打我,我想起上次貌似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是她主动开口让我介绍的,到头来却怪我。 庆睁着眼睛看着我们,随即无聊的趴在地上,这些日子它都在病房里守着我,即使薄音回来也没有带它出去过。 它可能被关在病房里情绪低落了。 我问薄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看了眼庆又看了眼我,了然的看着我道:“在医院待的无聊?那今天早点睡,明天回瑾南。” 我无辜的狡辩:“我说的是庆。” “不会,它可能嫌弃你们。” “嗯?” 军犬会嫌弃我吗?! 难道它觉得我和古诗诗的打闹太幼稚? “它的心理年龄抵得上我太爷,可能你平时做的事没有**起它的兴趣。”薄音解开我身上的衣服,用湿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我的身体,嘱咐说:“等你身体好了多和它交流,增加彼此的感情,你要让它知道,你是它的新主人,新朋友。” “哦。” 薄音擦拭着我的脸,不经意问:“今天听主治医生说,你前些日子换药哭过?” “……” 我识趣的保持沉默。 他放下毛巾,扶着我的肩膀将我平放在**上,也没有追究刚刚那个问题,而是在我额头上落了一个吻,目光深沉的看着我轻声说了一句晚安。 薄音的视线很专注,从他深黑的瞳孔里我看见了自己幸福的影子,我笑着闭上眼睛,等他**的时候我伸手主动的抱着他的腰。 我以为我会和薄音感情已经稳定,至少在现在看来是这样,但是有件事却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 许念突然住院,薄音却半夜跑去看望。 这事是突然发生的,就连顾庭知道的时候也是一脸茫然,连忙去了医院。 是从古诗诗的**上起来,去了医院。 古诗诗是在顾庭后面知道这事的,等她接到母亲的电话也连忙去了医院。 他们夫妻,一前一后到达,做丈夫的比做妻子的还着急,脸色还苍白,这在有心人的眼里,是一个不错的八卦话题。 古诗诗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刚从**上醒来,她告诉我说,许念突发疾病,目前还在昏迷状态,薄音……薄先生也等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我听着这些话的时候,就像安静的生活里突然掉进来了一粒老鼠屎,坏了我精心熬制的一锅粥,让我难免恼羞成怒。 难怪今天一早,身边就不见了人,原来是昨晚就守着自己的旧**去了。 他昨晚还说,今天回瑾南。 是,我清楚的知道薄音现在和她还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依照薄音那种目空一切的态度,除非心底在意,不然不会半夜跑去。 许念生病我不应该计较这些,但心里就是难受,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同情心。 再说别人也不会需要的。 我深呼吸稳定住自己心中波澜起伏的情绪,看了眼蹲坐在我**边的庆,对它说:“你家薄先生看他的旧**了,你说他去看倒这没什么,但是半夜跑去是怎么回事?还有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有。” 我等,在医院等到中午,古诗诗打电话告诉我许念从危急中醒来,已经无碍。 古诗诗说许念身体有旧疾,但具体是什么,许家对外保密,她也具体不知道。 而刚挂断古诗诗的电话,薄音的号码也打了过来……我盯着这跳动的号码心情低落,许念没事他就打电话过来了,他一直都在等吗? 等许念度过危险期,才给我打电话。 我接起来,问:“什么事?” “等会过来接你回家。”无论发生什么事,薄音都是云淡风轻,镇定自若的。 “哦。”我犹豫片刻问:“薄音,你今天早上怎么没有等我醒来再离开?” “有点事。”他解释的很轻松。 我故作好奇问:“什么事?” 薄音那边默了默,我正打算直接说出许念的事,薄音的声音率先传过来说:“公司有事。” 公司有事?真是可笑! 不擅长甚至不屑说谎话的薄音居然为了许念这样敷衍我,我脸色忽的冷了下去。 我冷冷道:“薄音,等会我自己回家。” 他坚定道:“等我。” 我直接挂了电话,下**换好一件咖啡色的套头针织衫毛衣,然后穿上牛仔裤拉着庆离开。 穿衣服的时候扯到伤口,可是我并不觉得痛,我只是觉得莫名的难受。 我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撒谎骗我。 而骗我的那个男人,又是一个不屑说谎的人! 外面下着雪,天气很冷,而我只穿了一件薄款毛衣,即使我再怎么生气,寒冷还是渐渐的侵蚀着我的身体,我牵着庆往瑾南走,它很乖巧甚至察觉我的难过,一直在我身边安静的陪着我。 也不知走了多长的时间,前面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阻挡了我的去路,我抬头望过去。 他姿态优雅,但是身形中还是透着担忧,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紧紧的拢在我身上,抱着我的肩膀,关心问:“时光,你怎么穿这么少一个人在路上?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生病了吗?” 他的一句句关心我都听在耳里,如若放在十年前,我可能会怦然心动,可能会奋不顾身。 可是现在……我从他身边移开,伸手脱下身上质感超好超温暖的西装还给他,笑着说:“慕先生,我忘了带钱包,如果可以你能借我两元钱吗?” 慕修远对我的疏离与客气一愣,眼睛一直盯着我,随即叹息一声从自己的钱包里取出一张一百元的红钞递给我,温柔说:“早点回家。” 我摇摇头,慕修远收回去将旁边那张十元的递给我,解释说:“这是最小的数额。” “下次还你。” 我从他手中抽过这十元钱,然后抬头打量着周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公交站。 我牵着庆正打算过去,慕修远喊住我,我顿住步子视线平静的看着他静等下文。 慕修远臂弯处放着自己的西装,他眉头皱起,神情有些隐忍,英俊的脸上很难过,甚至带着深刻的情意道:“时光,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这情意让我有一些恍惚,我看了眼天空的白雪,在心底思索一番,说:“慕先生,这雪花落地终究会融化,曾经我对你的情意经过十年岁月的打磨,也渐渐地消散,因为以前目光总放在你身上,我忽视了身边对我好的人。” 我忽视了一直守护我的何深。 他喃喃道:“时光……” “慕修远学长,你是我曾经懵懂无知的年龄想要渴望奢求的人,但也只是曾经。” 我现在不想和谁有牵扯。 从慕修远回来到如今我都是将态度放正的,我不相信他会爱我,再说他爱我又如何? 我坐在公交车站等公交车,不经意间又看向刚刚那个位置,慕修远的车没有离开。 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一次又一次的和他撇清关系,但是每次相遇他都会表露爱我的情意。 曾经他知道我爱他,但他却保持沉默,十年后回来却又这样的不加掩饰! 我心底其实很忐忑,我怕有些事会变。 有些事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庆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腿,我收回视线,公交车已经缓缓的向我这个方向开来,我上车的时候司机喊住我说:“公交车上不能带狗。” 我愣住,貌似有这个规定,我想了想立马笑着说:“先生,这是军犬,我这里有它的军犬证,你要看吗?” 第101章 .有人想挖墙角 庆还没有正式退伍,所以证件都很齐全。 我从挎包里取出证件递给司机,他接过去仔细的看了很长一段时间,随后还给我说:“但公司没有规定可以让军犬上车。” “但也没有规定不让上车啊?再说它受过正规的训练,大家不用怕它。”我说。 司机终于妥协了,我没有零钱将十元钱全部投放进去,然后拉着庆坐在角落的位置。 庆是个让人安心的伙伴,技能点爆棚,也会懂事的在身边默默的陪伴我。 真好,心里难受的时候至少还有它在。 回到瑾南的时候,我刚输入密码六个零,薄音就又给我打电话了,他直接质问我道:“在哪?” 我拉着庆进门用脚关上,冷静说:“瑾南。” “我在医院,怎么不等我?” 薄音的声音略有些无奈,甚至有些疲惫,我冷笑着反问:“为什么要等你?” 薄音也不傻,看我态度冷漠,说话语气不善,他立马问:“小东西,你在生什么气?” 什么气?! 我将许念的事直接托盘而出。 薄音那边沉默半晌,我也耐心极好的等着,等着这个男人的解释或者谎言。 安静的时间太长,薄音那边终于出声问:“你知道,为什么之前还套我的话?” 薄音的语调很冷清,我心里火一下上来,气愤道:“我想看你老不老实!” “以后有话直问,这样试探没有必要。” 薄音这是理直气壮?! 明明是他先做错了事,半夜跑去隐瞒着我,没想到态度还这么理直气壮! 许念不是别人,是他的前任女友,他这样做无论让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淡定。 我突然有些泄气,看了眼蹲坐在自己脚边的庆,声音疲惫说:“薄音,做错的不是我。” “许念生病,她给我打了电话。”薄音沉默半晌,又继续说:“这事没有任何曲折,你别胡思乱想。” 我记得了,上次在薄家薄音在电话里说过,让她自己多注意点身体,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薄音就知道她的身体有情况,但那夜他没有去。 但从薄音话里的意思,许念给他打的电话,也就是说昨晚他去许念的家里救她的,那就是他将许念从那里抱出来亲自送到医院的! 那肯定是一个满怀的公主抱。 那种姿势薄音抱过我,我能想象当时的场景! 其实许念是铁了心要赖着薄音的,不然她不会在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向他求助,明明她可以给任何一个人打电话的,包括顾庭,包括她的家人以及朋友,可是她没有! 她有心挖我的墙角,甚至还这么放肆。 我并不觉得她可怜,也不觉得她值得同情。 薄音这个解释真的是清淡的不行,我站的有些疲惫,坐在地上的毛毯上,冷冷的问:“那为什么你早上不说实话?我认识的薄音是高傲的,是不屑说谎的,你为什么要这样?” 薄音可能对于我的质问有些疲惫,也有些被戳破心思的难堪,他沉下声音说:“别闹。” “屁话,薄音你别太自以为是!” 别自以为是到做什么事都不需要解释,别自以为是到做什么事别人都会无条件的原谅。 可能是我说脏话让薄音的耐性直接沉到底谷,他直接挂了电话给我发过来一个短信,道:“你先冷静,别成天胡思乱想。” 我特么是胡思乱想?! 难道不是他先做出来的吗?! 这事如若是以前,他会笑着问:“你在吃醋?” 可是现在…… 我直接将手机扔到地上,红着眼圈解开庆脖子上的项圈,然后拍拍它的脑袋,让它自己去玩,但它却将脑袋轻轻的放在我的膝盖上,漆黑的眸子无辜的望着我,还滴溜溜的转动。 我不能生气,我警告自己不能生气。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生气来气自己。 晚上的时候薄音没有回瑾南,我想向他发一通脾气的心思也渐渐地被消磨,躺在**上有些难受,身上有伤又淋了半天的雪,感冒加重了。 我紧紧的裹着被子,几次想给薄音打电话都果断放弃,索性自己起**想喝一杯热水。 在厨房里烧水的时候,庆跟过来蹲坐在我脚边,这时候我才想起它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我有些抱歉的半蹲着身子揉揉它的脑袋,想起家里没有狗粮也没有熟的肉类,只得煮了两袋泡面和五个鸡蛋,煮泡面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我拿过大盘子将大半的泡面装进去,又将五个鸡蛋剥了壳,全部放在盘子里。 我放在地上,庆定定的望着我。 “今天委屈你了。”我下命令道:“开吃吧。” 庆连忙低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我端着我的那份去餐桌那边,我吃了两口觉得心底难受,索性将剩下的都给庆,它吃的很干净。 看来是真的饿了。 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主人。 再次躺到**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时间了,我迷迷糊糊的睡到第二天中午。 薄音依旧没有回来。 难不成昨晚在医院陪许念?! 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难受。 我躺在**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比之前更烫了,我喊了一声庆,庆快速从外面跑进来守在我身边。 “能把我的手机拿进来吗?” 薄音告诉我,它能听懂手机两个字的,之前有专门训练过它简单的词汇。 庆连忙跑出去,嘴里叼着我的手机跑过来放在我的**边,我表扬似的摸摸它的脑袋。 它摇着尾巴蹲坐在**边。 我翻阅手机里面的通讯录,本来想给裴尚溪打电话,但是又不想打扰他了。 既然不爱,就不要给对方希望。 他现在的生活状态很好。 顾庭现在的心思都在许念的身上,古诗诗现在应该很难过,我还是不要烦她的好。 我看见薄音的号码,直接跳过,最后自己虚弱的起身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出门。 原本不想带庆,但是它硬跟在我身边。 生病了发烧了要及时的去医院看病,我这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也重视自己的健康。 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可是刚要坐进出租车的时候,我眼皮越来越重,身子突然向冰冷的雪地上歪倒过去。 隐约之间感觉自己被人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像穿越过漫长的岁月,突然出现。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可是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以及一件薄薄的白色针织衫毛衣。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我睁开眼打量这个病房,只有一个正在给我换药的护士。 我抿了抿唇,轻声问:“谁送我过来的?” “一个年轻的先生。” 今天是遇到好心人了。 我看向庆,笑着问:“是谁救了我?” 庆兴奋的汪了一下,使劲的冲我摇尾巴,在原地蹦哒起来,跳上跳下的,情绪很亢奋。 我有些惊讶,它这是怎么了?! 是担忧我? 想到这我心里暖暖的,对它笑了笑,庆舔着鼻子又乖巧的卧在我的**边。 在医院输液到晚上,薄音又打了电话过来。 可是我不想接,直接将手机关机。 烧退了,我离开医院坐车回到邑城。 回到自己的公寓,我用温热的水擦了擦自己的身子,然后打电话喊了外。 我将肉全部给了庆。 刚吃了外手机就进来一条短信,他只是简单的几个字,问:“烧退了吗?” 这号码好像有些熟悉。 我回复说:“好了。” 他知道我发烧,会不会是今天送我到医院的人?我立马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他的短信,貌似他只是想知道我的身体情况。 我放下手机,倦意的躺在**上睡觉。 清晨醒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向**边,庆的身边坐着一个神情漠然的男人。 他见我醒来,问:“醒了?” 没醒能睁开眼睛吗? 薄音真特么睁眼说瞎话。 我明媚的微笑着,淡淡的反问:“你不是看见了吗?” 我的语气不善,薄音默然,随即伸手捏住我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掌心里,问:“还在生气?” “怎么会?”我笑着问薄音道:“我为什么会生气?让我猜猜,因为你抱了许念?你前天陪着她在医院?还是说你对我说谎?” 听我这样说,薄音下意识皱眉,嗓音略有些不悦,叮嘱说:“钟时光,别用这阴阳怪气的语气。” 他跳过了我的几个问题。 我从他掌心收回手,无奈的摊开手,好脾气的问:“好吧,薄音,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和许念没有关系。”薄音坦诚的解释说:“你心中对许念在意,所以昨天你问的时候,我选择瞒着你。” 我好笑的问:“我什么时候对许念在意了?” 薄音微微的垂着脑袋,望我这个方向进了一步,目光锁定我,说:“你在意,别墅的照片你都在意了那么长一段时间。” “他怎么知道别墅的照片?” 我有些惊讶,随即恢复自若的看着他,说:“薄先生,即使我在意,难道你不该远离?” 第102章 .与他争吵(一更到) 我是一个比较直接的人,即便平时我喜欢示弱,但这并不代表我钟时光特么好欺负,我心里如果有结就不会闷声不吭,反而会坦坦荡荡的问出来,不会委屈的憋在心里让自己受气。 薄音总是做一些让人失望的事,而这些事不大但总是堵着我的心,即便他也会解释。 可是越是这样我心底就觉得越无力。 他不搭理我倒没什么,但是他一副坦坦荡荡,毫无犯错的觉悟是怎么回事? 薄音见我没有丝毫的放软态度,他略有些惆怅的皱了皱眉,嗓音有些压抑道:“你在我怀里。” “嗯?” 我不明的看向他,薄音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紧锁着眉头,眸光隐晦的解释道:“她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你正在我怀里睡得安稳,原本我不想接。” 原本不想接但最后还是接了。 “她在那边让我救她。”薄音将领带扔在地上,庆叼起来放在了**角,无辜的看着我。 我淡定问:“所以你过去了也送她到医院?” 他看着我,坚定道:“是。” “为什么不让助理去?” “情况紧急。” 他神情沉静的丢给我四个字,就好像貌似我一直都在无理取闹,而他陪着我耐心解释一般,讽刺的不行!我冷冷的看着他道:“是关心则乱吧?” 薄音很坦诚,但是我比较在意的是,他第二天一早上的时间都没有给我打电话解释,而是等到许念醒的时候,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再悠悠的打来。 而且问他的时候还说了谎。 特么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女人最在意的事吗? 薄音可能见我态度太冷,他直接伸手卡住我略尖的下巴,脸色有些冷漠问:“胡说八道什么?” “松开!”我仰头瞪着他,红着眼圈淡笑着问:“难不成你这是急上了?” “钟时光,你想要一个怎样合理的解释?” 从进门到现在他似乎磨完了所有的耐性。 “薄先生,被人质问的感觉不好受是不是?”我捏住他的手掌,将他的攥下去,笑着说:“你特么不愿我和裴尚溪交往,我就尽量和他保持距离,因为你是我男朋友,所以我不想惹你生气,还有你说我爱玩,但和你在一起后我玩了什么?” 与薄音在一起后我的生活变得很简单,很少去过酒吧,很少再去跳热舞,也很少在酒池里与其他的男人**,甚至很少再与裴尚溪走近。 他甚至知道我的疏离,也不刻意打扰我。 可能见我骂他,薄音下意识皱着眉,道:“钟时光你是个女孩子,好好说话。” “去你妈的!”我从**上站起来,苍白着脸咋咋呼呼道:“我就骂你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我骂都不能骂?以前严柯是我丈夫的时候,我还天天和他吵呢。薄音你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说都不能说?” 薄音脸色难看,突然伸手握住我的脚踝一把扯过去,我倒在他怀里,背上的伤口剧烈的疼起来,而他不管不顾的用唇堵着我的唇。 他舌头裹着我的唇,我瞪着他一口咬下去,他不松开,忍着痛吸允着我的舌头。 薄音的手轻轻的触碰着我的背,我忍着痛哼也不哼一声,最后挣扎无效,我直直的瞪着他! 可是!特么他居然闭着眼睛! 还有这长睫毛微微颤抖是做什么**人? 姑奶奶今天就不吃这一套! 薄音不松开我,吻了将近两分钟,最后是我将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使劲扯动,他急忙的松开我,眼圈发红的瞪了我一眼就去了浴室。 呸,这个发情的**。 以为这样我今天就会妥协吗?! 我在**上喘着气,背部的疼痛很剧烈,我微微弓起身子就是不肯哼一声。 我今儿个就不想认输。 平常都是我迁让,今天偏不! 他凭什么理直气壮?!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没错?!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解释我就会原谅?! 前天我一个人回家的时候想着晚上给他发一通脾气就将这事揭过了,结果他自己不珍惜机会! 直接没有回家! 我一想到我又饿身体又不舒服的时候他可能在陪许念,我这心头就是过不去这个坎! 我一直强调自己不要生气,可是还是在意! 还有昨天我在医院输液的时候他在哪里?明明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就是生病的时候,他却影子都没有一个,今天却一过来就惹毛我! 薄音最后去了医院,顺带将我捎去了医院,男医生给他看下面的时候,还一个劲的责问我,说:“即使两口子吵架也不应该拿这个开玩笑,我给你说姑娘,这是男人的命根啊,万一有个什么事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个,你看看你这下手得多狠,都勃不起来了,再等等看看。” 刚刚生气,所以手没个轻重。 我郁闷的低着头沉默,随后我听见薄音淡淡的声音问医生道:“等什么?” “等等看还能不能勃起来。” 医生说的玄乎的不行,我就不信我这手一拽,薄音还不能到处发情了不成? 我看了眼脚边的庆,即使庆的岁数很大,我都觉得它还有精力发情,孕育后代,何况他的主子只是被我那么轻轻的一拽。 医生有事先离开,薄音半脱着裤子坐在**边,那个软绵绵的趴在那里,看起来是挺委屈。 “过来。” 我轻轻的踢了脚庆,庆连忙欢天喜地的过去蹲坐在薄音的腿边,等待吩咐。 “小东西,过来。” 他这次指名喊我。 我抬起头,不客气问:“做什么?” “过来,坐我身边。” 我坐在原地,屁股都没有挪一下。 “要我过来?” 我默了默,过去坐在他身边。 刚坐下,他就伸手撩开我的衣服,我推开他,脸色特别难看的问:“你要做什么?” “让我看看你伤口。” 他还惦记我伤口? 我没有阻止他,薄音撩开我的衣服用手轻轻的碰触着,轻声问:“疼吗?” “不疼。” 其实疼的要命。 “嘴硬。” 薄音放下我的衣服,喊了一个男护士进来吩咐道:“带这位小姐去换药,记得让女医生换。” 他这无处不在的占有欲。 换了药之后我回到之前的病房,在门外我听见男医生正在询问薄音说:“这里还疼吗?” “嗯。” 医生又唠叨说:“你老婆下手怎么一点轻重都不知道,不过你疼成这样哼也不哼一声。” 薄音淡淡道:“我惹她生气了。” “唉,女人多哄哄,凡事让她一步。” 我没有进去,站在门外听墙角。 “我解释了,她不听。” 薄音这是在向医生取经?! 医生又叹息了一声,回答说:“女人无理取闹很正常,我家那口子以为我和医院里漂亮的女医生走的近,晚上回去经常罚我跪键盘。” 薄音闻言,略有些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和女医生走的近?” “因为那些是我的实习生啊。” “我的性质和你不同,我是因为和前任女友有过一次接触,又一不小心说了谎,所以她一直在和我闹,说起来你比我值得同情。” 医生是该值得同情,他这样就要跪键盘,那薄音得跪坏多少个了? 医生恍然大悟道:“那你这是活该,无论男女都不应该和前任牵扯,这是一个可怕的生物。” “是吗?”薄音语气顿了顿,又坚定说:“我没想过和前任有任何的牵扯,再说……她不配。” 她不配?! 这话是什么意思?! 薄音是在指许念不配? 他知道一些什么没有告诉我?或者是他们之间发生过一些什么事?! “回去好好的哄哄自己的老婆,女人的心最硬其实也最软了。我给你上过药,不过要等疼痛下去,再勃起一次离开,回去也多补补。” 薄音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坐在外面的走廊上想着薄音的话,等了五分钟左右才起身进去。 我刚进去庆就在我身边打转,它从昨天开始就活泼了许多,它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吗? 我正想摸摸庆的脑袋,薄音出声阻止我道:“过来,摸它之前先摸摸我。” 他是军犬吗?我愣了愣,薄音伸着手臂拉着我过去坐在他身边,问:“换好药了?” “你这不是睁眼说瞎……” 薄音屈指弹了弹我的额头,语调柔和道:“好好说话,我这是在关心你。” 他这是改变策略了? 走温柔路线?! 就在我微愣之间,薄音握住我的手轻轻的碰了碰他下面,他闭着眼倒吸一口气,沉静下来。 我反应过来连忙收回手,呵斥道:“**。” “半夜送许念去医院这事你说的对,其实可以让助理去,我为我亲自跑去给你说声对不起,还有一点我没有抱她,是助理抱下去的。还有我隐瞒你这事我再次给你说声对不起,加上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并不是因为我去了医院陪她,是我知道你这样的性子正在气头上,所以想等你冷静冷静。” 薄音这是在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我之前在公寓里反问他的那几个问题。 第103章 .玫瑰花 其实薄音现在心里也难受,也堵的慌。 想要急迫的解释,但是木纳的他毫无门道。 用着自己的方法和耐性慢慢的陪我耗,我低头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这些话。 薄音已经在示弱解释,如果我不原谅他就显得我太无理取闹,但是原谅又过于简单。 难道我抓伤他的兄弟就是给他的惩罚? 薄音心底可能难免觉得委屈,他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却和他不依不饶。 “还生气吗?” 他试探性的伸手碰了碰我的长发,轻轻的抚了抚,开玩笑说:“你像个泼妇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听他这样说,我斜睨他一眼反驳道:“我怎么像泼妇了,还有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想起什么一般,我低头看了眼他兄弟。 “薄音你变的油嘴滑舌了。” 我给他的新评论。 “时光,我以后会与她保持距离,不过我好像也一直没有和她有什么近的接触。” 薄音这是在为自己狡辩?! 我问:“你保证?” 薄音点头无奈道:“早知道你会这么生气,我就不会送她去医院,惹得自己一身骚。” 我还是不想与他多做计较。 毕竟这对于薄先生来说,是很大的让步。 这次就伤他兄弟,下次他再犯就断了他的命! 在等待薄音兄弟勃起来的过程中,薄先生第一次坦诚的说,他不会和女孩子交往,是我让他知道一个女孩在他面前的脾气可以有多大,可以无理取闹到什么地步。 还有……他能容忍到什么程度。 他也敞开心扉说,因为一直都是一个人谨慎过来的,所以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所以以后有什么话直接问他,他会给最真实的答案。 薄音的深层意思,是代表接受**吗? 我没有再想关于许念的糟心事,那天我从裴尚溪的房间里衣裳不整的出来,那天我看了裴尚溪的那玩意,薄音那晚还是心软的原谅了我。 所以这次我也给他一个机会。 给一个误会解除的机会,而上次薄音设套陷害我的那件事,与现在的情况不同。 薄音虽然总是会让我觉得失望,但是在失望的时候,他总是会安抚到我。 他有在努力的慢慢学习,他开始变的与我交流,或者与小助理、医生学习,更或者说对不起。 薄音在改变,为了我。 为了他想要的那个妻子在改变。 回到瑾南的路上,薄音的兄弟一直勃着的,我视线落在上面许久,最后被薄音威胁着收回目光。 薄音身下搭了一个小帐篷,但是他这次特别能忍,可能考虑到我受伤,所以一直沉默。 回到家的时候,薄音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给我,又找了个盆给庆倒了一碗。 庆发出声响的喝着,薄音抚摸着它的脑袋,随后起身洗了洗手过来坐在我身边。 他得心应手的勾着我的肩膀,将我脑袋放在他肩膀上语气淡淡道:“等会阿姨过来做饭。” 我哦了一声,看了眼时间,快到中午了。 薄音貌似一次都没有给我做过饭。 午饭之后薄音逗了逗庆,随后起身道:“我去公司,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哦。” 薄音去了公司,我在家里待的无聊想起来还有一周不到的时间里就是两家长辈的生日。 我将这事给薄音打电话说了,他问我的意思,我说想去商场买两份礼物。 结果他把小助理给我派过来了,小助理开车和我一起去商场,顺带捎上了庆。 在商场门口的时候,保安不允许我带着庆进去,我犹豫的看了眼庆,问:“你不会乱跑对不对?” 庆汪了一声表示配合。 薄音说过庆是一条善于等待和伏击的军犬,所以你拍拍它的脑袋,它会耐心的等待。 它心底也明白你要它做什么。 进了商场以后,我询问小助理的意见问:“你觉得送老人家什么礼物比较好?” “两位将军不缺什么,主要是心意。” 小助理说的也是实话,我去最顶层的古董店买了两份玉树,玉雕刻的树。 我犹豫片刻,刷的薄音的**。 我原本不想用他的卡,但想到这礼物是我们共同送的,而且他的钱貌似也是我的钱。 我和小助理离开的时候,庆没有在门口等待,我着急的望了望周围,也没有见它的身影。 我着急的喊了几声庆,结果它从另一个拐角跑出来在我面前欢天喜地的乱跳。 而且它的嘴里叼着一束红色的玫瑰。 有点不符合庆的模样。 我蹲下身摸着它的脑袋,好奇问:“哪来的?” 庆将花向我的方向送了送,我下意识的从它口里取下来,问:“是你送给我的?” 庆摇了摇尾巴,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腿,然后跑进刚刚那个拐角,我好奇的跟上去,但拐角过去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匆匆的人流。 我笑了笑说:“谢谢你的礼物,回家吧。” 之后我又和小助理去买了一袋狗粮,回到瑾南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 小助理将东西搬上楼,对我笑笑客气的说:“薄夫人,我现在要去公司接薄先生。” “薄先生最近不是放假吗?” 薄音说过最近我未来公公给他放假陪我。 助理笑了笑,说:“薄先生最近是放假,但最近公司有一些急事,今天过了就好了。” 他的意思是薄音明天不用上班了? 我哦了一声,小助理声音顿了顿,又说:“薄夫人,我的心在你这边,薄先生问我什么,我都是以你的利益为先,谢谢你之前给我涨的工资。” 他教薄音的那些都是想报答我?! 我感激的笑了笑,进厨房给他拿了一个苹果塞在他手心,夸奖道:“继续保持,工资是小事。” 小助理离开后,我看了眼手上的玫瑰,随即找了一个小花瓶放了点水,插起来。 我看着花瓶里的玫瑰,又看了眼庆,高兴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想送我花?” 庆伸着舌头喘气,视线呆萌的望着我。 “那今晚我给你熬骨头,要吃吗?” 庆兴奋的汪了一声,我裂开嘴角笑了笑,立马去厨房将刚刚顺道买的排骨清洗出来。 我熬汤是一流的,几个小时后房间里全是骨头的香味,庆一直在我脚边打转。 看它一副着急的样子,我取了一块骨头扔在它的碗里,没到一分钟就消灭干净。 我又挑选了两块给它,自己喝着骨头汤说:“我再熬一会烫,这些就全是你的。” “那我吃什么?” 薄音的声音忽而响在身后,我立马转过身子,薄音正斜靠在门边视线看向我们。 我无所谓道:“没你的份啊,上次说过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贤惠,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多久的事了还记仇?” 薄音对我这幅记仇的模样有些不屑,转过身子离开,按照以前他回家都会先洗澡。 我舀了两碗汤,想了想还是装了几块排骨进去,然后将剩下的全部给了庆。 刚只是争一时口快,但肉还是要给他吃。 我刚端到餐桌上的时候,薄音光着上半身,就身下穿了一条白色的棉质长裤出来。 他上半身的肌肉紧致的恰到好处。 我望了望他,默默的去卧室拿了一件白色的套头针织衫递给他道:“喏,衣服。” “嗯?” “穿上。” 薄音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唇边散开,从我手上接过衣服穿上,淡淡问:“怕把持不住?” 我沉默的坐在他对面,微微垂着头喝汤,他说的没错,是挺把持不住的。 男色**不比女性**差。 “想吃?” 薄音忽而出声,我抬眼望过去,庆正站直身子伸着长舌头,目光讨好的看着薄音。 我笑了笑,将自己碗里的两块排骨分到薄音的碗里,提议说:“你喂它。” 薄音闻言收回视线看看我,又微微垂头看了看自己的碗,随即默默的吃起来。 一块也没分给庆。 “……” 吃了排骨以后,我用骨头汤煮了两碗面条,晚饭之后薄音识趣的去厨房收拾碗筷。 我身上有些痒,这段时间受伤都是用毛巾擦拭身体,算起来很久没有洗澡了。 我脱下身体的衣服,用毛巾擦拭着身体,暗叹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过多久。 我背对着镜子偏头看了眼后面,纱布将伤口包裹起来的,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我忧愁的又叹息一口气,然后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款毛衣离开这里。 打开卧室的门出去,薄音正在阳台处抽烟,侧脸的方向对着我,坚硬的轮廓在夜色的笼罩下有些模糊,指尖的烟明明暗暗的。 似听见我的脚步声,他偏过头眸子看着我,手上的动作很利落的掐灭烟头,扔在垃圾桶里。 “等等。” 他阻止我过去,我不明的视线看着他,薄音低沉的嗓音说:“等烟味散去。” 原来是这样。 我上次说过让他别抽烟,对怀孕的人不好,没想到他还将这事记在心里的。 其实距离上次到现在,我也是今天见他抽烟,薄音心底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薄音身子倚靠着阳台,目光定定的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的我,两分钟过后才向我招招手。 我过去坐在沙发上,薄音也顺势坐在我身边,勾着我的肩膀将我拦入他的怀里。 “过几天你就可以拆纱布了。” 薄音的鼻子蹭在我的脸颊上,他热热的呼吸落在上面,我有些痒痒的推开他。 我有些难过的说:“我很想现在拆开纱布,我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身上很痒。” 薄音的手掌摩擦着我的颈脖,冰凉的唇瓣落在我的唇角边摩擦,微微魅惑,轻佻的语气问:“你想洗澡?” 他唇间有微微的烟味,我反手抱住他的脑袋,说:“身上痒,当然想洗。” “那我帮你。” 薄音没等我的回答,直接将我打横抱起来,我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翻了个白眼道:“你慢点。” 闻言他轻笑了一声,答了一个好字。 薄音将我抱进浴室放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住我背部以下的身体。 薄音用毛巾擦拭着我的身体,手指在上面缓缓的移动,留恋,甚至轻轻的触摸。 我忽而明白,他很想要。 只是他强制忍着。 最后他将我从浴缸里捞出来,用浴巾擦干将我抱在怀里,手掌一直抚摸我的双腿。 我无语的看着他,窝在他怀里没有阻止。 “小东西。” 他喊我,我嗯了一声。 “皮肤很滑嫩。” 我一口老血呛在喉咙里,这话确定是从薄音口中说出来的? 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他垂着脑袋抿着唇将自己贴上来,吩咐道:“吻我。” 薄音以前说过,他希望我主动。 他这个**的男人,特别喜欢我主动。 我伸手捧着他的脸,吻住他的唇瓣吸允在自己唇里,然后撬开他的唇伸出舌头进去裹着他的,用了劲吸允,吸的自己口干舌燥。 薄音的手指一点都不安份,在我身上到处拔撩,我能感受到他抱住我的手掌紧了紧,我忍不住啊了一声,他连忙松开我将我背对着他平放在他双腿上,然后轻轻的碰了碰我的伤口。 “不疼。” 薄音也收手将我抱出去放在**上,然后自己又去了一趟浴室,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润。 他这是洗冷水澡来的? 我偷偷的笑了笑,趁着他擦头发的时候拿了一张毛毯出去放在地上,对庆说:“睡这温暖些。” 庆摇了摇尾巴卧上去。 我起身看见桌上的玫瑰花,犹豫片刻拿着花瓶进了卧室,放在梳妆台上。 薄音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看见问:“这花是哪里来的?” “庆送的。” 薄音愣住,他视线落在玫瑰花上,随即收回视线,声线平静道:“庆不会在路边捡东西也不会要陌生人的东西,除非有人送你。” 我猜想着道:“啊,那是谁?会不会是谈温凉?我今天去的那个商场距离医院就几分钟的路,有可能是她送给庆玩的,庆刚好给了我。” 薄音闻言斜眼看着我,随即淡淡的语气道:“你的想法,也没出入。” 也只有这个可能啊。 庆认识的基本是庆队伍的人。 而庆的七人貌似只有谈温凉在这里。 我想起什么似的问:“爷爷他们大寿,我买了一对玉树。” 薄音道:“这些他们不在意。” 我问:“那这份礼物不好?” 薄音放下杂志起身,握着我的肩膀将我从沙发上扶起来,淡然道:“无论什么礼物,他们都会认为没有孙子或者外孙重要。” 薄音又在提孩子。 我也有点奇怪,为什么我总是不能怀孕? 难道因为上次被严柯他们那样对待,所以身体现在不容易受孕了? 但不可能啊,医生说受孕没有什么问题。 我点了点头,想着有时间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万事小心总是没错的。 我哦了一声跳过薄音这个话,绕过他撩开被子躺在**上,薄音坐在**边,对我道:“还有几天时间就新年了,明天我们回薄家住。” “你回你的薄家,我回我的钟家。” 薄音立马皱眉问:“为什么?” “我还没有嫁到薄家就住过去,这样不矜持。” 我解释,薄音却对我这话仰了仰头,沉默半晌问:“你觉得自己平时很矜持?” 我立马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越来越会拿我开玩笑了。 薄音清浅的笑了笑,顺毛一般揉了揉我的脑袋,声音轻柔道:“乖,早点睡,明天我们回薄家。” 我眯着眼,薄音起身关了房间里的大灯,然后**伸出手臂穿过我的脖子给我当枕头。 “晚安,大叔。”我说。 “嗯,晚安。” 第104章 .回薄家 接近除夕的日子,雪下的似乎有些急躁了,我睁着眼看向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今天似乎有些冷,天气更加的恶劣。 我是不喜欢冬天的,这个天气将自己裹的像个球一样,看上去一点都不优雅。 我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看向身边还睡着的男人,他很少在我醒来的时候,还沉睡。 沉睡的薄音与醒着的略有些不同,现在的他轮廓看上去有些柔和,闭着的双眼睫毛微微颤抖,似乎在做梦。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 我从他怀里起身,不出意外的吵醒他,他睁开眼眸底有一丝迷茫的望着我,我手心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再睡会吧,我出去看看庆在做什么,顺便给你做早餐。”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贤惠。 薄音抬起手掌捏了捏我的脸,又安静的闭上了眼睛,用沉默赞同我的话。 我起身在衣柜里翻了一件长款的毛衣外套穿上,然后轻声的打开卧室门出去。 庆侧着身子卧在卧室门口的,似乎知道它的主人在里面一般,默默地守护着。 我关上门蹲下身子摸着它的脑袋,轻声说:“大叔在睡觉,我们不吵他。” 庆摇了摇尾巴,起身蹭了蹭我的腿侧。 我站起身去了厨房,它也跟了进来,我洗手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和三瓶牛奶。 煎了鸡蛋,热了牛奶,又做了三明治。 我分给庆一份,又端着剩下的到餐桌上,看一切ok我转身回到卧室。 薄音还在睡觉,我趴在他身上亲了亲他的唇角,摸着他的脑袋喊道:“吃饭啦。” 他很快的睁开眼,伸手搂着我的肩膀,夸道:“小东西,你很贤惠。” 因为刚醒,薄音的声音略有些低哑,带着磁性,性感的不行。 而且他又这么英俊,锁骨也这么深,喉结也这么突出,还有唇瓣也这样完美,更别说他一双深邃的眼睛沉静的盯着我。 还能忍就不是正常姑娘了。 我伸手强势的抱住他的脑袋,低头吻住他,薄音落在我肩上的手有些僵住,我闭上眼摸着他的侧脸,用唇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在吻上他的耳侧之时,薄音却伸手弹了弹我的额头,不重但足以让我放开他。 我下意识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有些忍不住的说:“大叔,你好帅。” 薄音默了默,用手捏住我的脸,使了点力道,叮嘱说:“矜持。” 矜持是什么玩意? 而且对着自己的男朋友用得着矜持? 我趴在他身上,又偷偷的亲了亲他的唇角,这时候庆从外面进来汪了一声。 我望过去,它正歪着头无辜的望着我们,似乎不明白我与薄音在做什么。 不过它明白可就奇了怪了。 我从薄音身上起来,然后去了浴室洗漱,刚刚亲他的时候,好像忘了刷牙。 我哈了口气,还好没有味道。 不过和薄音亲吻很让人着迷,他的舌头很温厚,技巧也特别棒。 刚低头洗了脸,薄音就从外面打开门进来,他的下巴略有些胡茬,刚摸着就很扎人。 很少见他这样凌乱的模样,因为他醒来的总是比我早,而且我又没注意,所以…… 薄音侧脸对着镜子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然后拿过一旁的中性肥皂洗了脸,又用湿毛巾在下巴的位置放了一会,之后才摸上剃须膏,慢慢的在下巴的位置移动起来。 薄音做任何事都是认真投入的,我望着他许久,直到他放下刮胡刀的时候,我的一双眼睛还放在他的脸上。 他也发现了我的目光,抬手捏了捏我的脸,沉呤道:“等会回薄家,你先去吃早餐。” 我哦了一声,绕过他正打算出去,但是走到他腰后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脑袋趴在他宽阔背脊上,又再一次忍不住的说:“薄先生,你真帅。” “……” 薄音无语,直接将我扔出了浴室。 我看着关上的房门,偷偷的笑着去外面吃早餐,而庆正躺在毛毯上睡觉。 刚喝了一杯牛奶,薄音就从卧室出来,他坐在我对面看了眼盘子里的鸡蛋,随后默默的将蛋黄选出来扔在我碗里。 经过几次的观察,我发现他不吃蛋黄。 吃了早餐之后我拿出行李箱收拾衣服,每隔一段时间小助理都会送最新的的款式过来,算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逛街购物了。 我只装了几套新衣服,我不需要带太多,钟家距离薄家很近再说又不会住很久,而薄音在薄家有衣服,也不需要带过去,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 我取了一件低领的保暖衣穿上,外面又穿了一件薄款的针织衫毛衣,最外面又套了一件厚质但帅气的牛仔衣。 我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的时候,薄音正打开门进来,他看了我一眼,随即过来坐在我身边,伸手打开梳妆台的抽屉。 我疑惑的看向他,薄音从里面取出一个略大的盒子,在我面前打开,沉然道:“在去青秦皇岛之前,说过送你口红。” 我惊讶的看着一盒子的口红,这些都是顶级的奢侈品,是我不常惯用的牌子。 我平常用的都是奢侈品,但是也没说这么顶级奢侈,毕竟有的口红是限制数量的,我怕麻烦就用的比较少。 哪像薄音?直接给我一盒子! 我默了默,取出一只鲜红色的口红打开,涂抹在自己的唇瓣上,又抿了抿。 我看向薄音,他唇角也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我捧住他的脑袋,吻住他的嘴唇,最后使劲的落了一吻在他的锁骨上。 薄音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唇角,然后拿到眼前看了看上面的颜色,有些**溺的揉揉我的脑袋,低哑着声音说:“小东西,真使坏。” 我笑了笑:“你不是想吃吗?” 他挑眉放下口红盒子起身去了浴室,我取出几只口红放在挎包里,又整理了一些化妆品放在行李箱里。 我心底很高兴,薄音对于自己说过的话,一一的在履行,甚至纵容。 我化了一个淡妆,又化了一个颜色不深的口红,将自己的长卷发用夹板拉直,在头顶绑了一个苹果头,一切完美。 今天穿的有些少女,很年轻。 虽然我年龄确实不大。 二十二岁的年龄其实懂得不多,做事耿直热情脾气冲,这是很正常的。 但和薄音在一起后,变得不仅仅是他,也有我,我甚至学会了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一个人,如果这放在严柯的身上,只要他做过一次就会被我判了死刑。 说到底是我心底偏心,我对严柯没有爱的那么深刻,也没有那么无所顾忌。 当初只是觉得合适,喜欢,就在一起。 但薄音的魅力让我爱上了他,也让我有心的改变他,甚至更加的依赖他。 正因为这样,我对过日子有些惶恐。 甚至对未来的婚姻惶恐,我怕我不了解这个男人,我怕掌控不住这个男人。 更怕他有一天反悔说不要我。 草木皆兵,这就是现在的钟时光,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没有足够的自信。 自信的能够让薄音无所顾忌的爱我。 我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今朝有今朝醉,今朝有爱今朝过,日子嘛顺其自然。 不强求,不忐忑。 薄音出来的时候,我正给他选了一套衣服,我喜欢看他穿大衣的模样。 很俊雅。 因为太拖拉,回到薄家老宅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太爷看见我们两个很惊喜,连忙让薄音带我上楼放东西。 上楼之前,还不忘说:“赶快下来吃饭,我多让他们准备几个菜。” 薄音的房间里换了一张大**,我有些疑惑问:“这是你换的?” 闻言薄音放下行李箱,过去站在**边打量了一番,默然问:“你觉得我会换这么暖色调的被褥,你看这么粉嫩,太爷都是在迎合你们小女孩的口味。” “……” 太爷貌似有些不正经。 在房间里待了两分钟,我们就去了餐桌跟前坐下,太爷连忙笑着招呼说:“你爸妈和书儿在外面年货,我们先吃不管他们。” 我很明确,太爷那个你爸妈是对我说的,我终于明白薄音的直接从哪里来的了。 薄音直接喊我爸妈为岳父岳母。 薄音的太爷直接转换称呼。 这是遗传,没办法治。 我偷偷的看了眼薄音,他神色自若拿着筷子吃饭,我对太爷笑着点点头。 太爷可能看见薄音一个人沉默吃饭,他吼着声音道:“云辞,给孙媳妇夹菜。” 薄音淡淡的望自己太爷一眼,然后选了一块瘦肉放在我碗里,**溺的语气说:“乖,多吃点肉,长胖一点。” “……” 这爷孙俩! 我觉得薄音的性子很大一部分都是遗传的自己太爷,简直…… 一顿饭吃的我百感交集,我围着一条深色的围巾出门,庆正在院里玩闹。 它的身上都是雪花,毛发都湿了。 我喊了声,它立刻就跑到我的面前蹲坐着,我弯着腰说:“跟我回钟家。” 庆摇摇尾巴,我在白色的雪地上走着,庆乖巧的跟在我身后。 已经好多天都没有见过谈温言了,刚进门的时候就看见爷爷在教他写福字。 第105章 .庆成为了信仰 我的突然到来让谈温言很欣喜,他看见我连忙乖巧的喊了声老师。 我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福字写的刚劲有力,但是又不过于粗狂。 我笑着夸道:“爷爷,不错啊,小徒弟写的这般好了,当初怎么没有教出自个孙女呢?不过我现在也是大师级别了。” 小的时候我虽然很少回钟家,但每次回来的时候爷爷都会教我写大字,那时候我年龄不大,模糊的记忆里只有他和我写大字的那个场景,但我爸说每次我写的歪歪扭扭的,爷爷总觉得是他技术不过关,心里很郁闷。 爷爷没有教出我这个本事,最后索性将我丢给了叔父,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跟着叔父学习大字和雕刻的。 爷爷听见我这样,立马乐呵呵道:“小丫头说些什么呢?我好歹是你爷爷,当初舍不得逼你学习,不然怎么会教不出来你?”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我应承着,爷爷也笑的欢乐,他转身看见坐在客厅中间的庆,没有一丝惊讶道:“庆也快退伍了,留在你身边能和你作伴也能保护你,一举两得的好事。” “我哪能成天遇见危险?就是庆很懂事听话,我养在身边也不烦心。”我说。 爷爷听我这样说立马沉着脸,道:“你这次受伤还没有好,又开始说大话了。” 说起这个,我连忙看着爷爷问:“这次偷袭我和薄音的人,爷爷知道是谁吗?” “这事我没有关心,但云辞遇见的危险也不是这一两件,很平常。”爷爷想起什么一般,又说:“你可以问云辞,他应该不会瞒着你,不过你下次不许再跑远了,这次受点皮肉之伤没什么,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 我打断爷爷的话,握着谈温言的手教他写自己的名字,爷爷说薄音遇见的危险不是这已经两件,很平常,甚至语气很淡定。 上次被人跟踪,显然是运气很好,因为薄音认识对方,对方也没有死逼,如若是不认识的敌人,我和薄音早就没命。 那两天的薄音,并没有发挥出自己的真正本事,那两天我都和他在躲藏。 “老师,姐姐呢?” 谈温言趁着爷爷去客厅和庆玩闹的时候,突然出声问我,眼睛里带着期待。 难道他不知道谈温凉在医院吗? 我反问:“你姐姐不在医院?” “没有,她告诉我有事要离开,所以这两天都不在京城,我不知道去哪儿呢。” 这两天不在京城?那昨天那朵玫瑰花是谁给庆的?而且庆还认识。 难不成庆的其余五人在京城? 不可能啊,庆没有任务都不会在京城的,而且也没有听薄音提过。 那么会是谁? 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可是仅仅只是一闪而过,我连忙摇头不去想这事。 何深不在京城,更不在这个世界上,我心底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知道,我期待他活的好好的,期待他鲜活的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我很好。 可是他的坟墓,他的墓碑,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 以一种我们大家不知道的方式离开。 “老师,你怎么了?” 童音打破了我的出神,我连忙收回视线,笑着说:“老师在想你姐姐可能有任务离开,她是一名军人啊,很厉害的。” 谈温言点头,坚定的语气道:“嗯,我长大后要考军校,要入伍。” “老师相信你。” 谈温言最近变了很多,与我和古诗诗的关系比较近,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我教了他一会大字,然后去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看着这一老一狗,竟温馨的很。 庆卧在地上像普通的小狗对爷爷讨好的伸着爪子,它应该知道眼前这个老头是他的领导,毕竟爷爷经常去部队视擦的。 “庆很听话。”我笑着说。 “嗯,比小时光听话。” 爷爷这话接的很顺溜,我听了略有些郁闷的说:“你怎么拿自个孙女和它比?” “哈哈,时光,庆从出生的时候就在部队服役,现在已经十岁了。”爷爷笑着又说:“它比一般的军犬厉害的多,几乎是全能型军犬,所以庆组织才以它为名。” 原来庆这么厉害。 我好奇的问:“那它退役了,庆组织还有其他军犬服役吗?” “有啊,它的儿子,也名为庆。” 也为庆……这几乎成了一种信仰。 我佩服的看了眼庆,我不明白它以及薄音,何深他们的生活,但肯定很艰难。 薄音,何深,庆。 我怎么又想到了何深? 每次想到他心里就很压抑,难受,我叹息了一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庆也顺从的跟上来。 我倒在**上,庆望着我,我对它惆怅的说:“庆,我总是期待何深能够回来看看我,对了你不认识何深,但是你应该知道薛青吧,你的战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汪汪汪汪。” 庆突然叫出声,我疑惑问:“怎么了?你还记得薛青这个名字?” 两年过去,庆居然还清晰记得。 反应还如此的大。 “汪汪汪汪。”庆突然跳到我**上来,舌头舔着我的手,一直摇着尾巴。 庆很少这样激动,我伸手摸摸它的脑袋,它安抚下来趴在我身侧。 看样子庆很思念薛青。 躺在**上的时候,薄音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过来,我从牛仔衣里取出来,接起道:“大叔,我刚离开一会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这么离不开我? “在哪?” 我刚刚趁着薄音随着他太爷去书房的时间回到钟家的,在那边很无聊。 “爷爷这里。” 薄音突然挂了电话,我将手机扔在**上,连忙站在窗户口看向外面的白雪道路上,等待薄音的身影出现。 果然,十分钟后薄音穿着一身到膝盖下方的大衣,悠悠的往这边来。 他背着手,这个动作代表他心情尚好。 薄音微微垂着脑袋,忽而有预感一般视线望向我这边,我连忙拉上窗帘。 这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实在愚蠢到极致,薄音已经发现我在偷看他了。 我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在房间里等了十几分钟薄音还没有上来。 我想应该是被爷爷留住了。 我打开门下去,薄音果然在客厅里和爷爷下棋,我过去坐在他身边,脑袋依靠着薄音的肩膀,笑着说:“爷爷,最近这些日子我都和薄音住在这里,他可以好好的陪你下棋了,你可别输得太惨。” 爷爷沉着脸说:“时光,你都还没有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以后还得了?再说你爷爷我这么英勇不凡,怎么会输?” 我没有接话,爷爷好面子,这点薄音的太爷与他一模一样,一个比一个不肯认输。 薄音一步一步的将爷爷逼的没招,后面又放水,我假装看不懂一般靠在薄音怀里。 爷爷不知道我懂棋,也没觉得在自己孙女面前丢脸,赢了一盘后,连忙吩咐我说:“乖孙女,我赢了,过来给爷爷按摩一下肩膀,放松放松,下把又赢过来。” 爷爷这样子太嘚瑟。 我笑笑不语,过去给他按摩。 我在他身后给薄音眨了眨眼,薄音也勾着唇,轻轻的眨了一下左眼。 他这是在放电? 很少见他有这样幼稚的行为。 我心情愉悦的笑了笑,薄音输给爷爷几盘棋之后,就带我回了薄家。 外面依旧下着雪,薄音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轻轻的给我围了两圈,然后将我收在他怀里,评价说:“你穿的太少。” “也没有很冷。”我说。 我抱着薄音的腰,拉着他的手掌往薄家去,没想到能遇见一个不速之客。 许念。 不仅仅是她,还有薄音的父母,薄书和严格都在,凑的很齐。 许念的脸色较之前很苍白,薄音看见她也是一愣,淡漠问:“怎么不在医院养病?” “今天带书儿去医院做了检查,刚巧碰上许小姐出院,她说很久没有见过太爷,想过来看一看,我就带她过来了。” 说这话的是薄音的母亲,她之前看见我们其实也很惊讶,可能没想到我们回薄家了。 她见薄音沉默,又说:“我们也刚到,你太爷正在睡午眠,等会醒了再说。” “三……书儿怎么了?” 我差点又喊了三嫂。 他们不是去置办年货了吗? 薄音母亲解释说:“书儿在街上泛恶心,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是怀孕了,这是好消息。” 薄音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客气的点点头,然后拉着我上楼,我连忙扯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样直接上去,不好吧?” 薄音还没有回我这话,许念就温柔的喊着他说:“阿音,有些事我想和你说说,” 阿音…… 这阿音听着真烦人。 薄音脚步顿了顿,看了看一家人又看了看我,淡淡说:“我先带薄夫人回房间换身衣服,她穿的太少容易感冒。” 这是在秀恩爱吗? 薄音可能无意的,但是我斜眼看见许念的脸色完全的苍白了下来。 我垂着头咬着嘴唇笑了笑,薄音勾住我的肩膀带我上楼,脚步沉稳,有力。 薄音真的很腹黑,气人都是云淡风轻的,神色淡淡,藐视一切。 第106章 .许念让我反感(一更) 许念的突然到来的确让我有些惊讶,而且还是我未来婆婆带来的,其实仔细想想这并没有什么,毕竟许念是薄音曾经在他们面前给他们介绍过的儿媳妇。 而且许家是名门世家,两家算的上是世交,在薄音父亲们那一辈,许念父亲和他们的关系比的上我父亲和他们的关系。 毕竟我父亲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钟家独自在外面打拼,很少和薄家他们来往。 所以,无论薄音现在和许念有没有关系,只要许念想来薄家老宅看望谁都是轻而易举的,甚至也是主人家欢迎的。 其实刚听到薄音的话,我心里很暖,但是看到许念苍白的脸色,我又觉得自己莫名的坏,就感觉自己抢了别人的男人。 许念的伪装很好,不不不,或许是真情流露,毕竟她是一个演员,一瞬间的悲与喜都能表现出来,让人有怜惜之情。 薄音现在在外人面前已经不排斥拉我的手,但也算的上极少,他是一个基本原地不动的男人,需要人一步一步的强迫他。 他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回房间,在衣柜里找了一件桔色的大衣拢在我身上,手指轻轻的拨弄着我的长发,眸子幽远的看着我,低头用额头蹭了蹭我的额头,嗓音低低说:“我现在要下去,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薄音的话语里有一丝依恋,他的手掌一直抚摸我的脸颊,突然捧住我的脸,低头吻下来,咬住我的唇瓣久久不松。 我仰着头笑了笑提醒:“她在下面等你。” 许念是主动送上门的,所以我心里一点都没有不高兴,只要他听话就行。 薄音松开我的唇瓣,眼睛里带着微微的光芒,他勾着唇,嗓音隐晦的不行说:“每次碰过你没过三天,就会很长一段时间吃素。” “……” 貌似是这样,我和薄音做爱的时间特别少,虽然每次激烈,但是都会隔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要么就是他消失,要么就是有误会,要么就是受伤他无法碰我。 薄音的语气带可浓烈的不满,我笑了笑:“她在下面等你,快去吧。” “嗯?” 薄音弯着腰双手捧着我的脸,热热的呼吸落在我脸上,随即又吻住我。 唇瓣轻轻试探,随即深入,慢慢的激烈,显得很**悱恻,我努力的配合着他,最后呼吸有些急促的软在他怀里。 薄音是一个资深老司机,吻技特别好,即使我自认为自己在这方面不输于他,但是时间久了我还是甘拜下风。 我呼吸不稳的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双手拉着他的大衣领口,回味刚刚那个吻。 那个温柔,让我快软下去的吻。 薄音离开后,我侧着身躺在**上想之前薄音说的那个话,他是很想要了吗? 薄音隐忍的很无奈。 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庆,刚刚薄音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它偷偷的溜了出来。 我并不担心许念会和薄音说什么,因为无论许念说什么,薄音都不想惹一身骚。 薄音他自己也明白,他找到我这么一个媳妇儿,有些事也只能默默地迁就我。 我并不是说不让他和许念接触,只要他没有瞒我,只要他坦坦荡荡,只要他没有对我说谎,其余的我不多做计较。 只要不碰触原则。 在房间里躺了半个小时,外面的门被打开,薄音神情冷冷的从外面进来,似乎心情很低落,我笑了笑问:“怎么了?” 他脱掉外面的大衣,过来从背后将我拥在怀里,手臂抱住我的腰,沉然道:“时光,你认识慕修远吗?” 我愣住,他见了许念怎么回来忽而提起慕修远呢?难道许念说了什么? “认识。”我坦诚说。 薄音伸手撩开我背后的头发到前面来,手指抚摸着我颈后的皮肤,沉呤道:“听说你暗恋了慕修远十年之久?” 这是许念给他说的? 想到这我也问了出来。 薄音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心底却忽而反感起来,许念她究竟要做什么? 以前觉得她温文尔雅,觉得她气质斐然,现在做的事怎么这么低级? 不过这些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暗恋过慕修远。” 薄音手顿了顿,随即将手指伸进我的衣服里,冰凉的手指触碰着我温热的皮肤,让我冷的缩了一下身子,连忙按住他的手,耳侧听见他哑着声音问:“嗯?十年?” “从十二岁到十八岁。” 从十二岁到十八岁我的确暗恋慕修远,但和严柯在一起后也很少惦念起他。 以至于后来忘了他。 如果不是最近碰见,我都不知道他心底原来也是喜欢我的,虽然我一直觉得他这喜欢莫名其妙,甚至带有目的。 慕修远的眼睛太过沉静。 那不是爱情。 那是某一种不能言语的**。 “六年?” 我翻身压住他趴在他胸膛上,一只手抱住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抚摸着他坚硬的侧脸,眨着眼说:“薄先生,你是不是吃醋?” “我今天才知道有慕修远这一茬事,你藏的还挺深的,钟时光,你这心挺乱的。” 乱? 我喜欢过慕修远,喜欢过严柯,现在又喜欢他,这一生喜欢过三个人。 三个人,怎么会乱? 一个是青春懵懂的时候暗恋,连谈恋爱都算不上,一个是曾经的丈夫。 现在是他。 我曾经只经历过一个男人,一个被薄音算计成渣男,心底应该委屈的男人。 但是这些已经过去,我深刻的明白,我现在爱的男人,是这个被我压在身下,眸子沉静无比,强大无比的男人。 我笑着说:“薄先生,在年少的时候对一个人有好感而已,那个不做数。” 慕修远他不做数。 薄音眸子闪了闪,我又继续说:“以后无论许念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因为我心里对你可是坦诚的很,从没隐瞒过你什么。” “钟时光。” 他突然喊我的名字,我嗯了一声。 “你是我见过最直接的人。” 我笑着问:“是吗?” 我只是不善于委屈自己,藏着话而已。 我突然有些好奇,直起身子坐在薄音的腰上,笑嘻嘻问:“你觉得我曾经是怎样的一个人?刚见面的那几次。” “懂事的。”薄音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知道我在他心里的印象。 我问:“怎么懂事?” “主动**我,犯错也主动认错。” “……” 薄音使劲拉着我的手心,我下意识的趴在他胸膛上,他手掌碰了碰我的后背,我缩了缩身子,他叹息一声将我抱紧说:“陪我睡会,等会醒来我们去大厅。” 薄音口中的大厅,是大院里的另一个地方,那里正在置办两位老人的生日宴会。 我乖乖的趴在他身上,视线之处发现庆已经离开,它应该去院里玩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身上的这只手弄醒的,我睁开眼瞪了眼薄音,将他的手从衣服里取出来,说:“别乱摸。” 薄音浅浅一笑沉默,手臂枕着自己的脑袋,像一只慵懒,高贵的猫,视线炙热的望着我,我知道他忍得很辛苦。 薄音是经不住拔撩的,何况我是趴在他身上睡了这么久,他早就忍不住了。 但是又没有办法。 但我下楼的时候看见许念还在,我心头一惊,她怎么好意思一直不离开? 而且她正在和太爷下棋。 太爷神情也很愉悦,看来对这个小辈也是喜欢的紧,至少欢迎她来看望他。 是的,在我不知道的日子里,在很久很久以前许念就拿下了薄音的家人。 即使不能成为他家媳妇,也是一个不错,讨人喜欢的小辈。 许念看见我下来,笑着我对点头。 我强烈的忽视过去坐在薄音父母的身边,询问:“伯母,书儿呢?” 我的那个爱八卦的前任三嫂呢? “在大厅那边。”薄音的母亲笑了笑,问:“时光要过去吗?我让云辞带你过去。” 我摇摇头:“薄音他等会就下来,我在这里等他一起过去。” 薄音也打算去大厅的。 “孙媳妇,你爷爷刚刚给我打电话,让你今晚带云辞回去吃饭。”下棋的太爷突然出声。 我望过去,许念的神色很好。 我笑着说:“好的。” “他也是事儿多,非要让我也去,还说是你亲自下厨。我本来不想去的,但……” 太爷哈哈一笑,没有说后面的话。 第107章 .以后别让她来(两更) 我了解太爷和爷爷之间的关系,他那个但字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我知道如果爷爷喊他过去吃饭,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但是一听说是我下厨,他立马妥协。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薄音这才悠悠的从楼上下来,他站在旋转楼梯的位置,对我招了招手,我立马秒懂的到他身边。 薄音没有理会客厅里的任何一个人,直接勾着我的肩膀出了门。 他带着我去了大厅,薄书正在和人讨论场地设计,她看见我们过来,立马丢下那边的事过来笑着:“哥哥,往年这个时候你不是在公司里加班吗?今天怎么这么闲?” “书儿。”似责怪她的打趣。 薄音伸手**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的叮嘱道:“既然怀孕了就不要操心这些事。” “爷爷大寿,我怎么能不操心?” 薄书笑了笑,目光又看向我,对我点点头说:“嫂子,现在要轮到我喊你嫂子了。” 我傻笑,没有搭话。 上次薄音把她喊到书房说了一些话,也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但她也没有多问我和薄音之间的事,最多别扭了几天。 还有合伙严格赢我的钱。 薄书说这些话也只是开个玩笑,我总不能说:“是啊,风水轮流转。” 目前不搭话是最好的选择。 薄音听到她的话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薄书也知道自己口误,立马跑回之前的地方。 假装和别人讨论房子的设计。 这个大厅里主要用了沉色,很有年代的感觉,显得庄严但又不老气。 而且因为是面临新年,红纸对联多的有些吓人,福字也不在少数,所以很年味。 “这里的对联,大多都是你爷爷写的。”薄音握着我的手心,拉着我一一的看过去,说:“太爷书法很差劲,但是又不服输,愣是选了两副自己看得上的塞进这房间。” “新春福旺鸿运开,佳节吉祥如意来。”我看着这歪歪扭扭的大字,笑着问:“这是太爷写的对吗?笔锋很随意。” 薄音目光落在我念的那副对联上,嗓音沉然评价说:“嗯,笔锋很差。” …… 好面子的太爷如果知道自己的孙子这般评价他,肯定会气的撕下这些对联。 其实说实话,笔锋不仅差,而且写的还没有谈温言那个小孩写的好。 薄音之后带我在大院里走了一遭,这个军区院落很大,但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完整的走过一遍,我踩着脚下的白雪想起一件事问:“他们都说我以前爱窝在你的怀里,薄大叔那个时候你觉得我可爱吗?” 我期待的看着他,薄音沉默半晌,点头道:“可爱,两岁的你很爱流鼻涕。” 我:“……” 我这是自取其辱。 回到钟家的时候,爷爷正在教谈温言下棋,我打了声招呼就去厨房。 他老人家已经在太爷面前说了今晚我下厨,那我怎么着也要张罗一顿饭出来。 我和张姨准备晚饭,薄音在外面和爷爷聊天,从我这个位置望过去,薄音手心里正捧着一杯茶,微微垂着脑袋抿了口。 他的那杯茶,是我刚刚亲手泡的。 太爷过来的时候我正做好晚餐,他不仅时间赶的好,还带了庆过来。 他来厨房溜达了一转,看我在忙碌他笑着夸道:“还是我孙媳妇贤惠。” “什么你孙媳妇?这是我孙女。”爷爷对他这话明显不赞同,直接呛道。 太爷凝眉回击道:“你这老头子,我正在和我孙媳妇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爷爷道:“呸,臭不要脸。” 我无奈的端菜出去看了眼薄音,他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上和谈温言低声交流。 一点都不管这边。 似乎常见他们斗嘴一般。 我笑着说:“爷爷,太爷你们别吵了,我好不容易做顿饭,你们别让它冷了。” 两位老人消停,我喊着薄音和谈温言,他们一大一小的起身,去了厨房洗手。 晚餐之后,张姨在厨房收拾碗筷,而他们几个大人正在商讨着新年。 应该说新年后的安排。 我听不懂,谈温言也听不懂。 比如爷爷说:“那边的事要解决了,趁着我们还没有退休的时候,把之前的麻烦解决了,免得惹一身隐患留下。” 太爷也配合道:“急什么?都准备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再说了我们还年轻着,还有好几年才会退休呢。” “这事不急。”薄音顿了顿,说着我不懂的话道:“岳铭一事,翻年再说。” 岳铭一事是什么事?! 他们之间讨论了很多,薄音一直都是倾听的角色,他们偶尔争执几句的时候,薄音才会出声淡淡的打断他们。 我听的我云里雾里,融合不进他们的话题里,索性拉着谈温言起身去外面散步。 庆跟着我们身后,谈温言走了一段路低身摸着庆的脑袋,轻声说:“老师,阿爷今天早上告诉我说,这是姐姐的战友。” 谈温凉是庆里面的成员。 而且貌似是唯一的女队员。 “嗯,你薄音叔叔也说过,庆救过他还有你姐姐的性命,它很厉害。” 谈温言敬佩道:“庆真厉害。” 我拉着他的手绕着院子走着,也关心的询问他一些学习的状况。 谈温言我最近都是交给师兄们的,很多情况都不了解,想着等新年后再教他一些东西,比如我比较擅长的雕刻。 说起雕刻,马上快到新年了,叔父应该就最近两天也会回家了。 他应该免不了爷爷的一顿责骂。 在院子里走了十分钟,薄音从里面出来,他过来弯着腰摸了摸谈温言的脑袋,说:“我和你姨回去了,我让庆送你回去,好吗?” 谈温言乖巧的点头,我发现薄音对小孩子很**溺,语气甚至很亲切。 他真的特别喜欢小孩。 “庆,送温言回去。” 庆摇摇尾巴,很乖巧的走在前面,谈温言跟上它的步伐,回到宅子里。 在半路的时候,庆就摇着尾巴跟上了我们,它过来蹭了下我的腿侧,随即安静的跟在我和薄音的身边。 回到薄家的时候,许念已经离开,而薄音的父母在客厅里看电视,我礼貌的喊了声伯父伯母,薄音的母亲笑着说:“乖孩子。” 薄音先让我回房间去休息,我犹豫一会还是听话的上楼,走进拐角的时候,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道:“以后别带她过来。” 薄音口中的她指的是许念。 我停住步伐,蹲着身拉住庆的颈脖,它秒懂的匍匐在地,目视着前方。 薄音的母亲貌似愣了愣,半晌沉默不语,随即语气有些不好意思道:“她是你许伯伯的孩子,她想要过来看你太爷我也不能拦着,毕竟她从小是你太爷看着长大的。再说我也不知道你和时光今天回来,你这孩子总是有事不提前说,不然我怎么会带她回来?” “许念她这样对大家不利。”薄音顿了顿,紧着声线说:“有些事断了就断个干净,她曾经……我并不反对她看太爷,但是她的心思路人皆知,我不愿时光心里堵着,也不希望任何人让她不高兴。” 她曾经……薄音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却撩起了我的好奇心,心里痒痒的。 许念曾经怎么了? 还有薄音昨天在医院也说过,许念她不配,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 不过薄音后面那句让我很暖心。 “行,那是你的小媳妇,也是我们的儿媳妇,这些事我们以后都会注意。不过孩子这事,云辞你还有半年就三十一了,赶紧把时光娶回来,给我们薄家生个孙子。” 说这话的是薄音的父亲。 “嗯。” 薄音淡淡的嗯了一声,下面没有动静了,我连忙起身带着庆回房间。 刚回到房间两分钟不到,薄音就从外面打开门进来,他眸子清明的看了我一眼,淡淡问:“刚刚在楼梯口偷听什么?” “我什么时候……” 薄音打断我的话,伸手脱掉自己外面的大衣,沉呤道:“基本的敏锐力,我还有。” 薄音是军人,敏锐力是首要的。 我识趣沉默也不狡辩,主动认错。 我原本想问许念的事,但是又觉得这个问题多余甚至莫名其妙,索性沉默。 有些事不能从薄音的口中听闻。 比如,前任。 薄音可能见我认错态度良好,他勾着唇拿了一件黑色的睡袍去了浴室。 我刚卸完妆起身,薄音从浴室里出来,他看着我的脸沉默的站在我前面。 他的目光太深沉。 我用手遮住问:“难道很丑?” “很漂亮。” 薄音现在夸人也是信手拈来了,我笑了笑绕过他进浴室:“大叔,你很帅。” 我关上门用毛巾擦拭着身体,又精心的洗了脸贴了一张面膜出去。 薄音正坐在沙发上逗弄着庆,让它直立坐起身子,将他的银色打火机顶在庆的脑门上,看样子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见我出来,从庆的脑门上取过打火机放在桌子上,随后用毛巾擦了擦手,拿了一本书翻阅起来。 我过去伸手摸了摸薄音的头发,发根还很湿润,我提议说:“你用吹风机吹一下,不然容易感冒。” 第108章 .陌生的男人(三更到) 薄音对我这个提议不以为然,他合上书本顺过一旁的白毛巾随意的擦拭了一番,见他这样我从他手上拿过来,站在他身后轻轻的替他擦拭,直到头发干爽。 我没有见过薄音生病,他最多只是受伤引发的高烧,他的身体素质不会因为头发湿润就会引发感冒,刚刚我只是担心他。 我刚将毛巾放下,薄音就起身弯腰,一个公主抱将我抱了一个满怀,他侧着头望着我,目光里波涛汹涌,隐忍不发。 我懂他的这种情绪,但是最后无论怎么拔撩,难受,他还是强制忍住。 我的伤口在背部,做什么动作都不能太大,不然容易扯伤后面,裂开伤口,而且后面线头都还没有拆去。 我心疼他,最后忍不住用手去帮他,他轻微喘息难受的声音,真的很迷惑人。 让我心底也跟着难受。 之后在薄家的几天都过的很平静,没有多余的人打扰,甚至过的很甜蜜。 这几日薄音要么就带着我去周围转一转,要么就和我在房间里待到晚上,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无聊。 难道我和薄音这属于热恋期吗?! 而且这几日,薄音都习惯用我的手去撸他自个,甚至上瘾一样吻着我的身体。 很快到了除夕,薄音早晨七点左右的时候就起离开,带着太爷去了薄家祖坟。 大年三十是一个祭奠祖先的日子,薄音离开后我想起什么一般也起穿好衣服。 我穿了一身山水墨色的旗袍,外面兜着一件长款的白色斗篷,斗篷上面绣着繁琐的精致花纹,是一件很衬皮肤的颜色。 我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将卷发规矩的理在身后,拿着挎包出门。 在楼下我看见睡觉的庆,它似听见我的脚步声,连忙睁开眼睛起身过来在我脚边打转,见它这样我惊喜问:“没和大叔一起去?” 庆摇着尾巴,我问:“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一位老朋友,他今天的生日。” 庆很通人性,我走在前面它乖顺的跟在我身后,到钟家的时候,张姨说:“将军和你爸,叔父去了坟山祭祖,等会回来。” 叔父前两日就回家了,我爸也在这几日搬回了钟家老宅住,钟家算热闹起来了。 我问了司机,张姨说:“他们只开走了一辆车,还有个司机在,我打电话喊他过来。” 从京城出发已经快八点左右的时间了,在路上的时候我让司机开快点。 我想在晚上之前赶回京城,但那个地方来去都要十个小时,加上上山要花三个小时,回去怎么说都要晚上九点左右了。 快到山林部队的时候,薄音给我打了电话过来,我心底有些忐忑,我没有向他通报一声就离开,他会不会生气? 如若向他通报他不会让我一个人离开,他会从祭祖的地方赶回来,但因为我的私心就让薄音离开他太爷,这样不好。 虽然心底忐忑,我还是接了起来问:“你回家了吗?有什么事吗?” “在哪?” 他的声音很冷静,我顿了顿撒谎说:“我在诗诗这里,大概晚上回来。” 我撒谎只是不想薄音丢下一家人,不远千里的来找我,这事他做的出来。 “在她那里做什么?” 我睁着眼睛瞎说道:“聚会啊,每年都会和他们聚会。” “时光,今年不一样。” 薄音的声音透过电话波传来,蛊惑人心,我下意识问:“有什么不一样?” “今年你有家室。” “……” 挂了电话之后,我登录上微信在群里吆喝了一声,他们纷纷被炸了出来。 我问:“今年你们聚吗?” “聚,为什么不聚?今晚喝个醉生梦死,时光今天你家薄先生会放你出来吗?” 这话是古诗诗说的,后面紧接着裴尚溪说道:“今年爷不聚,在欧洲谈生意呢。” 梁影道:“你真扫兴。” 听说梁影最近也在尝试交往男朋友,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换了两个。 目前这个是德国人,身材超级棒,听说是国际上的男模,与许念之前一个行业。 “宝贝们,帮我一个忙,今年你们不聚但是也要装一个聚会的样子,我骗薄先生说我在和你们聚会,晚上九点回去。” 梁影问:“骗他做什么?” “记得何深吗?” 古诗诗比我大两岁,而裴尚溪就更不用说了,因为梁影和我同岁,大学也是一起的,她自然清晰记得何深这个人。 古诗诗率先道:“这名字很耳熟……” “记得。”梁影说。 “他两年前因为意外去世了。” …… 到达山脚的时候,这里下起了急雨,司机递给我一把黑色的伞,我抱着之前在京城买的花一步一步的去了山上。 庆乖顺的跟在我身后,走了几分钟我看了眼它笑了笑从花束里抽出一枝花递给它道:“喏,这是你送给何深哥哥的。” 庆退了两步,似乎不想接花,但是摇了摇尾巴又上前将花含在嘴里。 路不好走,又是下雨,到达山上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两点钟的时间了。 我将花放在墓碑前,然后从手腕上取下我曾经雕刻的瓷花放在他的墓碑前,道:“何深,今天是你三十四岁的生日,这是我第一次为你过生,第一次送你礼物。” 八年来第一次为他过生。 却是在他不在的时光里。 我突然有些难过,为他感到委屈,阮辰铭说何深家里只剩下他,所以他的墓碑被孤零零的修在这里,而且也是他的意愿。 我又看了眼四周,他曾经在这里修的果树林在冬天的时候,枝叶凋零。 我打着伞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摸着薛青这两个字,笑着说:“谢谢你给我的新生命,谢谢你陪我走过八年的时间,何深哥哥,生日快乐,庆也来看你了。” “汪汪汪汪……” 庆突然叫了起来,我转过头远处云雾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他打着伞微微低着头,面容上遮着一条黑色的丝巾。 黑色的丝巾…… 庆向他激动的跑去,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我问:“你也是庆的人?” 他不是何深,他的黑色丝巾在我的手上,而且他面容上那条丝巾不是瓷花。 来人沉默,步伐沉稳的向我走了两步,黑色的呢子外套衣摆到达小腿的位置,他的脚上穿了一双军靴模样的黑色鞋子。 庆蹭着他的腿侧,他微微弯腰伸手摸了摸庆的脑袋,让它安抚下来道:“嗯。”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 “你来看薛青?”我问。 他视线不凌厉,算得上柔和,他低哑着声音道:“我刚刚听见你喊他何深。” “嗯,是我朋友。” 他向我走了几步,但就不肯在离我更近,只是打着伞视线定定的看向我。 下的雨很大,他的面容逐渐看起来模糊,我收回视线将花束摆放整齐。 何深的这张照片很模糊,但是玻璃画像里的面容很安静,温和,认得清他的模样。 他问:“那张画是你画的?” “嗯,这里的照片模糊了,但是我没有他的照片,所以就自己画了一张。” 他说:“很好看。” “你在庆里叫什么名字?”我问。 他看着我沉默,我撑着伞又不好意思问:“这是不是**?” “我的代号雾。” “哦。”庆一直在他身边不肯回来,我好奇问:“那你知道薄音的代号吗?” “云。” 上次黎塘就是这样称呼薄音的,不过他中了几,应该死了吧。 “那谈温凉呢?” 雾,云都有,那么其余的呢? “冰。”他撑着伞柄的手指骨骼很修长,甚至有一些白皙,他继续柔着声音说:“庆七人,云雾雨冰雪霜花。” 我好笑问:“花是一个男人吗?” “嗯。” 庆过来冲我摇着尾巴,又跑过去蹭着雾的腿侧,模样很欢脱,不像曾经的它。 庆它现在很高兴。 我起身站在一旁道:“你来看看他吧,我等会就要离开回京城了。” 他站在原地不动,有一些雨水落在了他的肩侧,他轻声问:“从京城到这里来回十二个多小时,而且还有四个小时的山路。但你在这里待了不过十多分钟,十二个小时就为了这十多分钟,他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我微笑着说:“很重要。” 他忽而低头沉默,半晌后脚步沉稳的过来站在墓碑前面,我问:“为什么要遮住脸?庆的成员不能用真面目见人吗?” “秘密。” 两个字打发了我,我不好再多问,再待了两分钟就转身离开这里。 下山的路更不好走,一路崎岖,而且因为下雨山雾浓厚,很难看清前面。 我心底很恐惧,但是还好庆一直在身边,让我心底稍许有了一点点胆量。 之前因为考虑到要走山路,所以我穿的是粗跟高跟鞋,但是走了这么久,脚还是忍不住的疼起来,我依靠着一棵树脱下鞋子看了看,脚底已经发红,脚边磨的厉害。 我吸着气,揉了揉脚又穿上鞋子向山下走去,期间还摔了一跤,还好抱着庆的身体,没有滑落太远。 第109章 .何深是吗?(四更到) 白色的斗篷都脏了,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很没用,连一点路也能走成这样。 庆用脑袋蹭着我的身体,我低头看了眼自己全身的泥土,突然很丧气。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 而且因为刚刚摔倒,背后的伤口疼的厉害,我弓着身体痛的不想起身。 后面应该已经裂口了吧。 “很痛吗?” 突如其来的关心,我连忙抬头望过去,刚刚那个代号名为雾的男人正垂着脑袋看向我,他的眸子静静地望着我,他的身后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他的脚下是激动热情的庆。 “有点。”我说。 他微微蹲着身子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将伞塞在我的手心里,然后脱掉我外面全是泥巴的斗篷放在一旁的树枝上,脱下自己的大衣拢在我身上说:“山路不好走,下次不要这样傻了,而且你还受着伤。” 他是庆的人,我和薄音是被他们救的,所以他知道我受伤这很正常。 他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针织衫毛衣,我想脱下大衣还给他,他却伸手阻止我。 我心底有些忐忑,紧张道:“你这样会不会冷?而且还在下雨。” “笨蛋……时光。” 时光后面两个字很轻,我听的有些模糊,而且他亲昵的喊我时光,让我有些无措。 我低着头没有再说话,他将斗篷系在庆的身上,然后背着我下山。 下山的路很漫长,他背着我的步伐很沉稳,我手臂扶在他的肩膀上有些不好意思。 从我这个视线,可以看见他系着的这条黑色丝巾,他为什么要蒙面呢? 我上半身与他保持着距离,好奇问:“你知道薄音丝巾上面的刺绣是什么吗?” “这是每个人的秘密,我不能透露。” 我正想说对不起,他嘶哑的声音传来说:“但云的刺绣是一个字,音。” 他说他不能透露,但他还是告诉我了。 薄音的刺绣是音,很直接。 “谢谢你。” 谢谢他肯回答这个问题。 “你和云……什么关系?” 他问的很缓慢,脚下似乎也有一丝停滞,他看了眼远处又说:“快到山下了。” “薄音是我男朋友,明年会结婚。” 他半晌不说话,最后只是温和的说了一句:“云是一个很好的人,祝你幸福。” 很快到达山下,他将我放到车里,我拿过车里的外套穿上,将他的衣服还给他说:“谢谢你,快穿上吧,这天气很冷。” “不用。”他拍了拍庆的脑袋,取下它身上的斗篷问:“你还要吗?要我帮你扔吗?” “这个我自己扔就好。” 为什么之前他不会这个话,非要等到下山的时候才提这个事? “我帮你。”他拿在自己手心,嘶哑的声音低柔的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我笑了笑:“新年快乐。” 车子行驶起来,我心里突然慌乱起来,我忙看向后面那个越来越模糊的身影,不受控制的流下眼泪,似乎错过了什么。 但是错过了什么? 我为什么会突然难过? 难道是因为今天见了何深的坟墓吗?一座孤零零的坟墓,没有任何温暖。 那个身影完全消失。 回到京城的时候快到晚上九点,在此之前我先回钟家换了一套衣服。 我换的还是旗袍。 我本来不想穿高跟鞋,但还是咬了咬牙换上,而且换了细跟的,脚很痛。 我取出手机给薄音打电话,问:“大叔你在哪里?” “书房,你呢?” 薄家的书房。 “我在钟家,我马上过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大厅,爷爷他们都在那边。” “嗯。” 挂了电话之后,我用毛巾给庆擦了擦身体,给它喂了晚饭,叮嘱说:“就在这里别到处乱跑,等会我过来找你。” “汪。”庆很配合。 我忍着痛去了薄家,我打开门的时候薄音正在书房里的书桌上写字。 毛笔字。 我问:“怎么这时候练字?” “在等你,随意练练。” 薄音丢下毛笔,过来将我扣入怀里,唇角蹭着我的唇角问:“怎么这么晚回来?” 他碰触到我的背,我皱了皱眉头不敢让他发现我自作自受的让伤口更恶劣。 薄音伸手摸着我的脸,问:“没化妆?” 刚刚回来太着急,忘了。 我连忙从挎包里取出化妆品,照着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脸色苍白的厉害。 我皱了皱眉头,化了淡妆,问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开玩笑道:“怎么样?漂亮吗?” 薄音的目光有一些深沉,他沉默半晌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搂着我的腰去了大厅。 薄音今天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是千篇一律的白色衬衫,手腕处露出一截,金色的纽扣在白色的雪花下泛着冷光。 大厅里很热闹,旁边有酒宴,年轻的一辈都在中央跳着舞曲。 爸看见我来,连忙从爷爷身边离开,过来笑道:“你爷爷找了你很久,说这时候还没有收到自个孙女的礼物。” 我笑着说:“我马上去送。” “快去快去。” 薄音从一旁的手下人手中接过礼物,带我过去将礼物给了两位老人家说:“这是时光给两位爷爷准备的礼物,很用心。” 他不忘顺带夸我一句。 爷爷高兴的笑着道:“时光有心,孙女婿也有心,你们都有心了。”一旁的警务人员从薄音手中接过礼物。 “还是孙媳妇好,赶快给我生个曾孙,这是我最想要的礼物。” 太爷语出惊人。 我低着头掐了掐薄音的腰,他淡定的看了眼太爷,漠然说:“我懂。” “……” 他懂什么? 他是想表达他比太爷还着急吗? 薄音带着我去了酒会旁边,而且我也发现今晚许念没有来,或者来了已经离开了。 我脚有些疼,坐在沙发上不愿意起来,薄音带我坐了几分钟就离开会场。 刚回到薄家,薄音就将我衣服剥了个干净,将我背对着他,语气不善问:“怎么回事?” “摔了一跤。”我主动认错。 “去了哪里?脚磨破了,而且腿侧还有泥巴,钟时光你这是在看低一个曾经入过伍观察入微的男人的智商。” “今天是薛青的生日。” 这话一说,薄音就明白我去了哪里。 他手指轻轻的碰触我的背,哑着声音问:“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好陪你一起去。” “今天是太爷的生日,而且祭祖,我不想因为我的自私就让你陪你。”我悄悄的看向薄音,他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我说:“薛青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陪我长大的哥哥,今天我想去看一看他。” “何深对吗?” 薄音忽而这样问,我大方的点头承认。 有些事我不必瞒着他,我心坦荡,坦诚并没有什么,也不是坏处。 “时光,他陪了你很多年?” 我点点头,坦诚的说:“嗯啊,他陪我一起长大的,一直保护我,可惜他不能参加我和薄先生的婚礼呢,这很遗憾。” 而且我也不愿意他参加,因为何深爱我,我不愿意再像以前那样,让他看着我结婚。 薄音忽而沉默了。 那时候我不知道薄音的心情很澎湃,因为他有种抢了别人宝贝的感觉。 而这宝贝他也爱的深沉。 那时候他就明白有些事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简单了,有些人该回来的从来都不会迟到,他也知道那朵玫瑰是谁送的了,而他那时候就是怕我的意志不坚定。 可是薄音的这个想法错了,只要他未变,我就永远不会变,只要他爱我,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他,我钟时光爱的起也爱的久。 只要……只要薄音心思坚定。 薄音沉默不语,将我放在**上然后拿了医药箱过来,拆开我身上的纱布,又重新替我包扎了一遍,还替我的脚上了消毒水。 待一切妥当的时候,他才冷着声音说:“下次你再乱跑,打断你的狗腿。” 我脸埋在被子里,低声反驳说:“大叔,这不是狗腿,这是美腿。” “嘴硬?” 我识趣闭嘴,薄音将我换了一个位置,替我盖上被子,拍了拍我的脑袋,说:“休息一会,我去将庆带回来。” 刚我给他说过庆在钟家。 我嗯了一声,薄音打开门离去,我起身跑到窗户边看见薄音的身影出现,但是他没有立刻去钟家,而是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步伐缓慢的向钟家的方向去。 薄音最近不会抽烟,除非心情惆怅。 他情绪低落吗? 我回到**边躺下,想着之前薄音的神情,貌似听到何深名字的时候是有片刻的沉默。 他心底在想什么? 我反复思考也没有一个头绪,索性就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不去想这些问题。 等会等薄音回来,我问问他。 自个男人心情低落,我不能坐视不理。 再说,他这样,我心疼他。 我好像胡思乱想了很多,万一薄音只是想抽根烟而已呢?并没有忧愁什么!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眼时间——九点半。 之前那个男人离开了吗? 他说薄音的丝巾是绣了一个音字,阿……音,呸,最讨厌听阿字。 薄音,薄大叔,薄先生都可以,阿……音真的会恶心死我。 …… 第110章 .大叔求婚。 薄音带着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按照路程他多用了十多分钟。 他坐在沙发上用手上的动作让庆做出不同的姿势,庆很乖巧,薄音说什么它就会跟着做什么,但他就是没有搭理我。 我趴在**上眼睛一直看着他。 十分钟过后他乐此不疲,我看着他忍不住轻声喊了一声:“薄音。” “嗯。” 他还知道应我。 “大叔。”我又喊。 “嗯?” 嘴角轻轻上挑,他变了一个调应我。 我脑袋趴在枕头上,目光无辜的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大叔,你不高兴吗?” 薄音听闻,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不明的望着我,沉呤问:“为什么?” 他不高兴问我为什么想来是真的情绪低落,我犹豫了一会小动作的起身,将自己轻轻的塞进他的怀里,侧着身坐在他的双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抬头望着他。 薄音也没有推开我,微微垂着脑袋视线沉静的落在我身上,我凑近他的唇角亲了亲,随后软着声音问:“大叔你抽烟了?” “嗯,刚在楼下抽了一支。” 薄音侧过脑袋,将手掌放在我的腰上,固定着我的坐姿,我拉着他另一只手掌用最轻最能撒娇的语调问:“大叔,你情绪低落吗?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薄音的手掌一颤,他的目光忽而凌乱起来,像狂风暴雨被极致的压抑着,汹涌澎湃的不行,以至于痛苦的不行。 他狠狠的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庆的身上,半晌才低哑着声线说:“像我们这种商人,习惯于掠夺别人的东西,这么多年我也未曾有半点愧疚,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薄音弯着唇角,语调冷清道:“但现在我却觉得自己做的太过,我抢了他人的东西,设计了他人的东西,甚至到现在也不想还,以后也不会还。我心底感到愧疚,也打算一直愧疚下去,时光你说好吗?” 最后他问的我,他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答案?还有薄音做事一向强势,甚至冷清,心坚硬到一定程度,他怎么会愧疚? 再说他抢了他人的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 薄音将我搂紧了一点,将脑袋埋在我的锁骨之处,声音淡淡道:“很重要的。” 那时候我不知道薄音的情绪,也不知道他与何深的曾经,更不知道何深八年来在自己的战友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起我。 应该说过去太过隐晦,隐晦到现在所有的东西已经变质,甚至发霉。 薄音不肯再多说一句,抱着我在怀里十多分钟,就帮我穿好衣服去了大厅。 马上到新年,大家习惯守岁,我也在新年之前收到了很多新年红包。 钟薄两家爷爷的,还有两对父母的,再加上叔父以及薄音各位亲戚的。 我从来没有在新年收过这么多红包,但薄音让我安心收下,最后离开大厅的时候,我在路上点了点数,一共二十多个。 我傻笑起来,薄音见我这样也微微勾着唇角问:“收个红包有那么开心吗?你以为你像温言那么小的孩子。” 我下意识的反驳薄音的话,笑嘻嘻的看着他道:“大叔,我本来就比你小。” 谈温言没有在京城,跟着谈温凉去了部队过新年,那边始终比这边热闹。 薄音识趣沉默,没有接我这话。 我抱着他的手臂,将脑袋靠着薄音的手臂,轻声问:“大叔,我的红包呢?” 薄音挺住脚步微微侧着脑袋,斜眼看我,平静的语气反问:“不是在你兜里吗?” “你的啊,大叔你不准备给我包一份红包吗?哦,说起红包我还想起了,你想要我嫁给你,给你生小孩子,可是你连求婚也没有,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廉价?” 薄音对我这话挑了挑眉,他忽而伸手勾住我的肩膀,带着我回薄家的方向,温和的说:“薄夫人,婚礼是你一拖再拖,现在却巴巴的问着我要求婚。” 他顿了顿,郑重的声音说:“薄音的夫人,何来廉价一说?” 我心下一恍惚,站在原地。 薄夫人,用他的姓氏冠我的名,这是这世界上最长情的一件事。 “怎么不走?”他问。 “大叔,你背我回去好吗?” 我期待的望着他,薄音愣了愣随即半蹲着身子,我看了眼面前这个宽阔的后背,想这就是我此生一辈子需要依仗的人。 我爱薄音,半年前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他就爱,虽然他算计我,但他也拯救我,虽然他一贯冷漠,但他也懂得心疼人。 他会用自己的方法照顾我,会用自己的方法对我好,更会好脾气的迁就我。 我爱上了一个本就高高在上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曾经一度认为所有的女人都配不上他,甚至包括我自己。 所以从一开始就逃避他,就觉得自己和他只是玩玩的关系,是交易一场。 甚至我冷静的警告自己,这个男人是毒药碰不得,不能入心甚至要远远的躲开。 可是有些东西就是这么强势,来都来了,怎么也都离不开了。 既然离不开我就主动追求,向着那个男人主动的靠近,用自己的方法爱他。 我也万万没想到,这样清高的男人会坦诚的剖析自己的心思给我听。 那段日子我一直都在惶恐中过着,因为我发现他的眼神里没有爱,太过清明。 后来我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不爱,只是不会爱,更不懂这个词的深层意思。 但他会慢慢的学着改变,会示弱会解释会坦诚,会用自己的办法留住自己想要的女人,他善于在等待中出击。 也善于在出击中赢的胜利。 这辈子,我走过最长的路,是薄音的套路,但我甘之如饴。 回到房间后薄音放下我去了卧室洗澡,我卸妆的时候他正从里面出来,他视线从镜子里落在我脸上,随后喊了一声庆。 庆麻溜的从外面跑进来,嘴里还叼着一个沉黑色的小礼盒。 薄音蹲下身伸出手掌,庆乖巧的放在他的手上,薄音拍了拍它的脑袋,庆又麻溜的转身撒腿离开这个房间。 我似乎有些明白这个礼盒的用处,我期待的望着薄音,果然他打开这个礼盒,取出里面的东西递给我道:“喏,红包。” 我接过来,好奇问:“怎么两份?” 薄音坐在我身边,将礼盒放在梳妆台上,淡淡的解释道:“庆也想送你一份。” 我高兴的笑了笑:“谢谢大叔,谢谢庆。” 我打开红包,薄音给我包了九百九十九元,而庆给我包了九十九元。 薄音何时这般浪漫? 我抱着薄音的脑袋,亲了亲他的侧脸,将脑袋放在他肩膀上,愉悦道:“薄先生,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薄音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先松开,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他居然准备的有礼物! 我连忙松手眼睛发亮的看着他,薄音见我这样,忍不住的笑了笑:“猴急样。” 薄音拿过刚刚放在梳妆台上的礼盒,打开抽出里面的黑色丝巾敞开,一个银丝勾绣的‘音’字出现在眼前。 银丝周围是沉色的刺绣。 这是薄音的丝巾,除了这个图案其余的与何深那条一模一样。 而何深那条被我放在钟家那个铁盒子里的,这是他们庆的共同标识。 我又想起今天遇见的那个陌生男人。 他说,庆七人,云雾雨冰霜雪花。 薄音将这条丝巾系在我手腕上,轻声的解释说:“这是我在部队从军时,在庆服役时候的身份象征,已经很多年了。” 我手摸着这条丝滑的黑色丝巾,小心翼翼的问:“大叔,这是你的信仰吗?” “算是。” 薄音握住我的手心,眸心清亮的看着我,半晌又从礼盒的最底下取出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样式简单大方。 我伸手捂着嘴惊讶的看着他。 他替我戴在手上,声音含着笑意轻轻的说:“别的女人所拥有的,你一样都不会比她们少,甚至比她们更多。” 我震惊的起身,偏过脑袋不去看薄音,他今天特么怎么这么浪漫? “时光,看着我。” 我回头,薄音不知何时单膝跪在了地上,他偏头喊了一声庆,庆叼着一束鲜红的玫瑰从外面跑进来,我一眼就看出九朵。 我眼圈有些红,薄音从庆手上接过花束,郑重说:“时光,嫁给我,好吗?” 今天新年吧,今天一定是新年,外面的烟火都放了起来,璀璨夺目。 薄音在等待这个时间。 我感动的一塌糊涂,伸手捂着流泪的眼睛,笑了笑说:“大叔,你都将戒指塞我手指上了,我怎么不答应你?” 我答应,我很开心。 我一直在等这样浪漫的薄音。 我抱着花束,薄音起身伸手擦拭着我的脸颊,不争气的问:“有这么高兴吗?” 我靠在他怀里,轻声威胁道:“大叔,你现在别说话,免得我反悔。” 薄音:“……” 我根本没想到薄音今天会求婚,虽然比起我见过的其他场面,这个还是有些逊色,但是比他本身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外面的烟花很璀璨,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我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丝巾,又低头乖巧蹲坐在地上的庆,对它笑了笑。 它是个很好的伙伴。 懂事,聪明。 薄音的身子高大、宽厚,将我满满的抱在怀里,我的眼泪全落在他肩膀处。 第111章 .送薄音礼物。 薄音今夜新年的求婚对我来说是意外的惊喜,前一刻我还在讨这个话,下一刻他却准备好了,还让庆配合了他。 我双手抱着他的腰,看着窗外明明亮亮的烟火,微微光亮照明了微白的雪,我轻声笑着说:“薄先生,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薄音轻声嗯了一声,我从他怀里出来在梳妆台上拿起自己的挎包,取出里面的一块玉握在手心,然后转身望着他。 他略有些期待的望着我,我笑了笑:“薄先生,你现在要闭上眼。” 薄音微微闭上眼,我弯腰拿起他的手掌握在自己手心里,然后将这块玉放在他的掌心里,轻声道:“睁开眼,薄先生。” 他之前喊我薄夫人,我现在只想喊他薄先生,这种隐晦的情绪让我心底很愉悦。 薄音睁开眼,慢慢的摊开自己的手心,一个碧绿深邃的玉块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我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眸里倒影着喜悦,他是喜欢我这个礼物的。 薄音用大拇指轻轻的摩擦着玉块,语调清愉的问:“你什么时候雕的?” 这块玉是叔父曾经送给我的那两块,我将其中的一块雕刻出薄音的名字,又用了复杂的纹路相衬,送给他当做新年礼物。 我笑了笑,心情愉悦的说:“生病的那些日子,但时间有些赶,不过希望你能喜欢,我的薄先生。” 薄音微微垂着脑袋,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有些爱不释手道:“很精致。” 他对这个礼物非常的满意,以至于睡觉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黑色小盒子里,见他这样我忍不住的取笑着问:“薄先生,有必要这样吗?” 有必要这样欣喜,珍惜吗? “自然。”薄音转过身子将我搂在怀里,手掌在我肩膀之处轻轻的摩擦,沉悅的嗓音道:“这是薄夫人亲自雕刻送我的礼物。” 薄音的手掌有些粗糙,弄得我肩膀有些痒痒的,再加上他这一番话,直接痒到了我的心间,也甜到了我的心间,我忍不住在他的怀里笑起来。 因为是新年,第二天我醒的特别早,我化妆的时候薄音还侧躺在上,而庆趴在地上伸着舌头眼睛一直看着他。 薄音手臂枕着自己的脑袋,被子有些下滑露出他半个结实健壮的身体,我放下手中的口红,迈着小碎步过去替他盖上被子,薄音皱了皱眉但没被吵醒。 这男人的长相很精致,英俊的让每个女人都**,而且这结实有力的身体喷张着无限的力量,荷尔蒙爆棚。 睡他一晚,都是让我觉得捡着了便宜,何况这个男人还爱我,还是我未来的丈夫,每想到这点我就觉得幸福的发芽。 我是中毒了,中了一种名为薄音的毒药,已经离不开他了,我想如若他那天背弃了我,我该怎么办? 我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庆,笑了笑轻声说:“庆,嘘,我们悄悄地出去。” 薄音很累,他昨晚强忍了半夜,最后忍不住抓住我的手撸了后半夜。 我被他吵醒过一次,见他这样觉得有些好笑,最后也随他折腾,自己睡觉。 这段时间的确委屈他了。 不仅仅他想要我,我也是非常想要他的,我想要他进入的那种塞满的感觉。 我带着庆下楼,将之前准备好的新年礼物给了薄音父母一人一份。 薄音的母亲很欣喜,连忙接过去打开,取出里面的项链,笑着道:“时光这好漂亮,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嗯。”我笑着说:“很适合伯母你。” 她视线突然不知道看向了何处,半晌不动,我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连忙收起自己的手藏起来,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云辞求婚了?” 薄家的女性和男性不同,无论是薄书还是薄音的母亲,她们都有着八卦的心思。 我答:“嗯。” “昨晚的事?”聪明的未来婆婆。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抬头望着她八卦的眼睛,我继续道:“伯母,薄音他说让我嫁给他,做他的薄夫人。” “好好好,既然都求婚了,你也别喊我伯母了,以后跟着薄音喊我妈。” 我:“” 离开客厅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关上门呼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视线正对上薄音的清明的眸子,他穿着睡袍侧躺在上,懒懒的神情像一只慵懒的猫科动物。 平时看上去像一匹狼的男人此刻像一只猫科动物,要多柔软有多柔软。 我迈开步伐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他顺势伸手拉住我的手心,问:“怎么像逃命?” “你妈妈比你妹妹还八卦。” 我将刚刚在客厅里发生的事给薄音说了,他勾了勾唇玩着我的手指,敛下眼皮嗓音含着笑意说:“这样也好。” 我瞪着他问:“好什么?” “家里本来就冷清,唯独母亲和书儿比较活跃,以后家里有了你,这下太爷就不怕寂寞了,父亲也不怕母亲一直烦他了。” 我问:“薄先生,你是说我爱八卦?” “小时光。” 我挑眉看着他:“嗯?” “你抹口红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低着头看向他,薄音的眸子渐渐地深沉起来,我突然像明白什么一样,脑袋却忽而被他扣住。 薄音咬住我的唇,用浑厚的舌头轻轻的舔舐,我睁着眼睛看着他,我喜欢睁着眼睛看薄音动情的模样,睫毛微微颤抖。 在边闹腾了半个小时薄音才起身去了浴室洗着自己满嘴的口红。 因为是新年,薄音要去拜访我父母,他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自己亲手拿着一些礼物跟着我回钟家。 中午的时候留在钟家吃饭,午饭之后我回了房间,不大一会外面响起敲门声。 我起身打开门看见叔父一愣,他见我这样伸手敲了敲我的脑袋,笑着问:“怎么?不欢迎我进你房间?” 我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捂住脑袋笑着说:“叔父这说的哪里话,我没想到是你。” “你以为是谁?你家薄音?”叔父笑了笑进我房间,说:“还没有嫁出去的小丫头,一心就扑在人家身上了。” 我立马接上开玩笑说:“叔父,你别取笑我,我这可是二婚,好不容易遇到个可靠男人,心不扑在他身上哪能怎么办?” “油嘴滑舌。”叔父在房间里看见一个大的白布,他过去伸手撩开。 这是曾经在山崖皑皑白雪的苍树之下画的薄音,背影孤寂冷漠到极致。 叔父恐怕比我更能看懂薄音这个人。 他神色略有些不好的沉默半晌,说:“我的侄女技艺长了不少。” 叔父仔细打量了许久夸了我这么一句,他站在这幅画面前又垂着脑袋看了半晌,淡淡问:“你有什么想法?” 叔父是问我画这幅画当初的感想。 这画本来交给了萧教授想开画展,但最后我取了回来,我舍不得它。 舍不得将这个男人给任何人观赏。 “叔父,那时候的他很冷清,很遥远,但现在他是我未来丈夫,他很温暖。” 我知道叔父的担心,他怕我掌控不住这个男人,他怕薄音不是良配。 “你觉得好就好。”叔父将视线移开落在我的身上,又轻声说:“你喜欢就好。” 我笑着点头,抱着他的手臂好奇的问:“叔父,那个城堡怎么样?” “什么城堡?那只是叔父的一个梦想而已,按照计划应该到明年年底完工。” “那我要第一个去看。”我说。 “当然,你是我唯一的侄女。”叔父顿了顿,又说:“元宵过后我就会离开,这些日子你过来,我教你一些东西。” “好嘞。” 叔父离开后,我坐在上想起之前叔父的那个神情,他似乎在担忧。 叔父他在想什么? 就在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叔父第二天就给了我答案,他低声说:“时光,这个男人他的气质不是任何人能比的,他的心很冷,他的背影很清高,他的眼眸带着嗜血,他的厉气很重,他似乎不太适合你。” 第112章 .诗诗出事了 叔父不仅是一个厉害的雕刻师,更是一个厉害的画师,他观察人的能力比我强很多倍,他看得懂薄音这个人。 他说薄音内心冷到极致,他说薄音不适合我,可能就是真的不适合我,我拿着小刀始终下不了笔,一直都在想叔父说的那些话,我知道他说出来只是想让我在结婚之前想清楚。 也想让我看清楚,未来我要嫁的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叔父的意思是薄音就像一块石头,是属于怎么捂都捂不热的。 但我心底就是执拗,我想起这段日子的薄音,想起他的种种改变,想起昨晚他的求婚,我的心又安了下去。 在元宵节那天我告诉叔父道:“无论怎么样,我都认定他了。叔父,我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但他在为了我改变,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甘之如饴。” 他却只丢给我两个字,“随你。” 叔父是一个看透世事的人,我对他的态度感到一丝惶恐,但马上又被安抚下来。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相信薄音。 叔父离开了,我的伤也渐渐地好起来,古诗诗最近却和顾庭撕破了脸面。 听说许念在新年的这些天都在医院住院,而顾庭在新年那天丢下了古诗诗。 古诗诗曾经一忍再忍,甚至对顾庭拐弯抹角的劝慰说:“如果你念着我们之间曾经,哦不,我们是没有曾经的,如果你对我有一点怜惜,新年这天陪我回古家,别让我太孤单,让家里人都看我笑话。” 但新年……古诗诗忍不住了,跑到医院闹了起来,她知道许念没什么大错,是顾庭不要脸的一直缠绕着别人。 可是她现在心底就是怪,就是怪她这个堂姐,甚至厉声质问她。 质问她为什么要抢自己的男人。 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顾庭却伸手打了她,当着许念的面没有一点犹豫的狠狠的打了她,那时候的古诗诗震惊,惶恐,不敢置信,当他们的面哭的一塌糊涂。 这场爱情,她输了。 古诗诗给我说这些的时候是哭着的,喝着最烈的酒哭的惨不忍睹。 脸上的妆容全部都花了,我低头看了眼她的肚子,拍拍她的肩膀,劝慰说:“诗诗,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即使不是为了顾庭,为了孩子你也应该振作起来。” 顾庭将一个骄傲的女人毁了。 “去特么的顾庭,去特么的许念,明明她知道那是我的丈夫,她却不抗拒他,不排斥他,顾庭打我的时候她居然假心假意的说,顾庭,那是你妻子。” 古诗诗骂上瘾了,又狠狠的喝了一口酒说:“特么的,她真白莲花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居然还巴心巴肝的对她好。” 许念回来的那段日子,古诗诗对她特别好,什么活动都要带上她。 古诗诗突然起身,我连忙扶住她问:“你醉成这样,你现在要去哪里?” “顾庭打了我之后一直躲着,但许念今天下午有一场戏,我要拿着离婚协议书去离婚,我要离婚!姑奶奶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自己一个人好好的,然后养大这个孩子,然后告诉他不爱一个人可以,但是不可以骗人,不可以利用人。” 利用人……其实有些话古诗诗没有说,但是我心底也是明白的。 顾庭和她结婚,只是为了古家的势力,他前几个月需要古家来稳固自己。 因为我曾经听古诗诗说过,她没有告诉家里人结婚了!但过不久古家却突然和顾家结盟了,签约了一系列合同。 这事我曾经问过古词,是古家送给他妹妹的嫁妆,希望让顾庭知道古诗诗对他们的重要性,古词告诉我说,没有婚礼的一场婚姻,他家的妹子其实过的也不幸福。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毫无办法。 这一切都是古诗诗自己的选择,选择了一个爱了十年但仍旧不爱她的男人结婚。 而结婚没有几个月,却闹成这样。 我开着车送古诗诗去医院,刚好在医院门口遇见顾庭和许念下来。 许久不见,许念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就像得了一场大病,久治不愈。 而顾庭似乎对她很温柔啊。 古诗诗的脸很花,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然后拿着离婚协议书下车。 这份协议就像准备了很久,一直带在身上,就是等一个时间交出去。 我下车靠在车旁,看见古诗诗一步一步的过去,语气特别平静的说:“顾庭,我今天找你有点事。” 顾庭看见她也一愣,沉默半晌问:“什么事?” 古诗诗语气含着笑意,特别高傲的说:“将这个签了,我什么都不要,就当送给你的补偿,以后我们两人就是桥归桥了。” 明明是顾庭对不起她,她却说给他补偿,这个骄傲高傲的姑娘就是因为一直忍让顾庭,一直为顾庭着想。 所以一直吃亏。 “诗诗,顾庭是你的丈夫,你别误会,他只是……”此时的许念开口。 “误会?我的好堂姐,我的丈夫你却不推开他,一直留在自己身边是什么意思?先不说顾庭了,那么薄先生呢?你的心可真大,惦记一个却还要拉着另一个当备胎,也就顾庭傻,肯不在意你这歪心思。” “住嘴,诗诗你别胡闹。” 说这话的是顾庭,他立马打开车门将愣在原地的许念推进去,古诗诗立马拉住车门说:“怎么,你恼羞成怒了?你明明知道她只是利用你寻的片刻温暖,你还是要这样待她?顾庭我以前可没想到你这么贱,贱到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婚内精神**。” “我不爱你,何来的精神**?!” 顾庭终于恼羞成怒的关上车门,压住了古诗诗的裙子,我皱眉正想过去,但又听见古诗诗冷笑着说:“怎么?终于承认了?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就为了古家的合同?顾庭你真让我恶心,签字吧,我片刻都不想和你有任何的关系,我要离婚!” 顾庭瞪着眼看她半晌,看着她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突然有些无措。 他看了眼远处的我,最后又看了眼古诗诗,立马转身进了驾驶座。 “你不能走!” 古诗诗见顾庭发动着车,她立马恶狠狠道:“签了这个我不再纠缠你!” 我想起什么,连忙看向车门,喊道:“诗诗,你快让开,你裙子被压着了!” 车子猛的发动,古诗诗向前跑了两步,但顾庭没有发现,她脸色苍白的伸手用力的拍打着窗户都被顾庭当成了无理取闹。 我连忙跑过去,古诗诗却被动力扔在地上,甩出很远的距离,我看见她半张侧脸被地面刮的惨不忍睹,心想结束了。 她的爱情彻底的死了。 我脸色苍白的跑过去将古诗诗抱在怀里,她捂着肚子翻着白眼看向我,最后使劲的转动着珠子看向我道:“这样也好。” 这场变故太突然,顾庭停下车跑过来连忙将她抱在怀里送进医院。 我望着双手上的血,突然恨起了顾庭,也讨厌起了许念这个女人。 这样也好…… 我明白古诗诗的意思,她的孩子很难保的住了,这样就能和顾庭断个干净。 这样很好,是她咽下所有委屈后留下的一句平静的话语,她已经看透。 许念没有去拍戏了,顾庭脸色苍白的等在手术室外,我目光呆滞的望着手术室的门口,祈求她一定要没事。 古诗诗被推出来的时候昏迷着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残忍的说:“孩子没了,脸上应该会留下疤痕,不过还好大人没事。” “什么孩子?” 顾庭的神情很震惊,他望着医生最后看向我,最后的最后落在躺在病**上,昏迷着的脸部完全包扎起来的古诗诗身上。 古诗诗被推进病房,顾庭想进来但最后被我推了出去,冷声道:“不许踏进来。” “时光,顾庭他担心诗诗。” 说这话的是许念,我眼睛瞪着她,冷声道:“他担心诗诗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用的什么立场在这说话?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古诗诗的丈夫,是你的妹夫,可是你们两个干了什么?是,你喜欢薄音,你拒绝顾庭这我知道,但许念你太绿茶婊,你作为一个演员太会用无辜的神情骗去别人的怜悯,你真的让我太恶心!” 我本来不想说这些,可是我实在忍不住,许念的脸色很苍白,病态的苍白。 顾庭这次视线看向病房内,着急的神情一览无遗,早知道如此先前做什么去了? “钟小姐,请你不要污蔑人!”许念保持着良好的仪态道:“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对于顾庭我一直都是当弟弟疼爱,这么多年也是,你不了解请不要信口开河。” 呵,她还知道反击! 我冷眼看着他们道:“请你们离开,不然我会用钟家的势力让你许念,让你顾庭在京城没有立足之……” “时光。” 一声突兀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偏头望过去,薄音一身沉黑的西装,迈着双腿一步一步的目光清冷的朝着我们这这边走来。 第113章 .她离开了 薄音眉目清冷,迈着步伐缓慢走过来,声音淡淡的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刚薄音给我打过电话,他问我在哪儿,我说诗诗出事了,我在医院。 但他刚貌似打断了我的话。 难不成这男人要维护许念不成? 顾庭神情颓废的靠着墙,很恍惚的样子看向远处,心里似乎波涛汹涌。 我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薄音静静的听着,忽而视线落在许念身上,我威胁的目光看着薄音,示意他说话斟酌。 他对我眨了眨眼,轻勾着唇角望着垂着脑袋的许念,淡淡道:“许念,你既然身体不好就安生的在医院养病。” 薄音这小贱人难不成心疼她?! 许念听见他这样说,轻声的语气解释道:“阿音……我没有一点坏心的,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顾庭只是我的弟弟,我从小都认识他,这你知道的,诗诗她……” 薄音还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许念,诗诗她是你的妹妹。”薄音冷漠的看了眼顾庭,语调清冷道:“无论顾庭和你什么关系,既然她在意,你就不要走太近,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阿音,我……” “许念你先回去休息,还有以后喊我薄先生,京城的人都是这样称呼的。” 我:“……” 薄音今天的表现很不错,我看了眼许念苍白异常的脸,还有摇摇欲坠的身体,冷笑着一声就回了病房关上门。 薄音说的没错,即使她与顾庭没有什么关系,但古诗诗在意,她作为姐姐也不应该和顾庭走的太近,这是原则和底线。 我进去坐在古诗诗的身边,她的脸颊完全看不到,包裹着纱布的地方还有一些血色侵透出来,她这半张脸不容易保住。 医生说会留下疤痕。 刚在车速极快的情况下,古诗诗被甩在了马路上,半张脸落地。 我还记得她刚望着我的目光,失望,悲伤,委屈,难堪,最后只化为平静。 与之前在酒吧喝酒破口大骂的她完全不一样,我能理解她失去爱情和孩子的痛苦,就像当初严柯那般对待我一般。 是顾庭亲手伤害了她,是顾庭亲手害了自己的骨肉,扼杀了她的她希望。 两分钟后薄音打开门进来,他站在我身后揉着我的脑袋,安慰说:“别担心,我问过医生了,她没有什么大碍,脸上的疤痕也不是没有办法,好好配合治疗就行。” “薄音,她孩子没了。”我忍不住红了眼眶,伸手抹了抹说:“她一个小时前还说要养大这个孩子,说好好的教育他,可是一个小时后她所有的希望都没了。” 薄音站在我身后沉默不语,我拉住他的手掌说:“薄音,我恨顾庭,我讨厌许念,讨厌所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讨厌不清不楚的关系,讨厌许念这样的存在,明明和她没有关系,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她转的一样。 她凭什么?! 她身体不好生病了,就该有人陪着她,难道诗诗怀孕了就不能让自己丈夫陪伴? 顾庭这真的太让人心寒。 “嗯。”薄音从伸手从身后抱住我的脖子,安抚说:“讨厌就不用搭理她。” 古诗诗醒来之前,薄音因为急事回到公司上班,我送他出去的时候没有看见许念,但却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的顾庭。 他一直都没有离开? 这是心底愧疚吗? 送薄音离开后,看着他望着我期待的眸子,我犹豫了半晌,过去坐在他身边。 我轻声的笑了笑说:“诗诗早就知道你和许念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但她为了留住你一直都没有说。顾庭有些事不说但不能代表不存在,日积月累下来,她的心渐渐的冷了下去,她想等新年后就找个机会给你说离婚,她说她什么都不要,全当祭奠自己的青春了,她打算好了一切,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一日。” 顾庭镇定的坐在长椅上,目光看向病房里面,眼角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他悲伤问:“她怀孕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在秦皇岛的时候,记得那天晚上我去找你吗?其实是诗诗让我去的,她知道一切可就是不敢在你面前提起,她那么高傲的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你却将她的自尊踩在地上一文不值!” 对,我就是要讲给他听,就是要让他心里难受,就是要让他忏悔! 顾庭静静的流着眼泪,我偏头望着他说:“她今天还提起了孩子,只是没想到被你取走了,当着她的面为了另一个女人取走了。” “别说了。” 顾庭的语气有些祈求,我疑惑问:“为什么不能说?顾庭她是打算生下孩子的,是你亲自取走了,还毁了她的容!” 顾庭突然厉声道:“住嘴!”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能喊我住嘴?只要我愿意,你和许念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哦,你是心底难受吗?那就难受个够!等你难受完了,记得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 我回病房将古诗诗之前的离婚协议书扔在他的怀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去了病房。 我从来没有这么恶毒的说过话,即使严柯那般对待我,我也没有威胁过他。 但顾庭伤害了一直在我身边陪伴我,在严柯面前保护我的女人,也是我最珍惜的闺蜜。 古诗诗她的心最敏感,也爱的最深沉。 而且我刚刚的话也不是说说而已,钟家家大业大,三代又只有我这么一小辈,只要我愿意即使倾家荡产,他们都会支持我。 即使哪怕有一天和薄家争锋相对,他们也毫不犹豫,毕竟我是唯一的钟时光。 我的身份地位一点都不比薄音低。 我刚回病房不久,古诗诗就睁开了眼睛,她含糊的声音传来说:“谢谢你。” 刚刚我在外面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心,笑了笑:“好好的养伤,脸上也不会留疤的。” “嗯,别告诉哥哥。” 古诗诗不愿意我告诉古词,这我之前也猜到了,所以一直没有给古词打电话。 梁影在晚上的时候赶了过来,她看见古诗诗这样忍不住流着眼泪,硬声道:“给你说了顾庭不是好男人,你为什么非得不听?” 古诗诗见她这样,她态度良好的认错道:“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古诗诗一直都没有再提顾庭,也没有再提孩子的事,有些事她已经接受了现实。 今晚我和梁影一起留在医院,期间薄音过来在身边陪了我一会,然后回了瑾南。 新年过后,我们又搬回瑾南了。 第二天的时候我拜托薄音利用关系将古诗诗转到医疗设施最好的军区医院。 她在那里养伤也清净。 在医院的时候我也顺便检查了一下身体,医生说我的体质挺不错,怀孕只是迟早的事,让我放平心态不要着急。 这事我不着急,是薄音着急。 我将这事打电话告诉薄音,他轻声的笑着说:“看来是薄先生还不够努力。” 我无语的挂了电话,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正在给古诗诗检查,她也很配合。 中午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接起来疑惑问:“你是谁?” “诗诗在哪里?” 我立马答:“我不知道。” “对不起,你告诉我好吗?我很害怕,我怕她不肯原谅我,我很懊恼,她这十年对我太好了,以至于……我习惯了。” 习惯到漠视了她的好。 我果断的挂了电话,不去理会顾庭。 而到晚上的时候,顾庭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军区医院,我冷眼看着他沉默。 而他也不敢靠近,只是站在病房外。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的回到病房,古诗诗正在和梁影说话,似乎心情很愉悦。 我没有告诉她顾庭来了,也不用告诉。 古诗诗消失的时候,是转到军区医院第二天,她留下一封信果断的离开了。 只有两个字。 勿念。 我着急的打她电话,她却不接,只是给我发了一个消息说:“我去国外疗养一段时间,等过两个月再回来,勿念,时光。” 古诗诗以决绝的方式离开有顾庭生活的地方,我忍不住的流下眼泪为她感到委屈。 错的明明不是她,走的为何是她? 古诗诗这个傻女人,即使很难过也不应该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躲起来,那样更难过啊。 她离开后顾庭找过我,我没兴趣搭理他,直接忽视他当他不存在。 而最近我也听说,许家和古家闹翻了。 这事古家终究知道了。 古词和我见面的时候也说:“让诗诗一个人出去放松放松,也是一件好事。” 我问:“那顾家?” 古词温和的语气说:“顾家成长起来了也不需要我们了,但我也不会落井下石,希望顾庭好自为之,撑住诗诗回家。” 顾家和古家也算崩了,但我听古词说顾庭没有给出那份离婚协议书。 无论怎么说,他都咬牙不给。 “解铃还须系铃人,古词哥,顾庭在等着诗诗回家,他想见她一面谈清楚,” “没什么好谈的。” 的确没什么好谈的,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第114章 .他又要消失 新年刚翻过去不久,京城的天气还很寒冷,而古诗诗也离开好几日了,而这几日顾庭不胜其烦的打扰我,一直打电话过来。 他想知道什么呢? 他想知道古诗诗的去处,但我也不知道,即使我知道我也不会痛快的告诉他。 后面觉得烦,我直接将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顾庭的号码再也打不过来。 顾庭其实挺渣的,为了自己在顾家的稳固,利用了一个爱了他十年的女人。 而在伤害以后就开始忏悔,认错,懊恼,难过,和之前的严柯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区别,都是渣男级别的。 但那时候的我其实有一点没有明白,就是顾庭对许念的感情就像古诗诗对他的感情,已经成了一种求而不得,放而不去的执念了。 顾庭爱许念在先,甚至爱了十几年。 那时候他的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已经分不清是爱还是什么,执念遮住了他的心。 甚至看不清身边的人。 我蜷缩在**上看着外面吹起来的寒风,将原本计划去学校的计划给搁置了。 今天貌似很冷,我不想出门。 薄音晚上回来的时候我还是早上那个姿势躺在**上,他看见有些无奈问:“一天都这样?” “嗯,躺了一天的尸。” 他批评道:“懒。” “我饿。”我眨着眼无辜的说。 薄音无奈转身出去,再次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外,他放在桌上吩咐道:“起来。” 我笑了笑,连忙从**上爬起来拿起筷子,薄音却伸手阻止我,摇摇头说:“去刷牙洗脸。” “哦。”我放下筷子转身去了浴室洗漱,睡了一天身体莫名的感到疲惫。 我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脸色很红润,背后的伤口早就好了,疤痕留的极淡。 而薄音这段日子始终没有碰过我。 其实他这段日子挺忙的,我每天还没有醒的时候他就离开了,晚上他回来的早但在书房待的时间最多,那里的文件摞了一山。 新年后所有的事情都堆积了起来。 我拍了拍脸转身出去,卧室里不见薄音的人影,我坐在沙发上吃饱肚子,然后将剩下的饭菜倒在了庆的碗里,它摇着尾巴吃的很干净。 我又给它倒了一杯牛奶。 等庆吃完之后,我才去了书房。 我敲了敲门伸手打开,薄音十指正在电脑上快速的运转,他听见我的动静,只是抬头望了我一眼便快速的收回视线。 莫名的被遭受到冷落。 我心里觉得好笑,居然跟工作吃起了醋。 我过去坐在薄音的身边没有打扰他,而是低头玩着自己手机上的手游。 可能见我无聊,薄音处理了一份文件偏头看着我,说:“今晚没多少文件,等我半小时。” 我疑惑的看向他,问:“为什么?” 平常不是忙成狗吗? “明天或许要出差。” 出差……又是要神秘的消失。 但这次他给我打了招呼,我点点头说:“嗯,出差期间你能我吗?” “看情况而定。” 薄音收回视线,将电脑里的文件一一的整理出来然后发送到一个邮箱,随后关机。 他从我手中抽走手机放在书桌上,伸手揽住我的腰将我直直的抱起来,我下意识的将双腿缠在他的腰间,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之前我还在想他一直没碰我。 结果…… 这是想什么来什么吗? 薄音的手掌一直抚摸我的大腿,他的呼吸渐渐地沉重起来,在我的耳侧摩擦。 回卧室的这段路突然变得漫长起来,薄音的每一步就像走在了我的心间,我抬头忽而狠狠地吻住他的唇角,在他唇间肆意掠夺。 我承认,我很想要,很想他将我塞满。 薄音清浅的回应着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回到卧室,将我从他身上扯下来放在**上。 我躺在柔软的被子里微微喘息着,自己伸手脱下外面的裙子,见我这样薄音忍不住挑眉打趣道:“时光同志,有必要这么**吗?” “时光同志想操大叔你!” 薄音因为我这句话目光变的凌乱起来,他正单膝跪在**上,我却坐起身子让他不要动。 我伸手扣住他的皮带,轻轻的褪下来,用手轻轻的蹂躏着他的敏感之处,薄音闷哼一声就是不肯叫出来,他伸手抚摸我的脑袋,微微闭着眼享受着,呼吸特别的沉重。 薄音这处硬的发烫,我观察着他的神情,渐渐的进入佳境,我推着他的身子躺在**上,他身上的白色衬衣和领带还完整的穿在身上。 我跨坐在薄音的腰上,自己的呼吸也异常的不稳,我抓住他的领带直接坐了进去。 我忍不住**出来,胸膛剧烈的起伏,薄音的领带被我抓在手里,我动着腰低着身子吻住他的唇角,忍不住道:“薄先生,顶一下。” 薄音伸手扣住我的腰,撞击着我,我情难自控的啊了一声,趴在他身上大力的喘息。 他这个男人太有**力,仅仅碰触他我就感觉自己愉悦的不行,后面薄音直接强势的将我翻过身子,从后面的姿势直接进入。 无论他学会什么姿势,只有这样的后背式才让他得心应手,有完全的掌控权。 薄音太持久,我都忍不住求饶了,他却还不肯放过我,等释放一次后才将身体重重的压在我的身上,双手扣住我的双手,平复着呼吸。 片刻后他打算起来,我忙反手扣住他的脑袋说:“薄先生别离开,就在里面。” 薄音被我压了回来,脑袋放在我肩膀处,他吻住轻笑着说:“我不会离开,今夜还长。” “嗯,等我缓缓。” 我还在刚才的愉悦之中,无法自拔。 “时光,你这样热情我很喜欢。” 刚我很热情,一直喊他帅大叔不要停,甚至将自己的身体一直主动的凑上去,配合着他。 “性也,食也。”我笑了笑:“薄先生,这男欢女爱原本就愉悦,何况对象还是这么英俊的你,这怎么能让我把持的住?” “油嘴滑舌。”他薄凉的唇瓣一直在我的肩膀处摩擦,甚至伸出舌尖舔舐着。 每当他这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微微的颤抖,愉悦的不行,简直飞起。 “薄先生,再给我一次。” 闻言薄音直接以这个姿势动起来。 这是从秦皇岛回来之后,薄音第一次吃肉,所以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都还没有放过我。 期间我沉睡过一次,但又被他闹醒。 我的体力始终不如这个男人,薄音见我这样,直接道:“我记得,你说你要锻炼身体。” 上次被追杀,我体力不好一直拖后腿,我信誓旦旦的说回来要锻炼身体。 这话说出还没有实践过。 我识趣没有搭理这个话,薄音径直的决定道:“时光同志,等我出差回来,我陪你锻炼。” 呸,他就是嫌弃我在**上不给力。 不是我不给力,是他太强悍。 到早上的时候我双腿都酸了,薄音将我抱进浴室轻轻的替我洗澡,像对待猫儿一样,将我窝在他怀里,一起躺在浴缸里。 薄音在浴缸里也发情,但最后他还是收住洗了我身子将我抱出去放在沙发上。 他亲自换了**单,然后将我干爽的放进被窝里,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眸心里泛着愉悦的光芒道:“我去给你温杯牛奶,喝了再睡。” 我睁着眼点头,其实我舍不得睡,我知道我这一睡,他就会消失了,这一消失起码都要一周以上的时间才会回来。 薄音穿着浴袍转身出去,打开门的一瞬间,庆从外面溜达进来,摇着尾巴在**边一直打转,最后蹲坐在**边,漆黑的眼珠子望着我。 几分钟后薄音端着牛奶进来,他坐在**边将我从被窝里捞起来靠在他怀里,我就着他的手喝着牛奶,听见他淡淡的声音说:“等会我离开后,有什么事你可以给助理打电话,如果你觉得孤单可以先回钟家住,还有……” “薄先生,你怎么越来越唠叨了?” 薄音以前是直接离开,现在他却要一一的叮嘱这么多,说明他是真心在意我。 他屈指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斜睨看我道:“现在就嫌我唠叨,以后怎么办?” “好吧好吧,你继续。” “你个丫头!” 薄音无奈说了这么一句,等我喝完牛奶他将我放回**上,把杯子放在一旁。 他换了一身薄款的风衣,转身目光沉静的望着我,道:“薄夫人,我走了。” “大叔,我等你回来。” 他会安全回来的,他这样出任务已经是老司机了,我心底即使担心但也相信他。 “嗯,在家里要乖。” 第115章 .陪一个人 我起身站在窗边,不大一会就看见薄音的身影,他正打着电话进到了他的那辆迈巴赫车里,而小助理等他上车后恭敬的关上车门。 车窗忽而被放下来,薄音抬头往这栋楼看了一眼,但我知道他是看不见我的,这里是顶层,距离太远,他不可能看见我的。 而我这个位置,也只是看见模糊的他。 薄音离开后,我反而失眠了,躺在**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很担忧。 我怕他会受伤,即使我知道他的能力。 大概就是这样,明知道他很厉害,可就是因为爱他,心里就担心惶恐的不行。 快到晚上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来看了眼备注,立马欢喜的接起来:“大叔。” “吃晚饭了吗?”薄音淡淡的声音通过遥远的距离传了过来,让我的心瞬间安了下去。 我笑着说:“还没,等会就出去吃。” “又在家里躺了一天?”薄音不争气的声音传来道:“昨天加上今天,你只吃了一顿饭,这对身体不好,庆恐怕也被你饿瘦了。” 我看了眼趴在地上精神抖擞的庆,立马反驳道:“胡说,家里有狗粮,我没有饿它。” “是吗?”薄音不屑的声音传来,吩咐道:“乖,起**去吃饭,我挂了。” 挂了电话以后,我起身洗漱穿好衣服,和庆一起离开瑾南,去了大学附近。 我将车停在街边,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庆下去,即使天气寒冷,但夜市总归是热闹的,我将车锁好和庆去了里面的街道。 这里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跟着古诗诗梁影她们几个溜到这里来玩,在小摊上喝的一塌糊涂的时候,是严柯或者裴尚溪带我们离开。 我到了里面的一处小摊坐下,老板过来笑着说:“小姑娘有几个月没来了,这是你养的**物吗?看着真精神!要吃点什么?” 庆蹲坐在我身边,眼珠定定的打量着老板,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说:“嗯,我家的新成员,随意几个荤菜,给我一个纸盒,里面弄点白米饭。” “好咧。” “阿姨,再给我一杯白酒。” 周围都是年龄不大,很年轻的学生,我坐在这边打量着周围,他们的脸上没有忧愁,带着明媚的笑容,生活过的很滋润。 视线之处忽然闯入了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他双手随意的揣在大衣里,低着头步伐缓慢的顺着夜市的璀璨灯光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庆坐在原地忽而像一支箭一般跑了出去,跑到那男人身边,在他脚边打转。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庆的脑袋,随后偏头视线穿越过人群,穿越过夜市的灯火,静默的落在我这边,就这个望着我的姿势久久不动。 他脸上依旧带着黑色的丝巾,我低头看了眼我手腕上的,自从薄音送给我后,我就习惯戴在手腕之处,就像他随时陪伴在我身边一般。 我又重新抬头望向他,他步伐缓慢的往我这边来,随后坐在我对面,哑声道:“真巧。” 他脖子上围着厚厚的沉色围巾,遮住了他大半的脸,也遮住了他大半的黑色丝巾。 我笑了笑:“真巧。” 他的眉目清朗,很熟悉的感觉。 这时候老板将几个菜端上来,我拿出一双筷子用纸巾擦了擦递给他道:“可以一起吃点。” 他伸出手接过去,我将纸盒里装了很多肉放在地上,喊着庆说:“乖,过来吃饭。” 庆蹭住对面男人的腿脚望着我不肯离开,我心底突然有些泄气,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我还没有对面这个男人对它重要。 好吧,看在他是庆的人,我可以原谅它,可以理解它的依赖性,我放在地上说:“快过来吃,不然大叔又怪我将你饿瘦了。” 对面的男人轻轻的动了动腿,庆立马过来将嘴塞进纸盒里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我满意的笑着说:“它对你们还很依赖。” “嗯,庆比较念旧。”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问:“你怎么会在京城?爷爷说庆一般都不会在经常出没,除非有特殊任务,你这次过来是带着任务的吗?” 薄音今天也出任务了。 “嗯,有任务。”他默了默,没有吃菜只是将筷子拿在手心把玩着说:“陪一个人。” “陪人?是当保镖吗?就像谈上校现在是我爷爷的保镖,天天陪在我爷爷身边。” “嗯,你很聪明。”他夸我。 我心底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安心感,我眼睛看着他的脸,问:“为什么你要遮住脸?” “不想被认出,会引来麻烦。” 我发现,我的每个问题他都会认真回答。 我抿了口白酒,心里暖暖的说:“的确,薄大叔出任务应该也会像你一样。” 他的视线忽而落在我的手腕处,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着解释说:“这是你们家队长求婚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和你那条一模一样。” “我知道和我的……一样。” 从遇见他,他的声音一直很嘶哑,我脑海里灵感一闪,高兴的说:“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家副队长的丝巾也在我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 他顺势问:“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薛青以前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是他送给我的结……婚礼物,不过我现在离婚了。” 庆的纸盒里吃完了,我又给它夹了很多肉块扔进去说:“曾经所遇并非良人。” “你会幸福的。”他说。 他的代号是雾,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问他这个事的时候,他让我喊雾就行。 他顿了顿嘶哑的嗓音又问:“薛青去世两年,未曾留下任何一件遗物,没想到他将这个送给你了,那他还送过你什么东西吗?” 我坦诚道:“有一封信。” “写了什么?”他略为迫切的问。 写了什么?是何深的全部心思。 我摇摇头说:“没写什么,都是一些暖心的话,说给我听的,没有提及庆的成员。” 他嗯了一声,我觉得此刻他的眼眸里带着笑意,他的眉头很白皙,手指也很白皙。 是那种略少见阳光的白皙。 他和薄音,何深不一样,他们的肤色是小麦色,是经过长期的训练暴晒留下的颜色,但他身为军人,庆的一员,皮肤白皙的过份。 我不好问这个问题,所以沉默。 晚饭之后,我拉着庆的绳子走在前面,而雾走在我身后一步远的地方,不远不近的跟着。 到了车旁的时候,我笑着转身说:“天色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嗯,早点回去。” 他双手踹在大衣口袋里站在原地,微微垂着脑袋目光温和的看着我,很温暖的眼神。 我犹豫问:“你要去哪里吗?我可以送你。” “我保护的人在这里。” 他的意思他不需要我送,我笑了笑打开车门,没想到庆忽而抱住他的腿不肯松开。 我拍了拍庆的脑袋,庆一点都不听话。 他顺势蹲下身子,摸着庆的脑袋,教育道:“她是你的新朋友,你要尽心尽力的保护她,知道吗?乖,我过些时间再来看你。” 他松开庆,庆很快的跑上车,转过身子看着雾,一直对他摇尾巴。 我笑着无奈说:“它喜欢你。” 我开车着离开,从后视镜看了眼站在原地的那个男人,他静静地像一颗屹立不倒的大树,无论风雨都挺拔的站在原处。 庆队伍的人,背部都很挺拔。 我回到瑾南快到晚上十点了,我打开另一个房间的浴室,将庆带进去洗澡。 它乖巧的坐在浴缸里,我搓它的皮毛不满的语气道:“好歹我是你的新朋友,你怎么总围着那个男人转?我都没见你这样缠过薄音。” “汪。” “好吧好吧,他也是你朋友,但庆你下次要给我点面子知道吗?我叫你不能没有反应啊。” “汪。” “是我在给你洗澡,是我在给你喂吃食,是我每天在陪你散步,下次我叫你你起码要理会我啊,今天的面子都让你给我丢完了,自家养的狗不听话,一直缠在他的腿边。” “汪。” “我知道了知道了,他是你好朋友。” 给庆洗完澡,吹干了毛发,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我疲惫的回到浴室泡着热水澡。 外面的手机忽而响起来,我连忙喊道:“庆,将我的手机拿进来。” 是许念打来的。 我皱了皱眉,果断的挂掉。 我特么一点都不想花心思应付她,不值得。 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我直接将她拉入了黑名单,将手机给庆,它咬住绳子哒的跑了出去。 许念找我,无非就是那些破事。 不是薄音,就是顾庭。 我猜猜她肯定是想让我告诉她古诗诗的下落,然后她假心假意的告诉顾庭。 呸,电视剧里的白莲花都是这样的。 对对对,她就是演员,她也演过白莲花。 楚楚可怜的模样骗取了观众大把的眼泪不说,也让人轻而易举的相信她。 许念想抓住薄音,又舍不得顾庭,如果哪天薄音那个小贱人对她示好,我直接废了他! 第116章 .残酷的男人 许念现在在我心中就是和舒一一同等的存在,都是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无论她病的再厉害,都和我没有关系,甚至还让人觉得讨厌。 好吧,她并没有做小三,但她这样的性质已经打破了底线,让所有人心中在意。 我在浴缸里泡了一会身子,然后穿上睡裙出去,而庆正躺在卧室里睡觉。 我蹲下身子抚摸着它的脑袋,然后从一旁的沙发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 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 我打了个哈欠撑了个懒腰躺在**上,期间还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见了何深。 他告诉我说,他过的很好。 清晨醒来的时候,我想起这个梦觉得有些惊讶,梦中的何深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了。 可是脑海里又这么清晰。 我摇了摇头,立马下**洗漱,还化了一个淡妆开车带着庆去了学校。 谈温言在画室里安静的画画,我过去坐在他身边问:“最近他们教你什么了?” 他乖巧说:“杜师叔教我画姐姐。” 我问:“画好了吗?” “好了,前天姐姐生日我送给她了,她很喜欢,抱着我亲了一会,我很高兴。” 谈温凉的一点点接触对他来说都是奢侈,没想到他居然能高兴到这种地步。 “姐姐平时不亲你吗?”我问。 “会,但很少,而且那天姐姐笑的很高兴,带我出去吃了大餐,还带我去了游乐场。” 谈温言越来越善谈了。 果然亲人在孩子身边陪伴长大是很重要的,他没有再像以前那么孤僻了。 在画室绘画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找我,我望过去看见许念脸色一沉。 阴魂不散不成? 我丢下画笔出去,许念跟在我后面,我走到梧桐树下的长椅上坐下,不言不语。 我就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许念今儿个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衣里面穿的白色的薄款毛衣,显得很帅气。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堵的人心塞。 她温雅的笑了笑坐在我对面的长椅上,淡淡的说:“时光,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是的,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对想要的东西无能为力。” 我冷声问:“你想要薄音?” 她对我的直接似乎习以为常,她淡定的点头,大方承认说:“七年前离开是迫不得已,但是七年后是他邀请我回来的,所以我回来了。” 屁话,是薄音邀请她的? 我在办公室看到的那封信,明明是她主动告诉薄音自己要几个月后回来。 而且她还提前回来了。 我笑了笑,冷声说:“你觉得我会相信是薄音邀请你回来的?他对我说,如果讨厌你就不要搭理你,所以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 许念脸色突的一白,她镇定自若道:“这事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他一年前就邀请我了,但我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 一年前?一年前我和薄音还不认识! 这事是真的也许没错。 但…… “那又如何?”我笑着问:“一年前我和薄音还不认识,他邀请你回来又怎么样?一年后的今天他是我的男人,他每晚睡在我的身边,他的眼里也只能看见我的身影,他的心里只能也只会装我钟时光,而不是许念你!” 许念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以为我是好捏拿的软柿子吗?她说这话是想让我心塞吗? 这太小看我钟时光了! 许念的脸色很苍白,她望了望远处灰蒙蒙的天空,沉默半晌才说:“时光,你说薄音**你爱你在你身边睡觉,这我都信,但你说他有心,这话我却不信,他从前就是因为没心,就是因为太残忍,所以才将我从身边推开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薄音亲口承认说爱我,所以我信。”我冷下脸,不耐道:“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爱这个字他懂吗?他曾经也对我说过,可是最后还不是残忍的推开了我?” 薄音怎么推开她了?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突然我有些烦躁,不想再和许念说任何的话,我沉着脸起身,不耐烦说:“以后别找我,我懒的应付你,在你身上花时间不值得。” “时光。”许念出声喊住我说:“诗诗的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处理好我和顾庭之间的距离,但薄音……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公平竞争,我不会耍手段,我只想要一个机会。” 笑话,想要机会居然来找我! 真不要脸! 我看着她,高傲说:“什么是公平竞争?许念如果你能抢走薄音你拿去好了,能抢走的男人我钟时光一点都不屑要。当然你也没有机会抢走,毕竟我比你年轻六岁,我比你更热情,我的身份地位比你高,薄音眼瞎才会选你。” 许念一针见血问:“你觉得他在意这些?” “他不在意,但你没有薄音的同时还没有这些,你们许家的存在只是在我一念之间!” 许念冷声道:“钟时光,你就是仗着你爷爷是军区老将军,你真当我们许家不堪一击?” 她终于气急败坏了! “对,我就是仗着了,怎么着?”许念神色难看,我突然有些无力道:“既然不想听我这么说话,以后就真的不要来找我,如果你想抢薄音,你就尽量去烦他,当然前提是你能见到他。” 薄音敢单独见她让我心塞,我真的会废他! 绘画的心情没了,我直接带着庆开车离开,我突然想知道许念和薄音从前发生过什么。 不,我是想知道薄音怎么残忍对待她了,我是想了解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残忍了! 开车回到钟家老宅,爸妈看见我都很惊讶,我打了声招呼就回到房间看那副画。 那副叔父曾经看过的画。 他说这背影清高,冷漠,嗜血,厉气很重。 是的,许念成功了。 她成功的影响了我现在的心情。 到晚上的时候,我开着车去了昨天那个地方,点了相同的菜,等着昨天那个人。 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庆飞快的射了出去,他带着庆过来坐在我对面。 他兜了一件深色的大衣,身后是璀璨的灯光,在冬日的寒冷下多了一丝温暖。 我有些无措问:“你了解薄音吗?” 他如实说:“了解。” “今天有人告诉我,薄音曾经残忍的推开了她,她说薄音没心,她说薄音不会爱人。” 他沉然问:“许念吗?” “你知道?” 我惊讶的看向他,他指尖轻轻的敲了敲桌子,点头解释说:“我和云在军队服役多年,有些事即使不是特别了解,但也清楚一些。” “他们发生过……什么?”我问。 “他们七年前是情侣,云和她分手原因好像是有一些矛盾,那时候许念闹过,但云很不耐烦,最后她离开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着急问:“什么矛盾?” “矛盾……有一件事双方都做错了,但作为许念的立场,她认为云错的更多,而云的立场他却认为许念没有原则。她说的没错,云很残忍,不了解对方害怕的心,却执意的要分手。” 我问:“那件事不能告诉我吗?” “这是关于别人的**和秘密。”他顿了顿,笑着说:“但你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 他说,七年前薄音和许念遭遇了埋伏,被人围堵在大海里,最后许念活捉,他先选择逃走离开,潜伏在附近,等待合适的时间救援。 埋伏……我想起离开秦皇岛的那一天。 薄音一直想办法救她,但他太过于理智,一直等到安全大于危险的时候,等到增援到的时候,才决定拯救许念,甚至那时候他还冷静的分析敌我势力,以及自己部队的损失程度。 那时候的薄音,是个合格的军人。 但他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这些了解他的许念也懂,她被拯救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伤,但还有一点……许念泄露了机密,一些薄音告诉她的无关紧要的机密。 但就是这无关紧要的机密,害得他们回去遭遇了埋伏,损失了很多精英部队。 因为这事薄音受到了处分,甚至冷静的和许念分手说:“起码的原则你都不要了,那些与我出生入死的战友,因为你丢了性命。” 而许念说:“当时你拉我一把就可以救我,但你没有!我被他们拷打要被强了的时候,只有这个办法我才能保全自己。” 那时候薄音闻言只是皱了皱眉,嗓音极其冷酷的说:“许念,我们分手。” 我终于明白薄音说的,她……不配的意思了。 其实……许念当时也只是想保全自己,她并没有想到自己透露的消息会这么重要。 她只是说了薄音行事的一些习惯以及回部队最近的那条路线而已。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许念当时也只是想保全自己! 薄音说分手的确残忍,他不明白一个女人害怕被人强了的那份心思,我曾经经历过,舒一一绑架我那天一群男人围上来的时候,我好说歹说都没有用,那一刻甚至心灰意冷。 但好在薄音救了我。 而当时薄音选择了等待。 并没有及时救她。 第117章 .还是出事了(四更) 我想起我和薄音遭遇埋伏的那**。 薄音说了一句话。 他说:“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怎么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 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代表他和七年前的不同,那时候他懂得珍惜一个人。 坐在我对面的男人手指继续敲着暗黄色的餐桌,温和的语气说:“那时候,云也问我过自己做的是不是太残忍,我说是,他说和她在一起,他不能原谅自己,对不起死去的那些战友。” 薄音与许念,隔着别人生死的距离。 “云无心是真,但他也有思想,也会想这些问题,他所做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时光……他现在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既然决定和你结婚,说明他真心想你做他的妻子。” 他这样安抚人的语气太熟悉,我抬眼愣愣的看着他,但只能看见一片白皙,清朗如画的眉目,以及那一片沉黑带着温暖的眸子。 “我们以前好像见过面。” 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对面的人也微微愣了愣,随即轻声说:“嗯,见过,除夕那天在薛青的坟墓之处,我们见过面。” 是吗?只是那天吗?! 我摇摇头,他是庆里的雾,而在两个月前我还不知道有庆这个组织的存在。 曾经怎么会见过呢? 如果没见过,怎么会感到熟悉呢? 他陪我坐着,我脑海里想着这些问题,其实许念在当时的情况下别无选择。 她透露的真的无关紧要,只是运气不好碰巧撞在了这个点上,踩到了薄音的底线。 而薄音行事果然干脆利落,直接单方面分手,即使许念解释过,闹过也毫无用处。 我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从挎包里取出来看见‘大叔’二字会心一笑。 即使之前,我还对他感到惶恐。 薄音清浅的声音问:“吃晚饭了吗?” “正在吃呢,你打电话总是提这事。” “谁让你太懒。” “你……大叔我不懒。” 对面的人对我点头忽而起身,半蹲着身子拍了拍庆的脑袋,背着灯光缓慢的离去。 “乖,我会早点回来的。” 他这离开不过两天,即使早点回来也是要等一周左右,我敷衍的嗯了一声,又和他说了一些其他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带庆回家,给它换了一个新的沙发垫放在卧室里,有它守着我,就像薄音守着我一般。 薄音其实有时候像庆,喜欢蹭着我的脸,也喜欢我用手去抚摸他的脑袋。 这些他不说,甚至出言阻止,但是每次这样对待他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愉悦。 薄音心底傲娇,但又贪恋。 是一个极其矛盾的男人。 清晨醒来的时候,拿起手机发现里面的微信群已经炸开锅了,古诗诗说她半个月后回国。 她曾经说过,会休养两个月回国,但她离开不过一周,半个月后回来,这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月。 是什么促使她急迫的回来?! 我私发消息的时候,她回复说:“回来将一些手续办了,婚还是要离的,不能拖着。” 她怕拖着后面会心软吗? 古诗诗比想象中坚强,也比想象中勇敢,当决定放弃一个人的时候,比什么时候都决绝。 我正想将手机放下,裴尚溪突然打电话过来,我接起来问:“你有什么国家大事?” “来机场接爷。” 裴尚溪没个正经的声音传来。 “没时间。”我拒绝。 “老子一个多月没回来,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快点,机场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裴尚溪率先挂了电话,我无奈的起身穿好衣服化好妆,拖着庆去了机场。 而等我到机场给裴尚溪打电话的时候,他一副惊喜的语气说:“真来了?爷已经离开了!” 我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冲着电话大骂道:“裴家小子,你大爷的!” 肩膀突然被人勾住,裴尚溪拿着手机,望着我笑嘻嘻说:“淑女,保持淑女的形象。” 我看向周围,几个人神色怪异的看着我,我脸色一冷推开他,向机场外走,裴尚溪拖着行李箱追上我求饶道:“小时光我就是开个玩笑,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也没真的生气,就是吓吓他,看他认错这么良好的份上,我原谅他问:“你女朋友呢?怎么不让她过来接你,你不是说这个要长久一些吗?怎么现在又不见人了?” “谁说不见人了?艾乐她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今天有一台手术,没时间而已,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么闲似的?”他斜眼看着我。 我走到车辆旁边打开车门说:“艾乐是个好女孩,你别对别人随意了,好好对待。” “我比你懂,小丫头片子还教我这些。”裴尚溪也打开车门,看见副驾驶上的庆一愣,忧伤问:“它坐前面那我坐哪儿?” 我答:“你随意。” 我坐进驾驶座,裴尚溪先将行李箱塞在后面,随后同庆商量道:“大爷,你挪挪位置,直接从这中间穿到后面去,给我让个位置。” 裴尚溪还伸手指了指后面的位置,庆顺着他的手势偏头看了眼后面,又转回头吐着舌头无辜的看着他,屁股就是不挪一下。 “切,谁稀罕。” 裴尚溪打开后车门坐进去,刚发动车的时候庆突然从中间的位置跑到后面去,坐在裴尚溪的身边,后者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厉声问:“你个死玩意是故意和爷作对的是不是?” “汪。” “你别以为你厉害,再叫个试试。” “汪。” “行,好男不跟狗斗。” “汪。” 我偷偷的笑了笑,开车去了邑城,将裴尚溪送到公寓的时候我就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说:“时光,你安心的过你的日子,我也安心的过我的日子,别有压力。” 裴尚溪这是打算从良,好好找个媳妇儿过日子了?如果真是这样对我来说也是欣慰。 邑城离昨晚那个夜市不远,我开着车去了那边,昨晚出现的那个男人没有在这里。 我将放庆下车,它在地上嗅着往前走,我跟着它到了一家比较差劲的旅店。 这旅店的招牌很老旧。 我进去问这里的老板,“这里有没有一个常用丝巾蒙着脸的客人?丝巾和我手腕上这处一模一样。”我抬着手腕给老板看。 他看了许久,点头说:“有这么一个古怪的客人,不过他今天早上刚退房离开。” “他一个人吗?”我问。 “嗯。” 他不是要保护一个人吗?怎么就他一个人住这里呢?他到底要保护谁呢? 我牵着庆离开这里,不知为何,雾总是给我一种熟悉又莫名安心的感觉。 就像认识许久的老朋友。 晚上我回到钟家,去了叔父的画室,将未完成的雕刻继续雕刻下去。 七月二十九是薄音的生日,我想雕刻他的半身像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 这石像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距离完成还需要好几个月。 但到那天,还有很多时间,不着急。 我雕到凌晨的时候才回到自己房间睡觉,今天薄音没有打电话过来,我心底很担忧。 但我没有主动给他打电话,我不想打扰他。 未来的三天薄音都没有再打电话过来,直到第四天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出事了。 这事还是太爷告诉我的,我着急的开车去了医院,薄音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薄家的人都在,我红着眼圈心底发颤,暗示自己一定不要慌乱,一定要镇定。 薄音他一定没事的! “时光,医生正在取,会没事的。” 薄音的母亲将我拥在怀里,轻轻的用手拍着我的背,安抚说:“这对云辞来说家常便饭。” 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就是家常便饭? 薄音一直在手术室里,我期间去了洗手间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第一次面对他这样,我还是做不到镇定,我心底还是害怕。 害怕他像何深一样。 不不不,不会的,他会好起来的。 我抹了抹眼泪用冷水拍了拍脸,镇定下来到手术室外等着,里面的灯一直亮着。 可是他一直没有出来。 薄音他不会让我失望的,他说让我在家里等他! 第118章 .受伤后的薄音(五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的如此的艰难,就像等了一个世纪,直到晚上的时候薄音才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他额前的头发湿润,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腰间围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白色的纱布一些被侵红。 “危险期还没有渡过去,今晚还要观察一晚,只要薄先生尽早醒来就会没事的。” 我不敢问,如若没醒来呢? 薄音被推进病房,我一直守在他身边,医生说:“不致命,但打斗的痕迹很明显,身上有许多淤青,心肺受到一定的影响。” 薄音他是被谁伤害的?! 今晚过的很忐忑,医生都在病房里守着,直到第二天薄音的生命体征恢复到以前,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一个小时后他就醒了。 不过很迷糊,暂时还说不了话,而且不大一会又陷入了昏迷,沉睡了过去。 晚上的时候薄音再次醒来,他轻轻的动了动手指,我连忙握紧他的手心,将脑袋凑到他耳边轻声问:“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说吗?” “时光……” 他的声音很微弱,但我清晰的听见他喊我的名字,我忍不住流着眼泪说:“我在这里。” “别哭。” 我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笑着说:“我很高兴我没有哭,大叔你怎么这么吓人啊。” “乖。” 薄音的神情很疲惫,不大一会又闭上了眼睛,我躺在他身侧的位置,不敢靠他太近。 害怕碰到他的伤口。 第三天薄音的意识渐渐地回归,他终于可以睁着眼正常的与我交流了。 我也终于放下心不再担心。 他现在主要的,就是养伤。 我端着热水盆放在病**旁,将毛巾放进去拧干擦拭着他的脸颊,薄音的眸心看着我,我又擦拭他下面腿侧的地方,他视线移下来,眼珠费力的看着我,见他这样我恶狠狠的威胁他道:“你再这样看我,我马上就回家了!” “我想看看你。” 他的声音很虚弱。 “大叔。” 我喊他。 他轻声说:“我在。” “我很担心你。” 薄音动了动手指,我连忙握住,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抚道:“我会没事。” 我沉默,不想接他这话。 这次没事,那么下次呢? 他能保证每次都会平安无事? 似知道我的忧虑,薄音勾着唇说:“我的薄夫人在家里等我,我怎么会有事?” “油嘴滑舌!” 我瞪了他一眼,又重新洗了洗毛巾替他擦拭着身子,让洁癖的他躺着舒服一点。 薄音第三天意识虽然清晰,但白天更多的时间都是在睡觉,紧紧的拉着我的手紧锁着眉头,在睡梦中他也是片刻不舒心的。 我伸手抚着他的眉头,替他舒展开目光静静的看着他,薄音这几天一定经受了磨难。 他这次是出的什么任务?! 他唇角处还有淤青呢,而且这身上的口子大大小小这么多,看着真让人心疼。 我俯着身子吻了吻他的唇角,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然后开车回到钟家。 有些事我想问清楚。 而知道的只有爷爷或者太爷。 爷爷看见我回来没有一丝的惊讶,而是坦然的笑着问:“有事要找我这个老头子问清楚?” 我哭丧着着脸,抱着爷爷的胳膊,难受着问:“爷爷,我只是担心他而已。” “云辞潜伏在京城五年,无论多么危险的事情他都遇到过,而这次的事情只是为他的人生增加荣誉而已,时光,这是云辞的信仰。” 信仰这个词太笼统了,我只是担心我的这个男人,我只是害怕他突然离开我。 我害怕这种不稳定的的生活 我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潜伏?” 爷爷解释说:“岳铭计划,云辞潜伏多年都是为了调查岳铭计划的所有事委。” 岳铭计划…… 这事我听他们提起过,爷爷说想在退休之前将这件事解决,不想留下祸端。 岳铭计划是什么?为什么需要薄音潜伏五年?应该说按照时间算马上快第六年了! 而且爷爷想将退休之前搞定这事,离他退休还有好几年,也就是说这事相当复杂。 “岳铭计划具体是什么?!”我问。 “时光,有些事是机密,我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告诉你,岳铭计划牵涉人员之广,牺牲人员之多,投入的财力也是巨大的,而庆的主要存在也是为岳铭计划所建立的。” 爷爷已经给了我最大的解释。 但却让我心底更加的模糊,更加的忐忑。 什么事,这么恐怖?! 我心底很难受,眼睛酸酸的问:“爷爷,薄音他这次是因为这事受伤的吗?” “这是他的责任。”爷爷冷静的告诉我现实,他说:“未来还有很多未知的危险,但时光,你要相信云辞,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薄音会没事?! 似知道我的疑问,爷爷笑着说:“他是庆的队长,是经历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大校,也是今年即将升职为最年轻少将的云辞,除非他愿意,不然没有谁能夺走他的性命,他就是死神。” 这是一个经历过沙场,见惯生死的老将军,这是他给薄音最高的评价。 他的言语之间全都是钦佩。 爷爷说,薄音这次的受伤换来了最重要的情报,是突破性的进展,他也说让我这段时间多陪陪薄音,上面给他放两个月的假。 我回到医院的时候,薄音还在睡觉,我索性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问他的情况。 主治医生说,薄音的伤目前最主要的就是修养,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了。 我想着薄音现在可能还没有醒,而且庆又在病房里陪着他,所以我买了新鲜鸡肉回到瑾南。 我炖了一锅汤,装在保温盒里开车去了医院,到的时候薄音已经醒了。 他看见我立马沉着脸问:“去哪儿了?” 受伤的薄音这两天依赖性很强。 我提起手上的保温盒笑了笑:“回家给你炖汤了。” “又是排骨汤?”他问。 薄音只喝过我做的排骨汤。 我摇摇头,过去坐在他身边将盒子打开说:“鸡汤,很香的。” 我把汤倒在碗里,伸手理了理他额前的头发,将他搀扶起来在他身后放了一个枕头。 我将勺子送到他唇角,他低头抿了抿,随后全部喝下,我见他这样轻笑着叮嘱:“慢点,庆又不会跟你抢。”它刚才跑出去玩了。 薄音不以为然说:“饿了。” 他受伤的这段时间都是吃的流食,都是清淡的白米粥,鸡汤对于他来说比较有味。 薄音喝的想上洗手间,他这些天昏迷都是男护士帮他处理的,放的有尿袋。 但他醒来后坚决撤离了! 而且从他昨天意识清晰到现在都还没有上过洗手间,但现在……我本来想喊护士,但想想就放弃了,这个男人一直都好面子。 我去洗手间拿了一个小盆,薄音看见斜兜了我一眼,声音冷冷的问:“你让我这样?” “我伺候你,你还不乐意?” 我脱下他的裤子,伸手扶住他的兄弟将盆子放在下面,薄音眉头跳了跳,沉着脸解决生理问题,还弄了我一手,还好病**上没有。 我端着盆子立马回到洗手间,用洗手液一直洗手,最后还把盆子洗干净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一个人,但我又心甘情愿,我愿意伺候他一辈子。 就像我新年前受伤,薄音都是一心一意的伺候我,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什么。 我打开门出去的时候,薄音正微微的闭着眼睛,我过去坐在他身边发现,他的耳侧那个位置有些微红,他这是在害羞吗? 他最敏感的地方也是那里,没想到害羞的时候那里也会微红,简直可爱的不行。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薄音立马伸手按住我的手,缓缓睁开眼睛,将我的手心握在自己掌心里,低头看了半晌,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最近怎么没有做指甲?” 我:“……” 我是有做指甲的习惯,但自从他离开后我心里担忧,就没有去指甲店的心思。 “过段时间去。”我说。 “哦。” 薄音拉着我的手没有说话了,他把玩着我手上的戒指,取下来又戴上去。 行为显得略有些幼稚。 而且他的手腕上还戴着我之前送他的黑色真皮手表,貌似送给他后他一直戴的这个。 薄音的手指摩擦着我手腕处的丝巾,他的脸上渐渐地带了笑意,似乎心情很愉悦。 他的信仰被我戴在手腕处的。 爷爷说,军人有信仰,云辞更有信仰。 信仰一词对我来说很模糊,我只愿我爱着的人好好的在我眼前活着,不伤不痛的活着。 有很多事我都想问薄音,但是到嘴边又被我生生的咽了下去,有些话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阻止不了,我也劝不了。 他面临着危险,面临着更大的敌人,庆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与强大的敌人做抗争。 我的心就是揪起的,这种想问但问出来又毫无意义的感觉,让我有些面临崩溃。 我不能质问眼前这个为了信仰而活的男人。 第119章 .闹脾气的薄先生(六更) 在晚上休息之前,我又替薄音擦了擦身体,正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换个话说薄音的手机从没有备注。 我拿给他,他看了眼号码接过去直接挂断,我略有些好奇问:“为什么不接这个电话?” “是许念。” 薄音特别坦诚。 我识趣闭嘴,薄音将手机放在**边,刚放下没有几秒钟又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接起来,将手机搁在耳边声音冷冷的问:“什么事?” 许念直接道:“我担心你。” 我趴在薄音身边偷听,我挑眉看了眼他,他神情有些冷的说:“嗯,知道了。” 他面对别人都是这幅冷冷的姿态。 “你还在怪我当年做的那事吗?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吗?薄音,当年我也很委屈。” 许念的控诉直接让薄音挂断了电话,我大概明白那事是什么事,那时的薄音真的冷血。 我知道,但是薄音却不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故作不知的问:“当年什么事?” 他直接吐了两个字说:“破事。” 我没有再追问这个问题,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继续替他擦拭身体,晚上睡在他身侧。 快到三月份,因为薄音的受伤我和他的婚礼又推迟了一个月,三月份底的时候薄音不想再住在医院,暂时回到瑾南养伤。 他腰上的伤口很大,但唇角和身上的淤青渐渐地消退,而且脸色看上去红润了许多。 最近我经常给他炖汤喝,几乎将我会的都做了一遍,他也不觉得频繁喝的想吐,反而还主动吩咐我第二天炖什么汤。 我小心翼翼的扶着薄音躺在**上,小助理将药品什么的都放在了卧室里,薄音给他说了几句关于工作的事他就离开了。 我见他这样,没好气说:“好好养伤是王道,公司的事有我爸和你爸呢,别瞎操心。” 薄音靠在**头,眸心落在我的身上,轻声解释说:“身在其位谋其职,过来。” 后面这两个字是扔给我的。 我忽视他,将周围的东西收拾好才爬**轻轻的将脑袋靠在他肩膀,说:“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我有你顾。” “不许说甜言蜜语!” 他无辜的语气问:“这也算?” “算。” 这段时间薄音这甜话是信手拈来,不,应该是张嘴就来,撩的我总有些把持不住。 而且这段时间薄音总是在我睡下的时候,手不规矩的摸进了我的衣服,最后拔撩起双方的火,他一点都不念着自己的伤。 如若受伤的是我,他克制的不行。 在医院待了十多天的日子,今天刚回瑾南的时候,古诗诗就打电话过来说:“姑奶奶我重出江湖了!今晚过来请我吃饭!” 我想都没想答应道:“行,晚上等着我!” 一个月没有见到古诗诗,我主要想去看看她脸上的伤,还有看看她的情绪。 我挂断电话,薄音忽而收拢手上的报纸,皱着眉头问:“晚上还要出去?” “嗯,诗诗回来了,我过去看看她。” 薄音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放下手中的报纸,侧过脑袋看着我,眼神略有些暗示。 我连忙起身说:“不行,你的腰不行。” 薄音反问:“我腰不行?” “你伤口还没有愈合,很容易裂口,你别任性,大不了等你好了随你折腾。” “薄夫人,正因为我腰有伤口,所以就多麻烦你用点力了。”他神情特别坦然。 “呸,你要不要脸!” 他勾唇说:“我要你。” 我坚决不同意,薄音跟我闹了一下午的脾气,无论问他什么都不回答,幼稚的像小朋友。 还没有庆听话! 眼看到了古诗诗约定的时间,我换了一身衣服对薄音说:“我会早点回来的。” 薄音靠着**头看报纸,强烈我忽视我。 我郁闷的下楼开车去了指定的地点,这是个高级的西餐厅,我进去看见古诗诗正喝着红酒,我笑着坐在她对面问:“怎么?寂寞了?” 我不敢问她的脸怎么回事? “姑奶奶重生了。”古诗诗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笑着说:“怎么样?这脸怎么样?虽然和以前不一样,但至少没疤痕啊。” 的确不一样了。 虽然能看出是古诗诗,但是她的一半脸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为了不留疤痕整容了。 但还在整张脸很协调。 “很漂亮。”我夸道。 “姑奶奶一直都漂亮!” “回去见过古词哥他们了吗?”我问。 古诗诗仰头喝了一杯红酒,笑着说:“见了,而且哥哥说他已经和嫂子领了结婚证,打算九月举行一场婚礼,温言也回古家了。” 什么?!我不问世事照顾薄音的这半个月居然发生了这些事? 谈温凉居然答应嫁给了古词,而谈温言也快速的回到古家,古词说的没错,他说年后结婚就真的会结婚,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 我掩下脸上的惊讶,问:“那温言姓?” 我想问还姓谈吗? 古诗诗笑着点头说:“谈,这是温言自己的决定,嫂子什么事都询问温言本人的意见。” 路漫漫其修远兮,古词想打动自己的儿子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不过日子还长着呢。 古诗诗一个月不见,气色好了很多,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受顾庭的影响。 我不想在她面前提这个人,没想到她主动提起来说:“十年……翻年了,应该说十一年的爱情都喂了狗,我的孩子也喂了狗,时光我要和顾庭离婚,这婚姻我要离的高傲,不屑,让顾庭那个渣渣明白,我古诗诗并不是非他不可!” 我使劲拍桌子道:“我支持你!” 古诗诗身体一抖擞,立马骂我道:“擦,你特么的要吓死姑奶奶?” 还是活泼的她,可是感觉少了什么。 古诗诗喝红酒喝的烂醉,最后我将她送回她的公寓,替她脱了鞋子才离开。 回到瑾南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这个时间薄音该睡了,我在公寓下面抬头望上去,那层楼的灯光还亮着的,他给我留了一盏灯回家。 我输入密码000000,打开门庆跳到我身上来,它身体又大又重,我吃力的抱在怀里摸了摸它的脑袋,将它放了下去问:“大叔睡了吗?” 庆摇着尾巴,我轻轻的打开门将脑袋伸进去从门缝里望进去,庆也蹭着我的腿看向里面。 薄音目光清明的落在我们这边,我打开门哈哈一笑问:“你怎么还没有睡?” 薄音没有理会我,收回视线重新落在报纸上,我看了眼他旁边,他一下午看了一叠的报纸,眼睛不累吗? 我身上有酒味,索性拿着睡裙去浴室洗澡,躺在浴缸里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起身已经是半个小时后,我穿上白色的睡裙出去,薄音还是之前的那个动作。 庆在他面前打转他也没理会。 我想起下午的事,过去撩开被子坐在他身侧问:“你不会在生气吧?” 好吧,我知道他在生气。 薄音抖着手上的报纸折叠起来放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躺在**上,闭着眼睛。 他铁了心的不理会我。 “薄先生,你真不打算理会我?” …… “你这样会不会幼稚?” …… “你不会真的在和我斗气吧?” …… “好吧,那你不许动,我来。” 薄音瞬间睁开眼睛,眸心泛着光芒的看着我,我突然有些无语,后悔心软了。 薄音闹了一天的脾气,居然就等这个! 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是一个狠主! 薄音诚恳的语气道:“我不乱动。” 我:“……” 我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他也配合的回应着我,我又滑下身子亲着他的锁骨,亲着他的喉结,亲着他的胸膛,亲着他所有能亲的地方。 他隐忍着,我慢慢的到下面撩开他的睡袍,轻轻的碰了碰,薄音下意识的闷哼一声。 我翻身坐在他身上,不去动他的腰。 薄音愉悦到极致,也不会叫出声,最多闷哼一声算是给你回应了。 今晚他果真听话,自己一动不动。 我突然觉得自己更了解这个男人了,为了这一次,居然可以和我闹一天的脾气! 幼稚的令人发指! 第120章 .庆被罚面壁 薄音昨晚得到满足,清晨醒来的那一刻我就看见他眼眸含着笑意的看着我,而他身后落地窗外的朝阳也正缓缓升起,背着光晕掌控光芒的男人,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我缓了缓心里激荡的心情,背过身子继续闭着眼睡觉,薄音将脑袋放在我的肩膀处,语气轻柔的问:“怎么?昨晚很累?” 累?他怎么好意思提的? 伺候他半夜不说,还要我给他擦身体,他这么有洁癖为什么非得要**?! 我不搭理他,薄音将脑袋靠在我肩膀上也没有再说话,他微微的呼吸落在我耳侧有些痒痒的,我伸手推开他的脑袋离他远了些。 “嫌弃我?” 他嗓音不明的问,我忍不住道:“大叔你能让我好好的休息吗?” 薄音似乎缠上瘾了,一直用脸蹭我的脸颊,最后我忍不住翻身捏住他的腰,他下意识的皱紧眉头,单手将我搂在了怀里。 我的身体紧紧的抵住他的腰,他这样我连忙放软身体不敢乱动,示弱说:“你别这样,这会蹭着你腰上的伤。” “时光……” “嗯?”我偏头望着他。 “我们去领证吧。” 领证?结婚证?! 薄音这是情之所至? “下月就是我们的婚礼,等过两天你的伤好点我们再去领结婚证也不迟。”薄音目光幽远的看着我,我伸手摸着他英俊的脸庞笑着说:“薄先生,所以你的伤要早点好起来啊。” “结婚之前,还有事没做。” 我疑惑问他:“还有什么事?” “笨蛋……时光,还有婚纱照。” 笨蛋……时光。 这话似乎很耳熟,我从薄音的脸上收回自己的手,猛然想起那天除夕,在山上遇见的雾,他就是说了相同的话! 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像有什么秘密挣脱而出,但最后又归于平静。 我头忽而疼痛起来,手掌按住自己的脑袋将身子缩成一团,薄音见我这样,连忙抓住我的手腕,问:“时光,怎么了?” “薄音,雾是谁?是他吗?” 雾是谁,为何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为何总是让我心底觉得安心而又悲伤? 薄音猛的握紧我的手腕,我疼痛的挣扎不小心碰到他腰间的伤口,我回神过来连忙坐起身子,摸着他的伤口问:“疼吗?” “嗯。” 薄音微微喘息,闭着眼像隐忍什么一般,我不敢再碰他,只好坐在他的身边。 十分钟过后,他睁开眼伸出手掌,我连忙将自己的手心放过去,他轻轻的握住,语调冷清道:“雾曾经是薛青的代号。” 雾是何深?! 那……我曾经遇见的那个雾,还有在夜市里背着光,对我知无不言的人是? “庆有七人,云雾雨冰雪霜花。”薄音默了一会,似乎在想着措辞,他说:“有些事我以前说过,还不是时候告诉你。” 薄音一字一顿的说:“但貌似你好像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东西,也瞒不住聪明的你,实话告诉你,我依旧是在职军人。” 这我知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穿军装的样子,薄音忽而将脑袋放在我的膝盖上,叙述说:“薛青以前的代号就是雾,而在庆,无论谁离开,云雾雨冰雪霜花都是存在的,你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吗?” 他眸光沉静的看着我,薄音是想告诉我一个现实,就是我口中的那个雾和薛青是不同的,我口中的那个雾是庆目前的成员,而薛青……我早该知道的,是我妄想了。 我刚居然有何深还活着的念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时光……有些事有些人不存在了就是不存在了!” 聪明的薄音,知道我的所有想法,一眼就看穿,甚至还戳破我的幻想。 “薄音。”我抱住他的脑袋笑着说:“我内心深处还是期盼我的救命恩人活着,不过你说的对,有些事有些人不存在了就真的不存在了,不过有机会我想看你穿军装。” “看你这没有丝毫惊讶的样子,想来你爷爷也同你说了很多。”薄音声音低低道:“告诉我,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我还知道什么?! 我笑着说:“比如岳铭计划。” 薄音的身体一顿,他望着我半晌,沉静说:“时光,岳铭一事耗费财力人力以及漫长的时间,我知道我的每次出差对你来说都是忐忑的,但我答应你,这次事件之后,我就待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这次事件按照爷爷的语气,还是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不过我所担心的聪明的薄音心底都明白,他看透每个人的心思。 我忽而觉得和他生活在一起很恐怖,心里想什么他猜的一清二楚。 薄音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同我说了一些话之后就闭着眼养神了。 不过薄音说等过几天就出境,上面放他两个月假,可以出去挥霍一番。 爷爷也说过放他两个月假,让我多在身边陪陪他,薄音的假期还有一个月半,一个月后结婚,剩下的半个月还可以渡蜜月。 话说这样的日子想起来都很温馨。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学校,将最近画的一幅画交给萧教授后,他收起来之后我打电话给古诗诗询问战况。 她忧愁说:“很惨烈。” 我问:“怎么?” “那男人居然不肯离婚!” 古诗诗显得很气急败坏,其实在古诗诗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猜出来,顾庭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害怕了。 他说他习惯了古诗诗的好,所以当古诗诗一再强烈要离婚的时候,他觉得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貌似不要他了。 所以他开始慌张了,其实这样的男人就是犯贱,有的时候不珍惜,在伤害透别人让其死心的时候又纠缠不清。 顾庭做错了什么? 他在未发自己心意的情况下和古诗诗结婚,利用她在古家的身份稳固自己的势力,然后纠缠自己妻子的姐姐,让她被人戳着脊梁骨,又因为别的女人夺走了她的孩子。 顾庭什么地方都做错了! 我问:“那你想怎么办?” “能怎么办?姑奶奶是服软的人?这婚不离我也会打官司的,即使不打官司我也要用古家的势力逼迫他,反正他不是在意顾家吗?我看他究竟能耗到什么地步!” 古诗诗一旦决定了一件事,做事也恨,这与我的性格太像,而我……我比她更理智,我不会留给渣男一分一毛的钱。 当初离婚,我和严柯的财产是分清的! “行,办不了再找我。”我说。 “这是我和顾庭的事,你别插手。” 古诗诗叮嘱我,但我和严柯的事,她却插手帮我了,还打了那对狗男女进医院。 “哦。”还是随她的意愿。 “时光,说实话顾庭其实挺好的,只是不适合我,如果许念是他的妻子,我相信他会非常的疼爱她,**爱她,甚至晚上**的时候也会动情,更会紧紧的抱着她。” 古诗诗说:“而这些顾庭不会这样待我,婚前都是我缠的他烦了,他才会和我**,但是眉目冷清的不行,而婚后他更是和我分房睡,其实那个孩子来的不容易。” 这和曾经的薄音一样,眼眸清明。 我劝她:“诗诗有些事过去了,我们要往前看,你看我离婚后遇见钟先生,跟严柯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所以你以后一定会遇见自己的古先生,他会非常非常的**爱你。” “诗诗……” 这是顾庭的声音,古诗诗那边连忙掐断了电话,我一脸懵逼,他怎么在? 是突然出现的还是? 带着这个疑惑我回到了瑾南,打开门的时候薄音正坐在沙发上逗弄庆,我脱掉鞋子问:“今天伤口还疼吗?” “半个多月过去,哪来的这么严重?” 薄音语气不以为然,随意将球扔在地上,庆跑过去含在嘴里自己在一旁玩,我过去坐在他身边,责怪说:“昨天刚拆线,你可别乱动,伤口裂开了可不是好受的。” 我受过这个苦,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我不动,你动。”他说。 刚开始我还没有明白这话,但看见他含笑的眼神,我立马呸了一声,骂道:“色胚子!” 薄音神色忽而委屈起来,嗓音低哑道:“我这下面不听话,薄夫人。” “所以……” “坐我身上来。” 薄音敞开双手,随意的搭在沙发上,我看了眼他下面搭起来的帐篷,又看了眼他理所当然的神情,我立马起来回卧房。 这样的事做多了,他会得寸进尺的。 几分钟后,我卸了妆出去,薄音还是维持之前那个姿势,目光如炬的看着我。 我见他这样,语气颇有些无奈道:“薄先生,你别这样,我给你做晚饭好吗?” 他这样会容易让我妥协,我舍不得他欲求不满,应该说舍不得他忍着。 “小东西,乖,过来让我抱抱。” 我:“……” 擦,我承认我始终没有忍住,过去解了他的裤子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但刚坐下,我似想起庆立马起身想将它关进卧室里去,这时薄音却突然伸手扣住我的腰,我连忙道:“庆还在。” “不管。”他低声道。 我红晕了脸,看着一脸懵逼的庆,我终究不好意思,可能见我别扭,薄音下了一句命令,它立马乖巧的背对着我们在墙角面壁。 我为它感到委屈。 它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被薄音以这种方式面壁,一动不动的,看着很可怜。 第121章 .异常的薄先生 庆莫名其妙被罚面壁,蹲坐在墙角一动不动接近一个小时,期间一个转头都没有,这体现了它身为军犬的良好素质。 薄音虽然习以为常,但我心里愧疚,我穿好衣服之后就回厨房做饭。 庆也终于被解放溜达的跑到我身边来,我今晚给它做了很多丰盛的饭菜,薄音看见直取笑我说:“至于吗?它以后会习惯的。” 我对薄音这越来越厚的脸皮感到无奈,简直咬死我的状态,不过心里却感到幸福。 如若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薄音吃了晚饭之后去了书房,还吩咐我给他泡一杯热茶端进去。 我在厨房烧热水,庆也蹲坐在我身旁,它现在越来越依赖我了。 在薄音和我之间,它现在更多的在我身边亲昵,我心底觉得很暖。 薄音对茶叶要求挺高的,这上等的大红袍,色泽统一,清香肆意,颗颗整齐。 我倒了一点茶叶出来,加上沸腾的热水,香味立马弥漫开来,我凑近深深的呼吸,满意的端着茶杯去了书房。 打开书房门的时候,薄音正在打电话,他视线落在我身上,一只手敲着书桌,淡淡道:“嗯,就安排那几个地方,你知道薄夫人她喜欢热闹,还有其他事务不能有失误。” 薄音掐断电话将自己的手机随意的扔在书桌上,我过去将茶杯放在他手边,笑了笑问:“看这样子,是要出去玩吗?” “你想去哪里?” 薄音很坦诚还问我去哪里,其实去哪里都不重要,只要身边有他陪伴。 我笑了笑原本想坐在他双腿上,但是垂眼看见他那个腰,我还是放弃这个想法了。 “去那里都可以。”我说。 薄音浅浅一笑,伸手主动将我搂进他的怀里,我连忙着急说:“你的腰……” “乖,没事。” 薄音的这个乖字很**溺,我脑袋靠着他的胸膛安静的享受这个时间。 茶水渐渐地冷了下去,趁着还有余温的时候,薄音伸手端起来抿了一口,微微闭眼回味了一番,将茶杯放下说:“泡茶的水温在80摄氏度左右最好,这个温度的茶水味道最醇香,还有第一次泡的茶水不宜喝,你刚应该等两分钟倒掉,在倒一次热水进去,这样泡出来的茶水味道总不会太差。” 喝个茶水还这么讲究?! 我郁闷的看了他一眼说:“我怎么控制水温?这大红袍不好喝吗?” 我端起茶水杯就着薄音刚喝过的地方抿了两口,味道很好啊,也不难喝。 薄音失声的笑了笑说:“傻瓜,学会泡茶,这样你才能替我泡一辈子。” 泡一辈子茶水…… 我眼睛有些干涩的看向薄音,他是个冷酷的人,但却是我最爱的人。 他给了我承诺,也在慢慢的兑现。 薄音的手掌揉着我腰上的肉,轻轻的摩擦,疑惑的低头问:“看我做什么?” “薄先生,很帅。” 薄音眸光含笑的看着我,沉呤道:“我记得,你说过这话。” “我爱你。” 我情不自禁的说出这三个字,薄音闻言猛的将我搂的更紧,像融入他的骨血一般,压的我身体很疼,但我没有挣扎甚至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之后在**上薄音的手脚很安分,睡下的时候还问我要了一个晚安吻。 清晨醒来的时候,薄音已经不在,我打他电话也不通,索性就给助理打了过去。 小助理接到我的电话很惊讶,我问他薄音在哪里,他抱歉说:“薄先生的行踪我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私事处理?” 薄音现在有什么私事?! 我挂了电话之后又给他打了一次,他依旧没接,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我起身去了客厅,庆还在沙发边角睡觉,我连忙回卧室换了一件衣服出门。 刚要关车门的时候,庆忽而出现从门缝里钻进来,跳到副驾驶上蹲坐着,我笑着问:“不是在睡觉吗?想跟我出去?” “汪。”只要我出门,它铁定跟着,庆是一个很忠诚的保镖。 我原本想打电话给薄书问问薄音,但我觉得这样挺尴尬的,索性放弃。 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到薄家,依旧没有见到薄音的身影,太爷见到我回来很惊讶,我找了个借口笑着说:“有个重要的东西落在薄音的房间里,我过来取一下。” 我上楼假装拿了个东西离开,之后又给薄音打了电话,他依旧没接。 直到晚上的时候,小助理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说,薄音此刻在乐莎酒吧。 我到了乐莎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左右的时间了,这里依旧歌舞升平,灯火阑珊,这里也是我曾经的夜生活。 最顶一层是薄音的地盘,整层楼安静的不行,与下面形成两个极端。 我打开房间门,视线之处看见薄音像一具尸体一般躺在沙发上,喝的酩酊大醉。 我刚踏进房间一步,刺鼻的酒味迎面而来,我皱了皱眉去薄音身边,他无神的睁着眼睛,目光空荡荡的看着我。 他道:“你来了。” 薄音很少有这样不受控制的时候,应该说理智的他几乎没有这么的放纵过自己。 我蹲下身子握着他的手掌,压抑着担心,温柔的问:“薄音,发生了什么事吗?” 昨晚还好好的男人,怎么会突然这样大醉,颓废起来呢?而且眉目很忧伤。 “时光,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薄音握紧我的手心,红着眼圈说:“对我来说原本应该欣喜的一件事,可是我觉得是一件做错了的事,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轻声问:“什么事?” 薄音不肯说什么事,忽而起身将我拥抱在怀里,直接就这个姿势将我抱在了**上,他大掌撕掉我身上的衣服,随之自己的身体压上来语气急迫道:“时光,给我。” 薄音的情绪很乱,我心里很难过,为他感到心疼,也感到忧伤。 他难过,我心底始终不会好受。 薄音的气息很混乱,手掌一直拔撩着我的身体,我偷偷的看了眼他的腰,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只好尽力的配合着他。 他身上的酒味很重,看上去像在这里待了一整天,薄音低头吻着我的唇角,微微的酒味传来,我抱住他的脖子回应他。 这个回应直接让薄音兴奋起来,他大掌揉着我的胸,唇瓣一路向下,用了他的唇碰了我的下面,看样子想要讨好我。 如若他是清醒的,他绝对不会这样做,他不会亲吻我的下面,也不会给这么多前戏,更加不会的想要努力的讨好我。 薄音喘息的厉害,甚至哼哼唧唧的出声,一直询问我的感觉,等我舒服的时候他才进来,他才缓慢的满足我。 今夜的薄音,同以前完全不同,但我的心底没有一点的欣喜,反而担心。 双方愉悦的那一刻,薄音忽而叫了我一声宝贝儿,这让我心底莫名的惶恐起来,特么的他是被人洗脑了吗? 怎么突然这么反常?! 那时候的确发生了一件大事,但是薄音瞒着我不肯告诉我真相,直到后面无可挽回,直到我像个傻子似的伺候了他很久。 清晨的时候,薄音又恢复了以前的薄音,英俊的不可方物,带着一惯的冷漠。 他抱着我的腰,将我的脑袋靠在他胸膛上,淡淡问:“昨晚,高兴吗?” “昨晚你**了!”我指出事实。 “不是你期望的吗?”薄音不以为然,手指顺着我的耳发说:“你喜欢我这样。” 是,我很喜欢他这样,但我却不希望是昨天那个情况,我默了默想是不是要问他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看薄音这样子是不想说的意思,但他不想说不代表我不能询问。 我将这事说出来,薄音的语气冷了冷,嗓音淡漠如水的说:“时光,无论有什么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不要在意。” 不要在意?!他昨晚像个疯子似的喝成那样,更像个小孩子似的缠绕了我一晚上,哼哼唧唧了一晚上,也伺候了我一晚上。 这怎么不让我在意? 他铁了心不想说,但我也没有办法逼他说,只好劝道:“薄音,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在你的身边,而且我相信你,无论有什么事你都会处理好的,毕竟你这么无所不能。” 无所不能的男人都有软肋,薄音的软肋是他所珍惜的人,那时候我以为是我。 “都会在我身边?”他反问。 我说:“嗯,会的。” “薄夫人,我爱你。” 第122章 .满足薄夫人的愿望 “薄夫人,我爱你。” 前晚我刚说过我爱他,现在他却说他爱我,薄音怎会忽的这么坦诚? 薄音心里究竟藏着什么事? 我心底有些惶恐,抬起脑袋望着薄音,他的神情依旧冷冷,但也尚带温存。 他见我望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浅笑着说:“难不成很怀疑?” 我坦诚的点头,抓住他捏我的手道:“薄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薄音闻言,眉目微微一皱,随即松开问我道:“你觉得我有什么事会瞒着你?” “我怎么知道?”我放开他的手从**上起来,将地上的bra捡起来穿上说:“有些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薄先生你自己斟酌。” “鬼丫头,我能有什么事不是你知道的?你爷爷不是连岳铭计划都告诉你了吗?”薄音突然伸手将我搂进他的怀里,下巴轻轻的蹭着我的脑袋,声音低低道:“乖,陪我睡一会,我这酒劲还没过。” 一晚上还没有过? 我翻身趴在他的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认真道:“大叔,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就像上次除夕他去钟家带庆回薄家的时候,他一个人孤寂的在楼下抽烟。 那个背影我一直都记得,看上去让我心里很难受,很想抱抱他,安慰他。 谁曾想,那晚他居然和我求婚。 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薄音却忽而半阖着眼眸,单手搂住我的肩膀说:“心情微差罢了,说不上难受,陪我睡觉。” 我无法再多问他什么,趴在他的胸口闭着眼睛,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我心底才松了一口气,不大一会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薄音打了一个电话,两分钟过后外面响起敲门声,薄音穿着睡袍过去打开,我听见小助理的声音道:“薄先生,这是杨助理准备的衣服。” 杨助理是薄音公司的女员工,我几次去找薄音都是她给我倒的咖啡。 薄音伸手将门关上,把纸袋放在我身边说:“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原来我以前的这些衣服都是杨助理挑选的,我从纸袋里取出来一套粉色的**裤,再看见上面的**花纹,有些脸红。 “带我去哪里?”我穿好衣服站在薄音的面前,他正系着领带,我伸手从他手心里接过来替他打领带,他微微仰着头,目光垂下的看着我,这动作很迷惑人。 我忍住想推倒他的想法,替他打好领带,连忙走到门边开门,说:“你带路。” 我脑海里想了很多个地方,没想到薄音带我来的却是总司令部,他曾经常驻的地方,也是我曾经来过的地方。 那时候我十二岁,爷爷为了帮我找救命恩人曾经带我来过这里一次。 不过没有任何结果。 那时候的何深和薄音应该就在山上,距离这里有四个小时的路程。 这里是真正的部队,薄音车停在司令部门口的时候,就有一个士兵跑过来,对着薄音严肃的敬礼道:“首长好。” “嗯,最近怎么样?”薄音下车之际就松开我的手,身姿挺拔的站着。 “大校,你都半年没有回总部了,兄弟们都想死你了,我最近刚带了新兵,部队里来了很多新兵蛋子,都是一些愣头青。” 不过一瞬,刚刚严肃的士兵就变的嬉皮笑脸了,薄音忽视他的话偏头望着我。 我秒懂的下车站在他身边,士兵立马八卦问:“大校,这难不成是你女朋友?” “你嫂子。” “什么?!嫂子!” 薄音丢下他,带着我进去解释说:“刚那个是我以前的警务员,有点一惊一乍的。” 我点头,的确有些一惊一乍的,路过操场的时候众人看见薄音,但很多都不认识,都是一些带训的人连忙跑过来敬礼道:“大校,你都半年没过来看我们了!” 薄音点头说:“过来看看。” …… 薄音有目的一样带着我往里面去,之前那个警务员又追了上来,问:“大校,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吗?要不要我去让食堂的开个小灶,给你和嫂子做饭?” “从现在起,消失在我面前。” 他顿住跟上来的脚步,连忙道:“那大校和嫂子先忙,我去看看那些愣头青。” 他光速的溜走,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薄音拉着我的手心,往远处的楼房群走去道:“在他们眼里,我已是退伍军人。” 那他们喊他大校,只是尊称。 我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薄音勾了勾唇角,眼角微微上挑,轻笑着说:“满足我们薄夫人的愿望。” 我有什么愿望?我斜眼看着他问出这个问题,他沉默不语,只是神秘笑笑。 薄音带我进了一栋独立的楼房,拉着我走过沉旧的楼梯,然后又穿过长长的走廊,进了一间不大又不小的房间。 这里面干净的没有半粒尘埃,处处都有生活的气息,想来一直都有人打扫。 而这里有薄音的照片,穿着军装的照片,我一进来就看见了,就在**头。 我连忙松开他的手,跑过去拿起来欣喜道:“薄先生,这是你多久的照片?” 穿着绿色的军装,里面是浅绿色的衬衣,还打着稍微绿色的领带。 肩膀处还有肩章。 “三年前。” 薄音即使照相都是冷着一张脸,他的手随意的兜在衣裤里,目光如炬的看着前方……这个前方应该是摄影师。 我如获至宝的将照片抱在怀里,薄音见我这个模样,笑了笑:“傻样。”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穿军装的模样,即使是照片我也很欢喜,这时我突然想起薄音刚刚说的那个,‘满足我们薄夫人的愿望’。 带我来这里难不成是想穿军装给我看? 我眼睛发光的看着他,薄音伸手取下颈间的领带扔在一旁,又脱下外面的西装。 在他脱掉白色的衬衫之时,我已经深信不疑,他真的会穿军装给我! 这是**裸的制服**! 不过军装在哪里?我视线打量了一下房间周围,墙角有一个屹立的衣柜。 薄音脱掉白色的衬衫,裸露出精壮的上身,腰间还有白色的薄纱布。 他转身去了衣柜前面,伸出修长的手指打开衣柜,取出里面的一套衣服。 他拿过来放在**上,深绿色的外套,浅绿色的衬衫,深绿色的领带,皮带,还有同色的帽子以及我认不出来的肩章。 这应该是大校的肩章。 薄音一一的在我面前穿上,又扣紧腰上的扣子,缓慢的系上领带,这一过程他的眸心都是直直的看着我。 我呆若木鸡,我心思浮乱,薄音的身子挺拔,戴上军帽个儿高的离谱,他微微垂着脑袋望着我,眸子里流光溢彩,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他轻声唤我:“时光。” 我按耐不住扑倒他的心,但又站在原地等薄音下一步的动作,果然他伸手轻轻的勾着我的腰,手掌按住我的后脑勺拥入怀里,嗓音温柔的说:“时光,我英俊吗?” 他以前不会问我这个问题,都是我主动夸他,我伸手搂住他的后背,笑了笑:“薄音,你很帅,你是我的帅大叔。” 他又问:“我英俊吗?” “英俊。” 我特么再忍就不是人了,我使劲推着他的身子,薄音顺势转身倒在**上,我压在他身上摸着他身上的军装关心问:“腰疼吗?” “你开心我就开心。”薄音这是敞开双手让我为所欲为了,他今天的目的难不成就是这个?我心里突然有些热血沸腾。 我取下他头上的帽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侧,低头吻着他的唇角,手心里扣住他的腰带,心底有些舍不得脱下他的衣服。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亲着他,薄音微微张开嘴配合我,我将舌头伸进去含住他的,他也不挣扎睁着眼睛望着我。 我将手从他的腰上拿走,扯开他的领带,手心摸着他的脸低头吻住他的锁骨,轻微的啃咬着,而薄音也发出轻微的声音。 他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居然发出声响,他这是配合我在**?他不是说过要我给他生一个孩子才会满足我这个要求吗? 我舔着他的喉结,薄音微微仰着头哼哼唧唧的出声,伸手揉着我的长发。 我舍不得脱下他的衣服,所以就直接松开他的皮带,解开他的纽扣。 薄音胸前的两点很**人,我伸手掐了掐,他长腿直接将我扣住,夹紧我。 他的眸子还算清明,一动不动的任由我动作,自己却躺在我身下享受着,这样乖巧的一匹狼可遇不可求,温顺的样子太迷人。 我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住他的这点,声音含糊的问:“薄音,我是谁?” “时光,轻点。”薄音忍不住求饶,手掌一直摩擦着我的腰,却规矩的不肯多进一步,他在等待我一步一步的攻陷他。 这样的薄音,也是骚的可以! 我忍不住趴在他身下,吻住他的腰,小心翼翼的对待这脆弱的地方,隔着纱布舔舐,用全力去挑逗他。 薄音道:“别碰那里。” 他的任何地方都敏感,他的任何地方都碰不得,但是任何地方我都想碰。 第123章 .他做的饭 薄音这两日有些奇怪,比如前段时间在我面前偶尔露出的悲伤,以及昨天突然消失却在乐莎喝了一天的酒,晚上又那样反常。 而今日他却带我来了总司令部,而来这里只是满足我要见他穿军装的愿望,他这样给我的感觉让我心底微微有些不安。 但具体哪里不安,我又说不上一个所以来,索性就没有再想这些事。 被我拔撩的在我身下的薄音显的很纯情,脸颊微红,眼眸微闭,真如一只小白兔。 我轻轻的趴在他的身上,嘴唇在他耳侧游走,这要是放在以前他会推开我。 可是今天他没有,无论我做多么过份的事他都没有推开我,或者责怪我,只是让我轻一点,或者说一些情话。 比如喊我宝贝儿,比如让我亲亲他的有些地方,哄骗我含住不让我丢开,比如他会夸我皮肤滑嫩,长相漂亮。 这与以前的薄音是两个极端。 与从前强势的薄音来对比,今天我掌握了主动权,甚至撩的他哼哼唧唧的,我在他的身上动着,尽情的满足他,也满足我自己,而他的身下压着制服,最后被我们两个弄的一塌糊涂,皱的不成样子。 我叫的很浪,薄音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他伸手扣住我的腰反复推进,大力的喘息甚至顾不上自己腰间的伤口。 最后我软在他身上,起不来身子,我的双腿已经酸到极致,我抬眼望向窗外,夜色朦胧,我和薄音在这房间里又待了半天。 昨晚一夜,今日半天,而且又不是我的安全期,这样不怀孕我真怀疑自己出问题,转念一想或许是薄音的问题。 毕竟医生说我没有问题,怀孕是迟早的事,就看这次薄音给不给力了。 而且最近这么频繁,应该给力吧。 薄音拍拍我的背,将我抱起来进了浴室里面,在里面他找回了主动权,直接将我搂在怀里,淋在喷头下面做了起来。 完事之后我猛然想起什么,连忙推开他的身子将他的纱布取下来,上面有微微的血丝,显然是伤口裂开了,我心疼的责怪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他淡淡道:“这是小伤。” 他对自己的身体很难在乎起来,我瞪着他推着他出去,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想到还有一个医药箱,我连忙取出纱布重新替他包扎,最后腿软的地上,有些无力。 从昨天到今天,纵欲过度,这个腿已经不像是我自己的了,但我却靠着床心情愉快的说道:“薄先生,你最近的表现很好。” 至少将我伺候爽了! 薄音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眸子很黑也很深沉,我头仰在床上也同样的望着他,到最后他捏了捏我的脸问:“饿了吗?我去给你带点吃的回来。” 我笑着问:“哪里带吃的?” “伙食团,大锅饭,要吗?” “要。” 薄音穿上来之前穿的西装,精神抖擞的离开了,我从地上爬起来像死狗一般趴在床上,两条腿已经到了极限,下面也疼的厉害,看来这事下次就要注意克制了! 这张床是部队里的,特别的硬,我躺着也有些难受,而我的脚下还是薄音刚刚穿的那套军装,脏的一塌糊涂可就是舍不得拿开。 薄音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了一觉,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脸,将我搂入自己怀里,劝说道:“起来吃点再睡,等会冷了。” 我窝在他怀里问:“什么吃的?” “瘦肉粥,包子,还有一些小菜。” 我软在他怀里好奇的问:“这大半夜的谁做的?刚刚那个警务员?” 薄音用手指理了理我凌乱的头发,轻声解释说:“我做的,起来吃点。” 他做的?我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他?我曾经一直抱怨他不会**,只会强势的压迫我,也不给我做饭,可今天他都做到了! 这样的薄音很棒,但我感觉哪里怪怪的,他现在似乎想极力的对我好,甚至满足我从前从未满足过我的要求。 靠在薄音怀里,他亲手喂我吃了一顿晚饭,然后顺了顺我的背部,说:“睡吧。” 说实话,他蒸的包子很好吃,肉很足不说里面的菜也很香,简直美味。 应该说他做的都是美味。 薄音起身在衣柜里去了两套被褥出来,吩咐我说:“先到床边这躺一会。” 我滚着身子到了床边,薄音将两床被子铺在下面,又吩咐我滚到另一边,我顺从的滚过去,身下立马柔软了许多。 薄音将另一边铺垫好,嗓音柔和的对我说:“刚刚看你皱着眉头睡得不舒服,也知道你嫌弃这里硬,现在你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我眨着眼看着他,笑着夸他:“薄先生,你是个标准的会照顾人的男朋友。” “是吗?”他问。 “是啊,而且我家大叔还这么帅。” 他纠正我说:“是英俊。” “不要脸!”我说。 “我要你。” 与薄音甜言蜜语的斗了几句,我就闭着眼睛睡觉,刚开始还睡不下去,但他躺在我身侧之后,我很快的就入睡。 果然是纵欲过度,清晨醒来的时候我的双腿还酸楚的厉害,我将这事告诉比我先醒来的薄音,他说:“先休息一会,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出发,不着急。” 我问:“去哪里?” “热闹的地方。” 薄音口中热闹的地方就是他所说的旅行,他计划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将我直接塞进车里什么都没有带的去了机场。 随后从机场坐了很久的飞机,直接带我去了芬兰,一个还处于冬季的国家。 下飞机的时候我冷的发抖,随后就看见了小助理,他递给我们两件大衣,然后恭敬的对薄音说:“薄先生,一切都准备好。” 我曾听说芬兰容易见着极光,以前来过这里旅行过,但就是没遇上。 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 薄音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里?我问他,他说这里很纯净,他很喜欢。 原来他喜欢冰天雪地的地方。 坐上车的时候我窝在薄音的怀里,期间古诗诗给我打电话,我接起来笑着问:“姑奶奶有什么国际大事要告诉我?” “就顾庭那破事,他铁了心了,无论我怎么冷言冷语他就是不离婚,你说他有必要不?老娘如今二八年华,有必要在他身上耗着吗?他也不见见他什么货色!” 古诗诗现在骂顾庭上瘾了,我侧身换了个姿势躺在薄音的大腿上,他五指轻轻的揉着我的脑袋,我说:“当初是你非赖着结婚,现在离不了就开始着急了,这些破事你急什么急!听我的要淡定从容,谁也不是一辈子非得死磕谁的那种,你只要表明心意,他始终不会纠缠的,顾庭他懂,他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但他如若真不离婚可能就是爱你吧,你这辈子就完了!” 揉我头皮的五指顿住,我向他眨了眨眼让他继续,这样真的挺舒服的。 “你这是安慰我还是在看我笑话?”古诗诗脾气暴躁道:“他敢不离婚!他那个渣渣真的以为我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难道不是?”我反问。 “钟时光,我靠你大爷!” 古诗诗骂骂咧咧,我笑着说:“好了好了,顾庭不离婚又能怎么样?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吗?只要你不爱,他会拿你没办法的,诗诗,记住只要你不爱,他就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约束你的理由!” 古诗诗可能觉得我这话说的很对,她那边沉默了许久,这才道:“心都死了,暖不起来了,即使暖也不会让顾庭暖,男人嘛没有这一个还有下一个,你说的对!谁也不是一辈子死磕着谁,我给你说我前段时间遇见了一个好男人,二十八岁,研究所的,带有那种儒雅的气质,与我哥差不多。” 与古词差不多的温文尔雅的性格? “行啊,你动作挺快。” “那是,姑奶奶是谁?” 我好心的提醒她道:“你这没离婚,这属于婚内出轨!” “屁,你难道不是婚内出轨,再说了是顾庭对不起我,难道还不允许我追求真爱?” 与古诗诗聊了半个钟头,挂了电话之后薄音出声问我:“顾庭只是心里摇摆不定,无意犯了一个错误,为何在你们眼里就是十恶不赦?就是不肯原谅他?” 薄音忽而问我这个问题,我好生的想了想说:“有些事并不是他做没做错的原因,而是那个人已经不再是当初她想要的模样,再说了顾庭亲手杀了他的孩子,这在女人的心里就是犯罪,是无期徒刑!” “当初想要的模样?”他喃喃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初想要的模样具体指什么,但是那个感觉是不能变的。 到了预定的酒店已经是下午了,小助理打开房门说:“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请薄先生和薄夫人先休息一会,等会吃晚餐。” 小助理尽心尽责,我对他笑了笑夸道:“真是好助理,回去给你加薪水。” 薄音斜视我一眼,小助理立马接上我的话,说:“谢谢薄夫人,这是我的工作。” 第124章 .薄夫人喜欢热闹 薄音对于我经常对小助理加薪水的话保持沉默,但他私下却总会兑现。 我打开门进去略有些惊讶,这屋顶居然是透明的,而且门外打开就是天台,外面有很多鲜花植物,特别的漂亮。 我进了房间倒在床上,而薄音拿了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袍进了浴室,我在后面出声叮嘱说:“薄先生,小心自己的腰啊。” 薄音脚步顿了顿,径直的进了浴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干爽利落了,头发都吹了一个很好的造型,看来他今天的心情蛮不错的,我也起身拿了衣服去浴室,路过他的时候还伸手摸了把他的身体。 吃豆腐这事,多做做就习惯了。 我进浴室脱下身上的衣服,上面的痕迹都是薄音这几日留下来的,牙齿印还有他手指掐出来的印子,身上淤青也很明显。 这是纵欲过猛的另一种表现,我笑了笑打开淋浴喷头,仔细的洗了洗身体,在这期间想起薄音碰我时的感觉,心底就痒痒的想立刻冲出去扑倒他,但我忍住了。 最近太频繁,是该戒戒。 洗了澡出去吹干头发后,助理就在外面敲门,说:“晚餐已准备好,请问薄先生是在下面吃还是直接在房间里?” “送进来。”薄音直接决定了,我打开衣柜选了一套白色的长袖长裤穿上,将头发扎在头顶,然后薄音才过去打开门。 正宗的西餐,还有一瓶红酒以及蜡烛,小助理真的懂浪漫啊,值得表扬。 西餐推到外面的天台上,小助理等服务人员摆放好,他点燃蜡烛又从一旁拿过一束鲜花放在桌子中央,简直完美! 他出去的时候我背着薄音悄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性的对他眨了眨眼。 他点点头,笑着出去。 薄音就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袍去到天台,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这一身不符合这烛光晚餐的衣服,叹息了一声就跟在他屁股后面。 早知道刚刚就穿礼裙了。 我坐在薄音对面,他打开红酒起身过来给我倒了一杯,笑着说:“陪我喝点。” 我本来就是酒鬼,自然欢喜的不行。 薄音坐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端起杯子轻轻的摇了摇,眉目清朗,语调柔和的道:“薄夫人,我敬你一杯。” 我也冲他敬着:“我也敬你,薄先生。” 虽然我不知道我在敬什么……我抿了一口好奇问:“你想敬我什么?” 薄音笑了笑,说:“敬你永远开心。” “那我敬薄先生永远英俊。” 薄音:“……” 他颇有些无语,后来低头吃自己的牛排也没有搭理我,直到快结束的时候,他目光落在我的手指上,问:“婚戒好看吗?” 咦?我低头看了眼手指上的戒指,薄音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最近心头总感觉怪怪的。 我举起手指笑着说:“求婚戒指,即使不好看也不能扔啊。” “嘴硬。” 薄音起身来到我身边,将我拥入怀里伸手轻轻的揉着我的脑袋,不言不语。 他何时这么感性了?薄音现在总是表现的很依赖我的样子,让我很欣喜。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替他捏了捏肩膀,又替他换了换腰上的纱布,最后窝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睡下的。 清晨醒来的时候薄音已经不在床上,我抬头看了眼窗外,他正在天台上抽烟,两指间有微微的火光,烟雾笼罩着他的侧脸。 我起身穿好衣服出去,他听见动静转过头望着我,薄音这次不像上次会快速的掐灭烟头,而是又猛的吸了口烟,吐出云雾道:“怎么不多睡一会,现在的时间还早。” “这两天总是在睡觉,睡不下了。”我昨天在飞机上睡了很久,睡眠很足。 薄音伸出手,我过去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掌里,薄音拉着我一个使劲,下一刻我就坐在了他的怀里,他的云烟都吐在了我脸上。 我被呛着猛的咳嗽出声,薄音见我这样,搂紧我笑了笑:“很呛吗?” “你这不是废话?” 他下一口烟雾又吐在了我脸上,薄音就像玩上瘾一样,乐此不疲。 我猛的伸手拍在他手背上,他的烟头落地,我咳嗽道:“你不想要孩子了?” “顺其自然,不过看来我们的小时光很想要孩子?我还是需要多努力努力。”薄音说完这句话,手掌立马塞入我的衣服里,我按住他的手掌,瞪着他。 薄音拍了拍我的脑袋,沉然说:“我开个玩笑,去换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起身回到卧室换衣服,不过期间我看向坐在外面沉默的的薄音,他真的不对劲! 他想向我预示什么?! 薄音所说的地方是雪地里,他带我去滑雪橇,由他亲手掌控,滑到一个高处之后,他放弃雪橇,带着我往山上而去。 当我看到直升机以及降落伞之后,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他居然想带我跳伞! 我连忙撒腿就跑,薄音抓住我的衣领将我逮回来,安抚说:“别怕,我陪你。” “为什么要玩这个,我想要拒绝!”我哭丧着一张脸看着毫无所动的薄音,讨好道:“薄先生我不恐高,但是我怕发生意外,我比较珍惜生命,不想冒险玩这些。” “别怕,我会陪你一起跳。” 薄音已经决定了,我说再多都是浪费口舌,我努力的安抚自己,握紧薄音的手战战兢兢的,说到底我心底还是怕。 在直升机上,薄音替我系好安全措施,自己背着降落伞然后将我和他绑在一起,把我塞进他的怀里问:“准备好了吗?” “nonono!薄音我做不到!” 我悄悄地看了眼下面的万里高空,白云缥缈以及山下白雪,心里恐惧到不行! “相信我,你能做到!” “no!” 这个字含在嘴里的时候,薄音已经勇敢的跳了下去,我紧紧的闭着眼尖叫,薄音的声音落在耳侧说:“睁眼,很漂亮。” 在空中待了十几秒,我缓了缓心情睁开眼,高空而下,茫茫大雪都在身下。 我惊喜的看着下面,薄音镇定的说:“带你跳伞,只是想给你一次异样的体验。” “为什么?”我问。 “你的很多没有做过的事,我陪你一一的做,你没有看过的极光我来陪你看,这里如若没有明天我们就去冰岛,冰岛没有那下一个地点我就带你去北极,总会有的。” 一字一句,深入人心,击中我本就不硬的心脏,我偏头看他觉得幸福。 风将我们带到了比较偏僻的地方,小助理找到我们的时候,我已经冻的不成人样。 下午回到酒店我连忙洗了一个热水澡,将自己塞进被窝里,薄音又替我盖上一层被子说:“知道你怕冷,但却没想到这么严重。” 我的确怕冷,刚刚薄音将他的大衣给我,我也是冷的不行,直接抖成蚯蚓。 我塞在被窝里不想说话,半个小时过去才暖和起来,下午的时候薄音带我去了这里的集市,人潮拥挤,热闹的不行。 他陪着我逛了这里的大街小巷,又陪着我吃这里的小吃,更陪着我去了教堂。 我记得他曾经打电话说过,薄夫人很喜欢热闹,所以他就想起带我来集市吗? 芬兰的桑拿很出名,快到晚上的时候我拉着薄音陪我去了桑拿房,换上桑拿服我和薄音坐在里面,渐渐地温暖起来。 我拉着他的手问:“大叔,你最近的这段日子让我很高兴,是不是小助理教你的?” 教他怎么撩妹,怎么撩我! “为什么要他教?”薄音皱着眉头说:“我带自己夫人出来玩,还需要他教?” “一向木纳的薄先生会撩妹了,这让我很惊讶,也怕你用这招数对付别的小姑娘。” “我对付别的小姑娘,你也会对付别的汉子,你真当以为我不了解你?”薄音想起什么,又说:“你教古诗诗的那些,我到目前为止还印象深刻,我的薄夫人。” 我教古诗诗什么了?!我就是劝她淡定点,劝她说只要没爱,顾庭就一无所有! 离开桑拿房的时候快到晚上,我淋了一个澡随后和薄音在集市的餐馆里吃了晚饭,这才慢悠悠的散步一般回到酒店。 他期间离开了半个小时,像是有事和小助理谈,而我没事拿着手机给古诗诗发微信,问她要什么礼物。 她却说:“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同你说,算了,等你回来再说。” “什么大事?”我问:“这么让你欲言又止?” “礼物你随意。”她转移了话题。 我又追问:“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让我确定了再告诉你。”古诗诗说。 古诗诗这话莫名其妙的,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回消息问:“不会是关于我的什么倒霉事吧?” “或许是,或许不是,等姑奶奶等会确定了告诉你,你就安心的等着!” 古诗诗这话让我心底更加的忐忑了。 我放下手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如若有事她会直接说的,这次怎么这么犹豫? 第125章 .日子过的太暖,婚纱照 古诗诗也没有具体说什么事,所以心底忐忑了一会后我就没有在意了,反而心情明媚的躺在床上看着透明的屋顶。 今夜的星光璀璨,不知能否看到极光,薄音说他一定会带我看到,他说我没有做过的事他一一陪我做,他何时变得这么浪漫了?应该说何时变得这样懂我心思了? 他怎么知道我想要看极光?等薄音回来的时候我问他这问题,他迅速的给了答案解释说:“你的朋友圈里有过留言?” 哦对!薄音曾经总爱拿着我的手机玩,朋友圈里我确实发过一条微博,说:这次来芬兰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极光,失望。 原来他将这些小事都兜在了心里啊,我笑着看向薄音,起身抱住他的腰声音软软的说:“薄先生,你这样让我很动情。” 他伸手揉着我的脑袋,随后脱掉自己外面的西装,解下领带,褪下白色的衬衣,上床将我搂在怀里,抱着我低哑说:“动情就对了,因为我早就对小时光动情了。” 薄音如今这甜言蜜语是信手拈来。 他将我抱的紧紧的,就这样的姿势一直维持着,我眼睛看向天空问:“薄先生,如若今晚没有极光怎么办?” “唤我云辞。” “嗯?” “你小时候刚学说话,含糊不清的时候,窝在我怀里经常唤我云辞哥哥。”他手掌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声音温柔的解释说:“虽然后来没有联系,虽然我不认识长大后的你,但冥冥中自有注定,我未曾想过我一直心心算计的人,会是小时候总在我怀里闹腾的小时光,知道的那一刻其实我的心情很欣喜,所以那夜你来求我放过钟家,当你抱着我双腿求饶的那一刻,我就想以后就是这姑娘了。” 薄音那时候想要我做他的未婚妻。 “云辞……哥哥,你说我小时候爱流鼻涕。”我笑了笑将脑袋从他肩膀上移开,从他的怀里挪出来,拉着他的掌心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其实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危险人物,所以睡了你的那一夜我才逃之夭夭,因为我不想惹上麻烦,特别是我三嫂的哥哥,我睡了我家三嫂哥哥特别怕你认出我,现在想起来其实你一直都认识我。后来我的一次次逃跑,只是不想和你纠缠不清或者爱上你,但是云辞……哥哥,有些事来了它怎么挡都挡不住,我爱你已成事实。” 我爱他已成事实,所以不会逃避反而勇敢追求,心心念的让他爱上我。 薄音用另一只手掌揉了揉我的脑袋,笑了笑:“我喜欢你说着爱我的话,时光既然爱我已成事实,那么就这样一直过下去,等回国后我们就去领证,做真正的薄夫人。” 他这话说的真诚,真诚之中有一丝忧虑,我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或者说不知道他在计划什么,我只知道这几日他与我温存,陪我做很多事,也陪我看很多风景。 之后我睡在他怀里,他胳膊依旧占有欲一般垫在我的脖子下面,今两夜的他很规矩,陪我说说话,看看外面沉静绚丽的夜空。 我们一直都在等极光,可是等到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耐不住在薄音怀里睡了过去,期间我听见手机铃声但也没管。 凌晨三点的时候,薄音将我叫醒,我迷糊的翻了个身,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小东西,不是想看极光吗?夜空光芒绚丽。” 我连忙睁开眼,几颗流星划过哪里来的极光?其实极光的月份一般都在六月份出现,这点恐怕薄音自己都明白,所以哄我说流星就是极光,我坐起身子许了一个愿望,当薄音问我什么愿望的时候,我笑着说:“秘密。” “什么大秘密?”他问。 “既然是秘密哪能告诉你?” 薄音沉默不语,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手指撩入我的睡衣里扰痒,我连忙求饶说:“薄大叔,我许的愿望是希望你能永远像现在这样,一直陪在我身边,还有……” “还有什么?”他看着我。 “还有我想替你生小孩。”我笑了笑摸着他的脸说:“三十岁无所出的薄大叔,想想真是可怜啊,我可不能让你一直可怜下去。” 薄音的手指一僵,从我的衣服里伸出来捏了捏我的脸颊,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额头,温和的说:“很晚了,睡吧,我的薄夫人。” 那时候我并不懂薄音带着什么情绪与我游玩的,我只知道他那段时间好到离谱。 第三天的时候,薄音带我离开芬兰又坐了很久的飞机到了法国巴黎。 到了法国巴黎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想带我做什么,但最后却到了一座城堡。 一座辉煌的城堡。 小助理带着我们进去,到了城堡之上的房间里,对薄音道:“薄先生,你所需要的一切东西都在里面,摄影师也在外面等待。” 这场旅行所有事务都是小助理在安排。 薄音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带我进去,我打量着周围问:“薄先生,这里是你借用的吗?你带我过来要做什么?” “唤我云辞,笨蛋。”薄音牵着我的手到一扇木门面前,强调:“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更喜欢你唤我云辞。” 不是薄音,不是薄先生,也不是大叔,他现在迫切的想听我唤他云辞。 “云辞。” 语落,木门被他推开,里面的一件件精致的婚纱出现在眼前,浅金色的,白色的,粉红色的,还有修长的礼服。 以及很多套正规的西装。 出席宴会所需的西装。 我眨了眨眼望着薄音,他拉着我进去,声音低低的说:“拍婚纱照。” 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是我们的婚礼,薄音他这次的旅行原来是想带我拍婚纱照。 薄音亲自挑选了一套金色的婚纱,前面几乎镂空,花纹与蕾丝交错,还裸着整个后背,他曾经不太愿意我穿太露的,但有时候他的选择却是极其性感的。 薄音将我的头发放下来,放在肩膀一侧,随后带我坐在梳妆台前面,城堡里的梳妆台很有年代感,我看着心生喜悦。 甚至觉得太不真实。 薄音将眉笔拿在手上,高大的身子弯着腰说:“虽然学过,但这是第一次替你描眉。” 他还偷偷的学过这些?! 这让我感到异常的惊讶! 薄音到底准备了多少惊喜?! 薄音替我描眉,又替我化了淡妆,更亲自掐住我的下巴,让我仰着头看向他,他小心翼翼的替我描绘上口红。 他的技术很好,聪明的薄音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学什么东西都很优异。 他蹲着身子亲自替我穿上银色的高跟鞋,站起身圈着臂弯,我将手伸进去,他带我一步一步的走下城堡好好的台阶。 下面有很多台摄影师,等到了下面之后,按照摄影师的要求,薄音他拥着我的腰,镜头记录下来,或者我坐在草地上,他将头放在我的双腿上,或者他坐在草地上我依偎着他的肩膀,更或者他抱起我,目光远和的看着我,里面含着点点笑意。 他很听摄影师的话,一套衣服完毕他又带我去换另一套,怕我累还直接抱着我上台阶,上了台阶才肯放下我。 薄音简直暖到不行。 一套套衣服换下来,我已经精疲力尽,索性到后面直接在台阶之前拍婚纱照,最后的时候累的瘫在薄音的怀里。 坐在车里他拥抱着我,手指顺着我的耳发,我问他,“什么时候能看见婚纱照?” “得过几天。”他说。 “那差不多就回国了。” “嗯。” 我从挎包里拿出手机,发现有古诗诗的拒接电话,我问薄音,他解释说:“昨晚你睡着了,所以没有打扰你。” 我哦了一声原本想给古诗诗打回去,但正好到了酒店外面,我想等会回到房间再打电话也不迟,但回到房间的时候我给忘了。 但期间我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他直接问:“在哪里?” 他后面又添了一句:“我是雾。” 原来一直关心我的陌生号码是雾。 我连忙回道:“法国巴黎。” 他没有回复我这条短信,我也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我发消息问他的时候,他没有回复我,有些莫名其妙的。 晚上的时候,巴黎灯火通明,但却下起了雨,薄音撑着伞拥着我的身体带我向外面走去,小助理远远的开车跟着我们。 夜晚的景色有夜晚的魅力,我伸手搂住薄音的后腰与他一起缓慢的散步。 他今夜很沉默,从城堡拍了婚纱照后就变得沉默了,像以前的薄音。 侧脸在夜色朦胧的雨色之下,显得略有些隐晦,略有些神秘,略有些距离感。 我出声问:“云辞,怎么不说话?” “你想说什么?”薄音说:“我在想事。” “想什么?” “想这样和你走下去也不错。” 又甜言蜜语来毒害我!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忙取出来看了眼备注,说:“诗诗来电话了,你等我一下。” 第126章 .温存的毒药 我正打算接起来,薄音却忽而从我手中抽走手机,按了拒接键塞回我的手心,嗓音不明道:“陪我走走,回去再联系她。” 薄音这行为对于他说真的太反常,我突然隐隐的感到不安,想起昨晚我问古诗诗是不是关于我的倒霉事,她说或许是。 也说或许不是。 但现在她给我打电话,已经注定是关于我的倒霉事,不过是关于我的什么倒霉事?! 我也想不出个头绪,索性摇摇头拉着薄音的手散步,不一会到了埃菲尔铁塔。 周围有三三两两的人,有的撑着伞有的漫步在雨中,更有的抱着自己的爱人在下面热切的亲吻,用尽全力去爱。 我专注的望着那几对情侣,薄音伸出手将我的脸别过来,沉呤说:“别看。” 我郁闷的看了他一眼,连这个都不能看,那能看什么?只看他吗?! 薄音牵着我的手,手掌将我攥的紧紧的,回到酒店后他和小助理谈事,我一个人回到房间,想起之前给古诗诗打了电话过去。 她那边接的很快,着急道:“火都烧屁股了,你怎么还这么悠闲?” 我惊疑问:“发生什么倒霉事了?” “是倒霉事!天大的倒霉事!”古诗诗强调两次问:“薄音现在在你身边吗?” “没呢。”我说。 古诗诗那边沉默了好大一会,半晌音调严肃的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但你不要着急,要去找薄音问清楚,看看他怎么对你说……时光国内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将手机开了扩音放在梳妆台上,淡定的卸着妆脸上的妆容问:“什么大事?” 即使这倒霉事发生了我也就不着急了,难不成还有什么天大的事压垮我不成? “你怎么还这么无所谓的语气?” 古诗诗气急败坏,我无语道:“你都没说发生了什么大事,我着急做什么?” “许念她带了一个七岁的男孩找上薄家,告诉薄家的人那是薄音的孩子,还有亲子鉴定,现在这事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我手中的卸妆棉掉在地上,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的像一张透明的纸,眼圈瞬间泛红,我颤抖着声音问:“薄音的孩子?” “是,长的不像薄音但是亲子鉴定却实打实的说不了谎,许念告诉薄家这是薄音前些天陪她去做的亲子鉴定,上面还有薄音的签名,字迹做不了假!”古诗诗顿了顿,又骂道:“呸,那个不安生的女人,早不带孩子晚不带孩子,偏偏凑着你和薄音要结婚的时候,时光,你去问问薄先生,这事是不是真的?看他给你一个什么样的说法!” 问他这事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吗?这事都传的京城沸沸扬扬怎么会有假? 我想起曾经在海边偷听顾庭和许念说话,顾庭说他可以照顾那个孩子。 而且前段时间薄音那么反常,喝的酩酊大醉,说明那天他去做了亲子鉴定! 也就是说在他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他同我温存了这么多日,还说了这么多甜言蜜语,更润物细无声的击垮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薄音……他这么多日满足我所有的愿望,还可笑的照了婚纱照,我看着手上这枚婚戒觉得异常的讽刺,异常的可笑! “时光,你怎么不说话?你别吓我,我们是姐妹这事我不会瞒着你,但我也不能确定真实性,你可以当面问问薄音!” 古诗诗着急的声音传来,我笑着嗯了一声说:“好,我等会问问他再说。” 掐断了电话之后,我的心恐惧彷徨到极致,想起昨日的跳伞更是压抑的想疯,想哭想闹,可是我不能,我要当面问清楚这事! 我使劲的擦了擦脸上不受控制的泪水,刚抹净它又流了下来,我连忙跑进浴室用冷水洗脸,可是冰冷刺骨的水也抵挡不住我分难过,我捂着嘴压抑的哭着,心里难过的不行!这事能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那份他签名的亲子鉴定,还有他这来日的反常,都说明了一个事实。 孩子七岁,说明这是薄音和许念分手前的产物,是许念背着他生下的! 说到底他自己也不知情,可是不知情不代表没有错,他瞒着我的这好几天都是错,还有我是谁?我是钟时光,他是薄音,各有各的骄傲,我怎么会再甘心陪着他? 还有他爱孩子,当他的身边出现一个七岁左右和他有直接联系的儿子,他怎么会放弃?不会的,薄音我再了解不过! 而这孩子就是许念最大的武器! 我张开嘴狠狠地的呼吸几口气,看了眼脖子上的青筋我努力的的平复下来,出去换了一套衣服,又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薄音打开门进来的时候,我目光冷冷的看向他,他也没有再向以前那样直接过来搂住我的腰,而是站在门口眸心深沉的望着我。 他不言不语,我也不言不语。 最后他妥协的叹息一声,问:“知道了?”他这三个字云淡风轻,镇定的不行,他已经知道我知道他那些破事了! 我眼睛感到酸楚,但强制镇定的问:“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从他刚刚掐断古诗诗的电话,他就已经做好了我知道的准备,他进房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我已经了解了一些事! “这事我也是前不久刚知道的。”他说。 “你喝醉在乐莎的那天?” “嗯,那天我就知道孩子的存在。”薄音步伐沉稳的过来站在我的身前,他伸手想触碰我的脸,最后却生生的收住说:“时光,有些事并不是我能控制的。” “所以你要孩子?”我看着他的眼睛,严肃问:“所以你现在决定了什么?” “时光嫁给我好吗?婚礼照常举行。”薄音的语气有些示弱的说:“我还没有和你领证,我们说好的回国就领证,婚纱照都拍了!大家都在等着我们的婚礼。” 我冷静问:“孩子怎么办?” “孩子……你知道的,我不能不管他。” 看吧,他已经做了选择,在薄音的心中孩子最重要,他的香火最重要。 “你要亲自养?”我笑的极其难看道:“你要从许念的手中争抚养权,你要亲自养?亲自生活在你我的家庭?薄音我如今还未到二十三岁,你让我做一个七岁孩子的后妈?这就是你的打算吗?你怎么就觉得我的骄傲和自尊一点都不值钱呢?” 这个孩子是许念瞒着他生下的,说到底他没有错,但我爱的人突然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而且那个女人还是我最讨厌的! 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绝对过不去!我忽而觉得在这里和薄音说这些有些多余!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时光那是薄家的孩子,谁也不能否定他的出生。” 我努力的按耐住心中的可笑,问:“薄音,在我和孩子之间,你选谁?” 薄音沉默,眼睛凌乱的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他蹲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至下而上的看着我,轻声说:“这个选择不能选!” 不能选择!他已经给了答案! 他选择了孩子!他绝对不会丢下他的孩子,可是他丢不丢我也没有再和他待在一起的心,我这心底难受的要命,像被人戳了几个洞流着血一般,补不回来了! 我推开他起身打开门,他连忙过来拉住我的手,颤着声音说:“我知道你心底怪我,但你别乱跑,别让我担心!” “滚!薄音!” 我挣脱自己的手腕,薄音又缠上来紧紧的攥住我,我反身瞪着他说:“你别弄的大家都下不了台面,松手!” “你非要无理取闹?”薄音耐心终于挥霍殆尽,他压着声音说:“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办?不要他?当他不存在?” 他怎么可能不要?他甚至会从许念的手中抢抚养权,而许念怎么会轻易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薄音这个男人! 还有特么是我无理取闹?!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低低的声音说:“就这样坦白告诉你,那个孩子我不能接受,不但不能接受他更不能接受你和别的女人有孩子,还有薄音……我们分手。” 薄音的声音微哑说:“我早知道你的决定,可笑我这几日还妄图想打动你。” 原来他这几日的顺从都是为了等这一天,他居然为了这一天给我了这么多温存,然后再狠狠地告诉我真相!打破我的甜蜜! 薄音的套路太深,特么我真贱! 我愣住,薄音冷淡的声音传来说:“如你所愿,明天助理送你回国,你先住这里,即使要离开也是我离开!” 薄音绕过我径直离开,背影异常的冷漠,他说如你所愿,那就是他答应了分手吗? 既然分手,我就不会住在这里,住在属于他的地方,住在有他生活气息的地方! 我闭了闭眼,将之前一直隐忍的泪水逼回去,转身回到房间拿了自己的护照离开。 这次出来的突然,我没有带银行卡,这里属于我的只有这本护照! 即使身上这衣服也不是属于我的! 第127章 .何深活着 衣服都不是属于我的,想到这我真有些心酸,我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这大雨滂沱,心底突然感到很迷茫,我这是能去哪里呢? 没有一把伞,我犹豫一会还是踏入雨中,雨水很快淋湿我的衣服,头发也冰冷的贴着我的头皮,在雨中我哭的一塌糊涂,应该说在雨中没有谁能看出我在哭! 钟时光她太骄傲了,所以骄傲的即使失败也不容许自己哭,即使明知道薄音努力想要挽回,但还是不容许自己妥协。 我过的太累,一直活在他的套路之下,就连这几日的温存都成了一种毒药! 其实刚刚薄音说,如若孩子他让给许念,不去争这个抚养权,我可能还会考虑和他在一起,可是他现在却铁了心要孩子! 在薄音的心中,孩子为第一,如若真的选择起来,他是绝对不会选择我的! 一想到这我就更加的难过,薄音和我最讨厌的女人有了一个七岁的孩子,这是一件多么让人讽刺的事? 现在京城的人都在看我笑话,爸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叔父说的没错,薄音太冷血了!他最后要的他信的,只是关于他的亲脉,只是要那个孩子,哪怕不要我! 头顶撑了一把伞,我偏头看着沉静的男人,笑了笑说:“把伞借我就行,你回去吧,我明天让诗诗过来接我!” 远方跟着一辆黑色的车,我想薄音就坐在里面,打量着我此刻的狼狈。 “薄夫人,薄先生让我带你回去。” “别叫我薄夫人。”我笑着阻止他,从他手中接过伞,说:“回去吧,别让我难堪。” 小助理沉默,我看了眼后面的轿车,微笑着缓慢的向前走,最后绕过几个小巷忍着脚底的痛走了好几个小时。 薄音没有再跟上来,轿车消失在夜色里,就连小助理也在几个小时前消失在夜色里,目前这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我一人。 我取出手机想给古诗诗打电话,却发现没电手机黑屏了,上帝关上门的同时也给我关上了一扇窗,只有等明天再说。 我找了一块台阶坐下,将伞放在一旁等着天亮,夜色漫长,夜晚冰冷。 我抱着手臂趴在膝盖上,望着漆黑的天空还是忍不住的哭泣起来,我将脸埋在膝盖里,哭的撕心裂肺,难受的要命。 在没人的时候,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明天肯定又会是美好的一天。 “时光,难过吗?” 突入而来的声音,我猛的抬头望过去,他总是出现的这么合时宜!一身沉蓝色的大衣到至膝盖下方,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针织衫毛衣,还围着一条沉红色的围巾。 我哭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雾过来脱下我的外套,然后脱下自己外面的大衣拢在我身上,又取下围巾将我的脖子系了好几层,围的严严实实的说:“在京城听说了云的事,怕你难过所以就过来了。” “为什么怕我难过?”我伸手摸着脸上的泪水,发现上面全是黑色的,眼线已经花了,脸应该脏的一塌糊涂。 刚刚画的精致妆容,现在成了一场笑话。 他温和嘶哑的声音说:“我怕你难过的时候,会一个人悄悄的躲起来,所以过来陪陪你,至少这样你不会太孤独。” 他的脸上还系着丝巾,我笑了笑说:“我不难过,我只是失望,失望我曾经爱的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善变,怎么可以为了孩子一点妥协的余地也没有?怎么可以冷漠到如此地步?其实他刚刚如若说会好好安排那个孩子,我也不至于会说分手。” 这话是我在说谎,无论薄音怎么安排,那孩子始终是我心里的结,我年轻气盛我咽不下这口气,怎么可以在二十三的年龄就做了一个七岁孩子的后妈? “云三十岁无所出,对于孩子他的确看的很重要,但是你对他来说同样重要。” “可是孩子……” 雾说:“时光,我了解你,你只是在怪云的不坦诚,你觉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你,你觉得他在孩子方面太决绝,所以不愿意原谅他,你心底产生了疲惫,但即便是这样你依旧爱,心中依旧想念他。” 我喃喃道:“你了解我?” “时光。”雾穿着薄薄的针织衫毛衣,偏头望着我,伸手缓慢的取下自己脸上的丝巾,温和的笑着说:“我是何深。” “不愿你难过的何深。” 最后怎么了?我惊喜的抱着何深痛哭了起来,失而复得的情绪占满之前所有的负面情绪,我从来不敢想象,他真的还在。 可是之前薄音说我遇见的雾和我想象中的雾不是同一个人,看他又骗我了! 何深也告诉我,薄音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回来了,他说:“那朵玫瑰花是送给你的,也是想让云知道,我的存在。” 原来是他送的!我还一直疑惑呢! 今天真是悲喜交加,薄音的离去和何深的回归,让我心底难受又喜悦。 他陪着我坐在台阶上一晚,我问他很多事情,他都是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我也发现他变白了,是那种苍白,就像终日不见阳光的苍白,我问他道:“这两年你都在哪里?”为何不来看我? “在岳铭总部。” 岳铭总部……那时候何深没有告诉我,他是被人囚禁了整整两年。 有些事我不敢在深入的问,在何深的大衣下我暖暖的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就买了飞机票回国,何深送我到机场说:“请见谅我暂时不能和你回去,你回国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给我报一声平安。” 何深说他有事要先去一趟墨西哥,会在后天的时候返程,到时候会找我。 回到了国内我没有去瑾南,而是直接回到了我在邑城的公寓,期间打电话给爸妈让他们帮我取消婚礼,他们理解没有多问。 而古诗诗听说我会国,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问我道:“那件事怎么样?” “我和薄音分手了。”我说。 “真分了?便宜那个女人去?” “不然呢,不然还想怎么样?”我笑了笑:“你觉得我会要一个这样的男人?” 一个并不把我看的很重的男人? 古诗诗没有再多问,而是说:“明天晚上出来,我陪你喝酒,喝的酩酊大醉。” “好,听你的。” 挂断电话后,梁影突然打电话过来,我接起来问:“大小姐有什么事啊?” “你还在开玩笑,许家已经单方面宣布和薄家结为联姻,但薄家目前还没有回应,那个孩子我看见了,不像薄音。” “不像薄音,这是安慰我的话?”我笑了笑说:“他像谁都和我没有关系。” 梁影沉默,聪明的她已经猜到了什么,她又问:“晚上需要我和诗诗陪你吗?” “行,就今晚。” 晚上我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最后是何深将我背了回去,我迷糊的趴在他的背上问:“你不是要去墨西哥吗?” “不放心你,所以回来了。” “何深哥哥。”我喊他。 “怎么?” 我哭着说:“我心里很难受,胸口堵的慌,我想找薄音打一架,可是我又不敢,我怕我打不过,我怕我无理取闹!” “我知道,所以现在喝醉了闭上眼,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会好的。” “呕。”我吐了他一身,何深的步伐顿了顿,随后又步伐沉稳的起步。 我脸上有热热的气息,我睁开眼望着这个模糊的轮廓,抓住他的手,笑着说:“大叔,现在是我不要你,不是你不要我。” “我知道,乖,好好的睡一觉。” 这个乖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看见趴在我床边闭着双眸的何深,心里忽而觉得安心。 脑海里很多东西忽而清明,我终于明白薄音为何能说出曾经何深救我时说的那句话,以及说着很多与何深差不了太多的话。 因为何深和他在一起十几年,有些事不可能不会透露,何况他……爱我。 何深的皮肤太过白皙,看着让人有些心疼,他这两年过的一点都不容易,毕竟岳铭是敌人,我猜的出来他要么是潜伏了两年要么就是被囚禁了两年。 他怎么会突然回来呢?任务完成了吗?可是岳铭计划还在啊? 我想着这事得时候,他忽而睁开了双眼,迷茫的看着我一会,忽而起身说:“饿了吧?我去给你温杯牛奶,做点瘦肉粥。” 八年相处,他知道我爱什么不爱什么,他特别的了解我所有的生活习惯。 我点点头,何深温和的笑了笑离开卧室,这里……应该是他暂住的公寓。 我起身去了浴室,看见里面的脏衣服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居然吐了他一身,而且他清晨醒来还只字未提。 我用冷水洗了洗脸,又看见旁边未开封的牙刷,我拿着出去打量了一下周围,找到厨房的位置站在门口问:“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何深温雅的说:“嗯,给你准备的,你去刷牙洗脸,等会过来喝杯牛奶,再喝点瘦肉粥,对了,我还给你煮了一个蛋清。” 第128章 .再遇 何深温雅的说:“嗯,给你准备的,你去刷牙洗脸,等会过来喝杯牛奶,再喝点瘦肉粥,对了,我还给你煮了一个蛋清。” 他总是这么神奇的,做我喜欢吃的东西,而且每样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连我不爱吃蛋黄,也知道。 我转身回到何深的卧室,洗漱过后就出去吃早餐,之后他将我送到了学校。 何深将我送到学校,陪我在校园里走了一圈说:“小时光,无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你都要相信云最舍不得让你难过。” “为什么你总要帮他说话?” 我偏头望着何深,明明他心底爱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着薄音的好话。 “我希望你能开心。” 何深的初衷只是希望我能开心,所以无论我和谁在一起他都不介意。 他的爱很深沉,很隐晦,我忽而觉得心里酸酸的,收回视线往画室的方向去。 何深站在原地没有再跟上来,在转角的时候我向他招招手,说:“再见。” 他点点头,视线沉静的看着我,直到我离去都看见他还站在原地。 何深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礼物,但我不能利用他的这份爱对他为所欲为,我不能再伤心的时候总是去依赖他。 有些事需要自己面对才行,包括薄音。 我在画室待到晚上,谈温凉过来接孩子,她看见我明显一愣,对我点点头,然后对谈温言淡淡的含着点点宠溺的说:“温言,去那边等我,我有话同你老师说。” 谈温言乖巧的点头去了附近的长椅上坐下,谈温凉这才收回视线,淡淡说:“大校有孩子这事,我也是突然知道的,那个孩子长的不像他,性格方面一点都不像,但是亲子鉴定在,这是铁一样的事实。” 这是第三个人告诉我那个孩子长的不像薄音,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不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我笑了笑沉默,没有接话。 “现在钟薄两家算是冷战,钟老将军不理会薄老将军,薄老将军觉得也是自家孙子理亏亲自上门来过一次,但钟老将军拒绝见他。”谈温凉依旧淡淡的语气道:“许家已经单方面宣布联姻了,你不打算争取吗?” 我好笑问:“争取什么?” “争取大校。” “那孩子呢?”我问。 她问:“孩子……你不能接受吗?” “不能。” 这是薄音的说客。 在离去之前,我忽而想起什么一般,温和的语气问谈温凉道:“何……薛青从前是不是经常在你们面前提过我?” 经常到让薄音记住了他曾说的话。 “是,薛少将曾经经常提起钟小姐,庆的人都知道薛少将喜欢钟小姐,而且……” “而且什么?”我问。 “薛少将去世之后的每一封遗书,都写了五个字,对钟小姐用情很深。” 谈温凉还不知道何深还活着,不然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我好奇问:“那五个字?” “时光,我爱你。” 我愣在原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想起今天早上与我分离的人,我心底难过起来,他的每一份遗嘱居然只是这五个字。 没有多余的交代,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下五个字诀别。 我忍住心中复杂的情绪,嗓音压抑的问:“为什么会这么坦诚的告诉我?” 为什么在知道我和薄音的事情之后,会将何深的事如此坦诚的告诉我? “无论什么事,都没有隐瞒的必要。” 是的,她行事就是这样,不然不会告诉谈温言古词就是他的父亲。 如此坦诚又伤人。 “恭喜你,要嫁给古词哥了!”我说。 “我嫁的是孩子的父亲,不是丈夫。”谈温凉难得的笑了笑,“薛少将他希望看见你幸福,我也希望你和大校能够好好的,但如若你真的接受不了孩子,不必勉强自己。” 我笑着说:“可是你也勉强了自己。” 她为了谈温言有个父亲,勉强了自己。 “说不上勉强,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是谈温凉离去之前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她是打算给古词一个机会吗? 一个爱他,也爱自己的机会? 我无处可去,只有回邑城,我没有吃晚饭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微信群里热闹的不像话,裴尚溪一直找我,还有他们也说薄家回应许家的联姻了,他们赞同。 赞同是吗?那祝他们幸福,可是我的心底为何这么难过?为何觉得空落落的? 薄许两家的婚礼订在明年,今年刚开头他们却把婚礼定在了明年。 我下意识的看向手腕,薄音送我的黑丝巾被我放在了法国巴黎的酒店里,而且还有那枚他求婚的戒指,这些我都不能要了! 而且……无论他们订在多久与我都没有关系,我将手机关机闭上眼睡觉。 接下来的一个月很平静,期间我和父母见过面以及古诗诗来看望我。 还有何深……他总是在我晚上的时候出现在学校附近,陪我吃一顿晚餐陪我在校园里散一散步,然后就离开。 他从不要求什么,也不多问什么。 我本想问他遗嘱那事,但始终不敢。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个月,再次打破我心绪的时候,是在和古诗诗吃午餐的时候,遇见薄音带着孩子还有许念进来。 是的,他们一家三口从餐厅外面进来,即使薄音冷着一张脸,我也觉得他温柔似水,因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孩子的身上。 那个孩子……的确不像他。 温温雅雅的,更像许念。 古诗诗也看见了,她对我眨眼问:“现在怎么办?敌军来袭!” “能怎么办?当没看见!” 只要我不在意,他就不能影响到我。 进门的那一刻先看见我的反而是许念,她偏头看了眼薄音,又看了眼我们笑着说:“很久不见,钟小姐,诗诗。” 我和古诗诗属于同样的人,不喜欢的人不会搭理,是懒得花费精力。 我们沉默着吃我们的饭,许念有些尴尬的喊了声:“阿音,钟小姐在这里。” 呸,阿……他妈的音! 姑奶奶听的瘆的慌! 我未曾抬头,薄音什么情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站在我们面前半晌,直到旁边的小孩子轻轻的出声道:“父亲,我饿了。” 父亲……是个好称谓。 薄音立马起步往里面走去,古诗诗等他们离开之后,才拍着胸脯说:“我刚刚看见薄音脸色黑的吓人,谁欠他似的!” “别看我,我可没欠他!”我笑了笑开玩笑说:“薄音那个男人可能欠、操。” “或许是,顾庭最近也是这样!” “官司还没打吗?”我问。 “提交了,一直没消息!” 不是没有消息,而是顾庭压着的,我们两个吃了饭之后,就去了商场。 我买了几套衣服,之后回到邑城,我突然有些恶心起来,连忙跑到洗手间,但是怎么吐也吐不出来东西,心里直泛恶心。 我没有多想,觉得可能是自己感冒引起的症状,但是几天后感冒越来越严重,我的月经也快两个月没来了! 我身体疲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中午的时候何深给我打了电话过来,我接起来笑着问:“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他平常都是晚上才联系我的。 “你杜师兄说你今天异常没有去学校。”何深暖暖的声音穿过来,很安抚人心。 我笑着说:“感冒了,不想去。” “你在邑城?” “嗯,睡觉。” “时光,你等我。” 何深挂了电话,我偏头望了眼窗外,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有些事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选在这个时候了。 外面的门被打开,何深知道密码,他进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的那一刻,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委屈道:“何深,我好像怀孕了。” 何深愣了愣,随即过来将我搂在怀里替我穿衣服,修长的手指落在我身上说:“都不一定的事,我们去医院检查。” 我抽噎道:“何深,我上次掉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如若真来了我也要留住,医生说如若我在掉,以后都可能不会怀孕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时光别哭,我带你去医院。” 我抱紧何深,我此刻觉得很无助,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的温度最真实。 他将我打横抱起来到了车库,在医院的时候他带我去了妇科,我们在外面排队等候,期间他一直都劝我会好起来的。 我脑袋靠着何深的肩膀,他搂住我的肩膀,他低头轻声的对我说话,很动听。 第129章 .你总是那么洒脱! “你的额头很烫,等会从这里离开后我们就去办理住院手续,你需要输液,你的体质经不起折腾,你看你脸色这么苍白。” 何深温言细雨,我抬着脑袋愣愣的看着他,脱口问:“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笨蛋时光,我不对你好那对谁好?” 何深的话让我猛的惊醒,他的世界貌似一直都在围着我转,都在尽全力的对我好,保护我,即使我难过也舍不得我一个人偷哭,他总会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出现,这一个月以来都是这样,他晚上只是陪我吃顿饭散散步,从来不会逾越什么! 他守在恰当好处的位置不肯多进一步。 里面传来我的名字,何深将我扶起来进了门口,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温雅说:“别担心,无论什么结果都是好结果。” 无论什么结果都是好结果…… “你有了。” “多大了?”我忍住酸楚问。 “一个多月了。” 一个月前的那几日,我还想要孩子,可是当真的来了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躺在床上痛哭起来,何深听见立马进来拉着我的手心,安抚道:“别哭,这事是好事。” “怎么怀孕还这么难过?”医生疑惑,可是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我握紧何深的手掌出了这个房间,我哭丧着说:“我不想怀他的孩子。” “嗯,别怕。” “我输了,他有他的儿子,可是我这样算什么?何深哥哥,我输没有关系!可是输的这样拖泥带水我心底很难过!就好像薄音赢了一样,就好像许念赢了一样!可是我又不能要他,医生说过我不能再打掉孩子了,再打我这辈子都会没有做母亲的权力。” 何深忽而打横抱起我,我惊疑的抱着他的腰,目光呆滞的望着他。 他胳膊结实有力的抱着我,眼眸温暖的望着我,像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嗓音略为忐忑的说:“如果你愿意,这个孩子的父亲不一定是云,当然前提是你愿意。” “怎么可以……”我抱着他的腰,喃喃道:“怎么可以拖累你,明明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不会……” 他打断我,说:“小时光,我的命这辈子都是你的,所有你不要有负担,这孩子是谁的都没关系,只要是你的。” 我沉默,我不知怎么接他这个话,何深在我心中的地位与任何人都不一样,他是救命恩人是朋友是老师也是亲人,更是一个爱了我多年,而我不能利用的人。 如若不爱,我怎么可以伤害他?! 怎么舍得去伤害他? 这个问题暂且被搁置,我头有些晕晕的靠在他怀里,在转过走廊的时候却遇见了不想遇见的人,何深顿住步伐,对他点点头解释说:“时光感冒了,带她过来看看。” 薄音兜了一身正统的西装,目光冷漠的看向我们,他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又恢复了世人不可攀登的模样。 但是那又如何?他在我心中已经什么都不是,不再是我心心念着的人,即使难受我也要掩藏心底,还有……不能让他知道孩子。 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抢回去,这个孩子也是我所有的自尊,我这次不能再输,不能输的这样一无所有。 薄音冷眼看着我们,随即迈开长腿离开,直接忽视了我,也直接忽视了何深。 躺在病床上输液的时候,何深说:“云就是那样的性格,其实他心底难受着,只是他习惯了孤独,也习惯了自己承受。” 那又如何?与我无关。 从他果断选择孩子的那一刻起,从他与我分手的那一刻起,我与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日子要过。 我没有接何深这话,他也识趣的不说这个话题,以至于很久都不曾在他口中听闻薄音的任何事,他懂的我的喜欢与厌恶。 “我不想让他知道他的存在。”我说。 我不想让薄音知道孩子的存在,何深懂我这个意思,他低头思索了一番说:“不想让他知道,你就要为孩子找一个父亲,而且预产期要延后两个月,不能让他有所怀疑。” “哪有那么容易找一个父亲?”我喃喃道,但看向何深的时候,我又识趣闭嘴。 我不想利用他,不想因为这个孩子而将他拉入这场我与薄音的战争中来。 “这事看你意愿。”何深握着我的手心温柔说:“我将有关你怀孕的所有资料都销毁了。” “谢谢你,何深哥哥。” 这些事不能让薄音发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不然聪明如他不到一会就会发现真相。 “你闭眼睡一会,我回公寓给你做一点吃的送过来,如果烧退了晚上我们就回家,烧退不了我们明天再回去。” “好。” 何深离开之后我无所事事,索性真的闭眼睡觉,在朦朦胧胧之中我感觉有人抚摸我的脸颊,抚摸我的眉间,抚摸我的唇瓣。 我睁开眼,看见床边的这个立挺的人,我猛的偏过头,冷冷的询问:“要做什么?” “生病了来看看你。” 薄音声音淡淡的,但又流露出一丝丝关怀,我镇定自若的看着他道:“不劳烦你关心。” “时光,还怪我吗?”薄音伸手拉住我的手,我挣扎未果索性放弃,耳边又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闻言我笑着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说:“别让我将你看成严柯,示弱,死缠烂打,又拼命解释的那种男人,你有你的骄傲,薄音你这样会让我越发看不起你。其实你选择孩子没有错,但是你这样在我跟前胡言乱语会让我觉得恶心,会让我觉得你越来越掉价!” 他脸色狠狠一沉,捏着我的手掌越来越用力,就像捏着我心脏一般,痛苦的要命,他冷冷的问:“你非要这么说话?” 我忍着这股抽心的痛,笑着说:“薄音,你了解我,当我们分手后我们就是真正的没有任何关系,就像当初的慕修远、严柯一般,我不会再往回走,也不会自跳悬崖,论干净利落,没有谁做的比我钟时光好!” “所以,从慕修远到严柯再到我,你下一个目标是薛青是吗?”薄音甩开我的手,有些不争气的说:“你总是那么洒脱!” 薄音的话让我难受起来,下一个目标就是何深吗?可是我从来没有这般想过! 还有薄音他凭什么这么说话!凭什么要来见我,凭什么要让我心底难受! 明明心底就不愿惦记他,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还有他为什么会在医院?许念又住院了吗?那个柔弱的大美人! 那个从一开始就不安分的美人! 薄音刚离开之后何深就回来了,他拿着保温盒倒了一碗粥,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自己喝着,半晌犹豫道:“薄音来过。” “我知道,走廊上遇见了。” 手机铃声忽而响起,我看了眼备注连忙接起来笑着问:“爸,你有什么事吗?” “薄音将公司还给我们钟家了,但你爷爷骨头硬,硬将百分之三十股份买回来,不需要他们薄家的施舍,还有我打算将公司股份处理给古家和裴家,以后不做生意了!” “这样也行。”我笑着说:“爸,你将股份处理给裴家的时候,别向裴家小子多说我的事,他这段时间打电话我都不敢接!” “那孩子……就是在意你。”我爸继续问道:“古词快结婚了,他想让你做伴娘。” “好啊,求之不得!” “小时光,我们都等你回家。”我爸默了默又说:“薄家这事做的不地道,但是我们的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以后你会遇见更好的!” 我爸反倒安慰我,我开玩笑说:“你女儿一段恋情接一段恋情见光就死,那种更好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但就是遇不到我爸这么英俊神武,顾家的好男人了!” “你个死丫头!我挂电话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收起脸上的笑容从何深的手中接过粥碗,听见他说:“你还是你,从来不想让别人多担心你,哪怕是自己家人。” 我哈哈一笑,说:“失恋又不是毁天灭地不可挽回的大事,日子还是要照样过,不能因为失恋就牵连家里人也跟着不高兴啊!” “小时光,你现在很难过,为何要笑?” 他一句话戳破我的掩藏,我尴尬的收回笑容,低着头继续喝粥,也不敢再看他。 晚上的时候烧退了,何深带着我去妇科询问了医生一些事项,又听从医生的意见重新做了一次全身的检查。 医生看了半晌的片子,问:“小产过?” “嗯,药物流产。”手心忽而被人攥住,我笑着解释说:“几个月大的时候,药物流产。” “你这情况不太乐观,这孩子矜贵的养着,每隔一段时间来医院检查一次,还有大人不能抽烟,包括你丈夫,前三个月记住不要进行房事,还有这个孩子不能再打了!” 我知道这孩子不能再掉了,但是他说的那个房事……这个医生把何深当成了我的丈夫。 第130章 .裴尚溪 我握紧何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他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更没有阻止医生。 “孕妇的情绪很多变,你作为丈夫要多抽时间陪伴在她身边,这孩子来的不易。” 何深闻言轻轻的笑着,客气说:“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的叮嘱。” 出了这房间,我立马抱怨:“他怎么这么多话?什么都要逮着说一次,真是糟糕!” 何深笑着配合我说:“他的确唠叨了些。” 晚上何深送我回到邑城,没想到撞上了裴尚溪,他冷冷的看了眼我又看了眼何深,不悦道:“这男人是谁?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还记得曾经的那个半年之约,到现在来讲是我输了,但我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我笑了笑说:“这是我朋友,何深。” “朋友会将你拥在怀里?”裴尚溪这话毫不客气,我愣了愣又听见他说:“你曾经答应我过什么?钟时光你别惹老子生气!” 裴尚溪他是真的生气了,我知道自己输了所以这段时间一直躲着他,一直不想见他,就怕他提起这些事! “这是你朋友?”何深低声问我,我脸色苍白的点点头,心里颤抖道:“他就是裴尚溪。” 我曾经在何深面前提起过裴尚溪,也不知道他记不记得,何深松开我的腰,轻声道:“我记得你,时光说你是她的好兄弟。” “好兄弟?”裴尚溪语气有些不明,“小时光,你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什么?我并不期待你会履行承诺,但是你带了一个陌生男人不接我电话算怎么回事?你觉得我会纠缠你?你觉得我会对你不依不饶?” “不是的……”我向前走一步,着急解释说:“你和艾乐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我怕……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裴家小子你别这样。” “时光,你知道我难过什么吗?我只是难过你为何在这样受挫的情况下只是想着依赖别人,上次是薄音,这次又是他!”裴尚溪指着何深,愤怒道:“我从来没想得到什么,我只是想多帮帮你,而你一直都排斥我!” “裴家小子,我……我只是……”我突然不知道如何解释,裴尚溪他也只是想帮我,他也只是想像朋友一样帮衬我。 裴尚溪说的这些话何深也清晰的听见,他默了默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裴尚溪说:“时光她一直记得你,她今天还对自己的父亲提起你,她有些事不说不代表心底不记得。” 裴尚溪闻言终究叹息一声,他神色悲哀的说道:“时光我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让你心底难受,我只是想作为朋友一样帮你,以前的约定就此作罢,我从未想过约束你什么,只是……” 只是我这段日子的逃避让他很难受。 裴尚溪的理解让我感到惊讶,以前他都是风风火火的,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微笑着看他喃喃道:“谢谢。” 裴尚溪离开以后何深和我回到房间,我心底有些酸楚说:“他从小和我长大,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不能用这份喜欢来利用他,为所欲为的让他对我好,这对他不公平。” “我知道。”何深从衣柜里帮我取了一件睡衣,放在我怀里温和说:“你对我也是如此。” 何深他懂我的意思,我手里抱着睡衣去了浴室,泡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后,何深已经将床单重新换了一套说:“以后我陪你住,我想在身边照顾你,明天我就搬过来。” “我……”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何深见我这样出声安抚说:“你别拒绝我,小时光,你明白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我需要一个你。” 我连忙道:“这样对你不公平。” 这是万万不能的事,如若我答应就真的对他不公平,他不能平白无故的接受一个孩子,他不能平白无故的受这委屈。 “时光,有些事我不必多说,你应该明白我只是希望你好,那个孩子我要他。” 我愣住,何深说他要那个孩子,他要那个不属于他的孩子,何深从里面房间里取出两床被褥铺垫在地上,说:“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安心睡一觉好好的养身子。” 我沉默不知怎么去接他那个话,只有躺在床上眨着眼睛看向外面的景色,一旁渐渐地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何深他睡着了。 我心绪很乱,何深的提议让我更加的无措,我始终不愿意去利用他,因为我还从未在薄音那边走出来,而且短期也走不出来。 我能做的就是不认输,在那个男人面前表现的毫不在意,在那个男人面前维持住自己最后一点自尊,维持住自己的骄傲。 薄音和严柯有什么区别呢?一个是背着我偷吃,一个是许念背着他,最后的时候才拿出来作为抢薄音的武器。 想着想着我就睡过去了,迷糊之中我好像感觉到有人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我的脸,舒服的感觉到达心底,也不愿清醒。 清晨醒来的时候,何深已经醒了,他站在墙边微微抬头欣赏那朵我绘画的瓷花,我笑着出声说:“这是很多年前画的,那时候技术还不算太好,所以画的有点拙劣。” 何深收回视线,迈着双腿向我这边走来问我,“很漂亮,想听瓷花的故事吗?” “瓷花不是你家乡的吗?”阮辰铭说过瓷花是何深故乡的,我问:“有什么故事吗?” “有,它是家族信仰。”何深顿了顿笑着说:“家里以它为信仰,所以入伍之后我也以它为信仰,两年前开始它就归了你,所以……在两年前我送它给你之时,我就是你的了。” “何深,这……” 他笑着打断我说:“时光,早上你的朋友给你打过电话,你现在可以给她回一个。” 他自己结束了这个话题,我连忙从一旁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未接电话给古诗诗打过去,她说:“我哥半个月后的婚礼,你还有梁影我们都是伴娘,裴尚溪那个小子是伴郎,你快出来我们今天去试礼服。” 我答应的挂了电话,何深陪我吃了早餐以后随后送我到婚纱店,将车停在外面等我。 梁影看见何深的那一刻愣住,随即恢复正常道:“还活着就好,时光恭喜你。” 是该恭喜,恭喜他还活着。 古诗诗要选白色的礼服,她说:“因为我嫂子的婚纱有些偏金色,我们穿白色的,这样看着不冲突,而且我很适合白色。” “你按照你的色选?”梁影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选了一件白色的礼服穿上说:“姐穿这个色也好看,要不时光穿那件?” 梁影指着一个方向,我望过去看见一件很短的礼服,上面都是镂空的,我连忙摇了摇头说:“这太夺新娘的光彩了。” 她指的这件太暴露,最后我选了一件和她们类似的礼服,她们邀请我去吃午饭,我笑着拒绝说:“何深还在外面等我。” “去吧去吧,我和梁影去!”古诗诗推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虽然他看上去年龄不小,但比起薄音来说也是很英俊的一个男人!” 呃……年龄不小? 我偷看了眼何深,虽然他三十四岁,但是他的面容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七八啊,再说他皮肤那么白皙,又那么英俊! 我打开副驾驶门坐上车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没想到何深发动车子率先出声说:“我今年三十四岁,看上去的确不小。” 我:“……” 他听见古诗诗的话了,我有些尴尬的笑笑,为古诗诗解释说:“其实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她刚刚说你英俊呢。” “我知道,她说的也没有错。”何深开着车打了一个弯说:“我不介意这些。” 我尴尬的笑了笑,何深看了眼我的购物袋,问:“你当伴娘会穿高跟鞋吗?” “会啊,穿礼服当然要穿高跟鞋。”我总不能穿个平底鞋就去参加古词的婚礼吧。 “你刚怀孕一个月,不能站太久。” 他连这些都知道,我心底有些暖暖的笑着说:“放心吧,我有分寸,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可以监督我,还有我保证不会喝酒。” 怀孕的这一个月里,我经常和古诗诗喝的烂醉,所以何深晚上才会陪我吃饭,一个目的是陪我,二个目的是监督我。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怀孕,他只是不想我喝太多酒,他觉得这样对身体不好。 何深他的生活太自律,从来不会喝酒也不会抽烟,他与薄音一样喜欢喝茶。 说起喝茶,薄音还教我怎么泡茶,他说不会泡茶怎么替他泡一辈子。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孩子的事,那时候他真心想和我在一起,那时候我还是他的唯一。 想到这我心情就有些低落起来,耳边传来何深的声音我也没有听见,直到他停下车子喊我道:“时光,你怎么了?” 我连忙回神过来摇摇头说:“我只是在想古词哥婚礼的时候,我该送他和嫂子什么礼物。” 第131章 .庆七人齐聚首 “哦”何深重新发动车子,提议说:“冰她有喜欢的东西,她喜欢漂亮的裙子,但是因为是军人又因为克制力强,她从未拥有一条,你可以送她一条裙子作为礼物。” “这些你都知道?”我惊讶的看着他,好奇问:“何深你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傻瓜。”何深宠溺的语气道:“人在生死之际都会说出自己的愿望以及心中藏的事,而我是她出生入死的战友,我清楚这些。” 薄音曾经说过谈温凉为了救何深将自己陷入困境,对他们说了自己的故事,我感激的对何深说:“谢谢,我就送嫂子裙子。” “冰脾气其实很暴躁,而古词性格比较温和,他们两个人算是互补。” “脾气暴躁?”我疑惑问:“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谈上校发脾气啊。” “冰脾气是庆七人中最暴躁的,她这脾气很少对外人,而是跟自己生闷气,或者直接去新兵营跟几个新兵蛋子闹腾。”何深将车开往邑城说:“冰喜欢抽烟,在心情极度郁闷,恐慌的时候会不停地抽烟。” 谈温凉是这样的性格吗? 其实在庆服役,压力都是极大的,我没有再问这事,而回到邑城的时候,我看见蹲坐在门口的庆忍不住蹲下身子将它拥入怀里,喜悦问:“庆,你怎么来了?知道我在这里吗?对不起,以后不丢下你了!” 薄音知道孩子的那天,我去乐莎找他的时候,将庆放在了瑾南公寓,后来出国的时候我提起这事,薄音说有人管它的饭,让我不用操心,说起来我已经一个月没见它了。 庆一直摇着尾巴蹭着我的腿,它在我身边打转最后跳到了我的身上,何深阻止它笑着说:“这样不行的,你很重。” 庆具体听不懂何深说什么,但是它明白何深的意思,我说:“没事,没这么娇弱。” 我拉着庆将它带回房间,一直摸着它的脑袋,何深看见解释说:“是云送过来的。” 我手僵住,其实我知道是薄音送过来的,因为没有他的吩咐,庆不会乱跑的。 我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何深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说:“我回去收拾行李,顺道买菜回来给你做饭,你中午想吃什么?” 我从他手中接过杯子,端起抿了一口说:“你不用这么麻烦,等会我们出去吃就行。” “在这里等我,一个小时后回来。”何深对我的提议忽视,然后转身离开。 何深再次回来只用了半个小时,他一只手拖着行李箱,一只手拿着他在超市买的新鲜的肉菜,他绕过我进门笑着说:“你饿了吧?等等,我现在就去做饭。” 他片刻都没有休息去了厨房,我想进去帮他也被他推了出来,叮嘱说:“你等着就行,实在无聊的话我教你怎么和庆沟通。” 我感兴趣问:“怎么沟通?” “庆能懂很多手势,我现在教你。” 何深在厨房做饭,我在厨房外面按照他说的一步一步的指挥着庆,何深说的果然没错,我做的任何一个手势庆都照做了。 而且我指了指墙角,它很快的跑过去面壁思过,虽然它也不知道什么是面壁思过。 我欣喜的说:“它在面壁思过。” “在它的意识里,它在执行命令。” 哦,是这样吗? 它不会感到委屈吗? “这样对它不公平。”我说。 “这是它的荣誉。”何深从里面端着菜出来,温柔说:“执行命令是它的荣誉。” 庆从出生到现在,就是为了执行命令而活,何深过来拉着我起身说:“它感到很幸福,如若你觉得它委屈,等会多给它点肉吃,它会更高兴的,甚至会更听你的话。” 我哭笑不得的说:“它又不是吃货。” “庆就是吃货。” “汪。” 我姑且认为,这是庆的反抗。 我进厨房洗手,看了眼餐桌,这些都是我最爱吃的东西,他可真有心! 吃了午饭以后,我拉着庆去了公寓下面散步,而何深和我一起下去,他有事要处理需要离开,但离开之前他陪了我十分钟。 何深离开之前还叮嘱我道:“别到处乱跑,即使要跑也让庆跟着,它会保护你。” 他也开始唠叨起来了。 何深离开之后我坐在草地上,而庆在远处和其他的宠物狗玩闹,几分钟过后庆丢下它们跑过来在我面前摇尾巴。 庆身上依旧穿着服役的衣服,我刚将手机装在它这里面的,它听见铃声立马跑过来,我拍了拍它的脑袋,夸道:“真乖。” 我取出手机看了眼备注心里有些烦躁,怎么这个时候许念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我以前不是将她拉黑了吗?难道是我手机坏了?还是说薄音曾经偷偷用过我手机给许念打电话?这不太可能啊! 许念目前是以胜利者的姿态看我,我不想花精力在她的身上,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没用,她发了短信过来,我本来不想打开,但还是手贱忍不住。 她说:“薄音生病了,你能来看看吗?” 薄音生病,我能去看看吗?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生病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生病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烦躁的删除这条短信,坐在草地上许久心里还是有些忧心,我做不到心静如水。 庆似乎也知道我情绪低落,一直蹲坐在我身边,没有去和其他的宠物狗玩耍。 许念没有再打电话过来,而我也不会去管这些事,我没有理由和立场去管这些事。 我不能让许念嘚瑟,也不能让薄音觉得我还担心他,我还放不下他! 我还没有犯贱到这种地步! 再次见到薄音的时候,他精神抖擞神情漠然,半个月过去再难的病也应该好了! 而今天是古词和谈温凉的婚礼。 许念先到婚礼现场的,而薄音带着孩子后到的,古诗诗指着那个孩子告诉我说:“知道叫什么名字吗?以前叫许景文,现在薄景。” 薄姓是吗?恭喜他。 我伸手摸着我的肚子,一个月半的肚子还没有显怀,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显怀。 他姓什么都不可能姓薄! 我推了推古诗诗,笑着说:“我们去看看你嫂子,看她妆化好了没?” 我和古诗诗到了上面的房间,谈温凉正在洗手间里,梁影说她进去半个小时了! 半个小时……有淡淡的烟味传来。 我猛然记起半个月前何深告诉我的话,现在的谈温凉情绪很不好吗? 我和谈温凉不熟,也不能问她什么,我只能敲敲门,五分钟过后她从里面出来,穿着精致的婚纱,冷漠的表情对我们点点头。 古家办的婚礼是宴席,古词在众人的注视下,亲手给谈温凉戴上戒指,即使我看见谈温凉的手猛的一抽,他也抓的紧紧的。 古词拉着谈温凉去敬酒,我身为伴娘跟在后面,一桌一桌的过去,很快到了薄音那桌,从开始到现在,我依旧保持着微笑。 “薄先生能参加我和温凉的婚礼,我很高兴,温凉一直都说你是她的老师,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么多年对她的照顾。” 薄音微微挑眉,端起酒杯看了我一眼,我笑着看着他不言不语,也不能言语。 他回敬着说:“温凉这姑娘你好好待着,如果再有下次,很多人都饶不了你。” 很多人?都是庆吗? 我发现这一桌坐的都不是我认识的人,他们看上去高高大大,身姿挺拔的像军人。 这些都是庆的人吗?加上薄音和谈温凉,七个刚好不多不少…… 我想起什么忍不住笑起来,古诗诗立马悄悄在我耳边问我,“你在笑什么?” 我小声说:“等会告诉你。” “钟小姐在笑什么?” 我都这样说了,许念却还这样问,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直接不搭理她。 许念明明知道我不会搭理,还这样问,真的是自己犯贱没事找事! 还有她坐在薄景的身边想证明什么?! 见我这样忽视她,许念笑了笑说:“钟小姐不说也罢,我想敬钟小姐一杯,行吗?” “不行!”古诗诗立马维护我道:“凭什么要让你敬酒,你配吗?!” “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带刺?”说这话的是庆其中的一员,他皱着眉头看着古诗诗说:“人许小姐就是好心好意敬个酒,难不成你们小气的连酒也不愿回敬?” “这是家妹,她性子直,请见谅。”古词和着稀泥巴说:“诗诗,陪你嫂子去房间。” “等等,这酒她还没喝呢?” 我和他无冤无仇,而且他曾经救过我肯定也就认识我,但这样不依不饶就过份了! 我眨了眨眼,看了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薄音,他挑衅的眸光看着我! 他这是要怎样?气我吗?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笑着说:“是,我的确小气,这酒我不会接她的,但我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曾经救过我!” 我刚送到唇边,一只手横穿过来拿走仰头喝下,目光冷冷的看向刚说话的那个人说:“花,你不必为难她,时光有半个月的身孕不适合喝酒,我来替她喝。” 第132章 .他们舍弃他 我刚偷笑出声,是因为我知道云雾冰雨雪霜花中,这其中有一个男人代号为花,我一想起这个就忍不住偷笑出声,哪曾想许念会拿这事说事。 而且我也没有想到帮许念说话的那男人正好是花,忽而从我手中抢过酒杯的人是何深,庆七人除了薄音都不知道他还活着,所以刚刚他一直都在楼上房间里,是为了避嫌。 他说:“我与他们两年未见,而如今我的身份是何深,出去见他们始终不好。” 但他……何深不放心我,所以还是出来面对以前,面对这些他出生入死的战友。 震惊的不仅仅是庆几人,还有谈温凉,甚至还有薄音,这桌忽而清净下来,薄音冷冷的声音询问:“一个月的身孕是什么意思?” 何深放下酒杯,神情依旧温文尔雅,他笑了笑说:“时光有半个月的身孕,云听不明白吗?一个月身孕,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实际怀孕两个月左右,而和薄音分手差不多两个月,一个月只是掩饰而已。 掩饰这是薄音的孩子,让薄音误会这孩子是何深的,他怎么都不和我商量呢? 怎么突然说这事?我惊讶的望着何深,他拍了拍我的手,温和的语气说:“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不会喝酒,那这是在做什么?” 刚刚赶鸭子上架,那个男人不依不饶,我也没有办法,我无辜的瘪着嘴没有狡辩。 “好好好!钟时光我恭喜你如愿以偿!”薄音端起酒杯仰头狠狠地喝下就起身离开,而许念望了我一眼也立马牵着薄景离开。 “薛少将,你还活着?”谈温凉的眼圈猛的红润起来,她伸手触摸了一下何深的手背感受着他的温度,道:“真的还活着!” 薄音曾经说过,谈温凉和我有一些渊源,而我现在明白的渊源是,谈温凉救过何深,而何深救过我,一命换了一命。 但何深救我的时候,谈温凉还没有入伍,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她就搭救过何深。 谈温凉猛的抱住何深,冰冷的她终于流着泪水道:“薛少将,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并肩作战!这两年我一直都坚信你还在!” 周围的宾客异色看来,古词脸色苍白的笑笑对大家说:“这是温凉的战友。” 他轻飘飘的解释一句,何深拍了拍谈温凉的后背说:“好了,今天是你的大婚,别哭。” 刚何深在房间里都是避开谈温凉的,早知道她这么激动,就让她见何深了。 庆其余几人也很震惊,想上前和何深说话,但是何深却在谈温凉松开他的时候,立马拉着我离开到了楼上他之前待的房间里。 “谈上校知道你活着很高兴。”我说:“你为什么不留下和他们相聚?” 何深望着我的眼神很平静,他低头思索了一番,云淡风轻的说:“时光,他们曾经放弃了我,在两年前岳铭总部的时候。” 何深的眼眸深处有一层淡淡的悲哀,我喃喃的问:“何深,你这话什么意思?” “两年前,庆有一次任务,就是我送你铁盒子之后,那次我们七人都知道会凶多吉少,所以都留下了遗嘱,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何深淡淡的语气说:“云是带头之人所以危险大多数都是他承担,他进去没有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已经伤痕累累,随即陷入昏迷。” 原来那次任务不是单独的,是庆七人一起出动,我担心着问:“后来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留在了岳铭两年,发生了什么事让部队以为他已经死亡?就连我爷爷也以为何深牺牲了! 何深轻轻的笑着说:“后来换我进去,我告诉庆等我二十分钟,如若没有见我回来就撤离,但当我拿到想要的东西回去的时候,所有的通讯设备都消失,所有的逃生路线都被摧毁,曾经所有同生共死的兄弟都坐着皮艇离开,那时候敌人还未追来,而那时候距离二十分钟还有五分钟。” 何深曾经被最信任的人抛弃过,他的眼眸深处是压抑过后的平静如水,我心底忽而难受起来,为他感到委屈,我犹豫一会抱着他的身子,伸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部。 此情此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所有的话语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庆为什么要抛弃他?距离二十分钟还剩五分钟,还有之前他们乘船离开的时候也会花费时间,也就是说他们只等了何深十分钟左右,也就是说他们的确抛弃了何深。 “后来我被囚……我在岳铭待了两年,如今回来的身份只是何深,薛青已成过去,我只是何深,一个为了你回来的何深。” 为了我回来的何深? 何深紧紧的抱住我的身子,又说:“我从来没有奢侈过你什么,甚至希望你和云能够幸福下去,但是……当他放弃你的那天,当我看见你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屋檐台阶之下哭的那么伤心的时候,我突然也想抓紧你。” “我……” “时光,我爱你。” 不再是写信的方式,不再是一封又一封的遗书,这是他第一次郑重的,亲口的,勇敢的在我面前提出来,用尽所有的自尊。 我说:“好。” 既然薄音有了自己的孩子,未来也会有自己的家庭,那我……那我这辈子就陪着内心孤独的何深,就像他曾经陪我一样。 既然我还有这用处,那就好好利用,陪着一个内心孤寂渴望温暖的人,我自己心底也会慢慢的感受到温暖,也会好起来。 即使……即使我还那么爱薄音,即使我觉得对何深不公平,可是如今我却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难过。 让曾经的一切都去见鬼吧,包括薄音! 何深情绪忽而很好,他拉着我坐下不言不语的看着我,伸手触摸着我的唇瓣,但始终不敢再进一步,最后傻傻的笑了。 我笑了笑说:“我是伴娘,我要出去了。” “好,我在这里等你。” 我从房间里离开后在另一个房间里找到新娘,她正一杯一杯的灌着酒,喝的很醉,古诗诗在一旁干着急,我问:“古词哥呢?” “还在下面待客,陪酒。”她说。 我想了想,对古诗诗说:“你去让他上来一下,我同嫂子说说话,记住一定要让古词哥上来陪嫂子,别被顾庭拐跑了!” “你!呸,不管那纠缠不清的男人!” 古诗诗离开之后,我看着穿着婚纱猛灌自己酒的女人,开口说:“何……薛青,他现在是何深,他告诉我说,你脾气是庆里面最不好的,他说你情绪低落的时候喜欢抽烟,他也说你喜欢裙子,他还记住你的一切。” “是吗?”谈温凉流着眼泪,说:“难为他还记得,可是我却对不起他。” 这个对不起应该就是刚刚何深说的那事,我想了想说:“他没有怪你,只是回来后他不再是薛青,他只是一个过普通日子的男人。” “你知道了?”谈温凉忽而起身哭笑着,难过说:“这两年我都很自责,可是当时也没有办法,大校的伤很严重,需要马上医治,再加上薄老将军叮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大校保护好,平平安安的带回去。” 所以为了薄音放弃了何深吗? 原来太爷也是一个自私的人,庆每次出任务都会带着这个秘密任务啊。 我忍住心中的难过问:“薄音知道吗?” 知道他们这样吗? “当时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所以后来基本不和我们一起出任务了。”谈温凉跌坐在地上,从挎包里翻出烟点燃猛抽起来,我呛的咳嗽一声听见她说:“大校心里一直都很痛苦,也很自责,他知道薛少将喜欢你,所以才想接近你,想自己亲自来守护,所以才来算计你。钟小姐,曾经在大校的心中只有任务,只有军令,而如今他的心中除了任务也只有你。” 难道不是像薄音说的,我有趣,而他觉得身边有我这么一个人挺不错的吗? 我连忙摇头说:“不,他有孩子。” “可是他不喜欢,他过的很艰难。”谈温凉快速解决一支烟,又点燃一支说:“大校告诉我,他说他从来没想过爱上你,但是有些事也是他控制不住的,有些人也是他拥有不了的!钟小姐,大校他过的不容易。” 那时候,我没有懂谈温凉那句不容易,也不知道薄音想做些什么! “嫂子,你是薄音的说客,在何深和薄音之间,你选择的只会是薄音。” 她从最开始对何深的愧疚和自责,成为了薄音完美的说客,搅乱着我的心。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谈温凉的手指发抖,忽而大声的哭出来,哭的异常的撕心裂肺道:“我明明是有话直说,我怎么会刻意偏袒一个人呢?我以前怎么会放弃薛少将呢?钟小姐,今天是我大婚,可是我过的生不如死,我这颗心时时刻刻的受着煎熬,我对不起温言,对不起薛少将,对不起大校。” 她从不觉得欠古词,是,她从来都不欠! 第133章 .正面的交锋 “你没有对不起谁。” 外面的门被打开,古词从外面冲进来把她手中的烟抽走,将跌坐在地上的谈温凉抱的紧紧的,神色特别的悲哀。 谈温凉从他进来后就一副呆愣的模样,不哭不闹也不宣泄自己的情绪。 我按住自己的眼眶,立马从里面退出来,谁过的又会比谁好一点呢? 其实谈温凉她过的也很压抑。 面对曾经被抛弃的战友,面对自己的上级薄音,面对自己的儿子谈温言,面对古词,她过的都是一点都不容易。 即便是大婚,也未曾有欣喜。 军人都是这样吗?隐忍的可怕,冷漠的可怕,又将信仰看的极重,在他们的世界里不是不爱,只是更爱的是信仰。 我恍然穿过走廊,又不知去何处,心底悲哀起来,也异常的难受起来。 胃里一阵恶心,我连忙靠着墙壁呕吐起来,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心里难受极致。 我垂着头,视线落在地上,可是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呈亮的黑色皮鞋。 我狠狠的闭了闭眼,将心中的情绪缓和下去才抬头微笑着看着这个男人。 “怀孕一个月?”薄音向我走了一步,我下意识退了一步,他又走近一步,步步紧逼,而目光始终冷冷的看向我。 “是。”我笑着说:“你不是知道吗?。” 薄音脸色异常的不好,他猛的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冷声质问道:“薛青的?” “松手!”我手挣脱,薄音又使劲攥上来,随后他另一只手攥住我的脖子将我当犯人一般扯进了附近的一间房。 薄音身子将我压在墙上,双腿紧紧的压制着我的下半身,冷冽的呼吸在我面上游走,他胳膊顶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看向他,看向他眸心深处的暗涌激荡。 我冷眼看着他,心情复杂的要命,他这是想做什么?是想质问我什么? 可是凭借的是什么呢? “钟时光,你最好别惹我!告诉我这孩子是我的,告诉我你已经怀孕两个月,告诉我这肚子里的东西和薛青没有半分关系!” “为什么是你的?薄音我们**那么多次可怀孕了?”我冷笑着看着他,伸手抱住他的腰,淡淡说:“我们分手快两个月,而我怀孕一个月,这个孩子是谁的你都知道不可能是你的,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大叔难不成你心中还有我?还想我回到你身边?” “你!”薄音眼睛瞪着我,很少见他有这样生气的时刻,他胳膊用力我头更加往上仰,有些吃力的看着他,听见他说:“你非得这样和我说话?你非要拿这话来气我?钟时光我知道你干净利索,但你有心吗?” 我有心吗?如若没有心为何心脏这里会这么疼?为何看见许念就难受的要命?! 是,看见许念就难受,看见薄音和她有孩子我心底就难受,我心底就恨! 可是我不能恨!恨她就说明她赢了,她成功的挑起了我的怒火,我不能恨! 我冷静的看向薄音,忽而笑了起来伸手摸着他的脸,温柔说:“薄音,松手!” “时光……” 我打断他道:“薄音,你带着你的儿子好好生活,别在我眼前来烦人,看着碍眼!” 我被薄音扔在地上,从他抵着我在墙上随后直接大力的将我摔在了地上,我皱着眉头忍着腰上脚上的痛,倔强的看向他。 他生气了!我成功的挑逗起了他心中的怒火,薄音直接蹲下身掐住我的下巴,冷声道:“下次再嘴硬,后果自己承担。” 我识趣闭嘴,示弱谁不会? 薄音见我没有再顶他,他微微垂着脑袋将自己冰冷的唇角贴在我的唇瓣上,轻轻的摩擦道:“给我一点时间,只需要一点时间,你回到我身边好吗?” 我控制不住内心的恶心,一阵一阵的反胃起来,却什么东西也没有吐出来,薄音见了脸色一冷,直接丢下我离开。 我趴在地上越来越难受,身上痛的异常厉害,我忍住这股疼痛起身打开门出去,想现在去何深的房间,想他带我回家。 可是为什么偏偏有人找我的晦气? “钟小姐,我一直都在找你。” 我直接拒绝道:“没空。” “钟小姐,薄音很爱那个孩子。” 是吗?我刚听谈温凉说,薄音不喜欢那个孩子,虽然不喜欢,但终究是他的孩子。 “是吗?”我转身看着许念,笑着说:“薄音喜欢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我只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喜欢你,你……许念在薄音的眼中永远都不配,你想用孩子锁住他,可是你能锁住吗?可怜的许小姐!” “钟小姐我是真心想和你谈谈。”许念依旧笑的温雅说:“你在薄音的心中永远都抵不上一个孩子,但孩子之外他对你却是最用心的,他的确不喜欢我,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一个孩子能锁住他就行了!” 我冷眼看着她,忍着身上的痛,随即笑着问:“所以……你这是在耀武扬威?”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钟小姐我只是希望你能说服钟家,让钟老将军不要在政治上打压薄家,也不要在商业上封锁薄家。” 原来许念今天是这个目的,但爷爷做这些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他们……我心底忽而很安心,无论怎么样身后都会有家人! “行啊,让你们许家拿出阻止我们的本事,还有下一步我会让爷爷吞噬你们许家!让你们许家家破人亡,在京城站不住脚跟!” 威胁人我也是有自己的一套!而且我只是过过嘴瘾,不会真的做这些事! 许念脸色瞬间苍白,这时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个孩子,他跑过来推着我,恶狠狠的语气道:“不许你威胁我的妈妈,你个坏女人!” 我成了孩子口中的坏女人吗? 我脾气突然上来推了孩子一把,他跌坐在地上又起身跑过来,许念连忙过来拉住他,而我又为了保全自己下意识的推了一把,许念被推在了楼梯上,整个身子都磕碰到坚硬的台阶,她额头上都碰出了血。 孩子惊呆,连忙哭着喊着自己的父亲,薄音出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分钟,我和许念待的这位置,正好在楼梯附近,她可真会挑选位置!她可真有心机啊! “钟时光,你在做什么?” “父亲,她威胁妈妈,说要将许家弄的家破人亡,说要赶我们出京城!” 这个薄景他说的没错,他看见的就是我在欺负他的母亲,他看见的就是我亲手推他的母亲,我刚本还惶恐,但是此刻却笑着看着薄音说:“对,我就是这样说过,人也是我推的,你还不送她去医院吗?” “送许小姐去医院。”薄音的旁边就是小助理,小助理无奈的望了我一眼然后蹲着身子将许念抱起来,许念阻止他道:“阿音是景儿刚刚要替我出头,所以他……钟小姐要推孩子,我挡在了景儿的前面。” 薄音沉默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将薄景从地上抱起来,吩咐道:“去医院。” 看,女人受伤,他却抱着孩子离开,这样的许念活的也真的有些悲哀。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身子不稳差点摔倒,而此时身后却有一双手扶住了我,我偏头看过去笑着说:“刚结束一场撕逼大战!” 他浅浅一笑,将我拥入怀里无奈说:“你啊,无论何时就是喜欢嘴硬,像一个小刺猬,随时随地的都在准备着战斗。” 是啊,如履薄冰,等候战斗! 我昏迷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在医院,病床跟前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见他们这样,我忍不住道:“你们再这样,我就真的一睡不醒了!” “啊,时光醒了!”古诗诗立马推了一把梁影趴在我病床跟前说:“你都昏迷了半天了,比许念那个小贱人昏迷的都久。” “她不是你堂姐吗?”我问。 “呸,早就和她断绝关系了,我们古家已经和他们一家人没有任何联系!” 我望向远处的沙发处,顾庭和何深坐在那边望着我们,顾庭没有阻止古诗诗的话,想来他是真的不愿意离婚! 我问:“你口中那个小贱人呢?” “就住你隔壁病房,在嫂子的婚礼上薄音曾经的两个正牌都昏迷住院,想起来真是刺激。”古诗诗笑着充满了浓浓的八卦问:“怎么样?刚刚撕逼谁赢了?” 我笑着问:“我会输吗?” 许念永远都不会赢! “行,我知道你厉害!” 我笑了笑没有接这话,古诗诗和梁影待了一会就离开了,何深这才从沙发那边起身过来,叮嘱说:“医生说你情绪不稳定,还有你的脚有些扭伤,以后不要穿高跟鞋。” 脚有些扭伤……刚薄音生气时摔我的时候就伤了!我笑笑安抚他说:“没什么事,你别大惊小怪的,晚上就可以出院了!” “你还想晚上出院?医生说你身体虚弱让你多住两天院。”何深给我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说:“住院吧,别让我操心。” “好,都听你的。” 第134章 .冤家路窄 何深此前回邑城了,他走之前让我安生在这里休息,他回邑城给我做晚饭,顺便带点衣服和生活用品过来。 他走之后我睡了一觉,但醒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过来,我发短信给他,他说:“你公寓里都是一些紧身的衣服,我在商场给你挑选几件宽松的,再等我二十分钟。” 何深真细心啊,我将手机放在衣兜里去了不远处的洗手间,但发现里面停水了。 我出门问值班护士,她说:“可能暂时缺水,要不你先去公共厕所,就在走廊尽头。” 不得已我只好去公共厕所,出来洗手的时候没想到正好碰见许念! 什么是冤家路窄?比如此刻! 古诗诗说过,她就住在我隔壁病房,我也知道迟早会遇上,但是一出门就这样显然是我的运气差劲!触霉头! 她穿着蓝色条纹的病服,而薄景就扶着她的手臂,这孩子看见我没有敌意但也没有好意,直接忽视过我这个人! 许念伸手拦着我,我冷眼的看着她,她语气温和说:“前段时间薄音生病是真,他在海里泡了一晚发了高烧,昏迷中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当时我心疼他,所以才给你打电话发短信,没想到你对他却如此狠心!” 许念给我发短信的前一天,我在医院遇见薄音,那时候我说话讽刺他,也让他不要低声下气的像严柯一般纠缠我! 只是没想到冷静如他会在四月份初春的天气跑到依旧冰冷刺骨的海里泡了一夜,其实我明白薄音的心思,他还惦记我。 他的心底还对我存在喜欢,只是他那天在巴黎的态度太坚决,让我顷刻死心。 这个男人无论怎么去暖他,他都有自己重要的东西,比如孩子,比如自己的信仰。 我淡定的笑了笑,看着脸色苍白的许念毫不客气的问:“你是不是有病?” “什么?”她一脸错愕的看着我。 “许小姐,你应该有病吧,你上次深夜昏迷的时候给薄音打电话,又昏迷抢救了那么久,随后一直住院让顾庭照顾!” “你什么意思?”她冷声质问! “如果没病怎么会总是与我纠缠不清?会与所有人纠缠不清?如果没病怎么总是在我面前提薄音?他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还有你在你孩子面前说这些合适吗?”我反问的她一脸懵逼,我顿了顿又说:“白莲花加绿茶婊做到你这份上也是不容易的,你不是要薄音吗?他现在单身又是你孩子的父亲你去追啊?在我跟前耀武扬威有毛用?你觉得我在乎他吗?我告诉你,许念,我从来都不会在乎分手过后我不要的男人!就你当宝贝儿似的天天算计着,珍藏着!” “钟时光,你这话太过分!薄音好歹和你有过那么一段,即使你不稀罕也不用这般无所谓的态度,你不珍惜有人珍惜!” 呵呵,许念还知道呵斥我了! 看来我今天真有本事,气着了薄音现在又气着了许念,我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孩子,蹲下身问:“你父亲今天是不是教过你,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许对我发脾气?” 薄景别过脸不说话!这已经证明了我的猜想,我太了解薄音,因为他还喜欢着我,所以不允许我受欺负,因为他知道我膈应许念,所以他今天让小助理抱许念来医院! 可是做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景儿你先回病房!” 薄景犹豫了一会听话离开,我倒觉得好笑问:“怎么?还有很多话想对我说?” “我不想和你争口舌之争,钟时光我只是希望你能仁慈一点,别总拿着这大小姐脾气动不动的去威胁人,没人该欠着你!” 是,我是爱在许念面前威胁人,但是我何曾实现过一次,但这次我不会放过她了! 我从衣兜里直接取出手机当着许念的面拨通爷爷的号码,他接起来抱怨说:“小时光,你还知道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 我冷冷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许念,直接出声问:“爷爷,你在对薄家出手吗?” “这……” 犹豫代表事实。 “爷爷,停止对薄家的压制,我需要你将许家从这个京城搞垮,是彻彻底底……” 话还没有说完,许念已经从我手中抢走手机,冷眼的看着我说:“一定这么决绝?” “许念,从现在起古家,裴家,梁家,钟家四大家族企业将会以搞垮许家为目的,你知道吗?你不来找我的晦气,不来惹我生气我本来想放过你!但是你看看你,将诗诗的家庭搞得一塌糊涂,将我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她明明在回国之后就可以说出孩子的事,可是她却等到我和薄音要结婚的时候才拿出来搞事?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表面上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但她什么地方都错了! 真特么当我钟时光好欺负来着?!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冷酷的声音传来,我望着许念身后的薄音,冷漠的笑了笑,许念看见他却犹如救世主一般的望着他。 “阿音,她威胁……”许念不用说完,薄音刚刚应该听见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是,我现在就是这么恶毒! “你现在当真一点都不珍惜我?”薄音这话让我一愣,他不是该骂我吗? 骂我心思恶毒一直与许念过不去! 怎么语气忽而有些悲哀的问我这些?不仅仅我,就连许念也是愣在原处! “阿音,她……” “我知道。”薄音冷冷的打断她说:“她要你的许家,你有能力阻止吗?” 薄音有能力,但是许念没有! 这话摆明了薄音不会帮她! 我对现在的反转有些懵逼,许念沉默在一旁,神色悲戚!她现在应该是被自己所爱的人抛弃了!薄音对她毫无关心! 薄音视线一直落在这边,我从许念手中抽回手机,在冷水下面淋了淋,突然有个声音横穿过来问:“你这样还能用吗?” 我笑着偏头,看向何深说:“有点脏,我得洗一洗,要不我换一个?” 何深的手中拿着保温盒,他进来拉住我的手温和的笑着说:“换一个吧。” 他从我手中抽走手机放在自己衣服口袋里,随后对薄音淡淡的说道:“时光身体虚弱,也未曾吃晚饭,我先带她回去。” 薄音沉默,冷眼相待。 何深拉着我离开,我笑着问:“何深,你给我做的什么好吃的?” “你爱吃的,带辣。” 我问:“我可以吃辣的吗?” “骗你的,是清淡的。” …… 回到病房之后我将刚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何深,他想了想说:“既然不喜欢就不理会,不必花自己的精力斗,不值得!” “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无辜说。 “来吃点东西。”何深将饭菜拿出来,摆放在小桌上说:“世上遇到的事会有很多,不是每一桩都会进尽人心意,你年龄还小,对这些的输赢看的很重也很正常,不过时光下次要在自己不会被欺负的时候再还回去。” “可是我今天并没有受欺负啊。”我拿着筷子端着饭碗道。 “我说的下次。”何深笑着说:“如果我在现场你生气的话想怎么打她都没有问题!” “你好坏。”我吃了口饭,笑着说:“我这是仗何深欺坏人啊!” “我不打女人,除非你被欺负!” 吃了晚饭以后我去洗手间换了一套衣服,是里面的内衣裤,何深买的很齐,但我拿着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脸很红。 晚上何深同我讲了很多故事,也同我讲了很多在岳铭的日子,他说的都很美好,他也说他这两年过的都很好。 在晚上的时候他规规矩矩的睡在我身边,一只手轻轻的拉着我的手,说:“现在这个时候,时光你是我的人吗?” 我是何深的人吗? “我是。”我轻声答。 中午的时候,我已经答应了,接下来的日子陪着孤寂的他生活,他也陪着我生活。 我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我也需要一个温暖的人,他更需要一个我。 “时光,我曾经其实有想过同你说出心意,但一次一次的危险任务让我止步,又因为你和严柯在一起后,我就放弃了!” “何深哥哥,你们的信仰是什么?” 我一直都想知道这个问题。 “可以心甘情愿的交付出生命,这个信仰超越所爱之人,时光我爱你,可是有一天面临选择的时候,我更爱我的信仰。” 是这样吗?我愣住,薄音也是这样吗?我立马拍拍脑门,不去想薄音! “这是曾经的薛青,他会这样。但是现在我是何深,薛青已经去世了两年。”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何深。” “时光,明天我要去一趟墨西哥,可能会一周左右的时间回国,这段时间你就在医院疗养,让诗诗多陪陪你。” “好,你要小心。” 我觉得何深在做一件大事,这件事我在心中揣摩了许久,也没有一个所以然。 我心底担忧很多问题,但都问不出口,如若他想说他早就会告诉我,不用等我亲自去询问他。 第135章 .何深暂时离开 清晨醒来的时候,何深还在身边,他微微闭着的双眸略有些颤抖,似乎在做梦,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他立马睁开眼睛。 何深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有薄汗,我侧身看着他担忧问:“做噩梦了吗?” “梦见家人了。”何深伸手附上我的手背,淡然的解释说:“十八年前他们出海遭遇暴雨,船被打翻再也没有回来过,后来我就从军了,恍眼已经过了十八年了,真快啊。” 我只知道何深老家是沿海地区的,也听阮辰铭说过他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但是我却不知道他的家人如何不在的。 十八年前他十六岁刚入伍,也就是说他在孤独无依的情况下选择从军,目的很简单,只是求生存,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伸手轻轻的抱住他,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平缓的心跳,想用自己的温度暖着他。 何深平躺在床上,他单手抱着我像哄小孩一般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也不言语。 直到外面朝阳初升,他才抱着我起身,嗓音柔柔的说:“我要离开了。” “早上的飞机票吗?” 何深点头,我又看着他眼睛问:“何深哥哥,你一周后会回来陪我的对吗?” 不会有危险的对吗?我有点草木皆兵,无论薄音离开还是何深离开,我都觉得他们在做一件大事,而这事我无从探知。 “小时光,在医院等我。”何深松开我下床从一旁的白色袋里取出一个礼盒,放在我手心里说:“这是送你的礼物。” “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我喃喃的问,随后打开礼盒,是一件黑色长袖旗袍,布料手感好到极致,上面浅蓝色银色微红色的线丝环绕,绣着精致繁琐的花纹! “除夕那日,阴雨浓雾,远山黛眉,远远的看见你穿着一款旗袍,但那个颜色不适合你,我们的时光是妖娆美丽的,黑色的布料打底,微红银色为纹,再加上这是我拜托京城的老师傅——为庆刺绣丝巾的老师傅亲自为你做的,我想你可能喜欢。” 除夕那日我去看他,也是两年后第一次遇见他,那天我摔倒异常的狼狈,是他闷声不吭背着我下山,护着我。 我高兴的将这件旗袍紧紧的拥在怀里,笑着说:“为庆做刺绣的老师傅,能够为我做一件旗袍,你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 何深笑着说:“呐,是啊,他脾气执拗不肯做这件旗袍,还是我求了很长的时间。” 我说:“谢谢你,我会好好收藏。” “比起收藏,我更想你穿着,我真的要走了。”何深想起什么一般,将自己黑色的手机放在我手心里,说:“我昨晚将你的手机卡装我手机里了,你先用我的,有什么事我会主动联系你,记住不能吃太辣的东西,也不能趁着我不在的时间到处乱跑,更不能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和别人吵起来。” 有什么事他会主动的联系我,而我不能主动去联系他,就像曾经出任务的薄音一般,我微笑着说:“何深,你真唠叨。” “我会唠叨一辈子的。”何深站在床边将我拥入怀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的小姑娘,在这里好好的等我回来。” “好。”何深松开我走到门口转身看了我一眼,神情温雅的笑了笑随后离开。 我心底不知为何忽而慌乱,我连忙跑到门口出声喊住那个孤寂的背影道:“何深哥哥,我和孩子在这里一直等你。” 他步伐顿了顿,说:“我知道。” 他没有转身,走进了电梯。 我那时候的慌乱是对的,何深此去墨西哥断了半个月的联系,再次回来的时候身上布满了伤痕,他受过非人的折磨。 而我那句等他,是他一直坚持下去的理由,何深他的每一步都走的步步惊心! 我收回视线转身,看见坐在走廊长椅上微微垂着脑袋的男人一愣,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商务皮衣,里面兜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打着黑色的领带,双手揣在衣兜里安静不语。 他坐在这里多久了?我此刻没有心情搭理他,进房间将何深送我的旗袍重新装回礼盒里,又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桌上。 我用何深的手机给古诗诗打了电话,问她道:“庆昨晚守着你了没?贞洁还在吗?” 昨晚我住院,何深在医院陪我,索性我就让古诗诗去邑城将庆接到她那边去。 “你放心吧,顾庭什么都不敢做,法院那边有消息了,离婚一案快开庭了!” “那就行,庆这段时间交给你照顾了,还有……诗诗有时间你多陪陪嫂子。” “嫂子现在还在睡觉呢。”古诗诗笑嘻嘻的说:“我刚给嫂子打电话是哥哥接的,他说嫂子还在睡觉,有事下午说!” 昨晚古词是哄着谈温凉了,还抱了美人归,**一刻值千金,古词赚了! “哦,那好我挂了。” 古诗诗问:“要不要我来陪你?” “算了,晚上你还是把庆带过来吧,没有它在身边,我不习惯!”庆在身边还能照顾我,还能陪我倾听,而且还不会打断我! 掐断了电话之后我换上何深昨晚给我买的宽松衣服,也换上了他给我买的平底鞋,就拿着他的手机打算出门去楼下吃早餐。 这是京城最好的军区医院,我在这里住过院薄音也在这里住过院,我对这里熟悉的不行,也知道楼下的小餐馆早餐好吃! 我打开门的时候还是愣住,没想到薄音他还维持刚刚的动作坐在长椅上,他听见开门声,目光淡淡的望向我,也不言语。 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我收回视线忽视他径直的走进电梯,而薄音却伸手推开电梯门进来,我一愣却不知做何反应,他这是换了战略? 薄音沉默的站在我身侧,也没有搭话的意思,我心底暗暗呼吸一口气,强烈的忽视身边如此熟悉的气息。 电梯到达一楼,我出去薄音也出来,用沉默固执的方式跟随在我身后。 我心底觉得烦躁,坐在餐馆里的时候点了早餐,薄音也和我坐在同一桌,他看着我语气淡淡的对服务员说:“与她一样。” 他这一系列的行为,让我终于忍不住质问:“薄音,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没有好脾气,我也懒的给他好脾气! “你和孩子等他回来是什么意思?”薄音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语气淡淡道:“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个孩子是薛青的?” 我心底一惊,他这是在怀疑孩子的父亲不是何深,也在心底认为这孩子就是他的,只要他有这种认知,这个孩子…… 不能让他抢走这孩子! 我心底浮乱如云,但面上还是笑着淡定的转移问题道:“那个薄景挺不错的,虽然性格与你大不同,但我却觉得这样的孩子比你懂情,薄景……薄家的长孙啊。” 薄音脸色一冷,沉声道:“我说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扯有的没的做什么?” 这时服务员将早餐端上来,我喝了一口豆浆,笑着说:“薄音,你觉得我怀的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心底侥幸的认为这是你们薄家的种?如若是你觉得我会留下来?薄音当初我在医院外面拐你上床的时候就是要打掉严柯的孩子,我从来都不会和过去留有余地。” 我冷静的阐述事实,我要让薄音知道我的绝情和冷漠,我要让他自动远离我。 薄音手指顿住,将手平放在桌面上,嗓音略为忐忑的问:“钟时光,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看!现在我无论怎么冷言冷语,他直接有本事自动跳过,我刚说的都成了耳边风! “不是!”我语气不好道:“当初我可以拐你上床,难道我不会再拐何深一次?而且你记住我肚子里怀的孩子正好一个月,而我们分手两个月,你如果不信我现在可以去医院检查,让医生告诉你事实!” 薄音神色突变,眸子冷冷犹如冰封,我说的如此坦诚和坚决,薄音不会拉我去做检查的,他心底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兜兜转转,还是薛青。”薄音语气顿了顿,道:“无论孩子是谁的,看你的样子他都只能是薛青的,是不是?” “不,是何深的。”我笑着解释说:“薛青是两年前拥有信仰的薛青,而现在是何深,是我孩子的父亲,也是我以后一直想依赖的人。” “钟时光,你变的太快。”薄音起身双手撑着餐桌,头压过来视线与我齐视,低着声音说:“两个月前,你还将我压在床上,脱着我的军装说喜欢我的话,而如今……当初在巴黎我是不该丢下你,但你也太执拗。” 我冷笑着问:“什么是不执拗?接受你和许念的孩子就是不执拗?薄音你想坐享齐人之福,简直是妄想天开,没有什么会一直如你愿!” 还有什么叫我将他压在床上?这话听着怎么感觉他这么委屈,可怜! 第136章 .无赖的薄音(6000字+) 薄音还是被我气走了!在此之前我喊服务员说:“我跟他不认识,你不让他结账?” 服务员听闻立马出声喊住他,客气的说“先生,你的早餐钱还没……” 薄音脚步顿了顿,背影依旧对着我,冷漠的声音传来,“我身上没钱!里面那个是我未婚妻,她和我闹脾气,你找她结算!” 我:“……” 一顿早餐钱也要我给!在我伸手摸向自己口袋的时候一愣,我刚刚换了衣服就拿了手机下来,居然也忘了带钱! 而现在薄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店里了! 我望着服务员亮晶晶的目光,不好意思问:“我忘了带钱,能不能微信转账?” “这……行吧。zi幽阁”我曾经来过这里很多次,服务员也眼熟我,他说:“这不是我的店,不过你用微信转给我,我用钱给你垫着。” 遇着好人了!吃过早餐后我在医院下面散步消食,回去时护士刚好拿着输液之类的东西进我的病房,我疑惑问:“还要吊针?” 小护士语气良好的解释说:“你曾经有过流产的经历,身体虚弱,这胎要小心着,医生建议你这几天住院安心养一段时间。” 这些应该都是何深安排的,我哦了一声坐在病床上,小护士给我打吊针,还提议我说:“孕妇每天要多去走走,也多和亲人说说话,这样可以缓解心底的情绪。” 我发现,自从怀孕后我脾气的确暴躁了许多,就连带许念我也争锋相对的厉害! 我躺在床上翻阅着言情小说的时候,古诗诗牵着庆进来,笑着说:“怕你无聊,我提前过来,我看看你在看什么,《我想和你在一起》,啧啧,这小言情!你果然挺无聊!” 这书还是何深昨晚从我公寓里带过来的,他曾经见我房间里有这书,默默的翻了几页随后放下,夸奖说:“内容不错。” “打发时间。”我斜了她一眼放下书,庆撑起两条爪子抓在床边猛的摇着尾巴,我伸手拍拍它的脑袋,对古诗诗道:“昨儿晚上的时候我又和许念撕逼了,她这人总往我枪口上撞,不给她点颜色真当我好欺负。” “怎么又和她浪费口舌了?”古诗诗搬了个椅子坐在我身边说:“最近我总在顾庭面前说她,顾庭对这事保持沉默。” 我笑着问:“你这样说不怕他生气?” “我这就是怕他不生气!”古诗诗一脸不满道:“你说谁有他赖皮,离婚一事都上交法庭了,他却没脸没皮一直不离婚!” “他给你的解释是什么?” 既然不离婚肯定给过古诗诗不愿离婚的理由,毕竟他想留住自己的妻子! “他说他是私生子!” 这事我知道,我挑眉看着她,她默了默解释说:“他跟着他的母亲日子过的艰难,学校交学费的钱也拿不出来,当时许念无意间了解这个事,顺手帮了他不说还帮他照顾他的母亲。对于许念来说是顺手,但是对于顾庭来说是人生第一次来自外面的温暖。” 难怪顾庭惦记了许念十几年!人在最困难的时候会记得给于自己温暖的人! “诗诗,我知道你已经原谅了他,只是你的孩子不原谅他,跟他在一起你总会想起自己无意间丢掉的那个孩子,所以你不肯再跟他在一起,执意的想要离婚,对吗?” 古诗诗我再了解不过,她坚强但是面对顾庭的示弱她又心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顾庭,怎么面对死去的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明明可以活的好好的,明明可以有一个名字,有上学的机会,以后也会有谈恋爱,结婚生子的机会,可是…… 古诗诗她就是气这个!气自己! “我自己也知道这个心结。”古诗诗苍白的笑了笑,问:“那你和薄音呢?” “我?”我无所谓的笑着说:“薄音在我心中和曾经的慕修远,严柯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只是过去式,而我只会往前看,诗诗我已经答应和何深在一起了。” “你觉得我是慕修远?或者你觉得我是你前夫严柯?”薄音淡漠如水的声音传来,我一愣连忙望过去,庆也跑到他脚边匍匐。 古诗诗闻言立马起身开溜!她一直都怕薄音,所以丢下我是理所当然的! 刚是我说错话了,但薄音这听墙角的技术真是一流,他是一直守在外面的吗? 他神情冷酷,我识趣沉默继续拿起小言情低头看起来,薄音坐在身侧,视线之处我看见他拿过一旁苹果,削皮削的薄薄的,削一个扔一个在垃圾桶里,又拿过香蕉用修长的手指剥一个扔一个,看样子很生气! 薄音在极力的控制自己! 我本来想出声阻止他,但是见他沉着脸,冷着眉,我突然又不敢说话了! 我怕他犹如上次将我摔在地上! 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来看见是古诗诗发的短信,她说:“刚我看见一个穿着商务皮衣的男人垂着脑袋坐在你病房外,但我万万没想到是薄音这男人,你自求多福!” 他果然一直守在外面的! 薄音将一旁的水果全部挥霍完,冷着眉看我半晌问:“答应薛……何深了?” 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 我沉默,薄音却忽而攥住我的手,我挣扎却挣脱不出,他手掌冰冷的温度传来,淡然如水的声音问:“你真答应了?” 他这样真的让我觉得有些好笑,我将手中的手放下,坦诚的目光看着他道:“男未婚女未嫁,我为什么不能……” 唇被堵住,我使劲推着他的身子,薄音却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手掌抚摸我的背部想要安慰我一般,带着节奏! 我身子顷刻软了下来,他太了解我了,他的手指缓慢的抚摸着我,让我完全投降! 我忽而觉得心底酸楚,含住他的唇瓣使劲咬了下去,血腥味弥漫他却依旧不肯放开! 他能够忍痛,可是我心底惶恐起来,感觉一直堆积起来的城墙被他慢慢的瓦解! 只要他轻轻的靠近,我便身体颤抖不已,我用脚使劲的蹬着他的腰,他终于放开我,坐在床边目光灼灼的望着我! 我伸手使劲抹了抹唇,瞪着他道:“薄音你这是在做什么?死缠烂打?” “时光,你对我有感觉。” 他这话说的太确定,我喉咙狠狠的一咽有些话被堵在里面,最终无力的看了眼他,侧躺着盖上被子不去理会他。 有些话对他起不到作用,索性不去搭理,有些人越搭理他会越来劲,比如薄音。 我闭着眼睛薄音却忽而躺在我身后拥上我的腰,将手从病服里伸进去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肚子,嗓音柔柔的问道:“孩子两个月了对吗?他想父亲了对吗?” 为什么薄音就这么肯定这个孩子是他的?是他对我的信任还是对何深的信任? 或者他看出了一些什么?! 我按住他的手,疲惫的语气道:“你这样何深会生气的,他现在是我……” “嘘,别说这些气我的话。”薄音的脸蹭着我的后颈,声音温和道:“时光,薄景他一点都不像我,他不是我的孩子。”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将他的手从我腰上撤走说:“薄音,他是你的孩子,是你领回来的孩子。” “是吗?我有些后悔了。”薄音低哑的声音道:“我不想因为他弄丢你。” 薄音的手掌又缠了进来,我对他这种行为有些无力,他现在和顾庭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现在是?”我问。 “时光我以前一直以为孩子是与我骨肉相连的,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但与你分开之后,我发现没有什么能比你重要,包括我自己,这段时间我特别的想念你。” 他的手掌一直抚摸着我的肚子,以前一直高高在上的薄音也有这么示弱的时刻,这的确让人有一些心动,但是怎么可能?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那就是错过! “薄大叔。”我喊他。 “嗯?” 这个嗯字语调上挑,有些许喜悦。 我淡淡说:“我怀了孩子。” 他说:“我知道。” “真的是何深的。” 薄音的手掌顿住,我又继续道:“他真的只有一个月,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薄音这次直接放开我,我转过身子平躺在床上,薄音也平躺在床上,睁着双眸静静地看着头顶,呼吸有些急促。 他在隐忍心中的怒火。 直到晚上薄音也没有离开,我躺在床上思索了许久,起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我不能再听何深的话,我不能再住在这里,我怕这个男人一点一点瓦解我的心。 我怕我那一天会把持不住。 薄音见我这样,半天过去终于出声问:“你这是要出院?为了躲避我?” “许念住在这里,我不想因为她影响自己的心情,你知道的我讨厌她。” 薄音问:“是讨厌她还是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我说:“我曾经爱过你,即使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但我们之间还是有很多愉快的回忆,薄音我一直都不讨厌你,也谢谢你对我这段时间的包容和宠溺。” “呵,说诀别的话吗?”薄音坐起身子不屑道:“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掌心?”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我去洗手间换下病服,然后拿着何深送我的旗袍,牵着庆出门,至始至终我没有再看他。 天边略有些苍白,外面吹着北风,我牵着庆在医院门口等车,直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我的面前,车窗被放下。 薄音坚硬的侧脸露了出来,他偏头看向我,直接威胁道:“别让我扔你上车!” 他有这个本事,我打开车门径直的坐进去,庆也随后上车蹲坐在我身旁。 我说:“回邑城。” 薄音显得很沉默,发动车子径直开往了邑城,我下车的时候说了声谢谢便带着庆离开,进电梯的时候没想到薄音忽而伸手挡住电梯,从我手中沉默的拿过行李。 我对他的行为很无奈,到房间外面的时候我挡住他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然后打开门输入密码让庆先进去,再我进去想关上门的时候,薄音猛的推开门径直进来。 他现在变的就是这么无赖! 客厅中央就是一张大床,床上有两床被子,薄音过去坐下想起什么似的又打开衣柜,看见何深衣物的那一瞬间,他彻底崩溃,扯着我的衣领将我压在床上红着眼瞪着我,伸手使劲捏住我的脸颊,使劲扯着! 似想起什么一样他放开我径直的去了厨房,我却吓的在床上喘着粗气! 刚刚那一瞬间的嗜血眼眸犹如深刻,薄音刚那一瞬间竟然有想杀掉我的暴厉气息! 但转眼他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进了厨房,薄音他放下自尊和骄傲在一步一步的讨好我,想要慢慢的接近我。 所以无论我怎么的冷言冷语,他都铁了心的不离开,他做这些的前提,除非……他知道何深离开了,所以这样肆无忌惮! 我揉了揉脸颊,这里被他捏的生疼,他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来惩罚我! 薄音只给我做过一次饭,还是在部队的时候,那天他穿军装我强行扒了他的衣服,两人整整闹腾了一天,晚上是他给我做的饭,那晚的记忆太模糊,也不太清晰,我已经忘了他做的饭菜的味道。 现在他却开始在厨房忙碌,我坐在床边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莫名的悲伤,现在我是靠不近他的,也是万万不能靠近的! 他的心始终太冷,不是良配,而且我已经有了何深,我需要对自己负责! 薄音做了三菜一汤,都是清淡的,他端在餐桌上又进厨房倒了两杯温热的牛奶,放在上面道:“时光,过来吃晚饭。” 我没动,薄音又说:“别让我请你。” 执拗不过他,我起身过去坐在餐桌旁,毫无胃口的喝了两口汤。 薄音给庆弄了晚饭之后坐在我对面,给我夹菜,淡漠道:“孕吐一般是两个月左右,孩子也是怀孕两个月,并不是一个月!” 我惊愕,难怪他如此镇定,我真是低估他的智商了!我淡定的笑了笑说:“也有少数两三周左右的,这是意外。” “你觉得我会相信意外?”薄音给我夹了一块瘦肉放在我碗里,语气略为温和说:“无论你怎么否定,事实就是事实!” 我笑着又提议曾经说过的,道:“薄音,你可以带我去医院检查。” “不必。”薄音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东西,说道:“有些事不需要科学的论证。” 不需要科学的论证,他还不是带着许念的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 他这人谨慎的厉害,现在这样说可能想给自己希望,他希望这孩子是他的! 我不再和他斗嘴,而是沉默的喝着汤,我胃口不好即使是他亲手做的,我也什么都不想吃,也吃不下去,索性最后喝了一杯牛奶起身打算离开餐桌去浴室。 “将碗里的饭吃了!”薄音阻止我,解释说:“即使你不想吃,但为了孩子多少吃点。” “我没有胃口,我喝了牛奶。” 薄音没有再勉强我,而是换个话问:“你想吃什么?明天我给你做。” 他这是打定主意不离开了吗?想到这个我连忙道:“薄音,你等会应该离开。” “这段时间我亲自照顾你。” 他果然知道何深今早已经离开! 何深离开是隐秘的事,而薄音却知道,我突然联想到岳铭计划,莫非墨西哥和岳铭计划有什么关联?或者那是总部? 我一直在想何深为何消失两年却突然回来,要么就是被策反,要么……要么就是假意投敌,玩着碟中谍的手段! 这些事电影里经常演的,我想可能是后者,毕竟薄音知道,而且何深曾经的信仰高于生命,高于我,他怎么会背叛? 但是何深也说,如今他只是何深不是薛青,但现在他却……怎么这么矛盾呢? 会不会是我想多了!其实何深去墨西哥就是处理一些私事,并不会发生什么! “我不需要你照顾。” 我丢下这句话就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洗了澡出来之后薄音已经收拾了厨房,而且还给庆洗了澡,正在用吹风机吹毛发。 我发现我今晚是赶不走他的! 冷酷的薄音耍起无赖也是一流的,我坐在床上翻阅小言情书也没有再管他。 而薄音却逗庆上瘾了一般,让它跑前跑后,最后将房间里一朵鲜花放在庆的口里,让庆送到我的面前来,庆眼睛无辜的望着我,期待我收下这朵花,何深说过它这是在执行命令,只有完成命令它才会觉得开心! 我犹豫一会将这朵鲜花从它口里取下来放在一旁,庆欢天喜地的跑到薄音身边,而薄音赞赏似的伸手拍拍它的脑袋。 其实这段时间我哪里能看的下去书?注意力全都被一人一狗吸引了! 晚上的时候薄音想上床,我将被子扔在地上让他打地铺,他看了眼神色无辜的说:“脏,庆不久前还在这里打过滚!” 薄音这该死的洁癖! 我知道我不能让他上床,不然他赖在这里的每一天都会溜上床的,我太了解他了! 薄音最后还是被赶去了沙发,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这样的关系太乱了! 我如今与薄音毫无关系,我如今答应了何深等他回来,但是薄音现在这样算什么?! 孤男寡女,我这样能算什么?! 半夜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拥住,他的手掌深入我的睡衣扣住我的胸,薄凉的嘴唇慢慢的游走在我的耳侧! 甚至他拉着我的手触碰他滚烫的下面,我猛的睁开眼一脚踢上薄音的腿,厉声道:“薄音,你这是要做什么?” “时光,我忍的难受。” “呸,你要不要脸!”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男人! “我忍了两个多月,难受。” 薄音变了,猴急如初但是却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我郁闷的抱着自己身子沉默!他怎么难受都和我没关系! 我心底突然有些委屈,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的关系,他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 薄音下面没有穿裤子,他当着我的面伸手握住开始撸起来,说着荤话道:“这段时间没有你在身边,我都是这样解决的!” “住嘴!”我厉声道! “时光,我七年……应该八年前和许念分手后除了你再也没有拥抱过其他女人。” 他一开始技术超级好,我一直以为他阅女无数,是个标准的老司机! “甚至许念我也没碰过几次,那时候我对她的感情并不是爱,只是因为世交所以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男女朋友。” 我和严柯就是这样的! 薄音说:“我不爱她,所以在她背叛我之后我就果断的与她分手,那时候我就在想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有趣的过一辈子。” 薄音握住自己的炙热动作渐渐地快了起来,我看不下去了索性偏过头,我又听见他说:“我在书儿的婚礼上见过你,你很热情似火,也很青春阳光,那时候我也知道你是薛青口中心心念叨的小时光,但那时候我没在意,直到你和严柯结婚之后我就觉得人生越发孤寂,的确需要一个人陪伴我。” “我想要亲自守护薛青在意的人,也想要一个人陪伴我,比如你。” 这些我都知道,谈温凉以前告诉过我,所以最后薄音选择了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薛青会回来,但他回来我也舍不得放手了,时光。” 对于他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从他口中听来的感觉却又大不相同! 他说这些是想软化我的心,可是我又怎么会答应他回到他的身边? 见我不说话薄音也不着急,许久闷哼一声,身边窸窸窣窣的响起一阵声音,我偏头望过去,薄音正在拿卫生纸擦拭自己。 他见我望他,挺了挺自己的下面,笑着说:“你什么都不必说,早点睡,晚安。” 我坐着身子不动,薄音叹息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不经过你同意就碰你。” 我盯着他躺下,薄音胳膊支撑着自己脑袋,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我刚才可什么都没有说,他怎么这般高兴呢? 在沉睡之际,薄音的声音又传来道:“你不喜欢许念,我绝对不会去接近她。” 无所谓他接不接近,我都不会当一回事! 第137章 .幼稚的薄音(6000字+) 薄音从良了,这是我清晨醒来,看见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口挽上去,一脸春风得意的端着一杯牛奶的时候就知道了! “醒了?”他将牛奶放在餐桌上,又随进厨房说:“起来洗漱吃早餐。” 想起昨晚他侵入我被窝里的模样,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实在觉得碍眼索性又闭着眼睛睡觉,但不过两分钟薄音坐在我床边伸手捏住我的脸,淡淡道:“起来。” 我睁开眼看着他,他唇角处还有伤口,是我昨天狠心咬下去的,此刻看起来却觉得那么魅惑,又觉得他那么委屈。 他铁了心留下来,我眼见他要伸手撩开我的被子,我连忙起身拿着衣服进浴室,收拾妥当出来的时候,薄音已经换好了一套新的西装,他这是哪里来的? 难不成小助理刚来过? 我斜睨他一眼坐到餐厅吃早餐,想说些什么还是给咽了回去,他现在是软硬不吃死活赖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说服他! 薄音过来坐在我对面,双手放在餐桌上轻轻的交叉着,他提议问:“等会我陪你下去走走,你需要买什么东西吗?我陪你去商场,婴儿车婴儿床还有奶粉都可以买回家。” “薄音。”薄音神采奕奕的说着这些,我忍不住提醒说:“孩子不过一个月左右。” 我暗暗提醒自己,即使心里犯恶心,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再孕吐,他太聪明了! 薄音顿了顿,神色忽而冷了下来,沉默半晌也不说话,最后起身从我手中端走早餐倒在庆的碗里,庆立马撒腿跑过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我愣了愣,不知所措。 这男人怎么忽而这么幼稚! 我郁闷的深呼吸,强制压住自己心中的奔腾,去床上拿过自己的外套出门! 出门看见守在一旁的小助理,我兜眼望着他,打量半晌道:“将你们薄先生带回去。” “这……带不回去。”小助理笑了笑,解释说:“薄先生现在只随着你走。” 我沉默,进了车库刚发动车子,薄音就打开车门坐上来,我忍了忍心中的怒火,平静道:“请你下车,我现在要回钟家。” 他淡淡道:“先送我上班。” 我如今是真的拿他没有办法,也知道他执拗,索性就应了他送他去公司。 邑城距离他公司一个小时的车程,期间薄音沉默不语,而我也不想搭理他,这就导致不大的空间里瞬间凝固起来。 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何深留给我的手机忽而响了起来,我正打算取出来,薄音就从我手中抽走挎包,取出里面的手机看了眼备注皱了皱眉,道:“何深。” 我瞪着他道:“你还我!” 薄音冷淡的看了我一眼,手一动按了接听键又顺手按了扩音,何深温雅磁性的声音传过来道:“时光,我到了这边。” 我……瞪着薄音出声道:“现在才到吗?” “几个小时前就到了,但是想着你在睡觉所以不想打扰你。”何深那边有些嘈杂,偶尔透露几句英文过来,他貌似走了几步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又问:“有听话没有乱跑吗?还有你吃过早餐了吗?” 我笑着说:“我在医院,没有乱跑。” 薄音勾着唇,猝不及防伸手抱着我的脑袋塞进他的怀里,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何深的声音传来问:“怎么了?摔了?” 我伸手掐住薄音的腰,连忙解释说:“没有,是庆突然从我后面跑过来。” “小姑娘,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智商?”何深温雅的笑了笑,说:“庆不会吓你的,还有今天早上护士打电话给我告状,说你偷偷的出院了,我离开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 我哑言,我说谎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我,而且我也不能告诉他是因为怕薄音纠缠所以才出院,虽然最后还是被他纠缠住。 我抬眼望着薄音亮亮的目光,心底觉得难受起来,我不应该和他纠缠不清的,这样对薄音,对何深,对我自己都不公平! “我没有怪你,只是担心你到处乱跑不会保护自己,既然出院了就好生待在家里等我回来,或者让诗诗陪你几天。” 何深轻言细语,也没有责怪我,我声音哽咽着说:“我知道了,你真唠叨。” “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薄音攥住我的脑袋,我又听见何深叮嘱说:“要记得身旁没有人保护的时候,不要和别人争执。” “我知道了,你在的话我怎么打敌人都没有关系,因为有你保护!” 何深闻言,轻轻的笑了笑,说道:“知道就好,我得挂电话了。” “好,你早点回家。” 薄音按断了电话,将手机塞回我的手心里,不屑道:“平时你们就是这样交流的?” 后面汽车的喇叭声一直响起,红绿灯变了几次,后面的车子一直被堵着,我忽视薄音的话立马发动车子离开这里。 薄音微微偏头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脑袋,不经意问:“你如今喜欢薛青?” 我沉默不语。 “哦,应该该改口称呼何深了,他这次突然回来,你应该很高兴吧。” 我继续保持沉默。 “何深在岳铭总部被囚禁两年,如今回来的目标很明确,只是你而已!怎么样?听我这样说应该很高兴吧?” 我猛的踩住刹车,后面车子追尾,我们的车被撞出好长一段路,薄音立马沉下脸吼着我道:“钟时光,你不要命了?” 他立马下车过来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将我拉出来塞进一旁助理坐的车里面。 薄音沉着脸也坐上来,小助理下车去处理交通事故,而我却一直都在想薄音刚刚的话,他说何深被囚禁在岳铭两年。 他用了囚禁一词! 俘虏才会用囚禁一词,但俘虏会有好的下场和待遇吗?难怪再次见到何深他的肤色会那么白,久久未曾见过阳光的男人肤色渐渐地褪去了麦色,变得苍白起来。 我一想到这就心疼的忍不住眼圈泛红,我捂住眼睛藏住泪水,薄音却突然将我大力的拥进怀里,冷声道:“难过什么?是因为刚我说何深吗?难道你不知道他被囚禁?难道他一点都未曾对你提起?” 何深说过,他在岳铭过的很好,也将在岳铭的日子一一的讲给我听,都是一些美好的故事,他说那里很靠海,他经常在海洋深处潜水,也经常随着风浪游玩。 在他口中他描述的很自由,很浪漫! 但他从未说过他被囚禁过两年! “薄音,他无论遇见什么不好的事他从来都不会对我提起!”我埋在他怀里痛哭起来,问:“薄音你告诉我,他这次离开会不会很危险?墨西哥是不是岳铭的总部?” 薄音很冷静问:“为什么会有这想法?” 我说:“电视机都是这样演起的,每当有人离开肯定是干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傻瓜,他不会有危险。” 薄音伸手按住我的脑袋,死死的埋在他的怀里说:“相信我,他不会有事。” 薄音这句话就像一颗定心丸,我在他怀中抽噎起来,却舍不得离开这片刻的温暖。 直到他到达公司之后,我才从他怀里出来,他眸心紧紧的盯着我,手掌捏住我的脸颊,轻柔的声音说:“中午在钟家记得吃午饭,晚上我下班之后在邑城等你。” 我沉默,薄音叹息一口气道:“如若你不回邑城,我就去钟家找你,我不怕你爷爷赶我,时光我除了你什么都不怕。” 我喃喃道:“你这是何必。” “何必?” 薄音笑了笑漠然,那时候在他心中他一直坚信一个道理,脸皮薄了会没有老婆的! 薄音伸手理了理领带,随后迈着长腿下车,还吩咐司机道:“送她去钟家老宅。” 车子发动,薄音转身进往公司,我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瞬间的迷茫。 心底特别的纠结,我害怕他的纠缠,我也害怕自己对不起何深! 我更害怕我没有了自我! 纠缠在两个男人之间,是错误的! 但此刻我没有更好的办法! 曾经我爱的那个男人他一心一意的赖在我身边,无论我怎么冷言冷语争锋相对,他都压抑着脾气尽量的讨好我。 而他曾经那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如今……这样的男人特别的危险! 我没有办法,我害怕自己陷入!哪怕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走出来过! 我没有先回钟家,而是在半道的时候去了一趟古氏集团,到的时候古词正在开会,我在办公室等了好大一会,他才散会。 他看见我来很惊讶,走过来放下文件替我将杯中的咖啡换成了温水,问:“小时光,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边了?” 我从他手中接过水杯,笑着问:“我爸说要将钟家股份给你和裴家,给了吗?” “前几日就将股份转给我们了。”古词坐在我沙发对面道:“没有给梁氏集团,梁影的父亲对这点心里一直有埋怨。” 当初钟家遭遇全球金融危机,只有古家和裴家不顾一切的站出来帮我们,我爸也是考虑到这点所以才不打算给梁家! 我将这个原因讲出来,古词也道:“商业就是如此,梁氏集团没错,但你爸不给他们也没有做错,这是人之常情!” “嗯,古词哥我有件事拜托你!” “什么事?”古词温雅的笑了笑说:“无论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的!” “嗯,我就是希望你和裴家小子能帮我对付许家,许念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到我面前示威!” 我已经看不惯她的模样!我要让她灰溜溜的主动跑到我面前求饶! 闻言,古词默了默,他解释说:“原本因为诗诗的事,我们和许家已经断了联系,桥归桥。如今他们却因为一个合同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抢走,我一直都在计划这事呢,没想到你却率先提出来,这事没问题!” “裴家小子那边……” 我有点不好直接找他! 我不想麻烦爷爷,如今他和薄家已经僵硬,如若最后薄家太爷顾着许家,那他们两个老人之间关系永远都不会好了! 我不想因为小辈的事牵连到他们! “我去沟通。” “啊,我太爱你了古词哥!” 他淡淡道:“我有家室。” “……” 他们婚礼也不过几日,古词却来上班了,我笑嘻嘻问:“怎么没去度蜜月?” “你嫂子有紧急任务,婚礼的第二天晚上就离开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古词略有些惆怅的说:“一个消息也没有。” 谈温凉她是军人,而且又是庆的人,所以经常出任务也是极其正常的事。 我安慰他道:“没事,听说薄音以前也是经常消失十天半个月的,嫂子到现在不过离开了一天的时间,你别着急。”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等十天半个月?” 我好像没有安慰到古词。 我默了默点头,安抚说:“古词哥,他们是有信仰的军人,与我们不一样。” 古词惆怅说:“我知道,她其实答应和我结婚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我不奢求什么,我只是担心她,怕她有个什么意外。” 这个心情和我以前担心薄音是一样的,因为知道自己最亲的人在经历生死,所以无论如何这心底都是放心不下的。 “嫂子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在未和你结婚的时候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这次你也不要担心。”我劝他,还将上次谈温凉给我说的话告诉他道:“嫂子说她选择和你结婚,是给自己机会。我想想应该是爱你和被你爱的机会。” “你个鬼丫头!看起来她很喜欢你。”古词笑着说:“我知道她爱我,所以我才一心想留她在身边,但时光她爱我没错,但是她心中有更爱的信仰,比如荣耀与祖国!” 又再一次在别人口中听到信仰,我哑言,薄音他也是有信仰的,他的信仰将他锻炼成了一个冰冷的人,一个内心坚硬的人。 “他们是军人。” 无论是薄音还是谈温凉,更或者是庆。 “我知道,我现在了解她的不多,所以以后她同你说什么,你能转告给我吗?” “行啊,反正嫂子又没有要求我为她保密,我何乐而不为?不过等我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你得认他做干女儿或者干儿子!” 古词哥笑了笑,了然的看着我问:“你是不是还打算裴尚溪也认你孩子做干爹?” “你怎么知道?”我笑着解释说:“我们钟家没做生意了!我得给他认几个有钱的干爹,从小给他打好基础!我看顾庭也不错!” “顾庭他……” “相信我,他们离不了婚!” 从古家离开之后,我刚坐上车薄音就打电话过来,我接起来问:“什么事?” “怎么在古氏集团?还不回钟家?” 薄音知道我的行程,我看了眼司机淡定说:“给我孩子认了几个干爹。” 他不明问:“干爹?” “钟家没人管理,我爸将股份转让了,我得给我孩子认几个有钱的干爹,比如古词哥,裴尚溪还有顾庭,还有谁来着?” 薄音,沉呤道:“这么多?” “得从小打好基础啊!”我说。 薄音低低磁性的声音传来道:“有一个薄家就够了,要其他人做什么?” 是,一个薄家就顶天了! 我拒绝道:“那不行,你的薄家是你家薄景的,我得从小为我孩子考虑!” “你……谁告诉你薄家就一定是薄景的?”薄音淡漠如水的声音,说:“这整个薄家我想给谁,它就是谁的!” 我无所谓的笑着道:“薄音同志,我家孩子不屑要呢啊,他会像他的父亲可有骨气着,不受嗟来之食!特别是无功不受禄的!” “他的父亲想给他,那就是他的!”薄音坚定的声音道:“谁也抢不走!” “薄音同志。”我淡定的解释道:“这个孩子不会姓薄,也不姓钟。” “所以……” “所以别总觉得孩子是你的。” 我挂了电话将手机装回挎包里,让司机将车停在路边,我下车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钟家,不巧爷爷今天去了部队! 我还说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我爸看见我回来,连忙让妈去准备午饭,说:“孩子回来了,你去做几个菜。” 我妈笑着说:“行,我马上就去。” “妈,我要吃辣点。”我补充道。 “好,我就做你喜欢的。” 我陪我爸唠叨了一会就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何深曾经送我的那个铁盒子小心翼翼的装在挎包里,打算带回邑城。 这里面装的是他的信仰,我想着等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就亲手还给他。 吃了午饭之后我接到古诗诗的电话,她特别不满道:“姑奶奶今天心情好跑到医院去找你,护士居然说你偷跑了!” “姑奶奶,我在钟家!” 古诗诗说:“出来陪姑奶奶喝酒!” “我有孕在身!”我拒绝! “你陪我,不要你喝!” “不行,我忍不住!” 最后古诗诗亲自来钟家逮着我去乐莎,她喝的大醉的时候我却遇见了熟人。 慕修远。 他出现的总是这么不经意……慕修远显然也看见了我,他笑的很明媚,像曾经在校园里一般,他端着酒杯过来道:“来玩?” “嗯,陪朋友。” 慕修远径直的坐在我身边,他双腿叠加,微微的抿了一口红酒道:“很久不见,时光。” “很久不见,慕先生。” 他不允许我喊他学长! “时光,说实话我很期待你能爱我,但是看样子好像不能。”慕修远放下手中的酒杯,偏头看着我轻声说:“我一直都记得你,你却将我遗忘了,时光倒流,你会爱我吗?” 慕修远问的是,时光倒流,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朦胧无知的爱上他吗? 会的,因为是青春的第一次懵动。 但我却不会告诉他答案,我视线看着在舞池中央跳着热舞的古诗诗,说:“慕先生,你似乎不需要我的爱。” 慕修远从不需要我的爱。 他的眸光里,是一派的清明。 “你这样认为吗?”他笑了笑问:“如果有一天我到了绝境,你会救我吗?” “我能救你吗?” 我有那个本事吗? 他肯定说:“能,只要你愿意。” 我疑惑问:“怎么救?” “将你的心分我一点便可。” 慕修远留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就离开,我甚至觉得他这个人有神经病。 每次出现都是这个话题! 古诗诗喝的大醉,她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我看了眼备注——渣男! 我笑了笑接起来道:“她醉了,乐莎。” 顾庭这段时间做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想着其实他也是不容易的,所以给一次机会吧。 我给他一次机会,以后也帮他说说好话,古诗诗的心软,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 顾庭来的很匆忙,他担忧的看着我,我指了指在舞台中央跳舞的古诗诗,说:“接她回家吧,以后记得对她好。” “谢谢你,时光。” 这座城市的夜晚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我出了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我没有喝酒,但就是不愿回邑城。 薄音几次打电话来我都说我在酒吧陪古诗诗,他叮嘱我让我不要喝酒。 我应承着,但他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打电话催我,待我出了酒吧之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快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愣了愣,望着车里冷漠的男人,还是乖顺的上车坐在他的身边。 无论我怎么反抗都会输,还不如顺从! 我疲惫的将身子软在车上,对前面的小助理道:“小助理,你能将车停在一家蛋糕店外吗?我想买一个蛋糕回去。” “好的,薄夫人。” 我早已经不是薄夫人!但我也没有纠正他,因为根本没有纠正的必要! “古诗诗几个小时前就被顾庭带走了,你一个人在里面做什么?” 薄音漠然的出声问我,我微微闭着眼靠着车门道:“想一些头疼的事。” 他问:“想什么?” “怎么甩开你!”我答。 “你……钟时光,你想的太简单!” 我不想搭理他,小助理最后找了一家大的蛋糕店,我进去挑选了一个现成的蛋糕,让他们包装起来,正想递银行卡的时候,薄音率先伸出手道:“刷这个。” 主动刷卡的男人挺帅的! 第138章 .幼稚的男人(3000+) 几乎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和薄音出来购物,而他也是第一次主动伸手递卡,我睨了他一眼,默默的拿着蛋糕去店外。 蛋糕店隔壁有水果店,我想起住了几天院家里没有新鲜水果,我进去挑选了一些季节性水果,老板称好斤数之后薄音伸手接过去,随后递给一旁的小助理,从小助理皮夹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老板。 他一切都做的顺手,我低头望见自己捏住挎包的手指有些泛白,是在按耐。 按耐心中烦躁的情绪。 我默默的坐上车,尽力的靠着车侧的位置,薄音端坐在一旁微微垂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两枚复古的戒指被他反复调换,自从上车后他也没有主动的同我说话。 只是将车停在车库里的时候,薄音伸手按住我的手,我猛的缩回来连忙打开车门下车,一个人走在最前面进了电梯。 从电梯里的位置,我看见薄音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尾随上来,他的目光沉然的看着我,最后唇角微微一笑,对我眨眼。 我郁闷的呼了口气,有些疲惫的靠着电梯,我已经处理不好与他之间的关系! 打开公寓的门,庆欢脱的跳到我身上来,我揉揉他的脑袋,笑着说:“对不起啊,谁让你吃我早餐来着?我气的走得急忘了你在家里,我等会给你分我的蛋糕好吗?” 庆一直蹭着我的腿脚,我在厨房里翻出狗粮给它倒了一碗,又给它到了一碗水,它真的是饿着了,一直狂吃也没搭理我。 我笑了笑起身拿了一件嫩黄色的卫衣进浴室,洗澡之后穿上看了眼光溜溜的一双腿,我打开浴室的门想穿一条长裤。 毕竟身侧有恶狼,还是小心翼翼的好。 我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不远处餐桌上的蛋糕,还有一眼都能看见的薄音,他脱了外面的西装,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衣袖挽直胳膊肘,动作熟稔的切菜。 曾经总失望他不给我做饭,现在他站在厨房里我却有些恍然如梦,感觉现在的一切有些不真实,薄音他小心翼翼的放低着姿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我,陪伴着我。 他似察觉身后的视线,微微偏头望着我目光含笑道:“我给你做晚餐,想吃什么?” 我摇摇头说:“我不饿,吃点蛋糕。” 闻言,薄音拿菜刀的手指顿了顿,询问道:“你中午吃的什么?” 我如实说了,薄音眉头皱起道:“都怀孕了,怎么还吃那么辣的?” 我瘪了瘪嘴,从衣柜里拿了一条长裤穿上,又过去打开蛋糕给庆分了一块,我犹豫半晌问厨房里的男人:“你要吃蛋糕吗?” 薄音摇了摇头,我收回视线将上面的奶油刮下来,吃了一点后觉得恶心,腻,我连忙去浴室吐了起来,将刚吃的都吐了出来。 此刻我很想吃辣辣的食物,我听说过酸儿辣女这个话,我怀的不会是女孩吧? 话说女孩也挺好的,长的与我一般漂亮就更好了,而且女孩都是拿来疼的,到时候钟家的老老少少都会围着她跑。 想到这个场景我就忍不住笑出声,我抚摸着肚子出去,薄音还在厨房忙碌。 他见我出来,问:“孕吐了?” “没。”我摇摇头解释说:“一个月的孩子哪来那么多的孕吐?我刚刚吃蛋糕吃腻着了,胃里泛恶心,想吃辣的食物。” 薄音问:“这么想吃辣?” “心里有点难受。”我说。 薄音虽然千方百计的不允许我吃辣,但晚餐做出来之后,我看见一盘的青椒肉丝还有红烧排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激。 我连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的排骨放在碗里,低头啃起来,薄音见我这样出声提醒道:“慢点,这么多亏不了你的。” “好吃。”我啃完一块,又夹了一筷子的肉丝塞进嘴里道:“薄音,真的好吃。” “出息!”他不屑道:“两盘菜就把你收买了,你不是说你不饿吗?” “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时间何深天天给我做清淡的饭菜,我快吃吐了。”我想起什么可怕的事一般,道:“我都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才偷偷的溜出去吃带劲的食物。” “哦。”薄音没兴趣的哦了一声,疑惑的语气问:“我记得你曾经对辣不是很执着。” “可能清淡的吃的我快吐了,这段时间对辣的食物特别的有好感,我还想吃大龙虾的,是麻辣龙虾,我想着都流口水了。” “吃货。”薄音下了两字的评价,我瞪了他一眼继续吃自己的,他从我手中抽走碗去厨房给我装了一碗白米饭回来,放在我手边说:“别光吃菜,吃点饭。” 薄音就坐在我对面,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颊,目光淡淡的看着我,我被盯的久了就有些不好意思,我问:“薄音,你不吃?” 他淡淡解释说:“吃过了。” 我哦了一声专心吃自己的,晚饭过后我拉着庆去公寓下面散步,而薄音在厨房收拾碗筷,他从昨日到今日都很家庭主夫。 我低头看了眼腕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庆在草地上跑了几圈,我又走了几步消食随后带着庆回家,期间遇见裴尚溪。 他拥着他的那个医生女朋友,看了眼庆笑嘻嘻说:“小时光,古词晚上已经同我说了,这事我自然答应,许家我们会联手搞垮,让他们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 “汪。” 裴尚溪气急败坏的看着庆,鼓着眼瞪着它道:“这小东西,总是看我不顺眼!” 我连忙拉住庆,笑着说:“谢谢你,裴家小子!庆是喜欢你才和你打招呼!” “谁稀罕!”裴尚溪拥着他的女朋友回房,我对艾乐笑了笑,她也客气的回笑。 艾乐是个不一样的女孩,她同裴尚溪以前交往的那些女朋友完全不一样。 她的目光里是沉静,落落大方的,也是属于那种经历荒凉,看惯生死的人。 她的目光里没有胜利的欲望。 裴尚溪也算是遇到能管的住他的人了。 那边的门刚关上,这边的门就打开了,我转身看了眼薄音,绕过他进去。 庆也欢快的蹭着他的腿进来,我蹲下身解开庆脖子上的绳子,说:“我不要许家留在京城,我不要许念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你想让许家和曾经的严家一样?” 我解绳子的手顿了顿,淡淡的说:“不同,我只是看不惯谁在我面前装一副圣母的模样,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她让自己和诗诗过的不舒坦,你如若要帮她我也没有意见。” “我怎么会帮她?”薄音蹲下身子,手掌握住我的手心无辜道:“我都快没老婆了我还去帮她?而你宁愿拜托别人,而不是找我,会让我觉得很没安全感。” 薄音这话的意思是他愿意帮我对付许家,但是怎么会让他帮我? 我不想欠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薄景很顾着他母亲,我不想让他们父子因为我有矛盾,而且我也和薄音没有任何关系。 我摇摇头,从他手掌里抽出自己的手心,笑着说:“谢谢你,但毕竟你是薄景的父亲,而许念是薄家的母亲,我麻烦任何人都不会麻烦你,再说我没有麻烦你的理由。” “又要说这话来气我?”薄音的声音徒然冷了下去,吓的在我们中间的庆立马卧了下去,吐着舌头无辜的望着我们。 我伸手抚摸庆的脑袋,随后起身笑着提醒他说:“薄音,你得认清现实,我如今和何深在一起,他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薄音沉默的望着我,随即起身去了浴室,看吧,无论怎么说他都不会离开。 即使心平气和的说实话也不行。 我伸手摸着庆的脑袋,无奈说:“我不想气他,但我也不想他待在这里,庆,你说我该怎么办?何深他不过刚离开两天啊。” 他不过离开两天我就将薄音带回来了,他知道了会怎么想?会不会难过? 薄音今夜死活都不睡沙发,愣是分了我半边床睡下,清晨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裹到他怀里去了,他的双腿缠绕着我。 我睁开眼的一瞬间,他也睁开了眼,他冷着脸去了浴室随后出来又去了厨房。 薄音他这是在闹小脾气吗? 他做了早餐,我刚想拿起勺子吃的时候,他就从我手中抽走,倒进庆碗里说:“我今夜加班,你不用等我回来?” 我愣住,我何曾等过他? 薄音将碗放在餐桌上,理了理自己的领带就离开了,我看了眼空着的碗有些郁闷! 我起身蹲在庆的身边,看了眼它的碗,薄音早上做的瘦肉粥啊,闻着真香。 我叹息一声去冰箱里取了一块面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勉强当早餐。 薄音这小子已经连续两日将我的早餐都给庆了,而且还给的这么随意。 直接表达出在生我的气! 有他这么幼稚的吗?! 我刚咬了口面包,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连忙过去看了眼备注慢悠悠的接起。 “陪我去个地方。” 他这个时候是在停车场打电话吗?我还没出声,薄音冷冷的声音道:“给你十分钟。” 第139章 .何深受伤 薄音的声线很冷,我犹豫都没犹豫,直接拒绝道:“我还困,再睡一会儿。” 他那边猛的挂断了电话,十分钟之后不是我下去,而是薄音直接回房间。 我侧躺在上看着他,他也定定的看着我,半晌叹息一声说:“乖,陪我去个地方。” 他放低了语气,我愣住已经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我出神微愣的这一瞬间,薄音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淡漠如水的声音道:“你不是想看许家败落吗?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我就是在这么微愣中被薄音拉到了车上,我坐在副驾驶里的时候还一脸懵逼。 待我想通整件事的前后利益的时候,我笑着说:“薄音,谁都可以帮我,就你不能。” 他如若帮我,就是和薄景为敌,我没有什么理由让薄音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就我不行?”薄音浅浅一笑,偏头目光沉灼的问我道:“担心我?” 他明白我的意思,我有些接不上他这个话索性沉默,而他却饶有兴致问:“怎么?是否顷刻就觉得你家男人高大起来了?” 他话语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薄音下意识的皱着眉取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眼备注,随后按了接听键,声音稍柔道:“有什么事?” “父亲。”父亲二字清晰的传到我的耳里,薄音沉默片刻,又问:“什么事?” “妈妈正在急救室,医生说需要家人来签字才能同意做手术,父亲你能过来吗?妈妈她很危险,脸色特别的苍白,我心里很害怕” 孩子着急的稚嫩声音传来,薄音紧皱眉头,出声教训道:“薄景,男子汉大丈夫遇事要沉稳,你说你母亲出了什么事?” 手机好像被人抽走,因为再次听到的声音是一个中年人的,他说:“癌细胞扩散,需要先生到场签字,这是医院的规定。” 薄音挂了电话偏头望着我半晌,随即车子调了个头将我送回邑城,还好刚出发没多久,所以也没有耽搁到什么时间。 我下车的时候,薄音也尾随下来伸手将我紧紧的抱进怀里,他给了我两个字:“等我。” 我看着薄音开走的车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打道回府脱了衣服,躺在上睡觉。 他何必拉我出去走这么一遭,这不是笑话吗?他要为我干掉许家,太爷怎么会同意? 毕竟那是他太孙的地盘! 薄音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古诗诗告诉我说,许念很早以前就得了癌症,如今这身体是面临崩溃的界限,已经没什么时间了。 没什么时间了吗? 没有时间那为什么会一直隐瞒孩子的存在,难道到死也想利用孩子留住薄音吗? 许念曾经一直隐瞒孩子的存在或者是希望薄音心中的愧疚越发的深吗? 无论是那种她都成功了,因为薄音现在守在她的病前,而他对孩子的确深有愧疚。 而我也听说,太爷几次到军区医院看望许念,也听说薄音的父母对许念很好。 父母的态度是随着儿子态度的变化而改变的,但曾经对我很好的两人突然对许念很好,这事一辈子都会在我心中留下刺。 我不同情许念,也从不怜悯她,虽然她并没有明面上做什么坏事,但因为她一手造成的误会与错事是无法挽回的。 她当了母亲,可是她无法还给古诗诗一个孩子,她也无法还我一个纯粹的薄音。 而我很早开始也不屑要了。 就连那句,‘你不是想看许家败落吗?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我都看成是玩笑话。 许念病危,薄许两家的婚礼被提上议程,薄家太爷认为无论怎么样都要给人一姑娘一场婚礼,而许家也是希望两家能联姻。 而作为当事人的薄音却一直沉默不语,没有将这回事放在心上,白天照常上班,下午的时候去医院看望许念,晚上时带着薄景回家。 这些事我原本没有兴趣,也不太愿了解他们两家人之间的事,但薄书打电话八卦告诉我这些,我终归还是知道了。 薄书还是曾经的三嫂,在我和薄音分手之后,又回到了以前八卦的兴致,什么事都要拉着我说说,还特看不起许念。 她说:“许念哪有病的那么严重?你看她从病危到现在还是生龙活虎的,她这样的急救也不是一两次了,我都淡定的不行。” 许念病是真,严不严重也只有医生知道,我听闻薄书说这些,也只是笑笑转移话题。 而这半个月过去,薄音再也没有同我过,那两个字‘等我。’我也忘记了。 有些事记着总归不是好事。 何深回来的那天,京城难得的下起了小雨,我穿上他离开之前送我的旗袍,穿了稍微粗跟的高跟鞋,开着车去机场接他。 我拿着红色的伞坐在机场里等着他的航班,何深昨日打电话说:“时光,我明天回家。” 他的声音很虚弱,很低哑,像经过一场什么磨难一般,让我心底担忧的不行。 但我又无法出声问他,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他从来不会让我担心什么。 航班到了,我连忙起身去出口接他,等到人基本散去,我才看见他慢悠悠的从里面出来,他抬头看见我一愣,连忙几步过来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笑着说:“谢谢你来接我。” 我拍了拍他的背感觉他身体有些僵住,我推开他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担忧道:“没受伤吧?脸色怎么这么白?” 现在快六月份,何深穿了一件厚实的深色毛衣,还是高领的,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他却拍拍我的手安抚道:“没事,倒时差呢。” 我姑且相信他这话,何深视线看着我半晌,终于崩不住笑晕开说:“这旗袍,很适合你。” 被他这样夸很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何深牵着我的手到了机场外,他打开车门看见庆温和笑道:“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照顾时光?” “汪。”庆摇着尾巴配合。 我笑着为庆说话道:“它特别的听话,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我身边,哪儿也没去。” “庆我相信它。” 何深这话是相信庆,不相信我。 我识趣的沉默,他上车发动车问:“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午饭好吗?” “我给你做,行吗?” “好。” 何深知道我会做饭,有些还是他曾经教我的,我们去超市买了一些新鲜的菜就回邑城。 回到邑城后,他将菜放在厨房里就去了浴室,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背影终究沉默。 何深他有些不对劲啊。 我炒菜的时候,浴室里一直传来庆汪汪汪的叫声,我连忙过去敲浴室门,但没有任何的反应,我有些着急喊着何深,他也没给回应。 庆爪子爬门的声音传来,我连忙回身去抽屉里找开浴室的钥匙,找到之后颤抖的打开浴室门,看到眼前的一幕我震惊的无法言语。 在医院的时候,我看着昏迷的男人,他脸色依旧那么苍白,毫无血色。 我伸手轻轻的触碰他额头上的湿发,替他理到后面去,等待他醒来。 刚刚在浴室里他脱了上衣,半个腰身都是被纱布包裹住的,而上半身被他拆开了,全是密密麻麻的刀伤,像是一点一点的被人刻意划上去的,他貌似是没忍住痛晕过去了。 我立马打电话给爷爷,爷爷给军区医院打了电话,派了救护车过来,我将庆留在家里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医生挑开他的衣服看了眼他全身上下的伤,忍不住道:“意志力真强。” 医生说,这些伤口不足以致命也不会留下疤痕,但这样被人刻意刻上去,深浅一致的伤口很显然是在当事人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 我苍白着脸问医生:“你怎么知道是在当事人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 “猜的,但他这样的人**不离十。” “冯叔!”我喊他。 “好啦小时光,他没事的。” 这医生就是爷爷派过来救何深的,却将何深当成了研究品一般上上下下的看着! 他说,全身的伤都是这样的。 果真,这半个月何深都是去受磨难了! 我伸手拉着何深的手,默默地流着泪笑着说:“你每次都是这样,受伤了也不说一声,其实你这次延误了一周才回国,我就猜到你可能有事,但我又不上你,心里很担忧。” “何深哥哥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不让我知道?你究竟是被岳铭的人怎么样了?” 傻子也能猜出是岳铭做的,是岳铭的人在他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一刀一刀给他划上去的,目的很简单,是想要惩罚他。 为什么呢?难道他真叛变没完成岳铭交给他的任务所以才会被惩罚的吗? 那么如若是这样,他答应了岳铭做什么? 这一瞬间我发现,何深依旧是何深,但他还背着薛青的责任,他还是没能丢掉以前,他还是被困住的,甚至受着如此磨难。 岳铭计划到底是什么? 到底牵连着什么人? 第140章 .慕修远…… 一个需要薄音退伍隐藏六年,需要何深被囚禁两年,甚至需要投入如此大的财力和人力,都解决不了的事究竟是什么? 我不敢在想,我连忙打电话给爷爷,疑惑问:“爷爷,何深去墨西哥你知道吗?” 他那边沉默了片刻,说:“知道。” “那爷爷……何深依旧有责任对吗?依旧对庆有责任,对曾经的薛青有责任。” “时光。”爷爷语气有些歉然,解释说:“薛青从两年前开始就去世了,如今的何深只是何深,是他自愿对庆分担责任!” 也就是说,何深遭受庆的背叛还会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他们,甚至受如此的磨难。 我问:“那他……” “你已经猜到了。”爷爷说:“他做的很好,他拿到了我和薄音都需要的东西。” 爷爷不再唤薄音为云辞。 是的,我已经猜到了,何深做了碟中谍,为了共同的目的假意投诚岳铭计划。 而他这次显然知道回去的下场,但他还是回去了,为了拿到想要的东西回去了。 我突然很心疼他,他真的没有必要去做这些,他真的没有必要去为难自己。 “傻丫头,哭什么?”何深微微睁着眼睛,伸手紧紧握住我的手心道:“没事的。” “你都这样了还没事?”我心底难受的厉害,猛的松开他的手说:“我现在不想与你沟通,明知道会有危险还这样做?你是笨吗?” “他们需要这样的我。” 他的一句解释让我难受万分,我连忙出门去了洗手间猛的用冷水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何深做的这些事我能理解,但更心疼。 分明是庆不要他,分明是他们放弃他,但他还是愿意为了他们让自己的生命陷入危险。 何深终究是何深,是八年前那个奋不顾身勇敢救我的何深,是那个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走在最前面的何深,他永远都是这么大义。 我冷静下来后觉得不该怪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刚刚不应该同他发脾气。 我走出洗手间转过走廊的时候,听见稚嫩的声音说:“父亲,你说妈妈会没事吗?” 薄景喊薄音父亲,喊许念妈妈。 他对薄音心底感到生疏。 “会没事的。”薄音将他抱起来,抱在自己怀里声音轻柔的说:“她怎么会有事?” 薄音背对着我,刚说了这话他转过身子看见我一愣,双手轻轻的抱着孩子疑惑的问我道:“你在医院做什么?身体不舒服?” 我摇摇头,笑着说:“没事,有个朋友病了,过来陪陪他,等会就回去了。” “你这身衣服很好看。”薄音打量着我身上黑色的旗袍,评价说:“很适合你。” “谢谢。” 我绕过他拐了两个走廊,回到病房对上何深望着我的那视线,我冷着脸说:“何深,即使你受伤了你也不应该隐瞒不报。” “我只是不想……” “可你还是让我担心了。” 闻言何深笑了笑,主动认错道:“下不为例。” 他都这样态度良好了,我不想为难他也不想让他心塞,我转移话题说:“我回家给你煲汤。” “谢谢你,时光。” “笨蛋,谢我做什么?” 我刚到医院门口,一辆车停在我的面前,车窗被缓慢的摇下,薄音淡淡的目光望着我,随即丢给我两个字:“上车。” 他的车后坐着薄景,那孩子充满敌意的望着我,我摇了摇头说:“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 我最后是被他塞进去的,我郁闷的坐在车上低头沉默,半晌薄音问:“何深受伤了?” “嗯。” 他已经知道了。 “何深回来,你打算做什么?” 我抬头望向薄音,他的神色很冷,我想了想犹豫道:“我也不知道,日子还是要过的。” 车子极速了起来,薄音淡淡的声音传来,沉静说:“我不会和她结婚。” 这个她是许念,没想到薄音这时候表忠诚,我笑了笑说:“没事的,这是你的事。” “时光,有些事还无法对你说明……但你要相信我,很快就会结束的。” “嗯,我相信你。” 无论什么结束都与我无关。 “父亲。”薄景忽而喊他,薄音突然暴脾气道:“我教过你什么?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车子被猛的停了下来,我错愕的望着突然发脾气的薄音,连忙打开车门下车,客气的说道:“谢谢你,后面我自己坐车回去。” 我牵着庆回到医院的时候,何深正靠在**上看书,这书是哪里来的? 何深见我来,似知道我的疑惑,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是冯大夫送来打发时间的。” 他会有这个好心? 我将病**上的桌子弄出来,将饭菜放在上面,吩咐道:“我去冯大夫的办公室问问你的情况,看你需要养多久的伤。” 他立马解释说:“我这是皮外伤。” “不许插话,不许反驳!” 何深笑了笑,识趣沉默。 我走出办公室,庆也跟在我脚边,我在冯大夫的办公室问何深的情况,他说:“放心,暂时死不了,不过要住一段时间的院。”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马又解释说:“都是皮外伤,在医院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我哦了一声转身出门,却看见慕修远。 他抱着一束鲜花看见我也有些惊讶,我笑着说:“慕先生,来看望病人吗?” “嗯,看望许念,我曾经的朋友。” 曾经的朋友……他们居然也认识。 我点点头绕过他离开,但走过一个走廊后,我又悄悄的跟上去,站在许念的病房外。 他们之间会有好事吗? “你怎么来了?滚出去!” 这是许念气急败坏的声音! “怎么?忘了是谁将你救出来的?忘了是谁给你了新的生命?你怎么这么健忘?” 这是慕修远淡定的声音。 他们之间果然有事情! 许念冷冷的声音道:“但我也记得是谁推着我进了地狱!慕修远我都这样了你究竟要做什么?还想利用我到什么程度?” 慕修远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愚蠢的女人你告诉我,他知道了吗?” 他知道了吗?他指的是谁? 许念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现在这样只是没有戳破我,只是在等着回敬你!” 他究竟指的是谁?! “愚蠢的女人,早就告诉你这方法行不通,还要赔上你们许家,你不相信非得固执己见,如今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懂什么?我爱了他这么多年,难道快要死去的时候还不允许我任性一次吗?” 他难不成指的是薄音?那他们口中的薄音是知道了一些什么秘密? 慕修远和许念之间有什么交易? “京城快要沦陷,很多人都撤离,而你……他们想让我带你回去,好好的同你玩玩!” 慕修远的声音何时这么冷了? “你敢!这外面都是薄音的人,你敢带走我……我求求你了,修远你让我走的安静一点行吗?让我走的别那么狼狈!” 许念是很怕慕修远的,就连声音都带了颤抖,就连一向高傲的她都忍不住求饶! “但你却让那么多人走的无辜。” “不是我的错,真不是我的错,我怎么知道他在套我的话,我已经很谨慎了,可是他太聪敏了,只言片语都能猜的出来!” “愚蠢!” 里面突然沉默,我怕慕修远出来,连忙和庆离开那里,回病房的时候我还忍不住心惊。 慕修远和许念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为何许念这么怕他,为何他要带她走? 何深见我这样询问我,我将刚刚听见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他闻言皱了皱眉头,忽而舒展开,取笑我说:“没想到你也有爱听墙角的习惯,他们之间的事应该很复杂吧。” 我好奇问:“他们之间是什么事?” “我具体也不知道,但许念她貌似犯了错,她现在担心受怕,怕有人带她离开。” “去哪里?”我问。 “地狱。” 这是何深给我的答案,我想问什么地方是地狱,但看见何深深沉的眼眸,我突然又明白了一些什么,慕修远他并非是好人,而许念和他之间一定有更深的秘密。 我想起刚刚薄音突然给薄景发脾气,这是让我非常震惊的,按照薄音喜欢孩子的程度,他怎么会因为他喊了声父亲就发脾气呢? 我感觉很多秘密向我涌来,但是很多秘密在涌来的那一瞬间又消失,我找不到答案。 晚上的时候何深先睡下,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去了病房外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他接起来欣喜问:“时光,有事?” “慕先生,你为什么爱我?” “因为你能救我。” 这是慕修远给我的答案,他每次见到我都会说爱我,却不肯说原因! 而现在我直白的问他,他说我能救他。 我不傻,他说京城快要沦陷,也说要将许念带回去,而现在更说我能救他。 能救他什么?我立马想起了我的身份,我是谁?我是钟老将军的孙女,钟时光。 我的背后是整个钟家。 那么,他到底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事需要我去救他? 还有他凭什么认为我会救他? 第141章 .转折大变,危险岳铭 慕修远让我心底忐忑起来,按照我看言情小说和看电视的经验,这个时候我应该怀疑慕修远,怀疑他在做什么违法的事! 我仔细的梳理之前发生的一切,薄音隐忍六年只为岳铭计划,而何深也被岳铭囚禁两年,许念……许念和慕修远是什么关系? 京城沦陷……几乎一瞬间,我将他们所有人都联想到岳铭计划上面去,我感觉自己有点草木皆兵,或许是我多疑了。 如若这么简单,那钟薄两家查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消息?甚至如此难对付。 有些事被我想的太简单了,我好笑的将手机放在衣兜里,刚一抬头就看见许念被护士推着出来,脸色异常的苍白。 眼圈也异常的红,她哭过吗? 不过她哭没哭过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微笑着转身,许念却突然喊住我,我偏头镇定自若的看着她……她总是这样,每次见面都会喊住我,给自己找不痛快。 许念敛着眉目,脸色苍白,很疲惫的样子,与以前的模样大不相同。 她给推着她的护士说了两句话,护士转身离开,等她身影消失之后,许念才轻声的笑着说:“你看我这样子,活不长了。” 我笑着问:“告诉我有什么意思?” “钟时光,我活不长的,也不会有善终的,有些事我还是想同你说说。” “许念,我脾气还是挺好的,每次你说什么的时候,我貌似还没有拒绝过。” 我原本不想听她说话,但想起之前在病房里她低声下气的同慕修远求饶,我竟然还生了那么一点怜悯之心。 “……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你说什么?”我瞪着眼睛看向她,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道:“你算计了他?” “说不上谁算计谁。”许念虚弱的笑了笑,解释说:“有些事可以骗他两天,但时间一久他自己都能察觉出来,但是他不戳破我,反而利用我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薄音想要的目的是什么?! 我一想到我与薄音的感情就是被她这么算计没的,我忍住心中的愤恨,镇定问:“你这么做只是为了阻止我与薄音结婚?” “是,对于我个人来说目的很简单。”许念望了望头顶的灯光,似乎太刺眼,她微微眯着眼睛道:“我爱他,可是他放弃了我。” “钟时光,薄音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一年前问他需不需要我回来,他冷漠的丢给我两个字:随意。所以我就将这当成了邀请。” 许念曾经告诉过我,薄音邀请过她回来,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骗我的套路。 那时候就想让我心塞吗? “你为何坦白?”我问。 “我说过,我活不长了,可能……”许念顿了顿,笑着说:“我回来听说他有女朋友的时候我原本没有在意,但是看见你这么随意的对待他,他却又这么认真的**着你,我想他可能遇见了自己想要珍惜的人。” “薄音不懂爱,但并不代表不会心疼人,他知道什么是对于自己重要的,也知道什么人该珍惜。钟时光,我输了,因为他有了爱的人,有了珍惜的人,那人并不是我。” 我笑着说:“你不了解他。” “是啊,我不了解他。”许念的手掌轻轻的放在自己膝盖上,将视线从灯光之处收回来,说:“这段时间他来医院,只是想在一个人的面前将我护住,他还需要利用我。” 一个人……慕修远? “钟时光,你太骄傲了,骄傲到放不下自己的自尊,不肯去迁就他。哪怕他想留住薄景也想千方百计的留住你,你依旧还是选择离开,正因为这样才会被我挑拨离间了。” 不,是薄音处理这事的态度有问题,是薄音的态度太强硬,非要孩子不可! 我笑了笑,将手揣在衣兜里问:“他什么时候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从他回国后没有一周他就发现了,他却将计就计将想要的东西一步一步的得到手,将敌人一步一步的从京城赶走。” 京城……慕修远…… 也就是说薄音一直都是在和许念演戏,两人都是心知肚明,却都不互相拆穿。 但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告诉我? 难不成真的是活不长了? 我笑着问:“你告诉我这些是想?” “薄景是我八年前在孤儿院收养的孩子,所以……他没有什么错,过几天会有人带他离开薄家,时光,我希望你以后和薄音好好的生活,我的命已经到头了,什么也争不动了,如若争的动,我不会让给你的。” 我打击她道:“你从来没有得到过。” “是啊,从来没有得到过。” 我转身回了房,我也明白那份亲子鉴定是他们在薄音的眼皮之下做了手脚。 薄音想要孩子心切,所以当时并未想到其中的曲折,如若是平时肯定骗不了他! 但即使骗了他,不用半个月他也会水落石出,我猛然想起薄音说过的,他说,有些事不需要依靠科技来验证。 所以我让他来医院检查,他才一直拒绝,他打定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他凭着自己的直觉,肯定着! 既然他心里有这个意识,所以他不会放任着孩子不管,他现在不过问只是时机不到! 薄景不是薄音的孩子……听闻这事的时候我心底有些涟漪,但是很快压抑下去。 何深说的没错,我在意的不是孩子,我在意的只是一个态度,曾经薄音没有给我的那份态度,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 许念解释这些……她在我讨厌的情况下,开始一一的解开我的心扉。 许念她虽然坏,但她也知道求而不得。 她在死亡之前放开了,或者是慕修远说的那些话让她害怕过渡忽而明了了。 许念彻底消失是第二天的事,当时薄音的太爷也过来了,他在走廊里遇见我有微微的错愕,连忙喊着我小时光。 我微笑着客气疏离的点头,太爷愣了愣却说不出来一句话,他愣片刻立马反应过来道:“吩咐下去,全面追查,薄大校现在在哪里?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他身边人说:“庆已经出发。” 庆七人已经出发……我笑了笑转身离开回到病房对何深说:“许念消失了。” 何深放下手中的书,视线落在我身上语气温和的问:“你认为是谁做的?” “肯定是慕修远。”我想了想问:“要不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你觉得他会告诉你?” 我说:“至少他还没有骗过我?” 其实在这一刻我有些为许念担心,她终归是一个女人,一个判了死刑的女人。 何深同意我这个幼稚的行为,我打了电话给慕修远,没想到他那边立即接了起来,笑着问:“小时光,有什么事?” 我小声的直接问:“许念在你身边?” “她?谈她做什么?” 这句逃避的话已经证明了许念就在他的身边,我连忙问:“你要带她去哪里?” “已经认定是我带走了吗?”慕修远声音默了默,半晌解释说:“不是我。” 另有其人?居然另有其人! 慕修远那边电话突然被挂断,我望着何深,他也深深的皱着眉头,思索半晌道:“时光,事情可能麻烦了。” 我着急问:“什么意思?” “在京城不止有慕修远想要带走许念,她现在是鱼肉,很多人都惦记着。” “为什么会惦记她一个将死之人?” 何深拉着我的手,握紧说:“有些人泄露太多的秘密,而有些人需要杀鸡儆猴!” 我咬着唇瓣问:“那许念……下场会很惨对吗?”忽而之间我不讨厌她了。 许念她只是爱的太深! “看云能不能救回来,即使她做错了什么,也不该由错误的人来审判。” 我望着何深,想要一个安心的答案,郑重的问:“会救回来吗?” 听见我这样问,何深沉默半晌,语气缓缓道:“不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深平静解释说:“能这么轻易的救回来,他就不是我们想击垮的敌人了。” 岳铭计划吗? 我突然不想问何深是不是岳铭计划,因为在我的心底他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强大到所有人都拿他没辙。 听天由命吧,许念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今后也不会讨厌她,当然也不会喜欢她,我不想再去想这个问题。 能否救回来,听天由命。 我坐在病房里等到中午,随后和庆去楼下的附近买午饭,回医院的时候我刻意绕过许念那个病房,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 而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何深接到一个电话,他挂断电话告诉我说:“没救回来,他们拼尽了在京城的所有势力,将许念带了回去。” 许念对他们没用,为何会拼尽所有的势力呢?这样做值得吗? 似乎知道我的疑惑,何深解释说:“岳铭长存如今,都是靠着铁一样的规矩,无论谁犯错,只要对方还活着,他们拼尽全力都会带回去,让其知道背叛的下场。” 铁一样的规矩! 背叛的下场! 我连忙看向何深,他现在就是叛徒,他假意投靠岳铭,实际…… “那你……” 何深连忙打断我说:“放心,在他们未被消灭之前,我都会好好的活着。” 第142章 .薄颜(一更) 只言片语的心照不宣中,何深他了然我对岳铭计划有所了解,心底也明白我猜到许念是被谁抓住的,所以对我也略坦诚,他知道我的担忧,所以提前消除我的顾虑。 我也不愿杞人忧天,更不愿意将他的未来联想到今日,所以就再也未想许念的事。 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期间我也再未听闻薄音的消息,而何深却要求出院回溪谷。 溪谷是他公寓所在的位置。 我没敢问他为何不回邑城,也没敢告诉他薄音曾经在他离开之后住了两日。 我与何深回到溪谷之后,他开始忙碌收拾房间,我虽然对于这些不拿手但做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何深见我这样,笑着说:“真不错的姑娘,你休息吧,这些事我来做就行。”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我拍了拍庆的脑袋,吩咐他道:“你别忙太长时间,陪庆下楼散散步,等会我给你做晚餐。” “很久没回来住,这里灰尘挺多的。” 何深不听我的劝,反而按着我坐在沙发上,我见这样索性对他说:“那我先回邑城将你的行李取过来,回来给你做饭成吗?” “那麻烦你了,时光。” 何深的大部分衣服都在我那边,我拿着车钥匙将庆留下,开车回到了邑城。 我将何深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又叠的整整齐齐的放进行李箱,想起什么一般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子,犹豫半晌又装进去。 我锁好门拖着行李箱进电梯的时候,低头看了眼自己微微挺起的肚子,三个月已经显怀了,何深他经常会伸手隔着衣服抚摸。 他说,他要从现在起和孩子打好关系,他说,他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会照顾好他。 这话我一直都相信,可是心底莫名的不安,可能还是许念的事影响到我,我害怕…… 电梯到达一楼,我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将行李箱拖出去,费了点力搬进后车厢里。 邑城到溪谷,会经过瑾南小区附近,我克制住心里萌芽的情绪,一直开往溪谷。 但中途却出车祸了。 不是我的责任,是有人闯红灯和我撞在了一起,我当时惊慌的瞪着眼趴在方向盘上,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肚子。 在发现自己没事的时候连忙下车,这是场小车祸,只是副驾驶的车灯被撞了,我看了眼肇事者,是个秃了顶的中年人。 他看着我一直皱眉,先发制人问:“你怎么不知道躲开?傻在原地做什么?” 我一脸懵逼,他居然还怪我? “你什么意思?”我捂着肚子后怕道:“是你闯红灯直直的过来了,撞了我的车!” “是闯红灯吗?我过来的时候这红绿灯还没变,是你将车停在这里了!” 秃顶的中年人倒打一耙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我脸色特别的不好,这时候交警过来询问我们的事,他看了眼我的车笑着说:“还是保时捷,小姑娘你这车是家里的吧?” 这话与这场车祸有毛的关系? “什么意思?”我问。 交警的年龄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他过去看了眼两辆车撞着的地方,笑了笑:“看样子小姑娘拿驾照的时间也没有几年。” “你现在不应该是判定谁的责任吗?”我摊开手笑着说:“东扯西扯些没用的做什么?” “小姑娘别急啊,我们先回交警大队,那边有监控摄像头,谁的责任一目了然。” 现在回交警大队? 我不想花这个时间,我郁闷的说:“那就不用了,这车我自己修,也不用他赔偿。” “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分明是你先将车停在这里的,你不应该赔偿我吗?” 说这话的是那个肇事者,我终于见到脸皮比我厚的了,我瞪着他道:“按照你这个说法,你还要我赔偿不说,还要亲自给你道歉不成?” 我看了眼他那辆十几万的破车,又看了眼我自己这几百万的车,淡定说:“即使我有责任,但也是你主动撞上我的,论赔偿你觉得谁赔的多?你别在这里得寸进尺!” “你这小姑娘,脾气怎么还暴躁起来了?”交警摆了摆手说:“回交警大队处理。” 手腕忽而被攥住,我忙看向身侧的这个男人,一个月不见他依旧如初,就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倒他一般,神情冷冷清清的。 “肖扬,这事交给你处理。”薄音扔下一句话就拉着我进了旁边那辆黑色的宾利。 被他强制塞进去,我想起什么连忙对他说:“薄音,我的行李箱还在后备箱。”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偏头吩咐人将行李塞进这辆黑色的宾利,我见了松了口气笑着问:“薄音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别嬉皮笑脸。”薄音默了默,冷着脸又批评说:“刚他的车开过来,你不知道偏转方向盘给他让一个位置,如果他的车速过快今天不仅仅是简单碰撞怎么办?” 雨落,他的视线落在我微微挺起的肚子上,最后又落在我的脸上,沉静的望着我。 “我刚刚没反应过来,不是没事吗?你别一个劲的说我,我刚才心底也害怕!” 我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的态度面对他,既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那就像以前吧。 分手以后并不代表非得争锋相对! “你还知道害怕?”薄音依旧冷着脸,半晌叹息一声问:“要去哪里?” “回邑城。” 先回邑城,等会坐出租车去溪谷。 薄音将我送到邑城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他望了望我,叮嘱说:“多注意身体,孩子也好生养着不用……不用一直为他们找干爹。” 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伸手摸着肚子有些郁闷,他还是坚持认为这是他的孩子。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随后才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溪地的地址,回到那边已经很晚了。 只是打开门的时候我万万没有想到会看见一个陌生且熟悉的人——薄景。 他怎么忽而来这边? 我站在门边愣了愣,何深过来从我手中接过行李,轻声解释说:“许念托他来找我,他今日过来是想请我帮一些忙。” 许念是岳铭的人,而何深如今也在……所以托他帮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薄景看见我,对我客气的点头,与曾经我见过的那个一心顾着自己母亲的孩子完全不同,如今的他看上去更显得稳妥,甚至冷漠。 甚至更像薄音。 这孩子以前的性格是装的吗? 我疑惑的坐在沙发上,薄景将一旁的水杯推到我面前,抱歉说:“以前因为许姐姐,我们之间有过一些误会,我对你……” 他如今喊许念许姐姐,说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说实话他那天做的也没有错,而且他之后也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一个八岁的孩子说这些抱歉的话,实在太为难他。 我笑了笑:“没事,你是身不由己。” “谢谢你。” 何深重新接了一杯水递给薄景,坐在我身边笑着说:“他原名余颜,但云给他薄姓。” 薄音在知道不是他儿子的情况下给他薄姓?我思索了一番问:“那你现在?” “薄颜。”八岁的孩子很俊郎,他语调轻快的说:“我如今叫薄颜,但只是承了这个姓氏,我今日过来,是想深哥替我办入学手续,因为我年龄小又没有监护人只能拜托深哥。” 他八岁的孩子逻辑清晰,喊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为深哥,我忍住心中的酸楚问:“为什么不留在薄家?不留在之前的学校?” 薄音既然给了他薄姓,肯定也不会放任他不管,肯定会安排好他的生活。 薄颜摇摇头说:“我不想依靠谁,我父母曾经给我留的有积蓄,够我长大。” 他的父母是谁?在我想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何深立马握住我的手,说:“你的事我明天就替你办,还有……以后有事都记得来找我。” 薄颜难得的露了一个笑容,他起身离开,我望着那小小的身影直到消失,何深说:“这孩子挺坚强的,他宁愿过一个人的生活也不愿意依赖谁,他的父母早就过世了。” “我曾经误解他了。”我说。 “我也误解他了。” 我曾经以为这个孩子不像薄音,曾经对这个孩子生不起欢喜,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后来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薄颜这个孩子是岳铭训练出来的小特工,是被许念选中带回国内执行任务的,是许念给了他新的生活。 也是许念用自己的毁灭换得他的新生。 他如今因为许念的消失而平安存在京城,因为暂时没有人会记得他这么一个小东西。 说好今晚是我做晚饭,但是经过车祸那一遭,时间花费太长,何深已经做好了晚饭。 我有些愧疚的望着他说:“你身体原本不好,还要你来照顾我。” “你如今显怀了,更不应该进厨房闻油烟。”何深对这些不在意,他夹给我一筷子青菜,叮嘱说:“你现在每天养好身体最为重要,知道吗?” 他一向都是如此的细心。 第143章 .何深不要我了 京城的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从怀孕到现在已有三个月,如果不差的预产期会在2月底,一月初左右的样子,如若是元旦正好。 我坐在阳台的沙发上,身子微微靠着庆望向城市里的霓虹,很久都没有这样沉下心的看过这座城市的繁华了,最近发生了很多让人糟心的事,也还好日子总算平静下来。 手机铃声响了片刻,我拿起来看了眼,是薄音发过来的短信,他说:“车在邑城。” 车在邑城?我猛的想起自己的那辆保时捷,按照薄音的套路他肯定也去邑城了。 他现在知道我不在邑城了,但他也没有多问,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车在邑城。 我叹息一声,将这条短信删除望着外面的景色,风渐渐地涌动起来,似有下雨的预兆。 我紧了紧身上的薄被将庆从沙发上赶下去,直接躺在沙发上,庆顺势卧在我脚边。 望着望着我就有些累的闭上眼睛,直到脑袋被人抬起放在他的双腿上,我才睁开眼睛看着他,笑着问:“事情处理完了?” 何深刚刚说有些私事要离开,所以我在这里一直等他回来,给他留着灯。 “嗯,将薄颜的事都交给了我的老朋友,以后都是他负责这孩子的事。” 我疑惑问:“薄颜会接受吗?” 何深宽厚温暖的手掌摸着我的脸颊,笑着说:“迫不得已的时候会接受,他想要生存。” 迫不得已的时候,为了生存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无论是谁都是如此。 我拉着他的手不再去问这个问题,何深握紧我的手将我抱在怀里起身到室内。 他将我轻轻的放在上,伸手顺了顺我的碎发别在耳朵后面,眼睛里泛着微微的光芒,他俊郎如斯的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 他说:“很晚了,要睡觉吗?” 要睡觉吗?我笑着点头真诚的闭上眼,何深替我盖上薄被,自己又躺上来伸手握住我的手,半晌才声音柔和喊道:“小时光。” “嗯?”我应他。 暗影的气息在空间里流动,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破茧而出,蠢蠢欲动。 我有点怕,怕后面的时间。 身子被人猛的捞入怀里,何深翻身压在我身上,但是手掌又轻轻的抚摸我的肚皮,生怕压着它一点,压着里面的那个生命。 “小时光。” 我呼吸渐渐加重,这是心情不稳所致,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有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我怕我怕他的下一步行动。 但我没有拒绝他的办法! 他的眸心很亮,他的呼吸很重,他低头喘着气在我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温热的气息落在我脸上,他又再一次喊道:“小时光。” 我涩着眼圈嗯了一声。 “小时光,怀孕有三个月,医生说可以碰你,我我从来没有碰过一个姑娘。” 我双手紧紧的扯着单,心里慌乱的不行,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我现在该怎么办? 拒绝他,会很伤他自尊。 外面的雨声传了进来,室内的温度却渐渐地的高了起来,何深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我,眼眸伸出泛着极深的感情,压抑的感情。 他的眼圈很红,他说他从来没有碰过一个姑娘,十年前他二十四岁一直未曾交往过别人。 之后遇见十二岁的我,一直单身到现在。 我松开握紧单的手,重新握紧他的手掌,轻声问:“何深哥哥,为何在2岁的时候就选择一直保护我?那时候我不过2岁。” 他爱上了2岁的我吗? “如果我妹妹还在的话她现在也是同你这般大,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她,所以渐渐地想要陪你长大,后来你越发开朗和明媚,所以小时光,我也有想要拥有的人。” 他想要的人是我何深望着我,碎发遮住他的额头,我想不该让他失望。 我想不该伤他的自尊。 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瓣凑上去,吻住他,热切的吻住他,给他想要的! 何深一惊,呆愣片刻,双手将我拥在怀里死死的抵住我的唇,他的吻很青涩,他的动作都很青涩,他惶恐的不知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何深只是轻轻拉开我的衣服,抱着我裹在上,将吻落在我的锁骨上,急切的、慌乱的,小心翼翼不敢再进行下一步。 不敢但是并不代表不会,何深解开我的衣服,也解开他的衣服,抱着我的那一瞬间,我猛的伸手抱住他的身体,一直喊道:“何深何深何深何深何深何深” 何深微愣,抱着我哄道:“我在。” 他的手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背部。 我难过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对不起,到头来还是伤了他的自尊,还是让他失望了。 “啊”何深叹息一声,笑着说:“傻姑娘,如果不愿我碰你,我便就不碰。” “不是这样的。”我解释说:“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怕我怕我不能给你想要的。” 何深替我穿好睡衣,也替自己穿好衣服,将我抱在怀里说:“没事的,睡吧。” 无眠,我根本就睡不下去! 在清晨的时候,何深给我做了早餐,他眸子含笑的看着我道:“过来吃早餐。” “哦。”我过去坐在他对面。 我拿着勺子喝了一口粥,便听见何深暖暖的声音问:“想回他身边吗?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连忙看向他,说:“我不回去!我要一直留在你身边,你别想推开我。” 何深想将我送回薄音的身边,但他怎么办?我想起昨晚的事,明白还是让他误解了。 “别激动,时光。”何深依旧笑了笑,解释说:“云他一直都在挽回你,而你时光,如果忘不掉就不要去为难自己,云在等你回去,孩子也在等他的亲生父亲,而我希望你幸福,从始至终我都希望你幸福。” 我如今怎么会回到薄音的身边? “何深,你不要这样说!” 我低头不理会他,何深叹息了一声,转移话题说:“等会我陪你去医院做产检,其实我很想知道你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惊疑问:“能吗?” 他肯定说:“三个月,能。” 何深将庆也带上,到医院的时候,我抓住他的手紧张的问:“何深哥哥,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我希望第一个能是男孩,第二个再是女孩,这样哥哥就能保护妹妹。” “我吗?”何深笑了笑说:“我喜欢小姑娘,如果是姑娘她应该很像你。” 我说:“那我也想养个姑娘。” 何深笑着说:“嗯呐。” 我心底酸楚的问他:“你想取什么名字?” “瓷字很好听,念着轻轻脆脆的,再说很容易破碎,需要人细心呵护,很适合女孩。” 我问:“那男孩呢?” “男孩?我没有想过。” 在进b超室的时候,我低头从挎包里取出黑色的丝巾细心的围在他的手腕之处,轻声叮嘱道:“何深哥哥,在这里等着我。” 他低头看了眼上面的瓷花,随即笑开伸手揉揉我的脑袋,说:“我会的。” “何深哥哥。”我又转身看着他,认真说道:“那封信我收到了,你一定等着我。” 当医生告诉我肚子里怀是女孩的时候,我连忙跑出门,身子被人扶住,何深笑着说:“怎么匆匆忙忙的?是姑娘吗?” 我笑着看着他说:“是,是姑娘。” 何深笑的很高兴,他伸手搂住我的肩膀将我带出医院说:“冯医生还真说话算数。” 我问:“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吩咐,医生怎么会告诉你孩子的性别?”何深将身上的风衣披在我身上,放低声音说:“车子放在这里,你陪我走走好吗?” 我疑惑问:“去哪里?” “买份礼物送给小姑娘。” 何深带我走进附近的一家手表店,他看中了一个嫩青色表带的儿童手表让店员包起来。 我看着他,有些尴尬,我以为他要送我,但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是送给孩子的。 我郁闷说:“她用上这个,也要等很多年。” “时间晃眼很快的。”何深说。 之后他陪我去了商场,我选了两套衣服,也给他选了一套,期间他试完衣服出来对我低声说:“我去洗手间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好啊,我等你。” 那时候我没有听见他语气里的惆怅,因为他掩饰的很好,我没有发现一点破绽。 直到半个小时后,我知道自己担心的事还是来了,何深扔下了我自己离开了。 我默默的流着眼泪低头望向脚边的庆,微笑着说:“他说让我们这里等他,我们就一直等好吗?何深哥哥他会回来的,他从不会让我失望,是的啊,他从不会让我失望。” 可是这次不同,他真的完全消失了。 我坐在商场的长椅上,握着手机一直等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我连忙颤抖着手接起来,笑着道:“何深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小时光,我要离开京城了。” “去哪里?”我着急补充:“我和你一起去好吗?你带上我好吗?” “小时光,你和云要好好的。”何深顿了顿,半晌说:“我希望孩子他能姓薄,我也希望你能面对自己的内心,你现在不需要我。” 我哭道:“不,我需要你!” 他没有理会我说的话,而是暖暖的轻轻的说:“再见,我爱你,时光。” 之前在家里我已经感觉到了,感觉到何深的决绝,也感觉到他要离开我的心。 昨晚让他认清了我的抗拒。 在医院的时候我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就是害怕他离开,甚至问了他喜欢女孩还是男孩,甚至问了他想取什么名字。 检查结束出来之后我看见他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是我多虑了,是我敏感了。 未曾想,他真的将我丢了。 不是医院,而是商场。 我握紧手机,握紧他送给孩子的礼物,在人来人往的潮流中,我终于忍不住弓着身子大哭起来,他又要继续一个人生活了。 他又回到了以前,没有庆,没有我,更没有家人和朋友,再一次的离开京城。 而他目的只是想成全我! 他怎么懂?要怎么告诉他,他才会明白,我和薄音之间无论是家族还是个人,都不会轻易的在一起,也不想再在一起。 我爷爷对薄家失望,我也失望啊。 我曾经失望他们对许念的好,就像对我一般,这让我的心底由衷的排斥起来。 而薄音我不愿再跟着他担心受怕,不愿他因为他总是消失而担心。 我也不愿何深他再受伤,他没有理由要为谁负责,也没有理由该为谁负责。 从庆,从两年前开始,他都只该为自己。 可是到头来,他心软了。 “钟小姐。” 声音传来,我抬头望着她。 “薛少将让我送你回家。” “嫂子,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吗?” “不会在这里。” 何深离开了,谈温凉也离开了,我望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有莫名的恍然。 我的心情很低落,自从他离开后就一直低落,三番五次打他的电话都是关机。 我也明白,他不会再用这个号码。 他走的很干净,只带走了他自己。 我进浴室洗脸,流了这么久的眼泪,眼睛都红了,都肿了,可没人再关心我了。 何深用了决绝的方式离开,用了最想成全我的方式离开,是解脱还是负担? 我索性脱掉身上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泡在浴缸里,一放松就一不小心睡了过去,泡到晚上水特别凉的时候才惊醒过来。 我立马穿好睡衣给庆倒了一碗狗粮一碗水,然后就躺在上睡觉。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晚上,醒来脑袋晕晕沉沉的,我伸手摸着额头,果然发烧了。 怀孕之后体质一直都很差,泡了那么久的冷水,第二天感冒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说过,我不是一个会为难自己的人,也不是一个会折磨自己的人,生病了就该去医院,生病了就该好好的吃药打针。 我起换好衣服,拉着庆坐出租车去了医院,冯医生看见我来,笑话了我好一阵道:“你怎么三天两头的就跑医院,你男朋友呢?” 男朋友?何深吗? 他在出院后的第一天就不要我了,是我的态度让他受伤,是我让他止步了。 我眼睛酸楚的没有接话,一个人下楼默默的交齐医药费,冯医生跟上来责怪道:“这些事吩咐来就行,你现在和我去病房。” “我要住之前那间。”我说。 我要住何深昨天刚离开的那间。 我躺在上输液,想起自己两天都没有吃饭,我吩咐冯医生跑腿去给我买晚餐。 他闻言瞪了我一眼,说:“我不去,刚有个小伙子换完药听说你在,下去给你买去了。” 我惊讶问:“谁?” “薄家的掌权人,薄音。” 换药 我问:“他怎么了?” “他上次受过伤,这次来换药。” 上次是许念那次吗? “冯医生,是你故意告诉他的。” 他故意告诉薄音,我在医院。 第144章 .薄瓷(6000字+) 夜晚,夏日的京城又下起了雨。 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明白何深的想法,其实在很早之前,在许念被抓的那一天,他都有了离开的思量。 许念被抓,薄景的身世被暴露,而很多事何深也渐渐地明白,而且他不想用爱来困住我,再加上一直为我着想,所以一直都在退缩,这一个月里他心里过的也是不安。 只是昨晚更加确定了他的决心。 昨晚他并非是真的想动我,而是需要给一个自己万分决绝离去的理由,他需要用这个来证明,我的心底始终都不愿意真心接受他。 昨晚我拒绝了他,终究将他亲手从我身边推开,让他一个人又回到了从前。 谈温凉告诉我说:“少将自己的选择。” 我问:“他选择什么?” 他选择成全我而一个人离开这京城,选择回到岳铭计划里去吗?选择孤独? 何深对于我来说是什么?是救命恩人,是恩师,是亲人,是朋友,是一直陪伴的成长。 我怎么舍得他又回到从前呢? 我钟时光敢爱敢恨,可是到如今却变成这么一个犹豫不决,心思惶恐的女人。 谈温凉对于我这话,她实话实说道:“少将选择远离你回到岳铭,也是为了保护你。” 回到岳铭……为了保护我? 昨天谈温凉送我回邑城离开之前,又再一次偏向薄音说:“大校他一直在等你。” …… 等我什么?等我回心转意? 我伸手抹着眼角的泪水,忽而感觉情绪很乱也很低落,闭着眼不到两分钟又睡了过去。 而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何深去了一个他不喜欢的地方,梦见他身上带血,梦见他的眼睛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梦见他说他想我,也说希望我幸福。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边的男人,轻轻的笑了笑问:“你怎么来了?” “冯医生说你在医院。” 薄音只兜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衣摆塞进腰里的,咖啡色的皮带显得他略为不羁。 还有……他的腕间还带着我送给他的黑色真皮手表,他貌似从来都没有取下来过。 薄音将打包的饭菜取出来,我眨了眨眼坐起身子,从他手中接过勺子自己吃起来,他坐在一旁看着我半晌不言不语。 他比平时显得要沉默许多。 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其实我一点都不饿,但无论我饿不饿都要进食,毕竟肚子里怀着一个孩子,他的营养必须要跟上去。 我将剩下的饭菜装进一次性的饭盒里,交给薄音,笑着说:“帮我给庆吧,它应该饿了。” 薄音从我手中接过去,微凉的手指擦过我的指尖,我猛的收回来轻轻的捏住被角。 “还不愿告诉我实话吗?”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从我手中接过饭盒起身放在病房的中央,庆连忙跑过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薄音却转身之际道:“冯医生告诉我,你怀的女孩。” 曾经一心隐藏的秘密忽而被揭穿,薄音不傻他自然知道孩子满了三个月才能看出性别,也就是说他已经万分确定这孩子是他的。 “哦。”我轻轻的哦了一声,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淡淡的笑着说:“是你的。” 薄音神色一凛,他眸心沉静的望着我半晌,随即转身去了洗手间,再次出来的时候手心里握着一条湿润的白色毛巾。 他一言不发的过来坐在病**旁,一只手固定着我的脸颊,一只手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我的脸,其实我能感觉的到他情绪低落,只是他压抑着的。薄音将我的手从被角处拿起来握在他掌心,擦拭着说:“还是不愿和我在一起?”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这半年的时间发生过太多的事,我已经无力应付,我现在只想远离曾经安生的生下这个孩子,再做打算。 是,他说的对,我不愿和他再在一起。 见我半晌不说话,薄音将毛巾放在一侧,偏过头对我低声说:“孩子需要亲生父亲,你也需要我,时光,我更需要你们。” 薄音说:“我需要这个孩子,我想要做父亲,更何况她是我最爱女人怀的。时光,我薄音需要一个妻子,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与你在一起我才会感觉自己有血有肉有情绪。” 他是双眼皮,睫毛又黑又长,眼睛深黑,甚至下意识的透着冷漠,可是此刻看起来却有些微红,有些难以压抑的痛苦。 我从来都不想他难过,也从来不想他生气,但我现在的心也难熬的厉害,也纠结的厉害,我甚至没有办法做出决定,甚至不愿接近他。 “大叔。” “嗯?” 他语调微微上调,带着稍许愉悦。 “你的未婚妻是许念啊,你怎么能忘了?”他和许家有婚姻,他的未婚妻是许念,即使许念被抓走,但是这事实不能否定。 “笨蛋……时光,谁说婚礼就一定是为她准备的?我薄音的婚礼只为你准备。” 原来他心底一直都是这个打算。 我望着他的眼睛,笑着问:“大叔,你现在是在动摇我的心思吗?” “能吗?”他问。 我说:“我累了。” 我始终没有给他答案,我无法在此刻难受痛苦的情绪下给他答案。 我无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何深刚离开就立刻投入他的怀抱,我如今也无法再像以前一般敢爱敢恨,在两家长辈矛盾的激化下不管不顾的就与他在一起。 那爷爷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薄音没有再说什么,他陪着我半夜就离开了,他关门的那一瞬间我就睁开了眼。 清晨一亮我就开着何深昨日留在这里的车去了钟家,听薄书说爷爷最近还在与太爷闹矛盾,两人在部队一句话也不搭,即使太爷态度良好的找他说一句话,爷爷也是强势的忽视。 我知道,他老人家只是心疼我。 但是归根结底,太爷也,只是当时心急想要曾孙子而已,而且哪有把自家曾孙子赶在门外的?许念一带回来他自然欣喜接受。 我怀孕这事我曾经委婉的告诉了母亲,她应该也委婉的告诉了父亲和爷爷,所以爷爷见我微微挺起的肚子也没有多问。 只是询问我这段时间身体如何,我笑笑拉着他的手臂说:“我什么都好,爷爷你就等着今年年底抱小曾孙女,在太爷面前可以耀武扬威。” “是小姑娘吗?”爷爷立马笑的开怀,摸着我脑袋说:“我当然要去耀武扬威,他这次吃了一个闷亏,他家曾孙子没了,而真曾孙女在我钟家,看他怎么办!让他后悔去!” 爷爷与太爷是过命的交情,几十年的战友情突然崩溃也让我心底难受,其实爷爷他也难过吧,他心底气太爷就像我气薄音。 气他们态度转化太大。 我笑了笑,爷爷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伸手捂住说:“想吃什么?我让张姨给你做。” “都行,我先上楼换一身衣服。” 回到楼上我打开衣柜,里面都是一些很青春的衣服,还有一些齐肩裙子。 我挑选了一件金色**裙子换上,又将长发挽成丸子头,我看了眼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只涂了淡淡的唇膏,起身僵住。 我曾经在小村里为薄音画的画还在这里,我忍住没有去揭开,没有去看那冷漠的背影,转身下楼却接到薄音的电话。 他清浅的声音问:“时光,在哪儿?” 比起以前在哪,如今多了一些温度。 “钟家。”我坦诚道:“以后在钟家养胎。” 他小心翼翼问:“我能过来吗?” 我诚恳道:“我爷爷他并不希望你过来。” “所以,你希望我过来吗?” 我是这个意思吗? 我说:“薄先生,你上班吧。” “嗯,我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爷爷看见我抱怨说:“温言最近也回古家了,这里就剩我一个人。” 他知道是薄音给我打电话,但他不多问。 我笑了笑:“我最近都在这里陪你。” “还是我家孙女懂事,你爸妈他们前几天就离开去世界环游了,就欺负我一个人。” 世界环游这事我知道,还是我劝的爸带妈出去的,他们现在又没有生意,钟家的事也不需要他们操劳,该他们享受。 我笑着坐他身边,将脑袋靠着他的肩膀,轻声说:“爷爷,如若太爷给你认错了你也不要死扛着,毕竟这个大院就你们交往最深。” “谁和那个糟老头交往深?”爷爷气呼呼说道:“他那个样子,活该没有孙媳妇!” 爷爷心中有结,我伸手顺了顺他胸口哄着说:“爷爷,我不怪薄音,我们好好的过自己日子,别因为我就损害你们长辈之间的交情。” “小时光。” “爷爷,我真心不怪任何人。” …… 下午的时候萧教授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去和几个师兄帮他整理展览室,他的个人画展就在这个月底就要办起来。 到的时候我看见谈温言也在,他看见我连忙乖乖的喊了声:“老师,好久不见。” 是啊,我一个月都在医院照顾何深哪里也没去,算起来是好久不见了。 我揉揉他的脑袋,笑着问:“温言,你最近都跟着师叔们学习吗?” 他点点头说:“嗯,师叔们教我。” 谈温言现在开始渐渐的多语了。 晚上萧教授请我们吃晚餐,师姐像发现什么一般,过来悄悄道:“师妹,你怀孕了?” 我怀孕三个月左右的时间,肚子只有微微的隆起,但一般人都会以为长胖了,正常人都会看不出异样,但师姐是女人,眼尖心细。 我笑着说:“三个月了。” 师姐疑惑问:“是薄先生的?” “嗯。”我笑了笑:“他的。” 聚餐之后我拉着谈温言的手在学校里散步,他说等会有人过来接他,所以我先陪他再回去。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低调的商务车停在我们的面前,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人。 我看着他笑着打趣说:“古词哥,现在比以前多了一项任务,怎么样?高兴吗?” 他现在多了一项照顾孩子的任务,每天接谈温言上下学,每天照顾他的起居,我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肚子,我想我以后也会这样。 是甜蜜的任务。 “你个丫头。”古词温和的笑了笑,低头看着谈温言问:“温言,吃晚饭了吗?” 谈温言沉默点头,随后对我说了声再见就自己上车坐好,规规矩矩的很。 古词无奈笑着说:“还是这样。” “慢慢来,他会惦记你的好。”我打趣古词问:“古词哥你最近的日子过的挺滋润的啊。” “什么滋润?”他说:“照旧。” “嫂子不是在家吗?你们还不滋润?” “你一天脑袋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古词默了默,问:“你最近见过她?” “嗯,昨天见过嫂子。” 昨天谈温凉送我回家。 “难怪你会说她在家。”古词无奈的笑笑,语气温和道:“她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 原来是独守空房。 半个月没回家,是有什么任务吗? 古词似明白我的疑惑,他解释说:“她一个月前受过伤,伤刚好就又离开了。” 一个月前,许念被抓住的那段时间,貌似薄音好像也受伤了,昨天还在医院换药。 “嫂子一个月前有任务。”我神秘说:“悄悄告诉你,薄先生也受伤了。” “我知道他们一个组织的,也知道他的秘密,不过这事我也不会到处说,只是我不知道她具体什么时候回家,也没有给个准信。” 他的秘密指知道薄音还是在职军人?! 或许是谈温凉告诉过他。 “或许过两天就回来了。”我说。 “小时光,帮我一个忙,成吗?” …… 我拿着手机给谈温凉拨通电话,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不知她吃不吃惊。 她那边接起来很快,问:“时光?” “嫂子,你现在在做什么?” 开的扩音,古词也能听见谈温凉的声音。 她可能愣了愣,半晌回答:“在部队。” 我看着古词问:“你有任务吗?” 古词的神情很柔和,应该是听到了她的声音,难道他平常不能给她打电话? “前天刚结束,现在在部队处理一些事。”谈温凉顿了顿,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语塞,想个借口说:“诗诗她说要请我们吃饭,让我邀请你,问问看你在不在京城。” 对不起,古诗诗。 “吃饭?”她犹豫一会道:“我部队这边也没什么事,后天回来我请你们。” “诗诗说她请。”我诚恳道。 谈温凉坚持说:“我是长辈,我请你们。” 挂了电话我得意的看着古词,他笑了笑满意的说:“还是时光有办法,谢谢你。” “说什么谢谢?我回去了。” 古词这追妻之路还得继续啊。 我开车回到钟家,大院里的灯光很亮,还有一些军长家的孩子在院子里玩乐。 我回到钟家的时候爷爷已经休息了,但是叮嘱张姨给我熬了鸡汤,我喝了半碗,之后我回到房间洗澡,最后裹着浴巾躺在**上。 刚躺下一会,门外就响起声音,我起身过去打开门,看见庆蹲坐在地上猛的摇着尾巴。 我连忙蹲下身摸着它的脑袋问:“庆,你今天与首长在一起玩的怎么样?” “汪。” “那是你首长,怎么嫌弃他?” 庆绕过我进房,卧在我**边。 它这段时间养成了这个保护我的习惯。 我也没有赶它出去,而是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随后窗外听见一阵动静,我惊讶,庆连忙跑到阳台上,我胆小的缩在门边,难道有小偷吗? 谁敢偷到军长家来?到处都是士兵! 窗帘被一双修长的手撩开,我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哭笑不得对他道:“你就是在部队里学的这些?晚上偷偷翻姑娘家的阳台?” “首长不待见我。”薄音过来将我搂在怀里,深呼吸道:“现如今只有这个法子。” “嗯,他不待见你。”我不动声色的从薄音的怀里出来,又倒了一杯水道:“他都喊你薄音了。” “云辞也不愿喊了,看来真的不待见我。” 薄音这语气有些无所谓,随即又有些惆怅的说:“首长不待见我倒没什么,你待见我就行。” 我又喝了半杯水,摇摇头说:“我并不待见你大晚上来翻人家姑娘的阳台。” 他道:“人家姑娘也没有拒绝。” 我笑了笑:“因为她知道,她拒绝你也会这样,索性不愿浪费精力和你讲道理。” “那就一直不要和我讲道理。” 薄音厚着脸皮扯开自己的领带扔在我**上,随后又拿了我的浴巾进了浴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头发微微湿润,身下裹着我的浴巾,裸露着坚硬的胸膛出来,我郁闷的收回视线,不去看这个厚脸皮的人。 不过他受伤,伤口在哪里? 薄音坐在我**上,撩开被子躺进去,靠在我枕头上,嗓音磁性的问:“换衣服了?” 呃……刚刚趁他洗澡的时候换了一件很严实的睡衣,只是下意识这样的行为而已。 他嗤笑一声:“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斜兜了他一眼,坐在沙发上淡淡问:“薄先生,我能请你回自己的家吗?” 薄音直接忽视我的话,转移话题道:“过来让我和孩子说说话,我还从来没和她沟通过。” “……” 我战斗力如今比不过他。 但我也不肯过去,索性拿着一本小言情看起来,而他也安静下来,不再找我说话。 半晌,我偏头望过去,他已经闭着眼睡了。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看了眼地上的庆,又看了眼睡下的薄音,还是起身过去替他盖好被子,想出去重新找个房间睡觉,但转身之际手腕被人攥住,我这是被人耍了,他居然有耐心装睡! 我看着他道:“你骗我?” “让我和孩子说说话,我想她。” 我终究心软了,任由他隔着衣服摸我的肚子,但他却不言不语,我道:“你不是想说话吗?” 他镇定道:“心灵交流。” 我:“……” 薄音隔着衣服将手掌落在我肚子上,满心欢喜的问:“想过给她取什么名字吗?” 我问:“你想过吗?” 他浅浅一笑道:“想过,一直都在想,男孩女孩的名字都在想,但昨天得知是女孩,我就一直想女孩的名字,想什么名字才能配的上她。” 我看着他眼睛说:“你想过没用。” 他不明问:“嗯?” 我解释说:“她已经有名字了。” “什么名?” “钟瓷。” 薄音手一僵,纠正道:“薄瓷。” “钟。” “薄瓷。” “钟。” “薄瓷。” …… 我执拗不过他,索性不争论这个无谓的话题。 薄音今晚还是没有离开我的房间,但他拿了一**被子规规矩矩的去沙发上睡觉。 凌晨五点的时候又翻阅阳台离开,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怕他再来,索性换了一个房间睡觉。 但他的电话却打过来,我没有接!没接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法子,他直接发短信道:“十分钟回房,不然我等会就下楼找首长。” 他这幼稚的男人。 我思考许久回消息道:“我在诗诗家。” 他这才消停没有追问我。 但天亮的时候,他说:“古诗诗说,你没在她那边,钟时光,你骗我好玩吗?” 好玩吗?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 这样牵扯是好事吗? 我没有回复这条短信,中午的时候古诗诗打电话过来激动的说:“嫂子突然要请我们吃饭!” 我故作惊讶问:“真的吗?那个地方?” “嫂子问我要吃什么,我说海鲜大餐!”古诗诗郁闷说:“不过她居然也请了顾庭!” 有顾庭?那肯定也有古词和薄音! 我突然不期待这顿海鲜大餐了! 我劝她说:“你吃你的,不管他。” “时光,姑奶奶特么又怀孕了。” 说这话的古诗诗忽而哭了,很伤心的模样,我连忙挂了电话开车去她那边。 她委屈说:“他一个男人脱光了在我面前,我没有忍住,他这是色诱!他这是犯罪!” 我想起平时冷冷的顾庭,他也会这样吗?! 我淡定问:“色诱过你几次?” “我一只手数不过来怎么办?” 我看了眼天空,淡淡道:“你自求多福。” 第145章 .和好如初(恢复更新) 顾庭与古诗诗两人也算是冤家,如今顾庭已经放低了姿态,曾经心心念念的人在你面前放低姿态,古诗诗把持不住也算是正常的。 女人是个感性的生物,而古诗诗更是一个性感的人,她比我还敢爱敢恨,但更比我心软,换个话更比我容易原谅一个人。 我忽然之间想起薄音,我想我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忽视他的心情,一心的为了自己。 可是我又有自己心中的计量,我可以与薄音分手之后短短数月就答应何深,但我无法在何深离开不过两天就回到曾经的怀抱。 这对任何人都是不公平的,我需要理清楚自己的心思,我需要时间来沉静。 谈温凉的饭局我算是没出息的失约了,我让古诗诗先开车过去,自己却偷偷的开车回了钟家,而到晚上谈温凉的电话闪了过来。 我握紧手机犹豫半天才接起电话搁在耳边,谈温凉的声音传来道:“时光,你在哪里?” 我低头想了个借口,笑着:“嫂子,赵教授这边找我有事,我恐怕赶不过来了。” 谈温凉道:“那我们等你?” 等我?我会去吗? 我连忙摇头:“我这边有急事你们不用等我,下次有时间我请你们吃饭,行吗?” 谈温凉叹息一声,了声好就挂断了电话,我舒了一口气躺在**上想一些事。 我这段时间总是在想我与薄音之间的关系,我怕我是已经处理不好我和他的关系了。 我无法对他像对待严柯,慕修远那样,该断则断,能够狠心绝不回头。 正因为这样,我的心更乱。 我心底深深叹息一声,索性拿了车钥匙去商场,买几件宽容的孕妇装。 而此后的半个月我再也没有见过薄音。 他这样的消失,我深知,有任务。 四个月的肚子微微挺了起来,近段时间我的情绪略有些低落,但好在能够自我调节。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孕后我变的略有些多愁善感,但善感之后心里又满满的,我如今一心一意的期待着肚子里的孩子。 钟……薄瓷。 既然他想她姓薄,那就姓薄吧。 薄音消失半个月,知道他回来也是古词给我打的电话,他:“温凉回家了,时光她让我转告你,薄先生旧伤复发了。” 旧伤复发?我记得上次他貌似受过伤,这次出任务伤口变的更严重了吗? 不担心是假的,古词的话像一块石头丢进我的内心,荡漾开我的心湖。 我伸手抚摸着肚子犹豫半天,还是拿起手机给薄音发了一个短信,道:“伤口疼吗?” 伤口疼吗?当这四个字发送出去已经代表我示弱了,已经代表我原谅他了。 我内心的确一直思念着他,我不想对他太刻薄,也不想对自己太苛刻,既然还爱就继续爱吧,像以前的钟时光一样,敢爱敢恨! “疼,你要过来陪我吗?” 很快收到回信,我看到这个得寸进尺的短信,低头不由得笑出了声,我又在手机屏幕上编辑问道:“薄先生,我是谁?” 他很快回道:“薄夫人。”接着又一条短信发过来:“你过来,我有话对你。” 薄音想我此刻去医院陪他? 刚想这问题的时候,他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看着跳动的号码,犹豫的接了起来放在耳边,我听见薄音淡淡的声音:“时光,我在瑾南。” 声音虽淡但是很软。 “薄先生,我在钟家。”我。 薄音微软带着磁性的声音透过遥远的距离传来,“我让助理过来接你,好吗?” 这让我无法拒绝。 “好。” 我妥协,我不肯放过他了。 我不肯放过孩子的父亲,我抚摸我的肚子,幸福的感觉由内而外,心里很充实。 肖扬不过一个时就赶过来了,他给我打电话,“薄夫人,我在大院门口。” 我穿着裙子下楼和爷爷打了声招呼离开,出门远远的看见肖扬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目光坚定的看着我这边,我过去打着招呼:“助理好久不见,你越来越帅了!” 助理闻言身体顿了顿,表情僵硬的笑着对我:“薄夫人你别开玩笑了。” “哟,还不许我呢。”我看着他僵硬的表情打趣道:“怎么?有女朋友呢?” 助理索性沉默给我打开车门,那一瞬间我脚步顿了顿,随即换上笑脸坐上去。 薄音身子挺拔的坐着,他听见开车门的声音偏头目光清浅的望向我,见我伸脚上车,他连忙伸出手掌握紧我的手心将我拉进去坐在他身边不言不语,而他的手一直禁锢在我腰上。 车子发动,车里的空间静,我忍了忍实在忍不住问:“怎么亲自过来了?” 薄音闻言,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随即浅浅的声音道:“我来接老婆孩子。” 老婆孩子…… 我忍住发烫的脸,跳过他这个话,轻声的:“嫂子,你旧伤复发,怎么不在医院?” “不碍事。”薄音握紧我的手,嗓音软道:“谈上校这人不错,再接老婆孩子最重要。” 他夸谈温凉是指谈温凉告诉我这消息? 再前面还坐着助理,薄音却重复老婆孩子,这我想起我们之前的关系,就有点尴尬。 但薄音却不以为然的又问:“心疼我?” “嗯?”我抬头望着他,不明。 “所以给我发短信?” 薄音属于蹬鼻子上脸了,哪有人将这事拿出来的?他不会给我台阶下吗? 我没有理会他,薄音也没有再话,而是手心一直摩擦着我的腰,似乎确定着真实。 回到瑾南,一进电梯薄音就紧紧的伸手将我搂在怀里,他将脑袋抵在我头顶,声音不明的问我道:“助理越来越帅了是吗?” “……” 刚刚的事,现在拿过来。 我想让他心情好,因为心情好的薄音是很不一样的,我夸道:“还是薄先生最帅。” 果然……他:“唤我大叔。” 我曾经记得薄音听见这个称呼都会皱眉的,而现在他……他居然主动要求我喊他大叔。 薄音见我不话,伸手按住我的脑袋,轻轻的哄骗道:“乖,喊我,我等会给你做晚饭。” 这等杀手锏都使出来了! “大叔。”我突然有些感动的抱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高兴的:“薄大叔,你以后都不会离去我……还有孩子对吗?” “从未离开,谈何离去?”电梯到了,薄音松开我的身子,拉着我的手出去走在空空的走廊上:“时光,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他输入密码:“我曾经以为我抢了薛青心爱的东西,但是只有我自己明白,我抢的只是你这颗心,曾经的你不爱他,何来抢一?” 薄音打开门,将我拉进去亲自半蹲着身子为我脱掉鞋子:“我知道你一直介意什么,你介意的只是当初我对薄颜和你的态度。” 我愣住,薄音为我穿上拖鞋,抬头望着我,自若的:“其实这点我也介意自己,介意自己太理性,也介意自己太冷酷。时光,我心底一直都知道,我爱你,更胜过爱孩子。但在血缘方面我又太理性,我想要他的同时又想要你,而你……你性子执拗,我知道你不愿意。” 他终于亲口承认爱我更胜过孩子,我的心忽而明媚起来,我想要的其实不过只是这么一句话而已,这么一个态度而已。 而薄音当初这样,我也不会和他吵闹的,到底,当初是我们两个人处事太强硬。 各自都撑着自己的面子。 我想起许念曾经的,她薄音早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戳破。 “为什么?”我低头望着薄音道:“为什么在知道薄颜不是你孩子的时候,你还是继续选择他回薄家?薄音,你真的一直在利用他吗?” 利用他,然而也顺便利用许念。 “我想利用的不是他。”薄音站起身子将我拥在怀里,略为难过的解释:“那孩子性格其实和我很像,但又习惯伪装。他八岁的年龄承受了很多苦难,他为了活命杀过自己的伙伴,而他的伙伴为了活命也曾经将他打的遍体鳞伤,时光,我想教养他,将他送入部队。” 薄颜居然杀过人!可他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似乎知道我的想法,薄音笑着:“他是岳铭新一代的接班人,是许念将他从地狱里带了出来,是许念给了他新生活。” 我疑惑,许念会这么好心? 我想起她那天给我的坦诚话,其实她可能不上坏,她只是仅仅想要薄音而已。 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 “薄先生,岳铭计划很顽固吗?”我对这未知的东西忽而心生恐惧起来。 在我的印象里,它好像非常强大,即便是许念在所有人的保护下,他们也能带走! 甚至以不惜自损三千的方式。 “根基太稳。” “别操心这些,你现在就是安心养胎。”薄音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笑着:“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时光,我很在意她。” 我知道他很在意,从一开始就认定这是他的孩子,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 第146章 .腹黑的男人 薄音掏心窝子给我了一番话,我心底也不再矫情,伸出手坦坦荡荡的回抱着他。 也是直到现在我恍然忘记了,其实薄音也受伤着,我问他,他丝毫不在意的拉着我的手摁到沙发上坐下,眸心望着我的双眼轻声叮嘱道:“乖,坐在这里,我给你做晚餐。” 他的声音有致命的**。 薄音其实因为我的固执挺委屈的,他不会问我为什么会突然亲近他,也不问我为什么会想通回来,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就像我们曾经从未吵过架一般,恩爱的回到一切。 瑾南这套公寓我已经四个多月都没有回来过了,从初春到夏季,整整一个风季。 我起身转了转,又忽而想起什么去厨房对着身姿挺拔的背影道:“我忘了庆。” 我将庆留在了钟家,忘了带过来。 “在钟家吗?”薄音垂着头切菜,修长的手指放在刀柄上很是好看,他温柔的声音传来:“明天我陪你回钟家,我给爷爷认错。” “爷爷都不喊你云辞了。”我笑着提醒他。 “我知道,所以才要去认错。”薄音似想起什么,默了一会:“太爷他想你。” “哦。” 我不想回薄家,至少现在是这样。 他们的好太泛滥,他们对我好可是也对许念好,他们心中……我无法描述这感觉。 薄音见我兴致低落,他放下刀转过身看着我,嗓音略有些犹豫问:“时光,你怪他们吗?怪他们支持我而忽视了你的心情?” “不是。”我靠着门框,摇摇头:“你是薄音,是薄家的人,他们支持你很正常,但是我也有我的想法,至少薄音你得给我时间。” “我不会逼迫你。”薄音走了两步到我身边,将我抱在怀里轻声:“只要你和孩子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你想怎么样都行。” “薄先生,你的甜言蜜语更顺嘴了。” “是吗?情不自禁。” …… 薄音做了两碗清水面条,又抄了两个菜,他稍微有心放了一点辣椒,不至于太淡。 吃过晚饭之后我去浴室洗澡,而此时喷头突然转了一个方向,我刚拿进来的睡裙湿透,我拿起来摸了摸心底有些无语。 看了眼周围,只有一旁的藤椅上有一件薄音的白色衬衫,我洗澡之后只有穿这个出去。 刚打开门就看见薄音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而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微微偏头望着我,而目光一直落在我裸落的双腿之上。 我了解薄音,他受不住**,但我也不想一和好就**,立马过去打开衣柜翻出一件浴袍穿上,过去安静的坐在他身边。 “时光。”他喊我。 我应他道:“嗯?” “你漂亮了。” “哦。” 薄音合上报纸,随意的丢在一旁的沙发上,随即他双手立马缠绕上我的腰,将我搂在他怀里,我以为他要进行下一步,没想到他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抱着我,沉默许久。 十多分钟过后,就在我自己要睡过去的时候,薄音手掌揉着我脑袋后的软发,嗓音柔柔的道:“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抱着你了。” 今日的薄音很善感。 我想了想,也:“我也是。” “时光,这段时间我很想孩子,也很想你,但我一想起你的身边有薛青,我就觉得你很残忍,你的心太硬,以后别这样好吗?” 薄音这语气在责怪我,我将脸埋在他怀里愣了愣问:“薄先生,你希望我怎么样?”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他揉着我的脑袋,又:“即使离开也不许回到薛青的身边,因为你要明白一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追回来。” 自信力爆棚的薄音。 到底,他只是害怕我的离去。 薄音爱我,这是他一直都未曾隐瞒的事实,只是他不懂爱,但是现在他懂了。 他不光懂,甚至还在学习。 他知道有些事并不是随心所欲的,他知道有些事强求不得,不然他不会放任我在何深身边几个月,不然他不会心翼翼的讨好我。 薄音曾经过,脸皮薄是没有老婆的,他现在是打算发挥脸皮厚的本事了! 我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贴在我的脸颊上没有话,此刻什么都是多余的。 今夜薄音规规矩矩的,只是趴在我肚子上听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听到索性就放弃。 我笑话他:“孩子还。” 他抬头望着我的目光有些失望,随即眼睛亮亮的问:“我以为按照你的性子不会要我的孩子,最后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 “因为医生我上次流过产,这次……这次再不要我以后就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 我的这番坦诚让薄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黑着脸问:“就这么不愿意哄我一次?” 他希望我假话哄他。 我特别无语的看着他:“薄先生,你比我大八岁,按理我更应该像孩子,你这样我能不能认为你在同我撒娇?” “嗯。”薄音不要脸道:“有些事不必戳破,你当着孩子的面得给我点尊严。” 我:“……” 薄音不仅变的油嘴滑舌,更变的甜言蜜语了,我笑了笑应着他:“好,都听你的。” 清晨的时候,我久违的在薄音的怀里醒来,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他的面容。 他早就醒了,眼睛含笑的望着我。 我窝在他怀里问他,“笑什么?” “很少见你这样乖巧睡我怀里。” “哦。” 我翻身推着他的身子平躺着,解开他的睡袍查看他身上的伤口,果然在胸膛处。 昨晚就感觉这里有纱布膈应着我的脸。 他是伤口复发,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我松了一口气听见薄音打趣的声音道:“昨晚你的肚子一直抵着我,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的胸膛碰不着你的胸,也让我很不是滋味。”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这个话。 我下**选了一件薄款的衣袖换上,打开卧室门道:“我去做早餐,你赶紧起来。” 薄音昨晚过今日去钟家,这话他一直记在心中,所以吃了早餐之后他借着领庆的名义,大摇大摆的去了钟家,结果爷爷去了部队。 见这样薄音更心情愉悦,在钟家怡然自得的溜达着,最后还在我画室里欣赏石雕。 他看了眼只雕了一个大概模样的石头,伸手触摸上去,半晌问道:“这是我?” 大致轮廓是他。 我嗯了一声,他问:“什么时候的?” “3月之前。” 我和他未吵架之前我打算雕刻一个石像等到七月底的时候送他生日礼物。 他三十一岁的生日礼物。 只是这事还是耽搁下来了。 他感兴趣问:“还会继续吗?” 我答:“看你表现。” 听我这样薄音连忙跑到我身边,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问道:“怎么?还要看我表现?” “看薄先生听不听话。”我望着他笑着。 薄音还想什么,结果张姨敲门告诉我们:“姐,老将军刚刚回来了。” 我摸着庆的脑袋,笑着看向薄音。 他眯了眯眼,率先打开门对我了一句,“等着,我去挣表现。” 薄音是个腹黑的男人,所以拿下爷爷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半个时后下楼就听见爷爷亲热的喊他道:“云辞,中午留下来吃饭?” 啧啧,半个时又喊云辞了。 薄音淡淡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爷爷看见我下来,连忙责怪道:“云辞过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难为他等这么久?” “……” 我瞪了眼薄音,可这个男人不以为然,甚至对我挑屑的眨了眨眼睛。 回去的时候我问他,“你怎么服的爷爷原谅你?他怎么就又喊你云辞了?” 薄音握住我的手,把玩着我的手指,淡淡道:“这事简单,承诺他以后好好对待我们的时光,还有……我诚恳的认错,也告诉他以后会将孙女留在大院里成长。” 他就这样将我女儿了? 似知道我的想法,薄音淡定:“未来的事怎么预定的到?给他一个甜头罢了。” 我问:“你在骗我爷爷?” 薄音无所谓道:“我的女儿自然留在我的身边,我也没有骗你爷爷,逢年过节的时候让我家瓷儿回家住两天,这个也算兑现承诺。” 逢年过节……回大院住两天。 这就是他给我爷爷的承诺? 我额头跳了跳,想这男人真腹黑。 “好吧,还是大叔厉害。”我夸他。 薄音轻笑了一声,将我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他的手掌心里,目光坦然的望着我。 望的有些久了,我疑惑问:“做什么?” 他柔声问:“我们回家?” “好。” 只是薄音回家,他心里想着其他的事,他让庆对着墙思过,然后开始扯我的衣服。 我连忙伸手阻止他:“不方便。” 他呼吸不稳道:“冯医生,三个月就行,现在你四个月了,时光,我会特别轻点。” 我四个月没有碰男人,实话我心底也想的紧,只是我压抑的住,但是这一次被碰,我想我以后的几个月日子会更加的难熬。 薄音最后将我抱去**上,轻柔的碰我,如他所,他的行为特别特别的轻柔。 第147章 .三个人的底子(结婚证) 依是下午时分,晴朗的天空忽而下了雨,我将身子窝在薄音的怀里,出声提醒满足过后半阖着眼睛的男人道:“你今日不去上班吗?” “都快下班了。”薄音手掌扣住我的肩膀,语气淡淡道:“再公司里有父亲。” “咦?”我疑惑问:“有什么紧急的事吗?伯父他不是撒手不管公司吗?” “平常他是不管。”薄音睁开眼侧过身子,望着我的眼睛笑道:“但现在我是工伤。” 工伤?对,薄音现在还受着伤,看这情况,薄音未来这几日也没有心思去上班。 薄音还要再来,我伸手挡住他的手起身穿好睡裙,提醒道:“这事要节制。” 他没话。 我略叹息:“我这胎得好生养着,这事虽然可以,但是也不要太频繁,再大叔从中午到现在已经几个钟头了,应该够了。” 薄音视线顺势落在我肚子上,望了半晌,声音轻轻道:“是得好好养着,只是我觉得我到年底的日子,恐怕都不太好过。” “你指的是?”只是我想的那方面吗? “我得好好养着我的老婆。”薄音手臂枕着自己的脑袋,笑着:“最近我打算将公司交给父亲,好好的陪在你的身边。” 我站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直接不客气问:“你觉得陪着我日子会不好过?” “怎么会好过?”薄音嘴角略下垂,抿了抿唇瓣道:“整日看着你,却不能饱餐一顿,即使偶尔碰了还需要我克制,这很难受。” “那你是打算先戒了?”我坐在**边握紧他的手把玩着,打趣道:“我看你这四个月过的也是挺好的,你这手也是很疼你的。” 薄音裸着半个坚硬的身体,我忍下心中的涟漪,耳旁听见他:“捡的始终不如亲生的,时光,趁着孩子显怀的不厉害我们将婚礼办了,这样你也安心,我也觉得稳妥。” 我摇摇头:“等孩子生了之后再这事吧。” “怎么?不愿意?”薄音脸色忽的一冷,皱着眉头淡淡的看着我,情绪瞬间低落。 我见他这样内心忍不住叹息一声,薄音他已经这样草木皆兵了,他心底其实惶恐着呢。 我伸手抚上他的眉头,顺着他的眉目给他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怀孕之后特别怕麻烦身体也经常觉得特别累,我想等孩子满月的时候再这事也不迟,如若你担心什么,我们可以先领证,可以持证上岗。” 薄音从我手中抽出手,转而握住我的手,眼眸看着我不确定的问:“持证上岗?” “嗯,如若你愿意。” 如若他不放心。 我原本以为即使薄音想持证上岗但也不急在一时,只是没想到他趁着民政局快下班的时间,拿着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到了民政局。 我坐在民政局的椅子上看着西装革履等候着的男人,心底实在觉得他幼稚的不行。 薄音挺拔的静坐在椅子上,微微垂着脑袋的模样看上去镇定自若,其实我还是发现他有些紧张,因为他一直都在玩手中的戒指。 以前不知道他这个习惯,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渐渐地了解他,他一旦觉得紧张或者什么的时候,会做这样的下意识动作。 我伸手将自己的手心塞进他的手掌里,轻柔的打趣道:“薄先生似乎真的不放心我。” “是吗?”薄音不以为然道:“有些事还是早点解决,拖着对谁都不好。” 他的借口永远都是这么理所当然。 十几分钟之后,里面的工作人员喊我们进去,当从民政局出来后我们人手一个红色的本本,我握在手心看了半晌,又翻开看了眼我与薄音的照片,他唇角微微上勾,眸心灼灼透着微许光芒,但神色依旧很严肃,而我笑的很欢喜,很明媚。 就这样,花了九元两人就是合法夫妻了? 我还在叹息这事得时候,薄音从我的手中抽走结婚证,我抬眼看着他,他装进自己的衣兜里理所当然的:“这,我帮你保管。” “人手一本,我自己也能保管。”我。 “乖,我放家里。” …… 我执拗不过薄音这男人,索性就将结婚证放他那儿,他牵着我的手刚坐上车的时候,古诗诗却忽而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我接起来搁在耳边问:“什么事?” 古诗诗:“出来,姑奶奶请你和嫂子吃饭。”那边还传来裴尚溪的声音。 我问:“还有哪些?” “裴家子和艾乐,还有梁影和她的男朋友。”现在大家都找了归宿,这样真好。 我望了眼薄音,他神色依旧想来也不会阻止我过去,我正想答应的时候,古诗诗又吩咐道:“记得把薄先生带上,这是嫂子叮嘱的。” 我一愣,开玩笑道:“诗诗同学,你也背叛我了?”没想到薄音直接收买了她们。 谈温凉不,现在又加上一个古诗诗。 按照我和薄音这关系,古诗诗还不知道我们和好,她现在算是弃城缴械投降了! “别给姑奶奶这些。”古诗诗不客气的声音道:“顾庭告诉我,你早就原谅他了!所以我对薄先生也不能太苛刻!” 我先前是对顾庭过,没想到这个子直接背叛我了,简直让我刮目相看。 挂了电话之后,我看着薄音特别无语的道:“嫂子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边,现在古诗诗也这样了,看来我的人缘真心不好。” “这有什么?”薄音笑道:“正因为你人缘好,她们都想把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介绍给你。” 他搂着我的肩膀,着如此不要脸的话,我简直目瞪口呆,他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 到了古诗诗约定的地方,所有人都到齐了,我一一的望过去,发现都是一对一对的,一年的光景而已,大家都有各自的对象了。 而且其中我和古诗诗还怀孕了。 我望向梁影和她身边的英俊男人,她曾经告诉过我,她对裴尚溪死心了!因为她爱的那个男人即使爱的不是钟时光,也会是别人。 梁影,裴尚溪的心已经交给了艾乐,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 我从梁影的身上收回视线,过去坐下笑着问:“你们等了很长的时间?” 薄音也顺势坐在我身边。 古诗诗拿着酒杯喝了一口酒,摇摇头笑着道:“你是那方神仙妖精面子大到我们所有人等你?我们在等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嫂子。” 她还在喝酒,明顾庭还不知道她怀孕,所以也不敢她,任由她为所欲为! 不过她居然还有心情讽刺我,我笑了笑回击着:“是吗?果然两个月的肚子的确不显怀,不像我都四个月多月了!” “诗诗你怀孕了?” 这惊讶的声音是梁影,但是脸色瞬间不好的是顾庭和古诗诗,后者瞪着我道:“哪里哪里,肚子里这个只是还没来得及不要!” 刀子嘴豆腐心! 她还在和顾庭较劲! 顾庭脸色沉着,见古诗诗又要喝酒,他抓住她的手沉默不语,但也不松手! 我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薄音偏头悄声在我耳边:“你不怕她在我面前报复你?” 薄音这话刚落,古诗诗就黑着脸:“薄先生,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们家时光在大学的时候经常翻墙去隔壁的理工学院的男宿舍看那些帅哥的身子,我记得有一次她直接掉进人家一楼的宿舍里,当时还有两个男孩子正在穿衣服,这事梁影在场,她可以作证!” “是是是,当时吓坏了两位帅哥,后来听这两个是理工科的校草级别!”似想起什么,梁影连忙看向旁边黑着脸的男人,立马纠正道:“我可没有在场,这是诗诗后来给我的,诗诗她当时还在人家**上晕了过去。” 古诗诗瞪眼:“我怎么就晕人家**上了!” 这下好,三个人都出了! 薄音松开我的手心,我连忙主动握上去,承认错误道:“是古诗诗硬拉我去的!” “怎么是姑奶奶拉你去的?”她气愤的道:“是你在我们睡觉的时候拉我们起来翻墙出去,大半夜的保安都找过来了,还是裴尚溪过来将我们几个领回去的,这事你忘了?” 裴尚溪补充道:“我记得,你们三个在保安室面壁思过,旁边还坐着几个帅气的男生,你们还死心不改的偷偷的去看别人。” 这下更好,裴尚溪想玩死我们! 也好在这个时候古词和谈温凉过来了,这场话题作罢,但是还是埋下了隐患。 回去的路上薄音一直冷着脸,我好心好意的解释,他都是只是问一句:“大半夜翻墙钻男生宿舍,就是为了去看帅哥?” 我:“当时年轻不懂事。” “还看了别人身子?” 我坦诚道:“只是裸背。” …… 今夜薄音对我没有那么热情,不瘟不火的伺候我睡下,就躺在我身边自己闭着眼。 我伸手去拉他的手指,他动了动还是没有从我的手中抽出去,我一喜连忙握住,将自己主动塞进他的怀里,吻了吻他的下巴道:“以后我只翻墙偷看薄先生的身子。” “是老公。” “薄大叔。” 他哄骗道:“乖,老公。” “大叔,晚安。” 老公要等下一次犯错的时候唤。 或者撒娇的时候。 第148章 .古词的心事 与薄音这么快领证是出乎预料的事,我原本都没有想到他这般速度,但是领完证之后我的心情也是从未有过的欢乐与喜悦。 我爱这个男人,所以领证也是我心心所期盼的事,但是领证之后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忽而想起了离开半月之久的何深。 不知不觉已经半个月过去,他用他的离去给了我成全,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何深他照顾的始终是我的内心,他尊重我的所有想法。 即使我想掩藏也没有用,他看着我长大,了解我所有的秉性,甚至小心翼翼的来呵护。 就在我叹息的时候,薄音从厨房出来,手上稳稳的端着给我做的早餐,语调不明的问我道:“怎么?有什么忧愁的事?” “我能有什么忧愁的事?” 我看着他系围裙的模样,忍着笑说:“薄先生最近似乎变了一个人。” “你觉得变成什么样了?”他问我。 我眯眼打量着他说:“贤惠了。” “呵。”薄音无所谓的的呵了一声,督促我道:“快过来吃早餐,等会陪我出去。” 我眼睛发亮问:“去哪里?” “好奇?”薄音将早餐放在桌上,又进厨房端了一杯牛奶出去,道:“我不告诉你。” “……” 他赢了。 薄音给庆倒了一碗狗粮又弄了一杯牛奶,喃喃自语道:“养着个大的,还照顾着小的。” 我无语道:“我听见了。” “哦。”薄音轻飘飘的哦了一声,随即起身过来从后面抱着我的身子,我顺势的靠在他的怀里,薄音手臂抚摸着我的肚子,嗓音有些惆怅的说道:“我想我家瓷儿了。” “不过四个月。”我提醒他道。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想。”薄音特别忧愁的说:“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时光。” “嗯。” 我忽而注意到他的话,这是他第一个孩子,难不成他想要几个孩子不是? “时光,以后我们再多养几个。” 果然,他就没安好心。 我斜睨的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这个话,薄音却不依不饶问:“听见我说的了吗?” “薄先生。”我喊他。 “嗯?” “我特别怀念以前的你。”我顿了顿,语气特别无语道:“高冷虽高冷,至少不话唠。” 薄音可能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他原本想让我陪他去一个地方,也改变主意了。 我正想问他去什么地方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薄音拿出来看了眼号码,脸色瞬间不好的走到窗边接起来。 再次到我身边的时候,薄音脸色凝重起来,他双手握住我的肩膀,眸心盯着我的眼睛抱歉说:“时光,我可能有任务要离开几天。” 薄音可以不去公司,但是不可以不执行任务,我谅解的点点头,又担心道:“你早点回来,如若能给我打电话,就给我报一声平安。” “嗯。”薄音拥住我的身体,落了一个轻轻的吻在我的额头上,叮嘱道:“这段时间就在家里等我,我让肖助理陪你。” “好。” 不仅仅薄音有任务,下午的时候古词给我打电话,问:“薄先生出任务了吗?” 这话一出,我也知道谈温凉离开了。 薄音离开,谈温凉离开,那庆其他的五人应该也离开了,庆七人离开无非就是因为岳铭计划,毕竟他们的存在就是为这个。 薄音说岳铭计划是顽固的,顽固到谁也动不了它的根基,但好在因为上次许念那件事,岳铭很难在京城翻云覆雨。 话说许念到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在吗? “时光,温凉经常不回家。” 古词温雅的声音传来,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我默了默问:“她对你的态度如何?” 古词思索了一番道:“依旧那样,虽不对我主动,但不排斥我的靠近。” “嫂子就是这样的性子。”我笑着安慰他说:“古词哥,你不能对她要求太高,毕竟她嫁给你对于你来说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呀。” “这倒也是实话。”古词豁然开朗的说:“好在温言的态度也慢慢的对我有所放缓。” “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走不是吗?”我拿着挎包问:“古词哥,我和诗诗下午都要去医院体检,你要陪我们去吗?” 我之前就和古诗诗约好下午去医院复查。 说到这的时候,古词沉默了许久,他最终叹息一声说:“我这边也没什么事,我接着诗诗过来接你,你在家里等我们。” 自从古词娶了谈温凉,而我与薄音在一起后,古词觉得我和他都有一个共同性格的另一半,什么事都愿意同我讨论几句。 而且也可以通过我了解到谈温凉的行踪。 “哦,那我等你们。”我正打算挂了电话,古词又忽而说道:“时光,温凉怀孕了,但是她没打算告诉我,还偷偷的出任务去了。” 原来古词忧愁的是这事。 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是他发现了她的b超单子,放在谈温凉的吉普军用车里的,他前几天趁着她回来,往她车上放了一些必需品,在座椅底下发现了这张单子。 我说:“她怎么会给你车钥匙?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她一直不说,你就不问?” “我偷偷拿的她钥匙。”古词很无奈道:“她不肯说,这事我怎么问她?” 我,古诗诗,谈温凉我们都怀孕了,如若裴尚溪和梁影再赶上来,我们五个也算成家立业,也都不用互相操心了。 我和古词各自叹息一声就挂断了电话,我在家里等了半个小时,他和古诗诗就过来了。 古词送我和古诗诗去医院,在诗诗进去检查的时候,我对古词说:“要不,我委婉告诉嫂子,这些事你都知道了,只是不肯为难她。” “她会觉得是我故意让你知道的。” 听见古词这样讲,我不以为然道:“放心,嫂子平常帮着薄音说了不少好话,我这帮你说也没有什么不对,是她先开口在前。” 一报还一报,现在我要天天在嫂子面前念叨古词,谁让她总帮着薄音说话来着? 刚有这想法,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取出来看见是薄音的号码,我连忙接起来笑着问:“你到了目的地了吗?” “嗯,刚到不久。”薄音声音淡淡道。 我问:“嫂子在哪里?” 薄音兴致缺缺道:“哦,在我十米开外。” 我笑了笑吩咐道:“薄先生,你现在要假装不经意的去嫂子身边,我要说几句话,而且还要假装让她不经意听到,你现在快过去,到嫂子身边的时候记得喊我一声时光。” 薄音沉默许久,我又督促了几句,他过了一分钟才不轻不重的喊了我一声时光。 我一喜,偏头看了眼古词,开口说:“薄先生,你知道嫂子怀孕了吗?” 薄音还不想我冷场,回道:“不知道。” 我又道:“古词哥说嫂子怀孕了,这事你别告诉嫂子,你记得要保护她,照顾好她。” “嗯,我知道了。”薄音顿了顿,说:“这事你记着,回来给我准备奖励,我挂了。” ……让他帮个忙,还要奖励! 我挂了电话,对古词摇摇手机道:“ok,通过薄音这样做的不会露一点马脚。” “时光,谢谢你,我没想到。” 我问:“没想到什么?” “薄先生很纵容你,他爱你。” 薄音的纵容,让大家都看出来了。 我笑了笑:“是吗?我也爱他。” 复查结束之后,我开车去了大学,而师姐正好从学校里出来,她看见我连忙过来说道:“时光今天过来了?你有事吗?萧教授有份文件落下了,你帮我送到附近的小学去行吗?” 反正我也没事,索性从师姐的手中接过文件答应说:“行,师姐帮我多教教温言绘画。” 师姐笑着说:“今天不是周末,温言在上课呢,就是你要去的那所学校。” 我嗯了一声,去附近买了点零食,然后开车去了附近的小学将资料给萧教授。 我拿着一口袋零食去找谈温凉的班级,只是没想到却遇见八岁的薄颜。 他在这里上学吗? 而且他好像是被几个熊孩子欺负,被推在了地上,我听薄音说过他是岳铭的小特工,既然是特工,肯定很有身手,但他却站在原地不肯还手,任由别人的冷言冷语与欺负。 其中一个小男孩说道:“薄颜你就是野孩子,没人要的野孩子!野孩子!” 我皱眉连忙过去将薄颜从地上拉起来,这些孩子一愣,包括薄颜神情也错愕。 我伸手理了理薄颜的衣服,抖了抖上面的灰尘道:“我是薄颜的母亲,他不是野孩子,如果你们下次再欺负他,我会告诉你们老师。” 既然薄音给了他薄姓,那也算我的孩子。 这群熊孩子散开,薄颜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疑惑问:“为什么不还手?” 薄颜淡淡说:“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他又补充道:“他们只是一群没长开的毛小孩,什么都不懂而已。” 难道他不是吗? 他也不过八岁而已,还未满八岁。 第149章 .严柯的电话 薄颜转身欲走,我连忙拉住他的手,低头从袋子里取出一盒巧克力塞在他手里,温柔的笑着说:“拿着吃吧,不过味道可能略苦。” 薄颜愣了愣,说了声谢谢没有拒绝。 但我不知道的是,他从未动过那盒巧克力,在以后漫长的年月中他让它们过期腐化了。 我忽而觉得,薄颜过的很委屈。 这让我仿佛看见了曾经的何深以及沉默不语时候的薄音,他太像他们两个人。 性情冷漠,但孤苦无依。 这个世上,他只有他自己。 八岁的孩子给自己规划人生,包括这一步一步来的学业,不急不躁的等待长大。 薄音对这个孩子也是特殊的吧,他说过他想教养他,以后想送他去部队。 我看着那略为个人矮小背影单薄却又比同龄人高大的孩子,心底忍不住的叹气,等薄音回来我再同他商量一件事。 我将零食交给谈温言就开车回了瑾南,而回瑾南的路上我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一个异常意外的电话。 严柯的父亲。 我曾经的公公。 他思想一直强势,从不顾我与严柯的想法,而且还因为他的公司面临破产甚至抢走了严格的公司,我很疑惑他如今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疑惑虽疑惑,但严家早就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我皱着眉头没有接这电话。 电话响了半分钟自动挂断,我舒了一口气在楼下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回公寓。 只是我没想到晚上的时候薄音给我打了电话,一天能有两个电话这对于薄音来说可是异常的少见,我接起来笑问:“怎么?想我了?” 薄音忽视我的问题,问:“吃晚餐了吗?” “嗯。”我将手机搁在耳边,看着在客厅里独自玩乐的庆,笑着对电话一头的人问:“薄先生,请问你是在出任务?” “嗯,可能这次时间会很长。”他声音低低的,语气听起来异常的失望。 我疑惑说:“那为什么这次你可以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记得你以前都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上次也是偶尔说两句就挂了。” “这次任务有点特殊。”薄音默了默,轻声解释说:“我在军队,正练人呢。” 军队?薄音身份恢复了? 我记起,岳铭在京城的势力瓦解,也就是说薄音可以无所顾忌的在京城用自己大校的身份示人,而且还不用管公司,他重新将公司丢给了他的父亲,换句话说薄音已经很久没有去上班了,但他以前为隐瞒自己的身份? 我疑惑归疑惑,但还是没有多问这些军事机密,我哦了一声问:“你累吗?” 既然是练人,肯定是做体力活去了。 “累的恐怕不是我。”薄音道。 他是出了名的冷酷,累的肯定不是他,我低声笑了笑说:“别对他们太严了。” “嗯。” 与薄音说了几句便挂了,我喊了声庆,它连忙欢脱的跑过来趴在我的脚边。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说:“我这几天要和诗诗们去玩,明天将你送到钟家好吗?” 今早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古诗诗约好我陪她去照艺术照,再一起去九寨沟。 古诗诗说她既然怀孕了就要放松放松自己,而九寨沟景色不错,她想我陪她去。 我想既然薄音不在家,也正好趁这个时间出去旅行,见一见路上的风景。 “汪汪汪。” 庆提你不懂我说什么,我也不在意的拍了拍它的脑袋,随后回卧房睡觉。 刚躺下的时候,有电话进入。 我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号码,有些疑惑的接起来问:“喂,你是谁?有事吗?” “是我,时光。” 居然是严柯,他换了新的号码,再说他不换新的号码,他打不进我的手机,因为很久之前我就将他的电话号码拉黑了。 今非昔比,他离开的时候我和他已经冰释前嫌,所以他打这电话的时候,我还是用客气的语气问:“怎么?有什么事吗?” “我爸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吗?”他问。 严柯的父亲在我回瑾的时候打过,但是当时我是直接忽视的,我问:“怎么了?” “别接他的电话。”严柯顿了一下,对我解释说:“他公司出了问题想找你周转资金,下午的时候他给我打过电话,让我来找你。” 看这样子严柯是拒绝他的父亲了。 不过严柯的父亲也真是好意思,到现在为止居然还想找我帮他渡过难关。 “嗯,这事我自己心里明白。”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提醒我?” “我不想将我们的关系弄到更僵硬。” 他居然有这种觉悟了? 严柯说:“时光,舒一一来找过我,她想和我在一起,但是我没有答应她。” 舒一一是薄音派到他身边的,而且舒一一现在的手貌似残疾了,上次还是她向我戳破薄音的谎言与套路,说起来我也从那次过后再也没有见过她,没想到跑去找严柯了。 我好奇问:“为什么不答应?” “我想安安稳稳找个人成家,舒一一不是那个合适的对象。”严柯笑着说:“我想找一个同你一般热烈又单纯的女孩结婚。” 我真诚祝福道:“那祝福你。” 我挂断严柯的电话觉得莫名其妙,他打来难道只是想同我说他父亲的事?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严柯在怀念。 怀念曾经的种种美好,似像怀念之后下定决心又放弃,如他所说,找个人成家。 我将严柯的父亲拉到黑名单之后就睡觉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睡的疲惫,身子发软,躺在上一直起不来。 昨晚睡觉的时候手机关的静音,所以古诗诗打了很多电话过来我都没有接到,再次拨打过去的时候她暴脾气道:“你在装死?” 我嘴硬道:“我刚死回来。” “啧啧,快过来。” 我应了一声从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漱完毕随后带着庆先去了钟家。 将它放在钟家我就去艺术店了。 古诗诗正在挑选衣服,她看见我进店笑着说:“我今儿个拍几套,回来的时候再拍几套,等肚子大的时候再拍一套孕妇装。” 我无语问:“就不能一次性拍完?” “你懂什么?享受生活!” 古诗诗抽了几套衣服出来,交给服务员,溜达到我身边说:“别着急,我哥让我等等他,晚上我们坐专机到双流机场,再开车过去。” “古词哥也要去?” “我昨晚无意给我哥提了一嘴,他听说只是我们两个女孩子,愣是要陪我们去。” 我偏头问:“他不工作?” “你是在说我哥?”古诗诗笑的特别欢快道:“自从结婚后很多事都扔给了我爸,爸拿他没办法,也只有从他手上接过来了。” 难怪古词最近这般闲。 古诗诗拍了艺术照也差不多晚上的时间,期间我去隔壁的店铺吃了点午餐。 晚上的时候我们乘专机到了双流,住进了不远处的一酒店,我身边还跟着小助理。 原来没有打算带他的,但下午的时候薄音给我打了个电话,问了我的行踪,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没想到他嘱咐我安全的同时还在半个小时后将小助理派到我身边来了。 晚上我吃饱去外面散散步的时候,小助理跟随在我身后替我披上一件风衣,说:“薄夫人,薄先生嘱咐过,让你外出多穿点。” “哦。”我偏头望着他问:“薄先生多久没有去公司了?” 小助理不隐瞒道:“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那就是许念离开的日子。 那这一个月薄音基本就在部队,隐藏的任务结束,他自然应该回部队。 也就是说,他以后没有太多时间陪我,我一想到这点就比较惆怅问:“那这一个月他有多少时间在京城?” 小助理明白我的意思,回答道:“薄先生受着伤,所以在京城的时间还是挺多。” 小助理的意思是伤好之后就不多了。 我没有再问他什么,垂着头逛着这灯光璀璨的街道,直到薄音打电话催我回去。 薄先生现在成了粘人的小妖精了。 之后的几天我们都在九寨沟,快要离开的时候没想到顾庭追了过来,将古诗诗提前带了回去,而古词也分道扬镳的去了西昌。 我将这些事给薄音说的时候,他沉默了半晌,提议道:“这样,你来找我?” 找他?部队里? 说起来我和他分开快一周了。 我的确想他。 “行,你在哪里?” 薄音说:“我派人来接你。” 挂了电话以后我想起古词,连忙给他打电话,笑着问:“薄先生要接我去他那边,不过嫂子也在那边,古词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以后再去西昌,现在先陪我去薄先生那边?” 古词出发去往西昌已经两个小时,他回来的时候花了一些时间,不过正好赶上薄音的人过来接我,是一架军用的直升机。 停在若尔盖大草原上,距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我与古词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薄音不在京城的部队,也不在阮辰铭的特种部队。 他的位置在西安。 第150章 .特别想他 军用的直升机,让我的心潮立即澎湃起来。 一种热血的,帅气的,属于薄音的气息迎面而来。 我知道自己即将要进入的是他的另一个世界。 是一个我从未去过与了解的世界。 我的心忽而忐忑起来,想立刻见到他的心情愈发强烈,而瞬间我又觉得自己毫无出息,明明以前与爷爷去过部队,我却还是这么紧张。 到达西安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来接我们的士兵说:“这是山里,手机信号都是屏蔽的,不过你们最好将手机关机,这里的任何地方都不能拍照,更不能带出去。” 这是属于涉及军事机密吗? 闻言我听话的将手机关机,古词也极其配合的照做,士兵带我们进山里说:“大校现在不在大本营,嫂子你在这里休息,等会阮上校会过来。” “那个阮上校?”我疑惑问。 “阮辰铭上校。” 原来是他。 我还记得那个一口一个嫂子的喊我,将我与许念做对比,却总是帮我说好话夸我的男人。 不过说起来真的好久不见了。 士兵将我们带到休息室正打算离开,古词出声阻止问:“你们谈上校呢?” 哦,对了,古词是为了自己老婆来的,我都忘了这事了。 士兵答:“在指挥室。” 指挥室,那就是在这附近了。 其实所谓的休息室是军绿色的帐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薄音他们在进行军事演习,很显然薄音是这次的指挥官,不过他现在去哪里了? 士兵离开之后,阮辰铭很快的进来,他穿了一身军绿色的迷彩服,将军帽拿在手上惊讶的打量着我的肚子,随后笑道:“嫂子,几个月不见,都有我们老大的儿子了!” 儿子…… 很显然,薄音没有告诉他我怀了孩子。 按照薄音的脾气,他不擅长与人沟通,所以他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 我笑了笑,敷衍道:“是啊,四个月了。” “老大现在出任务去了。”阮辰铭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欢快的说:“我今下午陪陪嫂子唠嗑,等会我再带你去老大的帐篷休息。” 他为什么现在不带我过去! 说实话,我挺愿意与阮辰铭唠嗑的,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我伸手指了指古词笑着介绍说:“看见没?这是我古词哥,谈上校的丈夫,你现在帮我个忙,帮我把谈上校从指挥室带过来,让谈上校带他去自己的帐篷。” 阮辰铭似乎明白我话里的潜意思,他对我挤了挤眼,与古词说:“我帮你带过来。” 阮辰铭很快的溜达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不过五分钟,谈温凉跟在他身后进来,看见古词惊讶的问道:“清远,你怎么过来了?” 清远是古词的字。 古词看见谈温凉,脸色瞬间柔和了下来,轻声解释说:“薄先生接时光过来,而正好我陪着时光和诗诗在旅游,所以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闻言,谈温凉也没用再说什么,穿着迷彩服的她显得很俊俏潇洒,这就是她的风范。 “大校可能晚上回来。” 谈温凉忽而看着我说,我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阮辰铭坐在我身边,看不下去这个情况,连忙说:“温凉,你赶紧带你老公回自己的帐篷亲热去,别再这里虐我这个单身狗!” 听他这样说,谈温凉的脸色瞬间微红,便对古词点点头率先转身出去。 古词见她这样,对我点头便欢快的跟了上去。 等他们离开后,我夸奖阮辰铭说:“你做的不错!” “温凉就是什么事爱装在心里,而且看这样子他们两个似乎有心结。”阮辰铭了然的说道:“她是庆里面唯一的女孩子,性格孤冷很正常。” 阮辰铭原来异常的了解谈温凉,说起这个,我手放在肚子上特别好奇的问:“为什么你没有加入庆?” “谁要加入庆啊?”阮辰铭欢快的解释道:“庆是什么组织?就是命和做事的,我这个人比较懒,不适合去那种地方,就适合在部队练人。” 原来是懒! 阮辰铭陪我唠嗑,知道有人喊他,他才悠悠的离去,甚至还不忘派一个小士兵给我带我去薄音的帐篷,薄音的帐篷在几个帐篷之后,小士兵带我到门口就离去。 我进去打量了一番,就只有一架单人的,桌子,还有几把。 墙角放着一个纸箱,我过去打开看见薄音的一些衣服,是他离开时穿的衣服。 薄音的很整洁,上面就只有一方方正正的军绿色被子。 我心底突然很温暖,这里有着他的气息,有他曾经熟悉的生活方式。 现在是下午,还有几个小时就到晚上了,我很期待他回来,我很想见他。 但到晚上的时候,薄音还没有消息,是古词过来给我送晚饭的,他一脸春风的对我说道:“你嫂子说薄先生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回来,你先吃点东西。” 我接过饭菜问:“嫂子呢?” “刚有事,在指挥室。” 难怪他有时间过来看我! 我吃着饭菜的时候,听见古词莫名的说:“这是我第一次到她工作的地方,换个话说是第一次以这种形式见她工作,认真,有着我们难以理解的信仰。” “他们军人的信仰。”我说。 “恩,是一件极好的事。” 我想起一件事,问:“嫂子坦诚孩子的事了吗?” “坦诚了,她说有三个月零三天。”古词语气不好说:“你知道的,她从来不会故意隐瞒什么,她从来只会实话实说。” 三个月零三天,只是比我肚子里的孩子小一点。 “那这是好事。”我对古词说。 “但她不想要孩子,她说已经有温言了,不过她可能见我脸色不好,又说想等几年再要孩子,你嫂子说她现在不适合,岳铭毕竟还存在!” 闻言我道:“啧啧,古词哥你别担心!她既然将孩子留了三个月,说明自己也舍不得,你多吹吹枕边风,可能嫂子就心软了,这事急不得。” 谈温凉的心思一直都好猜。 “我也是这样想的,她肚子快显怀了,这哥任务结束后我会好好的和她说这件事,毕竟我还想要一个女儿,一个肯亲近我的女儿。” 古词也只是忧愁一会,随即就笑着离开了。 吃了饭我去帐篷外面走了走,又回帐篷无聊的坐了一会,直到外面的帐篷门被人用手撩开,我才欢喜的起身过去抱住他的胳膊! 帐篷里的灯光昏暗,薄音穿着迷彩服的样子帅呆,我用脸蹭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大叔,我想你了。” 薄音不语,一直用手抚摸我的脑袋,随即紧紧的将我拥进怀里! 我的肚子抵着他的腰,他连忙松开我,用手掌贴着我的肚皮问:“瓷儿想我吗?” “想,只是没有她母亲想。” “油嘴滑舌,我喜欢。” 薄音愉快的笑了笑,眸心看了眼自己的,打趣我说:“早上我离开的时候还整整洁洁的,现在被你捣鼓成了狗窝,薄夫人你的破坏能力不小!” 我刚刚就是散开睡了一会。 我下意识的反击他说:“你这几天难不成睡的狗窝?” “你个小丫头!”薄音无奈笑道。 他拉着我的手坐在上,将我抱进怀里说:“这段时间就在这里陪我。” 我抬头望着他问:“那有没有奖励?” 薄音挑眉问:“我还不算奖励?” 脸皮真厚! “薄先生你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 他疑惑问:“什么事?” “你说我怀孩子后,会给我听!” 薄音身上还穿着迷彩服,身上还有淡淡的汗味,不难闻很有男人味! “等你生了孩子之后再说!” 他开始找借口了! 我还想再说什么,薄音忽然放开我,捏了捏我的手心说:“我身上很脏,我去洗个澡再回来陪你,你可别睡着,等会陪我说说话!” 薄音还特意叮嘱我,果然小别胜新欢! 他离开后,我将自己之前带的行李箱打开,取出里面的睡裙换上,我撩开领口看了眼自己穿的bra,笑了笑索性换上一条白色的抹胸! 等会扑倒薄音才是正事! 不过他应该会克制,他不想伤到孩子,特别是这张单人! 正因为这样,我才想做这些事! 等了薄音半个小时他还没有回来,我又继续等了十分钟,这时有个小士兵过来对我说:“嫂子。大校在开会,他让你先休息。” 出去洗个澡变成了开会! 我特别郁闷的躺在上,睡着坚硬的有些烦躁! 我现在很想要他,从未有过的想。 难不成怀孕后这方面增强了? 还没有想通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就连薄音是多久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没有而是穿着军绿色的衬衫坐在桌边看一份资料,领口处还松了几颗扣子。 我起身问:“怎么不睡觉?” “恩,有点事,刚忙完。” 薄音神色柔和的起身过来坐在我身边问:“怎么突然起来了?” 我低头看了眼腕表,已经凌晨了。 “我起来喝口水。” 第151章 .我不容他拒绝 “我口很干,想要喝水。” “等会。”薄音闻言起身去了帐篷外面,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军绿色的杯子。 他过来坐在**边,手掌勾着我的肩膀将我搂入怀里,哄小孩一般哄我喝水。 “乖,喝点再睡。” 他给我一种他养女儿的错觉。 我将脑袋靠在他怀里,精神抖擞的问:“你什么时候休息?”我睡了一觉,又因为美人在侧,心又开始饶痒痒了,我期待的目光看向他。 他说:“嗯……等你睡下的时候我再睡。” 这是部队的单人**,我猜想他可能不想挤着我所以才一直没有**和我争地盘。 “哦。” 我眨了眨眼,伸手从薄音衬衫的下摆伸了进去,手心一直抚摸他的后腰,摩擦。 他呼吸一紧,连忙按住我的手。 我仰头望着他笑了笑:“我想要你。” 我这话说的特别坦诚,薄音眸心一亮,呼吸特别的不稳,渐渐地加重起来随后猛的起身。 但他还是扶住我的身子将我放在**上,过去将杯子放在桌上,说:“**很小,我怕压着你,等明天我让他们再放张**凑在一起。” 其实他隐忍的不容易,只是一直克制! 以前随意发春的男人,因为有了孩子做什么事都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我伸手摸了摸肚子,点点头配合他说的话,温柔的语气说:“嗯,那你过来抱抱我。” 薄音见我答应的爽快,疑惑的瞅了我一眼,默在原地半晌但还是到我的身边坐下。 我顺势爬到他双腿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见我这样薄音赶紧搂住我的腰,固定着无奈说:“别滑下去,等会摔着了。” “薄先生,你是我先生。” 我与他一周前就领证了! 军人结婚要打报告,当时我还没有想到这个细节,但现在回想起来便觉得神奇! 薄音是怎么和我领着结婚证的? 他怎么这么无所不能? 薄音伸手将我的头发顺到耳朵后面去,摸着我的脸,不耐说:“别喊我先生。” 我装不知问:“那喊什么?” “你是我老婆,你觉得该喊什么?” 薄音居然聪明的反问我,我笑了笑抱紧他的脖子,将脸颊凑在他锁骨上趴着,说:“行啊,不过你得让我压着,我想要你。” 只要我想要他,一定会让他妥协的! 他身体早已经有反应,只是一直撑着,而我也愿意慢慢的陪他,用语言挑逗他。 他的气息越来越浓烈,我将手放下来解开他的军衬衫纽扣,薄音猛的抓住我的手,我轻笑着说:“如果拒绝,以后也别想了!” 他一愣,随即低头,热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脸上,声音低哑的问:“小东西,你这是威胁我?” “嗯,威胁你。”我看着他隐忍的神情,双手捧住他的脸,吻了吻他的唇角,笑道:“**小没事,你等会动作小点就好,薄先生,我们分开一周了,你给我一次行吗?” “呵,小丫头今晚一直都在求爱!” “你答应过我的,怀孕了会给我**,薄先生我现在特别的想要你。” 薄音皱着眉头,忽而叹息了一声,我见他态度放软,立马又吻了吻他的唇角,软着声音请求道:“老公,我会规规矩矩的。” 这句话似乎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了骆驼上,薄音低头猛的吻住我的唇,似反应过来什么,又放松力道轻轻的挑逗我。 曾经说过,他是个资深老司机,所以他的吻技特别的棒,至少我是入迷了! 我睁着眼看着这个硬朗帅气的男人,内心越发心动,我抱着他将自己贴上去,而薄音却小心翼翼的一直用手护住我的肚子! 在这一瞬间,我想起晚上古词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我想他下午可能和谈温凉做过这事,就像我现在一直特别想要薄音,而他特别想要谈温凉一样,因为他们穿的制服真的是毒药! 薄音真是牢记我之前说的话,他躺在了**上将我的身体放在他硬朗的身体上,真的是我压着他的姿势,他额头上的汗水很多,我抓住他的手,说:“叫一声我听听。” “……” “薄先生。”我喊他。 “你以为我是庆?” …… 薄音始终没有满足我这个要求,我瞬间觉得他耍无赖,之前明明都答应过。 其实薄音之前叫过**,可是该死的除了他醉酒和第二天的一次,就再也没有过,而且这事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了! 那个时候动情的他让我最怀念! 我满足以后又觉得失落,窝在他怀里觉得有些郁闷,所以他同我说话我是强烈忽视的! 他满足以后就有聊天的兴趣。 但是我却真不想搭理他。 他可能也明白我在闹脾气,最后索性没有理会我,直接将我搂紧睡了过去! 清晨我醒来的时候,薄音还在睡觉,他闭着的双眸双眼皮很深,睫毛很长。 我与他都是双眼皮,以后孩子也会是双眼皮,我想她也会很漂亮,在怀孕的期间我想了很多关于薄瓷未来的事,但我从来没有想到她以后会被一个大她八岁的男人拐跑! 就像薄音大我八岁一样。 不过这也是后来的事,很久远很久远! 我将手放在薄音的脸上,警惕性一向很高的他立刻睁开了眼睛,一双大眼望着我。 就这个英俊的男人,是我丈夫! 他可能见我精神很好,忍不住的出声打趣道:“小丫头,昨晚还闹脾气,现在又好了!” 我反驳他说:“我没有闹脾气。” 薄音也不戳破我,他伸手将我搂近用鼻尖触着我的鼻尖,轻轻的蹭着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这并不是在家里,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等回家后我好好的补偿你。” 原来他昨晚是抹不开面子! 毕竟这是部队,他觉得不像自己的地盘!即使他是这里的指挥官,他也觉得别扭! 我听到他这个不是解释的解释觉得莫名的好笑,我忍住抱住他的脖子问:“现在快八点了,你还不起来出去吗?阮辰铭肯定在等你!” 阮辰铭就是一行动的唠嗑王。 “我这一周都是高强度工作,今天就把那群兔崽子扔给谈温凉他们。”薄音用被子将我们两个人裹的更紧道:“今天我的任务只负责陪老婆!” 薄音这样做,那古词哥陪什么? 不过我识趣的没有问出来,薄音同我说了一些话就又闭上眼睡觉,他的确很疲惫! 再次醒来的时候十点了。 薄音睁开眼看见我还在,他会心的笑了笑,伸手揉着我的脑袋说:“今天的表现不错。” “有奖励吗?”我问。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薄音想带我去的地方是指挥室,他给我讲解他这次的任务,说那群兔崽子正在打游击呢。 薄音讲起这些来滔滔不绝,这与在公司工作的薄音完全不同,现在的他很热情! 是很明显的热情,他对自己身为军人这份职业,特别的热爱,甚至讲起来都带着欢愉。 我望着他,自己也跟着笑出来。 …… 谈温凉被调走一天,古词觉得无聊便过来薄音的帐篷与我聊天,他看了眼沉着脸的薄音也不离开,这与他以前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 毕竟古词聪明,他大概知道是薄音故意调走的,其实庆七人都在,可以将谈温凉留在指挥室纵观全局,远距离指挥! 古词愣是待到晚上才离开,等他离开后我看着黑着脸的薄音说:“不一定非要把嫂子调走。” “早知道他无所事事会跑你这里来打发时间,我怎么会把谈温凉调走?” 我说:“你也不是故意的。” 薄音语气特别无辜的解释道:“是阮辰铭昨晚要走的,他说有些事要谈温凉帮他,我当时也没有想太多,这单身狗真不让人安生!” 这单身狗…… 薄音这话说的莫名的喜感! 不过这事放在阮辰铭身上,他还真的做的出来,贱人啊,真是贱到一定的程度! 似乎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薄音问我:“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炊事班亲自给你做。” “不用这样,你回家给我做。” 这是在部队,还是要给他面子。 薄音说:“你中午吃的很少。” “我不饿。”我想了想又说:“昨晚吃的太撑,再加上天热,不爱吃东西也很正常。” “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 薄音起身过来从后面抱住我的脑袋抵在他腰间的位置,说:“我们家瓷儿饿了。” 作为准父亲,他做的很棒! 至少在无时无刻的关心我以及孩子。 薄音很执拗,他决定了的事很难有松动,他转身想去附近的炊事班,我觉得好奇便也起身跟着他,他见我跟上来偏头对我勾了勾唇角,也没有赶我回去的意思。 这里是临时的驻地,所以炊事班也是帐篷搭建起来的,甚至还有露天的,十几个小士兵和几个年长的士兵正在忙碌的准备晚饭。 他们看见薄音,连忙敬礼道:“首长好。” “我过来随便做点东西,你们忙。” 薄音也回敬了一个军礼,随后在年长的貌似是班长的安排下进了里面的帐篷。 第152章 .突变 我平躺在**上手抚摸着肚子,就在之前刚吃完晚饭薄音就被人突然叫走了,来叫他的那个士兵脸色很焦急,像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大晚上能发生什么事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困惑的时候,阮辰铭就从外面进来,身上脏兮兮着急道:“嫂子,岳铭倾尽势力雇佣了一大批雇佣兵,现在庆七人除了老大,其余人下落不明。” 我错愕问:“下落不明是什么意思?” “不仅仅是他们,那些训练的特种兵也一起消失了,雷达探测不到他们的信号。” 这是很紧急的事,我脸色不好的抓着阮辰铭的手臂问:“这不是军事演习吗?岳铭怎么敢打到这里来?难道他们一大批人出现就没有人发现吗?谈上校怎么样了?” 阮辰铭耐心解释说:“这军事演习是临时决定的,从京城到西安带的人并不多,不过已经向总部请求支援,很快他们就会过来。” 我问:“那薄音呢?你怎么没在他身边?” “老大已经前往,他吩咐我现在带你回京城。”阮辰铭反手拉着我的手往外走,解释说:“这次演习只是为了扩大庆的势力进行的,我们在这山上的战友并不多,岳铭料想到这一点所以才突击我们,现在他们是在报复!” 报复什么?报复许念离开的那一天庆让他们倾尽了所有在京城的势力? 还是说想要消灭他们最大的敌手? 爷爷说,岳铭计划很漫长。 薄音说,岳铭计划很顽固,根基深。 “我不走。”我挣脱阮辰铭的手掌,心里特别恐惧的说:“我要在这里等薄音回来!” 阮辰铭皱眉道:“说什么傻话?” “我要等他回来!”我看着他坚定的说。 闻言阮辰铭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来,随往外面走随叮嘱道:“别动,岳铭他们不是傻子!嫂子,你现在离开是对老大的最好的帮助,毕竟岳铭是一个难以对付的敌手,他们现在正在以自损三千的方式往你这边来。” 我心里一惊,问:“为什么来我这边?” 他们这是继许念之后盯上我了吗? “他们需要的是老大的软肋。” 软肋?是我吗?他们怎么知道? 难不成是许念说的? 可是这一瞬间,我觉得不会是她,因为许念已经看淡生死,没有背叛我的必要。 天阴沉沉的,我从阮辰铭怀里下来,撑着他的手臂说:“我马上跟你走!” 我不想拖薄音的后腿! 不想因为我让他受到威胁! 怎么就这么突然呢?怎么就在我刚刚来岳铭的第二天他们就发动了攻击呢? 是谁走漏了消息吗? 可是除了我与古词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会来西安,会来这里见薄音啊! 不不不,还有一个人知道! 在上车的时候我看见已经等候在车里的古词,对他微笑着安慰道:“可能暂时要先离开,薄音和谈上校在一起呢。” 应该说薄音去救谈上校了! “嗯。”古词拉着我的手将我带进去,微微皱着眉头说:“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扯他们的后腿,不让他们为我们担心。” “嗯。” 下山的途中下起了雨,车子陷在深泥路里无法前行,阮辰铭给我穿上一件雨衣,拉着我下车道:“只有改走小路。” 他面色越来越苍白,时不时的望着后面,带着几个士兵就从小路走下去。 我拉着古词和他的手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的身后,我手心护住肚子,也在心里安慰薄瓷要听话一些,不要害怕。 她的父亲会好好的,我和她也会好好的,我们会平安的走出这次危险的! 我们一定会平安的! 只是我又记起何深说的话,岳铭是一个宁愿折损所有的人,都要达到目的组织! 就像曾经的许念! 用一整个京城的势力换了一个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的许念,只是为了惩罚这叛徒! 我心里特别的惶恐,担心薄音也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更害怕未知的危险!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历这些,像真正的电影一般! 好在是夏季,夜晚也没有想象中的冷,即使是下雨也是人能承受的温度! 期间我脚滑了一次也是古词稳住我的身形,安慰我道:“再坚持一会,我们会出去的!” “不好。”阮辰铭连忙将我护在身后。 我目光落在前面淋着雨的男人身上,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惊疑道:“是你!” 他的身后带着一批雇佣兵! 我以为……以为他已经死了,难道薄音的那几没有打在要害上? 他邪笑着问:“小美人,想去哪里?” 我忍住惊讶问:“黎塘,你怎么还活着?” 上次将我和薄音围在山上的人就是黎塘,让薄音有恃无恐的人也是黎塘,打了我一的人更是黎塘,没想到他还活着! 而且他还是岳铭的人! “小美人,我怎么舍得死?我等会还要给你看看我这身上的口呢,啧啧,云也真的下手,为了你都生我的气了!” 他没个正经,语气里还透着哀怨! 这个外国男人的中文还不算熟稔,但是一字一句的让人听的还是很明白。 我拧着眉头,盯着他没有说话! 他笑了笑,看了眼我们几个人,用英语对身后的人说:“除了那个女人,其余的人都……杀了吧,留着没用!” 留着没用…… 阮辰铭立马将我护在身后,他低声在我耳边说:“嫂子别怕,我答应老大要将你带回京城的,说什么也不会失信!”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决绝! 我拉着他的手,摇摇头说:“他们人多,阮辰铭我们一点胜算也没有!” 阮辰铭不语,只是将我护在身后,随后猛拉着我的身子将我扑倒在一旁的草丛里,随后我听见了一阵的抢声! 阮辰铭将我的脑袋压的低低的,我脸埋在冰冷的草丛里心里难受害怕的不行! 因为他的半个手臂还将我圈在怀里,我的嘴里感受到了淡淡的属于血的腥味! 顷刻,他就受伤了。 我分明的感觉到他受伤了,我扯住他的身子,等他力道松了一点,我连忙抬头问:“阮辰铭你是不是受伤了?!疼吗?” “没事,小伤,你别乱动!” 我忽而心里觉得温暖起来,恐惧渐渐地消褪,他为了一个没有见过几次面的我愿意忍着疼痛保护我!愿意为我付出性命! 这……就是军人吗? 任何困难都不放在眼里,甚至镇定自若,甚至忽视自己身上的伤痛! 我忽而明白了薄音所坚持的信仰! 我握紧古词的手心,偏头看着他,他对我摇摇头表示没事,我听着外面的声问阮辰铭,“我们今天是不是离不开了?” “即使我们离不开,你也要离开!” 阮辰铭说的如此坚定,而我经历过刚刚的混乱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了! 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在! 这时黎塘的声音又传过来,“小美人,只要你出来我就放他们走。” 我刚抬头,就被阮辰铭压了回去! “别听他的,胡闹!” 何深说过,岳铭重承诺! 古词将我护在身侧,外面的声不断,我听见他闷哼了一声,我忙偏头望过去,在夜色中的阴雨之下,我看不见他的伤口! 但他的身体突然偏向了一旁,我连忙伸手接住古词的身体,脸色苍白道:“古词哥,你怎么样?你千万不要有事!” “我没事,就是刚刚重心不稳!” 他到现在还骗我,我手上稠稠的感觉,这冰冷刺骨的感觉与雨水不同! 我转头想对阮辰铭说些什么,却发现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胳膊,将扔在了地上! 他的没有了! “给我一!” “慢……” 慢着这话还没有吐出来,身边响起了爆炸,我瞪大眼睛看着满天的火光,随即被冲力卷在一边,晕在了冰冷的草地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在一辆直升机上,我看见身边这个淡定从容的男人,红着眼瞪着他问:“他们呢?他们怎么样了?” “谁?保护你的人吗?”他淡淡的接着我的话,伸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望着他,冷酷的说:“都死了,因为你死了!” 眼泪顷刻而下,但是看男人忽而笑出声的模样,我愣住,觉得自己被耍了! 他笑着说:“小美人,他们还有一口气,只是我不知道有没人去救他们!” 只要有一口气,就还有希望! 我相信他们会没事的!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因为我几个小时之前还窝在薄音的怀里,可是几个小时之后……身边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不问我带你去哪里?”他问。 他对我颇为感兴趣,可是我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我什么都不怕! 只要……他们不在我身边,我怕会因为自己连累到他们,毕竟这次岳铭只是冲着我来的,也只是为了打击薄音! 可是我又怕他们等会会利用我威胁薄音! “啧啧,小美人,你不说话信不信等会遇见云,我会让他当着你我的面下跪?” 第153章 .薛青呢? 我眼睛瞪着他,似想起什么忽而欢快的笑道:“抓不住他,就来这边攻我的心,对付我一个弱女子!你们岳铭真是可笑!” 黎塘听我这话也不生气,反而目光里透着戏谑,伸手抚摸上我的脸,用中文正经的夸道:“就这张脸迷惑了云,还真是漂亮呢,难怪一向不近人情的云为了你用打我,我这身上五个孔,颗颗被他避开了要害,那时他为了你却想要在身体上折磨我。” 薄音是故意放过他的?为什么呢? 他不是岳铭的人吗? 不是敌人吗?! 我虽疑惑这点,但是也不会去询问他,我猛的偏过头从他手中抽离,沉默不语。 黎塘是个话唠,他喜欢用蹩脚的中文与我叨叨,但我一向忽视他,他也不太在意。 半个小时之后,黎塘说的很累了他从手下人接过一瓶水喝起来,又让人丢给我一瓶。 我愣了愣望向他随即默默的拿起来打开抿了一口,其实我现在心底很焦急。 我担心古词和阮辰铭,也担心薄音! 我怕他会带着我去找薄音,我怕真的会如阮辰铭所说,用薄音的软肋去对付他。 我是薄音的软肋,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薄音的软肋,黎塘掌控着薄音的所有! 我肚子挺的很大,黎塘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目光好几次落在上面,又云淡风轻的收回去,貌似是一种淡淡的威胁。 直升机在空中飞了一个小时,最后停在了一个平坦的地方,他伸出手臂圈着我的脖子将我带下了直升机,期间我挣扎过,但是他直接一句阻止我的行动道:“想要孩子吗?” 我惊慌的抬头望他,连忙伸手捂住肚子,强制镇定道:“想要,那又如何?” 话虽这样说,但我不敢再挣扎。 “小美人嘴还硬。”他攥住我的脖子笑道。 我沉默的看向周围,天空阴沉沉的下着雨,还是夜色中,一下飞机就有人过来给我们撑伞,我看向身边这个异常高大的男人。 他的神情阴暗中透着明媚,像是期待什么一般,目光牢牢的看向远方,一动不动! 两分钟过后,他似想起什么一般偏头望向我,目光里有些莫名的深意,他忽而将我猛的搂进自己的怀里,手掌放在我肚子上,低头轻轻的在我唇边呼着气问:“你觉得云能不能救走你?换个话说他会不会拿自己来换你?” 他会,薄音他会为了救我而用他自己来换,但是我不愿意,不愿意他涉险! 我没有回答黎塘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向我更加的凑近,眼看他坚硬的轮廓凑到我面前,猩红的嘴唇凑到我的唇瓣之处,我立马反射性的移开脑袋! 这个外国男人,喜欢和人玩**! “呵,嫌弃我吗?” 这并不是嫌弃,这是恶心! 我皱着眉头,他突然脸色一沉,将我死死的攥住,阴狠道:“即使他来也没有用,我要将你带回岳铭,去见一见你的老**!” 我的老**?是谁? 我按耐住心中的疑惑,偏过头笑道:“行啊,你先将我带出这座山再说出西安出国的事!” 他不屑道:“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 话语刚落,飞机上就下来一个人,他淋着雨跑过来道:“敌方大量战机前来,我们的时间只剩下十分钟,老大,我们必须提前撤退!” “滚!”说话的那人立马撤退! 他脸色非常不好的盯着我,说:“五分钟,如若云不来,我就将你带走!” 五分钟……我抬头望向这漆黑的夜松了一口气,五分钟他怎么会赶的过来? 但是我想错了,黎塘既然这样说肯定很有把握,根本不需要五分钟,仅仅三分钟薄音……以及庆其余的六人就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在此之前,发生了一场激斗,这是我第一次见庆七人聚首战斗的模样,他们每个人都很英勇,每个人都可以以一敌十。 爷爷说过,庆是岳铭最大的敌人,为了岳铭而存在的,但岳铭何曾不是庆的对手? 他们互相牵制,又互相敬佩! 是敬佩,这种敬佩的感情是我身边这个男人散发出来的,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就好像期待了许久的场景又实现了一般! 我从他脸上收回目光,之后将视线紧紧的落在薄音的身上,他们七人配合极好的利用附近的地形躲避,声不断地同时,每一个瞬间我都看见薄音的视线落在我这边。 我对他安慰性的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谈温凉此时推了薄音一把,子从他们中间穿过,这时我身边的男人才开口道:“住手!” 岳铭一伙人住手,庆也见好就收,薄音淡定从容的从一侧出来,淡淡的勾了勾唇,语气冷酷的问:“你这是想挑战我的底线?” “各为其主,上面的人吩咐我带她回去!”黎塘笑了笑,欢快道:“怎么?舍不得?” “她是我妻子。”薄音穿着一身战斗服,步伐沉稳的向我们走了一步道:“黎塘,她是我的底线,你现在马上将她放过来!” 闻言黎塘笑了笑,摇摇头将我扔给一旁的人,他们带我进了直升机,我在里面听见他说:“放她走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跟我们过去。” “我不了解你吗?”薄音的声音传来道:“我跟你们走,你们也不会放她离开。” “所以……刚刚为什么让我放她走?” 黎塘这个反问将两人的虚假面容戳破,他们太过了解对方的所以不会有一点退让! 我看了眼身边看住我的人,咬了咬牙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者能做些什么! “你会信守承诺?”薄音默了默,询问:“你确定会将她放回来?” “能,你扔下身上的抢,上直升机!” 庆其余的人没有出声,我也没有听见,我现在不知道薄音做了什么,在夜雨的冲刷下我除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什么也听不清! “别拖延时间!” 片刻之后,薄音已然进了直升机,他的身上没有一件武器,他对我浅浅的笑了笑,安抚我道:“现在你马上下直升机跟着谈温凉!” 话语刚落,黎塘进来! 我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想丢下他一个人,我知道他如果真的离开……如果……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毕竟他们真正的对手就是薄音! 就是薄音这个领导人! 一直带着庆和他们作对的领导人! 薄音瞬间冷着脸,将我推向飞机舱门边,我摇头抱着他的手却不肯,这时候直升机却突然起飞,薄音一愣一脚踢向黎塘! 黎塘快速闪过,薄音冷声道:“你失约!” “是你的小美人不肯走,我成全她!” “黎塘,你非要这样做?” 薄音抓住我的手脸色异常的不好,黎塘无所谓的笑了笑:“上面其实只是让我将你的小美人带回去,你……云你只是顺便。” 他们的目的难道不是抓我而威胁薄音吗? 我错愕的看着黎塘,薄音却忽而沉默了,我听见一阵声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看的出来薄音异常的生气,他生气的时候不言不语,但是我却没想到他突然起身从腰力抽了一把刀出来,快速将黎塘的脖子压住,划破! 黎塘没想到他来这一手,他不在乎自己流了血的脖子,视线落在我身上道:“你要同归于尽,我不介意!可惜小美人……” 薄音看了眼我,最终无奈的收回手,黎塘这时候一脚踢向薄音,抽出几颗打在他身上,就像当初薄音打在他身上一般! 避开心脏,只是为了报复! 我惊叫出声,连忙将倒下的薄音抱在怀里,无措道:“大叔,你没事吧?你说说话……” 薄音唇角流着血,苍白着一张脸伸手摸向我的脸,说:“别怕,会有人保护你的。” 会有人保护我?从未看过他如此虚弱的时候,我勉强的笑着道:“我知道,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大叔你会没事的,我帮你止血!” 伤口没有在厉害的位置,我连忙撕下自己的裙子给他包扎,一旁的黎塘却笑道:“你这样他会流血过多而死的,这里有医生!” 我抱着薄音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放在我的双腿上,偏头冷冷的看着他,他正在用一块丝巾擦拭自己的脖子,我盯着他一动不动! 我知道,只有他同意,医生才会止血! “你求我,我就给云止血!” 薄音忽而握住我的手,我连忙回头看向他,他摇摇头努力的坐起身子,道:“没事!” “云还逞强吗?”黎塘坐在我们对面,又看着我说:“求我一声而已,不会这么难吧?” “黎塘。”我笑了笑无所谓道:“我不会求你,但是薄音有什么事,我会陪着他的!” 他淡淡问:“你在威胁我?” 我抱着薄音的身体,说:“你不是要带我回去吗?可以,你可以带一具尸体回去!” 薄音的意识已经模糊,已经昏迷在我的怀里,他的刚刚那句没事之后就有事了! 我不受控制,身体发抖的默默的流着眼泪,却依然笑着说:“黎塘,你伤害了我最爱的人,伤害了一个愿意为我牺牲,爱我更爱我肚子里孩子的男人!” “薛青呢?” 第154章 .再见慕修远 薛青呢? 黎塘这样问我让我心底微微有些错愕,但随即一想何深如今是岳铭的人! 我承认,他问我的意思我是明白的……我说薄音是我最爱的男人,他问薛青呢? 薛青是不是我最爱的男人! 黎塘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说起来自从何深离开之后,我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好的坏的都没有! 即使我偶尔试探谈温凉,她……也是一副不知道的模样,是完全不知道何深的处境。 我收回视线抱紧怀里已经昏迷的男人,黎塘最终叹息一声,让医生给薄音止血! 薄音身上五个孔都流着猩红的鲜血,我惶恐的看着手指忍不住的发抖。 而飞机盘旋的声音还在耳边徘徊。 黎塘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呢? 我对未来感到恐惧,可是我却不能表现的过于害怕,但一想薄音就在我怀里,我又瞬间的安心下来,手指抚摸着他的额头。 我微微低着头看着脸色苍白的薄音,除了上次这是我第二次见他这般脆弱,紧紧闭着双眼,眉头似乎在隐忍什么一般,紧锁起来,透着难言的痛苦,冒着虚汗! 我很怕他在发高烧,很怕他感染,我询问了几次医生,医生都用沉默回答我。 黎塘见不下去用蹩脚的中文道:“放心,云他死不了,最多……会昏迷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似知道我的疑问,黎塘冷笑道:“按照我的亲身经历,没有三个月也要半年的时间。” 三个月……半年。 半年前黎塘受伤,自此再见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后,如今这个场景……黎塘刚刚打薄音可能是心底愤怒,也是一直以来的不甘! 我抱紧薄音,将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的脑袋,黎塘可能瞧见我心底的恐惧,继续欢快道:“你放心,到了墨西哥,我不会让你待在他身边。” “你要做什么?”我低吼! “当然是棒打鸳鸯了!” 黎塘笑的特别欢快,我收回视线不再理会他,任由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说到疲惫。 时间忽而过的漫长起来,十几个小时过去薄音在怀里没有一丝清醒的痕迹,他的生命一直都是微弱的维持着,对外界毫无反应! 我低头悄悄地看着腕表,距离墨西哥的时间越来越近,危险也越来越近! 但我还没有绝望,我有个交易要做! 要等到了墨西哥才能做的交易! 到达墨西哥的时候,正是夜晚,黎塘欢快的笑了笑说:“小美人,到了你老**的地方。” 这话他之前就提过! 我知道这趟墨西哥之行,我遇见的熟人会有很多,但是我能求助的人只有一个! 是的,我不能让何深陷入危险的境地! 我没有理会黎塘的话,他无所谓的起身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我抱着薄音死不撒手! 黎塘脾气突然爆发,使劲踢了薄音一脚,我愣住连忙害怕的松开薄音,任由他带我走! 我红着眼看着双眸紧紧闭着的男人,黎塘见我这样磨蹭直接将我扛在肩上,我的肚子抵在他胸膛上,突然疼痛的不行! 他脾气暴躁,阴晴不定,更嬉皮笑脸,他允许别人反抗他,但是最后必须随他。 我与薄音被迫分开,而我也被黎塘带进了一栋别墅扔在了房间里的大**上! 进来的那一段路,我的眼睛是被黎塘的手掌捂住的,他似乎不想让我知道来时的路。 我坐在**上捂着肚子脸色发白的问:“你要带薄音去哪里?赶紧送他去医院成吗?” “知道半死不活吗?” 黎塘反问我这么一句就潇洒的关门离开,我想起他话里的深层次意思,想起他会折磨薄音,我心就疼的不行,我十分担心他! 我起身从窗户里往外看,外面一片山脉,是的,山脉,他们将别墅修在山顶之处的。 不大一会有一个外国的小女孩给我送衣服进来,纯棉的裙子上面绣着黑色的纹路。 我想问她一些什么,但又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愚蠢,她怎么会透露有用的消息给我? 我换上衣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除了刚刚的一阵疼痛,其他的感觉都还很好。 我试探性的打开门出去也没有人阻拦我,直到我看到外面的景色才错愕! 别墅的前面是断崖,而后面是被人工挖出来的深坑,房子是被孤零零的圈了出来的! 只有一条路,那条路的尽头是笑的欢快的黎塘,他看见我出来立马对我摆摆手,用英语说道:“小美人我就等你出来送我呢。” 我连忙向他走几步,担忧问:“薄音呢?” “他?”黎塘挑眉道:“放心,还活着。” “你带我去见他好吗?” 我的语气放柔了很多。 “等等,现在不是时候。”他忽而低头,视线落在我的肚子上,不正经道:“等你肚子的小天使要出生的时候,肯定会见着他!哦,不,也许会换一个方式见面,比如天堂。” 他笑的极其邪恶,我心一惊猛的偏过头不去瞧他,黎塘依旧用纯正的英语道:“乖乖待着,会有人过来看你,记得穿的漂漂亮亮的。” 黎塘离开了,而我的日子越发的艰难起来,我在别墅里待了一日又一日,却始终不见黎塘口中的那个人,他说会有人来看我。 可是等了半个月……足足在别墅里等了半个月,等到我快要发狂的时候,我猜想到的那个人没有来,但却来了我最想见的人。 慕修远站在唯一一条能出去的桥中间,目光幽远深黑的望着我,似在等我开口。 我的耐心在半个月消失殆尽,我向他请求的开口道:“你带我和薄音离开好吗?” “小时光,你快要当妈妈了。” 他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我下意识的伸手贴住肚子,声音温柔的说:“慕修远学长,我愿意救你。” “时光,现在需要被救的是你。” “慕修远学长,只要你救我和薄音出去,无论以后岳铭和庆之间发生什么,无论牵扯到薄老将军还是钟老将军,我一定会保着你!” 这不需要爱,他不需要我的爱,只要他肯救我,我就愿意救他,从岳铭救出来! “你觉得你说话能比过法律?”慕修远往我这边的方向轻轻的走了一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岳铭,可是因为父亲……我就顺其自然的成了岳铭的人,我心底的确想一直逃离,但是时光……已经回不去了。” 我坚定道:“能的,学长你相信我好吗?” 我现在必须要说服慕修远,他是唯一的希望,是我和薄音唯一的希望。 “小时光,如果你真的想我救你或者救我,你就要说服薄音将我从单子上除名。” 我疑惑问:“什么单子?” “死刑单子!” “我答应你!只要你肯答应我的要求!” 这个事简单,只要以后还活着,我会信守承诺的去说服薄音,毕竟慕修远也不算坏! 他只是被人压制的太久! “你要让我相信你,你要给出代价。” 慕修远非常的理智,我看着一身正统西装的他,愣着问:“你要什么代价?” “我要孩子。” “做梦!”我气的不行,但一想起是自己有求于他,我耐着心说:“你放心,我肯定会说服爷爷,也会说服薄音,会放过慕家的。” “不需要放过慕家。”慕修远神情恍惚,“我只是需要你的孩子,需要薄音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样?” “时光,薄音他不会放过我的,因为……因为我父亲曾经……我曾经杀了他那么多战友,他是军人,他有坚定的信仰,与你不同。” 我的话滚在喉咙里却吐不出去,慕修远的担心是人之常情,毕竟薄音在外人眼里太冷酷,而且他说的对,薄音有自己坚定的信仰。 这么多年来,庆所属的部队死亡的人数不是所有人能估量的,我似想起什么,震惊的看着神情恍惚的慕修远问:“你是岳铭什么人?” “领头人之一。” 慕修远离开的时候留给了我一个号码,他说如若我想通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 我一直都想和他做交易,可是他不笨,他要拿住薄音的软肋才肯罢休! 他想要亲自养我肚子里的孩子! 走之前他问:“薛青在总部,要见他吗?” 我急忙道:“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不告诉他?他为了你吃尽了苦头,现在还在受罪,你却连见他一面都不肯。” “我只想他平安。” 我这话说的特别犹豫,我希望他平安,可是他总是因为我受伤,他现在在受什么罪? “小时光,我曾经有那么一瞬间爱你,也曾经有那么一瞬间被薛青的爱感触到。”慕修远默了默,望着我淡淡的充满回忆的说:“曾经无论我们用什么酷刑,他的脑海里心里想的都是你,口里念着的也是你。” 我心一震,“他现在呢?” “犯了错,受罚呢。” 我急问:“他犯了什么错?” “一次一次的违抗带着你回来的命令。”慕修远笑了笑说:“他是碟中谍,这事我一直都知道,可是父亲相信他我也没办法。” 原来慕修远一直都知道! “放过他好吗?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我不希望他涉险! 第155章 .薄颜 慕修远对我所说的话保持沉默,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去,我手里拿着他递给我的小纸片心里一阵莫名的错愕。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慕修远不仅仅是岳铭的人,还是其领头人之一,从他的话里我大概可以判断出他父亲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至少在岳铭有着无法撼动的地位。 但我也知道,慕修远想逃离,他想逃离现在的这个生活状态,从一年多前他回北京的时候就已经计划了,所以他才会一直莫名其妙,冷静的说着爱我的话。 他希望我爱他!这样……爷爷会对他手下留情!我也会祈求薄音放过他。 事到如今他还是希望逃离,但没有我的爱作为保障,他就将注意打到了孩子身上! 薄音的孩子……没有什么比这更有保障! 可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因为我与薄音的事就将孩子送出去,我也无法坦然的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说扔就扔。 慕修远想逃离岳铭,拜托岳铭的约束,岳铭一方的压力不大,主要是庆这边! 离开岳铭,就没有来自它的保护,而庆对付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还有……薄音知道慕修远的身份吗? 半个月过去,我除了见过一次慕修远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消息,就连薄音的安危我都不知道,我祈求这里的人告诉我,她们也统一的保持沉默,不肯多说一个字。 时间变的特别缓慢起来,又继续两个月后又有人来看我,这次却是许念。 一个生了重病却还顽强活着的女人! 她虚弱的将身体靠在轮椅上,目光涣散的看着我,说:“我求了他们两个月。” 两个月什么? “求了他们两个月,他们才肯让我来见你……时光,事到如今,我只惦记一件事。” 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面,我沉默的捂着已经特别显怀的肚子。 许念见我这个动作,轻声的笑了笑:“时光,我的身体已经被他们折磨的只剩下一副躯壳,我现在心中只是惦记一件事。” 她又提,我皱着眉问:“惦记什么事?” 那时候我忘了问她岳铭对她做了什么,也是后来很久我从另一个男孩的口中听说的,一种岳铭对待叛徒的残忍手法。 岳铭不肯她死,拼命却又残忍的让她活着,好好的生不如死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时光,薄先生还活着。” 许念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她的唇瓣上面干枯的厉害,毫无血色不说还破裂。 似乎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留下来的。 我见她这样心底也软了起来,也觉得她这段时间过的极其的不容易。 不过她告诉了我一直想知道的答案,我突然松口气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许念抱歉的笑笑说:“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我问:“什么事?” “薄景……哦,听薛青说他如今唤薄颜了,他这个孩子从小就过的苦,是薄先生逝去战友的孩子,只是谁也不知道而已。” 我心底微微有些错愕,我没想到薄颜还是烈士的后代,许念说:“岳铭最常做的事就是抢走军人的孩子从小培养,一是为了报复庆,二是为了让他们自己人对付自己人。” “岳铭到底是什么组织?”我问。 这是我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手段如此残忍,做法如此果断,甚至不惜代价。 “是一个赚钱的组织,所有的组织目的都只是为了赚钱。”许念顿了顿,头歪在轮椅上道:“薄颜他是一个好孩子,我带他回国都是为他好,希望你能将他养大。” 我正想说什么,许念说:“看在他是烈士后代,请拜托好好照顾他,那个孩子要强不说也喜欢一个人吃闷亏,更不愿与谁计较。” “我有心将他养在身边。”我说。 其实我之前就有这个打算,原本就不需要许念说,我也打算同薄音商量这件事。 “他自尊心重,你不需要收养他为孩子,我只是希望他在无援的时候,在他孤寂的世界里,给他一个作为家人的温暖。” “我年龄不大,如若我有机会离开这里,我会帮他当做亲弟弟一样对待。” 这是我给许念的承诺。 其实我不需要给她承诺,只是我想起那天任由人欺负的孩子,心里就心疼的不行。 他的确如许念所说,爱吃闷亏。 明明是受欺负,就好像……好像眼里看不起任何人一般,不屑与他们计较。 只是我那时候没有想到,这个我认做弟弟,我未来孩子喊叔叔,将近大我孩子八岁接近九岁的孩子,是一只入室的狼。 他拐走了我的孩子……还是一种酷酷非常不情愿的被我女儿纠缠住,而且我也没想到十几年后,谈温言那个孩子也深陷。 许念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笑意,她事到如今只是在乎薄颜这个男孩而已。 她同我一般,心疼他。 我问许念道:“我怎么样才能见到薄音?” “慕修远在护着薄音,这事你完全不用担心,只是……时光,薛青被关押在总部的地牢里,受着更大的罪!” 这事慕修远也说过,如今许念也在我面前说,我难过的问:“我能做什么?” 许念说:“等薄音苏醒,你会去他的身边,但现在……你只需要等待,安心养胎。” “他们关押我们要做什么?” 这才是我一直关心的问题。 “只为牵制庆,给他们时间重新夺回在京城的势力,所以……暂时你们不能离开。” 许念说的很委婉,在岳铭的总部即使能上天入地也是离不开的。 许念离开以后,我给慕修远打了电话,他接起来笑着说:“居然忍了两个月。” 我开门见山道:“慕修远学长……你是我曾经的学长,也是我曾喜欢过的人,所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想办法救你,即使搭上我自己,我也会用自己的生命保全你。” 他很聪明的问:“条件是什么?” “放了何深。” 我知道,我的这个条件只能让他放了何深,在薄音这边他是不会答应我的。 他不会放虎归山。 即使放虎归山,也是需要万分保全自己的条件,除非孩子,但这点我却不会答应! 慕修远是个聪明的人,他很会给自己留后手,所以无论他救不救薄音,他都没有将自己逼到绝境,他很擅长周旋这些。 难怪他会在我的面前提何深的处境,如今让许念过来也是想同我说这点! 他需要我的承诺。 “好,我答应你。” 慕修远答应我这件事,让我心底忽而轻松起来,如今何深没事,而许念又说薄音也好好的活着,也说等他醒来我就会去他身边。 不过我和薄音被抓了两个半月,到如今没有外界的一点消息,庆如今如何了? 他们会来救我们吗? 还有古词和阮辰铭怎么样了? 我担心的越来越多,在这惶恐中又度过了一个月半,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八个月了,还有一个多月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是预产期,可是我却还没有见到薄音这男人! 他还没有醒吗? 他的伤势特别的严重吗? 在第九个月的时候,我住了五个月的别墅终于迎来了一个熟悉的人。 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 何深。 他看见我,远远的对我微微一笑,我激动的难掩心中的欢喜,还有五个月的委屈通通迎面而来,忍不住的哭出声。 何深见了,微笑着说:“每次见你,都是这幅让人心疼的样子,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我反问他。 “很好……一切都是按照计划中进行。”何深笑了笑,解释说:“至少按照云的计划在进行,时光,我现在接你去他的身边。” “他在哪里?”我问。 这个问题我问过很多人,只有何深给了答案说:“在距离你一千公里的地方。” 我问:“他醒了吗?” “醒了几个月了,只是黎塘不愿意他见你,他这个人是见不得人好的。” 何深提起黎塘语气里有一丝无奈。 “黎塘是?” “曾经是朋友,现在是敌人。” “哦。”我没有再多问。 何深小心翼翼的扶着我上车,在车上我看了眼他的脖子,上面的伤痕淡去。 他是等了两个月伤口好了才来见我的? 想起他之前提的计划,我问出声,何深开着车偏头看了眼后面尾随的大部队,淡淡的说:“云之前就想来这里,这次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不超过两个月庆就会过来,一点一点的瓦解他们的势力。” “为何时间这么久?”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五个月了。 何深笑了笑:“时光,有些事是需要时间的,至少……要等你平安的生下孩子。” “何深,我想早点回家,也想你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早点回京城,但是……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插嘴,只是心底希望你和薄音能够好好的。” 我希望他们谁都不会有危险。 这五个月,是人生最煎熬的五个月。 我担心身边的所有人,可自己又毫无能力,只能等待被人援救。 “相信我,云会没事的。” 他出声安慰我,忘了自己。 第156章 、再见薄音(重更,不收费) 我心底想到自己可以马上见到薄音,心情激动起来,五个月没有想见我很想他,何深说他很久前就醒过来了,只是没办法见我。 那么现在能接我过去是为什么呢? 他们不再阻止我和薄音分开了吗? 我心里激动喜悦的同时又感觉到忐忑,我一直用手捂住肚子,能够感受的到薄瓷的运动,最近胎动很厉害,我经常半夜醒来。 薄瓷是个有活力的小姑娘,至少这接近两个月都没有让我消停过,我这段时间过的很艰难,没有个说话的人,也无法与外界取的,更无法见到这个孩子的父亲。 前面是山路,车子开的不平稳,期间何深几次问我的感觉,我都笑着说没事。 医生曾经说过这个孩子要矜贵的养着,但直到现在她都让我很放心,我相信她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坚强的姑娘,会慢慢的长大,会得到所有人的**爱,会有自己喜欢的人。 “时光,路程还很远?要休息一会吗?”前面山路崎岖,何深视线落在前方又放慢车速偏头望了我一眼说:“休息一会,等会到的时候我会喊你,行吗?” “哦,好的。”我似想起什么一般,问道:“等会你送我到了目的地之后,会离开吗?” “嗯,暂时会离开。” “何深哥哥……” “时光,岳铭这场持久战终究需要解决,也终究需要人出来担当,而云和我在很多年前都已经决定加入这件事。” 我接不上话,何深默了默说:“我站出来并不是想要一定担当什么,而是时光,在这世上我是最无依恋的人,我没有自己的孩子,更没有父母需要我赡养,而只有对祖国的责任,至少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背弃他。” “可是你说过,你如今是何深。” 他是何深,他再也不是薛青。 “可是我是何深,也是中国人。” …… 我沉默不语,在颠簸中闭上了眼睛,我心底非常不安,可是具体什么不安我自己也说不上来,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薄音住的地方,那股子不安也被我丢在了脑后。 何深将我送到目的地,周围花海似的独栋小别墅外面,我打开车门下车,何深他也随之下来到我身边提醒说:“慕修远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人,但是也不能完全相信,他如若对你说什么你觉得疑惑,你可以问问云,他会告诉答案,也会教你怎么做。” 何深语落,我抬头望见别墅门口的那个穿着正统西装,双腿修长笔直的男人。 慕修远曾经吸引到我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真的很英俊,是属于那种内敛的稳重英俊。 我点点头,偏头看向何深,咬住唇犹豫了好大一会问:“真的要走吗?” 我这话问的特别没水准,毕竟何深离开是注定的事,他有他的计划要做,但是我一想到我们身处的地方是岳铭,我心里就担忧。 即便没有爱情,他对我来说也意义非凡。 何深听我这样问,眸心看了我很久,他忽而伸手轻轻的揉了揉我的脑袋,将手掌放在我头顶,笑道:“乖,到薄音的身边安全,而我……要花时间去接庆,不能陪你。” 我说:“你知道,我只是担心你。” “小时光,放心。”何深轻轻的笑了笑安慰我说:“至少我还会看着瓷儿来这世上。” 我惊讶问:“你知道……” “知道,我很了解你。” 是的,他很了解我,既然当初我问他那个问题,说明我已经做了这样的打算。 何深忽而拉过我,我的肚子抵着他,他轻轻的拥抱着我,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记住,无论任何时候都要快快乐乐的。” “好。”我答应他。 “以后要告诉瓷儿,我很爱她,也要告诉薄颜要好好照顾她,更要将我的这条……暂且像你所说的信仰交给未来的瓷儿。” 何深忽而向我手中塞了一条丝巾,而这条黑色丝巾……上面绣着精致的瓷花。 是我曾经还给他的。 见何深这样,我连忙塞回他的手心,脸色苍白道:“要送你自己送给她。” 做什么用诀别的语气让我送,就像曾经我有预感他要离开一般……让人惊慌。 “我怕我会弄脏它。” 何深重新放回我的手心,笑着对我解释说:“薄颜前段时间看见还想我送给他,我怕那小子弄脏所以没给,而且……我想送给瓷儿,她的名字和这个上面的花纹很配。” 薄颜……这条丝巾我是在他离开之前送的,也就是说他离开我之后还去见了薄颜,而并没有立刻回墨西哥。 他躲着我只是为了我能回到薄音身边,只是为了不想成为阻挡我的那个人。 何深他总是考虑的那么多,那么好。 我接下这条丝巾,他拍拍我的脑袋绕过车子打开车门坐了上去,随后将车调了一个头,重新将视线落在我身上,说:“再见。” “再见。” 这一声再见有太多的隐晦。 再次见面都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曾经爱我**我的何深,也只是曾经罢了。 我等他的车离开在视线里才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黑色丝带,耳边响起男性的声音说道:“刚刚你这样,他都在窗户里看见了。” 我没有搭理他,薄音不会误会的,最多只是吃味,等会哄哄他就好了。 再说我和何深的关系他能理解,再加上又不是我主动抱上去的,而且我当这个拥抱是来自哥哥的安抚,并没有不妥的地方。 “这丝巾听说庆的七位成员都有,容我想想……薛青的代号是雾,而现在庆七人早已经有雾重新替代上了,也就是说这丝巾也只是曾经,薛青在很多人眼中都已经死去。” 我冷静问:“你想说什么?” “已经死去的人却一直拼命的为庆命,这公平吗?”慕修远顿了顿又问:“时光……你喜欢他吗?就像曾经喜欢过我一样?” “你什么意思?”我问他道。 慕修远怎么突然这么莫名其妙? “时光,很多年后我再次回京城是真的为了你,也是真的喜欢你,只是你一直都在明确告诉我,你的态度,所以我没有过多的纠缠。”他笑着说:“我恐怕和何深一样,都是你懵懂之中的喜欢,是薄音给的你爱情。” 慕修远说错了,何深他不是,他对我来说比慕修远还重要,他给的不是喜欢,而是一个来自长辈的这么多年的呵护。 就像哥哥…… 我笑笑说:“谢谢你。” 谢谢他没有过多的纠缠。 “唔……时光我对你的兴趣不是离开你之前有的,而是来这边很多年后,我们的人抓住了薛青,是他隐忍的爱情感动我的。” 这话慕修远之前就说过。 “学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些事……还是不说为好。” 看着慕修远离去的背影,我想起之前何深提过的,他说有什么疑惑的可以问薄音。 可是关于他的疑惑,我也要问吗? 慕修远这话真的莫名其妙,但是又找不出该怀疑的点,索性我也没有再去想这个问题,而这问题直到后来再次见到何深才明白。 岳铭从一开始就未曾放过何深。 慕修远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不仅仅他知道,就连身为当事人的他也是知道的。 何深的身体一直都是被控制住的。 我转身步子有些快的进了别墅,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来这边这么久薄音没有出来接我。 别墅门被关着,但上面写了一串密码,我想可能是慕修远刚刚留下来的。 我手抖着输入秘密,打开门的瞬间我就被人强势的拥进了怀里,肚子抵得我非常不舒服,但他的气息浓烈的进了我的心间,我紧紧的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深呼吸道:“我想你,云辞哥哥。” “叫老公。” “老公……” “小时光,我很想你。” 薄音很少这样深情沉稳的说这样的话,我拍了拍他的背,轻轻的安抚他。 其实他心底就像个孩子,需要别人的安抚,只是因为太强大而被人忽视了。 我抱着他,说:“现在见着了,怎么样?我还漂亮吗?我是不是变丑了?” 他问:“你哪里丑?” “我怀孕了,肚子特别大。” “那怀的也是我的孩子,谁敢说你丑?”薄音居然反过来安慰我道:“我喜欢,怎么会丑?再说了你丑了就没人惦记了。” “谁会惦记我啊。”我无奈笑笑。 “刚刚外面两匹狼。” 薄音指的是何深和慕修远。 我特别无奈的从他怀里出来,拉着他的掌心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道:“何深对我来说只是哥哥,再说了慕修远我又不喜欢他。” 嗯,薄音没有受伤的痕迹,只是等会我想看看他身上的伤口如何了。 五个孔,应该很可怕吧。 “你喜欢谁?”他问。 薄音伸手拥着我的身体,发现自己圈不住,索性拉着我去了沙发上坐下,将自己的身子平躺下来,脑袋轻轻的放在我的双腿上。 第157章 .所有人都在关心薄颜 他这个姿势……我伸手轻轻的摸着他的黑发,揉着道:“我喜欢大叔这样的。” 薄音勾了勾唇,拉住我的手贴在他的唇瓣上,一直摩擦道:“就你会好听的话。” 薄音现在的情绪和状态是异常亢奋的,应该是欢喜的,一直缠着我不还不允许我去洗手间,即使去他也要陪着我。 对于这点我很无奈,还是将他推在门外不允许他进来,我出来之后他就离开拉住我的手心,凑过来吻一吻我的唇角。 这样就像许久不见庆那条军犬一般,热情的厉害,也特别的粘人。 薄音一直在温存,就是搂搂抱抱亲亲,他也无法对我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但看他隐忍的厉害我又不想他受委屈,会主动帮他。 我们两个人就好像忘了身处的环境,如同别胜新婚一般,亲热了一天。 直到晚上有人送饭来之后,薄音才敲了敲筷子递给我道:“等孩子生下来后,我们就离开这里,我怕现在离开你会有危险。” 还有一个月不到就预产期的确不好离开。 我接过筷子看了眼饭桌心叹,他们还懂得准备中国的食材,我笑了笑:“我听你的,你觉得什么时候安全就什么时候离开,不过听何深你几个月前就醒了,是黎塘拦着不让我们见面的,那为什么现在……” 为什么现在黎塘又同意了? 还有黎塘那个满口谎言的男人,他薄音来他就放了我,但是他欺骗了薄音,他也对我薄音醒了就让我见,但是他却阻拦! “黎塘被调走了,现在接手这里的人是慕修远,他还是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为什么?”我问。 为什么慕修远会希望我在薄音身边? “他想摆脱岳铭,但是也想摆脱庆的追杀……时光,他一直都隐藏的很好,至少曾经见面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原来慕修远也找了薄音做交易。 我放下筷子问:“你会答应他吗?” “会,怎么不会?”薄音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庆想除去的是岳铭,并非针对个人,虽然他罪大恶极,但也在将功补过。” “再了,他将老婆还给我,让我陪着我老婆生孩子,再大的恩怨我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回国就行。” 薄音的意思是慕修远他可以放过,但是却不允许他回国,一辈子只能生活在国外。 我想些什么终究沉默,他是为了我才同意慕修远的,是触碰了他的原则。 这样,我就已经很知足。 毕竟,他选择的是我。 晚餐之后,薄音陪我去了别墅外面散步,我想起那个密码,偏头问薄音道:“在我来之前,你都是被关在别墅里的吗?” 这次见面薄音的肤色都比以前白了许多,我忽而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未曾。”薄音大掌裹住我的手心道:“晚上的时间相对来很自由。” 还不是被关着? 我郁闷的看了他一眼,他见我这样笑出声道:“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心虚。” 我疑惑问:“为什么心虚?” “我总感觉我做错了什么。” 闻言,我惊讶的问:“难不成你总是在心中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 “呵。” 薄音呵了一声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陪我走了一会就回了别墅。 他回到房间之后安抚我坐在**边,然后从很隐秘的一处地方取出手机。 这个手机是他自己的,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手机,是谁给他的?还是他一直带在身边?不过他昏迷过,不可能没被人搜走! 薄音取出手机过来坐在我身边,对我淡淡的解释道:“是黎塘故意给我留下的。” 我特别惊讶问:“为什么?” “他喜欢玩,也喜欢和我玩。” 这话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薄音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我捂住肚子轻声啊了一声,他连忙问:“怎么回事?” “瓷儿在踢我,胎动。” “我听听。” 还没等我话,薄音就着急的将脑袋放在我肚皮上,手掌扶住我的腰就不松开。 我见他这样,忍不住取笑道:“还没有做父亲的时候就这样**着,做了父亲之后你岂不是要把她这个孩子**上天?” “我这是**吗?我五个月都没怎么和瓷儿沟通,她都不知道我是她父亲了。” 他这话的有些莫名的委屈。 “你这样和她沟通她也不知道啊。” 薄音不甘道:“我心底知道就行。” 我无言以对的看着他,薄音默了默道:“以后瓷儿交往男朋友,要过我的眼。” “废话不是?你还在我爸面前溜达过,瓷儿肯定也会带男朋友回家啊,再孩子还没有出生你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不嫌太早?” “我的意思是从交往的那一刻就要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能让臭子轻易的骗走,得在我眼皮底下一直看着。” 薄音的这个愿望是没有如愿的,此后的薄瓷不但不让他知道,而且还早恋。 “为什么就这一个宝贝女儿?” “难不成你以后还要给我生孩子?这样好啊,我一直都打算三年抱两,五年抱三,再往后推一点就八年抱五。” 他又给我下套。 我无语道:“你当我是猪?” “你现在二十三岁,生五个也不过三十岁,还这么年轻有什么不可能?” “呵呵……大叔你很唠叨。” 薄音今儿话一直个没停,让人莫名的欢喜也让人莫名的接不上话。 他的眼中生孩子才是大事,也不想想我和他现在还在敌窝里面呢。 能不能走的出去还是未知的问题。 薄音和我唠叨了一会,然后拿着手机发了一串数字出去,就抱着我睡觉。 他从后面抱着我又开始手脚乱动,明明知道不能吃还是要做这些行为难为自己。 他又亲又摸的,弄的我很……难受,也弄他的喘息声音很大,但他强忍着。 在他的手摸上敏感地方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的用手按住他道:“不行。” “我知道,我就碰碰。” 我拒绝道:“也不行,我会很难受。” 薄音哑着声音:“你孕妇怎么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碰不得?我挺难受的。” 哎哟,薄音这方面的知识了解的还挺多。 我背对着他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薄音消停了,在我身后喘了好大一会粗气,最后实在受不了去了浴室。 难不成打飞机去了? 在他进浴室之后,我想起他身上的伤口连忙起身打开门进去,他正淋着冷水澡身上湿漉漉的,我看见他身上的五个窟窿一惊,他的身上还有许多其他的伤痕。 虽然已经愈合,但是疤痕很明显,我用手捂住嘴巴看着他,薄音也顺着视线看下去,默了默安抚我:“伤口已经好了。” 今下午亲热的时候都是他吃我豆腐,而他的衣服穿的紧紧的,肯定是不愿意我见到! 好是好了,但是疤痕太多,这可以想象他承受的伤害和折磨,我红着眼笑着回着他的话:“就是觉得好了还有这么多疤痕,心里才难受,你本来身上就不光滑现在又这么丑,让我以后怎么摸你啊?我还嫌扎手。” 薄音:“……” “你嫌弃摸我还扎手?” “云辞哥哥。” “嗯?” “我真嫌。” 我这样只是开个玩笑,只是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薄音闻言也如愿的笑了笑,“嫌弃没用,我们已经领证了,铁定的事实。” “……”这话真不要脸! 我回到**上躺好,薄音随后跟出来抱着我的脖子,这次他很规矩,不想引火上身。 清晨醒来的时候,黎塘忽而过来了,他看见我一愣又想起什么似的:“哦,我都忘了接你过来,是不是寂寞了几个月?” 他是故意的还是忘了已经不重要了,我斜睨了他一眼默默的上楼回房间。 这个时候,他和薄音应该有话要。 但是走过转角的时候我停住脚步,听见黎塘笑着:“你想做的事我帮你办了。” “嗯。” 黎塘怒道:“就一个嗯字?” “你想我什么?”薄音懒懒的语气传来道:“你身上给我打的这窟窿,我老婆昨晚特别的嫌弃,你觉得我会感激你?” “我靠,男人身上有疤不是很性感吗?”黎塘特别怒的语气:“我不管,你要将阿颜的下落告诉我,我要去接他回来。” 阿颜难道是薄颜吗?难道黎塘还找不到一个孩子的下落吗?还是薄音是故意藏起来的?不让任何人找到? 恐怕我上次遇见是偶然罢了。 “你真心想接他回来?”薄音嗓音冷漠的:“他现在在京城很好,我打算等他十六岁将他送入部队,比在岳铭好的太多。” “阿颜他性子闷,而且从来都看不起任何人,正因为这样才会受欺负。” 正因为看不起任何人,就不屑与任何人打交道,即使被欺负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薄颜。 这和我见的,与许念的一模一样。 第158章 .孩子 “等受的欺负多了他就不会忍了,再说了岳铭不是他该待的地方,他是我战友的孩子,他应该由我亲自看着长大。” 原来薄音已经知道这事了! “阿颜是我一手带大的,现在你将他藏起来不给我算什么事?”黎塘语气里带了特别的不耐烦道:“你以后千万别让我帮你什么!” “他在京城” 薄音顿了顿还是将地址告诉了他。 黎塘一喜道:“我现在就去京城。” 随后听见一阵脚步声,黎塘应该是离开了,我下楼到楼梯口处,薄音偏过头看见我脸上淡淡一笑道:“我就知你爱听墙角。” “我就是好奇。” 听墙角这事我做的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薄音和爷爷说事我也偷偷摸摸的听了。 我扶住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薄音下意识的伸手裹住我的掌心,好笑问:“今天感觉如何?瓷儿踢你了没?难受吗?” 他的关心很真切,我摇摇头说:“没有,瓷儿很听话,再说昨晚你和她沟通了那么久她都累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薄音笑了笑:“听话就好。”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薄音一直在别墅里陪着我,这时候因为预产期快到了他对我更加的小心翼翼,甚至要求慕修远送我去医院。 这事慕修远会同意,但是不会同意薄音随着我去,但薄音又万分执拗,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的办法就是将薄音用拷起来,带去了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医疗条件算是比较差的,薄音看了眼皱着眉头要求换地方。 但慕修远说:“这里是你能去的地方,我原本打算带时光去市医院的,但你这样她只能来这里,再说医生是我从那边带过来的,都是这方面的专家,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换了一次,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薄音脸色沉了沉,默然。 我拉着他的掌心劝道:“这里很好,有你陪着的地方都很好,别想太多。” 薄音嗯了一声想带我去病房,我看了眼旁边的慕修远对他点点头说:“谢谢学长。” “嗯,这段时间这里都不会有人打扰你们,时光你好好的调理身体,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语落,慕修远从自己的西装兜里取出一金色的苹果手机,我还未伸手接过来的时候,薄音就率先的从他手上取走! 我看了眼淡定的慕修远,又看了眼微微垂着脑袋的薄音有些无奈,慕修远离开之后我回到病房连忙从薄音手中拿过手机开机。 薄音见我这样猴急,问:“急什么?” “大叔,我和诗诗,嫂子都是同一时段怀孕的,她们应该也快到预产期了!” 五个月没有任何的,说实话我挺担心她们的,还有离开国内前的那,古词和阮辰铭,他们现在还好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薄音淡淡的一句,随后去了洗手间待了很久。 我没想到慕修远还下载的有微信,他绝对是故意的,我心底非常感激他这点。 我看了眼网络状态很好,连忙打开微信给古诗诗发微信,不到一分钟她立马回复:“钟时光你这个渣渣去哪里了?哥哥说你和薄先生在一起,你这是度蜜月去了?” 古词没事?我松了口气回复道:“我和薄先生在墨西哥,等生了孩子就回去。” “我的预产期比你晚一周,嫂子比你晚半个月,但大抵都是这段时间。” 看着古诗诗发的短信,我心里竟觉得安慰,嫂子终究还是想要留下古词的这个孩子。 我问:“知道男孩女孩了吗?” “嫂子是女孩,我怀的是男孩。顾庭这段时间很殷勤,天天都在我身边晃。” 她还没原谅顾庭吗? 我问她这话,古诗诗发了个不屑的表情对我说:“等孩子生了再说这些话,现在原谅他太便宜,至少得让他紧张起来。” 与古诗诗聊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下线。 我记不住古词的号码,索性发了一个微信给他道:“阮辰铭他没事吗?” 我现在还不知道阮辰铭的情况。 古词顿了两分钟回复道:“没事,时光你们现在怎么样?这段时间我很担心你们,温凉说你们没事,你们需要多长时间回来?” “薄音说等孩子生下后。” 古词和阮辰铭都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放下手机发现薄音还在洗手间,我默了默起身过去敲了敲洗手间的木门。 “进来。”薄音让我进去,我轻轻的打开门发现薄音正在用细小的东西透的孔。 男人垂着脑袋,做事显的特别认真,我好奇的问:“这样就能打开吗?” 他道:“在试。” 两分钟后薄音还真的把这玩意试开了,他淡淡的笑了笑将扔在厕所的垃圾桶里,见他这样我连忙弯腰打算捡起来。 薄音伸手拦住我问:“做什么?” “外面都是他们的人,你这样” 他这样做,他们会不会带他离开这里? “乖,放心。”薄音用手臂圈住我的脖子,淡淡的解释说:“我什么本事,慕修远知道,所以他也知道我会弄开这玩意,你别担心。” 看来真的是我瞎操心。 在医院的这一周多,薄音都耐心的陪着我,而预产期就在这两天,我和他都紧张。 共同迎着一个宝宝,怎么可能不紧张? 而且他还有自己的计划,这些计划都要在我生了薄瓷之后才能进行,才能离开这里。 现在都是在观察的时候,我特别有预感的对薄音道:“薄先生,我感觉快了。” “今晚会有医生陪伴,你放松别紧张,等会痛的时候就咬住我的手腕。” 我笑笑嫌弃道:“你原本身上伤痕就多,我如若再咬你,岂不是又会多一道疤痕?” “老婆,这个时候还嫌弃什么?” 他这段时间不再称呼我为薄夫人,而是习以为常的唤我老婆,很暖的一个称呼。 我笑了笑提议说:“到时候你别进病房。” 他不解问:“为什么?” “听说女人生孩子很恐怖。” “那我更要进去了。” 执拗不过薄音的话,索性我不提这话了。 晚上的时候肚子渐渐地疼,但是直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剧烈的疼。 薄音发现我脸色苍白,连忙让医生送我进手术室,他要跟着进来,我对他摇摇头。 听说女人生孩子,下面很恐怖。 我从始至终都只想把自己美好的一面留给他,留给这个高高在上冷酷又爱我的男人。 薄音顿住脚步,我在手术室里哭的厉害,是那种撕心裂肺痛的哭泣,我偏头看见手术室外的薄音,我又觉得又莫名的力量。 孩子的父亲,他在等我。 他用了自己的原则和慕修远做了交易,只是想好好的陪在我身边,等待我生产。 迷迷糊糊中,我还是感觉他进了手术室,一只手拉住我的手心,给我安心与鼓励。 另一只手顺着我湿润的黑发,一直摩擦着我的脸,似乎有些害怕有些期待有些心疼。 我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但是孩子哭泣的那一瞬间我松了一口气唤了声云辞哥哥。 薄音看了眼孩子随即抱在怀里放在我的身边,我看了眼这皱皱巴巴的小婴儿,突然觉得有些委屈道:“云辞哥哥,她好小。” 就是这么小小的她,折磨了我这么久。 薄音将孩子递给护士,英俊的一张脸低着头在我耳边说:“乖,瓷儿会长大的。” 他吻了吻我的脸颊,一向薄凉的唇瓣带了温度,又一直停留在我的额头不肯离去。 医生正在为我处理身子,我刚刚喘息的厉害现在平复呼吸后,我想起什么般说:“你说过的,生了孩子要给我**听。” 薄音:“” 医生听见我们小两口这么说,出声笑了笑道:“两个月左右后才能进行房事。” 薄音听闻这个,脸色一下就沉了。 回到病房之后,我疲惫的闭上眼睛睡觉,在此之前我问薄音,“我生了几天。” “哪来的几天?就4个小时。” 哦,里写的生几天都是不准确的。 我这一觉睡的很长,直到第二天晚上。醒来的时候我没有见到薄音,护士告诉我他去婴儿室看孩子去了,去了很久了。 我想了想让护士推着我过去,我坐在轮椅上远远的看见薄音正站在窗户外面用手指点在上面和薄瓷进行迷一样的沟通。 我笑了笑,不由的出声问:“父女俩在沟通什么?” 薄音听见声音偏过头,他看见我连忙过来从护士的手中接过轮椅推着我过去,好听的声音道:“她刚刚睁了会眼睛,刚闭上不久,这是一个爱笑的小姑娘。” 薄瓷刚生下来就会睁眼?那薄音运气算很好的了,很多孩子都是隔着几天或者一个月才会睁眼,当然也有小部分的生下来就会。 我有点佩服自己,在被关着的五个月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都是慕修远送来的。 此后的一周都是在医院度过,都是我亲自喂小薄瓷吃奶,薄音几次看见都沉默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的胸部还有孩子的小身体。 第159章 .突然逃离 薄瓷一个月大的时候,期间只有慕修远和许念来过,我问他们何深在哪里的时候,他们都沉默不语,不告诉我答案。 我隐隐感觉事情有些莫名的恐慌。 而这一个月薄音对薄瓷简直**爱的令人发指,一天抱在怀里不说,就连薄瓷在他身上拉了,他都是一副疼爱的模样。 低着头絮絮叨叨的和孩子沟通,很大部分时间都是顾着薄瓷,忘了我这个为他生了孩子的女人,这点让我稍微有些吃味。 吃味虽吃味,但是看这个男人这么喜欢孩子,我心底也感觉到喜悦和幸福。 薄音三十一岁才有了这个孩子,这对于他来说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 不过刚出生的孩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觉,薄音盯着薄瓷的脸半天这才顾忌我的感受。 他偏头眸心望着我,清浅的笑了笑说:“看着这孩子,我又想起了你小时候。” “我小时候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你小时候睡觉和瓷儿差不多,小小的窝在我怀里,很乖巧也很纯净。” 听他这样说,我过去坐在他身边看着薄瓷,好奇道:“我小时候还做过什么?” 薄音默了默,盯着我半晌,随后伸手轻轻的捏了捏我的鼻子,愉悦道:“喜欢把鼻涕蹭我身上,我这脸上还被你污染过。” 薄音说这话导致我一下午都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的交流,他知道我闹脾气也不哄我。 任由我自生自灭,自己却护着孩子。 我觉得我地位下降了太多,以至于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在惆怅,薄音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将我拥在怀里道:“还在想那事?” 他知道我闹脾气当时却没有管我,晚上却开口来问我,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我沉默,薄音将脑袋蹭在我脖子后面,我想起什么一般翻身压住薄音。 我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愣了愣目光呆滞的看着我,我特别欢喜的低下头脱了身上的衣服将xiong~抵在他胸膛上,说:“云辞哥哥,话说你忍了七个月了,想要吗?” 我身子向上,薄音的唇贴着我,我见他眸心的**越来越强烈,下面的炙热越来越深,我猛的抽开自己的身子盖着被子睡觉。 薄音一愣,特别无辜的望着我,随后他低声咒骂了一声,说:“小东西真坏。” 我就是喜欢他这幅欲求不满的样子,谁让他白天那么对我来着? 一报还一报而已! 我窝在被窝里眨眨眼睛,手使坏的在他身上捏了捏,他连忙起身去了浴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身上湿漉漉的,不用说他也是自己解决去了,自己照顾自己。 薄音用毛巾随意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黑发,刚**躺下的时候薄瓷哭闹了起来。 薄瓷的婴儿**离我们不远,薄音连忙起身去抱起孩子低头看了眼,发现状况说:“她今晚吃的太多,拉了好几次了。” 他现在算是一个标准的奶爸。 比我都称职不少! “哦,你收拾吧,给她换尿不湿!” 薄音闻言利索的且小心翼翼的给薄瓷换尿不湿,我见他这样忍不住出声问:“薄先生,我们多久可以离开这里?” 生下孩子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 薄音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等薄瓷收拾干净哄着她睡下之后,这才坐在我身边,伸手理着我的头发道:“快了。” 薄音低头吻了吻我的唇角,说:“我想等你恢复一段时间再离开,不过算来时间也就这两天,很多事都在预料之中,你别害怕。”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担心过,只要在他的身边有他护着我,我就从来不会担心。 第二天的时候黎塘过来了,他气冲冲的坐在薄音面前道:“阿颜不跟着我回来。” “嗯。” “你这嗯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 黎塘又被气走了,我看了眼一脸平静的薄音,问:“你早就知道他带不回来薄颜?” “薄颜性情冷漠,也不喜和黎塘接触,再说在国内只要没人勉强他,谁也动不了他。” 我不确定问:“你是说薄颜不喜欢黎塘?” “他喜欢过谁?”薄音无所谓的说:“就连许念他都是不喜欢的,薄颜这孩子比我当年都早熟,早熟的让人……不知所措。” 薄颜以前的性格……他陪许念演过戏,就连薄音也吼过他,但那段时间的他都是虚假的,都是他故作出来的模样。 既然他不在乎所有人,为何要陪许念演戏?做一个完全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 这个问题我问薄音的时候,他给我的回答是:“可能抽疯,想挑战我的底线。” 这个答案,让我颇为无语。 日子越来越平静,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陌生人,一个出场阵仗就很大的人。 他和我爷爷一样,头发斑白,而且他的身边还跟着慕修远,我很快猜出他的身份。 如若猜的不错,他就是慕修远的父亲。 也就是岳铭的领导人。 他从进屋就没有看过我,而是和坐在沙发上的薄音相对沉默,最后还是他妥协的先说话道:“有些事,我们去书房谈一谈。” 薄音闻言缓慢的起身,不急不躁的到我身边,伸手拍拍我的脑袋道:“带着瓷儿去外面晒一晒太阳,我等会就来陪你们。” 我点头,看着薄音上楼后我问身边的慕修远说:“你父亲突然过来是要做什么?” “猜到他是谁了吗?”慕修远从我怀里接过孩子,逗弄着道:“他有事要和薄音谈。” 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最后慕修远父亲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等他们离开后,我连忙跑到薄音身边紧张问:“他和你说了什么?有威胁你吗?” 听我这样说薄音笑了笑:“威胁我什么?” “电视剧里经常就有被人威胁的片段,比如会拿着我和孩子来威胁你,让你做什么。” “瞎想什么呢?他想要京城的地盘,但是我不肯给,他就没趣的离开了。” 就这么简单?! 我疑惑的看向薄音,他拍了拍我的脑袋,从我手中接过孩子单手抱着,然后拉着我的手去别墅外面晒着太阳,冷不丁的说:“小时光,等今天晚上的时候你就和何深先离开。” 何深?何深会过来吗? 我连忙问:“那你呢?” “我?我暂时需要留下来替你们打掩护,今晚慕修远会接你离开到何深的身边。” 薄音这个决定让我惶恐起来,我一天都心绪不宁,抱着孩子不知所措。 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发呆。 薄音见我这样无奈的叹息道:“时光,别怕我明天早上会来见你的。” 薄音说什么都是肯定的,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肯定不会撤离,我不想留下来拖他后腿,所以也没有反驳他这个决定。 我一直期待夜晚来的缓慢一些,但无论怎么期待夜晚还是如期而至。 慕修远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出现在别墅门口,他看了眼我又看了眼薄音,说:“直升机都准备好了,我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两个小时逃跑的时间吗? 我看着薄音,他将孩子塞进我的怀里,又给我们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披风道:“夜深天寒,注意别冷着自己和孩子,保重安全。” “你一定要来见我!” 我抓住他的手腕,薄音笑了笑低头在我额头上落了一吻,安抚说:“乖,我会来见你的,你看你不过是分离几个小时就哭成这样。” “我特么也控制不住啊。”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特别的无奈。 闻言薄音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轻声呵斥道:“都当母亲了,别说脏话。” 我担心的要命!他还在意这些! 慕修远咳了一声拉着我上车离开,半个小时后他停下车,说:“何深在前面。” 前面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缓慢的朝我这边走来,慕修远下车说:“时光交给你了。” 我看着这张温和的脸,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会拖他的后腿,会害了他。 何深伸手裹住我的掌心,我手一颤将孩子递到他的手中说:“何深哥哥,这就是瓷儿。” “嗯,她很漂亮。” 何深笑了笑拉我下车,走了一分钟他抱着我上直升机道:“你不要害怕,现在我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很快就会到达。” 我其实到现在还一脸懵逼,早上还和薄音过着平静的日子,晚上就在逃离了。 就感觉这节奏太快,来的太莫名其妙。 何深也随我上了直升机,我看着底下的慕修远,问身边的人道:“他不走吗?” “他需要去接应云。” 慕修远是完全叛变岳铭了吗? 我害怕他会临时改变主意,我说出我的疑惑,何深笑了笑说:“不会的,岳铭对犯错的人都会宽容大度,但唯独除了叛徒。” 所以……慕修远或者何深被抓下场都是无法想象的,可能会和许念一样。 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许念已经活的很颓废了,最近的一次见面她都不能说话,只能微笑的听我们说,她的眼睛很空洞,而且身上全都是伤痕。 “何深哥哥,有句话我一直忘了问,这段时间你过的还好吗?” 第160章 .回到京城 何深闻言轻轻的笑了笑,看了眼自己怀中的孩子,用手指逗弄着她,轻声道:“在岳铭的日子比想象中好,再说这段时间又有你和云在这边陪我一起战斗,而且……瓷儿现在在我怀里,没有什么比现在还让我愉悦的!” 何深说这些话很温和,神色平静,他低声同薄瓷说了几句就将孩子还给我,我从何深怀里接过来的时候,这小孩却突然莫名的哭闹起来。 我有些无措的看着何深,他柔柔的笑了笑伸手抚摸薄瓷的脸颊,高兴道:“这孩子和我有缘,第一次抱她不哭不闹还如此依赖我。” “是啊。”我低头看了眼因为何深的碰触就不再哭闹的薄瓷:“毕竟是你亲自给她取得名字,而且你长的这么好看她当然喜欢啊。” 听我这样说,何深忍不住的笑出声说:“她一个小孩子还懂什么好看不好看?” “说真的,她父亲长的帅,她平常就喜欢在她父亲怀里。” 提起薄音,我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离开他一个小时了,慕修远说他们有两个小时,那两个小时过后呢?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何深似乎也发现我这个小动作,他伸手按住我的手腕,眸光明亮的看着我,唇瓣张了张,解释说:“云答应你的事就不会反悔,等会他会来接你。”“何深哥哥……” 其实从始至终我都对不起他,他却一直站在安抚我的立场。 直升机开了一个小时之后,也就是预期的两个小时到达,何深命令人停下直升机,等降落之后他伸手,又犹豫的收了回去,见他这样我连忙拉住他的手放在我的脑袋上,我这个动作明显取悦了他,他说:“先下来,你在这里等着,云等会就过来。” 听出他的画外音,我连忙问:“那你呢?” “慕修远还在那边等我,我要回去接应他。” 我张口,有些话不知如何开口,因为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有自己的决定,我阻止也是无济于事的,而且也没有立场阻止,但即便是这样,我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忍不住问:“非去不可吗?在这里等着薄音回来我们就一起离开。” 何深笑了笑,没有回我这个问题。 那时候夜空很明亮,穿了一身黑色战斗服的何深很温和,星光落在他的眼眸里,带着万千的光辉照耀着我,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薄瓷的身上,随后不发一语的上了直升机离开。 我看着渐渐升高的直升机,心里莫名的恐慌。 就好像重要的一个人从自己的心间被剜走,如若知道后来的事我一定会阻止何深,不惜一切代价的阻止何深,哪怕是用薄音的命换。 因为他从来不欠谁,不欠薄音,更不欠我。 何深离开之后我将手机关机,和薄音在一起这么久我也知道这手机信号会暴露自己的位置,我看了眼身边的小男孩,这是何深留下保护和照顾我的。 在直升机上的时候我就听何深说过,这是岳铭培养的小特工! 是和薄颜一样的存在。 一个小时过后,薄音还没有过来,我忍不住问身边的小男孩道:“你知道他们多久过来吗?他们会遇到危险吗?” “上面没说,我不知道。” 这个孩子性情也冷,话语也生硬。 我沉默不再问他话,而是用薄音给我的披风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身子,而薄瓷的身上是何深留给她的温度。 我和我的女儿,都不冷。 时间渐渐地过去,外面有些动静,我连忙屏住呼吸不敢喘大气,而这个小男孩挡在我身前,用自己的性命保护着我。 外面响起声,小男孩的支被卸下,我看着忽而出现的男人着实松了口气。 薄音他如期而归!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我看了眼他的身后,又问:“何深呢?” “他还在后面。”薄音从我手中抱过孩子,然后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先离开。” “不等他们吗?”我问。 “嗯,我们先离开,他们自己有办法。” 薄音带着我上车,我看了眼后面空荡荡的夜色,说:“他们会安全出来对吗?” “嗯。” “他们会跟上我们的对吗?” “嗯。” 薄音给了保证,我笑笑的跟在他身后坐在他身边,车子出发一直往安全的地方去。 到了墨西哥一座城市的时候我发现薄音脸色异常的苍白起来,我摸了摸他的身体,才发现他腰间的位置已经受伤。 他却一直不吭声。 薄音皱着眉头抱着孩子,我见他这样责怪道:“薄大叔你受伤了怎么没告诉我?你还要不要命?还要不要我和孩子?” 我用自己的外套撕了一块布下来替他包扎,薄音却无所谓的说:“小伤。” 他顿了顿,笑道:“即使不要我自己,也要你和瓷儿,你们是我的全部。” 越来越会说好听的话了。 我瞪着他,替他止血,而半个小时后有一个外国的医生上车替薄音包扎。 医生用英语说:“别乱动,还有我只是简单的包扎,你现在要去医院才行,你的伤口很大,需要针线缝补。” “那现在能去医院吗?” 这话我问的是薄音,因为我和他现在被岳铭的人追着,其实一点都不安全。 刚在路上他都处理了一批追随的人。 “回国。”薄音说:“专机等着的,现在马上回国,回国我马上接受治疗,你别担心。” 薄音他现在做决定的时候还照顾我的心情,我点点头同意他的决定。 因为他的任何决定在当时来说是最好的。 回国的途中,薄音昏睡了几个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脸色特别的差劲。 我将孩子交给随行的男孩,一直照顾他。 他伸手搭在我手上,摇摇头说:“没事。” 没事?他永远都说的那么轻巧,他现在都快高烧了,还没事吗? 我担心的不行,他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翻了个白眼郁闷道:“不许笑。” “我没笑。”他轻声反驳。 “不许无所谓的态度。” “这并不是笑。” 我道:“不许反驳!” 薄音憋嘴沉默,我问了一些医生他目前的状况,听说还尚好的时候我才松口气。 他不在意自己,但是我不能不在意他。 不知道现在何深和慕修远怎么样。 我问薄音他也是神色平淡道:“会没事的。” 他见我着急,握紧我的手说:“慕修远是个狡猾的人,他们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回国的时候正好是晚上,直升机直接停在了军医院的楼顶,而薄音是被人抬下去的。 他之前就昏迷了,只是我不能着急。 我抱着孩子走在前面,似想起什么一般,停住脚步说了一个地址给身边的男孩道:“这是薄颜的住址,你可以去那边等何深。” “嗯,好。” 我连忙跟上薄音,在手术室外面等待的时候,太爷也从老宅赶了过来。 他看见我没有惊讶,见我望着他,他点点头说:“小时光,是太爷以前对不起你。” 说实话,太爷没错,只是我心里有结而已,我摇摇头说:“太爷,你没有错。” 是我不懂事和他较真而已。 “云辞他……” “薄音没事,只是受了点伤。” “孩子……” “是你的孙女,薄瓷。” 我将孩子递给他,太爷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我见他真的喜爱就收回视线看着手术室,不知为何,我没有太过担心他。 因为我知道,他会好起来的。 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好起来的。 他说过,他会要我和瓷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薄音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明的时候。 而太爷特别放心他,竟抱着孩子离开了。 我后来将这事告诉醒来后的薄音,他不以为然道:“比起我,他更在意曾孙女。” 冯医生说薄音没事,但这段时间都不能进行大动作,冯医生说:“这薄家小子,这身体……啧啧,自己都快要作践死了。” 薄音这一年经常受伤,身上全都是伤痕,一个没退过去,另一处又受伤。 见他疼其实我心底也不忍心。 但每次他都会弄得自己一身伤。 我用白色的毛巾擦拭他的脸颊,刚擦到他眼睛的时候他就睁开眼,有一丝迷茫的望着我,随即道:“老婆,是你。” 当然是我,不是我又是谁? 我没好笑的笑了笑,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说:“云辞哥哥,你睡了两天了。” “都两天了吗?” 两天的时间都足以任何事尘埃落定。 我点头,他到处望了望问:“孩子呢?” “刚从我身边离开,阿姨带回老宅了。”我不好意思说着:“我不知道你现在会醒。” 如果知道他醒来,我不会让孩子离开。 毕竟我知道他醒来最想看的就是薄瓷。 “让司机带过来,我想我女儿了。” “那你还想谁?”我板着脸问。 “还有我家小时光。” 我喜欢这样的薄音,越来越会说话,也越来越会逗人开心,我笑了笑起身给薄家打电话让他们把孩子先带过来。 第161章 .终究离去 薄家的太爷一口拒绝不送孩子过来,薄音最后黑着脸亲自给他父母打了电话,最后还是薄音的父母亲自送了过来。 薄瓷比较嗜睡,薄音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睡的香甜,但即便是这样,薄音也是满脸欢喜的,抱着孩子喃喃自语。 我听不清他在低声说什么,索性拿着手机离开医院,去了古诗诗家里。 她生的是个男孩,是顾庭给取的名字,顾卿何,一个很诗意的名字。 我到她家的时候,她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道:“我这刚起来呢。” “怎么还在睡?”我将手中的水果递给她道:“薄音刚醒来,我过来看看你。” “你回来几天才记得看我。”古诗诗接过水果,让开身子让我进去。 我进去看了眼房间,问:“孩子呢?” “卿何在他爸那边。” 我有些疑惑问:“怎么不在身边?” “回老家了,顾庭让我跟着他过去,但是我身体不行,我不想跟着他过去。” “难道顾庭不会等着你一起回去吗?” “他爷爷七十大寿。” 我哦了一声,在古诗诗这边待了一会随后去了古家,嫂子生了个漂亮的女儿。 古温野。 野…… 听说嫂子希望孩子能同野草般顽强生长,我在古家待了一会就回瑾南。 我熬了排骨汤就回到医院,刚进病房一直低着头的薄音就有感应一般抬眼看向我,轻声的问:“你刚刚去哪里了?” “去看了诗诗和嫂子的两个孩子,也顺道回瑾南给你熬了点汤。”我过去放下饭盒坐在他身边问:“孩子闹过没有?” “刚阿姨给喂过,你等会记得再给她喂一次,还有孩子的衣服穿的有点少。” 当了奶爸的薄音异常的唠叨。 我笑了笑将汤倒在碗里,从他怀里接过孩子,叮嘱道:“你的伤还没有好,这段时间还是安心在医院里养伤,还有……” 有些话我知道提了也可能白提,薄音刚醒来,他怎么会知道何深的消息? 但我还是问他了。 他单手端着汤的手一顿,一口仰头喝完,将碗放在桌上道:“有消息他们会我。” 我哦了一声,抱着孩子放在一旁的婴儿**里,摸了摸她的脸说:“会好的。” “嗯。” 但我心底始终都不安。 这种感觉再离开墨西哥以后越来越深刻,我离开病房的时候给阮辰铭打了电话。 他很快的接起来,声音欢快的说:“嫂子,你有什么事吩咐小的?” “你没事吗?伤口怎么样?” “都半年过去了,早就好啦。” 这话是我问的多余,我想了想问:“岳铭的情况怎么样?庆呢?” 我主要想问庆现在的情况,如果他们已经撤离,那现在何深应该在国内,既然在国内他应该会和薄音的。 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庆还在收拾残局。” 听到这个答案我松了一口气,和阮辰铭随意的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薄音已经睡下,他微微闭着双眸很安静,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将脑袋放在他手边。 不知不觉里我也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薄音的手掌正放在我脸上,我伸手贴住他的手心用脸蹭着他。 他愉悦的笑了笑,未曾言语。 打破我们之间的安静是薄瓷的哭声,闻言薄音皱眉道:“中午你没有给她喂过?” 我……忘了。 我连忙过去抱起孩子,哄了一会然后背对着薄音给她喂,她是真的饿了,一碰上就没有再哭闹,薄音默了默犹豫说:“你如若想知道何深的情况,其实我可以告诉你。” 原来他早就知道,只是…… 是不懂如何开口告诉我吗? 我愣了愣,问:“他怎么样?” “他让我告诉你,保重。” 就保重?我忍不住的流着眼泪,背对着薄音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不在了,对吗?” “至少……是这样。” 我努力的忍住情绪,但还是忍不住的哭出声,我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不知如何是好,薄音说的不在了的意思太清楚了。 何深不在了,是真的不在了。 我放下孩子,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离开的那一天。” 也就是说何深为了救他而牺牲的,似明白我的想法,薄音的眸心黝黑的望着我,语气特别沉重道:“为我挡了。” 何深。我一直以为的预感没有错! 我心里特别的难受,眼泪也忽而流不下来,我伸手使劲的抹了抹眼睛,特别无助的看着薄音道:“我现在该怎么办?” “时光!”眼前一黑,我只听见薄音喊我的声音,而此时此刻我只想逃避。 逃避何深离去的消息。 我永远都记得那个一直在我身边守护的大哥哥,也一直记得救了我性命的男人。 那时候我不过十二岁,因为爷爷的身份而被有心人绑架,是他从危险中将我救了出来,是他抱着我轻声温和的告诉我说:“乖,别怕,我会带你出去。” 那时候的何深已经二十四岁,身体很宽厚,小小的我被拥在他怀里很安心。 我也记得那时候的他受了伤,但他却一直不肯放弃我自己逃跑,而是拖到爷爷的人来才悄悄的离开……不求回报。 此后我再也不认识他,而他以何深的身份陪着我长大,以何深的身份教导我。 更一直守护着我。 那时候我没有将庆的雾联想起来,那时候我还单纯的是一张白纸,那时候……那时候他还在,还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 他对于我来说,不是爱情,却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人,不能缺少! 何深消失了两年,后来我以为他离开,也在那个期间我了解到他的心意。 而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我依旧不认识,他默默地陪伴在我身边,直到……薄音和我闹矛盾,他才正大光明的出现守护我。 按照他的话说,他只是何深。 一个只属于我的何深。 而近来我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成了现实,我就怕他有一天会离开我,但他还是…… 何深的一生都是为别人活着,比如信仰,比如庆,比如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 我在昏迷中,梦见了何深,他还是一如既往温雅的模样,皮肤因为一直以来的囚禁而变的白皙,更变得有一丝不健康。 所有人都说,他在受折磨。 而他自己却说,我过的很好。 说到底,他只是不愿我担心。 梦中的何深只是一瞬就背对着我,然后脚步缓慢的从我视线里离开,我追着他,可是我追不上他,我喊着他的名字他也听不见。 我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他终于有一点反应般顿住步伐,然后又沉默的离开。 我记起了那晚的何深,在星光下的他很宁静,散发着万千的光辉,灼伤着人。 也温暖着人。 “何深……” 他终究消失,梦终究要醒,我睁开眼看见薄音略为担心的面孔的时候,我说:“薄先生,我好像弄丢了一个对我很好的人。” “我也弄丢了一个很好的战友。” 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我要何深的尸体,但薄音告诉我已经在墨西哥火化,能带回来的只是骨灰。 我说我也要骨灰,薄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同意道:“嗯,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我也相信你,你会走出自己的死局。” 薄音错了,我没有走死局,我有老公和孩子,我会好好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但心底为何就是这般难过? 何深会国的这一天,慕修远也随着回来了,他将骨灰递给我说:“他在这里。” 何深没有任何的亲人,我抱着这小小的黑坛,突然觉得为他感到委屈。 他这一生都过的太委屈了! 我将何深的骨灰带回了海南,也将他的骨灰撒在了自己的家长大海。 可就当我刚回京城的时候,慕修远就打来电话说要见我一面,关于何深的。 我自然毫不犹豫的去了。 但听见慕修远的话,我颤抖不已。 他镇定的说:“何深很早之前就被岳铭注射了病毒,这么多年他都是不见天日的生活在岳铭的研究室里,他能够出来回到京城,只是因为他说他会给岳铭想要的东西。” 岳铭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慕修远说:“是何深的意志。” 他说他们想催跨何深的意志。 所以……何深用了自己最深的意志做了,那就是属于他的信仰。 他用自己的信仰背叛给岳铭,换的他回国的机会,后来的事我知道了。 何深做了碟中谍,他可能向薄音的太爷坦诚了这件事。 他镇定的说:“何深很早之前就被岳铭注射了病毒,这么多年他都是不见天日的生活在岳铭的研究室里,他能够出来回到京城,只是因为他说他会给岳铭想要的东西。” 岳铭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慕修远说:“是何深的意志。” 他说他们想催跨何深的意志。 所以……何深用了自己最深的意志做了,那就是属于他的信仰。 他用自己的信仰背叛给岳铭,换的他回国的机会,后来的事我知道了。 何深做了碟中谍,他可能向薄音的太爷坦诚了这件事。 渔兮深吸一口气,打开锅盖子,盛了两碗稀粥,然后端了一小半碗咸菜去了大堂叫颜臻吃饭。 饭桌上渔兮时不时头看颜臻,见他与平常无异,不像自己。渔兮低头扒着饭,或许有些事情是自己多想了。 吃了饭,渔兮按着颜臻的吩咐抱着药罐子去了门先生家,将药交给门先生,并原话嘱咐门先生,那药油每日早晚各一次,涂抹在他儿子长着红疹子的地方,且这几日忌辛辣,吃清淡些。 门先生夫妇本来对颜臻还有那么几分不信的,可自颜臻看过给了瓶药涂抹之后,他们小儿子的病情有所好转。虽然疹子没消,但夜里至少不会痒得睡不着。是以渔兮来送药时,两夫妻可是热情了,嘴里一个劲儿的说感谢颜臻的话,然后说想请颜臻到家里来吃顿饭,表示感谢。 渔兮挠挠头,推辞说得回去问问便与他们告辞回去了。 路上渔兮回忆着方才门先生感激,释然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边儿竟是涌出一抹自豪感。尽管从始至终,她只是跟在颜臻身边跑个腿而已。 如果这便是医者,那她想要成为像颜臻如此的医者。 坚定了学医的想法,渔兮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迈开腿往家里跑去。 “颜大哥,颜大哥……” 渔兮兴冲冲的跑进院子,打算将自己的心意告诉颜臻,然而,她跑进大堂却见着…… 第162章 .生活渐渐回归 在我无法想象的情况下,何深离我而去,甚至被用了残忍的手段,我伸手捂住发红的眼睛,竟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告诉你?”慕修远笑了笑说:“不然你也不会这般难受。” “为什么?” 慕修远为什么要告诉我? 而且薄音不是不允许他回国吗?他怎么这样堂而皇之的回来了? 甚至还来诛我的心。 何深离去是一件让我异常悲愤难过的事,可是慕修远在耳边絮絮叨叨让我更加悲痛! 有些事不知道还好,可是知道了会一直惦记,而现在我一直在幻想那个男人离开的场景,想象四肢被分离的场景。 我猛的起身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慕修远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道:“我曾经说过,我有过那么一瞬间爱你,但这份爱是何深影响我的,小时光我让你知道,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为了保护你深爱的人,在明知道后果的情况下,还是愿意付出生命,甚至毫不犹豫的我看见他毫不犹豫挡在了薄音的前面,而他这样只是不想你难过,何深他成为了过去,我希望你未来别为了走出这份悲伤而忘记他。” 慕修远戳中我的内心,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逃避,逃避何深离开的事实,所以一直警告别想他,等以后有缘自会相见。 可是我这点小心思还是被慕修远看破,我愣在原地,直到慕修远离去我这才重新坐在沙发上,这一刻我很想念那个男人。 无论发生什么,日子还是要继续的过,我收拾了很久的心情正要回医院,薄音却在这时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他说:“我带着孩子回瑾南,等你。” “你的伤” 他阻止我的话道:“好了。” 我无奈,只好开车回瑾南,打开门的时候一条健壮的德牧扑在我身上,我连忙稳住身子,摸着庆的脑袋说:“别急,我在。” 庆从我身上下去,就特熟稔的去了婴儿床旁边,我跟着它过去看着熟睡的孩子,轻声问道:“庆,你家薄先生呢?” “在你身后。” 薄音忽而出声,双手顺势搂住我的腰,将脑袋放在我肩膀上,轻声说:“这段时间你情绪不好,就别到处乱跑了。” “我去见慕修远了,他告诉我说何深是薄大叔,这段时间我心里很难受。” 这话我始终说不出口,但我还是告诉薄音了,毕竟何深是为他而死的,他有知道的权力,也有感恩的义务。 毕竟何深从不欠谁。 “我知道,时光我允许你心中有何深的位置,也允许你为他难过,更允许你在我面前提起他,只要我知道你爱的是我就行了。” 薄音淡淡的语气说着这些话,我一愣,这个时候他也吃醋吗? 我握住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忐忑的开口道:“薄音,何深对我来说从不是爱情。” 那是一种谁也不能抵达的位置。 “嗯。” 何深的离去对我来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但生活就是这么残忍,在随着时间渐渐地流逝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而我又似乎回到了以前。 回到了那个没心没肺,异常闹腾的钟时光,我似乎想忘记什么,急切的想摆脱现状的情绪,但越想摆脱的时候越深刻。 但有时候我也不想忘记,觉得这样过日子也好,他活在我心中,陪伴在薄瓷的身边。 在一年之后,薄音说岳铭一事已经解决,他也正打算退伍重新接管公司。 而这一年薄音没有提办婚礼的事,而我也没有提醒他,有些爱情早已超越了所有。 岳铭的这件事一直都太爷和我爷爷心中的一根刺,而如今得到解决两个老人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也同意薄音退伍。 用太爷的话来说,他做的够多了。 已经不需要他来承受了。 薄音刚升为少将不久就准备退伍,而谈温凉因为工作能力突出,表现优越升为了大校,应该说庆的每位成员都升级了。 我在问到谈温凉退伍的情况的时候,她想了很久说:“我需要一份自己的事业。” 我不懂的歪着脑袋看她,谈温凉抱着怀中的孩子说:“我不能一直围着清远转,毕竟我是一个要强的人,我不想等以后离开他的时候一无所有,也不想丢了自尊。” 我惊讶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问:“怎么会?古词哥他爱你都来不及。” “时光,有些事强求不得,什么事都不能百分百的肯定,毕竟以前我也以为他不会离开我,但还是分离了八年” 她对任何事都看的理智和淡然。 古词应该也在这上面吃了不少苦。 薄音退伍的这一天,薄瓷一岁零两个月,他穿着军装和孩子拍了他从军以来最后一张照片,照片里他笑的很明媚。 今年的薄音三十二岁,性情也渐渐地温和起来,不同于以前总板着一张脸,现在的他为人父也算是习惯了温柔。 他搂住我的肩膀单手将薄瓷搂在怀里道:“孩子都一岁多了,你要不要再考虑为我生一个?我这还没有儿子呢。” 贪心,指的就是他吧。 而且薄音现在特别不要脸,在床上稍微碰他,他都会不经拔撩的叫出声。 你让他住嘴,他会反驳道:“你不是爱听吗?我这是夜夜满足你的要求!” 呸,禁欲的男人一两次这样让人有征服之心,一旦多了就没任何激情了。 我将这事告诉他,他觉得不得了,深受打击,以为自己对我来讲没有吸引力了。 曾经一度时间萎靡不振。 还是我劝慰他,叫的比他欢的时候这才妥协的抱着我,伺候我。 是的,是伺候,薄音现在完全是明白了前戏这玩意,所以乐于伺候我。 更乐于我忍不住的想要他。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薄音特别不满的说:“怎么?不想为我生孩子?” “爸爸” 薄瓷打断了他,他连忙看向孩子问道:“宝贝儿我在这,有什么事?饿了?” “爸爸” 薄瓷现在会说的话不多,只会重复爸爸妈妈,或者几个简单的单音节字。 “我在。” “爸爸” “在呢。” 薄音现在的耐心简直是好到不行。 他和薄瓷互相对了几句,我似想起什么,对薄音说:“这一年我只去看过薄颜几次,现在刚到冬天,我想给他买几套衣服去看看他。” 薄音赞同道:“嗯。” “他不愿意和我们住,一个孩子在外面也经常受委屈,其实一点都不容易。” 薄音说:“薄颜的性情太冷漠,你过几天带上瓷儿去看看他,太爷最近也在提他。” “太爷提薄颜做什么?” “他喜欢那个孩子,可能会是下一个我,他有念头锻炼他,带他进部队。” “你爷爷多久退休?” “我爷爷也是你爷爷。”薄音纠正道,想了想说:“还有几年吧,他年纪不大。” 太爷和薄音的父亲那辈人结婚早,所以即使薄音三十二岁,他们的实际年龄也不大。 “又打算祸害小孩子了。” “你说薄颜?他可不是小孩子。” 晚上的时候,薄音将薄瓷哄着睡下放在婴儿床上后,他就爬上了我的床。 薄音喝着薄瓷的食物津津有味,但也只是一会,他克制力还是很强。 用着薄音的话来说,一年过去该生二胎了,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很卖力。 但无论怎么样,我都怀不上。 薄音还在纠结这事的时候,我特别愉悦的抱着薄瓷去了薄颜的公寓。 他还没有放学,我拿着他曾经交给我的钥匙打开门进去坐下等他。 薄颜是一个有洁癖的孩子,房间里干干净净的,颜色也只有烟白两种颜色。 这属于有强迫症吗? 我将薄瓷放在地上,她爬来爬去随后又坐在地上玩着薄颜的手链。 他这里有很多时尚手链,衣服,鞋子都是我吩咐人不定期送过来的。 而那人不再是小助理。 他曾经背叛了我,在西安的时候对岳铭说了我的行踪,让他们有机会抓住我。 除了我和古词,知道我去西安的就只有他,就连他自己也承认做了这事。 但他也解释说:“妹妹被他们抓了,而他们的交换条件就是暴露你的行踪。” 他说:“我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就有机会,但是我一直没有这样做,到西安的时候他们逼的紧,而我以为这里是军事重点他们不敢过来,所以我才对他们说了薄夫人的行踪。” 他也是遭人胁迫,就像曾经的许念。 而许念已经去世了,她的尸体和何深一样,都是被是慕修远一同送她回来的。 我原谅了小助理,因为他也是迫于无奈,但他自己要辞职,他说他对不起薄先生。 他执意如此,薄音也不会挽留。 距离放学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他这里的公寓距离他学校也只有五分钟的路程,这个小公寓听说是何深为他找的。 而且还有那个曾经保护我的男孩我让他来找薄颜,后来我问薄颜这事的时候,他淡淡的说:“已经离开了,各有各的生活。” 岳铭的小男孩们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而我也听说黎塘经常过来看望他。 而他也一直都是冷漠对待。 第163章 .何深还在? 薄颜回家的那一刻打开门看见我,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镇定下来将书包放在沙发上,转身给我接了一杯温水。 我高兴的从他手心里接过来,听见他淡淡的问:“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过来了?” “你忘了?”看他一脸茫然的望着我,我轻声解释道:“今儿是你十岁的生日。” 薄颜这孩子十岁了,比薄瓷大八岁接近九岁,准确来说比薄瓷大了九岁。 “嗯,没注意。” 是没注意还是没上心? 薄颜视线偏转,眸子看着坐在地上自顾玩乐的薄瓷,我笑了笑说:“除了去年新年在薄家那次,你这还是第一次见她,那时候她被太爷抱在怀里,都没有让你抱抱。” “我抱?”薄颜声音有些僵硬。 我起身过去弯腰将孩子抱起来递给他,薄颜愣了愣从我手中接过,而薄瓷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奶声道:“爸爸帅” 帅 这个字古诗诗曾经教过,她想让薄瓷夸她家顾卿何帅,但薄瓷却没学会。 我没想到她今天突然从口里蹦出来。 我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教她道:“乖瓷儿,这不是爸爸,是” 我是打算认薄颜为弟弟的,而且心底也觉得他是我弟弟的角色,但让瓷儿叫一个十岁的男孩为叔叔,听着有点别扭。 我犹豫一会,“是哥哥。” 十岁的孩子,别让瓷儿喊老了。 “爸爸” 她心底只惦记薄音。 薄颜抱着没有纠正她,而我也教不过来,索性去了厨房做了一些简单的饭菜。 刚做好饭菜外面的门铃就响了起来,我过去打开门看见兜着一身正统西装的男人,笑着问:“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你刚说,忘了蛋糕。” 我低头看着他手上拿着的小蛋糕,立马接过来说:“我刚做好饭,吃点再走吧。” 刚刚我的确给他发过一个消息,说忘了买蛋糕,但已经在网上预定了。 没想到他亲自跑过来。 不过他过来的这心思太明显,他一进房间就从薄颜的手中接过孩子。 薄瓷也特乖巧笑道:“爸爸” “乖,我在。” “哥哥帅” 薄瓷太可爱了,对着薄颜说爸爸帅,对着爸爸说哥哥帅,薄音单手稳稳妥妥的搂住她,伸手擦拭她的口水纠正道:“爸爸帅。” 我:“” 薄音和一个小孩子争什么? 薄颜坐在一旁很安静,随即起身去厨房端菜,我跟着他进去说:“虽然你喊我姐,但瓷儿喊你叔叔总觉得怪怪的。” “嗯。” “那就这样说定了,你是她哥哥。” 薄颜没有羁绊,是和何深一样的存在,没有家人甚至也不爱和别人相处。 我总要想办法给他硬扯着一个羁绊,让他懂得做哥哥的责任,让他心底稍感温暖。 “嗯,我知道了。” 薄颜真是很冷清啊,和当初那个为了维护许念而打我的孩子截然不同。 他那时候就懂演戏和伪装,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是许念的孩子还让我心塞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吃过晚饭之后,薄音因为公司有事先离开了,我抱着薄瓷带着薄颜去附近的街道散步,在路上我想起什么道:“今天记性一点都不好,将庆丢在家里都忘了带出来。” “那姐你早点回去。” 我只是觉得气氛太尴尬顺嘴这样一说,没想到他却赶我离开,我颇无语的看他一眼,转身将手中的薄瓷塞在他怀里道:“陪我去逛商场给薄瓷买身衣服。” 今天是他生日,我很想多陪陪他。 许念,何深都在惦记他。 商场的衣服很多,我给薄瓷选了两身,又给薄颜选了一身,他看见直接拒绝道:“你今天带了很多给我,再说” “再说什么?”我阻止他道:“我今天给你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再试一套。” 薄颜试了一套烟色的大衣,他穿上特别的帅气,我满意的付了款带他离开。 回到瑾南的时候,薄音还没有回家,我给薄音发了个短信报了声平安。 我将薄瓷放在一旁的毛毯上,庆坐在原地摇着尾巴眼珠一直打量着她。 薄瓷在地上爬行,我进厨房给她兑了一瓶奶粉,试了试温度出来坐在地上将她抱在怀里,她手很快抓住奶瓶就不放开了。 最近的日子太安稳,让我心底有一丝暴风雨来临前的错觉,一想到这的时候我又觉得自己疑神疑鬼,而薄音也笑话我杞人忧天。 但很久之后发生的事是让人预料不及的,不仅仅是我,就连太爷也受了波折。 我哄着孩子睡下后,给庆喂了晚饭又带它下楼解决生理问题,却碰见一个人。 我愣住,他率先出声喊我,“哟,小美人大半夜的还遛狗?这狗怎么这么熟悉?” “汪。”庆显然认识他。 我惊讶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是庆那条小畜生,算起来有几年没见了,它以前还咬过老子!” 黎塘的越来越好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问。 “我有事找云。” “你怎么不打电话直接跑家里来?” 闻言他淡淡问:“你不欢迎我?” “” 黎塘默了默解释说:“他不接我电话。” 薄音看来是屏蔽了他。 我不想带他回家,说:“薄音不在家里,不过还有半个小时他就下班了。” “你的意思是?” 我笑着说:“我在这里陪你等他。” 他愣住问:“你不带我上楼坐一坐?” “庆要解决生理问题。” 薄音回来的时候庆刚好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我看见它这般懂事笑着拉它上楼。 十五分钟后房门被打开,我自动的过去接过薄音身上脱下的西装问:“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孩子呢?” 薄音明显转移了话题,但是他不愿说我又不好追根究底,我指了指卧室门默然。 薄音迈开步伐随后停顿在门口,他微微偏过头,眸心深沉的看着我,解释说:“有些事现在也不确定,等以后再告诉你。” 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确定的? 我点点头,薄音又重新迈开步伐进了卧室,不过仅两分钟他就从里面出来了。 我疑惑的抬头望着他,薄音笑了笑将一个沉木盒子放在我手心里,“打开看看。” “是什么?”我拿着盒子在手心里掂量。 “你以前放在我这里的东西,我原本想等婚礼的时候再还给你。”薄音坐在我身边,高高大大的个子坐的异常的挺直。 “那为什么现在给我?” 还有他在考虑办婚礼吗?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打开看看。” 我心底紧张,薄音伸手顺了顺我的耳发,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我有些错愕。 是他曾经的丝带,我在巴黎的时候和他闹了矛盾,留在那里的,一同的还有戒指。 他的求婚戒指。 也在这个盒子里。 “怎么现在才给我?”我又问。 薄音伸出修长的手指从盒子里取出丝带,展开又叠起小心的给我系在手腕上。 也取出那枚戒指替我戴上,伸手抚摸道:“一直想办婚礼,但因为所以一直推迟到如今,时光,等瓷儿能走路的时候我再给你一场婚礼好吗?一场早就该给你的婚礼。” 因为何深离去,所以他延迟婚礼。 我点点头,握住他的掌心笑着说:“没事,我们都是持证上岗,婚礼什么的都无所谓。” 薄音不赞同道:“怎么无所谓?薄夫人该拥有的,我的老婆一样都不能少。” 他的薄夫人不是我吗? 我笑了笑:“就你会说话。” “明天我会出差。” 薄音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愣了愣又想起以前,他似知道我的想法,安抚道:“就是普通的出差,公司有分公司在美国。”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不安的拥住他的身体,他也紧紧的抱着我蹭着我。 早晨我醒来的比他早,给他做了早餐又准备了衣服,他洗了澡出来就换上。 现在的日子过的很温馨,我惦着脚吻了吻他薄凉的唇瓣,笑着说:“一路小心。” “嗯,乖乖和女儿在家等我。” “早点回来。”我又说。 “嗯。” 薄音离开我心底一直忐忑,在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如此熟悉的声音,我心底突然惊喜起来,连忙喊道:“何深,何深是你吗?是你吗?求求你再说一句。” “是又如何?”又是相同的话。 我冷静下来,问:“不是你。” “为什么不是他?”突然换了一个陌生的难听沙哑的声音,淡笑着问我。 我看着睡的很熟的薄瓷,说:“何深不在了你是岳铭的人?” “你亲眼见过他的尸首?” 他反问了我一句,我心底也期待这是真的,但我清楚的明白,何深已经不在了! 薄音也说何深已经不在了! “你要做什么?”我冷静的问。 他笑道:“你想见他吗?” “他真的还在?你要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信不信不重要。” 我问:“你要什么?” “三千万!” 这是岳铭的残余,只是为了财。 但是我哪里有三千万? 我不会傻到在不确定何深是否活着的情况下就交出三千万! 第164章 .他真的还在 事隔一年,居然有人拿着何深来说事,想利用何深敲诈三千万! 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我都会凑齐三千万,再确定何深的生死。 如若他活着,我愿意用三千万来换,如若对方只是利用我对何深的这种关系,我绝对不放过他,我特别讨厌这种给了希望又给失望的人,这种大起大落是我承担不起的!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立马给薄音打了电话,但是那边一直显示无法接通。 我握紧手机忐忑不安,又立马给古词和裴尚溪打了电话,我说了缘由但他们又立即拿不出太多的钱,到最后还是差一千万。 三千万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让他们立刻挪用这么多钱,实在为难。 最后没办法我给古诗诗打了电话,最后一千万是顾庭给我出的。 我心底忽而感到很欣慰,至少关键时刻我的身后都有一群帮衬我的朋友。 三千万凑齐之后,那人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又给我打了一次电话。 他将银行卡数字发给我,让我打入这个账户,我当然没那么傻,不可能因为他的一两句话就直接干脆的将钱送给他。 我将他发给我的账号给了古词,让他找厉害的黑客帮我潜入这账户信息。 即便是钱打过去,也会吐出来。 但是一切以何深的安全为先。 而且现在首先要确定的就是何深的安全,毕竟一句话不能断定他是否真的还在。 我要求亲自见何深一面,但对方却忽而笑起来,嘶哑的声音道:“你没资格谈条件。” “是吗?在我不知道他安全与否的情况下,我是不会给你打这钱的。我钟时光也没有那么傻,万一你只是想敲诈我呢?” “嗯。”他说:“你想知道,我成全你。” 他说的这般肯定,当时我都相信了,但是看到他发来的视频我后来没再联系他。 视频里的男人高高大大的,而且也有一张和何深差不多的面容,眼睛也深邃幽远的不行,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何深。 我是学雕刻的,对人的观察说不上极致,但是能准确分析那个人的身体特点。 何深的个子比视频里的那个男人要高两厘米,而且何深的背挺直,没有微驼。 更何况何深的脖子上因为长期受岳铭的虐待留的有伤口,而视频里的那个男人干干净净,只是皮肤比何深的虐黑一点。 就在我断定这是一件无谓的欺诈的时候,我接到了慕修远的电话,他嗓音淡淡的,说“时光,我给你一个机会,来浙江找我。” 我冷静问:“你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地上玩乐的薄瓷疑惑问:“什么机会?” “时光,何深还在。” 所有的谜团使来,但是我又有一瞬间的清晰,慕修远他怎么现在会说何深还在? 而就在之前,有人利用他威胁我。 “慕修远,你在骗我?” 我没法去相信他这个话。 慕修远似知道我的反应,笑了笑:“小时光,我给你一个见他的机会,而你这辈子可能也就这么一次机会了。” “慕修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突然脾气暴躁喊出声,地上的薄瓷吓了一跳立马哭出声,我连忙蹲下身子将她抱起来放在摇篮里让庆推着,随后我转身去了书房。 “慕修远,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他人说的话我不会立即相信,但是慕修远说何深还活着,这话我信。 “执行安乐死。” 我默了默立即挂断电话,随后换了一套衣服抱着薄瓷带着庆去了古家。 我让古词帮我照顾两天,他愣了愣,疑惑问:“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聪明的古词肯定猜出一些什么,毕竟我昨天才找他借了一大笔钱! 我点点头,说:“我要去见一位朋友。” 古词见我也不太愿意说,所以也没有强迫我,而是从我手中接过孩子,薄瓷不愿从我怀中离开立马哭闹起来,古词温和的语气哄着薄瓷说:“乖瓷儿,温言哥哥在家里陪你玩,而且还有温野妹妹也会陪你。” 谈温言经常抱她,薄瓷听到熟悉的温言两个字立马不哭闹起来,我摸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说:“妈妈后天就会回来。”我舍不得孩子,回身看了好几眼才离开。 慕修远要求我去浙江,这里距离那边说不上远但是也说不上近。 我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 在没有上飞机之前我给薄音打过电话,但是他一直都在忙音的状态。 这对于薄音是很少见的。 除非是有什么急事。 但是又有什么急事呢? 以至于他不接我的电话? 他不是说是这次普通出差吗? 我想不通这个问题,索性也没有多做纠结,上飞机后就因为疲惫直接睡了过去。 刚到浙江打开手机的时候,我接到薄音发来的两条短信,他问:“有什么事吗?” 这是其中的一条,后面又接着道:“我在美国这边开会议,熬夜了几晚上,也没有顾的上手机,现在才看到你的电话。” 熬夜了几个晚上? 那他现在的精力应该是极限,我不想打扰他,但心底又觉得隐隐的不安全,索性打开自己的gps,给陆辰铭定位。 有什么紧急的事他会通知薄音。 不怪我这么小心,毕竟慕修远的电话就打在那个人的前面,而且我永远都记得他曾经是岳铭的人,有的事不得不防。 我将定位发过去,陆辰铭特疑惑问我做什么,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他特义气道:“反正我这几天休假,嫂子我过来陪你。” 我一直说不用,但是陆辰铭执拗到底。 无奈的将手机放在兜里,裹紧身上的白色羽绒服就出了机场,在机场门外我看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慕修远。 他对我笑了笑:“等你很久了。” “嗯,他呢?” 他知道我问的是何深。 “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哪里?” “我带你过去。” 坐在车上的时候慕修远对我说,他也是最近才发现他的父亲私下还留着何深的,曾经的那个只是何深的替身。 这话里有很多疑惑。 慕修远的父亲还在?他还和岳铭的勾结?还有如果是替身难道他不知道? 似知道我心中的疑惑,慕修远好心的解释道:“即使岳铭不存在了,即使我父亲再坏,但他始终是我的父亲,我有责任赡养他。” 这些可以理解,但是薄音还会留着慕修远的父亲?他不是岳铭的领头人吗? 我有这些疑惑,但是我没有问出来,而是换个话题问:“何深他现在怎么样?” 慕修远默了默说:“我曾经说过,四肢皆断,他现在只是一副躯体,而且按照他的意愿,过几天就会实行安乐死。” 我震惊,何深四肢皆断,但是他还活在这个世上,用着另一种孤独的状态。 他的心此刻肯定很冷。 他肯定很悲伤,很愤恨。 我心中心疼他,此刻只想见到他。 还有什么安乐死?我不许,我会照顾他,薄瓷长大后也会照顾他,我不许他死。 一路上我再也没有说过话,慕修远也沉默不语的望着窗外,直到要下车的时候,他才出声提醒我道:“别劝慰他什么。” 我错愕问:“你什么意思?” “他的任何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所以不用站在劝慰者的角度安慰他,这会让他心底更难受,时光……你要尊重他的决定。” 他的什么决定?比如安乐死吗? 我不赞同这样,但是慕修远好像说的又没有什么错,何深的任何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成熟到令人发指,也对自己狠心到令人发指,他如今这样……心里恐怕已经对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的留恋。 所以我该拿什么来劝他? 我难过的跟在慕修远身后,要进门的时候我还是努力的保持着微笑。 何深躺着一张白色的大床上,皮肤特别的白皙,唇瓣却特别的猩红。 他在睡觉,似精神不济。 他的身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了一截锁骨,我猜想下来空荡荡的样子就忍不住红眼。 我难过,我为他感到难过。 也为他感到委屈。 慕修远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我过去轻轻的坐在他的身边,打量着他。 一年没见,他还是如初。 我伸手……想起什么般又顿住。 我刚刚居然想像以前一般,伸手握握他的手,这样自己就会感到温暖和安心。 可是……我收回手等他醒来。 何深睡的很沉,我碰他的额头他也没有反应,这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会醒。 他的灵敏度都降低了,身体对外界的感知也没了,我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我身子已经坐麻,但是我很欣喜。 我等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立马喊了一句:“何深哥哥,我来看你了。” 何深的睫毛微微一颤,视线有些无光,嗓音淡淡却温和的问:“你怎么来了?” “慕修远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 何深良久不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突然明白,他在生气,生我的气。 以前惹他不高兴的时候,他就会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等待我主动认错。 可是这次我又什么错? 第165章 .突变 明亮的白炽灯落在他英俊的轮廓上,何深的神情淡漠如水,亦沉默不语,身体上紧紧盖着的被子遮住了他所有的自尊。 我明白,他不愿意我过来也不愿意我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但是我非来不可,我要确定他活着,确定他安好。 但这样怎么能算是安好? 何深不理会我,但我不泄气,我主动找着话题,笑着道:“瓷儿一岁了,还有你曾经给她买的礼物我送给她了,她很喜欢笑的很开心,而且她见过你的照片。” 一岁左右的孩子能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不,但我曾经将何深提前送给她的礼物拿出来的时候,她至少笑的很开心。 一块手表一条丝巾。 丝巾上绣着的瓷花,是他的信仰。 何深依旧沉默,神情略有些疲惫,似有些疲惫的面对我,我忽而有些不知所措,轻声道:“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 “时光,你不该来这里。” 何深叹息一声,嗓音略沙哑,我愣了愣,随即笑着问:“你在这里,为什么不该来?” 何深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在他身边陪他,等他睡下后我才离开这个房间。 在旋转楼梯口时,我视线之处瞧见慕修远坐在客厅下面的,穿了一身烟色的丝袍睡衣,手指尖端着一杯红酒。 忽而之间,我觉得他很神秘。 与记忆里那个青春时候遇见的男人大不相同,楼下的那个人曾经是岳铭之人。 曾经杀了很多军人。 我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下楼坐在他对面,他脸上带着笑意,目光沉沉的望着我,语调冷清的问我道:“感觉怎么样?” 我笑着问:“什么怎么样?” 不知为何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很瘆人,此刻的他好像打破了什么面具。 “见到他这样,心里难受吗?” 闻言我冷着脸道:“你为何明知故问?” 慕修远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红酒杯,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只是一瞬他便迈开步伐去了落地窗边,看向外面的夜景。 我随着他的动作望过去,外面的树木摇曳,天空之中忽而响起了惊雷。 今晚难不成要下雨吗? 我起身过去,站在他身边,心里明亮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还在的?” 慕修远偏头望着我,说:“一年前吧。” “那” “那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你?”慕修远顿了顿,向我走了一步道:“想问这个吗?” 他的神情很冷漠,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连忙取出手机到另一边接起来,轻声的应了一句。 是古词打来的,他说:“敲诈你三千万的那个人,他的账户地址差出来了。” 我握着手机问:“是哪里开的账号?” “浙江。” 我僵住身体,似感觉异样缓缓的转身,看见慕修远阴沉着一张脸,忽的笑了声。 周围无边无际,渗入骨血的冷,我牙齿忍不住的发着抖,上下磕碜。 我梦见周围都是狼匹,它们眼睛发着绿色的幽光望着我,好似特别饥饿。 等待下一刻扑上来嘶咬我。 我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里阴沉沉的,像牢房一般,温度冷到极致,就像有人故意开了空调。 我记得刚我接到电话,随后听见古词说浙江,随即转身看见慕修远,最后昏迷。 就像失了记忆一般,我不记得怎么昏迷的,但是我不傻,肯定是慕修远搞得鬼! 我之前的忐忑没错,何深也说的没错,慕修远不是一个特别值得相信的人。 我看了眼周围阴森的如同监狱般的牢房,心底未曾有半分恐惧的起身。 只是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身体更加的冰冷刺骨,我咬牙走了两步,听见铁链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我回头看见长长的铁链一愣,慕修远居然将我的双脚给锁了起来! 他究竟要做什么?! 自从遇见薄音后遇见的大风大浪也不小,我从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从容,都是那个身为丈夫的人教给我的,影响我的。 所以现在无论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害怕,我都会镇定从容,所以现在我只需要抱紧自己的身体取暖,等着慕修远过来! 他不会让我死的,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机的让我过来,不出意外他等会就会过来。 过来见我的狼狈。 我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醒来的半个小时过去,我盯着前面放着的好几只大铁箱有些发朦。 我身体冷的厉害,而且这里能见度特别低,就外面的走廊上有一盏灯透过小小的窗户漏了进来,给我一丁点的温暖。 仅仅是一天未到我就受不住,那么曾经的何深被囚禁了两年又是怎么过的? 肯定比我现在的条件还差! 就在我胡思乱想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慕修远终究来了,他穿着一身西装,推着一个人过来的,一个熟睡的人。 我看见他健全的四肢,错愕的神情道:“何深他没有没有事对不对?” “有我在,他怎么会有事?”慕修远拍了拍手,房间里的灯光亮了起来,他蹲下身将何深盖在膝盖上的毛毯理了理,似乎觉得不满意紧紧的皱着眉头,又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盖在身上,行为异常的小心翼翼。 我惊讶的不行,慕修远抬眼就看见我这幅模样,他笑了笑:“我发过誓,我只要活在这世界上一天,他也要好好的活着。” “你” 慕修远阻止我的话,笑着说:“小时光,他在岳铭两年,那两年的时间都是我陪着他的,我看见他的坚韧,也看见他的隐忍,更为他感到心疼,可偏偏你不珍惜。”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对何深有异样的感情?难不成慕修远他喜欢何深? 不可能,慕修远我即使不了解也知道他喜欢的不是男人,那么他对何深的这种执念是什么?执念到总是在我面前提起。 我绕过他的话,提出自己想问的问题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说他的四肢” “只是想让你难受难受,谁让你不珍惜的?还有他四肢虽然还在,但是已经废了,我说过的岳铭不会轻易放过叛徒。” “你还是岳铭的人?”我问。 我佩服自己的冷静,竟然还能清晰的问他这些问题,甚至都不怕他。 “是又如何?”慕修远笑的特别阴沉,他向我走了两步,淡淡问:“想知道岳铭会怎么惩罚叛徒吗?会怎么对待敌人吗?” 即使他一直都是岳铭的人,为什么当初又要迫不及待的逃脱岳铭? 或者他在计划着什么?! 还有他们会怎么惩罚叛徒? 我似想起什么一般猛的看向慕修远漆烟的双眸,向后退了一步镇定道:“我不是你的敌人,慕修远我从未将你视为敌人。” “我没说你是。”慕修远见我解释,心情貌似好了许多,他道:“你乖点,我就不会伤害你,也会将这房间里的冰块撤走,更会给你被褥,给你饭菜,给你衣穿。” 这里有大量的冰块?我立马打量了下四周,难不成是在几个铁箱里? 我脱口而出道:“你想囚禁我?” “我想将你养在我和何深哦,薛青的身边,让他每天都能见到你。” “为什么?” 他说的太简单,就好像随随便便养一条宠物,他似知道我问的什么意思,笑了笑明媚道:“薛青喜欢你,而我不想让他失望。” 他囚禁我何深才会失望。 还有何深他不能再待在这里, 我现在只能期待阮辰铭能够发现我失去联系,能够历史的通知薄音。 还好先前我也留了一手。 何深还在昏睡,而慕修远吩咐人撤走冰块,也吩咐人给我搭了一张床。 但他却没有取走我脚上的铁链。 慕修远坐在刚搭好的床上,吩咐人将何深平放上去,淡漠说:“今晚你陪他。” 如若他不囚禁我,我也会陪何深,根本就不需要旁人来提醒我! 我冷笑了一声,慕修远也不再逗留,而是转身迈开大步伐离开。 后来很久的时候,我才知道慕修远对何深好,只是因为他们曾经遇见过,那时候何深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用命救过他。 就像曾经的何深救我一般。 我对何深什么感情,他就对何深什么感情,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 等慕修远离开,我才欢喜的看着何深,他身体健全,他生命尚存希望。 他不会安乐死,我认识的何深一直都很坚强,或许这是慕修远曾骗我的。 就是为了骗我过来,骗我难受! 他见不得我的好,即使他曾经那么一瞬间爱过我,即使他是我曾经的学长。 即使他曾经耐心的一道一道的给我讲数学题,我们都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友谊。 他对我,现在就是一养宠物的心情。 养在身边换他们欢心的! 但我钟时光会情愿当一条宠物?慕修远太不了解我了,我不会屈服于现状,我会想办法离开他,更要带着何深离开。 我伸手握住何深的手,念叨道:“何深哥哥,你会没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等你好起来我就将瓷儿养在你身边,这样你就不会感到孤单,这样你就会快乐。” 这样他就对这世界还有希望。 “时光,你比以前唠叨了。” 第166章 .慕修远的算盘 这间类似牢房的房间灯光较暗,但我明显的看见何深的唇角微微上扬,这是自从见面后他给的第一个略微的笑容。 我心情也忽而明媚起来,伸手理了理被子将手放在他的手腕之上握住,温热的气息从手心处的皮肤传到心底。 我笑了笑,像个傻子道:“真好。” 何深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真好是他活着真好,即使现在手脚还都不能动,我相信总有一天日子都会好起来的。 我抬头看了眼外面守着我们的人,我又收回视线看了眼何深身上较薄的被子,眉头微微皱起,刚刚房间里的冷气还在。 问外面守门的人要了一床被褥,也好在他们没有为难我,直接给了我们。 我将棉被盖在何深的身上,他眸心温和的打量着我,忽而问:“瓷儿会走路了吗?” 我笑着说:“瓷儿会爬也会踉踉跄跄的走一两步,而且她长的特别的乖萌,会说几个简单的字,不过她有个不好的习惯。” 我将薄瓷的事尽可能的告诉他,毕竟这个孩子在我肚子里的时候他就照顾了许久,而且名字也是他亲自取的,再加上这个孩子是我的孩子,在他心底的意义肯定不同。 他心底由衷的喜欢薄瓷。 “什么坏习惯?”何深好奇的问,声音都忍不住的上扬了一个调,似乎很愉悦。 “她喜欢颜值高的帅哥。”我叹息一口气,忧愁道:“她平时就喜欢让薄音抱,而且到现在她只会吐一些简单的音调,但是她上次竟然神奇的赖在薄颜的怀里,夸他帅。” 何深闻言忍不住的笑出声,似想起什么般,眼睛转了转说:“我记得你看见颜值逆天的也会走不动路,她这是遗传你。” 这话实在是冤枉我,只是我对颜值逆天的感到惊艳,内心活动丰富而已! 内心活动一丰富人就容易懵在原地,曾经我第一次见何深的时候就感到惊艳。 他和薄音一样,是一个让人惊艳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硬朗的英俊! 我想起曾经种种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心底也忽的放松起来,忘记了我和他正处的环境,也没有再问关于岳铭的事。 今晚,只适合叙旧。 亦,只适合开怀大笑。 今夜的心情是这一年半以来最放松,愉悦,心满的一次,因为我所有在乎的人都还好好的,我曾经的期盼都成了真。 同何深聊了许多,趁着他有精神的时候我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的事,也讲了关于薄颜的,我说薄颜很听话,也不需要人操心。 薄颜的确很听话,从不惹麻烦,隐忍的吃闷亏,甚至似在等待厚积薄发。 现在的环境对于他来说,不是他所期待但又是他必须经历的,他心底特别的明白这一点,所以过的也是毫不在意。 薄音说等他十六岁给他换个环境,他的真性情和所有的价值都会被开发。 而那个环境我知道,就是部队。 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居然在二十七岁之后拐走了我的薄瓷,甚至那时候的薄瓷还未成年,面临十八也还差一两个月。 我谈起薄颜的时候,何深也多说了几句道:“他是一把利剑,是收起刀刃的利剑。” 我配合的嗯了一声,又讲了许多有趣的事,直到他不知不觉中闭上了双眸。 等他闭上眼睛之后,我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眼外面的天,很明亮但下着厚重的雨水。 我又坐回床边低头看着腕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阮辰铭过来了吗? 他联系不上我,肯定知道我遇了危险。 那么一天过去,薄音肯定也知道了!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何深带回去,给他请最好的医生住最好的医院,一定要治好他的伤,让他像个正常人一般。 即便慕修远说他的身体已经被折磨的废了,我也不相信毫无办法。 时间又过了半天,我偏头看着何深,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是疲惫所致。 即使没做什么,他都会很疲惫。 慕修远离开了半天都没有回来,而我这个时候的肚子却饿了起来。 从下飞机到现在我已经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甚至连口水也没有喝上,不知道是外面的人忘了还是怎么的我忍了许久实在忍不住的起身,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很厚重! 我过去站在门边,问:“有饭吗?” “现在还是下午哪来的厨师给你做饭?你等到晚上十点应该就有人给你送过来。” 昨天我来的时候这是一栋别墅,别墅里几十个人怎么会没有厨师做饭? 我猛的想起昏迷的时候是昨天晚上,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也就是其中有接近20个小时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许我和何深现在处的地方不是那栋别墅,或许我们早就被转移了。 也或许这里已经不是浙江了! 但我又疑惑一点,曾经敲诈我三千万同样账户是属于浙江的人是谁? 岳铭的人还有谁在浙江?慕修远在岳铭之中现在扮演着什么角色? 忽而之间,我觉得自己的头脑异常的清晰,但是又不确定,只能等待。 等待他们主动上门。 没有东西我只能问守门的人要了一瓶水,我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更加的饿。 但如守门的人所言,到晚上的十点的时候他们送了晚餐过来,很丰盛的一顿。 而他们送晚餐来的时间正好是何深醒来的那几分钟,算的几乎很准。 我藏不住疑惑将心头想的这事告诉何深,他笑了笑任由我扶着他坐起来靠在墙上嗓音淡淡的解释说:“我习惯在这时候醒,他们应该研究出规律了,第二顿饭应该是明中午。” 何深的身子有些倾斜,我塞了一个枕头在他后面扶正他的身子问:“你嗜睡吗?” 昨晚他大概就是在这时候醒来的 “嗯,最近都嗜睡。” 何深的解释很清淡,我知道他有意不想多说,所以自己也没有更加深入的探窥。 晚餐以后有人扶着他坐在轮椅上推着他离开,听说是给他洗澡换衣服。 而我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还好并没有什么异味,但再多待两天就不能保证了,不过慕修远说要给我衣穿! 他这条怎么不遵守?白穿的衣服不穿难道我傻?我会斗气不去穿敌人的衣服? 不不不,我从不和自己较劲。 所以在想到这的时候,我立马给守门的人重复了慕修远昨晚说的话,他们惊讶的望着我,随即低声道:“喝了吃了还要穿的,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你去给她拿衣服!” 他们拿来了一套运动服和一件白色的毛衣,款式是男士的,我问他们原因,他们解释说这里只有男人的衣服。 我嫌弃问:“这谁穿过?” “薛先生的,还是新的,这是他刚刚吩咐人给你送过来的,让你放心穿!” 何深的?我哦了一声高兴的藏在被窝里,窸窸窣窣废了半天的劲换上。 何深回来后,目光微亮,他悄悄告诉我说:“刚阮辰铭给你打过电话,我接了。” 我惊讶问:“我的手机在你这里?” 他摇摇头,“刚刚在客厅里,可能是被慕修远随意放着的,我给你带了过来。” “他们会让我拿手机吗?”我问。 “慕修远并没有说过不让你拿。” “但他不怕我们” “不会,这里暂时没有人会找到。”何深偏头望了眼窗外说:“这里是距离我们之前的地方很远的一个小山村,而这里的网络都是屏蔽的,我和你都不知道这里的地址。” 我特疑惑问:“那他们不怕薄音他们根据手机通话记录就能定位吗?” “既然慕修远留下肯定就有他的理由,或许他也在等他们吧。” 何深默了默,猜测说:“岳铭现在是残存之血,他只有跟云谈判才能生存。” “那为什么慕修远之前要帮我们?” 为什么之前慕修远会背叛岳铭不惜它的利益为代价,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们? 这个问题我从今儿中午就开始疑惑。 何深给了我答案,他说慕修远在岳铭一直没有实权,他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拉他的父亲下位,自己上位。 但是他没有想到根深蒂固的岳铭这次受的打击如此之大,大到他无力挽回,所以他可能会利用我同薄音谈判。 何深说他可能需要休战。 或许要退出国内。 慕修远也是好的心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算计,就连刚开始接触我就在算计后面的事,以至于每步都在他的计算里。 那么这次还会如他所愿吗? 似想起什么,我连忙问:“阮辰铭打电话过来说了什么?你告诉他我的境遇了吗?” “这些事不用告诉他。”何深说:“他是庆最优秀的一员,有些事他都可以判断。” 阮辰铭还进过庆? 想到这我就问了出来。 何深说:“进过,但主动退了。” 阮辰铭他说庆不是人干的,所以不参加! “哦。”我又问:“他打电话怎么说?” “云正从美国赶回来,需要时间。” 第167章 .继续离开 薄音从美国赶回来至少要一天的时间,从美国到浙江又要一段时间,如若他找到我和何深也是要明天了,而且他还会对上慕修远! 从何深的话中,可以了解到慕修远的心思,岳铭现在疲惫之中,他们只求薄音别赶尽杀绝! 但他们错了,薄音已经退伍,如今已经不是部队上的,有些事他说了不做主。 而且我了解他的性子,给他说了他也不会答应,原则性的问题他很少答应,再说这件事关系重大,不再是简简单单的饶过谁。 放过岳铭,等他们壮大,怎么可能? 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何深温和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很晚了,还不休息吗?” 现在时间的确很晚了,但只有一张床,我不想显得矫情,笑了笑说:“好。” 何深睡在床中间的位置,我伸手勾住他的肩膀,使劲将他往里面移了移,他始终笑着,笑的有些尴尬似乎有些不自然。 他害怕我这样的碰触,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立马撤开手,不自然的上床躺在他身边。 我知道,他自己自尊隐隐作祟。 他害怕这样无用的自己。 我轻轻的躺在他的身侧,望着窗外唯一露出的一点光芒,我有些哑然,不知该怎么办。 该怎么去安抚他。 我心底为他感到心疼,我知道他此刻心底也不好受,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安慰他。 何深就躺在我的身侧,他的呼吸渐渐加重,当确定他睡下之后我才转身去看他。 他的脸颊有些苍白,比以前更加的白皙,我默了默,终究闭上了双眼。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时间,还是守门的人告诉我的,我算着时间,已经被囚禁在这里两天了,薄音应该快赶来了。 在我焦急的时候,何深还没有醒,到中午的时候依旧是这样,我心底一慌连忙伸手探着他的额头,说不上烫但有发烧的迹象。 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很差,仅仅是在地牢里睡了一夜便这样,我有些难过的替他理了理被子,又让守门的人去请了医生过来。 医生过来后,检查了一下又给他打了点滴,但却又脱掉他的衣服,那一瞬间我有些懵。 但是看见他身上的伤口,我有些惊讶的伸手捂住嘴,似不敢置信,也不愿相信。 岳铭的人怎么可以这样?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伤口,甚至小的伤口没有处理,但是大的还是被纱布包扎起来的。 而且伤口之上的结疤之处还有新的伤口。 慕修远说他在的一天会让何深活着,可是他没有说会好好的保护他,如今岳铭已经是慕修远做主,可是他还是在依旧岳铭的规矩处罚叛徒。 何深是叛徒,那慕修远是什么? 他从一开始就在打岳铭的主意,他现在却反过来惩罚何深,他又算什么? 等医生离开之后,我坐在何深的身边看着他重新包扎的伤口,有些移不开眼睛。 他无论多么委屈的事,他都不会告诉别人。 我叹息了一口气,伸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虽然发烧但是温度不灼人,希望赶快退下去。 我坐在房间里有些烦闷,等到下午的时候我接到薄音的电话,他的号码跳动的厉害。 我呼吸一窒,目光有些忐忑的看向守门的人,他们正在外面讨论一些有趣的事。 我走到角落里坐下,接了电话捂住手机特别小声的问道:“大叔,你现在在哪里?” 他平静的声音道:“在接你的路上。” 薄音的声音很淡,但是听起来很安心。 “我被慕修远关着的,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何深说在很遥远的一个小山村,而且大叔你为什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其实我拿了手机就能给薄音打电话,但是昨晚到今天我都只关心何深,关心岳铭的事,所以就忘了自己有手机一事,直到他打电话过来。 但说到底我是不怕的,正因为不怕所有就没有当一回事,所以就没有特别的着急。 薄音如若知道我这想法肯定会教训我! “之前打你的电话都是关机的,不久前与阮辰铭相遇才知道你的电话能接通。” 所以现在才给我打过来吗? 我笑了笑说:“没事,这里很安全。” “你心还真大。”薄音无奈的笑了笑。 其实我心底始终坚信慕修远不会杀我,既然不会杀我,我就有恃无恐的待在这里。 只是待在这里,很想孩子和薄音。 还有我也要带何深回京城。 带他脱离岳铭的控制。 我将何深给我分析的话讲给薄音,他顿了顿说:“这事我知道了,你别操心,等着我过来。” “需要多久?”我问。 “乖,三个小时,今夜之前。”薄音顿了一下,笑着道:“等我来接你一起回家接孩子。” “好,大叔小心。” “嗯。” 挂了电话以后我高兴的抬头,刚巧遇见何深的视线,我见他醒来连忙跑到他床边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说:“真好,烧退了。” “时光,云还有多久过来?” “今夜之前。”我笑着道。 “嗯,还有几个小时你就可以回家了。” “还有你。”我笑了笑说:“你也要和我回家。” 何深听了我的话,沉默不语,只是过了很久才淡淡的语气问:“我还回的去吗?” “回的去。”我看着他的目光坚定道:“你要跟着我回家,还要去看望薄瓷,还有薄颜也一直在等你回去,大家都在等着你。” 何深笑了笑,没有接我的话。 我知道他是不信,但是我发誓我会带他离开这里,即使我不能离开也要带他离开。 他受的苦够多了,不能再让他承担什么! 何深没有精力再同我说话,他闭着眼睛又睡下,我坐在他的身边也没有打扰他。 一个小时后,我没想到慕修远过来了,他终于换下正统的西装穿了一身风衣,神情凌厉的站在门口,似乎心情不好,我知道现在不能招惹他。 “薛青醒过吗?” 何深醒没有醒过他最清楚,但我还是规矩的点头道:“醒过,昨天两次,今天一次。” 慕修远哦了一声,又道:“你男人来了。” “哦。”这次换我哦了一声。 我大概猜到薄音来了。 “他和另一个男人。”慕修远痴笑了一声,讽刺说:“没想到他这么看不起我,竟然只带一个人来这里,难道他以为能带走你?” 一个人?那就只有阮辰铭。 不过慕修远问我这些问题我也给不了答案,似明白什么一般我笑着问:“他在外面?” 慕修远坦诚道:“客厅里喝茶,想要见你。” “你不会带我过去。”我肯定道。 “小时光很聪明。” 我淡淡笑着道:“薄音退伍了。” 薄音退伍了,已经没有能力说话了。 “我知道,这些事不用你提醒。” 慕修远知道我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听到我说这些的时候脸色不大好,又好像是之前在薄音那边吃了闷亏,所以才过来怼我几句。 而我也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慕修远竟然要转移我和何深离开,去云南。 我连目前我所在的地方都不知道,他居然又要将我们送走,走上车的时候我才隐隐的着急,我想给薄音打电话发短信也没法。 慕修远刚刚收走了我的手机。 他想给的时候就给,不想给的时候就收回。 而到了车上的时候何深也醒了,他对目前的情况没有惊异,而是镇定道:“别怕。” “我不怕,我只是怕薄音他们危险。” 怕他们找不到我们。 “会没事的,昨晚阮辰铭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说过,让我们安心等待,他们会有办法的。” “突然去云南,他们能找到我们吗?”我问。 “如若是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是时光,你要相信再大的事从来都不会难倒云。” 何深对薄音极其信任。 我点了点头一点也不紧张了。 我好奇问:“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说了附近的地形,他们能分析出来,而且又在下雨,他们能更准确的判断。” 我靠,他们要不要这么聪明? 仅仅是地形,气候,就能分析这么多? 山路不好走,车子颠簸,而何深的身体不好,又几次的时候都紧紧闭着眼睛。 而我的注意力也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不敢从他身上离开,两个小时后车子停下,慕修远从后面赶了上来坐在我的身边。 头发湿漉漉的,目光如炬的望着我。 他望着我许久但就是沉默。 看的人心底发慌,我瞪他一眼收回视线,又紧张的照顾何深,但到底我还是心不甘的问:“现在在岳铭是你在掌控,为什么还这般对何深?” 慕修远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何深也对我摇摇头,说:“别想太多,时光。” 第168章 .他肯放我们走 车子又行驶了半个小时,外面的暴雨越来越大甚至阻挡了司机的视线,好几次车子都不稳的开向了别的地方,这样下去很危险。 慕修远也意识到这一点,让人停下车子在原地等了一会,但暴雨依旧下的欢快。 原本就是冬天,一直待在这里温度低的厉害,慕修远下车从后面车里取了两件大衣扔给我,我连忙给自己穿了一件又给何深穿了一件。 车子停在这里,慕修远神情终于有些着急,坐在车里的时候,他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号码,不由得皱着眉头。 我望着他,观察他的神情,貌似他是不愿意接这个电话的,但又拒绝不了。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通话键,轻轻的喂了一声,冷清问:“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那个丫头在你身边吗?” 这是个嘶哑的声音,貌似很熟悉,我愣了愣在脑海中回忆,灵光一现!! 这个男人敲诈我三千万的那个声音! 简直如出一辙! 他是谁? “嗯,在我身边。”慕修远淡淡道。 我知道他们讨论的对象是我。 “带过来。”他决定道。 “呵呵,”慕修远突然笑了起来,似乎对他这话感到莫名的搞笑,他压抑住自己的笑声,问对方道:“到现在,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听你的?” “你母亲还在我身边。” 这是不轻不重的威胁,慕修远特别不在意,语气淡淡道:“哦,随你,那是你的老婆。” “你知道,我为了岳铭,什么都可以做出来!”他这声音突然愤怒起来,冲着慕修远喊道。 何深忽而偏了偏头,将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有些惊讶的抱住他的脑袋,这是他遇见后第一次依赖我,我收回视线没有再关注慕修远。 慕修远又和对方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车辆无法前行,慕修远的心态越来越烦躁,直接下车去外面撑着伞看向远方。 烟夜里的他很孤寂。 我默了默问:“他真的想要岳铭?甚至不惜代价将自己的亲生父亲从上面拉下来?” “嗯,他从小都是被克制的,所以想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势力,能够支配他的父亲。” 我哦了一声,也觉得慕修远过的不容易,从小到大被自己父亲克制压抑,日子也艰难。 我问:“他会带我们过去吗?” “不会,带我们过去就表示他输了。” “可他的母亲” “顺其自然。” 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而慕修远忽而上车吩咐人继续前行,何深见他这样,终于忍不住的出声说:“慕修远,这样很容易将我们全部搭进去。” “没有时间了。” 慕修远声音淡淡的,听的出来他很焦急。 车子重新发动起来,颠簸的厉害,有一瞬间司机差点开到山坡下面去,慕修远出声吼了他一句,将他赶下车又换了一个人上来。 夜色漆烟,暴雨连天,司机被赶下车的瞬间又有一个司机接上来,但是一瞬间我就认出他。 即便车里昏暗,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薄音,他穿了一身烟色的皮衣,戴着鸭舌帽缓缓的低着头,从后视镜里对我眨了眨眼睛。 慕修远突然望着我,我连忙低着头再也不去看薄音,也怕引起慕修远的怀疑。 车子比之前平稳了不少,慕修远也松了一口气似的靠在椅子上,目光疲惫的闭上眼。 我见他睡下,忍不住出声问何深道:“何深,我们现在安全吗?要去哪里?” 其实这话我问的是薄音。 何深盯着司机的方向没有说话,还是薄音伸出手比了一个回家的手势,我笑了笑说:“何深,无论去哪里我们都会安全的,还会见着瓷儿。” “嗯。”何深笑着道。 慕修远正在这时突然睁开眼睛,偏头目光炯炯的望着我,问:“是谁给你这样的错觉?” “你不会杀我,也不会一直囚禁我。” 慕修远愣了愣,冷笑了一声。 “慕修远学长,你还记得当初我总是找你解答数学题吗?那时候你没有拒绝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心底不讨厌我,甚至喜欢我的接近。” “小时光,你到底想说什么?” “为什么不将这份单纯的心一直保存着呢?你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杀我,为什么还要让我见现在的你?”我想了想,叹息说:“学长,曾经我一直都觉得你好,哪怕我有自己爱的人。” “我带你过来,只是想让你见着现在的薛青,让你心里难受,也怪你不懂珍惜,你明明爱过我却又一直拒绝我,你明明答应过薛青却还是不要他,小时光,你这心从来都是三心二意的。” 车子速度忽而快了起来,慕修远似没有感觉一般,望着发愣的我说:“你惹过我,嫁过严柯,更答应过何深,如今却和薄音在一起。” 我立马看向前面,只能看到薄音的背影,我突然害怕他不高兴,但随即想想这并非是大事。 我笑了笑,解释说:“正常的男女在青春期的时候都会暗恋一个人,那时候我和裴尚溪很熟,只有你是陌生的出现,所以学长,这并不是爱,这是曾经对青春的一种纪念。” “那严柯呢?”慕修远问。 我想让薄音高兴,又想说出最真实的想法,我低头思索一番道:“两家一直是世交,刚接触的时候目的不单纯,但是后来觉得他人不错,可以婚嫁。不过后来他出了那事我也果断离婚,而如今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曾经而已。” “爱过他吗?” 慕修远问的严柯。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解释说:“那时候我还没有成年,我不懂爱,严柯也不懂爱,他爱玩我也爱玩,只是玩在一起玩出了感情,你问我爱不爱他,曾经的我还不懂爱,怎么去爱?” 后来懂爱情的时候,是遇上了薄音。 “那薛青呢?” 他突然提起了何深,我偏头看了眼精神不济的人,又看了眼慕修远,他执念的想要一个答案。 我默了默,问:“为什么要问这么清楚。” “让我甘心,至少让我觉得你并非三心。” 慕修远不爱我,但他也说过一瞬间爱过我,所以他现在想要的答案,应该是想真正的解放。 或者说好确定一件事。 三个男人一台戏,这个车子里有何深,有慕修远,还有我最爱的那个男人。 我不想出言伤害何深,但是也不想让薄音失望,我顿了顿说:“我爱何深,比任何人都要爱他。”车子拐了一个弯又稳当起来。 “但是这种爱和我爱我的丈夫不一样,慕修远,何深对我来说是最亲也是我最不会放弃的亲人,是我这一辈子长大一直照顾我的哥哥,你知道他的,在我很小的时候你就知道他一直陪着我,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要拿这个问题来逼我?” 曾经的那几年,慕修远见过何深,都是在他给我补习的时候何深来接我离开。 那时候,我和何深离开只是聚会。 像固定的时间,他固定的来看我。 慕修远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的望着窗外,车窗外的夜色,漆烟如泼墨,还下着雨。 车子快行驶出山路的时候,慕修远才终于出声道:“你带着薛青离开吧,他的伤会慢慢好的,以后你好好的照顾他,别让他再孤单。” 我震惊的看向慕修远,他的神情很疲惫,用手指按住额头道:“我抢父亲的权力从来未曾想过伤害薛青或者你,时光,我说过我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爱过你,这话从来都不是假的。” “慕修远” “曾经在你一次一次拒绝我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来占有你什么,因为薛青他对你太无私了,以至于让我对你也是这样的心情。” 这让我更加的心疼何深。 他的确从未强迫过我什么,但正因为这样我才有所愧疚,又觉得对不起他。 但爱情就是这样,只关乎两个人的事,我什么都可以给他,唯独除了情人间的爱。 如若他当初早日袒露心思,或许现在和我在一起的就不是薄音了,也不会有过严柯。 毕竟何深这样的男人,很容易让人沉迷,在没有薄音和严柯的情况下,不爱他很难。 不过爱情真的阴差阳错,始终和他分离。 我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慕修远撑着一把伞下车,对着我们说:“从这里回不了京城,因为我父亲守在主路上的,不过司机应该知道路线,我将他留给你们。” 慕修远已经知道司机是薄音了,不然他不会说这样的话,说到底是我低估他了。 车子重新发动起来,我望着伞下的那个男人突然有些心酸,他再也在国内待不下去了。 他也再也振兴不了岳铭。 他斗不过他的父亲,他接下来的时间需要为自己谋生路,需要摆脱岳铭这两个字。 慕修远放弃了壮大岳铭的心,从他放我和何深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 他又是曾经那个学长。 我想,他可能接下来会去救自己的母亲。 然后带着母亲一起离开。 甚至逃亡。 或许有可能会失败。 我特么想的真多!! 只愿他平安! 第169章 .终于回去了 夜雨寄,薄音自慕修远下车之后就猛的发动车子离开,他伸手取下自己头顶的鸭舌帽扔在副驾驶上,语调淡淡道:“我们快安全了。” “真的吗?不会再遇见危险?” 我将何深轻放在我肩膀处,替他拢上大衣,听见薄音变冷的语气说:“太爷亲自派直升机接你,太爷也亲自抱着孩子过来了,你的福气不小。” 太爷亲自过来了吗? 我有些惊讶,也明白薄音对我不满,我没有顾他这点小情绪,反而询问何深,“还好吗?” 何深淡淡嗯了一声也没有再有多余的精神,浅笑一声就闭上眸子修养,而十分钟后我发现他昏迷过去了,我有些着急,连忙推着他身体。 何深没有给我半分反应,我脸色有些苍白,不知所措的喊了一声薄音。 他偏过头望了一眼,又收回目光淡淡道:“他只是暂时昏睡过去,等会到了京城会给他找最好的医生,还有你的手最好松开他的手掌。” 这男人!! 我郁闷的松开何深的手,心底不再紧张,软着身子靠在椅背上,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似想起什么,我又问:“阮辰铭呢?” “在后面的那辆车上。” 薄音没有回答我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如若我知道他以前在我手机里装的有定位系统,我肯定会和他拼命,他居然时刻监督着我!!! 还拿阮辰铭当幌子! 不过当时我也没有想那么多,而是下意识的看向车子后面,果然后面尾随着一辆车,暴雨中两抹暗黄的灯光保护着我们。 我笑了笑,薄音的声音又传来说:“那小子之前还对我说,让你给他介绍个女朋友。” “我这边没有适合他的。”我拒绝道。 我不想当红娘不说,而且身边关系好的一个二个都结婚的结婚,谈恋爱的谈恋爱。 还真分不出来给他一个。 当时我也很佩服自己,在和薄音逃亡的途中还讨论到这些问题,不过薄音见我不愿意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似乎有了交差的借口。 半个小时后,雨小了下来,而且也到了太爷所在的位置,我看见他怀里抱的孩子,我连忙笑着过去从他手中接过来,喊了声太爷。 “乖孙媳妇,没事吧?受惊了没?” 太爷严肃着一张脸,我摇摇头说没事。 他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薄音,立马冷着声音道:“你就是这样照顾你媳妇的?” 薄音微微眯了眯眼睛望着我,好脾气道:“下次我会注意,打断腿也不会让她乱跑。” “你个小兔崽子。” 太爷一脚踢过来,还好薄音闪的快,云淡风轻的去打开车门,将何深从上面带下来。 我等薄音将何深从车上背下来放在直升机上,就立马将薄瓷放在何深的身边。 冬日天气很冷,我接过薄音递过来的一件毛毯给何深盖上,又顺手拍了拍薄瓷的脑袋。 “妈妈” 她伸着小手要我抱,我心忽而很软,弯腰将她从何深身边抱起来放在怀里,轻声哄道:“乖瓷儿,这几天有没有想妈妈啊?” 薄瓷是个听话的姑娘,她小手抱着我的脖子,偏头看着她的父亲,一个劲的傻笑着。 我伸出一只手拉住薄音的手掌,看着医生忙碌着为何深输液,整理伤口,等到雨停了之后,直升机才起飞,起飞之前阮辰铭赶了上来。 他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语气特别不愉快道道:“他大爷的,刚刚遇见一尾随的,处理了些时间不说,还淋湿老子!身上全是水!” 他又伸手拧了拧衣袖,一股水出来,我将身边的毛毯递给他,说:“擦擦吧,别感冒了。” “还是嫂子懂的心疼人。”阮辰铭接过,使劲的擦了擦脸,又脱了外套裸着上身,那一刻我眼睛有些发直,当兵的人身材都这么好吗? 我直勾勾的望着阮辰铭,就连薄瓷也笑呵呵的,奶声奶气的道:“爸爸,帅” 她喊所有人都是爸爸,但是我知道她买夸阮辰铭,薄音从我手中接过孩子,瞪了我一眼。 我没有感觉似的,还是阮辰铭用毛毯裹住自己的身子,抬眼望着我不解问:“嫂子在看什么?” 我:“” 我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 阮辰铭过来坐在何深的身边,望着我特别期待道:“嫂子,老大说过这次救了你回来要让你给我介绍个女朋友,我要求不高,能睡觉就行。” “你说什么?”我错愕问。 阮辰铭不知道我想歪,他目光特别单纯道:“媳妇啊,娶回来暖个被窝知冷暖,多好!” “辰铭今年三十了,是该娶媳妇了。” “还是太爷懂我!” 回到京城的时候天微微亮,何深被送进了手术室进行正规的检查,薄音说他的身体有恢复的希望,只是要花一些时间和精力。 只要有希望就行。 在手术室外等了许久,薄瓷小小的身子窝在薄音的怀里睡的很香甜,看她这样我也满足的笑了笑,心想再养一个孩子其实也挺好的。 我靠在薄音的肩膀上,提议说:“等何深好了,我想将瓷儿每周放在他那边待几天,我想让瓷儿多陪陪他和薄颜,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待几天?” “三天。” “”薄音沉默。 我又提议说:“要不两天?” 他还是没有理会我。 我愣了愣问:“你不会想就一天吧?” “让他们搬到瑾南小区,七天都可以见。” 薄音居然护犊子到这一步。 分分钟都离不开薄瓷。 我郁闷的望了他一眼,他显然心情也不好,微微垂着脑袋一直没有搭理我。 何深从手术室里出来已经快到中午,冯医生从里面出来,笑着说:“这孩子命挺大的,不过要做一次手术取出身体里的子弹。” “他身体里有子弹。” “被埋了几颗。” 我震惊的后退一步,薄音扶住我的身子! 回到瑾南的时候我还有些恍然,他们的手段太过残忍,用最残酷的方法折磨何深。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抹了抹发红的眼睛靠在薄音的身体上,薄瓷正在地上坐着和庆玩。 庆很乐意接近她。 心情不好也只是那么一会,看着薄瓷小小的身子心还是软了起来,愉悦了起来。 薄瓷玩了很久也饿了,但我几天没有喂过她,貌似没有什么奶水,我背对着薄音伸手揉了揉,抱着她给她喂起来,她吃的很香。 等过几个月就渐渐地减少给她吃母乳的次数,她也渐渐地开始学习走路,说话。 她要慢慢的经历成长。 将孩子喂饱之后,我放在地上让她和庆玩乐,刚坐回薄音身边的时候,这男人忽而扣住我的身体,大掌禁锢着我,做着薄瓷刚刚做的事。 和他一周多都没有有过亲密的接触,我脸色有些微红,受不住他的突然攻击。 我喘息着,薄音趁着空隙说话道:“刚刚在直升机上盯着阮辰铭的身体还出神了是吗?” 我忽而明白他的不高兴从何而来,我立马安抚他的小情绪道:“这是下意识反应,我看着你的身体也会出神啊,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觉得我和他一样,还是觉得不如他?” 薄音咬我,让我下意识的弓起身子,双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忍不住求饶道:“我喜欢大叔的身体,大叔你不要逗我好不好。” 他现在学会前戏,学会逗我,学会惩罚我。 薄音拉住我的身体,将我反扣在沙发上,坐在地上的薄瓷以为他欺负我立马哭了出来。 薄音闻言无奈松开我,起身将孩子抱在怀里安抚着她的小情绪,我现在明白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薄瓷就是他必须跪服的高山。 我欢喜的对自己女儿笑了笑,她却哭的撕心裂肺,好像丢了全世界一般,薄音大掌扣住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一个劲的安抚着。 “乖,爸爸在这里。” “爸爸” “我在的。” “爸爸” “在呢。” 这是我听过他们父女最常见的对话之一。 “爸爸不帅。” “” 薄音终于明白她在为我打抱不平,男人无奈的勾了勾唇偏头望着我,一脸的委屈。 将薄瓷哄睡下之后,薄音立马温柔的拉着我回卧室,我却推开他要先去洗澡。 他急不可耐,忍得辛苦。 我摇摇头,坚定道:“脏。” “那你刚在我哄孩子的时候为什么不去?” “我想看你哄孩子!”我说。 这样说的后果是导致我直接被薄音扛起来到了浴室,他伸手抱住我打开喷头! 冷水流了下来,我立马抱住他的腰。 不一会就是热水,薄音伸手为我洗澡。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闹腾了两个小时,薄音因为几日来的疲惫忍不住睡下,我起身去厨房给他做晚饭。 瑾南小区这有阿姨固定的过来打扫和送新鲜的蔬菜,肉类,我挑选了排骨清理好。 想着等会送一份去医院。 用小火熬着汤,随后我去了卧室。 我翻身躺在薄音的身上,伸手摸着他的眼睛,他睡的安稳和安心所以也没有醒。 比起以前,他的警惕性低了很多。 就像是对我的故意放松。 第170章 .可爱的薄瓷 薄音最近这段时间睡眠不足,眼底泛着淡青色,他这一睡就到了晚上的七点钟,我等他醒来之后就将孩子放在他怀里,拿着保温盒去了医院,何深还没有醒,但我遇见了薄颜。 我过去坐在他身边,笑着问:“阿颜,你怎么过来了?明天不上课吗?” “要,等会就离开。” 我哦了一声,将保温盒打开,给薄颜舀了一碗排骨汤,又放了几块排骨递给他。 薄颜摇头,我说:“吃点吧,还有很多。” 他没有再拒绝,伸手端过低头抿了一口,我看着何深憔悴的模样说:“以后他都不会离开了。” “嗯。”薄颜惜字如金。 我将保温盒留给护士,等何深醒来让她给热一热,随后就送薄颜回公寓。 薄颜一路沉默不语,显得很孤僻,也显得这气氛严肃,我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随意找了个话题,关心问:“阿颜,你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 “很好,”薄颜顿了顿,偏头问:“姐姐你呢?” 我知道,他问的是这几天消失后的事。 “这几天的事挺好的,何深也回来了。”我笑着又问他,“你愿不愿意搬到瑾南来住?” “嗯?”他不解。 “与我们,一起在瑾南小区住。” 我又添加一句,“还有何深。” “不必,我现在住的很好。” 薄颜拒绝了我,我便知道薄音说的那句让他们搬到瑾南来这建议说不通。 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送薄颜回家之后就调头回了瑾南,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薄音正双手撑在地上做俯卧撑,而薄瓷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身上,一脸懵逼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庆蹲坐在他们身边,我过去坐在庆的身边,伸手捏了捏薄瓷的脑袋,问:“做了多久了?” “半个小时吧。” 薄音额头上流着运动之后的汗水,而此刻我才发现他是裸着上身的,底下就穿了一条棉质的运动长裤,猛然之间我想起昨日。 昨日阮辰铭脱了衣服,他晚上回来故意提起的那神情,难不成薄音现在是在勾引我? 我正看着薄音身体的时候,坐在他宽厚肩背少喝的薄瓷咿咿呀呀的莫名笑了出来,我看她这呆萌的模样,立马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薄音继续撑着,我将薄颜拒绝搬过来的事告诉他,这男人一副我知道的神情望了我一眼。 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他了解薄颜所以也知道结果,感情他昨天那话是逗我的? 我有些郁闷的伸腿踢了他腰部一脚,薄音趴在地上按住我的脚将我拖了过去。 我连忙求饶道:“孩子在,小心点。” 薄音隔着孩子抱住我,一只手禁锢着我的脖子,缓慢的抚摸上我的脸颊,薄瓷卡在我们中间也不太懂什么,只是喊着爸爸妈妈。 薄音脸颊靠近,薄唇贴在我的唇瓣上,他指间的戒指却搁的我脸颊有些疼,我还没有晃动脸的时候,薄瓷却伸手推开薄音的脸颊。 薄音觉得好奇,又将唇瓣贴上我的唇,薄瓷又伸手推着他,劲不大但让薄音觉得好笑,他立马将女儿从我怀里抱住,亲了亲她的唇。 薄瓷伸手嫌弃的擦了擦,我乐了似有些震惊的道:“薄音,瓷儿原来是个宝啊。” “以前亲她还不会这样。”薄音低头想了想又说:“一岁快三个月,学习能力进步了许多。” “她是跟谁学的?”我问。 不过能跟谁学的呢?这段时间孩子都在古词的手上,但是古诗诗天天都会溜达到古家,除了跟着她学我想不出还能跟着谁学的! “这习惯不好。”薄音将薄瓷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又低头亲了亲,薄瓷又伸小手擦了擦。 甚至一脸无辜的看着薄音。 薄音扯下她的双手禁止她这样的动作,时间一久薄瓷也就放弃了,任由薄音亲她。 薄瓷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眼睛特别大,是属于很乖萌的,能有个薄音这样的丈夫,再有个薄瓷这样的孩子,我这一生已经别无所求。 我笑了笑,从后面抱住薄音光裸的身子,将脑袋靠在他背上,欢喜道:“老公,我爱你。” “嗯。” 薄音将孩子放在盆里,由庆拉着在房间里溜达,他转过身子将我抱进了卧室。 薄音眸心笑了笑说:“再生个孩子。” “儿子还是女儿?” 看着他这幅极具荷尔蒙的身体,我高兴问。 “可以都要吗?” “贪心。” 薄音笑,将我放在床上。 阻止薄音的动作是薄瓷的哭声,他颇为无奈的放开我,去外面将薄瓷抱了进来。 薄瓷哭的撕心裂肺,薄音用大掌抹了抹她的脸,将她的鼻涕眼泪都给擦了下来。 一点也不觉得恶心。 等将孩子哄好之后才放在我怀里去浴室洗手,出来的时候勾着唇说:“将她一个人放在外面,她觉得委屈,等会哄她睡下之后我们再来。” 再来 薄瓷今天精神很足,直闹到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才窝在薄音的怀里睡去,薄音将她抱到附近的小床上,仔细的盖上被子就来我的身边。 这边直接不容我反应就撂倒了我。 我背对着他趴在床上,一脸郁闷! 大半夜的时候,我异常的疲惫,薄音却精神抖擞的洗了一个澡,出来又换了一套床单。 洁癖还在,只是对孩子没这意识。 我满足的窝在他怀里,手指轻轻的在他胸膛上勾画着,提议说:“叔父让我有时间带着孩子去他的城堡玩,听说建了大半了。” 薄音淡淡问:“在哪里?” “挺偏远的,适合修身养性。” “有时间带我和女儿过去。” 薄音如今算一个闲人,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薄音淡淡的声音道:“没个儿子,薄家的事业我始终脱不了手,有个儿子以后还能扔给他。” “哦。”我也想再养个孩子。 我也明白薄音的意思,他的女儿是拿来宠的,绝对不是累死累活的去继承事业。 就像钟家因为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到头来公司股份还是买了出去,从商业场上消失。 薄音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只是又将我抱进怀里,继续温存,实现他的儿子计划。 不过薄音如若养儿子,我觉得应该会很严厉吧,和女儿不同,他对儿子的要求特别高。 至少要学会承担。 承担照顾家庭的责任。 昨晚闹了大半夜,第二天眼皮怎么也睁不开,在我和薄音双双睡着的时候,薄瓷开始哭闹了。 我伸腿蹬了蹬薄音的腰,他识趣的起身去给薄瓷兑奶粉,我看着他抱着孩子又继续翻身睡觉。 再次睡醒之后薄音已经去上班了,我偏头看着睡在我身边的小家伙,心情很愉快。 在床上看了好大一会,直到接道医院的电话,我这才匆匆的起身,抱着薄瓷去了医院。 何深已经醒了,情况都很好,四肢恢复有极大的希望,我将孩子放在他怀里将这件事告诉他,他盯着薄瓷的脸笑了笑点头嗯了一声。 我摸了摸薄瓷的脸,下楼去给何深买一些换洗的衣服,再次回医院的时候看见薄颜。 薄颜虽然只有十岁,但是个子却一点都不矮,他正无措的抱着薄瓷,看见我连忙递给我。 薄瓷不是个安分的主,也喜欢帅气的人,看见薄颜自然要赖在他的怀里。 我将东西放下从薄颜手中接过来,不过刚接过来的时候薄瓷就开始不高兴了。 看着她要哭的模样,我连忙递给薄颜,薄颜下意识的接过去,薄瓷小手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唇,咿咿呀呀的说着:“爸爸亲亲。” 这习惯,是薄音教的。 与我没有关系。 看着薄颜清冷的脸上懵逼,我连忙安抚道:“这孩子是喜欢你,所以才和你亲热。” 薄颜哦了一声,抱着薄瓷有些不自然。 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我望过去,谈温凉带着谈温言和小女儿过来了。 她是来看何深的。 “少将,我来看你。” 何深温和的笑了笑,问:“最近还好吗?” 谈温凉还没有回答的时候,薄瓷就看见谈温言,立马从薄颜的怀里挣扎,奶声奶气道:“言哥哥温言哥哥,抱抱。” 她吐字不清,但还是让人听明白了。 谈温言过去立马从薄颜怀里接过来,熟稔的抱着,而薄颜沉默不语的坐在何深身边。 他这孩子冷清,性格淡漠。 而当时薄颜心底是不爽的,他当时并不是喜欢薄瓷,而是觉得在自己怀里的东西被人轻易的抢走,那种不爽感以及失落感充斥着他。 在病房里待到晚上,我就带着薄瓷去了钟家,爷爷看见我回来很惊讶,连忙从我怀里抱走孩子。 虽然我早就知道自己失宠,但是这么直接我也是特别郁闷,我上楼去画室拿了一些东西。 就又抱着孩子离开。 爷爷依依不舍,我装没看见。 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我明天也会带回来。” 爷爷忽而欢喜笑了,很开朗。 说到底他一个人挺孤独的,爸妈虽然住回了钟家,但是一天到晚都在世界旅行,不着家。 第171章 .结局,完美 我回钟家是拿绘画的东西,近一年为了照顾孩子,也因为自己懒惰,我几乎都没有碰这些,实在对不起自己大学这几年学的专业。 而且……我还暂时休学。 我想等新年过后再回学校。 回到瑾南的时候,薄音刚巧给我打电话过来,他让我给他收拾行李,小助理等会过来取。 小助理……又回来了吗? 而我明白薄音的意思,他今夜要离开京城。 小助理过来的时候,我还在给薄音收拾行李,他伸手敲了敲门蹲下身摸了摸庆的脑袋,轻声喊道:“薄夫人,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有些感怀的点点头,说:“还好。” 似觉得自己冷淡,我又添了一句:“欢迎你回来,下个月我让薄先生给你涨工资。” “谢谢薄夫人。” 真好,他没有客气,还如同以前一般。 他等了一会,我将行李箱递给他问:“薄先生这次出差你会在他身边吗?会离开多久?” “会,大概一周左右。” 我哦了一声,送他离开。 他转身之前,说了声谢谢。 这次薄音的离开只有几天,是处理一些后续的事情,我问他的时候,他抱着薄瓷特别坦诚道:“岳铭现在算彻底清除了,没有后患之忧。” 原来他是解决岳铭残余去了。 我想问他慕修远的事,但想了想还是收住,有些事不需要我去瞎操心。 慕修远他那么精明的人,不会有事的。 日子总算又平静下来,而何深的身体也恢复的极好,三个月的时间就能行走了。 随后又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身上的疤痕很难去除,但是人特别健康。 薄瓷也三岁了,而我目前为止也没有再怀上孩子,薄音有些疑惑但却埋在心底。 我知道他想要儿子,但是我肚子不争气。 薄音等到薄瓷会走路会清晰说话的时候,才想起什么一般给了我一场婚礼。 这婚礼我倒没有在意,因为我日子过的幸福,所以有没有,我都很爱薄音,很爱薄瓷。 “妈妈要嫁给爸爸,我要当你们的花童。”薄瓷穿了一身精致优雅的公主裙,窝在薄音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薄音的脖子,声音软软的对我道:“妈妈……今天我好高兴啊。” 我穿着婚纱,坐在床上拉着她的手问:“能告诉妈妈,瓷儿在高兴什么吗?” 薄瓷笑着说:“爸爸说,今天是你们的婚礼,我可以吃三颗糖,而且还有一颗巧克力。” 这贪吃的孩子。 我笑了笑,外面的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何深和谈温凉,随同的还有薄颜和谈温言。 如今何深和薄颜住在一个小区的,但是不是同一个公寓,两人性子都喜欢安静。 属于互不打扰的那种。 而薄瓷也经常会过去玩,薄音上班或者我去学校的时候,都是何深带着她的。 对于何深,薄瓷喜欢的很,所以见到何深的时候,她立马从薄音的身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过去抱住何深的大腿道:“叔叔,抱抱。” 何深自然应允,蹲下身抱她进怀里,她立马抱住何深的脖子,在耳边说悄悄话。 我想可能离不开糖这个字。 薄音准备的婚礼是一个很简单的西式婚礼,有教堂,有一些关系亲近的朋友。 我看见抱着孩子的古诗诗,古词,还有裴尚溪身边的艾乐,他的孩子也快出生了。 没想到,不过几年时间。 大家都成家立业了。 牧师问薄音愿不愿意娶我,他勾着唇说:“从父亲手中接过她的那一刻,心甘情愿。” 从我父亲手中接过我的那一刻,他早已经心甘情愿,早已经萌动。 这个男人曾经冷漠的不可方物,也像个高贵的神仙似的,不敢让人接触。 如今谁想的到,他成为我的丈夫。 而且我们两个还如此相爱。 我爱薄音,更爱他的孩子。 我的这辈子,心甘情愿的交到他手上,所以当牧师问的时候,我也说,心甘情愿。 倾之爱之。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薄音将我抱回房间,我想起薄瓷还在下面,督促他去抱上来。 闻言,薄音挑了挑眉问:“带她做什么?” “我怕她乱跑,又跑去何深那边。” 我坐在床上,拉了拉婚纱,刚想从床上坐起来,薄音就伸手按住我的胳膊,将我锁在他的怀里,眸心灼灼道:“这样正好,洞房花烛。” “现在还是白天,等会你要接客摆酒宴,你着什么急?”我明白他说的意思,我望了望他身下,的确挺的厉害,我问:“迫不及待?” 薄音冷笑了一声,对我这话表示极其的不赞同,偏过身子去倒了一杯水,我看他没有拦我的意思,我立马起身过去打开门。 刚踏出一步,薄音就将我拉了回去。 薄音将我拉进去关上门压在身下,我的背部立马接触到地上毛绒绒的地毯,我躺在地上望着他深沉的目光,伸手忍不住贴住他的脸。 薄音今儿格外的帅气,即便三十四岁看上去也很年轻,但也不显得稚嫩,是恰到好处的成熟,我摩擦着他的脸,忍不住喊了一声老公。 这一声老公直接点燃了他的激情,他撕开我身上的婚纱,我立马伸腿缠住他,将自己的身子送上去,薄音扣住我的脑袋轻轻念道:“老婆,我爱你。”他的唇一直摩擦我的锁骨。 我抱住他的脑袋,轻轻喘息,久违的激情,这种一点就燃的激情,像第一次被他碰触时候的感觉,像一把火燃烧着我的理智。 让我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房间外面的大厅里,吵闹声还断断续续的传来,我抱住薄音的身体压抑住,生怕有人从外面经过听见,我咬着唇,迎合着他。 一番**之后,我颓废的躺在薄音的怀里,而薄的手掌还抚摸我的身体,他侧身望着我,将我收进怀里道:“好好休息,等会继续。” 我惊讶!偏头问:“还来?等会不回家吗?” “家什么时候都可以回。” 我提醒:“你还要接客。” “父亲他们在下面,不用管他们。” 薄音语落,直接低头封住我的唇,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吸住他的舌尖,反守为攻。 薄音手掌贴住我的后背,我渐渐地翻身趴在他的身上,摸着他的身体,探索他的秘密。 这个男人,真的是,极品! 我不知疲倦的缠绕住他的身体,直到双腿没劲发麻的时候才肯放过他。 但他却不肯放过我。 后来想起来的时候,婚礼这一天只是一种变相的**,我和他在房间里待到了半夜。 直到最后他抱我回瑾南。 而他丝毫不担心孩子,甚至安慰我道:“我拜托谈温凉照看她,所以今天什么也别想。” 什么都不想,然后只伺候他吗? …… 婚礼前的时候我和薄音还在努力,一直想要孩子,婚礼之后他更加注意怀孕的时间。 轮到我安全期的时候就休息,不是的时候就整夜的拉着我做,甚至我们还去医院检查过。 他绝对没有问题,医生也说我没有问题,但是体质却差,怀孕的几率特别小。 薄音听到这个的时候没有气馁,反而更加的充满希望,我后来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和薄音异常的疯狂,一个月的时候半个月都在床上。 甚至每顿饭都亲自给我搭配,让我受宠若惊,看他这么辛苦,我都忍不住提议说,“要不顺其自然,我们就别瞎折腾了。” “你懂什么?时光,瓷儿一个人太孤独,我想等我们老了,离开以后她还有一个完全可以相信和依赖的人,无论对方是妹妹还是弟弟。” 奔着这点,薄音为此奋斗了又两年。 等薄瓷五岁的时候,我才又怀孕,而后来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怀了一对龙凤胎! 听到这个消息,薄音高兴的一晚上都没有睡下,一直拉着我的手念念叨叨! 让我颇为无语。 这个男人,有那么喜悦吗? 但仔细想想他这些年对我的细心呵护,真的是辛苦他了,他一直都在迁就我和孩子。 而且薄瓷也被他养的很好,小小年纪有着超乎寻常的智商,情商也是极为厉害。 撩汉也是一等能手。 比如谈温言,比如顾卿何。 她说,“温言哥哥帅,我晚上要和你睡觉,住在一起,我要每天都让你抱,让你背我。” 看看这些话,如若不是小孩子,我们肯定会想多了,但正因为是孩子,这才觉得神奇。 薄瓷也真是一个看外貌的孩子! 不过她就是不敢和薄颜说话,懂事后她连去何深那边也是极少了,就好像怕什么一般。 薄颜冷清清的,每年回薄家过年也是很少和我们沟通,十四岁的少年已经有一米七。 后来他停止发育是,整体身高一米九三。 个子高而且也显得有力量,身子挺拔。 而他也如太爷的愿望,入了部队。 他进部队的那一年,太爷才肯退休。 说起来,薄颜太像薄音,但又有不同。 他的内心比薄音更加孤寂,坚强。 怀了龙凤胎之后,薄音有扔掉公司的借口,直接给了他父亲,整日陪在我的身边。 其实刚知道怀了男女的时候,我就对薄音说:“你的愿望实现了,有儿子了。” “儿子女儿都一样。” “那你怎么一直念叨要儿子!” “女儿不同,儿子挣钱养家,而女儿只负责美貌如花,她们不该承担责任。” “感情儿子是吃苦的。”我道。 “这么说也不为过,就像我为书儿撑起了一片天,他以后也要为瓷儿他们撑起一片天。” “你还没给他们取名。”我说。 “薄时,薄光。” 薄,时光。 “儿子薄光?” “薄时。” 我认真的看着他说:“女儿会恨你。” “是吗?” …… 第172章 .薄音。 薄音是不认识钟时光的,甚至薛青提起的时候他都没有将那个女人和从小窝在自己怀里的那个女孩联系在一起,只心想是同名同姓。 他那时候也好奇,薛青喜欢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后来看了照片的时候,不过觉得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除了漂亮就没特别之处。 但漂亮就是最大的特别。 甚至他都没有想过,薛青居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等着她长大,也没有想过他每次出任务之后就会固定的消失,然后带回她送的礼物。 薛青对钟时光用情太深,这种情从一开始的陪伴到依赖,再到爱情,薛青喜欢钟时光,大概在她十五岁左右的时候。 薄音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薛青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遗书写了五个字,时光,我爱你。 从他第一次这样写的时候,薄音就知道薛青已经陷进去了,而且他听薛青说,那个叫做钟时光的女孩,貌似心有些大。 大到喜欢慕修远,大到很快又和严柯交往,大到始终看不到薛青的存在。 薛青那时候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从来没有奢求过拥有她,只是想默默地守护她长大。 只是长大之后就不是他的了。 而薄音第一次见钟时光是在自己妹妹的婚礼上,的确是一个异常漂亮的女孩,漂亮到所有男孩都围着她转,都对她献殷勤。 比如薛青,比如严柯,比如裴尚溪。 薄音第一次见钟时光的时候,内心感觉她就是一团到处燃烧的火焰,有她的地方就有热闹和欢笑,就会有一大群人陪在她左右。 不过那时候他只是这个想法,对于钟时光他没有再多了解的兴趣,此后再见就是经年。 而那时候他以为薛青去世,心头自责愧疚的不行,一切源头是他引起的,是太爷为了保护他而舍弃薛青的!那次死里逃生之后,他还对太爷发了一通脾气,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消沉之后,薄音又忽而想起薛青喜欢的女孩,那个名叫钟时光的女孩,那刻他想亲自守护她,陪着她长大,给她最好的生活。 但他也知道,她结婚了。 结婚其实并没有什么,只要他愿意就行,但是那时候他心底犹豫纠结了许久。 薄音承认他有精神洁癖,说不上特别严重,但心底就是别扭,甚至厌恶。 纠结归纠结,最后他还是派舒一一去勾引严柯,这是能让他们最快离婚的手段。 只是没想到这一拖拖了半年。 再次见面的的时候,即使像薄音这样的男人,他都没想到钟时光居然会主动勾引他。 果然这女人心真的大,那时他对她有些厌恶,但她在床上又太热情了,热情到七年没碰过女人的薄音,竟一时之间舍不得。 整整要了她一晚。 七年释放,记忆深刻。 那一夜他都没有睡下,眼睛一直都盯着她漂亮的脸,他甚至还伸手摸了摸,触感好极了! 而且那夜薄音趁着她睡着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她的两腿之间,随后拿出来看的时候一阵失望,结婚的人怎么会是处?是他异想天开! 手上没有血色,薄音眯着眼打量着睡在自己身侧的这个女人,明明还是个小孩子。 听说只有二十二岁,比他小了整整八岁。 就是这个小孩子,在别的男人身下滚过也娇喘过,更甚至对别的男人都这样热情过! 那一刻,薄音脸色瞬间不好,心情低落到第二天早上,甚至出手给了她一个过肩摔! 是的,他承认,他嫉妒了! 没想到那夜之后,即使知道他是谁,她还处处躲着他,甚至一口一个大叔来气他。 他是谁?是经历过生死的少校,怎么会被一个小女孩气住,刚开始听着是会有点不顺耳,但是后面听多了薄音也就习惯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而那时候钟时光是嫌弃他的,甚至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的交道,即使他步步紧逼,钟时光也像一条光滑的鱼,数次从他手中逃脱。 后来也终于想到办法,将她强留在身边一个月,一个月……不长,见面的时间也不多。 但她的身体就像有瘾,让他每次见着都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需要一次又一次的拥抱她,而且她也是不会拒绝的,更会配合。 那一个月薄音不得不承认,他遇到了一个不服管的人,而这个人甚至在你生气的时候会示弱会卖萌更会讨好你,简直让他把持不住。 而且钟时光的脾气也很大,大到谁都管不住,那个劲上来了,谁的话也不听。 薄音想,正因为她的种种不听话,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心底对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有重要。 只是这个丫头有一点不好,就是和其他男人走的近,他甚至亲眼见过她在酒吧舞池中央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贴身扭动起来。 那时候,他想立刻撕碎了她! 但又一个劲的警告自己,要克制! 薄音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亏,就是在钟时光这里一次又一次的栽了跟头,但却还要表现的云淡风轻,满不在乎冷冷的模样。 明明他亲眼看见她从另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衣服散乱的跑出来,甚至亲眼看见她扣裤子纽扣,但一到晚上她抱着他大腿可怜兮兮解释的时候,他就愿意去相信她说的话。 这要放在以前,直接踢开,怎么会弯下自己矜贵的腰抱她起来回别墅? 后来想起这事得时候,薄音觉得自己在脾气最不好的时期给了钟时光最大的忍耐。 堪称奇迹。 他也没想过自己会睡一个结过婚甚至还没有离婚的女人,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挑战他的底线,在挑战他的精神洁癖。 那一个月相处他因为这个还很别扭,不允许钟时光摸他,甚至**都是一个姿势。 可是自从她伺候过他,给他口过的时候,他已经豁出去了,想她摸遍他的全身。 薄音就是这么个闷骚的人,那时不肯开口让她主动安慰他,但每次心底都隐隐的期待她更热情一点,至少碰碰他的那个地方。 前面的薄音是因为**缠上钟时光,后来当他控制不住她的时候,他渐渐地懂了爱。 他懂得有些东西算计不得,也算计不了。 不过发现她是小时候的那个钟时光是意外的,他听到云辞两个字就已经肯定了! 肯定她是钟家的丫头。 他也奇怪为什么每年除夕钟薄两位将军生日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见过她,不然他就可以早点只是她是谁了,这样就可以早点遇见。 后来他调查她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丫头经常在外面和人赌酒,喝的酩酊大醉。 在半夜的时候才会回钟家。 难怪从来没有见过她。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薛青还活着,当他有危机意识的那一刻,他是真的爱上了。 他挺怕钟时光回到薛青的身边,他还记得那个在雪地里为何深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孩。 如若薛青爱她有多深,她也就爱他有多深,一个是爱情的爱,一个是亲人的爱。 虽不同,但又相同。 因为他们后来曾经在一起过,因为他错误的选择,他们当着他的面在一起了。 甚至说他的孩子是他的! 这让他很生气,气到不由自主的去摔了她,但他也不敢用力,心痛的厉害。 薄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居然会有一天懂爱这个词,就连许念也说,他这辈子不会懂爱,不光不会懂,更不会有爱人。 许念懂什么?曾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顺其自然,是她主动告白,是她主动勾引他的,他初尝人事,自然答应了她的求爱。 不过**之后他心底又空虚起来。 甚至越来越不想见到许念。 其实说起来,是他太冷漠。 后来钟时光因为许念和薄颜的事不肯原谅他,他唯一的办法就是赖皮,赖在她身边。 那时他就计划好,不要脸。 没有什么比媳妇更重要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成全他的是薛青,薛青找到他,让他好好待时光,说:“他是我这辈子的全部,云,如若我不主动离开她,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即便不是爱,她也舍不得我难过。但我不愿意她这样痛苦,所以我将你还给她。” “那你呢?”那时候薄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我?”薛青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只要她幸福我就幸福,哪怕你是他丈夫。” 在这方面薄音很感激薛青,甚至后面又再一次毫不犹豫的用自己身体救了他。 他知道,原因只有一个。 他是她的丈夫,他会好好保护。 眼红的薄音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这在他人生中百年难遇,但他就是难过。 为薛青感到难过。 薛青这个人,一辈子都活在了成全别人的生活里,从来未为自己考虑过。 就连生死问题都不在意。 薄音想,他抢了他的女人又抢了他的生命,他是不是太该死了?他没义气了? 可是爱情怎么会有先来后到? 他的生命里也只有他的小时光。 以及她的孩子。 其余,都是虚无。 第173章 .薄瓷的故事(一) 北京的冬天冷的彻骨,薄瓷缩在寝室里与自己的父亲打电话,大致意思是让她回家。 回家做什么?薄瓷对于自己的父亲颇为无语,他竟像个离不开大人的孩子似的,每周都要见她一次,而距离她上次回去也不过三天! 薄瓷对于自己的父亲无语虽无语,但她还是应付道:“明天有课,反正还有三天就元旦了,元旦的时候我回来,你要给我做好吃的。” 薄音应着无奈的挂了电话,转过身去搂住自己的老婆,语气特别伤心道:“那个丫头!明天有课?真当我不知道吗?她的课程表我记得一清二楚,她真当我是老糊涂了?” 钟时光斜睨了薄音一眼,涂着指甲油劝慰道:“你没发现吗?瓷儿长大了有自己想做的事,怎么可能一直在你眼皮底下活着?她这次骗你指不定下次还骗你,你就别管了!” 薄音了然道:“她骗我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多正常的事?我以前骗我爸都是信口拈来,都不打草稿的。”钟时光默了默似想起什么,又道:“不过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指不定还有男朋友了,毕竟她那么优秀又那么漂亮,有我当初的风范!” 薄音闻言,直接威胁道:“嗤,你的意思她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有男朋友了?谁家小子现在想打我女儿的主意都不行。” 钟时光斜他一眼嘀咕了一声老封建就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回房看自己的一对双胞胎。 九岁的孩子正读小学四年级,不像薄瓷智商那么高,小时候经常跳级,十七岁的年龄已经读大四了,学的历史系,还扬言要去考古。 薄瓷挂了电话以后,窝在被窝里懒的跟条虫似的,怎么都不愿意从床上起来。 最后还是顾卿何亲自打电话过来让她去唱歌,对于唱歌这事薄瓷很热衷,立马起床换了一身时尚的潮服就出学校了。 在学校门口她遇见段振庭,她惊讶连忙过去扑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眼睛明亮的看着他欢喜问:“不是要拍戏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她来的太快,段振庭搂住她的腰带进自己的怀里,手掌轻柔的揉着她的脑袋,解释说:“戏提前杀青,想着提前回来陪你,你快十八岁了。” “你还记得我生日啊。”薄瓷很高兴,立马踮脚吻了吻他的唇瓣,段振庭见她主动,立马搂紧她的腰深入,两人在校门口热吻起来。 最后打断他们的是顾卿何的手机铃声,段振庭松开她,薄瓷接了电话敷衍了几声就挂了。 顾卿何认识段振庭,所以见到薄瓷带他过来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惊讶,甚至热情招待他。 段振庭对她身边的人虽说不上了解,但顾卿何还算认识,所以一晚上下来他也不觉得尴尬。 薄瓷爱玩这他是知道,他也任由她,而如今他快二十二,她还十八不到。 而他二十二,还是一无所成的状态。 段振庭是电影学院的,与薄瓷认识是一场意外,他去国外旅游回来的时候在飞机上遇见了薄瓷,那年的薄瓷也只有十五岁。 十五岁的薄瓷因为觉得他长的好看就强行要了他的手机号码,甚至天天联系。 那时候他还没有将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放在心上,只道是一个小朋友对兄长的喜欢。 想到她的曾经,段振庭就忍不住勾了勾唇,目光宠溺的望着那个热情唱歌的女孩。 薄瓷唱了两首见段振庭一个人无聊,索性放下话筒过来凑在他身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喝到最后她竟然有些晕沉沉的,趴在段振庭的怀里念念叨叨,与他说一些有趣的事。 段振庭轻声应着她的话,薄瓷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包厢的门被人踢开。 一群带着武器的人包围着他们。 就像电影大片一般。 薄瓷脑袋有些生疼的窝在段振庭的怀里,抬头望见一个穿着迷彩军装的人逆光而来,英俊的厉害,她晃了晃神轻声喊了声:“小叔。” 在警察局的时候薄瓷都觉得像一场梦,自己只是去酒吧唱歌,没想到也和薄颜扯的上关系,她靠在段振庭的肩膀上等待调查。 薄颜今晚的行动是要抓几个逃犯,最后逃犯倒没有抓住,他们倒进警察局了。 薄瓷靠在段振庭的肩膀上倒觉得无所谓,就连段振庭也安抚性的一直搂紧她安慰她。 半个小时后,薄颜从外面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目光炯深的望着她,薄瓷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在他的视线之下她还是将脑袋从段振庭的肩膀上移开,坐直身子望着他。 薄瓷讨好的笑了笑,薄颜冷冷的移开自己的目光,与警察说了几句就放他们离开。 顾卿何和薄瓷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看他没出息溜跑的那个模样,薄瓷不由觉得好笑。 段振庭伸手拉住薄瓷的手心装在自己大衣兜里,侧身理了理头发,疑惑问:“你认识他?” 他?聪明的薄瓷瞬间反应过来段振庭问的是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她名义上的小叔。 但母亲却要求她喊哥哥。 薄瓷点头说:“认识,不熟。” 段振庭嗯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带她离开警察局,薄瓷搂住他的腰窝在他大衣里面,亲亲抱抱的,他们三个月前交往,而其中的两个月半都是分离,再次见面薄瓷粘人的厉害。 段振庭也任由她,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离开,只是没想到一辆车突然停在他们面前。 是一辆烟色的越野,薄瓷疑惑的抬头望过去,看见车里的人她一愣,立马站直身子,笑的异常乖巧的问道:“哥哥怎么在这里?” 明明是小叔,每次都要喊哥哥,这难不成显得他自己更年轻一些?薄瓷在心中腹诽,也不敢出声,一向欢跳的孩子面对他变的很乖巧。 薄颜微微偏着头望着薄瓷,又看了眼她身边的男人,微锁着眉头沉呤道:“薄瓷,回家。” 回家?现在是回薄家老宅?薄瓷心底有些不愿意,段振庭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她才不想回去,但是不回去他说不定会给自己父亲告状。 思虑许久,她还是给段振庭说:“我要跟着哥哥回家,明天再见,好吗?” “嗯,回去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段振庭此时没有出声询问她薄颜这个男人是谁,他站在原地客气的对薄颜点了点头。 薄颜冷清,直接忽视。 但段振庭也经历过世面,所以也未在乎。 “好。” 薄瓷拉了拉他的手,打开车门上车坐在薄颜的身边,伸出脑袋对段振庭摆了摆手。 车子发动,前面的小士兵平稳的开着车,等段振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薄瓷这才收回视线,偏头望着身边冷漠的男人。 薄瓷对薄颜了解不多,但她记得自己从有记忆开始就认识他,甚至还在他怀里待过。 她记忆力好,五六岁的记忆说不上太清晰,但是大致的事情她还有个模糊的印象,而她觉得他一直都严肃,一直都一板正经。 貌似从来都没有笑过。 所以她从小都挺怕他的。 至少在她心里觉得,让他父亲那样的男人笑,比让薄颜这样的男人笑简单多了! 抱着这样的心思,她从来都不会主动的接近他,哪怕他一年只是逢年过节的回来几次,她都不愿意在他身边待的太久,怕尴尬。 似察觉她的视线,男人偏过头眸心沉沉的望着她,薄瓷笑了笑问:“哥哥怎么在这里?” 她又问了一次。 平时薄颜都是不管她的,今天怎么将车停在她的面前?甚至让她上车回家。 “晚上十点怎么在酒吧?给我一个理由。” 他漠然着一张脸来反问他,却强势的跳过了她的问题,薄瓷愣了愣,想了想说:“和朋友们出来玩,时间有些晚,没想到还被你抓进趟警察局!哥哥,你不会要告诉我爸吧?” 薄颜忽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责怪她?告诉她父亲?这些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也实在不想多事。 但他看到薄瓷和另一个男人亲亲抱抱的时候,他心底莫名的觉得失落。 这种失落就像从小,她亲近谈温言而远离他的时候就存在,她是薄家的千金,是他名义上的侄女,他也是她哥哥,但她就是疏离他。 想到最后,他索性沉默。 薄瓷见薄颜不说话,她也识趣的望着窗外,雪花飘散,微微化灯,竟美丽的厉害。 但再美的风景都不及身边这个男人的英俊,而此时此刻他穿着迷彩的军装,更加硬朗! 甚至胜过段振庭。 快到家的时候,薄颜忽而出声,放低声音问:“薄瓷,你今年……多大了?” “元旦就十八啦。” 原来是大姑娘了。 他几乎是等着她长大的,只是养给了别的男人,薄颜心底觉得好笑,也觉得讥讽。 回到薄家之后,薄音惊奇薄瓷大半夜的回家,但又想起之前那个电话,自己的女儿骗了自己,他心底失落的很,所以故意冷着一张脸。 不过等薄瓷抱着他的时候,他又硬不小心,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顶说:“刚你小叔打过电话,说接你回家,没想到你还真的跟着他回来。” 第174章 .互不相爱 在薄音的意识里,他家这位姑娘貌似一直都听薄颜的话,他虽然惊讶她听话回来,也对她对薄颜的听话感到吃醋,但更多的是喜悦,他连忙拉着自家女儿的手心回别墅。 薄瓷被自己父亲拉着,她下意识的偏头看了眼依旧站在原地的男人,他总是那么孤然而立!不知为何,她忍不住出声喊道:“哥哥。” 薄颜闻言,抬起眸子灼灼的望着她,随即迈开步伐缓慢的跟在她的身后,天空下着白雪,他的烟发短浅但浓密,甚至显得他更加凌厉! 一米九三的个子,身下是一双笔直的大长腿!薄瓷看着看着就开始赞叹了! 她喜欢段振庭其实更多的是喜欢他的长相,而段振庭也说不上爱她,更多的是宠溺。 还是单身男女在一起的欢愉。 虽然还没有到那一步,但薄瓷总认为自己会水到渠成的,薄瓷太成熟了,成熟到什么都懂,但是又太小了,毕竟她才十八。 薄瓷在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还在叹息,叹息自己怎么就这么喜欢好看的男人? 就连,薄颜,她都有心思了。 说实话这怪不了她,其实她从小就喜欢谈温言和薄颜,这种喜欢就是单纯的颜值喜欢。 但薄颜太冷漠,以至于她不敢接近。 后来长大后她明白喜欢和爱情的区别,虽然她喜欢谈温言,但那不是爱情,因为是熟人所以她不能下手,还有段振庭,他怎么会提起和她在一起呢?以前明明躲她都来不及!! 薄瓷的智商和情商高的离谱,这事只有自家父母知道,所以面对段振庭,她依旧保持清醒,她明白段振庭不爱她,而她也不强求。 但她愿意和他玩乐甚至亲热。 这并非是随便,而是喜欢。 她从小过的太顺利,顺利到什么挫折也没有,顺利到想要什么东西都有,以至于导致她内心空虚,对生活的淡然和毫无追求。 但她喜欢这些亲热的动作,这样她才会得到满足,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有血有肉渴望一件东西,渴望和颜值高的异性接触。 但即便是渴望,她最多也只是和段振庭拉拉小手,亲亲抱抱而已,她承认她挺满足。 想到这些的薄瓷,又觉得自己很恶劣,随即进浴室洗澡随后出来给段振庭打了个电话。 段振庭接电话很快,他轻柔问:“到家了吗?” 薄瓷笑着说:“到了,你呢?” 段振庭轻声嗯了一声,道:“我也刚到不久,瓷儿,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我哥哥,薄颜。”薄瓷笑了笑说:“他从小都是那么个性子,冷漠的厉害,你别在意他。” “嗯,只是我刚知道你还有一个哥哥,所以感到惊讶。”段振庭顿了顿,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元旦的时候我来找你。” “段振庭,元旦是我生日。” 他淡淡道:“嗯。” “段振庭,你爱我吗?” 段振庭犹豫了。 薄瓷笑了笑说:“我也不爱你,但喜欢和你在一起,所以段振庭你也别感觉有压力。” “瓷儿。”段振庭喊她,随即叹息说:“你还小,你还不懂爱,以后我来慢慢教你。” 薄瓷笑了笑说了声好。 挂断电话后她躺在床上,想着段振庭说的话,他说她还小,还不懂爱,以后他来教。 两个都不会爱的人,谁教谁? 段振庭宠溺她,呵护她,照顾她,偏偏他的眸子里没有爱,没有父亲看母亲的那眼神。 薄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想着自己隔壁房间是薄颜,她的心就开始乱了。 她觉得像父亲,何深叔叔那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有血有肉,全身上下都透着硬朗的英俊,就像……薄颜,她从小都怕的人。 其实薄瓷并非是怕,而是想接近他又不敢接近,害怕他呵斥她,害怕他讨厌她。 说到底,是薄瓷心底自卑了。 她觉得薄颜这个小叔,爱的绝对不是她这类型的女生,其实她挺好奇,他喜欢什么类型的,不过话说他今年二十七,有女朋友吗? 就连她都有男朋友了,是段振庭告的白,是段振庭当着历史系所有人的面告的白。 她不反感反而喜悦,所以答应了。 薄瓷从小都知道,薄颜只是她名义上的小叔,听说他是烈士的后辈,父亲母亲认他为弟弟,不过正因为这样,所以薄颜才姓薄吧。 薄瓷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 她起身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换了一套潮服,又戴上银色的项圈和手镯这才下楼。 在楼下的时候薄瓷看见薄颜一愣,真是奇迹啊,他居然还在家里没有离开。 薄瓷欢快的下楼打着招呼道:“爸妈早上好,还有薄小叔早上也好啊。” 钟时光闻言,立马笑着纠正道:“什么小叔?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喊哥哥。” 薄瓷哦了一声,刚刚只是嘴快,她看了眼一本正经的薄颜,索性转身向门口走去,刚到门边薄音就出声问:“大清早的你去哪儿?” 刚薄瓷说了声早上好,薄音还特意给她强调大清早,这不是戳破她的话吗? “快中午了,我去温言哥哥家蹭饭。” “你过来,我和你谈点事。” 薄瓷斜了自己父亲一眼,过去规规矩矩的坐在他对面,疑惑问:“什么事啊?” “你妈妈说,你不小了。” “哦。” 薄音突然发现自己有点难以切齿,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还是钟时光坦荡荡道:“你爸以为你交男朋友了,到现在心里还别扭呢。” “时光,当孩子面你胡说什么呢?” 薄音的皮肤一直保养的很好,四十九岁的男人看上去和三十多岁的相差不大。 这些还是钟时光成天念叨他,注重他保养的成果,说到底薄音自己也在乎容貌。 毕竟妻子小他很多。 薄瓷以为有什么大事,她看了眼薄颜,这事只有他知道,难不成是他说的? 但是她也没说段振庭是她男朋友啊,而且按照薄颜这个性格,他是不可能说的! 所以她猜想,很有可能是她爸妈一人一句,推理猜想出来的,这很好很强势。 薄瓷笑了笑,坦诚道:“是啊,他很好。”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薄瓷笑着说:“问完了?问完了我就去温言哥哥家蹭饭去了,中午不陪你们了。” 薄音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之前说的那些顷刻都成了云烟,但他想见一见自己女儿看上的男人究竟是怎么样的! 毕竟钟时光十八岁的时候就瞎了眼。 “你这孩子瞎跑什么?在家里和你爸念叨念叨你男朋友,免得他多想。”钟时光毫不客气的戳破薄音,又笑着说:“你哥哥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你这几天就在家里多陪陪他。” 咦?他会待几天? 这简直是奇迹。 所以,薄瓷问:“哥哥待几天?” 薄颜抬眼望着她轻轻的吐了两个字:“三天。” 三天后是她的生日,元旦那天。 薄瓷哦了一声,又起身道:“我还是去温言哥哥家蹭饭,反正哥哥要待几天,不着急。” “谈谈你男朋友。”钟时光说。 “妈,相信我的眼光。” 说了这话之后,薄瓷就出门了。 钟时光道了一声野孩子,偏头看着沉默的薄音道:“不是说谁都不能打你女儿的主意吗?现在怎么沉默了?斗不过薄瓷?” 薄音冷漠道:“薄颜在,你瞎说什么?” “呵,我家老公还不好意思了。” 薄音:“……” 薄颜看他们一来一往,突然心情低落的起身,道了一句:“我先离开了,回家看看深哥。” 薄颜平时很少住在薄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另一座公寓,而何深也住在那个小区。 他离开薄家之后,就看见谈温言在门口等着薄瓷,而那个女孩看见他立马扑在他怀里,乖巧的喊道:“温言哥哥,你想我不?” 薄瓷从来不会亲热他。 “乖。”谈温言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的语气问道:“听卿何说,你都有男朋友了。” “有啊,他叫段振庭。” 谈温言眸子暗了暗,带着她回古家。 薄颜等他们离开以后,这才开车回到小区,见到何深的那一刻,他说:“我回来了。” 何深嗯了一声,道:“时光之前给我打了电话,所以我提前给你准备了午饭,你过来吃点。” “嗯。”薄颜嗯了一声,洗手后坐在饭桌前,刚夹了一筷子饭菜,听见何深问:“见着瓷儿了吗?她前段时间来看我的时候还问起了你。” 她还问起他了吗?薄颜神情愣了愣,随即淡淡道:“见着了,她长大了。” “瓷儿小时候和你很亲热,只是长大之后就疏远了,你这性子得改改,不能总冷着一张脸,阿颜,我知道你的心思,同我当初一样。” 薄颜顿住,嗯了一声。 薄瓷吃了午饭离开古家,谈温言叮嘱她道:“晚上可能会打雷,我知道你害怕,所以提前给你说一声,你今晚可以跟着小姨睡觉。” 薄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打雷,她嗯了一声又解释道:“找我妈睡觉,我爸会杀了我,所以我晚上还是找我家的薄时薄光睡觉。” “你别当面喊薄光,樱桃儿会杀了你的。” 樱桃儿是薄光的小名,薄瓷也觉得自己父亲取名字太随意,她点头郑重道:“记着了。” 第175章 .分手前夕 薄瓷回到薄家的时候,钟时光正在厨房里做点心,她去厨房溜达一圈,偷吃了一个。 钟时光看见她嘴馋的模样,笑着说:“看你这嘴馋的模样,等会给何深叔叔送点过去。” 薄瓷闻言笑着说:“我过去了,何深叔叔就会让我今夜住在那边,你舍得?” “我舍得。”钟时光拿起一块点心塞在她嘴里,乐呵着说:“就是你爸把你当命根子似的。” 闻言薄瓷无奈道:“小时和樱桃儿都在家,你说他怎么有那么多精力来管我?” “你是你爸三十岁时候的第一个孩子,他到现在心底就觉得你是小孩子,你如今都交男朋友了,你说他怎么可能不操心?” “也是,他如今除了上班就是管你管我,像个唠叨的老头似的。”薄瓷似想起什么一般,偷笑道:“妈,爸年轻的照片我看过,就连军装我都看过,那帅的简直人神共愤,你眼光真好,年轻的时候找了那么一个大帅哥!如今能和他比的就是我那个薄小叔,就是他太冷漠了。” 钟时光听出话外之音,道:“你的意思是你对你的薄小叔……哥哥有心思?” 薄瓷愣,问:“我这样说过吗?” “你有男朋友了就别招惹你薄小叔,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按照你妈的经历,总觉得他那样的男人和你爸一样,招惹了就丢不掉了。” 薄瓷哦了一声,也觉得钟时光说的对,她有男朋友了就不应该打薄颜的主意。 其实她没有打薄颜的主意,她只是单纯的觉得他英俊的可怕,就连段振庭,谈温言以及顾卿何的颜值都比他差,并不是他们不帅。 而是薄颜高的离谱。 想到这,薄瓷又叹息一声,回卧室和段振庭打了几分钟的电话,就拿着点心离开薄家。 薄瓷敲门的时候见开门的是薄颜,直挺挺的一米九三的个子高她太多,英俊的脸正微微垂着望向她,眸心里带着炙热又疏离的光芒。 薄瓷用眼神比了比,发现自己的身高只到他的胸膛之处,貌似还不到这个位置。 她个子虽然不矮,但她骨架小小的,人又比较瘦,所以和薄颜站一处,她看上去就太小。 薄瓷笑了笑,将手中的点心举起来,说:“我过来给何深叔叔送点心的,这是我妈亲自做的,哥哥你等会也尝一尝,很好吃的。” 薄颜望着她半晌,随即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动声色的让开身子,让她进去。 她进去看见何深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连忙过去坐在他身边放下点心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咧开嘴笑着说:“何深叔叔,拥抱。” 这丫头每次见着他都会给拥抱。 薄瓷的这些习惯都是薄音从小教的,只不过薄音教她也只是让她抱抱他亲亲他,并没有打算让她和别的男人亲近,这会让他心塞。 在薄瓷的观念里,给人拥抱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再说她从小就是在薄家和何家之间长大的,薄音不在家,钟时光上课的时候经常把她丢在这边的,是何深把屎把尿的伺候她。 不过想到这的时候,薄瓷觉得自己小时候的那些丢脸模样,应该被薄颜知道了个底朝天。 何深拍了拍她的脑袋,又看了眼站着的薄颜,温和的笑着说:“阿颜,过来吃点心。” “嗯。” 薄颜坐在薄瓷的身边,从她手中接过一块点心两三口就吃了个干净,薄瓷再热情递给他的时候,他摇摇头,后者立马收回去。 薄颜觉得,她对他是没有耐心的,也不会多和他说几句话,甚至不会像刚刚拥抱何深那样拥抱他,分明小的时候她还亲过他。 怎么长大就疏离了? 应该说从薄瓷五岁左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避着他了,整整十三年他们都很少见面。 薄瓷很小的时候就亲过他,他不会算作那是初吻,只是被人亲吻的感觉很暖。 就像被一个人依赖一般。 后来她三岁的时候,还说以后要嫁给薄小叔,要嫁给温言哥哥,她那时候怎么懂嫁的意思,不过是听大人打趣,她听得多就记住了。 不过最后她谁也没有选择。 何深吃了两块点心,似想起什么,略带疑惑的问:“瓷儿,你现在是有男朋友了吗?” 薄瓷无语,这事肯定是自家老妈说的,这消息传播的太快,她无力接招。 但她不会隐瞒何深,她坦诚的点头,何深看了眼薄颜想了想问:“那个男孩子是做什么的?” 薄瓷乖巧道:“演员,电影学院的。” 何深嗯了一声,说:“走娱乐圈的孩子其实都不容易的,何深叔叔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只是有些事自己要有个底,别什么都给。” 别什么都给,具体指什么? 片刻薄瓷就明白何深的意思,她脸有些烫的低着头,又听见何深说:“别什么都给,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别把心掏干净了。” 擦,原来说的是这意思。 薄瓷汗颜,觉得智商高也是一麻烦事。 听着何深的话,薄瓷嗯了一声,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之后薄瓷就回房间午睡了。 等薄瓷离开后,何深望着薄颜,问:“阿颜,你怎么想的?心里难受吗?” 薄颜沉默,随即起身回房。 在门口的时候他顿住步伐,淡淡的说了一句:“深哥,我不允许任何人碰她。” 即便他不允许又如何?薄瓷和别人亲亲抱抱关系那么亲密,他又能阻止吗? 但薄颜心底堵的厉害。 睡了一个小时之后,薄瓷从床上爬起来化了一个淡妆,随即出去看见何深在厨房忙碌。 她过去笑道:“给我做好吃的呢?” 何深温柔说:“嗯,今晚留下来吧,你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多留在这里陪陪他。” 薄瓷道:“我陪他?我都害怕和他说话的,都不愿意和他沟通,成天冷着一张脸。” 虽然他长的那么帅,她挺想抱一抱,如若是她亲哥,她早就抱上去了! “你哥就是那样的性子,比你父亲年轻的时候还厉害,你母亲当年都是发挥自己的优势赖着你父亲,该示弱的时候示弱该撒娇的时候撒娇。到最后还不是拿下你的父亲了?” 母亲当年是这样拿下父亲的? 不过何深叔叔做什么给她说这些?! 薄瓷嗯了一声又溜达回小房间给自家老妈打电话,八卦她以前的事。 钟时光听了,一愣,随即淡定道:“赖皮总是没错的,撒娇也总是没错的,特别是对漂亮的女人来讲,撒娇是很大的一门武器。” 薄瓷挂了电话觉得心思很乱,以前还没有这感觉,但是这两天见着薄颜的时候就有了。 她承认,她想要得到他,这种感觉和得到段振庭的时候不同,这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喜悦。 或许母亲说的对,她对薄小叔有心思,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她谁都不怕,唯独怕他? 薄瓷情商高,很快理清自己的心思,她立马给段振庭打了电话,问:“段振庭,爱情是什么?我好像有了特别想要的人。” 段振庭闻言,镇定问:“谁?” “我从小都认识的人。” 聪明的段振庭,立马猜测:“昨晚那位不是你的亲哥哥对吗?瓷儿,你喜欢他?” 薄瓷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从小怕他。” “瓷儿,如若你喜欢他,我不会阻拦你,如若你要分手我也答应你,不过等元旦后。”段振庭默了默,解释说:“让我给你过生日。” 段振庭一直都当她是孩子,所以孩子想做什么的时候,大人一般都不会去阻拦。 当初他说和她在一起,只是在娱乐圈这个复杂的圈子里,他想要个单纯的人陪着。 薄瓷挂了电话,觉得段振庭太善解人意,可能因为不爱吧,所以放手的很干脆。 不过正因为互相不爱,她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这样双方都没有精神压力。 只因为喜欢就在一起。 薄瓷用手撑着脑袋,似在思考什么问题,她在房间里待到晚上的时候这才出门。 何深见她出来,立马喊她过来吃饭,她立马溜达过去坐在何深和薄颜的中间。 何深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问她后天生日怎么过,她想了想说:“要和朋友出去过。” 她答应段振庭,与他一起过。 “男朋友吗?”何深问。 “嗯,不过晚上再去找他,白天我爸肯定会将我押在家里,与太爷姥爷一起过。” “你一个女孩,晚上在外面过夜?” 薄颜话一出,薄瓷心里咯噔,她刚刚只是习惯顺嘴,怎么能在他面前提起? 薄瓷立马解释道:“晚上我会回宿舍。” 薄颜不再说话,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吃了晚饭之后她就回房间去了。 她玩手机到半夜,天空突然想起了雷声,她吓得手机立马从手上滑下去,京城的冬天打雷是特别少见的,她记起谈温言叮嘱的,立马觉得害怕,连忙起身去敲了何深的房门。 何深打开,看见薄瓷苍白着脸,又听见外面偶尔响起的一个雷声,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去你哥哥的房间,让他陪你。” 薄瓷可怜兮兮道:“何深叔叔……” 原本不愿意去的,但是薄瓷转念一想这是个千年难逢的好机会,立马转身去敲了薄颜的房门,没有人开门,只听见里面传来两个字。 冷漠的两个字:“进来。” 第176章 .故作痴傻 薄颜这两个字太冷漠,薄瓷顿了顿又想起自家老妈说的那句话,耍赖撒娇! 她定了定心,打开门站在门口,看见薄颜身上兜了一件白色的棉质长衣,身下那双笔直的长腿被灰色的长裤包裹着。 这大冬天的,他居然没盖被子。 不过房间里暖气很足,算不上寒冷。 薄颜看了眼光脚的薄瓷,刚刚在门外何深和她的谈话他都听见了,何深在帮他呢。 薄瓷怕打雷,这事他听何深提起过,只是一直没有在意过,但刚刚响起雷声的那一刻,他瞬间就想,薄瓷等会会来找他吗? 意料之中,她第一个找的是何深。 无论何时,她都是把他放在后面的。 房间里只有微光,薄颜脸色很冷清,望着她的目光说不上凛冽,但也冷漠。 薄瓷犹豫了一会,问:“今晚我能和哥哥一起睡吗?是何深叔叔让我来找哥哥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提了何深。 “嗯。”薄颜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薄瓷见他答应,心底兴奋的连忙过去爬上他的床,抱着他的手臂将脑袋枕在他胸膛上。 薄颜的身体僵了僵,实在没想到她这么主动,应该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亲热他。 他僵住身子不敢动,目光淡淡的望着她的脑袋,乌黑的秀发落了他一身。 这是长大后薄瓷第一次接触他。 薄瓷觉得以前和薄颜太生疏,所以她现在可以和他谈谈心,以至于下次更好能接近他。 薄瓷是个人精,聪明的很,有了第一次很容易为下一次打基础,她将小小的身子依偎在他身边,感怀道:“妈妈说我以前经常窝在哥哥怀里,也说我很喜欢亲近哥哥。” 薄颜没想到她会主动说这事,薄瓷抬起头望着他深黑的眼睛道:“那为什么长大后哥哥和我这么生疏?哥哥,你讨厌我吗?” 薄瓷这是典型的倒打一耙,分明是她一直躲着别人,现在反过来问他是不是讨厌她。 但薄颜不知道她的心思,听闻她的话嗓音淡漠如水道:“不会,你是我妹妹。” 她是他妹妹,所以他不会讨厌。 这是薄颜想传达给她的意思。 薄瓷得意的笑了笑,又低头趴在他的胸膛上,脚心放在薄颜的长腿上,道:“那哥哥是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樱桃儿多一些?去年新年的时候我还看见你抱樱桃儿。” 樱桃儿很喜欢薄颜,每次他回来的时候都要他抱一抱,乖乖的喊声薄小叔。 薄瓷奇怪的是,她喊薄小叔的时候她妈妈会阻止她,但是樱桃儿喊的时候她不会阻止。 她问过原因,钟时光解释说:“你刚生下来的时候薄颜不过九岁,还没有成年,但你妹妹生下来的时候薄颜十六岁,已经是大人了。” 薄瓷疑惑道:“十六岁也还没有成年啊。” “但已经参军是有担当的男人了。” 这个解释无敌,至少让薄瓷无语。 面对薄瓷这个问题,薄颜保持了沉默,樱桃儿会主动让他抱,但她不会。 她躲他都来不及。 见薄颜没有回答,薄瓷正想说些什么,窗外凭空一声惊雷,她连忙伸手拿过薄颜的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一直念叨:“我看不见,看不见,也听不见,听不见……” 见她这样,薄颜脸色终于缓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角,笑了出来。 薄颜的一只手被她枕在脑袋之下的,另一只手被她强行的捂住她的眼睛。 这个姿势,让她整个身子都在他怀里。 薄颜的心有些乱,想起昨晚她在别的男人怀里亲亲抱抱的时候,他脸色一冷。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缄默。 直到薄瓷絮絮叨叨的问到,:“哥哥,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嫂子漂不漂亮?” 他终究回答了她的问题。 “暂时不会考虑。” 不知为何,不想让她误会。 哪怕她不喜欢他。 “你都二十七岁了还没有女朋友?”薄瓷心底一喜,欢笑道:“没事,以后会有的。” 薄颜不搭话,薄瓷抬头望着他英俊的脸,下巴坚毅但又不生硬,轮廓也是这样,是恰到好处的完美,皮肤也细致,是健康的麦色。 她顿了顿,身子向上蹭了蹭,手掌突然贴住薄颜的侧脸,仰头吻了过去。 薄瓷发誓,她没经受住诱惑。 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薄颜愣了愣随即伸手推开她的身子,质问道:“你做什么?” “薄小叔,你很帅。” 这就是亲他的理由? 薄颜突然有些火大,坐起身子手掌握住薄瓷的肩头,冷声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把你男朋友当成了什么?薄瓷,是谁告诉你,女孩子是这么随便的?羞耻感懂吗?” 薄瓷没想到他发这么大的火,愣了愣道:“小时候我也亲过薄小叔啊,现在不可以?” 装傻充愣她一向拿手。 “你!”薄颜完败! 薄瓷突然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柔软的身子入怀,被她这么一抱所有的火都消失了! “薄小叔,有男朋友就不能亲你吗?那我和他分手,你以后会让我亲你吗?” 不要脸到这个程度,也只有薄瓷。 就连当初的钟时光,也没有她这般有战斗力,薄颜被堵的失言,但听说她要分手,他又觉得稍微喜悦,但这点喜悦依旧被她的随便冲击掉,让他对她的态度好不起来。 薄瓷太随意了。 对他也随意,对自己男朋友更随意。 只是想亲他,就要分手? 这是什么理论?! 薄颜伸手推开她的身子不言不语的下床,见他要离开薄瓷也无所谓,等他离开之后她到门边听了听动静,薄颜貌似是真的生气了。 她拿着手机的手机在客厅里打了个电话,随即拿了一把伞下楼,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她给顾卿何打电话道:“段振庭,我这边在打雷,我害怕,你过来接我吧,我等你。” 觉得她随便是吗?那就随便给他看看! 破釜沉舟,她用的还算顺手。 “薄千金,我是顾卿何。” 薄瓷直接挂了电话,三秒钟后就听见身后冷漠的声音问:“薄瓷,你要去哪里?” 薄瓷坦诚道:“段振庭那边。” “薄瓷,你是一个女孩子,还没有满十八岁,是谁教你这么随便的?跟我回去。” 薄颜心底无奈,但依旧神情冷漠。 他以前还是不够了解她,不懂她的为人。 他应该早知道的,她爱玩爱闹,更不将感情当一回事,正因为不当一回事,所以想接近他的时候就接近,想远离的时候就远离,甚至因为觉得他帅,想亲他的时候就亲他。 薄瓷从未有过责任感。 不知道感情的真谛。 不过貌似他也不懂,但比起这个孩子,责任和言出必行,他是必定遵守的! 与男朋友分手就能亲他吗?薄颜坚决不会让她这么随意,除非她是他的人。 “薄小叔管这么多做什么?”薄瓷撑着伞进了雨下,薄颜直接快走两步将她打横抱起来。 薄瓷被他抱着,望着他冷漠的一双眼,她不挣扎了,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怀里,甜甜的声音道:“薄小叔,我想睡觉。” 他们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何深肯定知道,只是任由他们折腾,不问世事。 薄颜将她抱回房间,站在她床边道:“你睡吧,我就在这里,不必害怕。” 薄瓷笑着嗯了一声,立马闭上眼睛。 清晨醒来的时候,薄瓷没有看见薄颜,她问何深,那时候她才知道薄颜回部队了。 薄颜原本会在京城待三天,因为她的原因,清晨一早就走了,简直太伤人。 接下来的日子,薄瓷过的很不开心,就连生日那天也是无精打采的,晚上与段振庭吃了一顿饭和平分手就回了宿舍。 但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她收到一条薄颜的短信,内容只是简单的四个字。 生日快乐。 薄瓷笑了笑,虽然没有礼物但这也足够了。 元旦过后,距离薄颜下一次回京城的时间应该是新年那几天,索性趁着这段时间无聊,薄瓷跟着教授去了西安考古。 但因为时间匆忙,紧凑,回到京城的时候,正好是除夕的晚上,她连忙拿着自己的礼物给太爷和太姥爷,笑呵呵道:“生日快乐。” 两老人家看着她长大,对她也是极其的宠爱,见她赶回来自然欢喜的不行。 薄瓷陪着他们说了一会话,就拿着另一份生日礼物去找何深,她在花园里看见何深,也看见他旁边坐着的那个挺拔身影。 她过去将手中的礼物递给何深,笑呵呵道:“何深叔叔,生日快乐,我爱你。” 何深接过笑道:“我也爱你,宝贝儿。” 薄瓷明媚的笑了笑,陪他说了两句见薄颜依旧沉默,她说:“那我先去陪我爸,我刚回来还没有和他说上几句话,他着急呢。” 何深点头,等薄瓷离开,他才将手中的礼物拆开,将里面的围巾取出来搭在薄颜的脖子上,道:“瓷儿那个孩子,在生你的气。” “嗯,随她。” 何深想了想,问:“阿颜,瓷儿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不然那天为什么突然离开?” “没有。” 何深轻声问:“阿颜,我有没有说过,瓷儿的智商和情商是普通人的两倍?” 薄颜愣,问:“你的意思是?” “她看通所有的事,却故意装着痴傻。” 第177章 .在一起 薄瓷赶回薄家不过半个小时,陪薄音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接到顾卿何的电话。 顾卿何那小子喊她出去聚会,想新年前的一天大家都凑一起吃顿饭,薄瓷看了眼自己的星座手表,此刻不过八点钟。 八点钟,她可以出去浪两个小时。 薄瓷一口应承,路过后花园的时候,她眼尖的看见薄颜脖子上围着她送给何深的生日礼物,不用想这也是何深转送给他的。 薄瓷原本想悄悄的出去,没想到何深喊住她,好奇的问:“瓷儿现在要出去?” “嗯,朋友们在等我。”薄瓷笑了笑,强烈的忽视依旧冷着的一张脸,道:“何深叔叔,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我十点钟就回家。” 何深应承道:“嗯,我猜你是去找顾卿何,等会让他送你回家,要不让你哥哥陪你?” 薄颜陪她?! 薄瓷笑了笑,摆摆手径直离开。 她知道,薄颜在生她的气,甚至不愿意见她,了解到这一点的薄瓷也不强求。 日子终究会过,男人也终究会有。 薄瓷出门的时候看见段振庭有些惊讶,过去到他身边笑着问:“你怎么过来了?” 段振庭伸手如往常一样,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温声解释说:“顾卿何在车上,他未满十八岁还没有驾驶证,所以就和我一起过来接你。” “哦。” 薄瓷正打算上车的时候,顾卿何突然将脑袋伸出来,讨好的笑着,冲着薄瓷背后喊道:“薄小叔,今儿除夕,跟我们出去玩吗?” 薄颜二十七岁,比顾卿何大了九岁,他怎么会和他这小屁孩玩?薄瓷觉得顾卿何问的这话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段振庭忽而伸手拉住薄瓷的手心,对薄颜点头笑了笑,薄颜轻轻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迈着步伐消失在薄家大门口。 段振庭拉她也是习惯,也好在他很快的就松开了她,所以薄瓷就没有多在意。 直到上车的时候,段振庭递给她一份红包,才说道:“你那个哥哥,看不出他一点情绪。” 哪怕他拉着她。 难道当真不在意吗? 既然不在意为什么要跟出来?男人的这些小心思段振庭还是懂一些,不过这些归根到底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是想试一试。 试一试,那个男人是否真的在意薄瓷。 薄瓷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或许吧。” 十点钟薄瓷回薄家的时候,家里还持续着下午的热闹,大家都在等待新年那一刻。 就连薄颜也难得的和大家在后花园里,樱桃儿正扑在他怀里同他说笑。 应该说是樱桃儿说,他听。 薄瓷笑着过去和自己父母打招呼,薄音皱了皱眉头,问:“薄瓷,你喝酒了?” 薄瓷点头,反问:“红酒算不算?” 薄音对于她此刻的坦诚哑言,索性偏过脑袋伺候自己的老婆,给她剥坚果。 见他没有追问,薄瓷坐在薄时的身边将脑袋靠在自家弟弟的肩膀上,夸道:“阿时,姐听说你这次期末考试又是年级第一!厉害啊!” “嗯,姐姐教的方法很实用。” 薄瓷平时是会教薄时学习,但薄瓷也知道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她笑道:“好用就行。” “樱桃儿。” 刚喊樱桃儿,薄光立马不乐道:“停,姐你别这样喊我,我知道我考试考的不好,平时也不爱学习,你夸薄时哥哥就行了,别扯上我。” 薄瓷笑了一声没有理会薄光,与薄时说了几句话觉得无聊就回自己房间了。 她之前喝了一点酒,到现在才显得有些醉意,也有一些倦意,很想睡一觉。 薄瓷直接脱了衣裙就去浴室洗澡,出来之后又直接裸着身子滚进被窝里。 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薄瓷对外界比较敏感,即使睡的很熟,但是只要稍微有些动静,她都有反应。 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见门把自动扭动,也不出声任由外面的人进来。 但看见薄颜的那一瞬间,她还是震惊! 因为任何人都会来她的房间但薄颜永远不可能,不过今晚怎么无缘无故的…… 薄瓷等他关上门,转过身子才笑着问:“现在应该很晚了吧,哥哥有事?” 她永远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毕竟是除夕,薄颜终于没有再穿一身迷彩服,而是简单的兜了一身运动装。 更是将一双长腿拉直了一个高度。 薄颜过来坐在她身边,沉默了半晌问:“薄瓷,你问我为何同你那么生疏,那你先告诉我你总是躲着我的理由,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薄颜这大半夜的难不成想同她谈心? 意识到这点的薄瓷心情突然愉悦起来,她直直的躺在床上,眼睛明亮的望着他。 “我没有躲着你。”薄瓷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握住他的一只手掌,因她这个动作白皙的肩膀也露了出来,此刻薄颜明白她里面没穿衣服。 他下意识的收回目光,不去探视。 “你是我哥哥,我从来没有躲过你。”睁眼说瞎话的除了薄瓷,没有谁能这么理所当然。 她开心的笑了笑,手指轻轻的摩擦着他的掌背,擦撩着他的内心,说:“我很喜欢哥哥,但你从小都不太爱与我们沟通,所以我就觉得你很冷漠,不喜欢和我们亲近,所以……” “薄瓷,我想听你真话。” 薄颜不想与她说这些虚话,他低头望着她小小的手心,唇瓣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的确,小时候我就不太喜欢你,所以才一直躲着你,但我现在觉得……你挺好的,至少会哄樱桃儿,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 “那晚,为什么亲我?” 薄瓷一愣,实在没想到薄颜会问这个问题,她默了默觉得如薄颜这样隐忍的男人,自己或许坦诚点更好点,她道:“那夜你很帅。” 见薄颜脸色突的沉了下去,薄瓷笑着道:“哥哥,你不可否认,那晚我的确是觉得你帅,才想要亲你。陷入颜值算不算?” 这句陷入颜值算不算?和他之前对薄音说的那句,红酒算不算一样的无所谓。 何深说过,她聪明她懂所有的事。 所以,他才来问问她,既然亲他肯定有原因,这个原因也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 薄颜心底失望,从她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掌,漠然问:“薄瓷,你这样的随意是把你男朋友放在什么位置的?把我放在什么位置的?” 薄瓷见他抽出手,她拥着被子坐起身子,想着薄颜的问题,思索一番道:“薄颜,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和男朋友分手了。你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你比我大九岁,觉得我们一直没有来往,我怎么会突然喜欢你?” 薄颜一愣,的确感到不可置信,但他还是稳住神情,问:“因为我而分的手?” “嗯,我说我喜欢你,所以就和他和平分手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薄颜问:“薄瓷,我为什么会觉得开心?” 她分手,他为什么会觉得开心?! 薄瓷看透了什么吗?! 薄瓷笑了笑,隔着被子抱住薄颜的腰,将自己的身体塞进去,软软的声音道:“哥哥,你比我大九岁,我妈妈却从来不让我喊你小叔,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她早就预言了!” “嗯?” 薄颜没有伸手推开她,但也没有搂住她,没有像搂樱桃儿那样直接去搂她。 或者说意义不一样,所以忐忑退缩。 但是她这一抱,就抱住了他心底所有的柔软,薄颜闭了闭眼睛,觉得无力。 薄瓷这孩子,她的心太复杂了。 她的喜欢他不知道分量有多少。 “叔叔和侄女怎么会在一起?”薄瓷笑了笑说:“虽然你是我哥哥,但终究没有血缘,所以薄小叔,你现在的答案是什么?” 薄瓷偏执,她还未等他回答,她又继续道:“我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薄小叔这次拒绝我可以,但是下次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薄颜淡淡问:“这是在威胁我?” 他从开始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到现在是这个情景,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薄瓷牵到走。 薄颜勾了勾唇,半晌沉默。 沉默到薄瓷也没了耐心。 她直接将自己塞进他的怀里,两人隔着一床薄被,但即便是这样,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胸膛之处的柔软,她真的什么都没穿啊。 薄瓷是个主动的主,她见薄颜没有推开她,小小白嫩的手心贴上他坚硬的脸,唇瓣缓缓的贴了上去,将舌头伸了进去勾住他的。 只是轻轻一勾,薄瓷就放开他,望着他灼灼的目光道:“薄小叔,你没有拒绝。” 薄颜忽视她的问题,只是提醒她道:“薄瓷,我比你大九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妈大我爸八岁,这又有什么?” “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亲我?”他问。 “我喜欢哥哥。” 薄颜猛的收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掌心贴住她光滑的背部道:“薄瓷,我要你明白一点,既然想成为我的女人,那今后我就不会允许你退缩,更不允许你离开。” 第178章 .新年 薄颜猛的收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掌心贴住她光滑的背部道:“薄瓷,我要你明白一点,既然想成为我的女人,那今后这样就不会允许你退缩,更不允许你离开。” 薄瓷窝在薄颜怀里恍然想起自家母亲说过的话,让她有了男朋友就不要招惹薄颜,这种男人和他的父亲一样,招惹上了是丢不掉的! 但那时候的薄瓷没有心思想这些,她脑海里满满想的是,薄颜是她男人,既然是她男人,她可以碰可以摸,更可以随意的吃豆腐。 她手心摸上他的后腰,轻轻的摩擦随后塞进他的衣服里,薄颜身体一僵,低头目光不明的望着她,随即按住她的手道:“早点睡。” “哥哥。”薄瓷在他怀里拱着,软软道:“今晚你抱着我睡,就像你抱樱桃儿那样。” 他抱樱桃儿?抱孩子一样的抱她? 薄颜有些无措,无措的时候容易冷着脸,冷着脸的时候就沉默不语的望着薄瓷。 他大概了解薄瓷,她喜欢和长相好的男孩子亲近,比如她的前男友,又比如他。 他甚至亲眼见过,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不规矩的样子,手心到处乱摸点火。 就犹如现在! 恍然之间,薄颜心里觉得沉重。 薄瓷当他是什么?和她曾经喜欢的那些男人一样?还是说只是因为单纯他好看? 薄颜想不出答案,索性忽视! 但他还是依着薄瓷,用棉被裹紧她,将小小的她搂进怀里,手掌贴着她的后脑勺睡觉! 薄瓷清晨醒来的时候薄颜不在房间里,她翻了个身子想起昨晚的事,心情充满愉悦,有种将大boss拿下的那种自豪感。 她明确的知道,薄颜是内敛、沉稳且保守的男人,有些事她不主动,他绝对不会主动。 就连他答应和她交往,都是她强迫的。 就目前的薄瓷,她不在意薄颜爱不爱她,她更不在意她爱不爱他,她只知道她喜欢薄颜,她喜欢和他在一起,更喜欢依赖他。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就连段振庭也没有给她这样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是被薄颜征服了,是男人身上的荷尔蒙征服了她。 薄颜是军人,是实打实经历过生死走出来的军人,平时行事沉稳威严,更冷漠不可捉摸,对于薄瓷来说这是她唯一看不透的男人。 既然看不透就有神秘感,吸引力。 薄瓷从床上起来换了一身漂亮衣服下楼,精致的脸上不用任何化妆品辅助都那么完美,她看见薄颜和自家老爸坐在一起,她过去笑嘻嘻的搂住薄音的胳膊问:“妈妈呢?” 薄音放下手中的报纸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勾着唇解释说:“在钟家老宅接樱桃儿,昨晚她玩累了就直接在你姥爷怀中睡着了。” 薄颜目光淡淡的望着这对父女,直到薄瓷忽而望着他问:“哥哥新年会去哪儿玩吗?” 听见她的话,他镇定道:“不会。” 薄瓷哦了一声,笑着对两个男人说:“今儿是新年,你们两个给我准备红包没?” “都大孩子了还要什么红包?” 薄瓷听见薄音这么说,直接起身出门。 薄音连忙问她去哪儿,她淡淡道:“去古家和顾家领红包,古词叔叔,古诗诗小姨,还有温言哥哥肯定会给我准备大红包。” “嗯,替樱桃儿阿时一起领回来。” 薄瓷:“……” 薄瓷觉得自家父亲不要脸,而且她也不想离开薄家,更不想离开薄颜的视线。 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来,索性她上楼带着薄时一起离开。 薄瓷到了古家发现古诗诗小姨就在这里,她连忙拍了拍薄时的肩膀,道:“任重而道远,阿时,这个任务姐就交给你了。” 薄时无语,但还是听着姐姐的话上前道:“小姨新年快乐,阿时和姐姐给你拜年了。” “阿时真乖。”古诗诗看着别人家的儿子越看越顺眼,又看了眼自家儿子,顾卿何不傻,立马拉着薄瓷走后花园溜达去。 薄瓷挣脱他的手问:“做什么?” “你真的和段振庭分手了?”见薄瓷点头,顾卿何可惜的道:“我挺喜欢他的,人很耿直。” 闻言,薄瓷道:“那你去和他交往吧。” “你!”顾卿何觉得好笑,抬头看见来人,立马喊道:“温言哥,你也在后花园啊。” 谈温言笑笑,从衣服兜里取出两份红包递给他们道:“阿时说你们在这儿。” 阿时……他们刚出来没有一分钟。 他们并没有在客厅里看见他啊。 虽然觉得疑惑,顾卿何也没有再多问,而是从他手中挑选了一份红包,结果谈温言收回去将另一份递给他道:“新年快乐。” 顾卿何心大,并未觉得异常。 薄瓷接过红包也说了一声新年快乐。 在古家待到快中午的时候,钟时光打电话给薄瓷喊她带着薄时回去吃饭,他们才离开。 离开之前,薄瓷将顾卿何的红包所有的都搜刮过来交给薄时,潇洒的离开。 更顺路去了一趟钟家领新年红包。 回到薄家的时候,钟时光还在准备饭菜,樱桃儿正坐在客厅里和薄颜交流。 虽说是交流,但是薄颜性子闷,从他口中蹦出的语言寥寥可数,甚至称的上樱桃儿自言自语,他就是一看客,任由她表演。 薄瓷过去坐下拍了拍樱桃儿的脑袋,道:“不用你亲自出马,你哥哥就将红包给你领回来了,你明年的零用钱又涨了一番。” 樱桃儿闻言立马跑到薄时的身边眼巴巴的望着,薄瓷笑了笑坐在薄颜的身边。 手指轻轻的碰了碰他的手背。 结果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薄时哥哥,我有几份红包?” 薄时将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摸了一次,取出了几十份红包,就连薄瓷也有些惊讶的问:“阿时,姐记得没有这么多啊。” “我和樱桃儿每人有五个,剩下的三十多个都是姐姐的。”薄时乖巧的解释说:“卿何哥哥和温言哥哥都将自己的红包给姐姐了。” 顾卿何她知道,是她抢过来的,但是谈温言是多久给薄时的?知道她的疑惑,薄时又说:“温言哥哥给了阿时,让我回来转交给你。” 薄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如若光明正大的抢过来还好说,但是悄悄给就弄的她不好意思,她连忙将自己的红包收起来。 樱桃儿看见,羡慕道:“姐姐,你这么多不打算给我和薄时哥哥分一个?” “没这个打算。”薄瓷笑着说:“你瞒着爸经常问我要钱,那个就是红包。” “姐你小声点,爸在厨房。” 薄瓷笑了笑,将所有的红包交给他们两个,让他们给她放房间里去,等会给发奖励。 在他们上楼的那一分钟,薄瓷猛的拉住薄颜的手,凑到他脸颊旁蜻蜓点水的亲了亲,薄颜愣住连忙伸手推开她,望了望厨房的位置。 他……放不开。 更不习惯这样的亲热。 薄颜有个习惯,即使每年不会给薄瓷发红包但也会给两个小家伙发,对于这点薄瓷不满但是也不会深追究,但今年不行! 薄瓷看见他的躲闪也不着急,等到两个小家伙下来她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份红包,道:“这就是奖励,你们乖乖听话就有。” “谢谢姐姐。”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 …… 午餐过后,薄音陪着自家夫人去了外面,而樱桃儿和薄时也要闹着跟上,整个薄家就只剩下了薄颜和薄瓷两个人。 薄颜之前就回房了,薄瓷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一的打开红包,其实谈温言的那个小动作他知道,所以她才没有给樱桃儿红包。 薄时将自己的红包收起来,将她的单独放在一旁,所以不容易混淆,她打开了一半,地上全是红色的钞票,直到找到谈温言的。 里面只装了一把钥匙。 很小很小的钥匙。 薄瓷忽而想起他之前送给她的木盒,她连忙翻出来打开,看见一条项链。 银色的项链,简单的装饰。 原来他很早之前就送了新年礼物,薄瓷笑了笑给谈温言发了一条短信。 谢谢温言哥哥。 放下手机之后,薄瓷觉得无聊去了隔壁的房间,她敲门后等了一会才有人开门。 薄颜高高大大的身子站在她的面前,她伸手推开他的身子,自己溜进去趴在他的床上,呼吸着他的气息道:“哥哥每年经常不在家,这次新年也只待几天,为什么不找我?” 刚刚父母出门了,他就应该主动些啊。 薄颜兜了一身棉质的长衣,双手揣在衣兜里没有接她的话,他总不能说不好意思吧? 他望着她的红色唇瓣又觉得口干舌燥,索性收回目光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伸手顺了顺她的秀发,轻声道:“新年后,我会调回京城。” “哥的意思是我经常能见你了?” 薄颜想了想道:“说不上经常,但比以前自由,有时间可以多回家看看你。” 薄瓷哦了一声,望着他英俊非凡的脸心就开始乱了,她连忙起身将他扑倒在床上,薄颜双腿还在床下,从膝盖处的身子都在床上。 他被一个小姑娘给扑倒了。 第179章 .教她忠诚 薄颜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避免她磕到哪儿,但薄瓷却得寸进尺一般亲了亲他的唇角,更抬头笑呵呵的如胜利者般的望着他。 他原本想推开,但是又觉得是男女朋友,他没有推开她的必要和借口。 薄瓷想亲热他,他没有拒绝她的理由。 但……昨晚两人关系才进一步,怎么会自然的起来?她心底难道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他即使想亲热,也会不好意思的。 因为爱,所以他的心底会兵荒马乱,会翻天覆地,更会因为无措而紧张。 他望着她明亮的眼睛,也做不出推她的动作,薄瓷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将自己的唇贴上去,细细摩擦。 她的技术特别好,一看就是实战经历过的,吻着他的唇却从不磕着他,将舌头伸进去轻轻的勾着他的,也期盼他给点回应。 薄颜动了动舌尖,薄瓷像得到鼓励立马将舌头深入,手心开始不安份的扯他的衣角。 薄瓷摸着他的腰,就像有吸引力一般越摸心底的浮躁感越深,索性最后动起手来脱他的衣服,唇贴住他的胸膛,轻轻的吸允。 这个动作极大的刺激了薄颜,他立马推开她穿好衣服,突然冷下脸沉默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介意她的过去,但是这个姑娘……这个姑娘如今熟稔的行为都是别人教的,一想到这他心里难受的厉害。 薄瓷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但还是乖乖的搂住他的腰,轻声问:“怎么啦?” “薄瓷,你还小,不着急。” 薄颜搂住她的身子,薄瓷点点头说:“薄小叔,我已经满十八岁,是成年人了。” 薄小叔和哥哥,她都换着喊。 但无论薄瓷说什么,薄颜都没有再允许她碰他,甚至晚上的时候离开了薄家。 他给薄瓷的理由是,何深一个人在家,他要回去陪何深过新年,之后去部队。 薄瓷只要一想起他明天就会离开,她心情沉重的不行,但晚上的时候爷爷奶奶姥爷姥姥都会到家里吃饭,她也无法跟着过去。 等薄颜离开之后,她心情惆怅的接到谈温言的电话,听见对方关心的问:“瓷而,你同男朋友分手了吗?吵架了吗?” “没有,和平分手。” 谈温言默了默,安抚说:“这样啊,你还小,也不着急交往男朋友。” “我又有新男朋有啦。” 薄瓷的这句话堵了谈温言所有的话,他那边嗯了一声说了几句就挂了。 …… 等到晚上一家人吃了晚饭,薄瓷陪着几个长辈说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钟。 她打了个哈欠,长辈识趣的让她去睡觉。 薄瓷欢天喜地的上楼回房,她从里到外换了一身衣服就从后门离开了。 来接应她的是顾卿何,她看了眼他骑着的电瓶车差点破口大骂,道:“就你这电瓶车过去,也都是凌晨后去了,你带脑子了吗?” “老子没驾驶证,司机又放假回家过新年了。”顾卿何解释后,又道:“你坐不坐?” 大冬天的,天上还下着雪,薄瓷坐上顾卿何的电瓶车到达薄颜的家里已经是凌晨一点。 她冻成冰条就赶着他离开,顾卿何冻得眼泪鼻涕乱流,立马开着小绵羊离开。 也还好,顾家距离这里很近。 薄瓷上楼输入指纹,到达薄颜的门口立即打开门进去,像一条猫一样塞进男人的怀里。 薄颜自从她开门的时候就知道了,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的速度惊人,还没有等他坐起身子的时候她就将自己塞了进来。 她全身冰冷,薄颜手掌摸了摸她的脸颊,问:“怎么大半夜的想起过来了?” “哥哥,抱紧我,冷。” “要么,你洗个热水澡?” 这个提议是最好的,薄瓷起身进了浴室打开热水,脱掉自己的衣服淋着,缓和许多。 薄颜对她的行为感到无奈,他的意思是让她回自己的房间,他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流水的动静,心里开始渐渐的混乱。 薄瓷打的什么心思,他最清楚不过。 但现在不是时候。 不可能昨晚刚在一起,今晚就要她。 他比任何人都矜持,沉稳。 薄瓷穿着他的浴袍从里面出来,像个小孩子偷了大人的衣服,又长又宽,她过来坐在床上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秀发。 薄颜从她手中接过毛巾,说:“下次你不必亲自过来,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我会过来的。” 薄瓷问:“打电话你就会过来吗?” “有时间,都会过来。”薄颜道。 薄瓷想起什么,偏头望着他,目光清浅的说:“哥哥,我现在是你女朋友。” “我知道。”已经不仅仅是妹妹、侄女。 “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事你都不能拒绝我,特别是我每次想亲热你的时候。” 她这话说的太不知羞耻! 他也没有想过她这么直接。 “给我一点时间。”薄颜顿了顿,理着她的秀发道:“给我一点将你从妹妹转换成女朋友的时间,毕竟……我九岁的时候你才刚出生。” 他是想说她很小吗? “哥哥,你二十七岁已经是个大男人了,可我才十八岁,你不觉得我很吃亏吗?” 薄颜手一顿,哑声问:“觉得我老?” “是觉得你老,所以你更应该迁就我。” 薄颜:“……” 她总是有理由,薄颜背对着她轻轻的勾了勾唇,随即给她一个后背杀,将她搂入怀里,手臂锁着她的锁骨,将脑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薄瓷,事情是渐渐来的。” “这是你的思维方式。” 薄瓷明白,他在拒绝,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是薄瓷也要让他明白,这就是她。 喜欢他的她。 薄颜更不想这么直接要她,还有另外一层考虑,他还没有教会她什么是忠诚和责任。 他想起以前,她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就亲他,那以后她也会背着他做这事吗? 等遇到她更喜欢的男人的时候! 那时候就会放弃他? 薄颜觉得,他要教她的有很多。 忠诚是前提。 …… 薄颜明天就要回部队,这是薄瓷最为忧伤的一件事,她窝在他怀里的时候也惆怅。 他还没有离开,她就不舍的了。 似想起什么,薄瓷抱住他的腰,情绪低落说:“我见你给樱桃儿阿时发新年红包了。” “嗯。” 只淡淡一个嗯字?薄瓷震惊的望着薄颜,觉得匪夷所思,他难道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意思?还是明白故意装不明白? “我怎么没有?”索性她直接问出来。 薄颜的借口是,“他们是孩子。” “我曾经小的时候也没见过你给过。” 那时候她也小,眼睁睁的看着他给樱桃儿和阿时,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她不免心酸。 这也是导致她多年躲着他的原因。 薄颜明白她是绕不开这个话题了,其实不是他不想给,是怕她不在意。 既然不在意他就没有给的必要,不像樱桃儿,她会乖乖的喊声小叔,也会抱抱他。 薄颜没有说出这些原因,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如若你要,以后也给你准备。” “以后?”薄瓷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坐起身子,特别不乐意道:“薄小叔,对女朋友不能这样。” “嗯?” “应该百依百顺啊。”薄瓷郁闷的解释道:“你看我提起红包这事,你应该主动点说明天给我补上,要是段振庭他现在就会……” 提起段振庭,薄瓷似想起什么连忙闭嘴,后悔的低着头不去看薄颜。 她这张该死的嘴,刚刚只是无意脱口,她怎么敢在薄颜面前提她的前任? 何况之前他还责怪她不矜持。 她悄悄的打量了一眼薄颜,冷着脸的他比之前更可怕,她连忙从床上爬下去,没想到脚腕被抓住直接被拖了回去。 薄颜似惩罚般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她,薄瓷有些喘不过气,但这时也不敢说什么。 薄颜不言不语,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这颗后脑勺,他忽而想给她扭断,这姑娘…… 简直要他的命。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薄颜看着这样就能睡着的人心情才稍微缓和起来,他从她身上起来,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心底无奈叹息一声。 清晨薄瓷醒来的比薄颜早,她睁开眼视线里就看见一张俊脸,她伸手摸上他的胸膛心情大好的将自己的唇瓣贴在他的额头上。 轻轻的落了一吻。 薄颜早就醒来只是他没有睁眼,等薄瓷出了房间之后他才缓缓的睁开双眸。 他起身去了浴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软玉在怀,他的心不荡漾是不可能的。 薄瓷出门碰见何深,何深的目光疑惑的看了眼薄颜的房间,又疑惑的看了看她。 薄瓷笑着到何深耳边小声的说:“哥哥现在是我的男人,何深叔叔你说我该怎么拿下他。” 何深笑了笑,轻声说:“等待。” 不用她主动,他就会着急。 毕竟薄颜喜欢她很多年了,在大家都是孩子的时候,是她给他的第一份温暖。 是她抱着他,亲吻他,依赖他。 即便是在很小的时候,但这温暖对薄颜来说是致命一击,在他的生命里,薄瓷是第一个肯接触、肯全心依赖他的人。 即便那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好,谢谢何深叔叔。” 第180章 .去他的部队 薄颜要离开京城回部队。 在新年刚过去一天的时候就离开,薄瓷即便心底不愿意,但也没有多做纠缠。 薄颜走的时候,薄瓷轻轻的拥抱了一下他,在满天的雪色里,她的脸异常精致美丽。 他心底萌动,但还是没有拥她入怀。 薄颜要让她知道,想得到他的回应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他不想让她太过顺利。 顺利到后面就不珍惜他了。 薄颜离开了四个月,期间没有任何一个电话,薄瓷打了两次过去也是关机,索性最后不再想这件事,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 等薄颜回来了,自然会找她。 薄瓷这四个月过的很是充足,从西安考古回来后就无所事事,开始跟着以前的舞蹈老师练舞,就连古温野最近也收敛性子开始读书。 古温野因为学了几年的跆拳道,上学时间比较晚,如今十八岁正步入高三。 薄瓷比她大四届,因她懂得多所以古温野让她每天晚上去古家给她补习。 白天练舞,临近晚上给古温野补习,十点左右再由谈温言送她回家。 这就是一天的生活。 四个月之后薄瓷开始自我颓废了,因为薄颜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她开始不练舞了也不给古温野补习了,更一天都待在家里。 薄音见她这样也觉得异常,问她缘由她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躺在床上说生病了。 相思病! 薄音不懂她这些小心思,但钟时光却透明的很,有些事何深从来都不会隐瞒她。 包括薄颜和薄瓷的事。 钟时光理解自家女儿的这种心情,又想起太爷最近要回部队参加一个典礼。 索性打发她跟随太爷,名义上用的是照顾一词,实际上就是给她机会见薄颜。 薄颜走的路和薄音不同,薄音是正儿八经的陆军特种兵,但薄颜是空军。 他先入的陆军,四年之后空军单招,他又选择了成为空军,开始与蓝天为伴。 这种情怀,是薄瓷理解不了的。 而她,更不知道他是属于什么部队的,他从来不会说,她从来也不会刻意问。 他们两人之前的相处模式,很陌生,即便是身为叔侄和兄妹,都陌生的可怕。 但薄颜更没有想到,薄将军对部队进行一一的视察的时候,他居然看见穿着牛仔短裤,粉色背心的薄瓷,她的身上就兜着一件白色的长至脚裸的风衣,将她整个人拉的修长。 五月份的天气,她不冷吗? 还有她该死的化着精致的妆容,玫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对他淡淡的一笑。 仅仅一笑,他身后这些战友都开始打趣,薄颜听见他们道:“首长身后那位小姑娘可真漂亮,瞧瞧人家再瞧瞧我们部队的,简直养眼睛,你看那双腿又长又直,有这么个女朋友多好!” “说什么浑话?”薄颜冷下脸,沉呤道:“入部队这么多年还收敛不住性子。” 见薄颜冷下脸,一旁的指导员也责怪他们道:“瞧瞧你们这点出息,那是首长身边的女孩,能和首长脱得了关系吗?肯定是孙女!” 他们猜错了,薄瓷是首长的曾孙女。 薄颜偏过头望着远处的蓝天,又收回视线望了望笑着的薄瓷,她就是他的蓝天。 “祖父,我不跟着你去其他的部队了,薄小叔在这里,我自己玩几天就回去。” 薄瓷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祖父,太爷点头答应她道:“嗯,过几天让你小叔送你回家。” “好。” 薄瓷送了自己祖父上车,随后回到刚刚那个地方,而薄颜身边依旧围绕着一群军人。 貌似在讨论什么。 她过去拍了拍薄颜的肩膀,笑的异常明媚道:“薄颜,我来找我的男朋友,你见过他吗?” 薄颜眼神里透着些许震惊与无奈,他还没搭话,指导员立马殷勤的问:“小姑娘,你的男朋友是谁?我把他带过来见你。” “我男朋友?”薄瓷笑了笑,看着薄颜沉黑的眸子的说:“我也不知道,刚祖父让我留下来一两个月,让我在部队挑选一个男朋友再回去!” 指导员问:“你祖父是薄将军?” “嗯,就刚刚那个板着脸的老将军。” 薄瓷这个身份让她有留在部队的理由,指导员不能驳了老将军的面子,连忙给她安排住宿,甚至通情达理的将房间选在薄颜的隔壁。 薄颜如今是中校,有独立的房间。 薄瓷到了房间也不着急去见薄颜,毕竟来日方长,他终究会主动来找她的。 这不薄瓷刚脱了外面的风衣薄颜就敲门了,她只兜了一件短衣短裤,露出修长的长腿和双手,精致的锁骨一览无遗。 薄瓷极具诱惑力,她想等薄颜开门的那一瞬间她要强攻,她要狠狠地扑上去吻住他。 门刚被打开,薄瓷就抱着薄颜搂住他的脖子,将双腿自动的缠绕在他腰上,双手捧住他的脸猛的吻住他的唇瓣,解开以往的相思。 薄颜明显震惊,一旁传来咳嗽声,薄瓷一愣看见藏在墙边的指导员,她脸腾的一下红了,连忙从薄颜的身下下来,淡定问:“有事?” 即便平时再冷漠,此刻的薄颜都是无措的,他的耳边有微微的红润,低垂着脑袋进了薄瓷的房间,而指导员识趣的站在门边道:“薄同志有什么需要告诉……”他看了眼坐在床边的薄颜,心底立马通透,道:“告诉薄中校就行。” 薄瓷哦了一声,等指导员关上门之后,她立马几步到薄颜身边将自己塞进他的怀里。 薄瓷面对面的坐在他的双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一言不发的开始亲吻。 她长久以来的思念得到缓解。 薄颜睁着眼看着动情的薄瓷,不推开她也不主动,任由她一味的索取,占有。 等到她呼吸急促的时候,薄颜才伸手贴住她的后背,轻声问:“真的要住几个月?” “嗯。”薄瓷窝在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语气不满道:“哥哥离开四个月,从未联系过我,这段时间我很想你,所以忍不住就过来了。” “薄瓷,我在部队不用手机。” “哦。” 薄颜是个比较封建的男人,关于现代化的东西除了飞机上的,他都懒得用! 即便知道这能联系薄瓷,但他不想主动,哪怕他真的的确思念她,也要保持若即若离。 看这次她不是主动巴过来了吗? 刚刚她急切的想要亲吻他的热情,他牢牢的记在心中,他想再等一段时间。 等一段时间后,他同她谈谈。 “哥哥,你摸摸我。” 薄瓷拉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脸,薄颜闻言照做,轻轻的贴住她的脸颊。 “哥哥,摸摸我身体。” 这话就不知羞耻了! 薄颜没有理会她这话,薄瓷脾气突然特别不好,直接将他推到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低着身子吻住他的唇,伸手扯他的空军服装。 他的姑娘不知羞耻,不懂掩藏自己的心思这些他都知道,只是他不能答应她。 他伸手按住薄瓷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半跪着低身吻住她的唇瓣。 薄颜第一次主动的亲热她。 只是想安抚她浮躁的心。 给她一些甜头。 薄瓷勾住薄颜的脖子,双腿不由自主的缠上他的腰,他伸手取下来,拍了拍她的脸,目光清明的望着她,说:“乖,别闹了。” 薄颜第一次用这样的音调和她说话,薄瓷心神恍惚,突然说了一句,“哥哥我爱你。” “嗯,我知道。” 但他首先要教会她忠诚。 她的价值观和他大不相同。 他从没想过自己要改变她什么,只是希望她能对他忠诚,不要像对待段振庭那样对待他! 他不是她的玩物,她这辈子都注定是他薄颜的姑娘,甚至以后也会是妻子。 “哥哥,你又在魅惑我。” 薄颜的颜值和身高什么都不用做都是充满诱惑力的,而且他现在穿的空军军装。 是一场不动声色的制服诱惑! 她能把持的住就怪了! “薄瓷,矜持!” “妈妈说,曾经父亲的性格和你大抵相同,她说我只要对你撒娇你就会受不了。” 就像薄音一直受不了自己示弱的妻子一样! 薄颜想起自己的那位姐姐,一只手掌撑住薄瓷的脑袋,淡淡的问“是吗?” 她太小了,简直就像个孩子,在他怀里很小,他一只手掌都能拥抱的过来。 但……薄颜的视线往下,她的一双腿又特别的长,的确如战友所说,又直又长! 简直充满诱惑力。 “所以,哥哥,我能撒娇吗?” 薄颜提议道:“你试试?” 薄瓷好奇问:“管用吗?” “试试就知道了。” 薄瓷没试,毕竟薄颜是油盐不进的主子,她不想让他看了她的闲话。 即便他一直都在看笑话! 但薄瓷觉得这不重要,他是她的男朋友,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坦诚的,不对谁刻意隐瞒! 薄颜在房间里待客十分钟就离开了。 听说下午有飞行任务,他不能陪她。 薄瓷刚见他没有几分钟,心底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没有为难他,甚至高兴的笑笑道:“那哥哥早点回来,我在这里等你,晚上么么哒~” “……” 薄颜默了默,还是轻声呵斥了一句,“胡闹!” 第181章 .终于到手 薄颜离开以后,薄瓷在房间里无所事事,所以她跟着指导员在部队里观赏。 望着头顶的战斗机,她颇为感兴趣的问:“薄颜就在其中的一架飞机上吗?” 指导员道:“嗯,中校是领队。” “是吗?”薄瓷突然兴奋的看着天上,笑呵呵道:“这是我第一次见薄颜开飞机,也是第一次知道他是空军,以前都没有了解过,他也不会主动告诉我,他这个人冷漠着呢。” “薄中校只是不善言辞。”指导员望着薄瓷发光的眼睛,问:“姑娘和中校什么关系?” “他啊?关系挺多的。” 薄小叔,哥哥,男朋友。 “刚……” “哦,你说刚刚我亲他?” 指导员没想到她直接问出来,他又听见她说:“我喜欢和薄小叔玩这样的游戏。” 都姓薄,指导员也猜的出一些苗头。 指导员好奇问:“都姓薄,你们是叔侄?” 叔侄可以玩那样的游戏吗?这在指导员从小接受的教育里,简直不可置信! “嗯,我是他家领养的小姑娘,所以跟着他姓,我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 指导员恍然大悟,还不知自己被骗了,对薄瓷和薄颜之间的事还挺好奇。 无论他问什么,薄瓷都会答。 问到最后反而让他不好意思了。 在部队里溜达了一圈,薄瓷最后累了回到房间里休息,径直的躺到床上睡过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指导员过来敲门,她被吵醒爬起来穿好鞋打开门看见他,四周又望了望失望问:“薄颜还没有回来啊?” “中校回来了,现在在食堂等你过去吃饭,部队里所有的战友都等着姑娘。” 薄瓷问:“为什么等我?” “毕竟姑娘是客人,等等你一起。” 薄瓷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连忙拿着自己的外套跟着指导员去食堂,刚进门她就看见薄颜坐在正中的餐桌前,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连忙笑着过去坐在薄颜的身边,问道:“你训练任务结束怎么没有找我?” 薄颜解释道:“有事。” 薄瓷哦了一声突然很失落,她感觉自己和这个男人很有距离感,他太冷清。 甚至比起父亲,他更胜一筹! 他可以几个月不同你联系,见面也不会急切的想和你亲热,他给人的感觉很淡。 淡到不在乎你。 薄瓷想到这的时候,觉得有些好笑甚至笑出声,她的笑声是很动听的。 等到他们开饭后,她这才起身看了眼薄颜,最后对指导员说:“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先吃。” 薄瓷这一出去就没有再回来,薄颜心存疑惑但也没有出去,想着她饿了自己就会进来。 但也没想到,薄瓷这一出去直接不见人影,薄颜找了许久都不见人,最后还是守着门卫的小士兵说:“薄姑娘在这里打电话。” 打电话跑到门卫室这来? 薄颜进门看见薄瓷还举着话筒笑着道:“那温言哥我先挂了,过两天见。” 薄瓷见他进来,立马和谈温言挂了电话,起身到薄颜身边解释说:“刚刚打到手机没电了,我过来借门卫室的电话用一下。” 薄颜冷着脸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顿住步伐,淡淡吩咐道:“薄瓷,跟上来。” 薄瓷哦了一声连忙跟上去,等到附近都没有其他士兵的时候,她才伸手抱着他的手臂,将自己脑袋靠上去问:“哥哥,吃饱了吗?” “薄瓷,这里是部队。”他抽出自己的手臂提醒,随即负着手往房间里去。 薄瓷看了眼他的背影,呵,还傲娇! 刚打开门进去,薄瓷就抱着他的腰踮起脚亲吻他,薄颜背部靠着墙伸手将她拉扯下来! 薄瓷被拉扯下来,她愣了愣,脸上充满疑惑问:“薄小叔,你这是做什么?” “薄瓷,你就这么饥渴?” 薄颜的情绪很差,她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随着自己的想法,从不考虑他。 不会考虑他是怎么想的。 她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是何深又说过她偏偏什么都不懂,既然她懂,难道她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吗? 薄颜在她身上没有得到该有的安全感! 可能是她曾经做的事让他害怕。 所以对她一直都有防备。 薄瓷也不傻,薄颜的这句话含着怒火,她仔细的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确不矜持。 薄颜是个和自己父亲相同却又不同的人,他从小没有家庭温暖,一个人孤僻的长大。 他冷清自重,可能不太喜欢这样的她。 不太喜欢这样的她,但是又答应和她在一起成为她的男朋友,薄瓷转念一想就明白,他的确算的上喜欢她,但是按照他的性子。 他可能在顾虑。 自重的薄颜,顾虑她的真心。 他在怀疑,她对他的感情。 薄瓷想到他见过段振庭,而且她还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对他的无所谓。 所以他可能也在担心。 担心她以后也会这样对待他。 聪明的薄瓷很快就明了,她看了眼冷着脸的薄颜,手心拉着他的手掌,轻声道:“薄小叔,我亲热你是因为喜欢你,也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还有……薄小叔,我如今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我也分得清爱与不爱,我曾经和段振庭并不存在爱情,但薄小叔你是不同的。” 薄颜神情缓和道:“薄瓷,你终归还小。” “薄小叔,我这不是饥渴,我是因为喜欢你啊,等我20岁的时候我妈就把我嫁给你。” “薄瓷,早点睡吧。”他移开话题道。 “薄颜,你这样的态度会失去我的。” 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薄颜心底觉得好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早点睡。” 薄瓷明白他的心情,她也在尽力的解释。 晚上的时候薄颜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洗澡上了床外面就响起敲门声,他过去打开门看见薄瓷一副可怜的模样站在他的房门前。 他无奈,垂着脑袋问:“做什么?” “哥哥,我想抱着你睡。” 薄颜算是遇上克星了,他伸手将小小的她抱起来,抱在怀里手掌贴住她的脑袋,进去放在床上叮嘱说:“盖好被子,我给你倒杯温水。” 薄瓷拒绝道:“我不要喝水,哥哥。” “外面凉,喝点热水暖身。” 薄颜还是挺细心的啊。 他将水杯端过来坐在床边,薄瓷就着他的手喝着,等抬头的时候她看见他灼目的光芒。 她脸红了红,道:“哥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我在顾虑什么?”薄颜淡淡问。 薄瓷道:“哥哥,我从不会给人什么承诺,但是你不一样,我爱你喜欢你珍惜你渴望你,以后也想要做你的妻子,你答应吗?” 薄颜心底一颤:“薄瓷……” “哥哥,我爱你。” 薄颜眸心沉沉,忽的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入怀里,道:“你是个孩子,我能答应你吗?” “哥哥,我成年了。” 薄颜颤抖着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随即又收住道:“我不能答应你,再等两年。” “为什么?”薄瓷特别不解问:“两年后我也只会是你的人,你为什么不提前行使这个权利?薄小叔,你看过a片吗?你知道男女之间的快感吗?薄小叔,我现在特别想要你。” “闭嘴!”她总是能惹他生气。 顿了顿,他压着声音问:“薄瓷,你看过多少男人的?” “是顾卿何给我看的片。” 她看着脸色阴沉的薄颜,立马出卖顾卿何! 薄颜无奈,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他知道,她今晚是消停不了了。 因为他刚上床,她就滚了一圈将自己塞进他的怀里,伸手摸着他的胸膛。 这孩子,对男人的身体很好奇。 他其实也对她好奇。 薄瓷摸了摸他的胸膛觉得不够,见他没怎么反抗,又拉着他的手摸着她的胸口。 她发育还算好,至少有b。 薄颜手指尖一颤立即收回来,刚想呵斥一句薄瓷就将手伸向下面,用力的划过他的炙热! 这不要脸的孩子! 他连忙无措的坐起身子,薄瓷低低的笑了笑,起身快速的脱了自己的衣服,只留了一套白色精致的内衣,立马攀上他的手臂。 “哥哥,别拒绝我。”薄瓷将手掌深入他的裤子里面,努力的用着自己会的挑逗着他。 薄颜身体颤抖,二十七年从未被别人碰过的地方,在她的手下颤抖不已,仅仅被她这么一碰,他就感觉到达快感顶端。 不小心漏了出来。 刚刚洗澡的时候,自己碰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但是被她小手一碰,什么感觉都来了。 他承认,他特别想要她。 薄颜伸手紧紧的抱住薄瓷的身体,将小小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下,手掌覆盖上她的胸口,唇瓣低头吻住她,舌尖自然而然的进入挑逗。 一吻落,他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说:“薄瓷,今夜过后你即使想逃以后都逃不了了,你愿意吗?” 薄瓷喘息,点头道:“压根都没想过逃字。” “薄瓷,这是你自愿的,我没有逼你。” “嗯,哥哥,是我自愿的。” “薄瓷,你这个小妖精!” 薄颜低头狠狠的咬住她的锁骨,一路向下,凭借着男人的本能,摸索着她的身体。 他是首次,但又碰上首次的薄瓷,他们两人都紧张了,到最后第一次进入的时候都花了一个多小时,薄瓷被他进入里面疼的厉害。 她哭喊出来,他连忙低头吻住她的额头,低身道:“宝宝,我在这里,你别害怕。” “哥哥,痛,你出去。” “别怕,宝宝。” 他情之所起,喊她宝宝。 其实见她这样,他心底也痛。 “哥哥,我爱你。” “嗯,宝宝。” 一夜缠绵,不知疲惫,薄瓷最后双腿使不上力的时候才消停,而薄颜也克制自己。 刚刚她痛,他也憋坏了。 他伸手擦了擦她的脸颊,随即抱着她去浴室洗澡,她小小的身子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薄颜洗着她的身体,见她一脸享受,忍不住出声问:“现在怎么样?还痛吗?” “我舍不得离开你了。” “嗯?” “所以我要在部队住几个月再回去。” 薄颜道:“太爷会催你回去的。” “哥哥。”薄瓷伸手摸向他的屁股向自己靠了靠,说:“刚刚你愉悦吗?满足吗?” 他愉悦,但不满足。 但也不会再为难他。 薄颜轻轻的嗯了一声,关上浴霸用毛巾擦拭着她的身体,薄瓷笑了笑说:“刚刚还痛,但是你给我洗过澡之后,我又想要哥哥。” “薄瓷,别闹了,该睡了。” “哥哥,喊我宝宝。” “哦。” 薄颜敷衍的嗯了一声,薄瓷不依不饶,他终究无奈的将她放在床上,道:“宝宝,早点睡。” 这话他说了一晚上了。 但薄瓷白天睡够了现在精神抖擞,她摸着他的脸颊玩的不亦乐乎,也阻止他睡觉。 薄颜无奈,没阻止他。 反正他明天休假,有的是时间陪她在床上玩,只要她能受得了,别求饶。 “哥哥,我爱你。” 薄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薄颜默了默,说:“我知道。” “那你爱我吗?” “嗯。” 如若不爱,怎么会等她长大? 如若不爱,怎么会渴望她爱他? “宝宝,对于军人来说忠诚是最重要的,这辈子我对我的信任忠诚,也会对你忠诚。” 薄瓷明了,恍然大悟道:“我会对薄小叔忠诚,一辈子都忠诚,不过薄小叔要一直对我好。” “嗯,早点睡。”他又说。 “那你喊我宝宝,说晚安。” “宝宝,晚安。” 有求必应。 这是疼媳妇儿的方式。 …… (完) ━═━═━═━═━═━═━═━═━═━═━═━═━═━═━═━═━═━═━═━━═━═━═━ 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霎紫明嫣】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